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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茹苦笑道：“我这个样子就像女鬼一样，去见他就只能让他担心而已。”披散的头发，惨白的脸色，纯白的浴袍，的确一个标准的女鬼打扮。
阿庆笑道：“其实公主不必太过在意，魏爷最担心的是您不能原谅他，如果公主对魏爷好一点，就算他会心疼您但心里也一定很高兴。”
“阿庆，谢谢你。”
水榭阁已经开始掌灯，成茹像幽灵般向大厅走去。
她来到廉劭身边，用很柔和的声音说道：“你还在这里啊？”
廉劭抬起头用忧伤的眼神望着她，成茹看了看他的伤势，伤口处已经变干，跟衣服粘在一起。
成茹拉着廉劭站起来，由于跪了太久腿都已经麻木，成茹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生怕碰到他的伤口。“很疼吧？如果再不敷药非常容易感染。”说完便准备拉他到浴室去。
“公主……”
“什么也别说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听到成茹这样说，廉劭终于露出了微笑。
浴室里，成茹为廉劭揭去已经破烂的衣服，每揭开一点，她的心都疼一下。因为衣服已经完全跟伤口凝固在一起，动一动衣服，廉劭原本结巴的伤口就又流出血来。但他一声也不吭，只是轻轻的抚着成茹的头发。成茹再也无法忍耐了，她的眼泪簌簌地落下。
廉劭一边为她擦眼泪一边说：“别哭，我没事。”
成茹哭的更厉害，廉劭捧着她的脸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费了半天的时间终于蜕下了所有的衣服，成茹在浴盆里倒了一瓶药水。
廉劭很熟悉这呲呲的声响，他已经听过两次了，现在是第三次。一接触药水，那种钻心刺骨的疼痛立刻向他袭来。成茹为了减轻他的痛苦，疯狂地吻他。
浴盆里的水已经变红，那是廉劭的血。“公主，多多临死前说……”
“算了吧，我不想知道他说什么。”
“你听了或许会欣慰一点。”见成茹做出了等他说的样子，“他说他知道错了，他想回家。”
成茹凄然一笑，摇摇头说道：“太迟了，他知道的太迟了。多多啊，在我见到凌风的那个时候就已经决定放弃他了。廉劭，谢谢你，你做了一件我想做但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出的事。”
廉劭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笑道：“代价也是惨痛的。”
成茹吻了吻他胳膊上的伤处，说道：“我对不起你。”
“千万别这么说，公主打我，我心里会好受一点。”
成茹笑了，看着他不说话。
廉劭问道：“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前世是不是欠了我债，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找你讨债的。”
“不，应该是公主欠了我的债，你把自己都还给我了。”
成茹笑道：“现在都不能相信你的话了，就会拣好听的说。”
“哪有啊？我说的是心里话。”
“对了，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
“什么事？”
“你这次伤的比较重，明天还要再泡一次。”
“不……不会吧！”
“亏我那么信任你，没想到你竟然是海约人。”岑师父愤怒地说。
红娘子：“我是海约人没错，可我也是真心辅佐你的啊。颓主，我是什么地方的人又有什么关系？颓主您不也有很多海约的朋友吗？”
“他们只是海约很普通的人，而你不同，你是海约派到大昭来的奸细。”
“颓主千万不要听信谗言啊！”
“我还在奇怪，为什么你的消息会那么灵通而准确，现在我明白了，有一个国家在支持你，你的消息当然灵通。”
“颓主，您怎么能说我是海约的奸细呢？我自小生活在大昭，已经把自己看成一个大昭人，我真的不是什么奸细啊。”
“不要说了，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这次刺杀成茹公主，是不是你做的？”
“是我。可我有什么错？请颓主听听大家的意见吧，几乎人人都希望颓主您处死成茹公主，可您偏偏一意孤行。我只不过是做了大家都想做的事而已。”
尹襄霖：“红娘子说的没错。颓主，我们都以为成茹公主要被处死，可您怎么也不同意。我们都想杀掉她，只是没像红娘子那样付诸行动罢了。”
岑师父：“我知道你们痛恨朝廷，可凡事要讲究策略，怎可胡乱杀人？如果你们这么不愿意听从我的命令，那么这个颓主我不当也罢。”
尹襄霖：“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啊，颓主您千万别误会。虽然我们都想杀了成茹公主，但我们也没有违抗您的命令啊。”
岑师父：“你刚才不是还在赞同红娘子的做法吗？”
尹襄霖：“这……我……颓主，我知错了。”
岑师父：“红娘子，如果你不是海约的奸细，就请你告诉我，那些黑衣人是从哪里来的？先前你得到的消息又是谁告诉你的？”
红娘子：“黑衣人只不过是我在大昭雇的杀手而已……”
岑师父：“胡说！那些黑衣人分明是海约的杀手。”
红娘子：“颓主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我跟着颓主，为您出谋划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岑师父：“你只不过是在利用我为你的国家服务罢了。”
红娘子：“不是的。”
“既然不是，海约的杀手怎么解释？你的消息从何而来。”
红娘子的脑子在飞快旋转，她在考虑怎样才能自圆其说。
“你在犹豫，红娘子。说明你说的不是实话，如果你没有骗我就完全可以对答如流。”
尹襄霖：“红娘子，你真是海约的奸细？”
红娘子：“是又怎么样？海约的目的跟你们的目的是一致的，我们为什么不能合作？就让我们……”
岑师父：“你住口！虽然我们颓废组织一直想着要推翻朝廷，但也绝不会跟外国相勾结，海约休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任何好处。存在这种想法的人都给我听清楚，如果谁再提跟海约合作的话，就别想在颓废组织继续待下去，笑笑生就是榜样！”“红娘子，虽然你是为了你自己的国家，但你的确帮了我不少忙，你说的没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今天我不杀你，但你立刻离开颓废组织，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红娘子眼中露出杀气，但她并没有什么举动，因为颓废组织的存在对海约来说是一个很大筹码。如果岑师父有什么意外，颓废组织就会四分五裂，对朝廷根本构不成威胁。所以她还不能有除掉岑师父的打算。
红娘子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悻悻的离开。对于她来说，这次的任务彻底失败了。同来二十一人，只有她一人生还，还暴露了身份，不知道回到海约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所以她不敢回去，她现在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一般，到哪里都没人要。
她要做出点成绩来弥补她的损失，这样海约才会原谅她。思虑再三，她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于是她打点行囊，踏上了通往京城的路。
“听说凌爷从未到过京城，这次小弟正好去那里调一批货，您就跟小弟去京城玩玩吧。”
凌风：“京城有什么好？倒不如在西山镇逍遥自在。”
“京城的确不如西山镇逍遥自在，但那里是整个大陆最繁华的地方。俗话说没去过京城的人见识便短了三分，虽然有些言过其实，但也不无道理。凌爷，在京城可以找到西山镇没有的乐子。这么着吧，要是凌爷在京城玩的不开心，小弟任你处置。至于费用嘛……小弟全包了。怎么样？”
凌风做思虑状，“既是如此，就去一趟吧。”
土藏司……
“我还没有去找她，她倒找上门来了，来的正好。”成茹狠狠地说。
月亮：“凌风也已经出发，希望公主能理解他的心情，不要怪他。”
成茹笑道：“他好大的胆子，不过就算他不回来我也会叫他回来，怎么能少了他呢？”
月亮笑道：“公主圣明。”
“你这么高兴干什么？”
“没……没有啊。”
成茹笑道：“高兴又不是什么错，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我知道，一来是因为多多死了；二来是因为害死夜江的元凶红娘子也要来到京城，你们都想看着她死，这个愿望马上就可以实现。对不对？”
“其实公主也希望替夜江报仇，只不过多多是您的弟弟，您不忍心。但红娘子不同，我们都知道公主绝不会放过她的。”
成茹笑道：“所以你们就放心的让她来到京城，然后让我来对付她？月亮，你就不怕吃亏的是我吗？”
月亮不好意思地一笑，“她怎么会是公主的对手？我想凌风跟我的想法一样，要亲眼看着公主替夜江报仇。”
“所以凌风就自作主张跑到京城来，就是为了看我的热闹。”成茹笑着点了点月亮的头，“你们啊！”
第六十一章 角斗表演
这天，京城孙记客栈住进了一位年轻后生，说话举止俨然一副愣头小子的模样，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初次离家闯荡的富家公子。
“老板，京城什么地方最好玩？”
老板瞄了瞄他，说道：“不知道公子喜欢玩什么？”孙老板反问他。
年轻后生咧嘴笑笑，指着门外的一位年轻小姐说道：“就是能找到她们的地方。”
老板明白了，“京城最有名的要属醉香楼，如果公子不喜欢，‘百花巷’里还有很多。”
“百花巷在哪里？”
“从这一直往西走，过了重阳巷就是百花巷，到了你自然知道。那里连味儿都不一样，醉香楼就是百花巷最有名的一家。不过公子要带足了本儿才能进醉香楼，否则小心被打出来啊。”
年轻后生笑道：“这不是问题，多谢老板。”
年轻后生走后，老板暗自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啊，还以为是个有志之士，也不过败家浪子而已。”
醉香楼……
“我才不信呢，你们醉香楼真的就这么有名？”年轻后生和一女子共处一室。
女子：“公子，你第一回来京城不知道，告诉你吧，我们醉香楼绝对是京城第一家。有多少达官贵人的味道我都尝过呢。”
年轻后生：“你这么说只不过是想抬高你的身价而已，”他往桌上扔了一颗金豆子，“放心，少不了你的。”
女子收起金豆子，娇嗔地说道：“人家说的是真的哦，何止是达官贵人，就连宫里的公公都来我们这里。”
年轻后生大笑，“简直越说越离谱，公公？恐怕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
女子：“是真的，但凡有点势力的公公，他们还缺什么？不就缺的这个吗？就算是不行，他们也要奴家陪着。”
“行了，我要你来不是听大话的。”
女子不服气地说：“这不是大话，我才刚送走了一个公公。告诉你吧，他是专门给皇上泡茶的，不是一般人哦。”
年轻后生来了一点兴致，“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他跟我说皇上准备明天微服出宫，去宝月塔观赏舍利子。你要是不信，明天去宝月塔等着，一准儿能见到皇上。”
“我又不认识皇上，就算见了也不能证明你说的话。”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诉你，皇上长的可俊了。只要你在宝月塔看见让你眼前一亮的人肯定就是皇上。”
“说的好像你见过似的。”
“我就是见过啊，上次皇上微服出宫的时候见的。”
年轻后生问道：“也是那个公公提供给你的消息？”
“是啊，除了临时决定，凡是皇上出宫的消息他都知道。还有，皇上身边的毛公公是皇上的贴身太监，你都可以听见皇上叫他小毛子；那个叫赛阳的人，皇上也时常带着。”
年轻后生笑道：“听你说的惟妙惟肖，我明天要是不去宝月塔看看，还真不甘心。”说完便往出走。
“诶——公子……”
年轻后生转回身，扔了几颗金豆子给她，就转身走了。那女子简直乐坏了，还是头一回碰上这种不用干活就能挣钱的买卖。
土藏司……
成茹：“一到京城就消失了？怎么会有这种事？”
月亮：“属下已经密切注意了，可就是找不到人。属下无能。”
成茹：“京城每天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看露一两个太正常了。红娘子会去哪儿呢？她应该主动找我才对呀。”
“现在我们找不到人，公主岂不是很危险？”
“放心吧，她身上的味道那么浓，只要她靠近我不可能不被我发现。”
“属下不明白，她既然已经来到京城，为什么不在公主附近出现呢？”
成茹：“就是啊，她应该在暗处注意我才对，可我不应该一点都没有发觉。难道她的目标不是我吗？啊呀！皇帝哥哥！月亮，皇帝哥哥现在在哪里？”成茹又不自觉地为乘云担心起来，每次的这种感觉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月亮一下变了脸色，“皇上在宝月塔观赏舍利。”
宝月塔……
乘云：“小毛子，舍利也没什么特别的啊。你们说呢？”
小毛子：“千万别这么说，少爷，小心言语有失，对神明不敬。”
赛阳：“是啊，或许是少爷不知道舍利的神奇之处。”
乘云：“竟然有这么多人向它膜拜，它真的有什么神奇的功用吗？”
“神奇的功用倒没听说，人们向它膜拜只是表达一种敬意。就像……”小毛子的话还没说完，便骤变脸色，一把推开乘云。
三根银针自乘云的头皮划过。紧接着，又是六根。前面三根被赛阳接住，后面三根乘云躲开一根，接住一根，小毛子接住一根。
“快把针扔掉！”成茹的声音传来。乘云一看，只见成茹正在他们对面。
小毛子已经寻到射针之人，只见那人在人群中一闪，赛阳正欲追赶，成茹叫道：“别追！你也中毒了。”
一听“中毒”，几人一惊。这时他们的身体已经开始有反应，软绵绵的坐在地上。
成茹扶着乘云说：“还不把针扔掉？”
成茹拿出三颗药丸给每人一颗服下，对乘云说道：“到处都是危险，简直防不胜防。哥，我很快就会查出泄漏你行踪的人。”“你们三个的毒还没解，只是暂时抑制住了。等回去以后再慢慢来。”
赛阳：“公主，那个人就这么放走吗？”
“她走不了，我知道她是谁。”
土藏司……
成茹：“有结果了吗？”
月亮：“是皇上的茶童小春，他告诉了醉香楼了一个妓女，妓女又转告给一个年轻人，就是红娘子。属下已经查出她的落脚点——孙记客栈，暂时还没有换地方。”
“茶童怎么会告诉妓女？”
“宫里的太监经常利用出宫办差的机会寻寻欢，这公主不是知道吗？”
“我知道，可我不知道他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泄漏给妓女。那个茶童我认识，挺招人喜欢的，太糊涂了。”
“公主打算怎么处理？”
“不需要我们处理，交给内务府刑部。”
“是。那红娘子呢？”
“先别动她……月亮，不可擅自行动，你也看到她的毒有多厉害了吧。就算不见血，也能透过皮肤渗入人的身体。”
“是，属下不会擅自行动。不过……”
“说。”
“属下不明白公主为什么不直接把她抓来？”
成茹阴险地笑道：“那多没意思，她竟然有胆子害我皇帝哥哥，我倒要看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天慈宫，乘云偕玛雅尔看望太后……
太后：“听说皇帝出宫遇刺，哀家早就跟你说过别总往外面跑，今天幸亏没什么事，要是皇帝受伤可怎么办？”
乘云陪笑道：“劳太后挂念了，儿臣会小心的。”
“元凶找到了吗？”
“正在找。”
“抓紧时间。在没找到之前，皇帝就不要出宫了。”
“太后，不会有问题的，儿臣经常出宫不也没遇到什么危险吗？这一次是意外，是意外。”
太后微愠：“皇帝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呢？别人都想着怎么不要遇到危险，你倒好，自己往上撞。哀家又不是禁止你出宫，只是现在刺客尚未归案，你出宫无疑是给刺客机会。”
玛雅尔：“太后说的对，我看你就忍耐几天，成茹不是说很快就能找到吗？”
现在的票数是二比一，乘云只得说：“好吧，刺客没有抓到之前儿臣不出宫就是了。”
在一旁的小毛子也总算松了一口气，现在倒是可以充分体会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
太后：“马上就要过年了，礼部都准备好了吗？”
乘云：“这个儿臣也不太清楚，以前过年的事儿臣大多不记得了。”
太后：“那就多问问程士祯，他不是皇帝新提拔上来的吗？过年是宫里的大事，哀家倒要看看，这次办年景他能办成什么样。”
御书房……
程士祯：“交子时前，所有的安排都由着皇上和太后，皇上可办家宴也可办国宴。中间需要什么节目，臣都会准备好。但交子时后，一般都是有惯例的。这些毛公公比臣更清楚。”
水榭阁……
阿庆：“年三十叫辞岁。这一天是宫里例外的一天，所有的太监宫女都可以晚睡，一直到交子时前，我们要给主子们磕头辞岁，嘴里念叨‘吉祥，万事如意之类’。过了交子时就是初一，所有的人都要吃春盘。”
小蚊子：“主子们的叫春盘，我们的没有那么多花样，就是普通的春饼。吃完春盘，主子们都要去太庙祭祖。”
成茹：“你们呢？”
小蚊子：“除了平常的清扫，我们都进不得太庙，怕脏了老祖宗的圣殿。每个主子只带一个贴身的下人候在太庙外等主子们出来。其实说实话，这种荣耀的事我们都极不情愿。”
成茹：“为什么？”
阿庆：“只有跟公主才敢说这样的话，主子们出宫以后，除了值班的，我们就自由多了，姑姑们也放松了对小丫鬟的管制。来水榭阁之前，我每年都盼着这一天。”
成茹笑道：“好，今年祭祖我谁也不带，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阿庆：“公主平日里就不管着我们，水榭阁也没有老姑姑，就连我们在外面闯出祸来公主都护着。现在的日子比起每年祭祖的时候还要自由呢！”
御书房……
程士祯：“出宫祭祖都有大队的御林军护送，皇上未到之前，太庙就已经有御林军站岗。祭祖时太庙不可进入下人，除了御林军就都是皇家人士。微臣等都会在殿外恭候。出宫时不允许带太多的人，皇上最好只带一个贴心的。”
乘云：“在这期间，朕要做什么？”
“皇上要准备一篇祭祖辞，在皇家祖宗灵前亲自诵出。”
乘云有些犯难，“说清楚一点，是要朗诵还是背诵？”
“背诵。”
程士祯低着头，看不见乘云那一副愁苦的表情，否则一定忍俊不禁。
乘云：“程卿，你再说的清楚一点，要多长？一百字够不够？”
小毛子在旁边轻轻叫了一声，“皇上……”
乘云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朕对祭祖事宜早已忘却，多年未对祖先聊表孝心，朕深感不安。请程卿向朕说明祭祖的具体程序可否？”
土藏司……
成茹：“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她一定会在那里动手脚，密切注意红娘子的行踪。如果她在那里出现，立刻禀告。”
月亮：“是。”
御书房……
乘云摊坐在龙位上，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小毛子，那篇祭祖辞到底要多长啊？”
小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