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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林月芳道，“娘就是因为你们多少也算有些熟悉，才特意请她过来。”
“哦，那那位角梅姐姐呢？”想起那位一心想要攀附木清华还推了自己一把的少女，碧小泉顺口问了一句。
“云角梅？”林月芳淡淡地道，“她家里给她定了一门亲事，过段时间可能就会出嫁，自然已不适宜留在城中做事，现在正在家里安心地当着待嫁娘呢！”
这便是说已经被打下凡尘了，也不知道是木清华替她出气还是林月芳的主意，不过，这已经不关她的事了。
碧小泉笑吟吟地道：“是吗？那可是件大喜事。虽然角梅姐姐对我有所误会，不过她好歹也曾照顾过女儿，娘，你说我们要不要送份礼物去？”
“不必了，她回家前娘已经送过礼了。”
说话间，忽然喵呜一声，一只通体莹白的猫窜了进来，一下子就撞入了林月芳的怀中。
“啊，好可爱的小猫呀！”这只白猫会不会就是林月芳的灵兽？念头一闪，碧小泉立刻笑眯眯地伸手打算去摸。
那只白猫立刻炸毛地拱起身子，齿牙咧嘴地发出咕噜噜的警告声。
林月芳忙抚摸了一下它的头，陪笑解释道：“小白性子凶，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等以后大家熟悉了就好了。来，小白乖，见过小泉姐姐。”
白猫似乎很不情愿地咕哝了一下，然后喵了一声收起了倒立的白毛，只在林月芳怀里伏了一下就又跳出去了，快要出门时还回头望了碧小泉一眼。
“这猫好有灵性啊，是灵兽么？”碧小泉假装不经意地问道，实际上答案在刚才已然揭晓。
“娘又没有法力，哪能养得起灵兽，只不过是正好和小白有些投缘，时常喂它吃点东西，时间久了，它就和我亲了。”林月芳面不改色地睁着眼睛说瞎话。
“哦，那小白平时都吃些什么？娘拿给我一点，我也去喂，我以前就很喜欢猫的。”碧小泉热切地道。她正愁等会没法支开窦嫦，现在正好有了一个借口。
林月芳嘴角微抽：“小白爱乱跑，现在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还是改天吧！”
碧小泉笑了笑，目光在桌上的点心上面转了转，没有坚持下去，只是扯开了话题，貌似无意地随便东拉西扯起来。不一会，门外就传报说窦嫦已经到了。
碧小泉立刻主动地迎了出去：“窦嫦姐姐。”
一段时间没见，窦嫦还是那一副眉眼温顺十分好相处的模样，没有丝毫变化，忽见一个娇美动人的少女笑吟吟地招呼自己，惊艳之余不由一怔：“你是……碧，哦，不，是云姑娘？”
“是我呀？怎么窦嫦姐姐不认识了？”碧小泉笑得很甜美，心里却再清楚不过，虽然眼前这个少女曾经是木华城中难得给自己留下好印象的人之一，也曾欣赏过她对夙源的感情的坚持，可是从发现她悄悄迷昏自己开始，这段友谊已然夭折了。
或者说，在这个到处都是秘密和算计的世界，她本来就找不到几个人类朋友，反倒是灵兽更可信赖。这很悲哀，但是却更无可奈何。幸好，她现在已经不完全孤独了。
想起那个让自己一直误会的高大身影，碧小泉的心里不由泛起一股暖意。
正文 096 将计就计
096 将计就计
虽说没法将对方当做朋友，不过凭心而论，那时在困魔居窦嫦对自己也算照顾的相当周到，而且她也是奉命办事，因此碧小泉自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芥蒂。两人一个姑娘一个姐姐的，很快就客客气气地一起离开了烟霭阁，去外面转悠了。
“窦嫦姐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聊了几句，碧小泉就发现窦嫦自从看到自己后就一直有种欲言又止的犹豫神情，待两人走到一处无人的花径上，索性主动地询问。
“云姑娘……”窦嫦咬了咬唇，忽然对她深深一福，“请姑娘救救角梅。”
“窦嫦姐姐这是做什么？你说角梅她怎么啦？”碧小泉愣了一下，忙去相扶。
窦嫦却不肯起身，只是抬起哀求的目光，凄凉地道：“角梅如今命在旦夕，唯一能救她的就是云姑娘您了！”
碧小泉吓了一跳，还以为被她发现了馨儿的秘密，脸色不由一变，下意识地松开了手，退了一步：“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我知道角梅是有些刁蛮任性，可那一日她完全是一时冲动，太过关心清华少爷，并非是有意要推云姑娘害云姑娘受伤的。”窦嫦索性跪了下来，饮泣道，“而今云夫人一怒之下，不但将她赶了出去，还将她许配给誓死不嫁的方业师兄，那等于是直接给性子骄傲的角梅活生生的一刀呀？就在昨晚，角梅还曾企图自杀，说此生就算不能在清华少爷身边为奴为婢，也情愿终老一生，不肯任世俗玷污了自己。窦嫦知道，角梅对姑娘是有些不敬，可是却也罪不至死呀！求姑娘看在窦嫦的一点薄面上，请云夫人收回成命吧？”
碧小泉被她说的晕晕乎乎：“谁是云夫人？谁又是方业师兄？”
窦嫦错愕：“云夫人当然是姑娘您的母亲啊？”
碧小泉方才恍然，不由暗中冷汗，她居然差点忘了林月芳的前夫也姓云，按照规矩，林月芳确实应该被称作云夫人，而不是芳姑的。为了掩饰尴尬，忙又问：“那方业师兄又是谁？”
“方业师兄便是当日将姑娘送来困魔居，曾经和角梅说过话的那位师兄。”窦嫦一边提示，一边悄悄地看着碧小泉的神色，心中黯然。别说角梅再也不能回到清华少爷身边，就算回得去，有了这位像是脱却了凡胎升为仙子般出众的小泉姑娘，少爷也不会再多看她一眼，这又是何苦呢？
碧小泉蹙眉回想了一下：“啊，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么浓眉大眼的师兄是吧？我看那位师兄倒是挺喜欢角梅姑娘的呀！”
“姑娘不知，”窦嫦见她似乎有些意动，赶紧解释，“不瞒姑娘，方业师兄虽然很喜欢角梅，可是多年来也不知受到了角梅多少次侮辱，上一次自从听见角梅骂他……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后，便再也未寻机会来找过角梅了，想是已经死心。而今夫人忽然把角梅指给了他，倘若他心存怨念，角梅往后的日子必定苦楚不堪。云姑娘，角梅虽有些骄纵，本性却不坏的，她只是一心想要服侍清华少爷才……云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如今角梅已经注定不能再回木华城，可能这一辈子都见不到清华少爷了，就请您看在她好歹也是对清华少爷一往情深并伺候过您的份上，求夫人免了这桩亲事，许她一个自由身吧？”
碧小泉神色犹豫：“我倒没记角梅姑娘的仇，只是我也不敢保证我说的话我娘会不会听？何况这毕竟是坏人姻缘……”
林月芳的权利果然好大，居然连别人的姻缘都能随手左右。
“不管成与不成，只要姑娘能向云夫人和清华少爷代为求情，角梅一定会在心中对姑娘感恩戴德的。”窦嫦急道，看起来倒真是有些姐妹情深。
碧小泉黑线，现在她和木清华之间的关系正值最敏感最不适宜接触的时候，更别说提及这种有关情事的话题，林月芳那里她倒可以说上几句……
“角梅是窦嫦这一生最要好的姐妹，昨日虽侥幸救下，可倘若她心已死，难保将来不再自寻短见，人命关天，还请姑娘务必一试啊！”话罢，窦嫦索性低头就磕，“只要夫人能收回成命，窦嫦愿为云姑娘做牛做马……”
呃……做牛做马？这话听起来可真像是老套套而无多大诚意。
不过想虽这么想，但碧小泉还是叹了口气，去拉窦嫦：“求情倒是可以，只是这事毕竟涉及两家的终身大事，难免会伤及那位方业师兄，而且恐怕事实已定，我娘也不好反悔。”
云角梅虽然尖酸刻薄地令人讨厌，但她对情之固执却也有些令人同情，而且她这些日子所受的痛苦也算是报应了，何况自己对木清华真没那种想法，不存在什么吃醋不吃醋的，就试试看吧，反正对自己也无伤大雅。
“只要姑娘肯求情，窦嫦就已经感激不尽了。”窦嫦大喜，总算肯起来了。
碧小泉微微一笑，余光瞥到正在一旁树上欢跳着的两只小鸟，眼波一转，嘴角顿时勾起一缕狡黠：“不过是小事一桩，我也不要你怎么感激，正好，栖霞阁虽好，却总感觉还是冷清了一点，不如你帮我抓几只小鸟呀，我可以养在笼子里可以逗着玩呀。”
方才她还只想利用抓白猫将窦嫦甩开，然后自己去抓鸟，不过那样一来难免多少会引人怀疑，哪里比得上别人帮忙动手呢？
就这个？窦嫦有些诧异，但顺着碧小泉的目光看到树上的小鸟，还是恭敬地低头：“是，窦嫦这就去抓。”
说着，身影忽然拔地而起，轻轻松松地就将那两只正在树上亲亲我我的小鸟给抓了下来，交给了碧小泉。
小小的身子一入手，碧小泉就感应到两股巨大的恐惧，再看那两只鸟儿的眼睛，惊恐中又明显透着一点恳求的灵性。很好，正是符合她的需要。
“窦嫦姐姐的身手可真好。”碧小泉不吝赞赏地对窦嫦道谢，握住两只小鸟举高细细打量，并假装不经意地抚过它们的额头，以意识命令它们监视木乔京和林月芳的动静。
两只小鸟被荧光抚过，顿时安静了下来，弱弱地在心底应道：“是主人。”
“这两只小鸟虽然挺可爱的，可惜羽毛却不够漂亮，还是再找找吧。”碧小泉佯装不大满意地松手，将两只小鸟又放了回去。
窦嫦也不在意，马上温顺地道：“那窦嫦再给姑娘另外找几只。”
“好啊！”碧小泉开心地挽住她的手，“不如我们边逛边找吧？”
……
一圈转下来，碧小泉几乎将翠晴阁可以逛的地方都游荡了个遍，同时也大大小小的起码抓了十来只小鸟，最终只留下了三只颜色最为鲜艳叫声最为动听灵力却最低微的。
回到烟霭阁，林月芳不在，碧小泉便让丫头找了三个鸟笼来将三只鸟儿都放了进去，自顾自地赏玩逗弄了起来。由于她怕林月芳暗中检查，这三只小鸟身上都不曾动过任何手脚，和她自然也就没有心意相通的平静，而是每一只都惊恐地在狭隘的笼中惊跳着四处乱撞个不停，根本没法抚慰，看的碧小泉不免很是不忍，只好在心里默默地安慰她们这样的禁锢不会太长很快就会放了它们的。
许是怕自己不在，碧小泉会擅进房间，几乎碧小泉刚取了小点心在逗小鸟时，林月芳就回来了。
“娘，你回来了，快来看我的小鸟。”见她进房，不等她开口询问，碧小泉就率先拎了一只画眉对她献宝，“你看，漂亮吧？这是窦嫦姐姐送给我的。”
林月芳的嘴角极快地抽搐了一下，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目光极是锐利地迅速扫了一眼窦嫦：“这是怎么回事？”
接到她的眼神，窦嫦脸色顿时一变。
看来她肯定已经知道武大爷偷窥的事，所以才一看到鸟笼就有所芥蒂，碧小泉心里了然，面上却佯装不解：“怎么啦？娘？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呀？”
“没什么？”林月芳硬生生地转化表情，好声好气地对碧小泉道，“你怎么忽然想起抓鸟来玩啊？你难道不知道但凡能在木华城生活的鸟兽，都是有所灵性，不能随便捕捉的么？”
“啊？我不知道呀？”碧小泉茫然道，这一点她倒真不知道，“没人告诉过我呀？”
“是窦嫦的错，窦嫦看见姑娘十分喜爱小鸟，便想让姑娘多多开心，一时不慎就忘了这规矩。”一旁的窦嫦立刻低头，“请夫人恕罪！”
确切地说应该是完全没这个规矩，而纯粹是林月芳她自己心里有鬼吧？不然她那个丫头又怎么可能找得出鸟笼来，而且半句规劝的话也没有。
碧小泉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站得远远的那个丫头，口中却忙替窦嫦求情：“娘，你千万不要惩罚窦嫦姐姐，窦嫦姐姐都是为了我才抓小鸟的。我现在把鸟儿们都放了不就是了？”
说着，便要去打开鸟笼。
林月芳缓了脸色，却伸手拦住了她，假意道：“还是娘来吧，这些小鸟都被你抓怕了，你再去抓它们肯定会更惊恐的。”
这是要检查了！那就检查吧！碧小泉心里淡淡一笑，面上却温顺地应了一声，看着林月芳貌似小心翼翼地将小鸟一只只抓出来，又看似温柔地将它们捧在手上温言抚慰了几句才放开了手。鸟儿一得自由立刻展翅飞离，不一会，碧小泉已得到了从其他小鸟那里传来的信息，那三只小鸟离开烟霭阁没多久就忽然坠地而亡了。
她虽未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这是她第一次犯下了杀孽，虽是间接，却是祸首。
望着小鸟们消失的天空，碧小泉不由黯然地垂首。
“泉儿，天地生灵，都应平等，你不应该为了自己一己之私就将别人的自由禁锢起来，这是不对的你知道吗……”林月芳还以为她是为失去宠物而郁闷，佯装宽容慈爱地晓以诸多“大义”，“你若真喜欢它们，就应该像娘亲对待小白一样，倒是它反而会主动和你亲近。”
难道你们现在就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在禁锢我的自由么？居然还拿自己的灵兽来当所谓的正面教材，这是笑掉大牙！碧小泉心里冷笑，面上却似羞愧地低了头：“娘，我知道了。”
“娘知道，你其实并不是想玩小鸟，而是很想能马上拥有自己的灵兽对不对？”林月芳加倍地扮演慈母的角色，自以为是地道，“如果你实在等不住，那么这些天你就更应该多多修炼，好早日找到属于你自己的灵兽，届时，岂非比和这些灵性薄弱的小动物交流更加好玩？”
“是这样么？”碧小泉睁大了眼睛。
“当然，娘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那太好了，我等会就去找几只小灵兽试试，可是找什么好呢……嗯，这样好了，我先和娘的小白打好关系。”少来了，你可是一直在骗我！碧小泉心里腹诽却信心满满地道，“娘说小白性子野，如果我能得到它的好感，也应该能得到别的小动物的好感吧？”
林月芳的表情顿时再度僵硬了一下，口中却只能笑着说好啊，眼神却微微有些心不在焉，估计是在心中暗暗通知自己的灵兽从此要尽量地离碧小泉远一点了。
“可是，我虽然想要早点找到我的灵兽，但我的灵力几乎都没有了？”碧小泉低头勾起一缕青丝玩弄，神情十分忧郁，“为此，我昨晚半夜就偷偷地起来修炼了，可是修炼了一个晚上，除了头发突然长出来外，还是一点灵力都没有？娘，你说我是不是天生就不适合修炼啊？还是我修炼的方法不对？要是长期以往都是这样，那我到时候不是真的会像娘说的一样拖大家的后腿？或者完不成灵主的任务那可怎么办？”
“这个……娘不是修行之人，也说不上来，但是头发长了却是一件大喜事不是吗？”林月芳安慰道，“至于修炼的方法，等你回去后再和清华少爷多多讨论讨论，一定能找出最适合的方法的。”
碧小泉嗯了一声，总算展开了一些笑颜，目光瞟了一旁的窦嫦一眼，这才提及“正事”。
“对了，娘，我有一件事想求你，娘一定要看在女儿的面子上答应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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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删号？我愿意！寻人？我装死！
一个两个三个，你们有完没完？
仙生，请上线！把你惹的麻烦清理干净！
正文 097 一夜
097 一夜
“不行！两家婚约已定，庚帖也已经交换，怎么能说改就改呢？”听完碧小泉的要求，林月芳一口否决，窦嫦的面色立时有点苍白。
“娘，我们那个世界曾有句话叫做强扭的瓜不甜。这规矩是死的人，人是活的，这角梅的性子娘你应该知道一二，这万一她烈性起来，誓死不嫁。到时候大喜日子却变成了丧事，那不是不但方业师兄落得一场空，娘也要背负一生的罪孽。再说，就算角梅被迫嫁过去了，却带着一身怨气，夫妻俩又怎能有好日子过呢？到时候拖累的可是两家人，方业师兄就是再后悔，也不便另找幸福，是不是？”碧小泉软软地劝道，“与其变成一场悲剧，还不如娘多费心，帮忙对方业师兄家好好解释，届时再帮方业师兄另找户合适的人家不就行了？娘，你就再考虑考虑吧？”
窦嫦在边上连连点头，却不敢插嘴。
林月芳缓了缓脸色，似是有些意动。
碧小泉忙又劝：“再说，她好歹也是伺候了清华少爷一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清华少爷知道了，心中也难免愧疚，那可不好了。”
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段，虽然这一声声娘的叫的憋屈，可窦嫦已经给她帮了忙，以后更还不知道有没有用得着她的地方，这几道嘴皮子还是值得磨一磨的。
林月芳低头想了想，一副被她打败的样子，终于松了口：“好了好了，她既然这样寻死觅活的，实在晦气，要是方家知道了估计也不高兴，娘就去说说看，只要他家愿意退婚，这门亲事就这么算了也行。”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窦嫦听闻，忙欢喜地跪下。
“你也不用谢我，”林月芳淡淡地道，“你和角梅亲如姐妹这我知道，可如今她已经负罪离城，你却是还要服侍少爷的，可千万莫像她那样不懂事，起来吧！”
“是，窦嫦明白。”窦嫦恭恭敬敬地起身，对着碧小泉感激地一笑，正要说话，腰间忽然传出一阵低低的呜呜声。
林月芳的目光一下子落在她身上。
窦嫦忙低头告了一下罪，退开两步从腰间的荷包中取出一个海螺状的物事，附在耳边，然后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
“怎么了？”林月芳不动声色地问道。
碧小泉还是第一次见到木华城居然有这样的通信工具，不由很是好奇，一双眼睛顿时落在海螺上不住打量。
窦嫦面色又复苍白，却不敢隐瞒，只是将海螺捏在手中，又是担心又是忐忑地道：“云家人说角梅一个时辰前忽然失踪了，找了半天还不见踪影？问我有没有看见她？”
“寻死觅活还不够，居然还闹失踪？”林月芳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不由哼道，待瞥见旁边的碧小泉才想起来要维持温柔的形象，忙改成焦急的神色站起来掩饰，“这丫头，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这几天外面可不大太平，万一……”
说着，蹙着眉头转身对碧小泉道：“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