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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采凤笑着歪在楼夫人肩上道:“娘,你糊涂了不成,现放着三嫂啊,还用得着求别人?早就听说三嫂兰心慧质,心灵手巧,可都嫁进来好几个月了,您这做婆婆的尝过三嫂的手艺没有?”
楼夫人冷笑一声道:“你三嫂啊——”她拖长声音,意味深长的说了半句便戛然而止。从前做人媳妇,可不都得尽着小心孝敬公婆,现下可没那么多讲究了,打从秦氏进门起,也不过是晨昏定省,偶尔布布菜罢了,至于这个外表柔顺,骨子里桀骜不驯的杜氏,她可不指望着杜氏亲自洗手做羹汤孝敬她。
楼采凤不理楼夫人的阴阳怪气,只兴致勃勃的朝着杜霜醉道:“三嫂,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福气,可以尝尝你的手艺?不是说平潮居里设了个小厨房么?每天都翻着花样的做各种菜式,据说香飘万里,从二门那都能闻得见,三嫂可千万别藏私啊。”
这才是楼采凤今日静坐钓鱼台的目的所在吧。说来说去,戏肉都在“小厨房”三个字在上头。杜霜醉暗叹她们的浅薄,面上却依然带笑道:“五妹妹说的这样形象生动,连我这等粗人都不免食指大动,好奇的想要亲自尝尝这名声在外的小厨菜了。”
楼采凤一撇嘴:“三嫂倒惯会撇清,这名声在外的小厨菜不就出自你的平潮居?你这样推三阻四,百般吝啬,可是不给娘、不给我面子么?”
这分明是挑拨,是寻衅。
杜霜醉既不会上当,也不会着恼,她正色道:“五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孝敬翁姑是媳妇的本分,别说做菜了,就是再苦再累的活计,我都不会抱怨一声儿。只是我的厨艺实在寻常,上不得台面,只怕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太太食不下咽。”
楼采凤一副不信的神情。
杜霜醉微微一笑道:“平潮居里倒的确是设了个小厨房,可除了是让晴珠能吃口热乎顺口的菜,也不外是仿照大厨房,一日三餐尽是些粗茶淡饭,若太太和五妹妹不嫌,我这就叫人把晚饭送过来。”
楼采凤似乎对杜霜醉的小厨房真没兴趣,她一扭头,道:“三嫂既这般说,我便信了,其实这天底下再珍美的佳肴又如何?不过吃个自己顺心罢了,娘,你可不能偏心,何不比照着三嫂,在大嫂、二嫂院里都设个小厨房?”
第105章、狠毒
送上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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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采凤这话一出口,楼夫人怔了,杜霜醉惊了。她高高举起,杜霜醉寻思着怎么这巴掌也不能轻轻落下,务必会重重的抽到自己脸上,不想竟这样云淡风轻的揭过去了,这是,什么意思?
楼夫人更是恼怒,斥道:“胡闹小孩子家家,怎么这么多话?”
楼采凤不依,坐直了身子,眼睛直盯着楼夫人道:“娘,我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本来就是吗?三嫂有了,大嫂二嫂不也该有吗?我可记得你当初都是一碗水端平的,不然如锦、如霞——”
楼采凤现在真是全无顾忌,她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家,连兄嫂屋里的通房都说得出来。楼夫人气的瞪她一眼,轻斥道:“还不住嘴。”
楼采凤悻悻的哼了一声道:“我说不说都是一样。”
楼夫人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杜霜醉,这才对楼采凤道:“说你小,你还不服气,你三嫂的小厨房,那是……那是为了你三哥未来的子嗣考虑的,再说你三嫂贤惠,一应开销可都是由你三嫂从嫁妆里自己出。”
楼采凤惊讶的瞪大眼,望向杜霜醉道:“这,不可能吧,三嫂,你当真这么傻?”女人的嫁妆,那是女人一辈子的安身立命之本,再贤惠,也不是这么个花法吧?
楼采凤丝毫不掩饰她对杜霜醉的轻蔑,眼珠子都要粘到杜霜醉脸上,恨不得跑到她的脑仁里,问问这个傻女人是怎么想的,到底想怎么活。
杜霜醉只在心里轻轻一笑。楼夫人想要把自己架到火上烤,可惜晚了一步。杜霜醉轻轻摇了摇头,微叹一声,起身离席,顺势跪到了地上,垂头道:“媳妇不曾禀过太太。便擅自挪动了自己的嫁妆,霜醉在这儿跟太太请罪了。”
楼夫人一瞧杜霜醉这装出来的温驯乖巧,就忍不住眼皮乱跳。虽说杜霜醉嫁过来时日不多,可她太了解这个杜氏了,看着蔫不唧的,可心里最有主意,只要她一跪下说什么请罪,定然是有大事瞒着自己。
她不顾楼采凤惊讶的吸气声,没好气的道:“行了,别动辄就跪下来请罪。不就是你的嫁妆吗?虽说你嫁进来了就是楼家人。可嫁妆到底是你自己个儿的。你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我老了,没精力管,也管不了……”
杜霜醉低声应了一句“是”,微笑道:“谢太太体谅。”她竟毫不解释嫁妆的去处。
楼采凤故意大声道:“三嫂。你的嫁妆到底有多少银两啊?你都花完了?”
杜霜醉抬头望了她一眼,朝她微微一笑。楼采凤虽然一脸好奇,可她眼中的戏谑之意十分明显,竟显然是故意给杜霜醉铺台阶呢。
杜霜醉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是温言道:“五妹妹说笑了,我杜家清贫,能有多少嫁妆,前些日子我把能卖的、当的都抵当了,也不过换了五千之数。”
“啊。这也不少了。我听说杜家……呵,的确挺清贫的。”楼采凤大大咧咧的道。
楼夫人却脸色剧变,问杜霜醉:“你刚才说什么?你把嫁妆都……”
杜霜醉还没起身呢,此时跪的直直的道:“媳妇也知道好钢用在刃上的道理,虽然年轻任性。可也知道轻重,但事关三爷的前程,容不得媳妇瞻前顾后、犹豫不决,是以把嫁妆都抵当了,替三爷捐了前程。因嫁妆寒酸,实难凑够,又向家兄借了五千两。”
楼夫人脸色十分难看,眼睛里冒着火光,如果可能,她恨不得扑上前去把杜霜醉撕了生吃。她哆嗦着唇,强忍着没在楼采凤跟前发火。
杜霜醉却和没看见一样,自顾自的说道:“三爷一心上进,我不敢拖三爷的后腿,虽说只有绵薄之力,也算是我为人妻子的一点心意。三爷说了,他在一日,便有我一日。他即使只有一碗饭,也断不会少了我的一半。三爷始此宽怀,我岂能不体帖?即使明知他已经欠了十几万的巨款,媳妇拼着吃糠咽菜,也愿意和三爷一道同甘共苦。”
楼夫人伸手指着杜霜醉,嗓子都哑了,她一迭声的叫着:“去,把三郎给我叫进来。我倒要问问他这逆子,到底都做了什么……”
楼采凤原本只想在府里掀起一点小风小浪,不想她才提了个开头,杜霜醉顺势临场发挥,效果也太好的过了。眼见得自己再留下来不免要引火烧身,当下也不等着吃什么小锅菜,讥嘲的朝着杜霜醉翘了翘唇角,留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色,径自飘然而去。
楼夫人直呼心口疼,一应婆子、丫鬟上前倒水、擦脸、抚胸拍背,又叫人去传话请楼春平,直把个屋里闹的鸡飞狗跳。
楼仕标进来时正遇上这样的场景,他微微皱眉,沉声道:“这又是闹什么?”
楼夫人一看是他,老泪纵横,叫了一声“老爷”,便泣不成声。
楼仕标瞥一眼跪在一边,垂首不言不语的杜霜醉一眼,暗叹一声“祸水”,实在是头疼,便挥手道:“都下去吧,叫你们太太静一静。”
等人都下去了,楼仕标才一拍桌子,斥责楼夫人道:“闭嘴,你都多大年纪了,当着儿孙的面,整天除了撒泌放赖,就是哭天抹泪,这么些年你都白活了?”
楼夫人被他训的灰头土脸,哭了半截硬生生刹住,气的直打嗝。刚才气的狠了,情绪失控,这会儿略为镇静了点,碍着楼老爷的威严,也不敢再哭,只睁着一双红肿着的眼睛道:“老爷……”
楼仕标听她一五一十说完,倒气笑了:“都说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果然如此,她的嫁妆能有多少?你倒一直惦记着,吃相未免太难看了些。就算她都花了,可也都花在了三郎身上,没流落到别处,你何至于心疼到如此失态?”
楼夫人气道:“妾身就算见识再短浅,也不敢坏了老爷的好事,这不是气恨她不知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私下和三郎说了些什么,竟撺掇的三郎如此行事?”
捐个破从八品的主事,竟然要花费十几万两?这简直是败家啊。不是这杜氏撺掇的才叫怪。竟然还和杜家借,三郎有出息,杜氏跟着沾光,拿多少银子难道不是应该应份的?
可恨这么大个事,三郎倒没和自己商量,反倒被这杜氏抢占了先机,这不要脸的小贱人,分明是借着这机会打自己的脸,炫耀她有本事拿捏住了自己的男人呢。
楼夫人是越想越恨,越想越生气,先前的洋洋得意全化成了一口污血,咽下去,不甘心,吐出来,已经被杜霜醉折损了面子。
提到楼春平捐官的事,楼仕标也很生气。他前些日子训斥了一回楼春平,叫他不可再与林暮阳交好,看他那情态,定然没听进去,也不知道这回他走了谁的门路,竟然当真把捐官的事弄成了。莫非真是那杜氏私下鼓动的?
他抚着胡须道:“不能吧,这杜氏能有什么本事?”
楼夫人啐道:“狐媚子罢了,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她这一骂,大有指桑骂槐的意味,楼仕标瞥了她一眼,道:“三郎怎么说也是男人,嘿嘿,长年在脂粉堆里打转,未必没有好处,想那杜氏还未必有这本事。只是目下情况未明,倒也不好盖棺论断,还是等三郎来了再说。”
夫妻两个等着楼春平,楼夫人也不免叫人进来重新静面,收拾好了,夫妻对坐,一时无话。楼夫人打破沉默道:“如今许家与穆家已经结亲,是不是那件事,也不成了?”
楼老爷嫌这个问题晦气,叹息一声,拈着胡须道:“从长计议吧。”
楼夫人沉吟了一下,低声道:“不是妾身心缝狭小,容不得她,实在是这杜氏,留不得了。”
楼老爷一抬眼,问:“怎么说?”
楼夫人咬咬牙道:“此女不安于室,不够温婉贤良,她既不能稳重持家,也不能给三郎带来助益。总之,不适合三郎,横竖现在杜家已经……她又没了利用价值,不若寻个借口,将她打发了,也好重新给三郎再寻一桩门第相当的亲事。”
楼仕标面色几变,到底按捺住了,沉吟不语。对这个杜氏,他也没什么好感。才过门,就招蜂引蝶,勾的许家的傻子神魂颠倒,上门寻衅。没几个月,就害得三郎子嗣夭折,后院不宁。这又鼓动三郎不孝、不悌、不义,这样的妇人,确实不配做楼家的媳妇。
楼仕标最是心狠之人,若不是杜霜醉还有可用之处,他又怎么会百般隐忍?她杜家算什么东西?杜中玉一辈子都孤傲清高,可那又抵什么用?官场上混不出锦绣前程,就算你有满腹才华都是白搭。他楼仕标才不会对杜家有所忌惮,早知道杜氏是这样的女子,早就将她处置了,绝不会让三郎,让楼家蒙羞。
可,白费了这么多心血,许家那边也没个说法,岂不是枉费了他的一番心机?
楼仕标眯眼沉吟了半晌,才阴狠的缓缓的对楼夫人道:“你说的,未尝没有道理,且容我想个稳妥的法子。”
第106章、屈辱
感谢书友火焰琉璃赠送的平安符。网络太渣了,连定时都定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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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仕标和楼夫人达成了默契,气氛便松快起来。
楼仕标想着怎么和许家世子谈判,若谈成了,有什么益处,谈崩了,又该怎么悄无声息的把杜氏处置了,一时垂眸不语。
楼夫人却已经开始盘算着京城中门第相当的人家都有哪几户,谁家的姑娘都什么性子,见过的,想着怎么再见一面,没见过的,也该托人打听打听……这边杜霜醉在她心里,已经形同于死人,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筹谋着为楼春平说亲、筹办喜宴、聘礼等诸事了。
一时又想到晴珠肚子里的孩子。
无毒不丈夫,不过是个通房丫头生的贱种,没了也就没了,大不了一副药灌下去,一了百了。将来三郎重新说个如花似玉的媳妇,还愁生不下大孙子?
两人正各揣心思呢,丫头报三爷来了。
楼春平一进屋,见爹娘俱在,各个面色端凝,心里就有点不自在,行了礼,不敢就起,只朝着楼夫人递眼色,心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楼仕标咳嗽了一声问:“你又去哪儿和谁鬼混去了?”
楼夫人不爱听这话,白了一眼楼仕标,堆出笑脸对楼春平道:“你爹是担心你在外交友不慎,没的倒耽误了你的前程。”
楼春平心道:我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出个门还得事无具细的向你们禀报不成?
他心里虽然不愿,可到底面上一片随和,笑道:“也没去哪儿,去东郊大营办了交接手续,儿子现在也算有官职在身,没以前那么自由了。”
他说这话虽然语调平平,却仍然不乏得意:叫你们都瞧不起我,哼,以后我一定混出个样来给你们瞧瞧。不仗着老子娘。我楼春平也一样有本事。
楼仕标好笑的瞅他一眼,道:“你倒真是出息了,我还没问你呢,你这主事是怎么来的?不过是个不要紧的文职,怎么倒要去东郊大营了?”
楼春平含糊的道:“自然是儿子托了人……”
“我问你托的谁?”
楼仕标一瞪眼,楼春平就蔫了,他满含委屈,不由自主的就后退一步,好像楼仕标随时会给他一巴掌似的。
楼夫人一看就心疼了,唤了一声:“老爷。有话慢慢说。看别吓着三郎”。又看向楼春平,道:“你爹是为了你好,你只管说就是,好让你爹给你参详参详。”
楼春平嘀咕道:“说的好听。为我好,为我好,谁知道是为了谁。”
楼仕标问他:“你嘟嘟囔囔的说什么呢?有话好好说。”
楼春平便道:“儿子说就是,自从上回听了爹的话,儿子不敢不听,只是一时半会,也不能得罪了林三公子,便又托了旁人……”楼春平没说实话,林暮阳的权势在那摆着呢。楼春平干吗还要舍近求远?只不过林暮阳会做人,从头到尾,他连一句话都没多说,都没多做,只一个示意。自有人替楼春平打点好了,他白落一张十万两欠条。
楼春平这倒没瞒着,把求人打点、请客送礼各项花销一说,楼仕标都直叹气,道:“你这孩子,真是……”
十万两,说借就借,这孩子当真疯了。若他有十万两,上下运作,只怕也早升官进阶了,还用这么拍马逢迎的讨好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许家世子爷?
都是惯的,娇的,宠的,任事不懂,只知道如流水般的花钱。
楼夫人不免心疼的道:“这一扬手就是十万两,你怎么也不跟爹娘商量商量?这,你可拿什么还呀?”
楼春平倒一点都不在意,他轻描淡写的道:“这算什么,等我稍微建功立业,一年有大把的银子,区区十万两还在话下?”
天真,幼稚。乳臭未干,只知吃喝玩乐,腹无点墨,还敢口出狂言,这孩子,早晚得摔大跟头啊。
楼仕标已经无法再用言语形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子。他满目失望,连连摇头。又问及他和林暮阳的交往,不由的点拨他道:“现下太子和安王两派争的热闹,林家又是雷打不动的太子党,谁赢谁输很难说,叫你无事别往林家跟前凑,你怎么只不听呢?”
楼春平和林暮阳等人相处惯了,也学了些本事,此时忍不住要在老爹跟前卖弄一番,便道:“爹此话差矣,若都等尘埃落地了再去攀附,谁还搭理咱们?要依儿子的拙见,现下太子势微,正是我们父子投靠的好时候,只要我们肯出钱出人出力,太子不会不看在眼中,将来他荣登大宝,自然会酌情提拔,还能少得了我们的好处。”
楼仕标是惯会投机的人,年轻时未必不敢冒这等风险,他深知风险越大,背后的利益越大,只是随着年纪的增长,阅历的丰富,他越来越狡诈,像这等前途未卜的事,他可不敢冒然决断。
现下形势一边倒,风头都转向了安王,太子的位置摇摇欲坠,可谁也不敢说,太子一定会被废。皇后娘娘虽然一直病着,但病情一直不好不坏,谁知道能拖多久?
此时安王身边已经凝聚了好些文臣武将,楼仕标深知,自己前段时间犹豫摇摆,此时再投靠过去,也不过是给安王添风造势,根本入不了安王的青眼。
可真要拼死保太子……峰口浪尖,他与众不同,倒的确是投靠太子的好时机,也能让太子窥见他的忠诚,但同时也把他自己推向了刀山火海,一个不慎,就要被安王的势力碾个粉碎,没成功,先成了太子的牺牲品。
楼仕标沉吟许久,才问楼春平:“你岳父辞官一事,你媳妇怎么说?”
楼春平道:“她一个妇道人家懂的什么?现在只怕岳父也后悔了,听杜氏那意思,现在杜家的日子十分不好过,人走茶凉,遭人冷眼是避不可免的。”
楼仕标暗道,这么说,杜中玉也是后悔了?他这回忽的辞官,实在不像他的作风,他的古板是有名的,要说迂腐有多迂腐,忠君爱国、家国天下,那是镌刻在他心里的东西,一朝忽的都撇下了,只为了保全自己一家人,还真是匪夷所思。
楼仕标多少明白杜中玉是不想掺和到太子与安王的争斗中去,可他与徐家有姻亲的关系,凭他怎么做作,身上都贴着安王的标签。他宁可辞官也不支持徐家,不支持安王,是不是他并不看好安王啊?这是不是侧面说明了太子未必输的彻底,仍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若果然这样,现在投靠太子,倒不能不说是个好主意。
楼仕标苦思冥想良久,也没有头绪,他又不愿意在妻、儿面前示弱,便只倦怠的道:“你虽然年轻莽撞,可这话也有点道理……”见楼春平面露喜色,不由得又沉了脸道:“只是这事急不得!”
楼春平的脸立刻又耷拉了下来。
楼夫人看不得儿子一喜一忧,对楼仕标立刻就有了意见。和他商量如何处置杜氏,他说不急,待他寻个稳妥的法子。什么叫稳妥的法子?她一个孤家寡人,在楼家后院,还不是怎么摆布怎么是?老爷这分明是拖延?另择明主的事,他又说急不得,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好时机?
他总是这般慢吞吞,磨蹭蹭,不怪三郎心有怨言。
楼夫人插话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