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宫之中,一下子在自己与将军们之间加了一道屏障,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沟通了。大将们难得见他的面,所以都是通过严庄向安禄山报告。一旦皇帝与大臣们之间出现了只能通过一个小小的沟渠来沟通的情况,那就很容易出问题,一旦这个沟渠堵死,那将是十分危险的事情。严庄本人虽然位高权重,但他也免不了被安禄山鞭打。安禄山还有个侍奉他系腰带的宦官,名叫李猪儿,挨到的打尤其之多。在第二章写安禄山时候提到过他那个有名的大肚子,随着他的年龄的增长也在不断增长,当初系腰带的时候就已经得要旁边的人扶着肚子才能系上的地步,现在肯定是越发的不好系了。而且力道怕也不好控制,太松了起不到作用,万一当着人前皇帝裤子掉了下来,李猪儿就别想活了;或是太紧了,也不行,要是把安禄山憋坏了,他照样难逃一顿臭揍。所以,李猪儿被打的最多,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由于安禄山的脾气一落千丈,他左右的人都感到自身难保。这种“恐怖统治”是无法持久的,安禄山这样做无疑是自掘坟墓。
有句话叫家贼难防,安禄山最后是死在了家贼手里。
安禄山有子十一人,长子庆宗,聚了荣义郡主,在安禄山叛乱之初,已经夫妻双双“殉难”,被玄宗杀掉了。庆宗死后,次子庆绪成为兄弟中年纪最大的大哥,加上他是嫡子,所以嫡长子的地位十分有利于他成为继承人。安庆绪的母亲是安禄山的糟糠之妻康氏——也许她也是昭武九姓中的胡人,安禄山生父也是姓康,难道都是出自康国,源出出族?那岂不是近亲结婚,难怪安庆绪的智商……啧啧,那我们就管不着了,反正这位是正妻就是了。安禄山本来很疼爱这个善骑射的儿子,庆绪本名仁执,后来的名字是玄宗所起,并且把年未二十的他封为鸿胪卿,兼广阳太守。容我插一句,玄宗一辈子赐的名字不少,其中还有应邀给贺知章的儿子起的名“孚”,可是贺知章虽然叩头谢恩,但心里一定不好过,因为“孚”就是“爪子”。玄宗未必想到了这一层,他也没理由来嘲笑贺知章,只是贺知章既然想到这一点,心里就有个坎,未免觉得气闷。所以,安庆绪的名字就算起的不错了。可是后来,安禄山有个爱妾段氏,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叫庆恩,安禄山很喜欢庆恩,想由他取代安庆绪。失位的太子多半下场都很凄惨,安庆绪自然也明白这一点,自己的地位差不多可以确立了,如果有什么闪失,很难说以后会怎么样,所以常常害怕被杀,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这关头,严庄抓住安庆绪的这种心理,对他说:“事情总有迫不得已的时候,现在可是机不可失啊。”出人意料的,安庆绪连客气都没客气一下,居然就同意了,说:“严兄如果想有所行动的话,我怎敢不敬从。”就这么简单,安庆绪这边就搞定了,连让我们多猜测一下的机会都不给。接着,严庄又对李猪儿说:“你前后挨的毒打还有数吗?如果再不做大事,恐怕你离死就不远了。”于是李猪儿也答应一块行动。天大的阴谋啊,居然这么容易就定了,这三人实在是——“痛快”!
计划已定,几人雷厉风行。这晚,严庄和安庆绪手持兵器站在帐幕外面,李猪儿手执大刀直入帐中,向安禄山的肚子上砍去。安禄山左右的人知道出了大事,由于害怕谁都没敢动弹。一击之下,安禄山急忙用手去摸枕旁的刀,却没有拿到,所以连最后这个给自己报仇的机会都没抓住。安禄山用手摇着帐竿,说:“这一定是家贼干的!”想必声音一定十分凄厉。他在最后时刻明白了“家贼难防”这个道理,可惜这时肠子已流出一大堆,随即死去。
安禄山就这么死了,死的太简单了,起码壮烈一点也好啊,人家根本没怎么费心计划,打了一声招呼就把事情搞定了。曾经兴风作浪的安禄山,一代“枭雄”这样收场,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那么,这个“枭雄”又是谁封的呢?如果按字面意思来理解,枭雄的两个意思中“强横而野心勃勃的人,智勇杰出的人物”,安禄山当是符合第一个释义,也只能是符合第一个,因为他的智勇可算不上很杰出。而说到枭雄,我最佩服的是春秋时期的郑庄公,不过在《东周列国志》中他是以奸雄的身份出场的。不好,奸雄已经有了一个经典的曹操,以庄公之智勇,划分到枭雄也不错啊。
安禄山死后,严庄等人在他的床下挖了一个数尺深的坑,用毡布包裹了安禄山的尸体,就这么埋了进去,还告诫宫里的人不许泄露出去,否则严惩不怠。后来也没提到安庆绪将他埋在床下的父亲改葬,莫非安禄山在那个小坑里一呆呆了几年?这个不清楚,像这种事情按理不至于漏记,也许真的是这样。那么,直到后来史思明以王礼将安禄山改葬,安禄山才重见天日。只是不得不佩服一下安庆绪的心理素质,他在那宫里居然就这么住下了,丝毫不怕三更半夜会从床底下钻出个冤魂来,想当初太宗杀完建成、元吉之后,尚且会做恶梦,安庆绪却能睡的很踏实,真是没心没肺啊。正月初六的早晨,严庄对外宣称,就说安禄山病重,立晋王安庆绪为太子。不久安庆绪做了皇帝,尊称安禄山为太上皇,然后才发丧。唉,远在蜀中的玄宗要是知道这个消息,也该知足了,自己至少是个活的太上皇,而安禄山已经是个死太上皇了。
就这样,大燕也完成了最高权力的交接,本想多写几句,可是这种情况,也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事情进展的相当顺利。或者是因为记史的人是唐朝这方面的,所以对敌情不甚了解,只记了个大概?无论如何,色子就这么抛出去了,安禄山就这么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和曾经最信任的谋士,还有十分亲近的侍者共同杀死了。死者已矣,安禄山自己也有取死之道,而安庆绪等人,说他们道德沦丧也好,说是心狠手辣也好,或者像有些观点所认为的“胡人本性(五胡乱华时,胡人给人的感觉确是比汉人更野蛮好杀,但统称胡人都是如此,也不一定)”也好,安庆绪也确有被迫的成分。否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果将来他上了安庆恩的案板等着被别人杀死的时候,肯定也会后悔为什么当初不果断一点。
安庆绪顺利的即位了,可惜后面的事情进行的并不顺利。史载安庆绪“性昏懦,言辞无序”,就是说他性情昏庸懦弱,说话时语无伦次。昏庸还好办,懦弱?如果真是这么样的一个人,被逼到不得不弑父的地步,可见安禄山有多可怕。至于言辞无序,想安庆绪一介好骑射的武夫,没经过专门的培养,又哪来的什么口才呢。据说严庄就是为了这个,怕众人不服,所以不让安庆绪出来见人。安庆绪也不在乎,反正自己已经是君王了,还怕什么?于是每天饮酒享乐,称严庄为兄,任命他为御史大夫,封为冯翊王,事无巨细都由他来作主。同时安庆绪加封诸将官爵,借以笼络人心。由于严庄总揽大权,所以不免让人生出疑心来:严庄的用心看来不怎么地道啊,只怕安庆绪十分无能是假,严庄欲总揽大权是真。但安庆绪居然任由别人来掌权,也是有能不到哪去。
此时金殿之上的安庆绪,万万想不到,将来自己也会被他人取代,是谓“你方唱罢我登场”。而且如果他不动手,别人似乎也不敢动安禄山,倒是自己给那人帮了个大忙,去掉了一个强劲的对手,使自己家族的权力旁落他人之手。因此,安庆绪的作为,到头来,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二、肃宗的隐患
肃宗着手反攻叛军,但究竟要采取什么样的策略呢?
几乎与此同时,肃宗朝的隐患也开始出现了。
㈠、李泌之计
由于颍川被攻破,再加上房琯东征的失败,肃宗一时间觉得一筹莫展,就和李泌说:“现在叛军如此强大,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够平定啊。”李泌回答说:“臣观贼所获子女金帛,皆输之范阳,此岂有雄据四海之志邪!今独虏将或为之用,中国之人惟高尚等数人,自余皆胁从耳。以臣料之,不过二年,天下无寇矣。”
李泌的观点是对的,叛军攻下长安之后,并没有长久占据的迹象,反而把抢到的东西都运回了老巢,这确实表示他们并无争夺天下的大志,否则,关中之地,按汉朝张良的话说,是“左殽函,右陇蜀,沃野千里。南有巴蜀之饶,北有胡苑之利。阻三面而守,独以一面东制诸侯;诸侯安定,河渭漕挽天下,西给京师;诸侯有变,顺流而下,足以委输。此所谓金城千里,天府之国也。”自西周的镐京,到秦咸阳、汉长安,尤其是长安,十二朝古都,在中国是首屈一指的帝都。也有说是十三朝,差在哪一个呢?看了一下,是王莽那个二十年的“新朝”。把这么一个“朝代”也算上,实在是有凑数之嫌。总之,唐包括唐以前,很多王朝都建都关中,如果安氏父子真有吞吐天地之志向的话,占领了长安,就该把家当都搬过来,范阳虽是老家,但尚不足以成事。正是安禄山造反的李唐,当初不也是以太原为家么,可是一旦攻取长安,便不再离开,即使曾有过突厥的骚扰,在当时犹为秦王的李世民的坚持之下,仍然没有迁都。这就是差别。玄宗、肃宗一心收回长安、洛阳,固然也是为了祖宗之地、为了唐王朝的面子,但能守住两京,对唐朝将大有裨益,无论如何也比安禄山要高明一些。此外,李泌还看到了叛军的“寡助”,说只有胡人将领为安禄山卖力,汉人中只有高尚等几个,其余的都不过是一些胁从。不过,这个似乎给肃宗打气的成分居多了,因为帮助安禄山的人也不少。总之,基于这两点,李泌认为,不过二年,天下就会平定。李泌认为两年能平叛,事实上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不过那是在超出正常的情况下。可惜李泌有点高估唐朝,出现一些特殊因素,所以真正的时间,是延长了三倍。而且,李泌看到的是根本问题,根本问题上的优势,也得通过具体行动才行啊——根本优势可以决定战乱的最终结果,而具体的行动则能左右平叛事业进展的是否顺利和时间的长短。
肃宗一听两年就能平叛,又惊又喜,不大敢相信,就问:“这是什么道理?”李泌回答说:“叛军中的骁勇之将,不过是史思明、安守忠、田乾真、张忠志、阿史那承庆这几个人。现在我们要是命令李光弼率军从太原出井陉关,郭子仪率军从冯翊进入河东,这样一来史思明与张忠志就不敢轻易离开范阳和常山了,安守忠和田乾真则不敢离开长安,我们以两支军队便可拖住叛军的四员骁将,这样一来,跟随安禄山的就只有阿史那承庆了。望陛下下诏,命令郭子仪不要攻取华阴,以便两京之间道路畅通,陛下则率领所征军队驻扎于扶风,与郭子仪、李光弼交互攻击叛军:叛军如果救援这边,我们就攻击他们的那边;如果救援那边,我们就攻击这边。总之,使叛军在长达数千里的战线上往来奔波,到头来疲于奔命,我们以逸待劳就好下手了。叛军若是来交战,则避其锋芒,如果要撤退,就乘机攻击,不攻占城池,不切断道路。等到明年春天的时候再任命建宁王为范阳节度大使,从塞北出击,与李光弼形成南北夹击之势,来夺取范阳,颠覆叛军的巢穴。这时叛军要想撤退,则后路已被切断;要留在两京,却不得安宁。我们再以各路大军合力进攻,一定能够平息叛军。”肃宗听后很高兴。
高兴是高兴,但高兴之后,也没后文了,后来并没照这个来。此时肃宗对李泌真的很好,即使不听他的话,也不表示反对,只是说好,然后不照办就是,这样至少可以保住李泌的面子。但对李泌来讲,还有什么比皇帝的阳奉阴违来得更无奈、更郁闷呢?肃宗后来用的战略,仍然是玄宗时期以两京为根基,进而正面与叛军作战,以敌后截击扰乱为辅。这条策略不能说不好,但代价也是很大的。理论上的分析,就是唐军可以凭险守住长安,但无险可守的洛阳则需耗费唐大量精力,这么个地方易攻难守,得不偿失,唐最初的失误就在于对洛阳过于执着,如果花费太多的人力在洛阳,不如选择放弃;实践上的验证,就是后来的平叛过程,果然四面无险的洛阳得而复失,唐军在洛阳一再消耗力量,虽说后来和叛军比谁的底子厚时是唐赢了,但代价确实太大了。
那么叛军就没有弱点吗?当然不是。安禄山的老巢是范阳,但河北、河南一带都是平原地区,属于攻下的快败的也快的地方,直到河东地区,才有险要可言,所以安禄山若能占据险要,肃清河东以东地区内的唐军,那么他们的形势与唐占据关中以潼关为大门是一样的。但安禄山也没有在意自己这个可以用来作大门的河东,他们轻易放过太原就是一例——其实安禄山后来派史思明等人攻打太原,也是下了大力气的,但是他们迟到了一步,唐肃宗已派李光弼来守卫太原,这一点上,肃宗又高出一筹来。叛军没有赶在太原最薄弱的时候来攻取,实是失策。后来,太原虽然守卫很艰难,但始终在唐朝手中,这就使叛军无法关闭河东这个大门。所谓关起门来打狗,门没关上,狗自然也打不死,因为总会有外援。再加上安禄山后方唐军一直顽强抵抗,致使安禄山在潼关之前都得想着家里是不是太平。其次,安禄山的战线太长了,几乎就是一条线,我们不妨美其名曰“一字长蛇阵”,如果唐军用把菜刀分别把这条长蛇阵切成几段,各个击破,那就完了。纵然唐军办不到这一点,但攻击他们的侧翼,骚扰一下他们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从一开始叛军的这个无奈的阵型就是处处被动挨打的。
李泌的计划,是有点类似于游击战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巧了,游击战对付的日军也是战线太长,兵力分散。李泌建议由李光弼出井陉关来牵制范阳、常山,以郭子仪入河东牵制长安,正是让叛军首尾不能相顾,而又故意不阻断两京之间的道路,使叛军不能因为支援无望而死守其城,然后唐在郭李之外再分出来一支兵力,三方交互骚扰叛军,让叛军疲于奔命,最后再由第四支兵力与李光弼合力攻取范阳这些地方,然后就可以平叛了。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唐可以不急于得到两京,使这两地成为叛军的累赘,然后自己可以占据战略上的主动地位,引敌人围着自己团团转——妙啊。如果唐军真依此而行动,就算不能两年平叛,但相信必定会有效果的。而且唐军比叛军更有条件进行游击战,怎么他们也比叛军更有民众基础。
但李泌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肃宗这个因素。这个策略只怕肃宗本人承受不了,因为李泌说让肃宗亲自率军与郭李二人去交互打击叛军,一来肃宗没有郭李二人的军事才能,万一哪次不小心反倒被别人袭击了,岂不是太糟糕了?二来,肃宗的身体,能禁的住这般折腾吗?想必肃宗对一夜行三百里的经历记忆犹新,可那是迫不得已,如果再来几次,甭说肃宗,就是壮汉怕也吃不消。肃宗必然想到了万一反中敌人之计时,自己必须得逃跑的问题,如果跑不了,自己丧命不说,唐军的士气将会大大的降低,说不定朝中又要乱成一团,确实比较麻烦。那可否换将来完成这项工作呢?只怕也不好,因为如果是派遣一员大将,或是干脆让广平、建宁去扰敌,他们虽然可以办好此事,但相应的,肃宗的行在就必须有重兵守卫。这样势必使兵力分散,如果待叛军疲劳了,再分兵去取范阳等地,那时还有胜算,但敌未疲就分兵,起到的作用怕是有限,也就不能达到目的;如果不分兵,重兵去扰敌,那叛军在情急之下,若出其不意围魏救赵来袭击肃宗,那岂不是比上面那种情况更糟?这种情况有点像汉初,楚汉相争,刘邦彭城之败后,以彭越、英布、韩信分别去攻击项羽侧翼,英布、韩信两方面不说了,韩信取赵、齐等国,肃清了周边,而主要起诱项羽去攻打的是彭越。他在项羽之后劫粮也好,攻城略地也好,都减轻了刘邦所受的正面压力。就是在这种来回的拉据战中,项羽被打的疲惫了,最后死于垓下。但刘邦自己也是项羽的诱饵,他的到处奔波也带动了项羽的疲于奔命。肃宗没有像刘邦一样肯亲自作诱饵,胆量上的问题也不必过于苛责他,毕竟刘邦有几次也是很惨的,甚至不得不找人来当替身。而李泌,怕也不能和有“谋圣”之称的张良相比,以张良之多智,再加上个陈平,刘邦尚且如此,肃宗可恃的谋士,除了李泌,还有谁呢?种种考虑,再加上既有的方针,而且玄宗还有一句“等攻下了京城,我就把权力全部下放”,这些都促使肃宗采取原来的办法,至少在两计之间的取舍问题上要徘徊一阵。 有人说李泌平叛之计是万全之策,而肃宗急于夺回两京则是务虚名轻实效,孰不知,肃宗坚持的才是最稳妥的办法。他本人不必去冒什么危险,这首先可以保证唐朝政局的稳定。除此之外,还有比这个更稳的吗?而且这个办法,怕也是这两条平叛计中最笨的一个,所以,当然也就是最稳的了。
㈡、建宁之死
终于还是写到了建宁的悲剧……安史之乱中悲惨的事情很多,但若说最可惜的人,我觉得首先就是建宁王李倓。
建宁之死,和李良娣、李辅国两人有关,也和肃宗、广平有关。前两人是陷害他的主犯,广平是被他们用来陷害建宁的借口,肃宗则是最终决定杀建宁的人。
这话要从头说起,张良娣何许人也?张良娣的祖母窦氏,是玄宗生母的妹妹。武后长寿二年,和睿宗正妻同被陷害而死,可怜李隆基九岁时便失去了母亲。于是窦姨便替她姐姐来抚养这个孩子。后来李隆基长大了,最后又当了皇帝,对他的姨母十分尊敬,她的儿子们也都被封为大官。所以肃宗和张良娣也算是亲戚关系,所谓亲上加亲。
在肃宗随玄宗逃出长安的时候,张良娣也跟着逃了出来,但当时她正怀孕,居然也捱过了这份苦。在肃宗离开玄宗独自去灵武的时候,她也跟上了,真是不佩服不行啊,那是什么速度?是比急行军还急行军,很多人都掉队了,张良娣固然不能骑马,但相信坐在马车里也是颠簸的像筛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