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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在现代的竞争中，跨越地理的政策分析是重要的。
企业在产业簇群中的角色
产业簇群的存在，表示企业不仅要通过经营效率和独特的
战略形成竞争优势，也要看公司的外部情况，甚至整个产业的外
部状态。发展表现良好的产业簇群，对企业的生产力和创新能力
带来重大的好处，这些都是不在当地的企业难以匹敌的。通常在
一个特定领域中，全球仅有极少数地方，能够达到那样的环境。
即使产业簇群提供明显的竞争好处，经理人最初的反应通 273
第二篇
地点的竞争力
常仍是回避。他们的顾虑不外是，产业簇群扩张会带来不必要
的竞争，导致员工和元件的成本提高。重要员工向对手投诚或
自行创业，都是管理者挥之不去的梦魇。不过，一旦他们理解
产业簇群的概念，就会知道许多产业簇群中的成员，并非直接
的竞争对手。虽然各企业仍然在员工和元件上有所竞争，但是
产业簇群出现后，也将扩张业者的供应来源。企业身处产业簇
群中，专业技能、专业服务、专业技术和专业信息，通常会因
此增加，也更容易接触。产业簇群内的竞争加剧，但是也带来
生产力、弹性和创新能力提高的好处。
图7…13 政府对竞争力的影响
产业簇群理论意味着企业会具有新角色和新任务。产业簇
群分析必须成为企业分析和产业分析之外，另一个竞争力评估
的重要部分。图7 … 1 4显示，产业簇群升级时，民间部门的角色
竞
争
论
274
企业
全球扩张
邻近 国家群组
国家
州/省
都市地区
城/镇
政 府传统强调 领域 新议题
产 业 产业簇群 产业部 门 整个 经济体
可见诸于钻石体系的各个方面。最明显的例子是生产要素条件
的改善，包含提供更适当的人力训练、影响当地大学研究更适
当与更高品质的课题、创造更专业的实体基础设
施，以及供应与产业簇群有关的特定信息。产业
簇群与政府、当地机构，如公用设施、学校和研
究团体的持续关系，都是达到这些好处的必要条件。在建立共
同的专业化基础设施，如港口、装卸运载设备、卫星通讯联系、
测试实验室等，民间投资也会扮演一定的角色。通常可以通过
大学或同业公会等第三者，来达成或管理这类投资。
在相关与支援性产业中，企业扮演了产业簇群中吸引供应商、
服务供应商、互补性产品制造商，以及组成填补空隙的供应商角
色。联合投资的目的是，有时是为了建立当地支援性产业的能力。
产业簇群的成员，有告知并且刺激政府注意管辖范围内的
限制或弱点之义务，因为这些限制或弱点，是会横贯整个钻石
体系 的各个部分。 会影响到产业 簇群的政府个 别部门或单位 ，
在法律和政策效果上，都是沟通与教育的对象，并且必须注意
到服务的品质。开放的、建设性的对话，必须取代只顾自己的
游说或党同伐异的关系。
。 专栏 。
加泰罗尼亚的小型产业簇群
历史
在西 班牙， 加泰罗 尼亚 是1 7个 自治行 政区 中的一 个，
拥有全国1 3 ％的人口，但是提供了2 0 ％的国民生产总值，而 275
第二篇
地点的竞争力
产业簇群分析必须成为企业
分析和产业分析之外，另一
个竞争力评估的重要部分。
且在工业出口 方面，更占全国的 4 0 ％。在1 9 8 9年1 2月，安
东尼·苏维拉（Antoni Subira）担任该地区工商经贸部长，
没多久，他 就开始研读《 国家竞争优势 》这本书， 并将部
分章节在部里流 传讨论。1 9 9 2年，当西班牙面临加 入欧洲
共同市场的 决定时，苏维 拉开始思索该 地区可以有 什么新
颖的产业政策。他把产业簇群作为核心要素。
从那时开始 ，他大约针对2 0个加 泰罗尼亚人的 产业簇
群详细做了研究 。直到1 9 9 7年 ，产业簇群仍是评估 地区竞
争力，成为政府确认需要改善环境的重点地区之主要工具。
角色
起初，苏维 拉要求就职 于巴塞罗纳 一所知名商学 院的
两位教授，应用产业簇群的方法来研究加泰罗尼亚的产业。
他们 的 前期 工 作是 展 开阶 段 性研 究 ，并 与 监察 顾 问公 司
（Monitor pany）合作。这份报告提供对该地区全面性
的诊 断 ，指 出 当地 的 优缺 点 ，也 界 定了 产 业簇 群 的群 组
（ 如大众市场消费 性商品），并提供 了一般性的指引 ，点出
哪些需要提升，以提高这些产业簇群的竞争优势。
苏维拉也决 定，行动必 须更进一步 ，更详细地研 究各
产业簇群之 细节。以工商 经贸部既有的 能力，再加 上当地
一家“产业 簇群竞争力” 管理顾问公司 ，提出了一 系列产
业簇群发展 计划。每个研 究课题的成员 都包含厂商 、供应
商、商学院、同业公会、大学和许多政府部门。
产业簇群的定义
加泰 罗尼亚 人的 产业 簇群包 含木 制玩 具、农 业机 械、
竞
争
论
276
珠宝、针织 、肉品加工、 出版、消费性 电子和家具 等。每
个产业都以 较小的范围来 做界定。以家 具业为例， 当地共
有三个互不 关联、坐落三 处的产业簇群 ，各自在不 同的产
业区间中竞 争，并面对不 同的挑战。评 估指出，加 泰罗尼
亚拥有超过1 0 0个这种规模的小型产业簇群。
每个小型 产业簇群的研 究，都包含 厂商、供应商 、大
学和很广泛 的机关成员。 研究结果呈现 出产业簇群 的界限
和参与的成 员。整个运行 过程的规则是 自我选择， 所有有
兴趣参与的厂商，都被列为这个产业簇群的一部分。
所有的产 业簇群都受平 等看待，赋 予相同的期望 。不
过从实务上 来考虑，产业 簇群的研究仍 有轻重之别 。有些
产业簇群的 发展确实是比 其他更有组织 。这个过程 的目标
就是，建立有效的贸易组织来服务每个产业簇群。
变革的过程
加泰罗尼 亚的产业簇群 研究可分成 三个阶段。首 先是
界定产业簇 群的基本问题 和机会，像如 何提升目标 ，而不
是哪些做法 可以打压竞争 。时间一久， 这项研究揭 露出与
传统观点截 然不同的产业 簇群发展问题 。以制革产 业簇群
的成员为例，他们原本将竞争力下滑归咎于地方环境法规。
研究却发现 ，业者最主要 的竞争对手意 大利厂商， 它们所
面对的环境法规，其实比加泰罗尼亚还要严苛。如此一来，
加泰罗尼亚 的制革业者， 便一改过去要 求政府放宽 环境法
规的态度， 转而决定集资 只建一座制革 清理场，以 及共同
研发中心。 这个产业簇群 的研究过程说 服了业者， 多关心
277
第二篇
地点的竞争力
环境事实上会改善他们的竞争力。
整个研究过 程的第二阶 段，涉及尝 试取得大家对 产业
簇群未来远景的共识，以使成员团结一致，让变革更容易。
在第三阶段 ，产业簇群成 员为完成愿景 ，创造行动 与战略
的步骤，并选出特定人士领导拟定的行动。
结果
产业簇群的 过程，让加 泰罗尼亚政 府具备更容易 影响
西班牙政府政策所需的知识。更重要的是，在加泰罗尼亚，
它创造一个政府与产业之间崭新、更有生产力的对话机制。
原本以广泛 的产业部门为 主的组织，做 法不脱补贴 、减税
等一般性的 思考。产业簇 群发展过程， 则容许产业 以更专
业、可以操 作的论点，评 估本身的竞争 地位。厂商 需要政
府支援建立 研究实验室， 或推广外贸等 更专业，更 有竞争
力的协助。 成员们也同意 ，这个地区的 产业竞争力 ，明显
地是从产业簇群观点形成竞争优势。
产业簇群的 做法，协助 许多厂商（ 其中很多是中 小企
业）以更具 战略性的观点 ，思考自身的 问题。一个 例子就
是 争 取 巴 塞 罗 纳 大 学 的 皮 革 研 究 中 心 ， 在 伊 瓜 拉 达
（ I g u a l a d a）附 近成立分支机构；一系列研讨会 则协助纺织
厂商，将经 营焦点从生产 转为零售；还 有一个协助 成立当
地本田、山叶和德比（D e r b i）等机车厂的共同装配中心的
项目。有些 产业簇群缺乏 有效率的协会 来推动计划 ，如蒙
西亚（M o n t s i a）的家具产业簇群；有些产业簇群的问题是，
这类组织所 代表的价值太 过空泛，如木 工机具产业 ；更有
竞
争
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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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产业簇群 的促进会根本 缺乏效率，如 伊瓜拉达的 制革产
业簇群。不 过在产业簇群 的努力下，会 创造出新而 更专业
导向的协会，而旧的协会则获得新生。
加泰罗尼 亚政府的政策 ，也朝促进 产业簇群升级 的方
向转变，如 改善产业簇群 接近市场的情 形，便利外 商直接
投资，引进产品认证计划，建构提升技术的政策。比方说，
根据产业簇群研究，政府在帕拉福格（P a r a f r u g e l l）设立一
个木料的研 究与应用中心 ，目前已发展 出研究木料 品质的
国际标准。 不过有些厂商 也指出，政府 最佳的服务 是，刺
激产业簇群成员间的对话。
在整个产业簇群的发展过程中，一个最主要的收获是，
让政府官员 转变成知识丰 富，并愿意聆 听厂商的听 众。政
府内部不同 机构、部门之 间的对话，同 样也在增加 ，协调
也有所改善。
加泰罗尼 亚的经验，为 应用产业簇 群方法提供了 很多
宝贵的教训。首先，产业簇群发展时，一个最大的好处是，
大家会寻求共同的机会，而不只是讨论共同的问题。其次，
领导人在强 调产业簇群的 价值时，应该 维持低姿态 ；开始
时的推广宣 传，应该有所 节制，避免创 造不成熟、 不实际
的期待，并 减少政治的与 其他的反对力 量；第三， 在产业
簇群中崛起 的领导人，往 往攸关改善这 个产业簇群 发展的
成败。最后 ，产业簇群计 划受惠于苏维 拉部长积极 密切的
支持推动。 苏维拉部长根 据他的商业训 练和出身， 将这项
流程从政治中脱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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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地点的竞争力
图7…14 民间部门对产业簇群升级的影响
同业公会与共同体的角色
可单独影响产业簇群发展的个别厂商，往往是产业簇群的
先驱者或领导厂商，因为它们从中获利最丰。不过，涉及产业
簇群的重要外部因素和公共物品的问题，就需要靠非正式的网
络、 正式的 同业公会 、企业集 团，和其 他共同 体（c o l l e c t i v e
b o d i e s）等组织，它们在运作上会更合适。
比起产业中的个别成员，同业公会代表全体或部分重要的
产业簇群成员，因此能引发更大的注意力，或取得更大的影响
竞
争
论
280
企业战略 与竞
争的时空 背景
生 产要素条 件
。 通 过商展和 代表团， 共同
行 销
。 与 政府合力促 进外销
。 编 纂产业簇群 工商名人录
。 成 立以产业 簇群为基 础的
同 业公会
。 个 别或合力 鼓励本地 供应
商 的成立， 并吸引外 地供
应 商前来投资
。 与政 府 合作 制 定与 修
改法规，以 鼓励创新
。 建 立 本 地 的 产 品 测
试、标准组 织
。 共 同开发专门 的职业、专 科、
学 院和大学课 程
。 赞 助专门的大 学研究机构
。 通 过同 业公 会搜 集产 业簇 群
的 信息
。 与 基础 建设 提供 者维 持紧 密
的 关系 ，以 反映 产业 簇群 的
专 业需求（如 通讯、后勤 ）
。 提 供经 理人 法规 、品 管、 管
理 等课程
相关与支 援性
产业
需求条 件
力，如联合研究中心或测试实验室等协会或共同体组织，也可
分摊部分成本。
许多同业公会除了游说政府、编制一些统计数字，或主持
同业社交场合外，似乎没有什么作用。其实，在提升产业簇群
竞争力上，公会有很多机会，因为公会或共同体组织能建构产
业簇群的联结点。除了作为界定共同需求、共同限制、共同机
会的中立论坛外，它也可以成为强调这些事务的焦点。公会通
常组织领导全国性或国际性的展览与代表团，同时也可以是业
界与本地机构发展训练计划的联结点，建立大学为主的研究计
划和测试设施，集合产业簇群的相关信息，提供共同管理课题
的论坛，调查环境课题的解决方案，以及寻求其他许多共同利
益。这些活动使它们在传统上成为地方、州与中央政府之间的
界面 外，还有更多 的表现空间， 并使它们在指 导立法改革上 ，
代表产业簇群与其他商业团体互动。
对于以中小企业为主的产业簇群，同业公会的功能更为重
要。例如旅游业、餐具业、农业等产业簇群，尤其需要一个集
体组织以执行攸关规模的功能。以荷兰为例，花农合作建立专
业的拍卖会与相关设备，是荷兰花卉产业最大的竞争优势。荷
兰花 卉委员会与花 农研究团体， 凝聚了绝大多 数的相关业者 ，
还执行如营销和应用研究等其他功能。
有时候，由产业簇群所组成的同业公会并不存在。或者我
们可以说，目前的产业同业公会似乎太过狭隘，只包括产业成
员， 而未包含供应 商、相关产业 厂商或当地机 构。在规模上 ，
既有的同业公会可能是全国性而非地方性的组织。大多数全国
性协会的业务内容，乃是以游说政府为主，并把中央政府列为 281
第二篇
地点的竞争力
主要目标。在培训、基础设施及其他与产业簇群相关的重要事
务上，就很少有突出的表现。地方性商业组织中，另一个重要
的形态是商会、圆桌会议或跨整个经济体的委员会。这些组织
仍无可避免地把重心放在政府游说与一般性商业事务上，因此
以产业簇群为主的协会便有其必要。在许多案例中，有些协会
如果调整功能，进行组合或协调，将有更大的效果。试想，个
人与企业参与协会，无论时间或金钱都是有限的，团体的整合
努力愈多，效果就愈佳。
很 难想 像的是 ，产 业簇 群的 成员通 常很 少晤 面，政 府或
社 会也很 少肯 定产业 簇群 对当地 经济 的重 要性。 在马 萨诸塞
州 医疗器 材产 业簇群 中， 这两种 情况 都存 在。尽 管有 形的组
织 付诸厥 如， 它仍应 该是 当地经 济发 展的 一个议 题。 在马萨
诸 塞州， 由州 长直辖 的经 济成长 与技 术委 员会， 正对 此采取
某 些措施 。这 个非官 方的 顾问组 织， 包含 了企业 、大 学、其
他 机构的 领导 人，并 安排 了一系 列工 作任 务，检 视马 萨诸塞
州 的产业 簇群 ，进而 在通 讯和医 疗器 材领 域中， 成立 崭新而
长久性的正式协会。
企业的地点
全球化、运输与通讯的便利，导致企业往低薪资、低赋税
与较低的公共设施费率等地点迁移。有些活动借助外力，是为
了能降低元件成本，减少本地实质上的劣势。不过产业簇群理
论指出，一个更复杂的有关企业选择地点的观点—企业选择
地点，绝不仅限于办公室和工厂的单纯考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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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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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产业簇群理论建议，地点选择应该衡量整体生产力
的潜能，而不只是元件成本或赋税问题。在价值活动的地点选
择上，目标是降低总体成本。具有低工资和低赋税的地点，通
常缺乏有效率的基础设施、供应商、即时维修，以及其他产业
簇群所能提供的条件。后勤运筹成本和引进新机型的成本其实
都很可观。许多公司就发现，这类生产力上的劣势，往往很难
抵消。然而，低薪资、低赋税、低公用设施成本的效果，比较
容易评估，至于生产力的成本则很难理清。
因此 ，落脚于一 个已具规模， 或正在发展 中的产业簇群 ，
通常会带来系统运作较低的总成本，对创新也有很大的改善能
力。许多一度以高度分散活动以节约成本的公司，目前逐渐迁
回产业簇群。这个趋势在选择国际化地点上尤其明显，它们通
常迁回美国本土或某个地点（如加利福尼亚州新兴产业区或其
他地点的产业簇群）。
其次，企来必须掌握跨地点分散活动的成本优势，同时仍
享有产业簇群的优势（第九章会提供更完整的全球化战略方案，
或广泛而跨地点的竞争）。对许多活动而言，地点方面要考虑的
关键要素并不相同，如装配工厂、制造业同行、劳力密集型元
件，或软件转换的活动，地点的选择通常受生产要素条件和市
场准入因素的左右。不过，就我所说的“母国基地”性质的活
动，选择的基础又不一样。在母国基地进行的活动，是那些涉
及创造和更新企业产品、工艺及服务的活动。这些活动包含制
造那些需经常重新设计，且涉及实质性及持续改变的零部件。
母国基地的地点应该考虑系统成本和创新潜力，而产业簇
群通常提供有利于创新的条件。如果某些国家拥有活力四射的 2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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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的竞争力
产业簇群，母国基地的活动便不应考虑企业主要持有人的国籍，
大可直接就在那些国家进行总管理的业务。这项规则适用于整
个事业单位，特别是生产线方面。区域总部的地点也应该考虑
产业簇群，而不仅仅是税率或行政的便利。
产业簇群的思考也强调，不是将许多活动分散到更多的州
与国家，而是将许多活动群组移到同一个地方。群组的方式会
降低 系统的总成本 ，让内部分享 活动信息、设 备与扩散创新 、
创造足够的支援性企业基础设施与设备，扩张并深化在当地产
业簇群的根，以增加掌握外部效应和溢出效应的能力。
最后，当企业与同业竞争，但是活动却在与其他企业隔离
的地方时，就需要开始建构一个产业簇群。整个过程要求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