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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只见那江大夫忽然惊呼一声,随后又颤声问道:“这……这位小哥,你……手臂上的这个……这个伤口……是……是怎么一回事?”
在阿红挽起袖口的手臂上,有着两排清晰可辨的齿痕印记!
从他有记忆开始,这个齿痕便镶在他的手臂上。阿红始终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但真要他说出这齿痕的来处么,他却又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这个印子……是我从小就有的啊!大夫,有什么不妥吗?”
要不是江大夫医术高超的声名在外,以其各种奇怪万分的行为举止,阿红还真的怀疑她是不是所谓的“蒙古大夫”、“江湖郎中”呢!
“呃……不,没有什么……”
江大夫将手搭在他的脉搏上。阿红甚至都可以感受到她手指头的冰冷,以及,颤抖……
真是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咦?”
江大夫皱了皱眉头,有点讶异、苦恼地轻声问道:“这位小哥,你平常是不是会有头疼的毛病?”
这回可把阿红和阿标两人给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两人互望一眼,都是一脸震惊。阿标还赶紧趋前一步,一脸敬佩莫名的表情说道:“江大夫好高超的医术!我这位兄弟从小就有头疼的毛病,冬天时发的尤其厉害,不知大夫是否有办法将他医上一医?”
“这……”江大夫踌躇了一会儿,缓缓地说道:“治疗的方法不是没有,只是……此乃多年宿疾,也不是一时三刻便能治好的……”
“没关系、没关系!”阿标兴奋地叫道。“有法子就好!花多少钱都没有关系……”
阿红连忙用眼神制止住阿标的冲动,换了一种比较平和的语气说道:“要是大夫愿意治疗在下头疼的毛病,在下真的是铭感五内、感激不尽。”
“嗯。”江大夫点点头,随后又吩咐道:“好吧!赶明儿个开始,小哥每天就上老妪这儿来,让老妪为你仔细地看看。”
“公子公子,我觉得这位大夫真的是不错也!她不但能治好你的隐疾,就连你那头疼的毛病她都能医治,哇!简直是太神了!”
才刚踏出江大夫的住处,阿标就忍不住兴奋地迭声叫道。
“你想想看,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毛病她居然能一下子就看出来。哈!这回咱们可真是‘一兼两顾,摸蛤兼洗裤’,赚到了赚到了!”
阿标说得没错,他这头疼的毛病已经很久了。义父为了治愈他这毛病,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可始终都没有效果。直到后来,连他自己都有点想放弃的感觉。
痛就让它痛吧!反正都痛了十几年,也从没痛死过。
如今,多年的毛病总算有了治愈的希望及可能,照道理讲阿红应该高兴才是;但,不知怎么搞地,他老觉得这位大夫怪怪的……
好像,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尤其,在她询问自己有关手臂上那块印记的来由的时候……
阿红下意识地摸了摸那印记,一种凹凸不平的肤触从他指尖传了过来。每回在他触摸到这块印记时,就会产生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要唤起他什么重大的事情似的……
可是,就是给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公子,我有个建议你觉得如何?”阿标凑上前来,相当好心地。“我们请‘老爷’把那大夫请回宫里去,好好地帮你治病怎么样?”
“不行!”阿红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阿标,你给我听清楚了!这件事千万不能让老爷他们知道,懂吗?”
“为什么?”
他懊恼万分地回道:“你不要问那么多好不好?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就行了!”
其实,连阿红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有一种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只能由他和那江大夫来解决才行,旁人是插不了手的……
“耶?那不是万艳坊里的那两个臭小子吗?”
正当阿红“用力”地思索着这个问题的同时,在他们的身边,却突然地冒出了一阵喧腾。
完了完了!冤家路窄!怎么会好死不死地在这里碰上了姓胡的那痞子?
阿标的脸早就被吓得没了颜色。“公……公子……怎……怎么办?”
“镇定点!看他们想干么?”
“小兄弟,近来可好么?”胡大爷在七、八个彪形大汉的簇拥下来到两人的面前,一副不怀好意的嘴脸。“听说两位已经不在万艳坊工作了是不?”
“是啊!是啊!”阿红连忙垮下一张脸来,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胡大爷,自从上回小的出错之后,闵爷就把小的兄弟俩给开除了……唉!害得小的现在没头路可以做,一家十几口人都等着吃饭呢!”
“哦?是吗?”胡大爷扬起眉毛冷笑道。“这么说起来,还真是姓胡的对不住二位喽?”
“不敢不敢,大爷千万别这么说……”
“少给我在这边哭爹喊娘的!”胡大爷大喝一声,沉声骂道:“上回的那笔帐,老子都还没跟你算清楚呢!今天算你运气好,咱们就把这笔帐给结一结,来人啊!给我打!”
阿红正想开口反驳,都还没来得及动作呢,一个大拳头已经挥了上来,“砰”的一下,把他K得眼冒金星。
“不要打啊!不要……”阿标在一旁束手无策地叫道。
要是西门公子在这里就好了!就凭西门公子的武功,早就把这一群痞子给摆平了!
阿标又急又气地这么想。正当他有了这个念头的同时,突然间,从半天外飞来了几粒石头,“砰!砰!砰!”的几下,砸中了几个围剿阿红的大汉……
“哇啊——”
被石子砸到的大汉们纷纷失声大叫,其余的几个则是不明所以地怔在当场。
老天有眼!他的祈祷竟发生作用了。
“好!”阿标喜极大叫,也管不得来相助的是何许人也,赶紧去扶起被打倒在地的阿红起来。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
“还……还好。”阿红被K得满头包、气若游丝地问道:“是……西门……西门大哥来了么?”
听得他这么一问,阿标不禁赶紧抬起头来四处张望,哪知才看了一眼,他的下巴就差点没给他当场掉下来!
喔,不!很抱歉,不是西门大哥,是——
江婆婆!
妈呀!
她?她怎么会在这时候出现?
阿标瞠目结舌、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是好地。“呃……是……是……”
看见他奇怪、震惊的表情,阿红遂也勉为其难地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不望还好,这一望,当场就给他看到了一件千古奇观——
一位年近六旬的老人家,而且还是个老婆婆,居然会如此身手矫健地与一群大汉对“打”如流?
阿红差点就没被她给吓昏过去——
这……真可以登上“金氏记录”的宝座了!
只见那江婆婆出手既快又准,“啪!啪!啪!”的几下便将那群大汉们给撂倒在地、哀号不已。要不是亲眼目睹,阿红会觉得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嘛!
胡大爷眼见自己的保镖一个个地被打倒在地,惊得脸色都变了。只见眼前的这个“怪物老太婆”一步步地逼近自己,就好像见着死去的娘又复活了一般,他双膝一屈,当场跪了下来。
“嬷嬷,我错了!我错了!您可千万别打我啊!”
人说“恶人没胆”,这姓胡的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例子。江婆婆走到他的跟前,沉声喝道:“以众欺寡、不知廉耻,快给我滚!”
这一喝有如圣旨,胡大爷不敢再多嗦半句,连忙带领着一群饭桶,夹着尾巴逃之夭夭去也。
“多谢……婆婆,呃……江大夫……”
她回过头来,脸上依旧没啥表情,冷冷地回道:“没事少跟这种痞子打交道,到后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是!婆婆教训得是。”
阿标内心对这婆婆可是敬佩万分,点头如捣蒜。江婆婆微微地点点头,转身即要离去。
“婆婆,等等!”
阿红忙不迭地挣脱了阿标的扶持,跑上前去急声问道:“婆婆好俊的功夫!阿红非常佩服;如果婆婆不嫌弃,阿红想拜婆婆为师,可以么?”
“你想学武功?”
“嗯。”他点头,极为虔诚、坚决地。
“为什么?”
“不瞒婆婆说,阿红从小就想做一番大事业;可惜体弱多病,无法达成自己的梦想。如今遇着婆婆如此高人,不但能为阿红解决病痛之苦,还能教导阿红武艺,此乃大好良机,阿红岂能错过?还望婆婆成全。”
江婆婆直挺挺地望着他,眼神里透射出高深莫测的涵义,缓缓地道:“你……真的很想学?”
阿红又点头,不假思索地。
“好吧!”江婆婆点点头,颇为欣慰地道。“反正你也得上老妪那儿去治疗你的病,老妪会看你的表现再决定要不要教你功夫……”
“多谢师父!”
阿红喜出望外,连忙拜倒在地向着婆婆行起大礼来。“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他结结实实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等到大礼一行完,阿红抬起头来,却看见了——
在这位新“师父”的眼中,居然透露着似笑非笑、促狭逗弄般的“奇怪”眼神……
※※※
“义父。”
大殿的躺椅里半蜷着一个银发老翁,手里捧着一只全白的猫儿,正被他细致柔嫩的手指头抚弄着,发出了沉醉的鼾声。
阿红恭恭敬敬地朝那白发老翁屈膝行礼。“孩儿来向义父请安啦!”
“嗯,”那银发老翁从鼻子里轻哼一声,算是回了他的话,接着又道:“怎么好些日子见不着你啦?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呀?”
“呃……”阿红心中一凛,他可不能让义父知道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哪!
“孩儿……孩儿上六王爷府里去住了几天,和凝香公主吟诗作对去啦!”
凝香是他从小一块儿长大的玩伴,阿红信得过她。这一招“瞒天过海”一定可以骗过义父的。
“那就好。”银发老翁笑了笑,略带点责备的语气。“下回要去六王府家的时候,记得跟义父说一声,义父可以派你西门大哥陪着啊!”
阿红抬起头来望了站在义父身边的男子一眼,随即低下头又道:“是!孩儿知道。”
“好了,没啥事情了,你下去吧!”
“是。义父万安,孩儿告退。”
阿红转身出了大殿。
“莫敌,你给我好好地看着他,知道么?”
“是!公公。”西门莫敌恭敬地回答道。即便在他的心里,也不能理解,为什么秦公公会对这个丝毫不会半点武功的小子,如此地接纳与容忍?
这个天大的秘密,只有秦公公一个人才知道。
他的脑海里又浮现起十三年前下着大雪的那一天来……
要不是这臭小子身上负有那个他要极的“东西”,而他又好死不死地失去了记忆的话,以他秦公公过往行事的经验,早就送他上西天去了!哪还会留他到现在?
这十三年来,他无时无刻不想赶紧唤起这臭小子的记忆,但始终都没有结果。只要他能得到解开秘密的法子,这小子就没有留他活命的必要了。
所以,他始终就没教这小子武功,只让他待在身边,以“义父、义子”的身份维持着两人的关系。
秦公公深信,一定会有解开谜底的那一天……
“莫敌,你可知道孤家最喜欢什么样的景致么?”
“属下不知。”
“呵呵……”秦公公笑得一脸诡异。“你当然不会知道,那副景致发生的时候,你才十岁大吧?”
西门莫敌低着头不敢接话。所谓“伴君如伴虎”,身为秦公公手下的杀手之一,他早就训练好自己去接受主子怪异的脾气了。
“呵呵,下着大雪的雪地上,有着一片鲜血般的殷红,多美的画面,是不?呵呵……这也正是孤家我为什么帮他取这名字的原因了!”
西门莫敌的心中一凛,照秦公公这么说,原来……
秦公公留他是有目的的?
要不然,那臭小子也不会叫做!
雪——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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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阿标!阿标!”
“嗄?”阿标从睡梦中惊醒,一副“不知大祸将至”的模样。“吃饭了么?”
“吃你个头!”那跑来唤他起床的娇俏女娃儿猛敲了他一记,嘟着可爱的小嘴儿,娇声骂道:“成天就只知道吃吃吃,难怪你会愈变愈像猪了。”
“啊!凝香公主,”阿标霎时便清醒了,连忙跪倒在地。“小的向公主请安,公主万福。”
“免啦,”凝香公主淡淡一笑,问道:“你们家公子人呢?”
“雪公子向公公请安去了。”
“哎!那我来得还真不是时候。”凝香一脸失望。
“公主别急,小的这就去看看公子回来了没。”
阿标正要爬起往门外走去,却见染红刚好从门外走了进来。
“啊!公子,凝香公主来啦!”
“染红哥哥,”凝香跑向前来,娇声嗔道。“怎么搞的嘛?你有多久没来找我玩儿啦?”
“我最近比较忙嘛!”染红微微一笑,又接道:“你来得正好,我正有一件事要找你帮忙呢!”
凝香大大的眼睛里透露着兴奋的光彩。“什么事什么事?好玩么?”
染红略一沉吟,缓缓地道:“我刚刚骗我义父说我曾去你家住过一阵子,要是我义父问起,或者是西门大哥向你打探的话,你可千万别穿帮啊!”
“唷!要我帮你扯谎啊?”凝香噘起嘴来,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那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染红又好气又好笑地道:“你这小鬼!还敢威胁你哥哥啊?”
“人家不小了啦!每次都叫人家小鬼……”凝香撇着嘴,板着十分不悦的神色嘟囔着。
“好好好!那叫你大姊总可以吧?”
“哎呀!你知道人家不是那个意思的嘛!”
染红笑了。他有时真的是拿凝香没辙。“好啦好啦!这忙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嘛?”
“我说过啦,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说吧,要我桌上的那个紫金砚呢,还是我墙上挂着的那把沉香剑?”
“哎呀!那有什么好玩的?”凝香瞅着他,一副促狭的表情。“我要你告诉我,你不在我家的这段时间里,都上哪儿去啦?”
“这……”染红微微一愣,这可难倒他了。他总不能跟凝香一个姑娘家讲说他是治“那个”去了吧?
没想到阿标这个大嘴巴这时竟然跑来插上一脚。“小的禀告凝香公主,我们家公子最近正打算拜师学武呢!”
染红一下制止不及,大喝一声:“阿标!”
“真的?”凝香既诧异又兴奋地。“染红哥哥,阿标说的是真的吗?”
染红无奈地点点头。
“唷喝!太棒了!”凝香手舞足蹈了起来。“染红哥哥,带我一起去嘛!好不好?”
这正是染红所担心的。拜师学武这件事他本想一手遮天地不让任何人知道,等到学成后再好好地让义父大吃一惊。现在可好啦!扯上了凝香这个大“茶包”,他就没好日子可以过了。
“不行啦!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可以上那打打杀杀的地方去?没的不留神伤着哪儿了,你要我怎么跟六王爷交代?”
“不管啦,人家就是要去嘛!你如果不带我去,我这就去把事情真相告诉公公!”
“喂!”染红一把抓住她,极为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地。“你先等一下,让我想想……”
凝香一脸期盼地望着他。
“好吧!”若要照眼前的情势看来,还是应以大局为重。染红沉重万分地下了决定。“不过,我可警告你,我去学武的事千万别透露给我义父知道,你能做到么?”
凝香笑得可是一脸的得意洋洋。“好嘛好嘛!我答应你就是了。”
※※※
“师父,阿红来啦!”
江婆婆都还没有所回应呢,小白猿就已经迫不及待地从屋内奔了出来,“刷”地一下跃进了染红的怀里,把凝香给吓了一大跳!
“哈!小兄弟,你还认得阿红么?”染红转身接过阿标手中提着的果篮,挑了几颗水蜜桃出来,逗弄着小白猿道:“你看看,哥哥我可没食言哪!这下不就带果子来给你吃了么?”
凝香一向就对毛茸茸的玩意儿过敏,这下可把她给吓坏了!她连忙躲到阿标的身后,一边撒开喉咙地穷嚷嚷:“不要啦!染红哥哥,你快点弄它走嘛!”
染红还没来得及反应,却听见一声严厉至极的叫唤声:“雪儿,过来!”
是——江婆婆。
小白猿听得这一声叫唤,连果子都不顾得吃了,连忙从染红的怀中跃了下来,跳到江婆婆的跟前。
“师父,阿红给您老人家请安。”
染红恭恭敬敬地向“师父”行礼。只见江婆婆面无表情、眼神犀利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之后,冷冷地道:“又不是来耍猴戏,带那么多人来干么?”
凝香年纪虽轻,但因从小就备受尊宠,哪曾听得下如此不客气的话?当下便按捺不住,即刻回嘴说道:“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不就把我染红哥哥当猴儿看啦?”
“凝香……”
“本来就是嘛!我又没说错……”
染红又急又怒,正想开口责备,只听见江婆婆冷笑一声,不疾不徐地说道:“哼!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凝香又想反击,幸好染红一把将她制住。“凝香!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我下回不带你出门了。”
凝香轻哼了一声,这才不再废话。
“师父,小妹凝香不懂礼数,还请师父莫加责怪。”
“你乱讲!人家才不是你妹妹呢!”
“你……”
“够了!”江婆婆沉声一喝,止住了两人的对话。“阿红,你若是想要好好养病,外带学习一些防身之术的话,最好认真点;老妪可没那闲工夫听你们斗嘴!”
“是!师父。”
江婆婆转身进屋,临行前撂下一句话来。“后院里有堆今天等着要用的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