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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大惊。雷震说:“哪家都城失火,我去帮他救灭。”话音未落,已挺上高空;搭眼一望,发现远处有一大片湖泊群,原来就是他的行宫破斧塘。好雷震,晃一晃,恢复人首龙身的本来面目,朝破斧塘长吸一口气,乌云滚滚流入他那圆凸凸的肚腹;转身一呼,团团黑云夹着雷电扑向火海。
烟消云散。太阳刚刚爬上山坡,露出笑嘻嘻的脸。雷震回归队伍,说:“没事了,走吧!我老雷前面开路。”他第一次向新朋友展示了呼风唤雨的神通,颇为得意。句芒说:“雷兄,你的脾气好急呀。我一句话还没喊出口,太昊国十里城墙就被你攻破啦。”这时句芒驾着飞龙正在低空盘旋,蚩尤忙问是怎么回事。句芒说:“你看下面那一片片红房子,便是太昊国的都城宛丘;周围那一道还在冒烟的断壁残垣,是修建多时的城墙,在大功即将告成时,被雷兄一口气报销了。”雷震说:“明明是大火烧毁的,怎么说是我破坏的?”
句芒苦笑一下,说:“都怪我没有来得及给你交代明白。当年伏羲制弓结网,教民渔猎为食,逐渐由西而东、向禽兽水产丰盛处迁徙。开始住窑洞里,后来又学会了搭建半地下茅屋;到了江河下游,就地取材,编制荆条、涂以泥巴用来遮蔽风雨。大概是从失火中得出的经验,人们发现用火烧过的泥巴房更加坚固耐用。因此,‘搭起房子放火烧,’就成了这里的一大怪。下面那些红彤彤的小屋,就是火烧房。”他又接着说,“这些年,诸侯相互攻伐,为维护国中安全,长老院决定修建了这道火烧墙,这不,被你的一阵倾盆大雨给冲垮了。这也不好责怪你,我相信是天意,看来还得夯土筑墙。”说完,把龙头一拨,向北方飞去。
雷震深感内疚,默默地跟在两龙后面。他想,先前抢了太昊的公主,这又毁了人家的城墙,我真成了恶人了。于是真诚地说:“句芒兄弟,我对不住太昊父老。今后我会用生命来保卫太昊国。”
九淖的气氛十分紧张。宿沙、黎奔等都带着猎手赶来,西岳也在抓紧操练士卒。昆吾伯停止铸鼎和其他器具,开动所有的炉子铸造兵器,给每个氏族小分队都配备了几件金属武器。东夷联军士气高昂,同仇敌忾。蚩尤一行的到来,使人们的请战呼声达到高潮。少昊鸷急不可待,招呼上少昊武士要去打头阵;西岳岂甘落后,立即调兵谴将,只等一声令下,就会奔赴敌国,夺回宝鼎。这时,句龙派来使者,说炎帝俞罔要在首阳山祭天,请淖子和东夷各路诸侯参加祭祀大典。
西岳和少昊鸷认为句龙是在侮辱东夷,主张杀掉来使祭军,马上出兵共工。淖子问蚩尤,蚩尤说:“我是神农俞罔亲封的工正大臣,又赠以赭鞭,许配少女女娃,如今他要祭天,理应前去护驾;此时发兵夺鼎,蚩尤不便同去。”宿沙也说:“昔日我的祖上背叛自己的国君投奔神农炎帝,是仰慕炎帝的德行功业;如今,我宿沙也不好去阻碍他的后人祭祖祭天。”
淖子说:“前几天,从鹤敌口中已得知炎帝祭天的消息。我和伯夷父、昆吾伯认真讨论了这件事。鼎是熟食之器,民以食为天;九淖金鼎,乃天赐之物,即供天下人民吃饭用的神器,并非一族一地所私有。谁能让天下黎民吃上饭,谁才有信誉用金鼎祭天,祈求上苍降福百姓。当初伏羲氏教民网鱼射猎为食,为天下共王一十五代;后来人口渐多而禽兽减少,渔猎不丰,食物短缺,多亏神农氏推行农耕,广植五谷,人们才有了新的充饥之物。如今东夷大多数部族,虽非姜性后裔,但都受惠于神农氏的农耕和医术。神农炎帝乃天下共主,由他用金鼎祭天,应是上顺天意,下合人心。”淖子见大家频频点头,便与蚩尤合计,派伯夷父、宿沙、黎奔和雷震跟随蚩尤前去参加祭天大典;少昊鸷、西岳领兵在西线游弋,由蚩尤指挥进退,句芒往来联络,石敢当留下保护王城和铸金重地。
首阳山座北面南,状若羊头;左右两脉突起,分别向前方延伸,恰似一对羊犄角。在两脉相交的山岔上,有一方形祭坛,祭坛中央竖一牛角形图腾柱,四周摆列五谷菜蔬。金鼎置于祭坛前方,热汽滚滚,烟火直薄云汉。各氏族听说神农炎帝要亲自祭天,到处响起鼓声,人们奔走相告,赶着猪羊,担着粟稷美酒,从四面八方赶来。从山脚到山梁,烛光映照夜空,篝火星罗棋布;人们爆粟粒、烤猪羊,把煮过的酒倒在土坑里,用手掬着痛饮。酒足饭饱后,就用草锤敲地,围着篝火通宵狂舞。
祭天在冬至这天举行。这时太阳最低,日影最长,天与地最为接近。人们把带来的美玉和三牲毛首埋在地下,跪地静坐,等候主祭人炎帝俞罔的出现。图腾柱日影移到正北方向,时至正午,从山南脚下涌出一队武士,列队两厢,从山脚一直排到祭坛,个个挎弓背箭,持矛肃立。接着,一群人身绘五彩图形、头戴六畜面具,手舞足蹈,呼喝而来。舞蹈队伍之后,一人身形伟岸,头戴平顶冠,身披黑色大氅,目射精光,气度威严,大步登上祭坛。他的后面紧跟着九位夫人并携一婴儿,大行伯和术器一左一右随行护驾。
此君不是当今炎帝俞罔,而是共工氏句龙。他估计俞罔不会出席大会,便事先做好了斋戒和一切主祭准备。会前,左右向他报告说,俞罔已不知去向,于是乎,句龙就决定代行祭天。大多数人并不认识句龙,也不知炎帝是何等模样;见句龙登上祭坛,还以为他就是炎帝,四面八方,欢声雀起,此起彼落。句龙居高临下,向人们挥手致意,大有君临天下的感觉。
“皇天在上,祖神有灵,各方神祉听禀:共工氏不才之子句龙,诚惶诚恐,代炎帝首阳沸鼎,敬献五谷三牲…”
“呔!住口!”句龙正在背他的祭文,忽听山后传来炸雷般的怒喝,他回头一看,只见一道怒气直冲云天,恰似一团疾风,呼啦啦卷上山来。术器快若闪电,抡起一对石夯撞上,响声震天,首阳山头也抖了三抖。怒气消散,句龙见下面有一少年,头大身矬,和术器一般模样,左手盾牌等身,右手板斧如轮,头发直立,目眦尽裂,呜呀呀大叫,与术器绕着山头滚做一团。
第三十七 共 工 失 九 土
事发突然。人们惊呆了,连句龙也一时手脚无措。这时,西山坡上传来一声喝彩:“好样的!”句龙循声望去,只见一人凸唇猿臂,高约常人两倍,耳朵上挂着两条黄蛇,手里还拿着两条。他的身后站着一队身高臂长的武士,每人抱着一块牛头大的石块,虎视眈眈。句龙认识,这位大个子好汉是夸父氏之子夸父,他的爷爷老夸父,是炎帝的司天官,终年在夸父山上观察天象,测定四时节令,指导春种秋收,被视为神人,在诸部族中有很高的威望。
从夸父的态度上,句龙感到自己还难以服众;这位少年不速之客能和术器打成平手,也是个非常之人,眼下采取强硬手段决非上策。好句龙,举起开山方便铲迎风一晃,变得又粗又长,运动神力将术器和对手架开,把盾牌压住。那少年“咣当”一斧子砍在方便铲上,火花四射,只留下一道白痕。
这位少年是邢天。他已经好长时间找不到炎帝爷爷了,听说炎帝祭天,兴冲冲地跑来,没想到登上祭坛的却是个讨厌的家伙句龙,顿时气冲牛斗。此时,邢天翻着白眼望望句龙说:“我正要找你说话,却被这个方头哥哥拦住;你先等一会,我俩打完了再说。”邢天很少碰上对手,今遇术器,正要杀个痛快。
句龙笑了,说:“你是来找我说话的,还是来找他打架的?先说话,后打架,行不?”
“倒也行,只是不许你拉偏架。”邢天接着说,“我要严正声明:你不是炎帝,你不能代表他祭天。你代表,还不如我来代表,他是我爷爷。”
句龙见邢天天真幼稚,哄他说:“我是炎帝水正大臣,是炎帝让我替他的。”
“那你有什么凭证?”句龙一怔,没想到这个楞头楞脑的小家伙还知道要凭证,随口反诘道:“你说炎帝是你爷爷,带来证据了吗?”
“没有。既然咱俩都没证据,那就谁也没资格代替炎帝登坛祭天。”这句话又把句龙噎住了,他有些恼怒,大声说:“那谁还有资格!这天就不祭啦?”
“炎帝不到,又没有指派谁来主祭,这天不祭也罢。”夸父呵呵冷笑,他挥手招呼从人,“弟兄们,打道回国,咱们自己祭天去!”
句龙火冒三丈,正要发作,忽听半空传来话说:“说话的那位想是夸父大哥吧?莫急,莫急,主祭人来也!”随着话音,一人象鸟一样从半空飘落。
来者是蚩尤。句龙气不打一处来,开口骂道:“夷方野种,你又来搅局,炎帝族祭天,轮得到你吗?”
邢天见到蚩尤,高兴得跳起来:“舅舅,你来的正好!”接着一头向句龙撞去,大声怒喝:“不许你骂我舅舅!”
蚩尤拽住邢天,说:“句龙兄与我同朝为官,对他要尊重些。”又笑嘻嘻地转向句龙,“炎帝委托我代行其事,决非谎言,现有锗鞭为证。”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支笛子,向空一划,变做锗鞭,神光灼灼耀目。句龙一看,果然是炎帝宝器,也不答话,手臂暴长三丈,向锗鞭抓去。蚩尤何等机敏,将锗鞭闪过,刺出酉矛,被句龙抓个正着,二人扭打在一起。邢天抡起板斧砍向句龙,被术器接住撕杀。黎奔、宿沙上前助战,大行伯招呼共工将士一拥而上,双方混战一场。
夸父站在圈外高叫:“句龙兄,夸父氏向以炎帝命令是从;炎帝不在,唯以赭鞭为凭。如今锗鞭归属尚有争议,夸父无所适从,就此告别,归山去也!”夸父带着他的队伍走了,其他部族也纷纷撤离。
两条飞龙出现在空中,驾龙的句芒大声呼叫:“东夷大军已向共工丘开去了!”句龙惊魂未定,又听空中叫道:“祝融氏人马在山南出现,马上就要攻山了!”
原来,少昊鸷与西岳领兵西进,侦知共工国人马大部随从句龙去了首阳山,城中兵微将寡,看守防水大坝的人也不多。二人报仇心切,先下手为强,首先突击抢占大坝,以防决堤放水之患,而后率军杀向共工城。在另一方,朱明的心腹倍氓,千里迢迢从积石山取回琅诶短锕乇淮笮胁刈。绞籽羯健1睹ゼ坏窖椎塾嶝瑁奴被全部收缴,还被关进窑洞,才知上当受骗。倍氓精通土遁之术,借土遁逃出禁闭后,便四处寻找琅南侣洹@奴没有找到,却发现了俞罔,倍氓护送俞罔渡过大河,便回国诉说了自己的遭遇和句龙准备祭天的消息。朱明大怒,立即召集人马,渡河北上。大军含枚疾走,赶在祭天这一天,兵临首阳山,发起攻击。
句龙见形势危机,纵身跃上山颠,振臂高呼:“有请诸位山神现身助阵,句龙将年年鼎祭,岁岁献牲!”那些牛首马面、驴头羊角的山神们,望着金鼎中热气腾腾的肥猪,早已垂涎三尺;见几位不速之客坏了自己的好事,怒火中烧,无奈碍于人神不得杂糅的古训,谁也不愿先出头。此时见句龙许下重愿,再也顾不得清规戒律,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争先恐后,各显神通。只听得大地隆隆作响,烟尘遮天闭日,霎那间,句龙的人马一个都不见了,山头四周巨石滚滚,碰撞垒叠,冒出百尺高墙,这是他们联合摆下的垒石阵。蚩尤见事不妙,双脚腾空,跃上墙顶。搭眼望去,只见南面旌旗招展,鼓角震天,祝融人马铺天盖地杀来;东北方向,句龙率领人马急急忙忙奔回共工国;西南方向,术器和大行伯护送老少女眷,向中条山一带撤退。高墙里面,宿沙、黎奔和邢天,东碰西撞,哇哇吼叫。山神们心存良善,并不想加害他们,如果落井下石,此时三人早就没命了。
“蚩尤老弟,快快上来!”蚩尤束手无策,正在焦急,忽听上空传来雷震的呼叫。他闻声弹起,跳到半空,只见雷震龙身人首,肚皮鼓胀,口中喷出一串串汽泡,象弹丸一样射向石墙。接着,下面传来阵阵沉闷的爆炸声,百丈高墙,象多米诺骨牌似地轰然倒塌。蚩尤急忙落地,发现石墙全都倒向外侧,邢天等三人安然无恙,一个个捂着耳朵、撅着屁股,趴在地上。
雷震依然龙身人首,大呼大叫:“大行山的牛头马面们,都给我滚出来!”山神们从废墟中钻出来,个个灰头土脸,失声叫道:“雷大哥,怎么是你?我们还以为是天神炸了垒石阵呢!”
雷震呵呵冷笑:“天神炸得了,我就炸不了?他天神怎么样?你们看看,我又怎么样?”说着,身子一晃,变成一位威风凛凛的金刚,手提两枚黑不溜秋的大疙瘩。这一下,山神们更加吃惊了:“哇!大哥何时修成真神啦?”
雷震把蚩尤推到前面,说:“是这位老弟点化的。他叫蚩尤,是炎帝俞罔的工正大臣,并委托全权代行炎帝职事。哦,对了,俞罔还同意把少女女娃嫁给他,并赠送赭鞭为证。他举起赭鞭一声呼叫,我立刻脱胎换骨,变成了这副模样。你们只要帮一帮我这位老弟,让他继承炎帝大位,也可以改换一下头面了,这才不枉千百载的辛苦修行,又何必死保一个句龙呢?”
雷兽的现身说法,令牛头马面们个个眼馋耳热,似乎蚩尤手中的神鞭一举,就可以变换人形、位列仙班了。于是乎,呼啦啦匍匐在地,齐声说道:“请真命天子广开圣恩,渡我等改头换面、脱离尴尬,报答不尽!”
蚩尤心想,自己哪有这么大的神通?众多的山神土地、妖魔鬼怪都来讨封,岂不麻烦透顶?于是说道:“雷大哥有数千年的修行,神通广大,行为磊落,博通人性,故经赭鞭一点而正神位;尔等功业未满,修行尚缺,蚩尤乃炎帝一臣子,岂能点石成金?望诸位勤修大道,少惹众怨,多护民生,待功德圆满,蚩尤一定不遗余力,助大家成功。”
雷震见山神们还趴在地上不起来,忙说:“起来,起来,回去就按我兄弟说的去做。你们谁能修炼到我这水平,再来找他讨封,保证一点就成。我要去追赶句龙,你们可不能再给他帮忙。”
句龙大军在漳河河谷遭遇东夷入侵人马。少昊鸷攻破共工丘之后,率军向首阳山进发,军旗猎猎,士气高昂。共工战士救国心切,虽经长途奔波,仍然斗志不减。两军狭路相逢,既不列阵,也不答话,呼号着冲向对方,兵对兵、将对将,展开一场混战。少昊鸷远远望去,见句龙舞动方便铲,在千军万马中如入无人之境,便弯弓射去,千矢一的,直贯句龙咽喉。句龙见劲敌接战,不敢大意,把方便铲舞个风雨不透,迎着雨矢冲过来。他还想像上次一样,短兵相接,发挥宝铲威力,战败少昊鸷。少昊鸷见雨矢不能奏效,句龙逼到近前,不慌不忙,收起夷弩,顺手挚出丈八酉矛,刺向车轮般旋舞的方便铲。只听“当”的一声响亮,两人后退三步,手中兵器倒插在地,都感到手臂发麻。
句龙立刻就明白了,少昊鸷添置了新式兵器;他手中的酉矛,是赤金打就的,不可能轻易取胜。少昊鸷胆气壮了许多,他的酉矛比西岳的赤金棍还要粗,但要胜过句龙的祖传神铲,还是没有把握。少昊鸷不再和句龙硬拼兵器,而是一招一式地耍起伏羲枪法。在这之前,两人对打全凭兵刃和力量,句龙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多花招。他有点手忙脚乱。好在少昊鸷的枪法只有九式,翻来覆去地用,句龙不久就摸索出对付的架势。两人愈战愈快,满山谷滚打,搅的沙石飞扬,惊心动魄。双方战士都停止了撕打,为他们的主帅呐喊助威,但谁也帮不上忙,连西岳也难以冲进两人的战圈。
句龙和少昊鸷正打得难分难解,蚩尤带领一帮弟兄赶来了,站在山丘上观察战况。邢天第一眼就认清了句龙穿的是鹿皮长靴,他的对手打着赤脚,不等蚩尤发话,猛虎一般冲下去,左手举着盾牌遮挡上面的两般兵器,右手抡动板斧,专砍鹿皮靴。句龙大惊,顾上顾不了下,险象环生。句龙怒不可遏,忽然变做人面红发的巨蛇,摇头摆尾,拔树碎石;山谷间刹时云幛雾漫,那柄宝铲也变得又粗又长,舞成一堵墙,少昊鸷和邢天都无法靠近。这时,一个黑影利箭似地撞将过来,只听“轰然”一声震天价响亮,那堵墙七零八落,四散飞去,只见蚩尤手握长矛,站在句龙面前。
这时的句龙已还原本身,手握宝铲平静地说:“蚩尤,上次我中了你一矛,今天又被你破了宝铲大阵,说明你手中的兵器大有来头,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天弩。近几年有传言说“天弩出了山,神仙躲上天”,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再和你争斗了;我命术器送还金鼎,你也罢兵回东夷去吧!”
蚩尤说:“东夷诸国饱受洪水之灾,人民常为鱼鳖,皆因共工氏壅塞蓄水之过,你必须答应我,从此不再振滔洪水,免除下游水患,我才能回去给东夷父老做个交代。”
句龙冷笑说:“山洪暴发,江河横溢,乃天气变化所至,由上神主宰,岂是共工氏之罪?我句龙继承祖上遗志,引水以利五谷生长,分洪以减水患之势,本想造福天下,宏扬共工氏功德,怎奈天公不与作美,大业难成;愚民又误解共工氏用心,反被诬为振滔洪水的祸首。我偶而放水御敌,是逃生时不得已而为之,已违背祖宗遗愿,今后不再施行;至于承诺免除下游水患,岂非强人所难?岂不是说明过去一切水患都是共工氏所为?我句龙又怎能出卖祖宗换取苟安?”
蚩尤还没有答话,西岳、少昊鸷和邢天等一帮将士,早已听的不耐烦,蜂拥而上;句龙虚晃一铲,没入烟锁雾彰的山谷。这时,共工人马已经走空,东夷战士沿河谷跟踪追击。
原来句龙与部下有个约定:与人对敌时,他不以显示人首蛇身的法相取胜对手,这样会降低他的人格;只有在十分危机时,他才用法身御敌,掩护战士撤退。因此,当句龙祭器起宝铲大阵时,他的手下便趁机挥军撤退。
句龙带领队伍来到少山脚下,传令上山。这里是共工氏控制的九土之一,筑有城桓,句龙想进山据险固守,待东夷大军兵厌将疲后反击破敌。这时,忽听山上雷声滚滚,霎那间黑云弥漫,暴雨如注;士兵不辩路径,无法登山。后面追兵渐近,句龙无奈,只好催军沿河谷躜行。前面是谒戾山,上有大树成林,下有箭竹密布,原有的几条上山小道,全被结草阻障,举步维艰,句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