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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所求
销售报纸的报刊亭已经增加到了五个,排队抢购报纸的客人仍然是黑压压的一大片,挤得交通数度堵塞。
莫绯衣不是没想过要让盟员代销,但柳新月、司徒明远等人都知道她与王筠玉的五年之约,代销可以,但不收一文钱,莫绯衣又不好意思让人家白干活,只好自已开设几个报刊销售亭了。
她也不是没想过象现代那样,让客人全年订购,送货上门,不过想想,古代的交通工具是马车或马匹,负责送报纸的人很不方便,也很辛苦,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就让客人辛苦点排队吧,反正报纸是供不应求,不怕卖不出去。
因为大量聘请了工匠雕刻字模,没过多久,第二套字模很快就雕刻出,一次等于是两套八版同时印刷,印刷的速度又翻了一番,一天印刷出来的报纸几近十万份,尽可能的满足了客户的需求,银子也赚得一塌糊涂。
接下来,便是阿当姐与侯小宝的婚礼了,因为莫绯衣的人缘关系,前来道贺的客人多如过江之鲫,那个场面与规模,比假宝玉的大婚还要隆重热闹,也因为李林甫的关系,文武百官也都前来道贺,皇上也派了高力士为代表,携礼道贺。
完婚半个月之后,侯小宝与阿当姐带着几个忠心耿耿的家丁,收拾行囊,起程前往凌城,先行在那开设美容院。
在二人起程之前,莫绯衣已给李瑾楠与赵鹰扬写了一封书信,请他们关照一下。
赵鹰扬接到书信之后,派出族中子弟,半道迎接阿当姐与侯小宝等人回到凌城,之前,李瑾楠早就准备好了一切,美容院很快开张。
莫绯衣没有过来,李瑾楠颇感失望,好在赵鹰扬体贴关杯,人又细心,处处顺着她,她既便想耍大小姐的脾气,也找不到借口,而那种被人疼、宠的感觉,多多少少也让她感觉到了幸福,如今,她已怀胎三月,就快要做妈妈了。
*********
司徒府第,花园,神彩飞扬的司徒明远兴趣勃勃的观赏着园中的美景。
如今,汇通钱庄的业务蒸蒸日上,业务流量、资金的成交、存储、声誉都已与王家的通宝钱庄不相上下,甚至,在外头,已有这样的传言,在莫家小姐的帮助之下,汇通,已经超越了通宝。
具体的数据,只有真正掌握有实权的当事人才知,但对司徒明远来说,已经算是达到了他一生的事业追求,总之,汇通可以说是发展到了历代祖先都没有能够达到的巅峰。
如今,他剩下的唯一追求只有一个,耐心的等待着柳新月接受他的求婚。
“家主,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一名族中子弟神色仓惶的奔进来,把一张纸条呈上。
素来沉稳的司徒明远接过一看,面色唰然变白。
风云再起
汇通钱庄,遍布全国各地,指派在各地的掌柜,要么是有才干的,忠心耿耿的属下,要么是族中子弟,他们兢兢业业的打理着钱庄的事务,令汇通蓬蓬勃勃。
潼关钱庄的大掌柜,是自已的亲弟弟司徒清,打理着若大的一个分店,也颇有成绩。
可是,现在从潼关传回来了不妙的消息,司徒清好赌,欠了一屁股债,挪用公款去赌,用虚数来隐瞒他的亏空,直至前两天,有个大客户来提一笔现银,钱庄的存银竟然不够支付,消息传开,全城哗然。
“该死的!”面色铁青的司徒明远把手中的纸条狠狠的揉成一团,大声喝道:“通知族内各位长辈,紧急开会。”
司徒家族所有高层参加了紧急会员,听闻潼关的事,一个个皆是面色苍白无血,又气又急。
“三叔,你带上一批现银,马上赶过去,让人把那个混蛋给我押回来!”身为一家之主的司徒明远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六叔,通知潼关附近洲府的分铺,尽量筹备现银,必要时支援一下。”
古代的私人银行,靠的是良好的声誉才能存活,一旦声誉不好,必定影响到整个钱庄,潼关的事,可不是小事,这不仅关系汇通的声誉,更关系到司徒家族的利益与未来,整个司徒家族都紧急行动起来,重要成员接二连三的被派出去,快马加鞭赶往外地。
司徒明远坐镇长安,命人严密关注长安钱庄的一举一动,他担心潼关的事传扬出来,影响到长安的总店,万一客户一紧张,拼命的提现银,麻烦可就大了。
三天过去了,长安总店每天的存取现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从潼关赶回来的快马带回消息,三叔带着大批现银赶到潼关,兑付了客户惊慌失措的紧急提现,消除了些许恶劣的影响,已有专人押送司徒清返回长安。
潼关分店,每天仍有大量的客户排着长长的队伍,争先恐后的提现,汇通突然出事,他们担心自已的血汗钱都打水漂,当然要提出来,这也是很正常的心理反应。
短期内,要消除这一次恶劣的影响是不可能的,唯一能够做的是尽量稳住老客户,筹备足够的现银,最大限度的满足客户的提现。
只要每天都能够满足客户因惊恐担心而提出去的现银,时间一久,这种恐惧的心理也就慢慢消除。
风云再起(2)
司徒清仍在押送长安的途中,司徒明远的心情非常沉重,依族规,司徒清是罪不可恕,死路一条,族中的长辈,大多已紧急赶往外地主持事务,以消除此次的恶劣影响,等他们回来之后,才能召开族上最高会议,商议如何处置司徒清。
当然,他身为一家之主,有权力直接处置,可是,司徒清是自已的亲弟弟,看着弟媳泪眼汪汪的跪在面前,他能狠下这个心来么?
司徒明远长叹一声,苦笑道:“弟妹,你且先起来吧,这事,得等族中长辈商议之后做作决定……”
“大哥,求您了,你向来都疼爱清哥的……”
“大少爷,不好啦……”一个神色仓惶的家丁连滚带爬跑进来,哭丧着脸禀报:“所有……所有人都在拼命提现,二个时辰的光景,已提了近一百万两的现银……”
“什么?”司徒明远的心猛一沉,清瘦的面庞一片惨白无血,跌坐椅子上。
他最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汇通钱庄的店门前,挤满了黑压压的一大片人,一个个神色惶急紧张,争先恐后的持着银票提现。更严重的是,一些大生意的交易,已有商人拒绝接受汇通开具的银票。
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恶劣与严重,司徒明远再是想保持冷静,已经无法做到,他现身说法,苦口婆心的劝说,却无法消除人们的恐惧心理,相反,拼命提现的客户越来越多。
“明远,怎么一回事?”闻讯赶来的柳新月看着争先恐后提现的人潮,整张俏面也不禁一片苍白。
私人钱庄,本来就是靠信誉维持与生存,而潼关的发生的事,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如瘟疫一般全遍整个长安城,引起了人们的恐慌。
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见人们惊恐万状的排队提取,心中也难免紧张,加入提现的人潮之中。
不仅如此,一些稍小的钱庄也受到波及,钱庄门前同样是挤满了提现的人,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提现,连带着王家的通宝钱庄,也有大批的客户紧急提现。
绝望
不说居民恐慌了,就连朝中的一些大官儿都紧张起来,纷纷加入提现的浪潮之中,当然,这些大官爷由一队官兵在前面开路,走的是后门,根本无须排队。
通宝钱庄外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全都是因为恐慌跑来提现的,一队如狼似虎的官兵挥舞着刀枪,野蛮的驱赶人群,清出一条通道,一脸惴惴不安表情的杨国忠捧着一大叠银票,进了店里。
钱庄的角落里,站立着王家父女,王筠玉皱眉道:“爹,咱损失只怕也不小呀。”
王百老苦笑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过,这一次是彻底摧垮汇通的绝好机会,就看谁撑得住了,好在,咱们已经准备充分,筹备了大量的现银,输的应该是汇通。”
他面容倏然一肃,正色道:“筠玉,爹可是跟你说好了的,如果,那女娃能够力挽狂澜,反败为胜,你可别忘了你答应爹的事。”
王筠玉嘻嘻一笑,信心十足道:“女儿不信她有翻天的能耐,她输定了!”
王百万摇头,正色道:“不到最后,谁也说不准,别忘了,那女娃儿的本事很厉害,连爹都自叹不如,还是先静观其变吧,那女娃,也差不多快出招了。”
王筠玉傲然道:“女儿正等着看她如何出招呢,哼哼。”
王百万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发出一声叹息。
汇通钱庄,人山人海,排队提现银的黑压压的一大片,仍有无数恐慌的人们涌来,绝望的司徒明远面如死灰,他已经想不出解救的办法了。
神色惶急的柳新月对着站在身边的一位长者叹气道:“五叔,去把咱家所有的现银都拿来吧……”
五叔皱眉道:“新月,就现在这个势头,别说十万两银子,就是一百万两银子都是杯水车薪啊!”
柳新月叹了口气,苦笑道:“能帮多少算多少吧……”
司徒明远涩声道:“新月,你的心意,我心领了,柳五叔说得对,杯水车薪……”
柳新月无奈叹息一声,她虽身为一家之主,但这也是关系到整个家族的利益,族中的长辈们不可能会同意她的冒险,与司徒的汇通一起败亡……
五叔心中倏动,“去找绯衣小姐试试,看看她有什么好办法!”
柳新月猛的一拍额头,“哎,我怎么不想到绯衣妹妹?”
恐慌
这些天来,莫绯衣一直在陪着唐木,第二套字模雕刻好,正式印刷之后,报纸的印刷数量已近十万份,大伙儿做得很好,基本不用她再操心,反正,每天赚多少,她从没过问,假宝玉吃过,照这个势头,最多两年,绝对超越王家。
所以,她非常放心的陪着唐木游山玩水,忙碌了好些天,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好好看看长安的名胜古迹。
人一旦完全放松,感觉说不出的轻松舒畅,她一连数天,都陪着唐木在长城观赏风景,没注意到长安城内正发生惊天动地的事儿。
直至傍晚时分,两人才回来,当然,鉴于上回有人跟踪的事,两人出门都化过妆,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城外。
走了一天,确实够累了,才回到家,看到神色惶急的司徒明远与柳新月,不禁怔道:“出了什么事?”
二人面上的表情很颓丧,肯定是出了大麻烦了。
司徒明远叹了口气,把所有的事情一一说出,热切的望着莫绯衣,只希望她能够想出个好办法来。
柳新月紧张道:“绯衣妹妹,你一定要帮帮司徒。”
莫绯衣苦笑,她当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司徒的汇通钱庄如果撑不下去,直接完蛋。不是说汇通没钱,只是汇通的分店遍及全国各地,现银自然都分散在各地的钱庄里,远水救不了近火。
司徒明远已经下令,长安附近洲府的分店尽可能的调拨现银过来支援,至于稍远的分店,已经最大的限度的把现银调来,正在半道上。
只是,看现在的情形,恐慌已经全部漫延,惊恐不安的人们拾拼命的提现,填多少银子进去都不够补。
除非,能够制止人们的恐慌心理,让他们不再疯狂提现,才能解决这场关系到司徒家族命运的危机。
这种事,有点象金融危机?反正,莫绯衣从没碰到过,如何制止人们的恐慌心理,还真是一个很头痛的问题。
正头痛中,有下人进来禀报:相府的总管李丁山求见。
这个要命的时候,相爷派人来干什么?莫绯衣不禁眉头大皱。
把命赌上了
莫绯衣出门迎接,客套一番,把人迎进大厅,有侍女敬上香茶,李丁山看到司徒明远在,眉头不禁微皱。
莫绯衣微笑道:“不知李总管此次前来,有何见教。”
李丁山呵呵一笑,“见教不敢当,在下只是奉相爷之命而来,有些事情想请教绯衣小姐,不过……”
他的目光从厅内众人的脸上扫过,表情已经说明了,所要商议的事情挺重要,法不传六耳。
司徒明远、柳新月等人又岂会看不出来,识趣的拱手退出大厅,在院内不安的等候着。
莫绯衣伸掌,“李总管请说。”
李丁山面色一正,肃然道:“钱庄风潮一事,想必,绯衣小姐已经有耳闻了吧?”
莫绯衣轻轻颔首,表示知道了,她没有出声,静等着李丁山的下文。
李丁山道:“在下是奉相爷之命,过来询问绯衣小姐对此事有何看法?”
这话,说得有些笼统,莫绯衣淡然道:“李总管还是直言吧。”
李丁山微微一笑,问道:“相爷对这事也一时拿不准,正犹豫着要不要把存银提出来,所以派在下过来询问一下,看看绯衣小姐有何高见,呵呵。”
莫绯衣心头猛的一跳,李林甫的家财有多少,她不知道,但绝对不会少于千万两的存银,如果在这个要命的时候全提出来,简直是雪上加霜,司徒明远的汇通钱庄不倒闭也不差多少了。
她微笑着起身,对李丁山盈盈福礼,从容道:“相爷如此看重绯衣,绯衣在此先谢过了,烦请李总管转告相爷,让相爷不必担心,这事,很快会平息的。”
“哦……”李丁山睁大眼睛,盯着她看了好长一阵,才哈哈大笑道:“好,有绯衣小姐这句话,那在下就放心回去转告相爷。”
他说走就走,对着莫绯衣一拱手,道了声告辞,大步离去。
莫绯衣呼的喘了一口大气,在李丁山审视她的时候,她尽量装出从容镇静的表情,其实,心里头紧张得要命,担心被李丁山看出来,那就完蛋了。
送走李丁山,她才发觉自已全身粘糊糊的极不舒服,敢情,刚才紧张得直流汗呢,她摸了摸额头,没汗,不禁松了一口大气,至少,骗过了李丁山。
骗了李丁山,等于是骗了李林甫,如果不能把这要命的事儿给摆平了,要是让李林甫亏大本,这家伙肯定翻脸不认人,这一次,为保司徒的汇通,可是把身家性命都赌上了。
杯水车薪
司徒明远、柳新月等人进来,虽然没有说话,可面上尽是焦急不安与期待的表情,都期望着莫绯衣能够尽快想到解决的办法。
莫绯衣揉着发痛的太阳穴,这事,可不好办啊,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是别人有意而为之,还是无意发生了,总之,这事非常的严重,不尽快摆平的话,大唐的金融体系极可能就此而崩溃。
“假管事,现在,咱们府上有多少现银?”司徒明远在各地的钱庄正把筹备的银两调来,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莫绯衣一时间也想不出一个好的解决办法,只有尽最大的努力,先把现银给填上,以保证客户的提现。
假宝玉一摊手,苦笑摊手道:“顶多也就二十来万两,小姐,这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柳新月心中一动,说到,“召开商盟紧急会议,先让大伙儿把现银存进汇通,能存多少算多少,一时也能暂时解决燃眉之急。”
素来不爱说话的唐木突道:“杯水车薪,没用。”
莫绯衣看着他,无奈道:“能够暂时解燃眉之急也好,尽量帮司徒大哥吧……”
唐木摇了摇头,转头看着贾宝玉,“贾管事,我好象听你说过,府上好象有些银两是分散存在各钱庄的,对吧?”
莫绯衣一拍大腿,指着假宝玉道:“对,我好像也听你说过,分散存在各钱庄的数有多少,全取出来,先保住汇通再说。”
这场风波,影响之大,已不单止只有汇通受害,整个大唐的钱庄都波及了。
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家丁先后传回许多不妙的消息,所有的钱庄都有人潮拼命提现,王百万的通宝钱庄也不例外,如今,且不说那些商贾巨富,世家豪族,就连朝中的大多大员都争先恐后的提现,如今的生意交易,银票一概不收,现银交易。
莫绯衣的意思,实力稍弱的小钱庄,目前是顾不上了,先把存进别的钱庄的现银全提出来,集中存进汇通,只有保住了汇通,才能够稳住,再想办法平息这场要命的风潮。
“全提出来?”假宝玉吓了一跳,搓着手,呐嚅道:“小姐,真的要全提出来?”
“你这不是废话嘛?”莫绯衣如今心急如焚,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全部的,大概有多少?”
假宝玉搓着手,吞吞吐吐道:“小数目,我不知,我只知,存在通宝的大致有个千五六百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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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指望她了
“你说什么?”莫绯衣以为自已听错了,一千五百万?不会吧?
直至假宝玉重复了一遍,她不禁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老天爷,这么多……
说实话,自已到底有多少家财,她并不清楚,看着众人,俏面不由一红,显得有些尴尬。
多多正在忙着统计数目,还没有报上来呢,如果全加起来,至少也有个二千万两左右。
只存在通宝钱庄的这笔钱,已经足够撑上几天了,不过这仅仅是解决了燃眉之急,根本不能真正的平息这场可怕的风波。
治标不治本,没有把事情彻底解决,迟早也要完蛋,解决的办法,依然得想,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派人去通宝把现银提出来再说。
不管古代现代,银行对大资金客户都有一些优惠与便利,所以,提现银时无须排队,只须带上足够的人手与足够多装银子的箱子便行。
当然,要一下子提出一千五百万两的巨额现银,得提前通知人家一天,好筹备足够的银两兑付。
王府书房内,看着面前一大叠厚厚的白纸,王百万头大如斗,王筠玉惴惴不安。
那叠白纸,是手下呈报上来的大客户提现清单,最大的一笔是一千六百万两,其他的虽然不多,也就一百万至五六百万不等,但全加起来,就够要人命了。
这一场事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