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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我们错了;因为稍后不久,我们就见到了另外一个中国人,一个我们——特别是老董——生怕见到的人。然后,一个更加令人镇惊的事件彻底颠覆了我们的观念,我们的处境·····
时近中午,我的肚子开始咕咕叫起来;老董无力地坐在地上,满眼期待地侧耳倾听,我知道他也饿了。也许是太饿了,一时间,我发起火来;冲到牢门前,冲着过道方向嘶吼道:“快拿饭来!老子饿了!!”
出人意料的是,就在我话音未落的当口,远处的门打来了;老董也听到了锁链响动的声音,不禁站了起来。我得意地看着他,摇头晃脑——这个机会可是我争取来的呀!
但是,在等待的时刻,老董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终至乌云密布;这时,我也觉察到了异样。因为这次的脚步声虽然同样缓慢,但是非常有力,而且好像威胁似的越走越慢,越来越有力;而老董的脸上,已经是汗流不止了。
“董叔叔,他是谁?”我不安地问道。
“魔鬼!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老董的声音虽然低沉,但是明显夹杂着恐惧。
果然,进来的正是那个让老董耿耿于怀的人——那个阴险的胖子!
但是,他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面色阴沉的死盯着老董;老董缓步上前,毫不畏惧得回望着他。但是,我发现,他后背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了!
他们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对视着,对视着·····
然后,仿佛从地下传来一样,那胖子轻声笑起来;那是一种狠毒至极、沉积已久的发泄。然后,仿佛幽灵一般,那个人慢慢倒退着走了出去;随着远处木门合上的声音,老董一下瘫坐在地。
大约十几分钟之后,又是锁链响动和门开启的声音;我紧张地看着老董,他更是紧张地侧耳倾听。但是,这次我们都放心了;缓慢而拖匝的声音越来越近,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这次,也许是有了上次的教训,老头牢门开得很快;然后,两份简单的饭菜摆在我们面前。老董心情很坏,连看都不看一眼;我也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心有余悸。
但是,那老头显然没有马上离开;因为,远处传来日本兵不耐烦地催促声。我们都抬起头来,看着仍然哆里哆嗦站在我们面前的人;这时,他已经慢慢转过身去,向外走去。但是,一张小纸条好像无意之间从他身上掉了下来,滚到老董面前,把我们惊得目瞪口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日本兵又不耐烦了!
老董赶紧把那纸条攥在手中,开始狼吞虎咽地吃饭;我学着他的样子,也吃起来,同时好奇地看着老头下一步的行动。
只见他突然弯下腰去,握住脚踝,脸上现出极其痛苦的表情;这时,日本兵已经冲了进来。看到这幅情景,显得又无奈又气恼——:“八嘎!”
于是,在日本兵的搀扶下,老头一瘸一拐地走了,留下我们目瞪口呆地坐在那里。
直到远处上门落锁,老董才展开手掌;我赶紧凑过去,只见那张小纸条上写着三个字“自己人。”
难掩内心激动,我们浑身颤抖····
第四十五章 曙光
更新时间2011…3…9 16:31:08 字数:3936
在我们身处绝境,陷入虎口的时候;那个最不起眼的人给我们带来了希望,完全黑暗之中仅有的一线光明。但是,在强烈的激动掠过之后,老董的脸色又变得严肃起来——这个人可靠吗?他真是自己人吗?谁能保证他不是日本人的一颗棋子呢?他和那个胖子的交替出现是否意味着敌方阴谋的全面展开呢?要不,在急于得到军旗下落的情况之下,日本人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毫无动静呢?····
在老董陈述他的疑虑时,我的脸越拉越长;就像寒风之中孤独的花朵,自信心被无情的片片剥落。是啊,在这非常时期,对于无所不用其极的凶残的敌人来说,任何花招都值得一试的····但是,那个老头的外貌和表情,明明就是·····
就这样,在反复思量和多方揣摩之中,我渡过了漫长的一个下午;而老董一直随着窗口照射进来的阳光,不停地变换着自己的位置,就像一个顽皮而固执的孩子一样。直到最后一抹光线消失,牢房里渐渐变得昏暗,他才长叹一声,抱着打定主意的样子站起身来。
“秀泽,你饿了吗?”他两眼炯炯有神的问道。
“我···”
“好!这次我来叫饭。”不由分说,老董快步走了牢门前,扯起喉咙喊道:“快拿饭来!老子饿了!”
我不由得目瞪口呆!
就像石头掉进水里必定激起涟漪一样,话音未落,远处便传来锁链响动的声音,接着门打开了;在一片寂静之下,老头轻声的呻吟和沉重的脚步清晰地传来。
“孩子!好好的看着我们吧!”老董坚定地朝我点点头。
这时红日西坠,暮色四合;一盏提灯的黄色光晕颤抖着由远而近,在门口停了下来。然后门打开了,老头颤颤巍巍地挪了进来,把两份饭菜放在地上。但是,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老董出其不意地抓住了他的手臂,眼光锐利地看着他的双目,好像要把这个可怜的人看透似地。但是,出人意料的是,老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大喊大叫起来,而是抬起头看着老董;看到那双眼睛,我几乎喊出声来。原本浑浊无神的双目一时之间竟然变得炯炯有神;然后,就像回光返照一样,转瞬之间,光芒消失了;站在我们面前的又成了那个老态龙钟、呼吸困难的人。
老董站在那里,好似被施了定身法一样;而老头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轻轻甩开老董的手,若无其事收起两个马桶,呼吸更加急促地走了。
随着远处上锁的声音,我们重又置身于黑暗之中;借着微光,我看见老董双手抱住头,慢慢蹲了下来,如遭雷击一般瘫坐在地。
“董叔叔!你看见什么了?”我好奇地问道。
“希望!我看见了希望,我的孩子!”
“希望?我还以为····”
“是啊,孩子!非但没有看见我本以为会看见的东西,相反,我看见了希望。但是,他怎么成了····也许,我们可以·····不行,还不能这么做,除非····”
“你在说什么呀?”要不是老董思维一向正常,我真要怀疑他精神病要发作了。
“我没事,孩子,我真的没事!现在我们可以放心了,他真是自己人!”
“听你这么说我真是高兴!”虽然心中充满疑惑,我还是勉强说道。
“来,孩子,我们吃饭!之后,我就会解开你所有的疑惑,让你明白我和老头还有那个胖子之间的恩恩怨怨。”老董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明月当空,群星璀璨;我和老董并排而坐,听他说出了下面这个尘封已久的秘密,那段惊心动魄的旧日恩仇。
“关于我们三人之间的恩怨情仇,还得从1916年下半年开始讲起。
“那时,我刚刚在那场永世不忘的浩劫之中失去菱玉,带着一颗破碎的心和对复兴帝制深刻的仇恨,独自一人辗转数千里来到广东。但是,这片曾经的革命热土已经失去了它昔日的辉光,特别是二次革命失败之后,旧军阀势力又得以呼风唤雨,作威作福。带着对黄花岗七十二烈士深深的崇敬,我参加了部队,成了一名军人;在一路上亦幻亦真的历险经历之中,我结识了两个好兄弟——何镇朔与贾成仁。参军之后,我们分在同一个连队,关系更是亲上加亲;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在我的提议之下,我们三人歃血为盟,结为异性兄弟。”
“谁是何镇朔,谁又是贾成仁呢?”我问道。
“何镇朔就是刚才给我们送饭的老头。”
“那贾成仁就是那个胖子了?”我忍不住插嘴说道。
“一点也不错。”老董长叹一口气,“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一点在我们三个身上得到了完全的体现。本来我们三个穷兄弟无欲无求,同身边的士兵弟兄们一样,只要能混口饱饭,那就心满意足、无欲无求了。但是,一次完全偶然的意外事件打破了我们宁静的生活。那时的军队纪律散漫,士兵们可以自由地离开军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我们三个闲得无聊,便常常到附近地市镇上闲逛。好,深秋的一天,大概傍晚时候,玩闹了一天的我们三个说说笑笑地往军营赶;因为是在郊区,再加上路况不好,所以直到天擦黑我们才走到那片叫‘西风破’的小树林。忽然,前面传来一阵吵嚷怒骂的声音,夹杂着刀剑碰撞而发出刺耳的脆响;我们知道附近常有小股土匪出没,所以知道一定发生了抢劫事件。在我们飞快地向事发地奔跑的时候,我不禁想道‘这么早就开始明目张胆的抢劫,这些土匪未免太嚣张了!’
“果然,在树林深处,五六个人正在激烈的打斗——准确的说,是几个人共同对付一个人。虽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但是借着微光,我们还是发现那个人已经支撑不住了。于是,贾成仁大喝一声‘住手!’;也许是隐约看见我们身穿制服,也许是心虚;反正那几个人一声唿哨,便作鸟兽散,转眼之间便跑得无影无踪。这时我们已经到达事发现场,只见地上胡乱躺着几具尸体;而那个幸存者显然是个军官,我从没见过。但是贾成仁立刻喊叫起来‘哎呀!这不是司徒中尉吗?你怎么在这里?’那个军官模样的人遍体鳞伤,喘着粗气回答道‘我刚从团部领军饷回来,才走到这里,就遇上土匪了!’
“‘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往回赶?’贾成仁指着躺在地上的两个卫兵,不解地问道。
“‘唉!都怪我一时·····可是,谁能想到土匪这么猖狂?!’那人一脸懊悔。
“于是,在我们三个的护送之下,军需官安全的抵达连部;为此,我们受到了连长的通令嘉奖。之后,我就把这件事完全给忘了;谁知从此以后,贾成仁却逐渐脱离了我们,慢慢和司徒中尉搭上了伙。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是那个我们所熟悉的好伙伴了;他由于和司徒中尉混在一起,常常回来地很晚,有时半夜才醉醺醺地回到宿舍;对于我俩的劝告,他起先还应付几句,时间长了也就不以为然。但是,这些并没有对我们的关系起到破坏性的效果,真正造成我们——准确的说是贾成仁和何镇朔之间——决裂的是,他们两个几乎同时爱上了镇上一个富乡绅的独生女儿;可以想象,在极端枯燥的军营生活之余邂逅一位绝色美人意味着什么。但是,何镇朔是个美男子,仪容秀丽,资质风流,自然赢得了姑娘的芳心;而贾成仁粗眉丑眼、外表粗陋,也就没有什么机会了。那时的军队可不像现在,在旧军阀的混沌管理之下,只要自己愿意,几乎可以随时退伍,过平民老百姓的生活。但是,一个意外事件将何镇朔的所有希望都化为了泡影;因为姑娘的父母对我们当兵的几乎是深恶痛绝,所以对他俩的关系一直不加认可。极端失望之余,何镇朔决定和姑娘的父母好好谈谈;就在我俩商量该如何进行的时候,贾成仁醉醺醺地回来了。听到我们的谈话,他拍着胸脯说要找几个弟兄帮何镇朔助阵,免得到时吃亏;虽然我极力反对,但是激愤之下,何镇朔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一下,便铸成了大错。
“第二天一早,我们十几个人来到姑娘家;何镇朔放下礼物正要说明来意,和我们同来的那帮人却突然大打出手,见人打人,见物摔物,弄了个乌烟瘴气,不可收场。最后,贾成仁适时地出现了,他严厉训斥了我们,可谓声色俱厉。自然,虽然姑娘深爱着何镇朔,但是还是忍痛分手;于是,何镇朔对贾成仁从此怀恨在心。但是,事情远没有结束,因为出于对贾成仁的感激,姑娘的父亲竟然仓促地把女儿许配给了这个衣冠禽兽;一个月以后,他们便成婚了。又羞又气之下,姑娘一病不起;而他可怜的老父亲连惊带吓,急火攻心,竟然撒手西去。于是,贾成仁成了所有财产的继承人;于是,达到目的的贾成仁从此对姑娘不管不顾,终于使她含恨而逝、吐血身亡。经过这一连串打击,何镇朔几乎完全垮掉了;他大病一场,解甲归田。谁知,贾成仁并没有因此而放过他;而是选择了痛下杀手,斩草除根。因为那次被贾成仁利用之后,盛怒之下,何镇朔曾经在事后揭发了贾成仁和军需官贪污克扣军饷、欺下瞒上的勾当,由此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那是一个风骤雨急的初冬的傍晚,我去探望大病初愈、虚弱不堪的何镇朔;当走到那间破旧的小屋附近时,发现几个黑衣人正在七手八脚地架着何镇朔,还有一个人举起一把刀,似乎正要砍下去。情急之下,我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上去,抽出祖传宝刀,一下就把那人的刀给嗑飞了。虽然他们脸上都蒙着黑布,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对何镇朔举起屠刀的正是那个军需官。那帮喽啰一哄而散,司徒中尉也不例外;但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我一脚把他踹在地上。他爬起来冲到悬崖边,就无路可退了;突然,风声响处,一把飞刀朝着我背后扎来;我侧身闪过,这才发现贾成仁阴险得地站在我身后不远处,手中的长刀寒光闪闪。
“‘你这是干什么?’我质问道。
“‘干什么?!谁叫他坏我的好事!’他指着蜷缩成一团的何镇朔。
“就在我看过去的时候,又一把飞刀迎面而来;也是罪有应得,我闪过之后,这把刀正插在掏出手枪准备击发的司徒中尉心窝上。他身体旋了几下,便一头栽下万丈深渊。
“于是,在风雨之中,我们在悬崖边上展开一场激战。由于我一直未曾显露自己的刀术,再加上贾成仁明显地低估了我的实力和过分的自我膨胀,我很快就占据了上风。这个恶棍满脸是汗,一边招架一边求饶;就在我于心不忍,准备放他一条生路的时候,忽然他脚下一滑,两手在空中疯狂地抓了几下,但还是无法保持平衡而发出一声可怕的叫喊而摔了下去。
“这就是我们三个之间的故事。”老董泪光隐隐。
“那后来呢?”我好奇地问道。
“后来我离开部队,四海为家,最后参加了中央军,挥师北伐,参加了中原大战,直到现在;而后再也没有何镇朔的任何消息,一点都没有。”
第四十六章 考验
更新时间2011…3…14 6:45:04 字数:2294
终于,在连续几个令人难忘的不眠之夜之后,我终于可以有机会睡个安稳的好觉了。虽然劳累至极,精神和体力均告枯竭;虽然我的眼皮沉重地合在一起,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但是,这几天所发生的那么多光怪陆离、亦幻亦真的事件就像一把把锤子不停地轮番敲打着我的脑壳。就像正在熬制一锅大杂烩,我的内心世界翻江倒海、五味杂陈——从马文忠的惊天阴谋到丽华的舍命相救;从沙河谷那场荡气回肠的决战到团座含恨自戕于忠烈祠;从土肥原贤二的离奇出现到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夺旗之战;从昏迷被俘到老董、胖子、老头的再次神秘聚首。就像临死之人才会经历的那样,这些画面一一闪现、不断重复·····和丽华共同面对死亡的威胁,团座临终之前无限哀婉的嘱托,小土丘周围数不清的堆叠在一起的尸体以至于最顶端的人的面部几乎可以碰触到旗帜的壮烈,老董、胖子和何镇朔沉寄多年、不共戴天切齿之恨,还有我那可怜的舍命相救的好阿虎·····
终于,在一整夜不间断的精神折磨之后,我病倒了;胡言乱语地躺在老董的臂弯里,脑门烫得吓人。后来,老董告诉我,在半昏迷之中,我几乎一直在叫着丽华的名字;在他用老头拿来的冷水和毛巾敷在我头上的时候,我的眼睛竟然流下泪来·····
直到傍晚,在老董的精心呵护之下,我的意识才渐渐的恢复了一些;老董不知给我喂了什么东西,非常可口,于是,一会儿之后,我慢慢坐了起来,惊奇的发现在昏暗的光线映照之下,地上赫然摆着烧鸡、酱肉和一小盆稀粥,几个白的炫目的馒头;这些食物和昨天寒酸、清淡的那些简单饭食比较起来,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忍着头昏脑胀间歇性地头痛,我挣扎着爬到这些美食前的时候,才发现竟然一口都没有动过——除了我刚才喝的一些稀粥。
我拿起那只清香诱人的烧鸡正要往嘴里送的时候,才发现老董正坐在窗户投射在地上的那一小片亮光里沉思。
“董叔叔,你不吃吗?”
“我不饿。孩子,你赶快吃吧。”老董头也不抬。
“董叔叔,他们对病人还是蛮体贴的吗?”我边和烧鸡搏斗便笑道。
“我的孩子,你真是这么认为吗?”我的话似乎让老董觉得很是好笑。
“你不这么认为吗?”我停了下来,举起袖子抹了一把嘴唇。
“恐怕,这是贾成仁的另一件武器吧!”老董把脸朝向我。
“那个恶棍又来过了?”
“是啊!他早上来过。还是一言不发,还是笑眯眯地长时间地盯着我的脑袋,狠狠咬着嘴唇威胁似的站在那里。他走了以后,这些东西就送来了;然后,就在刚才,老头还把稀粥端走,热过以后又送了回来。”
“那小鬼子和贾成仁在耍什么花招?”我叫道。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叫欲擒故纵、双管齐下,目的就是要先从精神上击垮我们;不,应该说是我。他们的目标只是我,只是我。”
“什么?!”
“我绝对没有猜错,我的孩子,想想看吧。我们知道他们是多么急于想得到军旗的下落,自然而然地就会想到他们会立即行动,对我们——准确地说是对我——展开攻击,所以我的心里面必定预先做好了准备。他们考虑到了这一点,知道我这个老兵油子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所以故意拖延,好像他们并不着急。于是,贾成仁先来威胁我,令我想起往日恩仇,好在我心中制造恐慌,以便在提审我的时候,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然后,今天早上他们又展开第二步行动,用珍馐美味来诱惑我们,软化我们的意志。可以断定,施加酷刑的时候,肯定会无所不用其极,全力以赴撬开我的嘴。这就叫内外交攻,双管齐下。”
我一下子把手中的鸡腿扔出好远。
老董笑道:“吃吧,好孩子!你真的需要补充营养了,就当鬼子发善心,慰问你这个病号吧!放心,他们的目标是我,你不会受苦的;至少暂时不会,除非他们在我身上酷刑用尽,以至于黔驴技穷、一无所获的时候,他们才会想到你;而你事先昏迷,一无所知,他们不会不想到这一点,所以不会过份难为你的;但是,我郑重地希望你做好迎接各种考验的准备,魔鬼的诱饵总是令人意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