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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安全以后,坠后的骑兵放下枪,又恢复了刚才中断的话题,一边快速上前和同伴汇合。此时那些支那军人已经拿出食品递到了他们面前。
感受到了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日军并没有接,而是议论起这些支那军人。他们的声音很大,带着笑声传得很远。
“八嘎!”
忽然之间一句骂声传来,日军骑兵顿时齐刷刷的住口,带着怒容看向骂他们的人。但立刻就发现眼前的队伍前面,竟然站着一个日本军官!军大衣的肩上,赫然是上尉的军衔。而在这个军官的身边,则是站着一个斜背着驳壳枪,穿得不伦不类的军人。
军官带着帽子,骑兵们又没有下马,当然看不清楚军官的表情。
“你们是什么部队的?为什么见了长官还不下马?”走出队伍之前,一直跟在韩拯国身边的马见贤已经告诉他,这群鬼子骑兵里面最大的官是个军曹,军衔比他矮了不少。鬼子的上下级观念很严重,这他倒是知道的。所以他一出来就骂了一句。说来也奇怪,出来的路上他的心跳得很厉害,两条腿也微微发颤。可骂过以后,反倒稳定了不少。
显然没有料到这队伍里竟会有本国的军官!而军官的出现,更加证实了眼前军队的性质,最后的一点警惕也随之烟消云散。片刻的惊愕之后,鬼子们纷纷翻身下马,举手给长官敬礼。严重的自卑心已经完全让他们忽视了一个问题:“日军军官会有这么高大吗?”
随着韩拯国的问话,大刀队的队员们掩藏在其他士兵身后,慢慢地,在不经意间已经把鬼子们围在了中间。隐藏在人群中的李德明看见这些鬼子和韩拯国有说有笑,心里实在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正担心怕夜长梦多,忽然听见韩拯国高声说着什么,然后举手狠狠扇了面前鬼子军曹一个响亮的耳光!
挨打的军曹没敢有任何反驳,而是立正低头,喊道:“嗨!”其他的日军也下意识地立正低头。
而这个打人动作,正是李德明他们事前约定好的动手的信号!
忽然发觉地上的影子不对,低着头的日军骑兵尚未反应过来,已经惨叫着倒在地上,还没有断气的又被补了几刀,空气中顿时弥漫了一股血腥味。
“痛快,痛快!”马见贤挑起一顶鬼子的军帽,一边擦拭大刀上的血迹,一边叫喊道。而李德明、赵怀金也是长长出了口气。事情得以如此轻松顺利的解决,的的确确是太出乎人所意料,由此可见日军的骄横和轻敌已经到了何等的地步。
“好小子,不错,有胆。”马见贤一拍韩拯国的肩膀,又好奇地问道:“俺看见你刚才嗨和鬼子有说有笑,怎么忽然就找到借口打他们?”
韩拯国一笑:“鸡蛋里面嗨挑得出骨头,何况这个。俺训斥他们在没有摸清情况的时候,没有一点警惕性,要是俺们这支队伍是冒充的,岂不是要吃大亏。那个军曹辩解了一句,俺就抡圆的膀子抽了他一耳光,真是痛快。”
一说倒让很多人羡慕起来。能当面扇鬼子耳光,这可不是人人可以办到的。
“咦,这个枪怪了,枪机尾巴上有个钩钩。跟我们前阵子打骑兵缴获的三八式不一样。”赵丞稷拾起地上鬼子的步枪,端详了半天,惊讶地说道。
几个人闻言纷纷拾起步枪,发现都是这样的。
“这个是鬼子的三零式马枪。”赵怀金取过枪,看了看,又向马见贤说道:“在长城可没少见过这种枪。见贤应该不会忘记吧。”
马见贤点点头:“不错,这正是鬼子骑兵装备的三零式马枪。鬼子步兵以前还装备了三零式步枪,不过现在很少见了。”听他的语气低沉,大概当年吃了鬼子骑兵不少亏。
“是啊,鬼子的三零式马枪除了比三零式步枪枪管短以外,都是一样的。”赵怀金接着解释说:“两种枪很好认,这枪机尾部都是呈钩状,我们都叫它‘金钩步枪’。一连长刚才说的缴获的其他骑兵用的三八式步枪,我估计也是三八式马枪,枪管是不是比步枪断了很多?”
赵丞稷一愣,随即点点头:“就是,就是,赵副营长厉害,这都想得到。我们当初还奇怪,鬼子干什么把好好步枪锯短了一大截,原来是两种枪。”
“还别说,在鬼子进攻卢沟桥以前,我听师长说鬼子就是根据这三零式步枪沾染尘土后容易卡壳的缺点改进了步枪,加了一个防尘盖,就是我们现在叫‘三八大盖’的缘由。”马见贤补充说道。
“为什么叫‘三八’呢?名字怪模怪样的。”一个士兵好奇地问道。
这话让大家一愣,马见贤摸摸脑袋,迟疑地说道:“好象都是在光绪年间造出来的,为什么叫这名字就不知道了。”
“三零式是在1887年,日本明治天皇三十年生产的,三八式是在1905年,日本明治天皇三十八年生产的。”这时李德明倒开口了:“三八式后来在我们国内也生产过,是在山西和东北。别看我,这些都是以前在教导队老师教的。”
“我说狗日的晋军怎么那么多三八大盖,原来是自己生产过。”赵丞稷恍然大悟。
一番讲述下来,众人算是长了见识。不少川军士兵想想出川的时候手里拿着的枪,简直和烧火棍差不多,心里都是一阵黯然。
吩咐人把这些尸体埋了,再掩盖住地上的血迹,李德明笑呵呵地对韩拯国说道:“拯国兄弟今天可是立了头功。想不到你居然有这么好的演戏水平。”
“就是,就是,”没等韩拯国说话,赵怀金已经抢着说了,他就是扮演的第一个跑向鬼子的军官:“我算和鬼子血战过来的人,可像刚才,我这心跳得厉害,腿也在哆嗦。真是丢脸丢到了家。幸好当时鬼子在马上,我又低着头,不然非露馅不可。”
“怎么副营长你。。。。。。”李德明大为惊讶。
赵怀金脸红了一下,叹口气:“唉,和鬼子真刀真枪地干,我决不皱一下眉头,可今天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和鬼子套近乎,心可悬着呢。加上一开始这鬼子不搭话,可把我吓坏了。我看还是拯国这孩子行,呵呵。”
“是啊,我看着拯国兄弟有模有样地和鬼子说话,这心里也的确佩服得很。”对于韩拯国得表现,李德明很是有同感:“不瞒你们说,看着拯国兄弟镇定自若的样子,我就知道今天这事算是成了。”
同时被两个营长夸,韩拯国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哪里,俺一开始还不是心慌得不行?后来依着见贤哥的意思,先狠狠骂了鬼子一顿,气势上把架子摆足。不过这紧张的情绪倒也跟着骂声不见了。加上见贤哥扮的翻译就站在俺身边,这心里也踏实了很多。”
“对了,拯国,你刚才和鬼子待了那么久,都说了些什么?”李德明忽然想到自己曾经焦虑的心情,不由得问道。
“营长,你不问,俺还要报告呢。”韩拯国收起笑脸,表情很是严肃地说道。
李德明和赵怀金对望了一眼,心里也有些不安起来,韩拯国忽然变化的表情,难道他从鬼子口里探到了什么重要情报?
“营长,我问过了,离这里三十里地有一个鬼子机场,这些鬼子就是属于机场附近巡逻的兵。”韩拯国说完,小心看了一下李德明的表情,问道:“我问了,机场只有鬼子一个中队一百多人,营长,是不是带人干一家伙?”
李德明有些诧异地看了韩拯国一眼,经过刚才的事,这小子的胆突然大了很多,竟想到去攻击鬼子机场。不过这个想法还是很让他动心。敌后战嘛,不就是干这些?况且鬼子的飞机厉害,能干掉他们,对于防守的友军也能起到很大帮助的。
“一个机场怎么会只有一百多鬼子?”想了想,李德明还是有些不放心。
“绝对没错。这是个简易机场,停了四架飞机。这些飞机原本是鬼子军舰上使用的,据说是为了支援界河鬼子进攻用的。军舰上起飞的飞机跑道距离短,所以鬼子就很快修了这么一个简易的临时机场。就是因为防守兵力少,为了安全,他们甚至把周围五十里地的老百姓全部杀了,惨无人道地制造了前所未闻的无人区,还对五十里以外的村子进行野蛮轰炸,妄图赶走这些百姓。”说到这里,韩拯国忽然一股子怒火。
“怪不得我们休整的村子成了废墟,每天鬼子的飞机要在头上飞几个来回。他妈的,干它狗日的。”这样一说,终于解释了前些日子的困惑,赵怀金也是气不大一处来。
“而且这个守卫的鬼子中队是什么海军陆战队。听巡逻的骑兵讲,这个海军陆战队是专门用来登陆作战的,他们偷鸡摸狗还可以,在陆地上就不行了。说起这些,那些鬼子骑兵语气里都充满了蔑视。”韩拯国顿了顿,又抛出了重要证据:
“这些鬼子仗着周围几十里地没有人,心态极为放松,平日里很是看不起路军。他们的装备也一般,除了五挺歪把子,没有其他重武器。就是这些骑兵,也是昨天日军敌十师团不放心海军陆战队的能力而强行派出的。”
“昨天?”李德明一愣。
“是的,据说在界河、藤县的守军前天派出了部队深入敌后,鬼子师团长不放心才派出的。”韩拯国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话的含意。
“敌后也有我们的部队?”李德明和赵怀金高兴得几乎惊呼起来。
此时那边传来的马的嘶叫声吸引了三个人的目光。在这一瞬间,三个人脑海里都冒出了冒充鬼子骑兵进入机场的念头。
第五十章 分头行动
听说要袭击鬼子的机场,三个连长顿时吵吵嚷嚷争了起来。很显然,大家对于鬼子的飞机是深恶痛绝,受了那么多气,终于有机会报复一下,谁都想当先锋。
李德明苦笑着看了赵怀金一眼,原本还以为会出现反对的声音,毕竟现在是在敌后,归建是他们的第一任务,更何况还带着近百名俘虏和大量的物资。他是没有想到如今的场面,看赵怀金的脸色,他也是没有料到。
“行了,都别吵了,”李德明喊了一句,三个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汉子都停下来,满是希望地看着营长。
李德明眉头皱了皱,说道:“袭击鬼子机场是任务,押运物资和俘虏归建难道不是任务?更何况这些物资说不定就是守军的救命东西,一点也马虎不得。”
“营长说得对。”赵丞稷笑嘻嘻地接口道:“照我看,这押运物资的任务更重要。有枪有炮,那是直接关系到守军能不能守住阵地的重要法宝。我赵丞稷粗人一个,打仗还可以,这么重要的任务是完不成的,所以我说应该我去袭击机场喃,几个哥老官就不要争了。”
“求!”董有福不屑地撇撇嘴:“骚鸡公就你那半坛子水你就响吧,也不想想看你那点货色还去袭击?。我押运物资俘虏都快一个月了,轮也该轮到我了。”
“呵呵,哥老官,你不晓得自始自终这句话曼?既然当初你押运物资,那就一直押运到头,你的那些兵都认得到俘虏而且经验娴熟,你不押运,谁押运?”张贵山笑呵呵地说道。他是个精明人,知道这袭击一个中队鬼子把守的机场,一个连是绝对不够了,便和赵丞稷站在了同一阵线上,挤兑董有福。
“秀才,莫以为你读过书就了不起。”董有福一见形式不对,情急之下想到了一个理由:“依我看,你拉押运最合适。万一袭击机场失败,押运东西的担子就重要的多。你读过书,可比我们这些大老粗要好。”
赵丞稷没想到一句话就把自己摆在了肯定去袭击的行列里面,想到上午和李自新的对话,心里忽然热火起来,也不再参与争论了。
张贵山摇摇头说道:“三连长,你这话就不吉利了,什么叫袭击机场失败?你这么没有信心,你不押运谁押运?再说营长和副营长也要跟到物资一起走,还需要我?”
李德明真是有苦说不出。自己刚说了一句话,三个人又争了起来。不过董有福的话还是让他心里一动。摆摆手阻止了他们说道:“秀才,你说错了,这次袭击我带队,赵副营长负责押运物资。”
“什么?那怎么得行?”三个人几乎同时惊叫起来,目光都看向了赵怀金。虽然不愿意听到董有福的不吉利的话,但每个人都还是承认他说得对,未胜先料败,袭击机场风险是如此之大,一营之长怎么能以身涉险?
赵怀金叹了口气:“你们也别都看我。叫你们来之前我已经和营长争论了很久了,可我就是没有说服他。”
“都是自家兄弟,我也不瞒大家。”李德明看了赵怀金一眼说道:“袭击的队伍都是川军兄弟,我去的话指挥起来方便。我既然去了,负责押运的,当然是副营长了。”
“营长,哪到底谁押运物资喃?你可要一碗水端平。”董有福见两个营长事前都争论了很久,心里隐隐约约有些不妙,阴着脸问道。
李德明思考了一下说道:“董胖,秀才刚才说得有道理,你的人都认得到俘虏而且经验娴熟,临阵换人也是兵家大忌,我想就你们三连还是继续负责押运物资吧。”
这话一说,赵丞稷和张贵山不由得欢呼起来。董有福苦着脸说道:“算求了,官大一级压死人,早就定了的事情,老子们还在这里争求了半天,丢人现眼的。行,我服从命令。”情绪低落,话里竟然带出了脏话。
“说啥子怪话。”李德明一笑,说道:“未必然押运的任务比偷袭机场松活曼?(松活――轻松,容易)各人赶紧去准备。另外通知拯国挑选化妆成鬼子骑兵的兄弟,同时告诉这些兄弟们赶紧跟拯国学几句鬼子话,一定要背熟。”
“学啥子鬼子话喃?”张贵山一愣,反问道。
“这个拯国晓得教。”李德明回答道。
留下董有福,打发走另外两个人,李德明说道:“三连长,记到我们走之后一切听副营长安排。队伍到晚上继续按照原定线路前进,不要等我们。记住要是明天晚上我们还没有回来,就不必等了,加快速度南下归队,最好能遇上我们的人。你莫问为啥子。这个问题我和副营长在上午决定由我带队出发以后就已经争论了好久,这是我们两个争论后的最终决定。你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我给你讲的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董有福一愣,好半天才点点头。
李德明叹了口气:“我就是怕你僵脾气上来,不听指挥误了大事。所以专门向你交待。兄弟们的情意我心里比哪个都明白,但是我们现在毕竟在敌后,绝对不能感情用事。”
董有福细细地体会着营长的话,嘴里发苦,见李德明一直盯着自己,赶紧说道:“营长放心,是非轻重我还是懂得起的。我保证你们走之后一切行动听副营长指挥,绝不让你们心里担心挂念这个事情。”
“记住就好。”李德明笑了笑对赵怀金说道:“副营长也说几句?”
“你放心去打鬼子飞机,我想三连长会和我配合好的。”赵怀金拍了拍董有福的肩膀,也是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事原本就没有计划,除了相互看上眼的鬼子嘴里说的,其他情况我们一概不知。我还是那句话,鬼子要是戒备很严,就放弃袭击吧。”
“我晓得。放心,我不会那兄弟们的性命开玩笑。独立团就剩这么点人了,我比谁都要珍惜他们。”李德明点点头,又对董有福说道:“你赶紧去通知连里的兄弟做准备。”
得到命令的士兵顿时活跃起来。等到吃过午饭,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完成,就等着李德明下令出发了。
出乎赵丞稷和张贵山的意料,董有福竟然专门跑过来和他们告别,看到他们很久,才说道:“骚鸡公,秀才,你们两个记到,要给老子要好好生生地回来,不准出意外。”
短短的几句话,一瞬间,泪水模糊了两个人的眼睛。平时三个连长相互争斗,真要分开了,却真情流露。赵丞稷歪了歪头,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骂道:“狗日的山东的风朗个这么大,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尽是砂子,”
张贵山倒是很坦然,撇撇嘴骂道:“龟儿子,流猫尿就流猫尿(猫尿――眼泪),找锤子借口。董胖亲自来送我们,这份情意老子听了就是感动,就是哭了,爪子了嘛?屁大个字不认识,当了官倒虚伪起来。”
赵丞稷被张贵山说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没有反击的语言。不过这一闹,倒把悲壮的气氛冲淡了很多。
“既然骚鸡公眼睛睁不开,我看不如和营长说说,我们两个对调?”董有福打趣道。
“你梦曼。”赵丞稷一惊,跟着就明白这是董有福在开玩笑。伸手打了他一下:“董胖,老子们这一去,生死有命,你娃也要多保重。要是我没有回来,清明的时候,记得端一碗宫爆鸡丁来看我。”
“说锤子瓜话(说锤子瓜话――说什么傻话),一个袭击机场而已,搞得就像生离死别一样,莫的点点追求(追求――志向)。你硬是以为你是那个荆……荆啥子人,喂,秀才,是荆啥子人,就是刺秦始皇那个刺客”董有福转头问道。
“荆轲。”张贵山脱口而出。
“对,荆轲。人家是走的绝路,不成功便成仁,所以才唱‘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你算哪棵葱?敢和人家比?再说营长都讲了,要是鬼子戒备森严就放弃这次袭击。龟儿子说些话气老子。快点走,老子不想听丧气话。”董有福抬腿给了赵丞稷一脚,然后一边骂,一边转身就走。半道上自己的眼泪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看着董有福不断抬起手的背影,赵丞稷有些懵,半天才问张贵山:“秀才,董胖吃错药了?发这么的火?未必然老子刚才说得都错了?”
张贵山没有回答。这里面的战友感情,赵丞稷想必不一会就能明白。
李德明和赵怀金站在队伍面前也在话别。白天两个人已经说了很多,此时赵怀金心情极为复杂,话也不多说,立正举手敬礼:“你多保重”。李德明点点头,举手回礼说道:“大叔你也要保重,记住明天晚上要是我们没有回来,就加快速度南下归队。”
“我明白。”赵怀金点点头。这个问题他们上午已经争论了好久。想了想忍不住也提醒道:“鬼子要是戒备很严,就放弃袭击吧。”
李德明点点头。放下手,他转身大喊道:
“出发!”
一直到队伍消失不见,赵怀金才对身边的董有福说道:“我们两个小时后出发。看样子天要下雪,鬼子的飞机不会和往常一样出来得那么频繁了。”
如赵丞稷说的,部队出发不久,阴沉沉如铅布一样的天空下起了小雪。全队在军衣外面裹上白布,行走在雪地里倒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