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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土匪吗?是老朋友也不能强借强要啊?!”青依很是气愤,“为了这种人,爹和娘难过什么?如果下次他再来,就让他见一见杜公子和苍悠公子,看他还能说什么!”
杜子云的郡守之子的身份,总能镇住一个来敲诈勒索的小混混吧?不过爹娘究竟有什么把柄握在他手里呢?难道和他们隐藏身份在此经营面馆有关?
过了几日,不见那个相士再上门,青依就忘了这事。
作者有话要说:总觉得自己写得太小心翼翼,有时一个只出现一次的地名,我要查半个小时资料,因为害怕在乾隆的时代还没有,或者名称有变更……许多细节,亲们可能一眼扫过,但我却纠结许久,如果不是这样,我应该能写得快一点,但性格如此,不这样做,就心里不安。唉,这就是天生找虐吧……
踩藕
这天,苍悠约她去大明湖观赏百姓的场面。
济南盛产莲藕,明湖藕尤其闻名。大明湖是泉水湖,所谓“百泉汇湖”,湖宽千亩有余,久雨不涨,久旱不涸,有“天下第一湖”的美誉。大明湖只有历下亭周围及船行航道纯为水路,其余水面阡陌纵横,形成了一块块水田。水田里种满莲藕、蒲莱,要采摘莲藕,只能下到水里去用脚踩。因此,形成了明湖踩藕的传统习俗。
“依依如果能在秋季来观赏就更好了。”苍悠为青依斟上一杯茶,“十月,官府还会组织当地农人举办明湖千人踩藕大典,那时的场面比这更加壮观。”
他们坐在一艘画舫上,只见大明湖水色澄碧,南面千佛山倒映湖中,各色亭台楼阁点缀其间,远山近水与晴空融为一色。
堤柳夹岸,新芽初发,色泽鲜嫩,柔梢披风,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就是琼瑶剧里乾隆和夏雨荷相识的地方,但现在看来琼瑶阿姨写小说时选错了地方。济南城乾隆只入过一次,也就是十三年和孝贤皇后一起的那一次,那年之后,他不愿再涉足济南。那么与夏雨荷的邂逅相遇只能是在十三年,那时孝贤皇后还在他身边。如果真发生了,这说明这位帝王对前皇后的爱也不过尔尔……但那只是小说……
青依胡思乱想着。
苍悠指着南面的水域说:“你看,那些都是水田,种植莲藕和蒲菜的。”
此时水田里新荷未露,农人们身穿皮制的 “连衣裤”,在水面上时沉时浮,极有节奏,如在舞蹈。
“他们现在踩的是秋季踩剩的莲藕吗?”青依问,心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年在北山远村踩藕的情景。
“是的,这里的莲藕极多,终年都踩不完。”
“他们将踩出来的藕节都放在水面上,不怕它会沉下去么?”
“不会的,你仔细看,他们将藕节踩出来后,就用藕上的黑泥涂在断口处,如此一来,就不会灌水进去了。”
“真有意思!”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踩藕的。
“你想不想下去试一试?”苍悠兴致冲冲地提议。
青依摇摇头:“我不下去了,只怕下去就要弄得一身泥了。”
她望着农人们的身影神色惆怅。
“不下去踩也可以,我们去帮他们捞莲藕吧?”苍悠又提议。
“好啊!”
于是,他们将画舫驶近水田,上了农人们采藕的小船,左右捞起莲藕来。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优哉游哉,辗转反侧……”
苍悠一边捞着船边的莲藕,一边微笑着注视着青依。目光灼灼,青依无处躲闪,被看得羞红了脸。
□裸的挑逗啊,《诗经》开篇的《关雎》原来是一首淫诗。古代才子多风流,原来是教材出了问题,孔夫子难道和《关雎》的作者有交情?真是贻害千年,教育出了多少风流薄幸的读书人。连苍悠这样的谦谦君子,也能化身为调情高手。
苍悠居然一直往下念:“……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依依,你在京城可还有住处?等我在这里的事情办完,你随我回京,让我母亲见一见你可好?”
“这……但是……”她没有想过要和他进展这么快,而且京城,那是她断然不会再踏入的地方。
“我知道让你和我一同回京,于礼不和,但我父亲公务繁忙,实在无法抽身,如果只是我和母亲
禀明,我……我又担心母亲她不愿意……”
“我知道,我出身寒微,根本配不上你家……”虽然她未曾问明韩家二老原来的家境出处,但两家门第的悬殊是肯定的。
“依依,你要嫁的是我,而不是我家!”苍悠焦急地说,“因为我要娶的是我要疼爱一生一世的妻子,这在我家也是一件大事……我想母亲如果见过你,一定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我……”
“这件事等以后再说好吗?”青依急忙打断。
“依依,”他拉住青依的手,“我不想等得太久,你明白吗?我在这里办的事就快结束了,到时候……”
“那我也要回家,和我爹娘商量后才能答复你啊。”
“是了,这件事应该先征求伯父伯母的意见才对,你瞧我!”
青依朝他笑了笑,心里一片茫然。为什么一下子就和苍悠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呢?实际上两人对彼此的情况都还很不清楚啊,连青依自己都还不知道如何和苍悠说自己的家庭身世。
捞了一些莲藕后,他们将小船还回给那家农人,农人感谢他们帮手捞莲藕,便送了一些莲藕给他们。
“好,我们就提着这些新鲜莲藕去望湖楼,让厨子弄了给我们吃。铭易,你好好提着!”苍悠高兴地说。
来到望湖楼的二楼一坐,大明湖的风景尽收眼底。不一会儿,上了满桌的美味佳肴。
“鲜鱼、嫩藕、蒲菜都是产自湖中,极为新鲜,味道一流。”苍悠为青依夹菜,“试试这香蒲狮子头和一鱼三味。”
“谢谢!”青依夹了一块送进嘴里,“果然是异常美味。”
苍悠又从铭易手中接过一碗汤放在青依面前:“这是奶汤蒲菜,与喜宴堂的风味不一样,你试试。”
青依喝了一口,却吃不出两者的区别:“都是一样的美味。”
“一箸脆思蒲菜嫩,满盘鲜忆鲤鱼香。蒲菜和鱼,是这里的招牌菜式。”
苍悠不断地为青依夹菜,青依根本不用自己动手,有时借花献佛,为苍悠夹上一筷子菜。
吃到后面,上了一盏甜品:冰糖莲子。苍悠仍是先盛给青依先喝,青依实际上已经很饱了,但还是伸手接过,就在这时,突然感觉手肘一麻,碗便打翻在地。
“你没事吧?”苍悠大惊。
“没事,糖水又不怕热。”青依拍着自己衣衫上的水渍说,“不好意思,刚才我突然手麻……”
“手麻?”苍悠看了看地上打烂的瓷碗,面色一变,“铭易,拿银签来!”
铭易拿出一根细细的银签插入糖水中,拿出来一看,末端已经变了颜色。
苍悠面色大变:“依依,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没有。”
苍悠警惕地望了望四周,吩咐:“找只动物来试试这碗冰糖莲子。叫人去厨房查一查。”
“这饭菜有毒吗?”青依想不到这么戏剧化的情景居然在自己面前上演,自己还是当事人。是谁
要毒害自己呢?
“依依别怕,下毒的人应该不是冲着你来的,而是为了我。”
“就是上次那帮刺杀你的人吗?”
“应该是,想不到他们还死心不改。”苍悠牙关咬紧了,“这次好在还是有人在保护你,刚才应该是有人用暗器打中你的穴位示警,其他的饭菜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有人在暗中保护我?我只是一个平民老百姓……”突然她不吱声了。
“也许是有好心人巧合帮了我们。”苍悠注视着青依,满面愧疚,“对不起,依依,我没能保护
好你,还连累你了……”
“苍悠为何要这么说?这又不是你能避免的,现在我们不都没事吗?”
被喂食了冰糖莲子的鸭子果然在一盏茶的功夫就倒毙了。
下毒事件打破了青依平静的济南生活,昭示着她现在的生活也是暗流汹涌,只是她本人未曾察觉而已。
那日之后,苍悠接连几日都没有空来见青依。这日有小厮前来送信,说苍悠公子约她午时到喜宴堂见面。
她和爹娘说了一声便只身前往。
下雨了,春雨纷纷扬扬,街道上湿漉漉的,青依撑着伞走在人影寥寥的街道上,想着心事。
一辆马车迎面驶来,她微微往街边靠了靠,但马车靠近她时突然加速,蹄声如雷,转眼就来到了
她面前,她快步往旁边挪了挪,但马车还是直冲她而来,而她已经靠着墙根,避无可避了。
就在这时,身后有人急冲过来,抱着她,脚在墙壁上一点,又在马车车厢上一撑,在夹缝中飞掠而出,落在地面。
青依抬头,见到一张刚毅冷峻的脸,他正低头深深地看着她,暖暖的呼吸拂在她面颊上。她顿时惊觉自己整个人还被他抱在怀里。
她微微挣扎。
蔺隽之放开她,回望疾驶而去的马车,目光沉沉。
青依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蔺公子?你怎么恰好在这里?”
“我一直都在你后面不远处,只是你一直低头走路,未曾发现而已。”蔺隽之冷冷地回答。
“谢谢蔺公子又救了我一次,你从老家回来了吗?”
“嗯。”
“什么时候的事?”自从元宵节那一夜后,蔺隽之对她一直不冷不热的,甚至回老家都没有和她打招呼,只是和韩老爹说了声。
“就在前两天。”
“今晚你有空吗?请来我家吃晚饭吧。”
“今晚没空,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蔺隽之朝着马车驶去的方向疾奔而去。
他刚才不是和自己同一个方向的吗?怎么现在掉头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济南真是个好地方,我越写越想去了。好想像大叔一样去旅游啊,他还是公费的。眼红……国庆七天,是我有史以来最悲惨的假期,四天卧病在床,发烧到三十九度,浑身酸痛。还被人鄙视:“谁让你晚晚熬夜……”。俯首认罪。我这把老骨头的确不宜太折腾了。立誓:完结此文后,一定不再熬夜!
惊闻
青依走去喜宴堂,发现苍悠并没有来。再想起刚才奇怪的“车祸”,知道这可能是有人刻意谋划的一场意外,目的就是要置她于死地。
前两次的惊险,苍悠说都是针对他的,她只是殃及池鱼。但今天的目标只有她,为什么?还会是和苍悠有仇的那些人干的吗?
回到面馆,青依轻描淡写地和爹娘说了今天的意外,但两位老人面色都变了。韩大娘忙说要去求神拜佛,给青依压压惊。韩老爹则吩咐青依最近不得单独外出,一定要请蔺公子过来家里吃饭,答谢蔺公子的救命之恩。
第二天,他提着礼品,亲自登门拜访道谢,果然将蔺隽之请来了。
“隽之,你已经连续两次救了我家小依了,如果不是你,我们两夫妇真不知会怎么样了,老夫以这杯酒多谢你!”
韩老爹激动地和蔺隽之干了杯,然后两人就喝开来。
青依和韩大娘在一旁为两个男人夹菜斟酒。
“这是你最喜欢吃的五香疙瘩皮炖咸菜,蔺公子。”青依将菜夹到蔺隽之碗里,他看了青依一眼,便闷声不吭地三两下就吃完了,放下筷子,并不自己夹菜。看着他的空碗,青依只好又再为他夹菜。
这顿饭吃了很久,两个男人喝了很多酒,最后都有些醉了。
韩大娘扶韩老爹回房休息,青依则送蔺隽之出门口。
夜晚昏暗的灯笼照着湿漉漉的地面,两人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投射在墙上。
“蔺公子,你能自己走回去吗?”
“当然能。”蔺隽之迈步向前,但脚步轻浮,看得青依有些担心,走过去想扶他一把,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青依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他不是想像那天晚上一样发酒疯吧?
他固执地握着她的手,她又连退了好几步,但他步步紧逼,直到将她逼得背靠着墙,动弹不得。
他靠近她,身体几乎挤压在一起。
“你会和杜公子回京城吗?”他轻轻地问。
青依瞪着他,他为何知道她和苍悠之间的事?还是猜的?但他凭什么问自己这些?
“我不知道。”她老老实实地回答。
他深深地看着她:“离他远一点,他并不是你眼中的苍悠公子。”
说罢,他放开她,转身走进了兵器铺。
青依靠着墙壁,想着他刚才的话。
为什么他叫她离苍悠远点?苍悠的身份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还有蔺隽之他又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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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二日是花朝节。
花朝节也就是百花的生日。这天,人们结伴到郊外游览赏花,称为“踏青”,姑娘们剪五色彩纸粘在花枝上,称为“赏红”。
又因古时有“花王掌管人间生育”之说,这也是青年男女交往定情的好日子。梁元帝就有花朝诗云:“花朝月夜动春心,谁忍相思不相见。”
这样的一个日子,苍悠自然是要和青依一起过的。
前些日子,他极为忙碌,连青依发生车祸的那天,他得知了,也只是匆匆赶到面馆,安慰了青依一下,便又急匆匆地走了。
苍悠让铭易驾着马车往趵突泉的方向行去,自己则和青依坐在马车里透过车窗望风景。
济南有“家家泉水,户户垂杨”的说法,春临济南,杨柳的确是济南的一道美丽的风景。湖边水畔,垂柳环绕,柔枝垂绿,婀娜点水。
又有各色春花姹紫嫣红,点缀其间。桃红柳绿,相得益彰。游人如织,鬓香丽影,华衣宝马,让人目不暇接。
苍悠握住青依的手:“依依,对不起,这段时间没有能陪你。”
“你是有要事要办啊!又不是故意不理我。”青依将头轻轻搁在苍悠肩上,呼吸着他身上淡淡地熏香味,不由得想,铭易给他熏的是什么香。
苍悠爱怜地望着搁青依在自己肩上的脑袋,用手指轻轻地为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然后挑起了她的下巴。
这个姿势……
青依吓得不敢动弹,屏住了呼吸。
他果然低下了头,双唇压在了她菱唇上,慢慢厮磨,无比温柔。渐渐地用舌轻舔她的唇瓣,想要顶开她紧闭的双唇。
一直屏息的青依忍不住张口呼吸,他刚想再接再厉,却吻到了她的脸颊。
青依转开脸,头低得不能再低了,双颊酡红如酒醉。
苍悠以为她害羞,便不再勉强她。他从自己的袖里取出一只鹊登枝的珠钗来,插在青依的头上。
“这是我娘的珠钗,是她做姑娘时的了,现在不带了,便给了我,现在我将它送给你了。”
青依取下来一看,鹊嘴里噙着的那颗珍珠硕大圆润,忙道:“这是你娘给你保管,让你在外经商时有个想念之物,你怎么能给我呢?”
“因为我娘说,如果我遇到我中意的姑娘,就将它送给她,作为定信之物。”苍悠笑道,“我帮你插好,好吗?”
青依含羞低头。
“依姐姐——”窗外传来熟悉的叫声,马车停了下来。
青依探头一看,见路旁停着一辆马车,秦秋伊的一张俏脸从车窗里露了出来。杜子云骑马在旁边。看来土地庙的惨剧后,他们两人的关系迅速升温。
几人下车见礼。一同往那花红柳绿的地方走去。
青依挽着秦秋伊的手,悄悄问道:“秦姑娘和杜公子是否好事将近了?”
秦秋伊又羞又恼地说:“姐姐就会取笑我,你自己呢?你那位杜公子不也是对你呵护备至吗?是不是很快就要带你回京城了?”
“不会,我们相识不过才几个月,谈婚论嫁实在是言之过早。倒是你和杜公子怎么这么快就走得这么近了?”
“姐姐,当初我们第一次在平遥镇见面时,我对他的印象并不深,但是初七人日那天,在土地庙前,他不顾自己安危,一心护卫我的模样,让我很感动。我惊吓过度,回家之后就病了,他还多次上门探望我。他说很久以前就见过一次,就一直记挂着我。我想一个女人能有一个时刻将她放在心上的丈夫,就是她一辈子的福气,所以当他家遣媒人来家里提亲时,我就答应了。”
青依开心地笑了:“杜公子总算得偿所愿,难怪最近不见来我的面馆了,原来已经获得佳人芳心,不用来讨好我,求得佳人的消息。”
“姐姐,你又取笑人了……”秦秋伊朝杜子云望了一眼,眼里尽是恋爱中的幸福喜悦。
秦秋伊心里一开始喜欢的也许是苍悠,但现在她的目光只会围着杜子云转了,无论苍悠有多么俊逸潇洒,她都感受不到了。这就是喜欢一个人和爱上一个人的区别,倾心的爱终将取代肤浅的喜欢。
如果取代不了,那是否意味着那才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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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节后不久,就传来消息,说乾隆已经从京城启程了,不日就会经过济南。
首下江南时,他曾在济南城东南的锦屏山上香悼念孝贤皇后,在那里逗留了几日,为孝贤皇后做了一场宏大的法事。
因此,人们猜测这次皇上仍然会驾临锦屏山,而不会入济南城。
锦屏山距离城区还有一百多里,青依觉得自己应该是安全的。现在她只需要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地过好自己的日子。
在这全城热议南巡的日子,茶馆、面馆的生意都多了起来。客家面馆的生意更加是红火,日日满场,茶座也不空一个。连原本清闲的韩老爹也要四处走动招呼客人。
生意好是好的,但也很累人。
还不到打烊时间,青依就累得直打瞌睡了。见店里还有几个客人,便吩咐两个小伙计留心,自己找间空的雅房,关起门来,靠墙打起盹来。
隔壁来了客人,他们开始讨论南巡的事,他们的话语中不时出现“乾隆”“南巡”“济南”等字眼。她听得很清楚,因为两个房间中间的墙壁很薄,而她正靠着墙角的那根共用的大竹柱,传音效果特别好。
她正想换个地方打盹,就听到一句让她心惊肉跳的话:“能否一举截杀狗皇帝,就看……”
说话人应该是一个中年男子,讨论得太激动了,声音大了点,立刻被人捂住了嘴。
她吓得不敢动弹了,凝神细听,大致听明白了,这几人打算在乾隆驾临锦屏山时设下埋伏,刺杀乾隆。
那几人商议了一阵子,便起身离开,青依悄悄从窗缝里窥视,发现那几个人都有些面善,应该近来都来过面馆几次,想到自己的面馆居然变成了乱党的聚会地点,青依不由得冷汗涔涔。
这群人是如何看中她的面馆的呢?她该怎么做?
历史上似乎并没有记载乾隆遇刺的事件,这是否意味着,这场刺杀是不成功的?或者没有造成太大伤害?
乾隆活到八九十岁,这说明他这次肯定不会有性命之忧。
但是这群人是在自己的面馆密谋,自己的到来是否会改变历史?
青依心事重重地走出房间,看见韩老爹站在楼梯处有些吃惊地望着她:“你……你刚才在回雪房?”
“是啊,”青依拍了拍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