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进攻西门的突厥人听到溃兵的大喊大叫,更是惊慌不已,连忙逃窜,生怕逃的晚了被敌人的援军追杀。没有登上城墙的直接转身向后跑。登上城墙的突厥人顾不得从云梯下来,就直接从城墙上跳下;一时间城墙上如下饺子一般跳下无数人来,不知有多少突厥人被摔死摔伤,也不知有倒楣鬼被上面跳下来的同胞砸中。肃州城下响起一片惊天的惨叫。
谢志成等人看到李潜的旗号,立刻大喜,齐声喝道:“援军已到,诸君不趁此良机奋勇杀敌,更待何时!”驿军士卒得知援军已至,立刻士气高昂,浑身上下似乎充满了力量,手中的枪矛大刀也似乎变的更加锋利,直杀的突厥人溃不成军,落荒而逃。
李潜见西门外已大乱,立刻命令士卒加速追杀溃军。很快,他率领一千骑兵杀到西门外,与谢志成汇合。
谢志成兴冲冲地道:“大人。吾等幸不辱使命,成功突袭突厥大营,又冲散了敌人回援的援军,击溃敌人进攻肃州的中军。敌酋落荒而逃,牛将军与马将军已率部追击敌酋。下一步当如何?请大人示下。”
李潜道:“驿军损失如何?”
谢志成愣了一下,道:“突袭敌人大营时战死三十,轻伤约百人。冲击敌人中军时损失不足百人……”他说着看到李潜面色不善,连忙道:“目前估算战死约三百人,受伤的应不下此数。”
李潜听了面色铁青,规模只有千人的驿军死伤就超过了六百人,这损失不可谓不重。但应当看到,他们取得的战果更加辉煌。如果没有他们的连番突袭,肃州定然不保。想到这,李潜暗叹了一口气,道:“骑兵随我追击敌酋。通知周、夏侯二位将军带领步卒清理突厥攻城残兵。一旦突厥人前来攻城,立刻背靠城墙列阵迎敌。谢将军,你带驿军随我一同追击。”
李潜带着驿军和一千府兵一边追击一边顺路斩杀试图前去护卫乞扎的亲兵队,直到追出十里外才追上坐骑已经口吐白沫的牛弼等人。
牛弼见了李潜,笑道:“大哥,真是过瘾。要不是那两个家伙骑的马好,我就追上他们了。不过,我射了他们两箭,都已射中,即便他们不死也得受重伤。”
李潜面如寒冰,挥手让身边的士卒退后。等他们都退下了,李潜跳下马来,走到牛弼马前,猛的抽了他一鞭子,指着他的鼻子喝道:“你看看你做的好事!驿军只交给你不到一天就伤亡过半!你……你……”
牛弼挨了一鞭子,又被李潜一通训斥,笑脸立刻垮下来。他仓皇跳下马,低下头躲着李潜喷火的目光,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嗫嚅道:“大哥,我……”
“闭嘴!”李潜怒喝道:“我说过多少次,为将者要万分爱护士卒。特别是驿军的士卒,都是抛家舍业来投奔我们的血性男儿,是日后驿军的骨干栋梁。他们来投奔我们是对我们的信任,我们要对得起他们的信任。驿军每一名士卒都来之不易,都是我们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你要象兄长那样照顾他们。可你呢?你都干了什么?为了你杀的过瘾,就让三百多好兄弟战死沙场?”
牛弼脸皮烧的通红,心如刀搅一般,脑袋已垂到了胸前。他知道李潜与很多将士卒当成消耗品的将领不一样,李潜非常爱护士卒,说是爱兵如子也不为过。而且,对李潜来说,驿军就象李潜的孩子,为了驿军,李潜费尽了心血。现在,因为他的原因而让驿军损失大半,就好象他亲手把李潜的孩子揍了个半死一样,不光李潜心疼,他也难受的要命。
李潜狠狠数落了牛弼一通,心中的怒火也发泄的差不多了。他拍了拍牛弼的肩膀,温言道:“不过,你战机把握的不错,远超我的预期。希望你日后能记住这个教训。还有,贪功冒进是为将者的大忌,这次突厥人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所以被我们钻了空子,日后这样的机会哪里再找?记住,奇兵不可常用,稳扎稳打才是领军作战的正途。”
牛弼轻轻点头,两腮滴落两串泪珠。这倒不是说牛弼面皮薄,受不得委屈,而且被李潜当头棒喝,他才知道驿军的损失有多惨重。想起那些与他朝夕相处了数月的同袍以后天人永隔,再也无法见到,纵然是牛弼是铁打的汉子,也忍不住落泪。
既然追不上敌人,李潜便率军回撤,路上顺便又杀了一些溃逃的突厥人,来到肃州城下。谢慎思早已从周密等人口中得知前后始末,立刻派人搬开城门的堵塞物,打开城门,在门口列队迎接。
李潜看到马真、谢慎思等人在城外迎接,立刻跳下马上前行礼道:“马大人别来无恙?”
马真拱手笑道:“多亏了李将军鼎立相助,肃州才能安然无恙,本官自然也就无恙。”
李潜笑道:“是大人与诸位将军殚精竭虑力保肃州,下官不过略尽了绵薄之力,怎敢居功?”
两人又客套了两句。马真知道他还要与其他人说话,便伸手虚引,将他引向谢慎思。
李潜望着谢慎思,谢慎思也望着李潜。两人眼中全是笑意。这是开心的笑,也是自豪的笑。是历尽辛苦取得成功后幸福的笑。就这么对望了片刻,两人张臂拥抱在一起。众人定定地望着两人,一时间鸦雀无声。
两人互相拍了对方的背几下,然后分开,李潜按着谢慎思的肩膀,道:“你没事就好。伤的重不重?”谢慎思浑身上下负伤十多处,若非他身子骨打熬的结实,只怕早已不支。
谢慎思沙哑地道:“不重。你来了,我就放心了。”说着,紧绷的神经一懈,竟然昏了过去。
李潜立刻保住他,吩咐道:“快,通知随军郎中过来,准备救治。曹校尉、赵校尉、陈司马,你们也别撑着了,赶紧治伤要紧。”
入城仪式由于谢慎思的昏倒变成了急救大会。马真急忙命人在将军府中腾出一间房,将谢慎思送到房中。李潜换了干净衣衫,净了手为谢慎思等人治伤。
忙活了两个多时辰,将谢志成、曹元炳、赵振国、陈芳等将领的伤势处理完,李潜才得以休息。原本马真还准备了酒宴,只是李潜实在太累,草草吃了些热饭,便去小睡片刻。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一早。
第一九一章 兵败凉州(一)
第二天,李潜与马真商议后,决定将留着洞庭山和张各庄的士卒、辎重全部迁进肃州。因为李潜认为突厥人很快就会发现所谓的援兵其实就是洞庭山的府兵,一旦他们知道屈力颉依然屯兵凉州城下,凉州不可能派遣大军支援肃州,那么他们还会卷土重来。那时,防御攻势简陋的洞庭山就成了他们发泄怒火的地方。与其被突厥人各个击破,还不如把力量集中起来,力保肃州。何况,虎贲军、兰州军都已来支援,突厥人的日子不好过,坚守住肃州希望很大。对此,马真自然双手赞成。
搬迁、安置士卒,重新整编,修复城墙,修理兵甲器具、制定防御措施,这些事情让李潜忙活的脚后跟打后脑勺。幸好,突厥新败,仆骨乞扎与摩罗均已受伤逃回金山关收拢残兵,一段时间内还不会再次攻打肃州,给了肃州喘息之机。只是,谁也不知道这段时间究竟有多长。
等各项公务都已安置妥当,李潜才抽出时间与老许详谈。离开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彼此都要详细沟通一下,看看有没有疏漏掉的东西。
“什么?观省与天香居的林碧玉好上了?”李潜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惊讶。虽然早在谢慎思在天香居宴请他们时,李潜就察觉到谢慎思与林碧玉关系不一般,但没想到这么快两人就把关系挑明了。
“是啊。似乎这事还牵扯到李老爷。”
李潜诧异,“哪个李老爷?”
“就是城中李府的李老爷,据说是李阀的旁支,且与武威公关系非同寻常。武威公当年没发迹时,这个李老爷曾鼎立支持过他。”
这些倒不出李潜的预料,武威公若没人帮扶也成就不了今天的功绩。这个李老爷与武威公是本家,曾经帮扶过未发迹的武威公实在太正常了。他点点头,道:“那他如何又牵扯到观省与林碧玉的事里了?”
“李老爷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风声,知道谢大人与林家小娘子关系密切,他仗着自己年纪大,辈分高,又有武威公和李阀阀主撑腰,把林家小娘子叫到府上好一通训斥。又告诉她说,李阀主有一幼女,年方二十,生的姿容艳丽,性情端庄,现在还待字闺中,李阀主有意为她找个青年才俊结为连理。前些日子,他已向李阀主推荐了谢大人,李阀主非常满意。只等突厥人退兵,他就出面向谢大人提亲。”
李潜嗤笑道:“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拆一门婚。这个李老爷真是老糊涂了。”李潜说完,忽然眉头紧皱,思忖片刻又道:“想办法查查林碧玉的底细。我总感觉这个女子不简单。观省是我的好友,我不希望他被人利用。”
老许应下,然后道:“傻大头开口了。”
李潜立刻来了精神,道:“说了些什么?”
老许摇头,道:“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过,有一条有点意思。”
“说说看。”
“傻大头说他刚来肃州时协助他在肃州落脚的是大恒昌商号的人,后来突厥从草原进入中原也多借助这个商号。年初,他无意中看到几个操京城口音的汉人通过大恒昌商号进入草原,之后没再回来。”
李潜沉吟片刻。大恒昌商号,李潜不陌生。思必拓、薛鼎都曾对他说过这个商号,但当他向徐简询问时,徐简却告诫他不要过问。这让他异常纳闷。
“许叔,这个大恒昌商号是什么来路?”
老许楞了一下,道:“我只知道这个商号的总号在京城,似乎属于某个权贵,但具体情况实在不清楚。”
李潜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几案,道:“从目前咱们掌握的情况来看,几乎所有的事情都与这个大恒昌商号有关系。思必拓带领死士进入中原是通过这个商号。突厥人赚下金山关利用的也是这个商号,现在傻大头也说当年在肃州落脚得到了这个商号的协助。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个商号不清白。只是,这个商号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为财?还是为权?谁会因此而获得财或权?”
老许思忖片刻,道:“姑爷,咱们远在肃州,京城没什么耳目,再说京城的水太深,咱们何必去淌呢?”
李潜听了,心念一动,盯着老许道:“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对不对?”
老许抬眼看了看李潜,点点头,道:“知道一些。”
李潜立刻追问道:“是什么?”
老许迟疑了许久,才道:“我知道的这些都是捕风捉影,不知是否可靠。”
“说说看。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有时候道听途说往往最接近事情的真相。”
“听说,大恒昌商号的幕后大东家是皇亲国戚。”
李潜听了不以为然,“这算什么?通源商号是田阀的产业,盛合源是公孙阀的产业,这两家可都是皇亲国戚。”
“不,不。”老许摆手道:“不是这种外戚,而是……”老许顿住没继续说。
李潜听了面色立刻凝重起来。皇室的亲眷包括两种,一种是皇亲,一种是外戚。象田阀、公孙阀、楚阀、萧阀都因有女儿嫁给陛下而成为外戚。老许所说的不是这种外戚,那就是皇亲了。皇亲,指的是皇帝的儿子、女儿、兄弟、姊妹。据李潜所知,目前大楚有亲王十多个,不过因当朝陛下当年夺取皇位时宫廷中曾发生过激烈斗争,能够活到现在的亲王都是些无力争夺帝位的闲散王爷,且大都就藩,京城里没有。目前皇子有能力争当储君的只有五位。公主嘛,好象有七八位,已经出嫁的有四位。至于皇帝的姊妹,这个数量就更多了,好象有十多位。要凭借目前所知的一点点线索从这些人中找出谁是大恒昌的幕后东家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这些人地位无比尊崇,没有充分的证据就招惹他们简直就是找死。
想到这,李潜立刻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徐简听到大恒昌商号的名头时一再告诫自己对此要不闻不问。
李潜有些头痛。他明白了徐简的告诫,自然也明白了徐简的苦心。若大恒昌的幕后东家是田阀、公孙阀这样的外戚还好办。毕竟位高权重的外戚其实很召陛下忌讳,若真有凭据,肯定能将他们搬倒,而且陛下也很乐意看到他们倒下去。但皇亲不同。他们不是陛下的亲骨肉就是先皇的亲骨肉,与陛下打断骨头连着筋。盲目招惹他们等于触动陛下的逆鳞!徐简不过是为武威公说了句公道话就被陛下一夜间自从三品高官贬为从八品的驿丞。若是李潜胆敢招惹这些陛下的骨肉或者与陛下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属,粉身碎骨都是轻的。
思忖了许久,李潜决定还是先不去管这些,专心防守好肃州吧。
-------------------------------
且说凉州这边。
十二月初,三万兰州军就开赴到凉州,屈力颉得到消息后当时着实慌了一阵子。后来,西北连降大雪,双方无法交战,就一直这么对峙着,屈力颉才松了一口气。等过了春节,道路通畅了些,屈力颉就掰着手指头算日子,期盼仆骨乞扎率领的五万大军能尽快赶来。正月二十三,援军到了。但五万援军中只来了一万人和辎重,还有一封仆骨乞扎的血书。
屈力颉看完血书立刻七窍生烟暴跳如雷,指天画地咒骂道:“乞扎你个老东西,脑袋被驴踢了吗?难道就你儿子的仇重要,别的就不重要吗?那种蠢货早就该死了,死了更清静!还给他报仇?报什么仇?四万大军啊,要是本王子有了这四万大军何愁凉州不破?老东西,本王子被你害惨了!你怎么不死啊,要是你听到你儿子的死讯,当场就死了该多好啊!你个老东西,本王子回到草原非将灭你全族不可!”
“咳,咳。”诸葛先生用力地咳了两声。
屈力颉听到后,怒气冲冲地盯着他喝道:“咳什么咳,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诸葛先生面色微变,旋即恢复正常,向屈力颉使了个眼色。屈力颉转头看到下面坐着的诸位将领,立刻醒悟。他咳了一声道:“没事了,你们下去吧。”
诸将立刻起身告辞。他们刚站直身体准备离开,屈力颉又道:“本王子刚才一时头脑发热,说了些胡话。今天的事严禁外传,若让本王子知道谁在背后乱嚼舌根子,本王子一定将他的全家杀光!知道了没有?”
诸将赶紧指天发誓,刚才他们都得了暂时性耳聋,根本没听到大王子说什么。
等诸将退下,屈力颉与诸葛先生商议了一阵子也没商议出头绪了。目前,他们手中的兵力只有五万多人,另外,在甘州驻扎了五千,大斗拔谷北段驻扎了五千。想用五万骑兵进攻城池坚固的凉州,而且城中还有六万多府兵防御,屈力颉若不是疯子就是脑袋被驴踢了。
现在,屈力颉所担心不是自己何时进攻凉州,而是凉州的军队何时来攻打他们。对此,诸葛先生安慰他说,虽然府兵比突厥人要多,但还不敢出城与突厥野战,除非田广的脑袋被驴踢了。诸葛先生的话音未落,就有屈力颉的亲兵急冲冲地跑进来回报,凉州军已在南大营外列阵叫骂。
这个消息无异于狠狠抽了诸葛先生一个大耳光。屈力颉接到消息狠狠的丢给诸葛先生一个白眼球,嘀咕了一句“自命不凡的白痴!”然后气冲冲地拂袖而去。只留下诸葛先生一个人在帐中呆痴痴地喃喃自语,“田广的脑袋不是真被驴踢了吧?”
第一九二章 兵败凉州(二)
凉州军的阵型并不宽大,只有二十多丈宽。阵形前端是弓弩兵,其后是令突厥人心惊肉跳的陌刀兵,这次陌刀兵的数量比在大斗拔谷外要多的多,后面则是游荡兵和长枪兵。在军阵的两侧,有不到一丈宽的空地,在军阵后面则是驱策战马不断小跑保持马速的骑兵。一旦敌人接战,弓弩兵可以通过两侧的空地迅速后撤。陌刀兵的长柄陌刀完全可以覆盖这个空地,不虞敌人能通过这条通道进攻,而且后面的骑兵可以迅速通过这条通道杀出来。
这个阵型是府兵常用阵型,对于已经在大斗拔谷外见识过此阵的突厥人来说并不稀奇。但由于在阵型的前端还有个南大营,这个阵型的威力立刻提升了数倍。无他,南大营地势较高,突厥人若敢出兵迎战,营内的弓箭手居高临下可给予突厥人很大的打击。再者,即便不用弓箭打击突厥人,只要双方交上火,南大营随时可以出兵冲散突厥人的队形,或者偷袭突厥人的后背。
屈力颉二十多年来能在草原斗争中不落下风,自然智商不低,加上这些日子以来多次利用南大营练兵,也琢磨出了一些排兵布阵的门道。看到府兵摆出的阵式,屈力颉喃喃自语道:“看来田广不是脑袋被驴踢了,而是我们犯了糊涂,不该留着这个祸害。”他所说的这个祸害别人不懂,但从已经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并追到此处的诸葛先生却明白。
看到府兵的阵型,诸葛先生面色惭愧,低声道:“百密一疏啊。”
屈力颉懊恼地嘀咕了一句,“现在后悔有的屁用?”只是不知道是说他自己还是说那位诸葛先生。也许他本意是说诸葛先生,但说完马上想起来,派遣小规模部队攻打南大营来练兵正是自己的主意,今天出现这个结果,他也脸上无光。所以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
打破这个沉默的是蒙陈曦。这位年轻的蒙陈部小俟斤出列道:“大王子,末将愿做前锋攻打敌阵。”
屈力颉猛击一掌,道:“好。果然不愧是蒙陈部的勇士,草原上的骄傲!本王子欣赏你的勇敢。去吧,其他人将在你的身后,始终跟随你的步伐。”
蒙陈曦立刻领命,带着自己麾下的五千骑兵冲出本阵,向府兵的战阵冲过去。
望着蒙陈曦率部冲出去,屈力颉心中暗道一声傻X,果然是没脑子的东西,表面上却做出一付慷慨激昂的样子,对其他将领道:“蒙陈部的勇士已将出战了,谁愿意协助他?”说着他的目光在其他将领脸上逡巡。
出乎他的意料,几乎所有将领都出列请战。这让屈力颉脑袋有点晕,这些人是怎么了?明知道前面是刀山火海还不要命的请战?不过士气可鼓不可泻,屈力颉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都卖力请战,但总不能在紧要关头泼冷水,立刻道:“既然诸位都踊跃请战,本王子也不好拒绝,噶古尔、杜坦、巴拉哥里、蒙罕你们留下负责大营的防御。诸位,抓紧出击,务必要在日落之前打败汉人,只要打败了这批汉人,凉州指日可破!”
诸将立刻领命而去。诸葛先生看了一眼屈力颉留下的四位将领,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屈力颉留下的全都是自己的亲信,而派出去的全都是其他部族的将领。这摆明是想通过府兵来消耗这些部族。
只是,虽然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