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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义完全陶醉在歌曲的意境之中,只听,“真他娘的够味儿!”却是宋世忠的声音。“紫娟,别唱了,你以后也不用唱曲儿了,跟公子我回家去吧。”
听到这样的话,杨小义皱了一下眉头。
“多谢公子美意,小女子还想留在朗乐轩。”
“哎哟,不想跟我回去倒也可以,不过……不过,”说着就走上台扯紫娟的衣服,“你就陪大爷几天,嗯?怎么样?”
紫娟一下子把衣服从他手里抽出来,朗乐轩老板赶忙到宋世忠跟前小声说:“宋公子,紫娟小姐跟先前的不一样,她一向卖艺不卖身……”
“啪”一个耳光打的老板原地转了一圈,“我在跟紫娟姑娘讲话,什么时候有你插嘴的份了?”老板捂着脸不敢说话了。朗乐轩的客人们对宋世忠也敢怒不敢言,人们都知道,宋世忠是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的。
此时,紫娟已经向后台退去,但宋世忠横身挡住。“紫娟,我的小美人,怎么就要走了呢?”说着就打算去抱紫娟,被紫娟闪开。紫娟这时已经开始害怕了,她刚来到寒吴县没几天,眼前的这个人,看样子好像谁也不敢得罪,以前还有老板罩着她,现在老板也不敢说话了,这可怎么办啊?
紫娟左躲右闪的避开宋世忠,宋世忠似乎并不打算立刻抓住她,而是很欣赏这种猫捉老鼠的好戏。就在这时,宋世忠的胳膊被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宋世忠不由得“哎哟”叫了一声。回头一看,正是杨小义。“你是谁?敢管大爷的闲事?”
“我叫杨小义,这闲事我管定了。”
杨小义?怎么听着有点耳熟?管他呢,竟敢坏我的好事,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宋家的家丁看到公子被人阻止了,都围过来摩拳擦掌的,只等着公子一声令下。
紫娟趁着这个小小的混乱马上回到了后台,宋世忠见状更是怒火冲天,喝道:“给我好好教训这个小子!”家丁们随即一哄而上。
如果是单打独斗,这些家丁根本不是杨小义的对手,可现在他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打倒在地。杨小义索性就不还手了,倒在地上护住要害,任他们拳打脚踢。就在这时,躲在后台的紫娟一下子冲过来扑在杨小义身上,家丁们为突如其来的紫娟愣了一下,都住了手。
看到这一幕,宋世忠气的嘴唇发紫,“把他们两个都给我带回去!”
家丁正待动手,只见紫娟拔下头钗抵在自己脖颈处,“你们要是敢乱来,大不了血溅当场!”
宋世忠根本不理会,但他旁边的一个家丁小声说道:“公子,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万一事情闹大,公主知道了……”
听了家丁的话,宋世忠双眉紧锁,停顿了半晌,笑着对紫娟说道:“紫娟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我宋世忠一向怜香惜玉,既然你不愿到我家作客,我当然不会勉强。”随即话锋一转,正色道:“不过,这个小子,他今天得罪我,如果我就这么忍气吞声,岂不是告诉别人,我宋世忠是好欺负的。那我以后还怎么混?今天,我非把他带走不可,紫娟小姐,你且珍重,不要为了一个无所谓的人,做出什么蠢事来。”
紫娟异常激动,她的头钗的尖端已经刺破了皮肤,“宋世忠,不要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我就不相信,在寒吴县就没有王法了吗?”
“哼!王法算什么东西?紫娟姑娘,我方才一番话,完全是为了你好,要是你不听我的劝,恐怕吃亏的是你自己。”
紫娟正要说话,只听小义说道:“紫娟姑娘,多说无益,那个发钗会伤着你的,把它拿远一点吧。不用为我担心,如果我怕他,今天也不会站出来。”
紫娟把小义扶起来,“可是,杨公子,你要是被他带走了,会不会……”
杨小义微笑着轻声对紫娟说:“没事的,放心吧。”然后,他转向宋世忠,说道:“我跟你们走。”
宋世忠轻轻的狞笑了一声,对他的家丁说道:“带走!”
但紫娟仍然抓着小义不放手,小义对着她低语道:“你要是想救我,就去县衙找杨主簿,他是我大哥。”紫娟狠狠的点了点头,终于放手了。
就这样,杨小义被宋世忠的手下架走了,朗乐轩的客人也逐渐散去,只留下紫娟立于门口独自惆怅……
这一幕,都毫无保留的落入了躲在暗处的廉劭的眼睛里……
“公主,小义真的被宋世忠带走了。”
“嗯,应该是这样的,廉劭,你没有什么不理智的举动吧?”
廉劭略显激动的说:“如果我有,他还会被带走吗?公主,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成茹没有回答,廉劭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对于她来说,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原来,成茹这几天都在关注宋家的情况,宋府的家丁准备“教唆”公子去朗乐轩的事自然也没能逃过廉劭的耳朵。成茹算准了今天宋世忠一定坐不住要出去的,而且一定会招惹朗月轩新来的紫娟姑娘,于是事先约了小义在那里碰面,就是要让他们起冲突的。
“不想因为那些丑陋的事而使我们的交情变质,不是公主说过的吗?”
“……”
“公主,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已经来不及了,泼出去的水,无论如何都收不回来。”
“就没有办法了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想停下来。”
成茹抬起头看着廉劭,“你以为我们出来是干什么的?真的是为了玩吗?你以为这些天我都在干什么?廉劭,如果我们直接去查,就我们两个人,你认为我们能查出什么来?难道你能从他们的账上发现破绽吗?”成茹顿了顿,接着说:“这些天我们无所事事,我是在等,等着他们露出狐狸尾巴。而现在,小义的出现,是上天给我们的机会。廉劭,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把他带到这件事里面的。”
“公主,如果他不出现呢?我们完全可以不把他当作杨主簿的弟弟,你也可以按照你原来的打算行事啊。”
“可事实不是如此,廉劭,他出现了,而且出现的恰到好处。”
廉劭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看着成茹,“公主,难道你早就有此想法了吗?我们相识,的确是偶然,但从知道小义的身份之后,你是不是在有意和他接近?小义在你眼里,根本就是……”
“是什么?怎么不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廉劭,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吗?如果我只是想利用他,根本没有必要跟他深交,我们在一起游玩的时候,你看出我带着什么目的了吗?但是,你要清楚一点,当小义知道他的哥哥的事的时候,他会如何自处?廉劭,你在责怪我的同时,也想想小义的处境吧。”
廉劭低下头说道:“我没有责怪公主的意思,只是不明白公主的做法罢了。”“小义,他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我没想过。”
“那么现在你就想一想,如果我们告诉他我们是钦差,来查他哥哥私吞盐税的事,他会怎样呢?”
“这个……我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是不愿意去想吧?廉劭,与其等到那时候,不如让小义自己去发现真相,让他现在就有了心理准备。而盐税的事已经被我们知道这件事,他们并不知情,所以,等小义知道我们的身份以后,或许会选择站在我们这一边。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局。”“廉劭,你想想看,如果今天我们不导演这场戏的话,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的呢?我们最终查出小义的哥哥犯了罪,然后告诉他他的哥哥是罪犯,我们是朝廷的钦差?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仅仅是对不起我们之间的交情这么简单了。”“所以我决定让小义自己做出选择,廉劭,你认为我的决定是错误的吗?”
廉劭半天没有言语,过了一会儿,他说道:“公主说,小义会站在我们这边,是什么意思?”
“就是他发现真相以后,主动告诉我们。”
“公主,如果他不呢?那么他会有……”
“他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的。”没等廉劭说完,成茹立刻抢着说,显然是不想考虑另外一种结局。
“公主,现在轮到你不愿意去想了吧。”
“廉劭,你说,小义会不会真的包庇他的哥哥?”
“我又怎么会知道呢?公主,如果小义真的包庇杨主簿,你会怎么做?”
成茹正色道:“如果只是隐而不报,自然没他什么事;但如果是妨碍调查,他也难脱干系。我希望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他要有自己的立场才好。”
见廉劭又不说话,成茹觉得廉劭一定认为她不近人情,于是说道:“廉劭,我这次是作为钦差的身份出来的。要是没遇到事情,怎么都好说,但如果一旦遇到事情,我代表的是朝廷的法度。廉劭,你知道法官在判案的时候,有什么伦理要求吗?就是他要忘记自己是一个人,而完全置身于法律的伦理之中。现在,我就是这种境况,如果我不是钦差,而只是一个公主,我可以按照我的想法去做我想做的事,可现在我是钦差,我也要忘记自己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公主,真难为你了。”
“只要你能理解就好。”成茹轻轻地说。
其实,要不是因为这个人是廉劭,成茹才懒的解释那么多。记得乘云和成茹还在家里的时候,爸爸的弹夹不见了,就想当然的认为是平时最爱玩的成茹拿的。当时成茹什么也没说,还是乘云一直跟爸爸说,小茹不会那么没分寸。最后,爸爸的弹夹在风衣兜里找到了,原来是他自己忘在那里的。
事后乘云问妹妹,为什么不解释一下呢?成茹说:“解释是最没用的事,理解我的人,自然会相信我,根本就没有必要解释;不理解我的人,我也不在乎他们怎样看我,也就没有必要解释了。”
但是,今天这个人是廉劭,就算成茹不在乎所有的人怎么看她,也绝对在乎廉劭怎么看她。所以她也只好麻烦一点,把所有的事情向廉劭解释清楚。
再来关心一下杨小义的情况,他被宋世忠带回宋府后,很“幸运”的被关到了原来廉劭和成茹待过的柴房里。由于宋员外还很小心,不允许儿子再惹是生非,所以宋世忠并没有对杨小义怎么样,只是把他关到柴房里,顺便又打了一顿。等到宋世忠等人离开柴房以后,小义解开衣服揉了揉身上的淤青,开始思索。
要是没有意外的话,紫娟应该已经找到我大哥了,那么最迟今晚我就应该没事了。这个宋世忠究竟是什么来头,不知道大哥能不能把我救出去。再怎么说也是县衙的主簿,应该没问题吧?但愿紫娟能快一点,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家伙心血来潮又来揍我一顿,那可就真要吃不消了。
这天晚上,杨主簿和冯知县一起来到宋府,自然得到了宋员外的亲自接待。
“听说世忠抓了一个叫杨小义的人,贤弟,有没有这回事?”冯知县直入主题。
站在一旁的宋世忠听罢说道:“世伯,您可真神通广大,连这也知道。他跟我抢一个妞儿,就被我带回来了。”
宋员外毕竟不像儿子那么白痴,便问道:“这个杨小义是何许人也?劳烦冯兄亲自挂念?”
冯知县:“他是杨主簿的亲弟弟。”
“啊?”宋世忠的嘴巴已经成了O型,“我说听着名儿怎么这么耳熟呢?原来是……”
“你个混帐东西,还不把人放了。”没等儿子说出更白痴的话来,宋员外便训斥道。
“切,放就放呗,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随即转向杨主簿,面带挑衅的微笑,说道:“我想主簿大人一定不会跟我计较的吧?”不等杨主簿回答,人就走了。
这阴阳怪气的语调愣是把杨主簿想要嘱咐宋世忠的话给忘了。他想嘱咐什么呀?自然是关于盐税的事,他想说自己的弟弟不知道这件事,告诉世忠千万别泄漏。
“怎么就你一个人来?”
“放人还需要多少人?怎么,本公子亲自来放你,还不满意?”
“哼!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吗?”
小义当然知道,如果宋世忠说的是真的,那么一定是大哥这个救兵到了。而且,他很有可能说的是真的,因为如果他不是真的想放我,那么他不会一个人来,他不敢冒这个险。
“嗨!你到底出不出来?本大爷可没功夫跟你在这儿耗着。”
小义见状,随即走了出来,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我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你,你都不知道感谢我?”
小义只是不理他。
“你以为你是谁呀?要不是因为你大哥帮我们搞盐税的事,我爹和冯世伯会买他的账?”
小义一听,感觉出有些不对,“你说盐税的事,是指什么?”
“你不知道?告诉你也无妨,寒吴县的盐税有六成都进了我们的钱袋,你大哥是帮我们做假账的。”
“你说的可是事实?”
“切,谁还至于骗你啊。”
第十九章 各怀鬼胎
恐怕事情进展之顺利,已经远远超出成茹的意料了吧。成茹知道,杨主簿一定会出面搭救小义,这时候宋世忠跟杨小义也算认识了。凭杨小义,一定不会跟宋世忠之流为伍,宋世忠一向被人巴结惯了,看这个杨小义丝毫不买他的账,早晚都会抬出小义哥哥的事,让小义认为自己有把柄在他手里。但这个白痴宋世忠今晚就把事情说出来,而且说的这么直接,是成茹万万没想到的。这算不算意料之外的收获呢?
话说杨小义被宋世忠带进了宋府的会客厅,见到大哥和冯知县、宋员外在一起,想起宋世忠刚才说的话,眉头又皱了起来。心想大哥提心吊胆的该不会就是这件事吧,宋世忠那种少根肠子的人应该不会骗我,再说他也没有必要骗我。
杨大义见小义脸上带彩,知道他一定吃了亏,但这里是宋府,就凭自己根本不配跟宋世忠叫板,也只能忍气吞声。冯知县见双方脸色都不好,于是和了一回稀泥,之后便带着大义和小义离开了。
小义跟哥哥回到家后,面色异常凝重,大义刚要说话,被小义抢先。“大哥,先别说我,那已经不重要了,我想知道,盐税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义一听,立刻变了脸色,“什么盐税?你在说什么啊?”
“大哥,不用再瞒着我了,我已经知道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大哥,你到底在干什么?”
“是宋世忠告诉你的?”
“是的,大哥,我还真得感谢他,要不是他告诉我,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
“大哥,你快点告诉我,你是不是做了违法的事?”
“唉!小义,我也是被迫无奈呀!当初冯知县要我把账填上,我还不太清楚他们的阴谋,可知道了已经晚了,我已经被拉下水了。现在,朝廷派了钦差,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躲过去。”
“大哥,既然这不是你愿意的,现在抽身不就行了?”
“我们现在都已经坐在了一条船上,想抽身根本不可能。”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有什么办法?现在钦差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我们只能这样蒙混过去。”
“可是大哥,我总觉得这是不对的。”
“现在还在说什么是与非的问题,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保住自己。”
“大哥,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小义,你什么都不懂,你根本不知道人心有多么险恶,奉公守法的人在这里根本活不下去。你不去害人,人便害你。要是不想被别人算计,你只能先一步去算计别人。小义,你就不要参与进来了,今天的事,你就当没发生过,‘盐税’这个词,你根本就没听过,好吗?”
小义没有回答,只是有气无力的说:“时候不早了,大哥先休息吧,我也很累了。”说完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小义确实很累了,身体也累,心也累。他不知道自己一向虽然懦弱但却充满正义感的大哥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难道真的像他说的一样,好人根本没有办法活下去吗?再说,何谓好人?奉公守法的就一定是好人,犯了法的就一定是坏人吗?大哥不是坏人,他怎么可能是坏人呢?可是,他真的整天想着怎样去算计别人吗?他都在干些什么呀?
这些问题都没有答案,如果他能想通好人和坏人的问题,恐怕他早就成了先哲了。小义突然有了一种冲动,一种想当官的冲动。他要改变这一切,哪怕只是小小的一县之长,他也要把这一县变成吏治清廉、人心向上的一县。随即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就凭我,怎么当上县令啊?除非出现奇迹,否则我怎么可能考中科举呢?
小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大哥啊,你要我忘记这一切,我怎么可能忘记呢?怎么可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呢?这种事为什么要出现在你身上?我知道,这其实很普遍,可为什么偏偏是你呢?想着想着,小义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大义正准备起身去县衙的时候,“大哥,今天我想跟你一起去县衙。”
“怎么?今天不跑出去瞎逛了?”
小义笑笑说:“说不定哪天我也能当上个一官半职的,先熟悉一下事务也没坏处。”
“你是哪根筋不对呀?”
“大哥,你不是一直都说我不务正业吗?怎么现在务正业了还是不对?”
“行了,想去就去吧,今天如果升堂,你就帮我做记录吧。”
“公主,今天我们去哪里?”
“今天去县衙,我们看看冯大人是如何办公的。”
“哦?公主怎么?”
“是时候跟杨主簿多接触一下了,以便和小义重新认识。”
“公主打算向小义公布身份了?”
“是啊,有机会的话是该告诉他了。”
廉劭便吩咐县衙的差役告知知县大人,说公主打算旁听他升堂断案。冯知县虽然颇感意外,但终究不敢怠慢,请公主坐到他的位置上,成茹说她只是旁听,给她一个旁听席就行了。于是成茹坐在公堂的上首西侧,廉劭站在她的右后方。
在成茹进入县衙大堂之前,大义对小义说:“今天钦差公主要旁听,你要是去了可别失礼。”
“钦差公主?”
“是啊,怎么了?”
“大哥,你只告诉我有钦差,可没告诉我钦差是个公主啊。当今皇帝是怎么回事,他身边没人了吗?”
“嘘——你还想不想活了。”
“没关系,又没有别人在这儿,还怕传出去不成?”
“凡事小心为妙,我看你今天还是别去大堂了。”
“大哥,你就放心吧,在钦差面前,我不会失礼的,而且我也很想看看这位身为钦差的公主是什么样子。”
就这样,在成茹刚刚进入大堂入座之后,冯知县和杨主簿兄弟以及县衙的一干人等一起来参见成茹。成茹说大家不必拘礼,和平时一样就好。
小义还低着头,所以他没看见成茹的样子,只是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当成茹说完不必拘礼之后,所有的人都抬起头,准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就在这时,之前向大哥保证过一定不会失礼的杨小义盯着成茹愣住了。
刚见小义的时候,成茹也是一愣,但很快就恢复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