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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火山熔岩冷却,形成了一座山峰,飞船包在了山体之中,人世间的政权更替对它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到了一千年前的宋代,这艘飞船中的宇航员在山体上开了一个通道,他出来了,我们不知道他为甚么会在山体中呆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他如何能存活这么久,反正他活着,而且还活蹦乱跳地来到了人类之中,他接着还活了很久,从宋到元,从元到明,他甚至考虑娶妻生子,在地球上定居了下来。
“这个人在地球上没有作为,历史上没有他的任何记载,直到他死后多年我们找到他的头骨,这个异星生物让我们产生了无限的好奇心,我们到了这个小镇,这地方对他来说,可以说是他的第二故乡,我们找到了他的交通工具,具体来说,是这个交通工具的一个面,也就是墓道深处的一面墙,这面墙是一个完全不受力的整体,我们对它无能为力”陈浊星叹了一口气。
“请等一等!”高远声突然打断了陈浊星的总结,同时还在桌上重重地拍了一下,这一瞬间他抓住了在脑海中浮沉的那个模糊重点,因为他突然看到了它,陈浊星吓了一跳,他以看一个神经病的眼光不满地看着这个坐在身边的商人,高远声则激动地举起手中的书,“不,不,那面墙上至少有一个地方可以受力!”大家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书中那一页的左下侧画着一个铜钱。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三十七、准备工作()
高远声道:“墙面上也有这么一个图案,我们当初认为它是一个古代钱币图形,现在看来我们肯定想错了,一个外星物体上怎么会有地球上的图形?它的形状类似铜钱只是一个偶合!你曾经说过你用电钻在这个图案上钻过!”陈浊星道:“我确实用电钻在墙面上的那个图案上钻过,但是没有对墙面产生任何的破坏效果,我使的力被墙面分散了”高远声摇头道:“墙面表现出的那种极致的光滑并不完全来自墙体的密度,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存在,为此我们曾经在墙面上做过实验,这个实验证明这艘飞船还维持着动力,这股动力将所有撞上墙面的力量完全分散,虽然我们并不了解这种神奇的科技,但事实确然如此,这股动力甚至将飞船本身巨大的质量进行分散。”陈浊星点了点头,高远声道:“按书上所说的,宋照是用手抚壁,开启了一扇神秘的门,如此看来,墙面上肯定有一个点可以受力!这个点就在这里!”他指着书上所画的那个铜钱。
“墙面上为甚么会有这么一个图案,我曾经无数次想过它的作用,它既不可能是一个具有审美观点的装饰,也不会是代表某个民族的图腾,因为它太小了,”陈浊星沉吟了一会,接着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认为它很可能是一个开关的触点或直接就是一个按钮,我也产生过你这样的想法,也无数次用手使劲摁过,它没有半点陷落的感觉。”高远声慢慢合上了书,他道:“我们把这种生物称之为‘超人’,虽然它肯定不会象电影里表现的那样在裤子外面再套一条内裤,披张床单在天上兜风为乐,可它确实拥有地球人类无法想象的能力,特别是培育它的环境赋与它的那种无穷的力量。”陈浊星的眼睛闪闪发亮,他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力量不够?”高远声慢慢点了点头。
一行人上了山,墓道口的岗位已经撤走了,那栋小小的木屋四周已经繁茂地长满了绿草,绿草中点缀着几株五彩的花,它们在春风中摇曳,这有点象明信片里的那种宁静的风景。陈浊星打开墓道口紧锁的铁门,他拉开了电灯,朱获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他惊疑地看着这条深深的隧道,此时他才开始认真思考陈浊星和高远声的话,他曾经以为这只是两个精神病患者之间的争执,这是一种非常有趣的现象,各种学派总是用自己的观点来解释所看到事物,而对于别的观点不屑一顾,对于朱获真来说,甚么外星人和ufo只是一种臆想,而陈浊星则对鬼神传说嗤之以鼻,他们在自己的专业上坚持了自己的立场。
大家看着墙面上的那个类似铜钱的图案,经过一场讨论,这时它在光洁的墙面上看起来显得越加突兀,陈浊星上前再次仔细打量它,他不敢肯定这是一个甚么按钮,但是他也不敢否定它不是,他用手指摸了摸,手指感觉到图案中的圆方线条,很清晰的触感,并没有墙面上那种滑不留手的感觉,也许高远声说得不错,这真是一个按钮!可是如何才能证实呢?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想办法摁下它。
几个人轮流用手指使劲按,手指摁痛了也没有一点动静,看来以一人之力是肯定不行的,陈震找来一根铁杆,抵在图案上,几个人握住铁杆用力向前推,可是无论如此使力,图案并没有半分松动的感觉。
陈浊星召回了正在宋家祠堂挥锹抡镐的考古队,一番讨论之后,两个方案出台,第一是借助隧道倾斜角度,安置轨道让一个重物滑下,用这种重力加速度的动力势能撞击墙面图案,第二是安装油压系统,用连杆抵住图案,将油压产生的巨大压力转到那个铜钱图案上去。
第一个方案龙承辉首先反对:“这个东西维持着动力,并在自身的外面形成了一个看不到保护层,如果我们对它大力撞击,会不会让它误认为受到了攻击?如果它采取了某种反击手段”龙承辉的意见非常有理,于是考古队采用了第二方案,油压机是现成的,其他的准备工作还需要一个星期才能完成。
在此后一个星期里,朱获真依然每天都来到考古队的驻地,就象一个老官僚一样从不迟到早退,也从不多话,他总是眯着眼坐在一边似睡非睡,考古队对于他的存在已经处于半忽视状态,只有高远声对他保持着一贯的尊敬,经常和他坐在一起聊天。
这一天,朱获真拉着陈震一块儿找到陈浊星,他要借用那只装头骨的漆盒,这事让陈浊星疑惑不解,朱获真的回答让他啼笑皆非:“此物封妖日久,已成法器,明日要开启魔宫之门,我需携带此物前往,借祖师爷法力以防不测。”
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陈浊星挠了挠头,那只漆盒本身就属于非常珍贵的文物,他不想它沦为封建迷信的道具,可漆盒的主人是陈震,朱获真和他是亲戚关系,最终他只得将盒子交给陈震,并叮嘱“万不得损坏”云云。高远声目睹了这一切,待朱获真走后,他笑道:“看起来各路人马都积极地为明天作着准备。”他的语气中并无调侃意味,但刚失去了盒子的陈浊星正心里不快,他瞪着眼道:“那么你准备了甚么?”
“我?”高远声笑道,“我只准备明天进门了,如果我们能打开它的话。”他四下一看,低声道:“说实话,明天如果真的打开了那扇门,你准备让哪几个人进去?”陈浊星愣了一下,他还真没有想过这事,高远声道:“我给你出个主意,明天如果那门真的开了,由你跟我,还有朱先生三人率先进去一探。”“他?”陈浊星吃了一惊,“你为什么选他?”
“因为他身负着世传六百年的灭魔责任。”高远声道,陈浊星用研究的眼光看着他,高远声脸上并没有开玩笑的样子,陈浊星奇道:“你真的相信他所说的一切?为甚么?”高远声道:“因为我看不出他会编造这么一个故事,他也没有骗我们的动机。”
“是吗?”考古专家笑了起来,他拍拍高远声的肩膀,“让我来告诉你他的动机是甚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三十八、人选()
陈浊星接过高远声递过来的香烟,他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看着撒满一地的阳光,考古队正忙碌地测试明天要用的压力设备,朱获真坐在院子的另一边,他正在研究那只珍贵的漆盒,陈浊星慢慢地道:“有这么一类人,他们天生一副古道热肠,侠肝义胆,并极具骑士精神和正义感,他们以天下为已任,勇于挑起重担,为解救民间疾苦不惜牺牲一切,甚至可以违背自已一直遵循的道德观念,他们甚么都不怕,通常都在无比困难的险境中渡过多姿多彩的一生!”专家看了一眼朱获真,略微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这种人,我们叫他们做‘偏执狂’”。
高远声愕然,陈浊星道:“他们非常危险,幻想自己是奉上天旨意来拯救这个世界,来到这个世上的唯一任务就是除魔卫道,被他们认为是魔鬼的人都会死于非命,而他们并不认为自己是在犯罪,而是在伸张正义,”他的嘴向朱获真努了努,“咱们这一位,也是一位饱含热情的降魔卫士,而且是属于非常典型的那种有家族遗传史的一类,你别看他外表老实巴交的,他很危险!他相信一个家族传说,具体这个传说是真的流传了几百年还是出于他自己的想象谁也不知道,反正他相信有一只死了很久的魔鬼会复活,而他必须再去弄死它,这就是他的动机!我们应该庆幸他认定的魔鬼是一个已经死去了六百年的外星人而不是你我,要不某天你走在弄堂拐角,突然被一只板凳砸得头破血流还不知道是为了啥哩。”专家的语气带着恐吓意味,高远声不由得笑了:“看不出你真有着另类的生活情趣,这番话很有意思,和你的外表也并不相趁,说实话,我并不担心他会给我们带来危险,这事儿我简直从没想过,我担心的是如果明天我们真的弄开了那扇还不知道在哪儿的门,里面会出现甚么。”
陈浊星叹了一口气,他道:“里面会出现甚么?谁也不知道,宋照在里面躲了近千年才出来,谁敢保证里面是否还有一大家子外星人正拿着刀叉在等着我们送菜上门呢,朱获真说过的,他们会吃人!”高远声笑道:“你相信这个?我以为他所说的话你一句也不信。”
“不,”陈浊星道,“他所说的话我都信,甚至包括那个宋照会复活的传说!不过我得亲眼见到才能完全相信,说起宋照会吃人,这也不是没有可能,谁也不知道这类异星人的饮食习惯,他们也许把人当作一种普通肉食,就象人吃牛羊一样。”高远声默然,过了好一会,他迟疑道:“我觉得这似乎很不可能,宋照与一个地球人结了婚生了子,这说明他把地球人当作自己的同类,一般来说,以自己同类为食的生物还不多见。”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高远声看着远处几只啄食的麻雀,他突然问道:“宋照这类的异星人,他们会不会是从一种食肉的生物进化而来的?”陈浊星点了点头道:“这是肯定的!”高远声回头看了他一眼,陈浊星道:“你也看过他的头骨,这颗头骨可以证明他们处于食物链的顶端,不管在甚么自然环境里生存,生物都分为掠食者和被掠食者,要区分它们有一个简单的方法,一般来说,掠食者的眼睛都处于头部前方,因为它们的关注点很集中,那就是紧盯着被它捕食的东西,伺机而袭,而被掠食者的眼睛通常处于头部两侧,这让它们的观察面很宽广,有的甚至可以观察到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动静,这样利于奔逃,宋照的头骨,三只眼睛都处于前方,这肯定是一种食肉的生物进化而来,而它们进化出三只眼睛更说明它是一种凶猛和狡诈的生物,一旦被这三只眼睛盯上,几乎无法逃脱被吃的命运!这是一种完美的掠食者,而宋照是否会人类进行杀戮吞食,谁也不清楚,这与进化的完善无关,它只是遵循它的本性,特别是在它缺乏食物的时候。”
高远声沉吟道:“我们人类也是如此?”陈浊星道:“是的,人类也是一种进化了的掠食者,也会服从这种原始的本性,人吃人的案例在历史上很多。”高远声不再说话,他静静将一支烟吸完:“和你在一起真的可以学到很多东西,说你是一个单纯的考古学家和文物鉴定学家确实有失公允,你的知识面远远不止于这个领域。”他看着陈浊星,又道:“这并不是恭维,这是发自内心的实话。”
陈浊星道:“我也觉得你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商人。”高远声道:“我希望你明白你自身的价值,如果明天那扇打开了,里面有着我们无法预知的危险,你会选择进去吗?”陈浊星毫不犹豫:“那是肯定的,无论如何我也会进去,为了这个我等了近一年了!”高远声笑道:“那你为甚么置疑他的动机,他等了六百年!”他也用嘴向朱获真努了努,陈浊星紧盯着朱获真看了看:“这不是开玩笑,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闹出甚么事来?他现在杀气腾腾,没准会把谁都看作宋照!我可不想被他把头装进那只盒子!”
高远声笑道:“这绝不可能,朱先生虽然对于宋照的问题有些不同于常人的看法,但他确实是一个彬彬有礼的人,这一点我想你也不能否认。”陈浊星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朱获真人虽看去猥琐,可是举止谈吐温雅,高远声又道:“我提议他和你我一起去,因为我们三个人有一个共同点。”
这话让陈浊星大吃了一惊,一个考古学家,一个商人和一个道士竟然会有共同点,他怀疑地看着高远声,道:“你是说,我们三个都属于人类?”高远声笑道:“不,我不会把我们三个的共同点定义得如此广泛。”陈浊星道:“那还会是甚么?”高远声止住了笑容,他道:“第一,我们三个人的阅历相较其他人来说,应该比较多一点,我是说社会阅历,并不是说学识,在学识方面,我远远比不上你们。”陈浊星道:“这和社会阅历有甚么关系?”高远声道:“社会阅历可以让一个人比较沉着地去面对一些事。”陈浊星道:“你是说危险的事?”高远声道:“是的。”陈浊星道:“你认为我们会有危险?”高远声叹了一口气道:“我不知道。”陈浊星道:“有第一,肯定就会有第二,第二是甚么?”
高远声道:“第二,我们三个人是这个队伍里的三个单身汉,我们没有家室之累。”陈浊星道:“你这句话的意思还是强调我们此行有危险?”高远声道:“我有些不祥的预感,那扇门里,有一些对我们不利的东西。”
陈浊星笑了起来,他道:“你有些多虑了,关于那扇门如何开启,我们还在尝试,也许我们永远也打开不了它,那么也永远不会知道门里究竟有些甚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三十九、终于打开了门()
翌日,晴。
考古队一行络绎上山,每个人的心情都是患得患失,他们期盼能进入那个神秘的世界,却又害怕那个世界里会跑出某些人类无法对付的东西。
朱获真已经知道他可以率先进入“魔宫”,为此他带上了他的全套捉鬼家当,满满的一背兜,背兜上搭着一块花布,不知道里面装着甚么,他的肩头搭着一只鼓鼓囊囊的黄布书包,两只手紧紧抱着那只漆盒,看起来就象一个逃荒的难民,他自认为专家选他同行是将此行的安危交给了他,除魔是他的义务和专长,他意气风发地走在队伍前面,心中颇有些得意!
高远声曾经建议在洞外用遥控的方式操纵压力机,用摄像机进行观察,如果门真的开了,也好仔细观察一下再考虑进去,这样做最安全,可朱获真坚决反对,他家积累了六百年的责任感完全爆发,他认为他必须守在魔宫的门口,绝不能让恶魔在开门的第一时间里逃走,让高远声意外的是陈浊星第一次和朱获真站在了同一立场上,他完全赞同这种玩命找刺激的作法,“这是人类考古史上最辉煌的时刻,我必须站在现场!”
目瞪口呆的高远声突然感觉自己在面对两个“偏执狂”,他多方劝导无果,最后只好决定陪着这两个家伙留在现场。
没有人说话,高远声的心情沉闷,他觉得就象正被吃人生番送上恶魔的祭坛,沉默的队列中突然想起了口哨声,这是没心没肺的考古专家在向大自然倾述自己快乐的心情,高远声恨恨地看了他和朱获真一眼。
两个专家完全没有感受到射在他们身上的凶猛目光,高远声叹了一口气,考古队已经开始进入墓道,沉寂了两个月之后,这条墓道再一次热闹了起来,高远声站在墓道口,点燃了一支香烟,对于进入那扇神秘的门,他并没有做甚么特殊的准备,这不是对此次开门行动缺乏信心,他坚信如果确有一扇门,那么开门的关键肯定就在那个看不懂的“铜钱”图案上。
高远声一连抽了两支烟才钻进墓道,墓室里靠墙已经架设好了一台油压机,几根碗口粗的钢铁连杆一头连接着油压机,另一头在末端陡然变细,就象一支削尖了的铅笔杵对面墙上的那个类似铜钱的图案上,考古队的一个机械师正比手划脚地给陈浊星讲解如何操作:“按下这个绿色的按钮,眼睛要随时看着压力表,这儿画着一条红线,一旦指针打过了这条线,就得立即按下这个红色的停止按钮”
陈浊星随口应着,他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只想赶快开始,朱获真怀着同样的心情站在他的身边,高远声走近打量着这个怪模怪样的机器,他道:“这东西,能产生多大的压力?”那机械师道:“压力经过转向传递,大大打了折扣,不过也还马虎,我们测试过,在墙面上最高能产生每平方厘米大约十七吨的压力,你看这里,”机械师指着油压机上的一个屏幕,“这里有数字显示产生的压力,有模拟的声音报数,十七吨应该是极限,再向上走连杆会受不了,一旦连杆断裂,很产生很大的危险。”高远声点了点头,这就象一个人用手指按出十七吨的力量,如此大的压力,就算是石头,也摁进去了。
考古队架设好两台摄像机然后退出了墓道,留下这三个英勇的“殉道者”,他们将在洞外的木屋里观察这次行动,在那里,一堆人围着一台电脑,他们看见屏幕上陈浊星上前毫不犹豫地启动了油压机。
机器轰鸣声中,粗大的连杆紧紧地抵在了墙上的图案上,“压力每平方厘米两吨”一个清脆的女中音欢快地叫道,高远声看了一眼机器上的数字显示屏,这声音是压力的报数,朱获真机械地抱紧了怀中的木盒,陈浊星舔了舔嘴角,“压力每平方厘米三吨压力每平方厘米四吨压力每平方厘米五吨”不一会压力就达到十一吨,机器轰鸣声越来越大,可墙面上并没有半点动静。
机器开始颤抖,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