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雍正皇帝 - 二月河-第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荒茉儆谜夥ㄗ樱坎恍邪 忝堑囊馑迹醯檬翘咏心忝腔乩矗涫凳请薹锤凑遄枚说模胨歉孀次薰亍!彼底牛忱炊⒆殴蛟谙峦返呢范G胤祥,语重心长地说道:“积弊甚多,得一件一件去做。如今圣道昌明,要找几个硕儒讲经布学,要多少有多少。要说办实事,不务虚言,谈何容易呢?朕寄厚望于你兄弟。”
“皇阿玛圣训极明。”胤禛略直了直身子,从容说道:“儿臣在下头见的,和皇上说的一样,吏治一事实在触目惊心。再者就是地土兼并,有钱人读书人仗着免锐,拼命买地,小户人家也乐于贱价售出当他们的佃户,规避国税。全然没有田土的,又须交纳丁税。上边贪风炽烈下边生民无业,久而生变,就不堪言了。儿臣想留安徽,也是想实地考察一下,寻出一条开源节流,整饬吏治的门径,为阿玛分忧。”说着便将江夏刘八女豪富情形说了,却避开了九阿哥胤禟和八哥胤禩的瓜葛。
康熙听得极专注,一句话没插,只目光炯炯盯着案上镇纸,许久才道:“朕知道。地土兼并是没法子的事。汉唐至今,只要不革命,谁都对此束手无策。朕原想丈量全国地土,按土纳税,可以缓冲一下,但吏治不清,送上来的数目都是假的。事情都要官去做,吏治,才是一篇真文章啊”胤祥听了眼一亮,今天皇帝接见的气氛,和昨晚自己想的实在离得太远了,不由暗笑自己庸人自扰,遂抗声说道:“万岁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大奋龙威,下诏切责六部有司,逐项清理?”
“哦?少壮气概,闻鸡起舞,雄心不小嘛!”康熙眼波微微一闪,“年轻人,家有三件事,先从紧处来。孟子曰治大国如烹小鲜,一个不小心事情就办坏了。只有好心不成,王安石就是个例!你们先把国库弄充实,接着就从吏部下手,任贤臣摒小人,吏治好了,清理地土,兼并就慢了,捐赋就收得多收得公道,冤狱也少了……清理亏空,欠债还钱的事都办不下来,别的还谈什么?”胤禛伏在地下一个字一个字咀嚼着康熙的话,他心头却另是一番滋味:来往书信那么多,竟全然不提康熙这些意思,是压根不知道,还是……正胡思乱想间,康熙笑问道:“胤禛昨晚听说你罢筵不食拂袖而去?”
胤禛没想到康熙信息如此灵通,吓了一跳忙道:“这是有的,儿子处事不谨,请阿玛责罚”胤祥生怕康熙再问起火头冲筵的事,头上立时浸出汗来,只两手抠着砖缝儿不吱声,却听康熙又道:“你们大概不知道,你们走了,不知谁使促狭,爆竹赶马把一干子官员冲得哭爹叫娘人仰马翻吧?”胤禛偷偷睨了胤祥一眼,忙叩头道:“此事儿臣不知道。但事由儿子而起,儿难辞其咎,求皇上一并治罪!”
“朕治你什么罪?”康熙纵声大笑,说道,“罢得好,也冲得妙!朕早有旨意,钦差回京不许六部设筵,而且百官也不许与皇阿哥私相结交!皇阿哥里,也真要有几个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给这班文恬武戏的龌龊官儿们点颜色瞧瞧”胤禛见康熙高兴,跪前一步道:“儿子原对户部清理看得很轻,经皇上一番开导,茅塞顿开。昨儿听胤禩说,施世纶到部雷厉风行,已经恢复到儿子们奉差安徽前局面。为山九仞,不能功亏一篑。今儿已是领了旨意,明儿儿子就到部视事,太子爷和四哥只坐纛儿督责就是了!”康熙笑道:“这些细务你们去太子那里参酌着办吧。过了九月节,朕去承德,能于走前办利落了这差使,过年朕就没有挂心的国事了——你们跪安吧,一会儿朕还要见刑部的人,商议今年秋决的大事。”
两个人退出澹宁居,已过巳牌时分。是时天已近秋,园中小径已渐有落叶,养心殿副总管太监刑年正督着几十个太监,带了长竿扫帚,有的粘知了,有的扫路,见他们兄弟联袂而来,忙都侧身垂手让道。二人也不理会,径自过去,恰见副都总管太监李德全过来,向胤禛打个千儿道:“二位爷,奴才请安了!”
“唔!”胤禛漫声一应,见李德全欲言又止,便问道:“有什么事?”李德全赔笑道:“也没什么大事。方才府上高福儿来了,他进不来园子,叫奴才回禀四爷,说是府上有个叫狗儿的,在四牌楼和人阁气,叫顺天府拿了。”胤祥笑道:“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巴巴地跑到园子里去,叫高福儿去把人要回来不就得了?”李德全笑道:“论说也是的。只今个儿邪门,范大人不知吃了什么药,竟不肯放。高福儿说得请爷一个片子,他再去走一遭。”
胤禛听着,脸上变了颜色,顺天府尹范时捷一向于自己身上大面儿还过得去,为什么竟公然给自己难堪?莫非为昨夜罢筵的事?但好像他昨天没来呀?……他呆着脸沉思半晌,说道:“这个狗儿坎儿,一对儿猢狲,没有一天不给我找事儿!”
胤祥却不以为然,笑道:“我正想说,把这两个猢狲借到户部使呢!我却喜欢他们天真烂漫混沌未凿!老李,告诉高福儿回府,竟是你派个人传话给范时捷,说我要见他!上回输了我的东道儿,要他还!”说罢,二人径去了。
太子胤礽办事的韵松轩并不远,沿着超手游廊折过一带假山池塘,一片老松林中矗着一座金翠交辉的玉楹大殿就是。
两个人远远便听里头有人说话。进来一看,太子胤礽、太子师傅王掞、毓庆宫长史朱天保、陈嘉猷,还有施世纶正一处坐地说话。见他们进来,除了胤礽,众人都站起身来。胤禛见王掞也要倒身大拜,紧跨一步忙双手扶住,说道:“您老人家何必!您是赐紫禁城骑马的,见了皇上尚且不行大礼,我怎么当得起?请坐,大家都请坐。”又觑着王掞清癯削瘦的面庞道:“着实惦记着您了,气色倒还好,只头发全白了!”说罢,便扯了胤祥给太子请安。
太子胤礽眉眼极似年轻时的康熙,长瓜子脸上两点浓眉分得很开,面如冠玉,目似点漆,穿件天青宁绸长袍,腰间连带子也没系。他显得很随和,不待胤禛胤祥说话便扶起二人:“回来得好,看你们身子骨儿结实,我也放心了。——我们正议户部的事呢!你们在户部搅了一阵,老施再搅一阵,如今又是满城风雨。你们来迟一步,没见方才户部老尚书梁清标,坐在这里排场了我们一顿。什么人老了,不中用了,总求主子念我当年平三藩时,死里逃生从广东逃回北京报信儿的情分,网开一面,留条活路……”他说着,神色也有点黯然:“要说俸禄,一品大员一年一百八十两,不借钱也真难过日子,可要不清理,胡乱下去也不得了。把人弄得鸡飞狗跳,也不成个体统,就像我们大清连几个臣子都舍不得养活似的。
千难万难,好歹你们回来,我也有个帮手了。”王掞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良久才问道:“四爷,你们刚从万岁爷那来,主上有什么旨意?”胤禛方缓缓将方才见康熙的情形捡着与户部有关的说了。
众人起身静听了才又坐下,胤礽笑道:“十三弟,有你坐镇户部,我最放心。皇上料理万全万当。其实我这边没多少事,大事有万岁爷,小事有上书房张廷玉、佟马他们。我的心思,天宝、嘉猷也跟了去历练历练。老四你看如何?”
“好嘛。”胤禛欠身淡淡说道。
陈嘉猷朱天宝二人都是胤禛荐到毓庆宫的。少年新进,遇事极少顾忌。胤礽叫他们来用意十分明白,一是图个耳根清净;二是差事办好了能争功劳;三是差事办砸了,责任都是胤禛的。胤祥揣到他的真意,不由一阵寒心,却也不敢说一句题外的话。正想着,施世纶说道:“今儿上午接了南京巡抚衙门的咨文,曹寅病危,不能进京,穆子煦也报了病,只广东总督武丹这几日就到,海关总督魏东亭也是个大欠债主,在滇南中了瘴气,恐怕也来不了。事情难得很,方才我们正在议这事,不知如何着手才好。”
“先从阿哥头上着手!”胤祥方才受到皇帝嘉勉,兀自兴头得神采焕发,因朗声说道:“先头啃不动十哥这块骨头。如今万岁决心如此笃定,我看可以毕其功于一役。咱们兄弟们无债一身轻,清起别人没有后顾之忧。”他满以为此法绝妙,众人必定刮目相看,不料话间落后却是一片难堪的岑寂。人人垂头吃茶,竟是毫无影响。胤祥正愕然间,胤礽笑道:“怎么都不言声儿?莫不成为我借的那四十五万?那原是实在腾挪不开,才叫何柱儿暂借回来的。买人家一处园林,定银就是五万,不得不如此。我已派人去奉天,年底银子就解到,还帐。怎么样啊,拼命十三郎?”
胤祥被憋得嘘了一口气,万没想到再次借债的始作俑者竟是太子!无怪乎连施世纶这样的铁腕能吏都束手无策。胤禛心里起初也是一团乱麻,但他很快就明白,这会子只能照太子的意旨办,因道:“就是这样,我们勉力去做。”说罢便起身来,众人也都纷纷起身告辞。胤祥嫌与胤禛同行太扎眼,只看了胤禛一眼,说道:“王师傅,你答应我的字呢?趁着这纸笔写了吧!”说着,涎脸儿拖着王掞写字。
胤禛刚刚走到园门口,一眼便瞧见顺天府尹范时捷穿着孔雀补服,戴着蓝宝石顶子进来,因袍子做得大了些,他又是个罗圈腿,一摆一摆蹭着过来,十分可笑,胤禛便站住脚。
范时捷早已看见,忙上来请安,“四爷,从安徽回来了?”
“嗯。”胤禛点了点头,问道:“范时捷,我府里一个书童,叫你的人拿了,他犯了什么事?”范时捷耸了耸小胡子,一本正经地说道:“四爷,府上奴才狗儿在四牌楼因欺负一个买鸡蛋的,引起口角,是理藩院的姜芝和礼部的姚典撞见了,扭送顺天府的。这事惊动到理藩院,不审就放,恐怕不好。”说罢便瞅胤禛。
胤禛听他不软不硬地顶了回来,也不知狗儿犯的什么事,一时竟寻不出话来,只呆着脸不言语。他的这副脸,有时王公们见了也打寒颤,偏这范时捷就不在乎,见胤禛无话,便叩安告辞。恰胤祥用大帽子扇着凉风风火火出来,一见范时捷便笑道:“日你妈!你还没死呀?”
“哟!十三爷”范时捷听这一声骂,仿佛浑身都通泰了,一头请安,说道:“十三爷您康泰着哩,奴才怎么舍得伸腿儿?”
一句对话弄得庄重严肃的胤禛也是一笑,便道:“老范和我公事公办,正打擂台呢!”
胤祥笑骂道:“你这头野驴,连四爷的帐都不买,你他妈吃了什么药?”“不是不放。”范时捷是个越骂越舒服的人,笑得两眼都挤成一条缝,说道,“方才回了四爷,审审就放,审审就放……”胤祥便知案子不大,骂道:“四爷说了话,你还审个牛?不就是和人拌嘴儿么??”“不是怕姚典他们不依嘛!范时捷两手一摊,说道,“要是单单儿拌嘴,我抓什么人?这个狗儿恶作剧,把人摆治得忒不像话了——今儿四牌楼有个小孩说买鸡蛋,叫卖鸡蛋的挟着箩盖儿,一五一十地数着往上摞。摞了五百多鸡蛋,累累叠叠小山似的。那卖蛋的撅着屁股双手扶着,骑马蹲裆一动不敢动。那个小鬼头说声取钱去,就溜了。这个狗儿趁着卖蛋的不能动,就上来踢了人家一脚,又搔人家胳肘,痒痒得把一大堆蛋都倒在街上。两个人打起来,又横不愣子窜出一条瘦狗,咬得卖蛋的手指头直流血……”
他没有说完,胤禛便知必是坎儿狗儿合作的勾当。这事虽不大,但皇子家奴于光天化日之下欺侮平民,张扬出去名声极坏。正想着,胤祥笑道:“这不过是孩子气戏耍,当的什么真?姚典是你干爹?姜芝是你妈?亏你做到首府,还是个京兆尹!再说这混帐话,把蛋黄子给你踢出来”说着,上前一把拧住范时捷耳朵,笑问:“你放不放?你放不放?宛平县里管朝廷,这么大官连这点事都做不来?”
“十三爷!哎哟哟哟哟……”范时捷疼得嘘着嘴笑道,“你放我就放,你放手……一会儿不定还要见皇上,耳朵肿了不雅相。”
“学个驴叫!”
“哎呀十三爷!这是什么地方儿?看叫人……”
“学!”
那范时捷被揪了耳朵,翻眼看看忍俊不禁的胤禛,真的哈着气儿,嘶着嗓子来了个驴上坡,还夹着打了两个响屁,胤祥这才笑着放开手,惹得守在园门口的太监亲兵没一个不哈哈大笑。胤禛没想到世间还有这种人,不禁也笑得打跌,胤祥却道:“四哥,咱们走——老范,晚间把你这身狗皮扒了,带着狗儿到我家。日你妈的好口福,正有一坛子赊店老曲,才从地里刨出来”说罢竟和胤禛一同出园子来。一路上胤禛都忍不住笑,胤祥却道:“这不稀奇,一物降一物,老范就吃这个,和他摆正经面孔,他也和你正经,反倒说不成事——听说他就要离任,要去湖广做布政使了。”
“谁接任顺天府?”
“隆科多。”
胤禛脸上立时没了笑容。隆科多是佟国维的族侄,佟氏一门贵盛,佟国维的哥哥佟国纲就是太子的外叔祖索额图坑陷死的。皇帝去热河前调换顺天府尹,换上太子的宿仇族人,有什么深意呢?   
 
  
第十四回 明庭训胤禛戒子弟 献良策小酌试才人
 
胤禛胤祥兄弟边谈边走,到西华门口方勒住马头。胤祥看了看胤禛,不无依恋地说道:“原想请四哥到我府里坐坐,七八个月没登家门,今儿只好罢了。”胤禛笑道:“罢罢!我不敢沾惹你那尊府!上回在那里停了一袋烟工夫,只说了句三爷府里孟光祖去云南采办东西,第二日三哥见面,口中有的没的就解说这事情。这些杀才哪里是你的奴才?不知都是谁安的眼线坐探,监看着你哩!”胤祥笑着拱手作别,说道:“谁也没法比四哥家法!我这小阿哥,也比不得大哥三哥,一出宫就开府建牙,鱼龙混杂,谁荐的人都有。道乏了。”说罢打马去了。
胤禛在马上一纵一送迤逦往定安门而来,想着国步维艰差事难办,兄弟阋墙勾心斗角种种烦难,正没个头绪理会,忽觉颊上一凉,接着胳膊上又是一点水珠,抬头看时,不知几时阴了天,疏疏落落的雨点已洒落下来。左右亲兵戈什哈因没带雨具,正要张罗胤禛避雨,远远的见戴铎打马飞奔而来,手里拿着油衣,喘吁吁道:“叫奴才好找,还以为爷去十三贝子府了呢!碰了十三爷才知道爷走这条道儿。”
“府里没事吧?”胤禛一边披油衣,问道:“世子们都在家?”
戴铎忙笑道:“奴才没见大少爷。二少爷、四少爷在怡性斋书房陪着邬先生、性音和文觉和尚说话呢!大千岁和三爷方才来过,等不到爷回来,说要走呢,走了没有,奴才也不晓得。”
说话间雨已大了,打得周围树叶子一片声刷刷响,胤禛因大哥胤禔三哥胤祉在府,也不敢怠慢,忙催马趱行。
胤禛的四贝勒府原是前明内官监房旧址,又称“粘竿处”,其实是紫禁城一处离宫。赐给胤禛后,只将黄瓦换了绿瓦,规制仍是十分壮观,五进院子但是内务府督造司贡的金砖铺地,平如镜,硬似铁。康熙赏给胤禛时,他原不敢受,后来见胤禔胤祉和胤禩的宅邸比这还要雄伟,才半推半就地搬了进来。胤禛冒雨赶到府门口,早见高福儿率着府里几十名有头脸的长随家仆守侍在下马石前,一个个淋得水鸡儿似的,没人敢动一动。高福儿带众人在雨地里接胤禛下马,一边请安,口中说道:“大千岁和三爷都在东书房。方才大少爷和二少爷都说要出来迎接爷,福晋说她不好陪阿哥,就叫两个少爷去了。”
“你去禀一声大千岁三爷,说我回来了。”胤禛下马,由人搀扶着一边走一边说!我换身干衣服就过去——告诉邬先生一声,见过二位爷我就过去。”
“回爷的话!”高福儿道:“三爷说久仰邬先生大名,要见,请示福晋,福晋说叫大少爷二少爷陪着见了。”
胤禛不由止步一怔:他们怎么知道邬思道在自己府里:棵长耳朵!因又问道:“你四少爷呢?”
“四少爷回书房读书去了。”
“嗯。”胤禛不再说话,款步进了万福堂。福晋纳拉氏正
坐在炕上开纸牌,侧旁侍立着妾侍钮祜禄氏、年羹尧的妹妹年氏并一大群丫头奶妈老婆子等候迎接胤禛。见胤禛穿着油衣温淋淋进来,纳拉氏一偏身下来,念佛道:“我的爷!就淋得这样儿!快取衣裳来换——把给我热的那碗参汤端来先叫爷用!”众人已是黑鸦鸦跪了一片。
胤禛心里有事,一边命众人起身,换着衣裳笑道:“比起安徽,这里是天堂了,你不用蛇蛇蝎蝎的,哪里就淋病了呢?”
因见年氏挺着个大肚子站在一边,又道:“你有身子的人了,从现在起到满月,连我跟前也不用立规矩……你哥哥年羹尧恐怕过年才能回来,他身子甚好,你不用结记。”胤禛的第三胎儿子就是因钮祜禄氏带孕侍候自己流产早夭的,听见这话,钮祜禄氏不觉眼圈一红。纳拉氏正要说话,却见弘时弘昼兄弟踏着鹿皮靴子进来,请安道:“二位伯伯和邬思道在那边聊天说文,儿子们过来迎接父亲。”因见父亲没发话,竟都不敢起身。
“我人在外头,心在北京。”胤禛冷冷说道:“听说你二人斗蛐蛐还赢了你五叔的老二?这可真有能耐了”说罢便喝参汤,屋里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胤禛因又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打从顺治爷到你们,是第四代了,不晓得警惕么?弘历如今是唐诗都背得几百首了,你们比他大,背了多少?你们自己看看,穿着绫罗就往泥水里淌,还有这靴子,是踩水玩儿的?你们没有读过朱子治家格言?”
胤禛发作了一通,喝完参汤,脸上已是回过颜色,扫视众人一眼,说道:“你两个回书房,今儿把《劝学篇》给我背出来,再写一篇《君子不自弃》明天晚间我看”说罢便起身去了。
“好,冷面王子回来了!”大阿哥胤禔三阿哥胤祉和邬思道正在怡性斋品茗说话,闪眼瞧见胤禛进院,两个人都站起身来。胤禔调侃地说道:“这回桐城走一番,收银一百万,得胜还朝了,又要在户部杀回马枪,我辈兄长作壁上观,看吾弟大展雄才”胤禛向二人一一打千儿请了安,微笑着向架着拐杖站在椅旁的邬思道点头致意,说道:“大哥不要取笑。皇上派的差事,不能不尽力敷衍。当家人恶水缸,我有什么不知道的。——来来,请坐,今儿是人不留客天留客,弄几碟子小菜,我们边酌边谈——邬先生,你还不知我这三哥,二十弟兄里头是文状元,大哥呢,算得一个武状元,今日聚会实实难得”门外从人听见这话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