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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我也听说了,莫家小姐,真是难得一见的大好人,谁有幸娶到她,这辈子都不愁吃穿了。”
“靠,想吃天鹅肉呐?省省吧,你没发现,城里这几天,那些媒婆们好象特别忙碌,都被那些有钱大户人家、官家请去了?”
“有这回事?请去说媒吧,这很正常嘛。”
“你懂个屁,莫小姐至今还没有意中人,他们说的全是莫小姐一人呢,反正美人娶上手,那就是抱着金山进门了。”
不敢想象
新娘迎进门,身为一家之主的莫绯衣亲自主持婚礼,其实她是头一回,对于古代的婚礼一窍不通,特地请来一位大婶在身边低声教导着。
小姐亲自主持婚礼,让他八乘大轿子风风光光的把苏寡妇娶过门,已经让假宝玉感动得一塌糊涂,就差没放声大哭了。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新月商盟的所有盟员,包括正副盟主柳新月、司徒明远都带着重礼前来道贺。
接下来,不仅是让他以为是作梦,就连前来道贺的客人都张大了嘴巴。不仅,李瑾楠带着贺礼来道贺,当朝宰相李林甫也派了个心腹管事携礼到来,就连玉真长公主、太子李亨也各派人前来道贺。
老天爷,我这不是作梦吧?
假宝玉全身颤抖,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两手按着胸脯,害怕呯呯乱跳的心头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连玉真长公主、太子李亨、当朝宰相李林甫都派人前来道贺,这面子大得让人不敢相信,总之,他这场婚礼,规格大得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假玉宝虽然知道,这些人前来道贺,全是冲着小姐的面子,但对于他来说,已经是风光得不敢想象,怎不令他感动得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
他这一生,有此风光,哪怕是死,也没有什么可遗憾了。
别说他想到不到,就连莫绯衣都想不到李林甫、玉真长公主、李亨太子会派人前来道贺,总之,她也感动得俏目红润。
连李相爷都送礼了,朝中那些大小官们很快便携带贺礼,一窝蜂的涌来,让人明显看得出,这是在讨好李林甫。
莫绯衣没有想到王筠玉也会派人送来贺礼,竟争对手也罢,反正远来都是客,她热情的招呼客人入席,开怀畅饮。
其实,王筠玉的本性不坏,只是骄横了一些,她打理着王家大半的产业,治理得井井有条,只这份魄力与能力,确实让人佩服。
一对新人拜过天地,蒙着红盖头的新娘子由喜娘送入洞房,身为新郎官,假宝玉要招呼客人,被灌酒也是正常不过的事。
莫府张灯结彩,大摆宴席,宾客爆满,酒来杯往,一派喜气洋洋。
热闹中,门外突然传来唱诺声:圣旨到。
已被客人灌酒得灌得不辨东西南北的假宝玉浑身一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突然打了个哆嗦,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赐封才女
圣旨到,整个闹哄哄的场面立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跪伏地上,恭迎圣旨。
假宝玉被人从地上搀扶起来,战战兢兢的跪伏在莫绯衣身后,激动得全身颤抖着,静听高力士宣读皇上的圣旨。
高力士阴柔的声音极刺耳,皇上的圣意,先是贺婚,之后赐封莫绯衣为才女。
莫绯衣谢恩接旨,全场立时一片哗然,纷纷道贺。
王筠玉、柳新月虽然也被尊称为了当世奇女,但毕竟只是商界人士的认同。莫绯衣的才女就完全不一样了,这可是圣上赐封的,虽然不是官职,但这名头可是大得不得了,就算一二品的大员碰上,也得客客气气,至于那些小官员,在她面前,至少得矮上几分。
上回有高力士帮忙,莫绯衣还没有机会感谢,这会儿,拉着高力士坐下喝酒之际,一张汇通钱庄的万两银票悄悄塞到他手心里。
太监不能人道,只喜好权势与金银珠宝,送银子是最好不过的感谢礼物了,高力士笑眯眯道:“咱家恭喜绯衣小姐了。”
莫绯衣少不得又要屈身还礼,客套了一番,高力士笑眯眯的回宫复旨,婚宴继续。
皇上不仅派人来贺婚,而且还送来了贺婚礼,假宝玉当场傻呆了,直到莫绯衣踢了他一脚,这才回过魂来,只是呵呵的直傻笑。
如此风光的婚礼,可说是荣耀之至,而这一切,全是拜小姐所赐,假宝玉傻笑够了,郑重其事的对着莫绯衣长揖到底,“小姐大恩,小的没齿难忘。”
莫绯衣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皇上赐封才女,这多半是杨贵妃吹了枕边风,她既欢喜又感激,想到杨贵妃的命运,她也只能无奈叹气。
皇上所赐的贺礼,被人小心翼翼的抬进新房里,身为新娘子的苏氏突然抽泣起来,几个丫环与侍婢全都慌了神,“哎哟,这是天大的好事儿,哭个啥?把妆都弄花了……”
苏氏是喜极而泣,她没想到,相公竟然会以八乘大轿子迎娶她过门,这已经够风光得不得了。
更没想到的是,不仅这么多大人物前来道贺,就连真龙天子、万金之躯的公主殿下与太子殿下都派人来贺婚,这辈子就这么一次,让她以为自已在做梦。
身为新郎官,假宝玉被客人灌了不少酒,已是醉熏熏的,倒东西歪的被人架进洞房。
不解风情
入夜,酒足饭饱的客人纷纷告辞离去,剩下莫府的下人收拾东西,忙得不亦乐呼。
洞房内,假宝玉虽然醉得摇摇晃晃的站立不稳,却还记得给丫环与喜娘派发喜钱,然后把人轰出洞房,春霄一刻,值千金嘛。
洞房外,小玉、多多及另一个丫环笑嘻嘻的把耳朵贴在窗纸上,拼命的想偷听。
莫绯衣又气又笑,走上前去,一手一个,揪着她们的耳朵,笑骂道:“你们干什么?羞不羞人?”
三人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除了小玉,多多与另一个丫头环嘻嘻哈哈的各回自已的房间休息,莫绯衣也回到自已的房间。
唐木目前仍在养伤,不能露面,饭菜都是小玉给他端进房里,如今他已不用人喂饭,能够自已坐起来吃了。
这会儿,他盘膝坐在床上,见到莫绯衣与小玉进来,呼吸不禁一滞。
平时,莫绯衣只是略略梳理,头发随随便便用条丝带绑住,或梳了两条小辨,首饰都没戴,予人一副小家碧玉的印象。
今天她主持婚礼,刻意化妆了一番,一袭粉色衣裙,虽然只戴了普通的饰品,却难掩端庄高贵的气质。
化了妆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也难怪唐木看得目光有些直了。
“噫,你怎么啦?”莫绯衣见他傻愣愣的看着自已,看看了身上,没有什么异样,不禁好奇询问。
一旁的小玉却哧的低笑一声,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唐公子是被小姐的容貌气质所震慑,一时间发愣,小姐竟然看不出来,唉,有道是,好事多磨。
唐木面庞一红,连忙低下头,吱唔了半天,却嘣出一句让人晕倒的话,“我……我吃饱了……”
“Oh,卖糕的。”小玉学着莫绯衣的口吻,拍了拍额头,识趣的上前收捡碗筷,退出内间。
莫绯衣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一根又硬又笨的大木头啊……
她径自走到窗前,趴在窗台上,抬着望着夜空。
今天是假宝玉大喜的日子,今夜的月亮也格外的圆,格外的明亮,天幕上,繁星点点,真是一个美丽的夜晚。
莫绯衣没有出声,唐木也没有说话,房间一阵寂静。
此时已是初秋,夜晚时已让人颇感凉意,一阵秋风吹来,莫绯衣不禁缩了缩身,双臂抱在胸前。
身后,突然传来唐木呐嚅的声音,“绯衣……”
莫绯衣一怔,却没有转身,随口应道:“什么?”
唐木搔着头,半晌才呐呐道:“天……有点……有点凉了……你……你多穿件衣服……”
小强是什么
莫绯衣的背脊一僵,没有回头,低声说到,“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能不能再说一遍?”
“我……”唐木胀红着脸,拼命的搔头,呐嚅着,“我……我是说……说天晚了,你该歇息了……”
“唉……”莫绯衣白了他一眼,重重叹了一口气,不过心里头仍然暖烘烘的,至少,不是很木,还懂得关心人,可惜就是木纳了点,什么都闷在心里,不说出来。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古怪的想法,如果,金大侠的《射雕英雄传》是真实的,那么,黄蓉爱上傻呼呼、不解风情的郭靖,一定爱得很累很辛苦,不过,那种爱也更加的甜蜜。
心情异常的兴奋,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困意,莫绯衣低声道:“陪我赏月吧。”
“嗯。”唐木应了一声,颇有些吃力的挪动身子,缓缓下床,莫绯衣扶着他走到窗旁,搬来软椅,让他坐下,自已站在一旁,望着格外美丽的夜空。
天幕上,繁星点点,而其中,有一些星星更有着美丽动人的传说,当然,大多是凄婉的,悲伤的。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一时间,莫绯衣心绪如潮,感概万千,呆呆的望着夜空出神。
唐木缓缓站起,也望着夜空出神。
小玉静静的站在门旁,看得有些痴了。
如银月光,轻洒窗台,映照着小姐与唐木的身影。窗外,传来昆虫的阵阵欢鸣声,屋内一片寂静,却让人感觉一种难以言意的温馨。
但愿唐公子能够明白小姐的心思,小玉心中叹息一声,轻手轻脚的退出,悄悄放下帘子。
良久,唐木突然出声,“绯衣,那个……你为什么……叫我木小强?”
莫绯衣哪会想到他突然有此一问,先是呆了半晌,最终忍噤不住,哧的低笑一声,“小强呀,就是……就是打不死的意思。”
蟑螂,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她差点脱口说出,总归感觉蟑螂这两个字眼不好,最终仍是隐去了。
“原来是这意思。”唐木不由得笑了起来。
莫绯衣呆了一呆,心中暗道:这木头,笑起来的时候,蛮帅蛮阳光的,可惜整天绷着脸,一副紧张兮兮样。这也怪不得他,自小就被他师父训练成一个冷血杀手,再是开朗的人也会变得象他一般。
“喂,木小强,你整天打打杀杀的,你不怕你媳妇在家里担心啊?”
不会罢手
“我……我哪有媳妇。”唐木一副手足无措样,面庞通红,表情显得极尴尬。
自从被师父收养之后,他便开始了常人所不能忍受的残酷训练,成年之后,开始了他的职业刺客生涯,虽衣食无忧,但过的仍是苦行僧般的隐居生活,从未接触过异性,莫绯衣是他接触的第一个异性。
原来没有媳妇,莫绯衣的俏面上隐现一丝狡黠的笑容,同时也显出淡淡的红晕,“难道你不想娶媳妇么?”
唐木苦笑道:“我……在刀口上添血讨生活,随时……可能被人杀死……”
莫绯衣明白他的意思,象他这种职业杀手,只要命令一到,便得出去刺杀目标,凶险万分,随时可能被人杀死,要是娶了媳妇,岂不是要害她终日提心吊胆,随时可能守寡?
她想了想,小心翼翼问道:“那你有没有考虑退出,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呢?”
面庞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冷厉慑人的眼睛里流露出痛苦、无奈的神情,轻轻的摇了摇头。
可能退出么?他知道得太多,师父会放过他么?这绝不对不可能,他只能等到伤好之后,亡命天涯,可想到莫绯衣之前说过的,心中越发痛苦,两只大拳紧握着,显得苍白无血。
绯衣,确实已经牵扯进去,师父,肯放过她么?答案是肯定的,师父绝对不会罢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肃然道:“我,留下来,但是,你不要管我的事!”
莫绯衣松了一口,只要你肯留下来就行,其他嘛,好说,嘻嘻。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这一个月里,莫绯衣除了去几趟柳府,看看舒雅的生产,偶尔看一看自已的美容院,也看看张家父字雕刻字体外,大半时间,都在房里陪着唐木。
唐木大半时候都不说话,莫绯衣了解他的性格,不过有时候,光是自已说话,也感觉无趣,便逗他说上几句,不过唐木就那性子了,催一下就说一句,还真是让她无奈,木头就是木头,就是这么直挺挺的一根,想让他弯一下都难。
唐木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已经可以下床走动,走动一下,活动筋骨,是必须的,莫绯衣也觉得,不可能再让他住在屋里,刚巧住隔壁的可当姐想过伍家宅院那边住,莫绯衣便让唐木住在阿当姐的房里。
对于唐木的身份,莫绯衣对外宣称是她新聘的保镖,府内下人并没有说什么,这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有钱人家,聘请几个会功夫的看家护院,有啥好奇怪的?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新保镖,象假宝玉这种精明的人,岂会看不出点什么,他对唐木的态度,客气得几近谄媚讨好。
之前的唐木,是个冷血无情的杀手,一直独自过着隐居的生活,从未与旁人说过话,打自住在莫府里,话了开始说了一些,与长安五鼠也混成了一片。
之前,长安五鼠想考较他的功夫,兄弟五人齐上,眨眼的功夫,全被他放倒,兄弟五人输得心服口服,称尊一声木大哥。
如果兄弟五人知道唐木刻意陷藏自已的真功夫,只用偷学来的功夫跟他们交手过招,只怕更是当神一般的膜拜,至少,何天雄的功夫比他们兄弟五人都高,但还不足以让兄弟五人心服呐。
见唐木跟长安五鼠打成一片,嘻嘻哈哈的称兄道弟,莫绯衣也替他高兴,虽然,他仍旧是极少说话,但至少是说了一些,这是好现象呢。
谣言满天飞
唐木留下来,伤势渐愈,搬到阿当姐原先住的房子,与长安五鼠混得很熟,这些都是后话。
一整夜,心情大好的莫绯衣仍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困倦,硬扯着唐木陪她说了大半夜的话,将近天明时分,才到外间与小玉挤一张床。
迷迷糊糊之际被小玉推醒,这才记起,新郎官与新娘子第二天要给公婆敬茶,假宝玉与苏氏都没有了长辈,茶自然得敬给她这个主婚人。
汗死,太阳都晒屁股了……
她连忙跳起来,匆匆梳理一番,端坐大厅上首,假宝玉夫妇早等候多时,双双进来敬茶,莫绯衣喝过茶,又给了红包,仪式到此就算结束了,苏氏算是贾家明媒正娶的媳妇了。
假玉宝夫妇突然双双跪下叩头,“小姐大恩,我们夫妇没齿难忘。”
“哎……”莫绯衣连忙把夫妇俩扶起,心中却是甜滋滋的,现在,既便是让他俩去死,夫妻俩只怕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这便是所谓的笼络人心吧。
说话的当儿,下人急匆匆奔进来,“小姐,外头来了好多……呃,媒婆。”
莫绯衣怔道:“媒婆?她们来干什么?”
假宝玉轻咳一声,低声说到,“小姐,她们……是来说媒的。”
再笨的人,也明白假宝玉的意,莫绯衣眉头大皱,“就说我不在!”
大好的心情,一下子被这事给搅得烦透了,她不耐烦的看了假宝玉一眼,后者心神领会,哈哈一笑,“小姐放心,这事啊,包在我身上。”
假宝玉大步出去,很快便把这事儿给给平了,一大群挤在门口的媒婆们连表现一下口才的机会都没有,一个个失望离去,很快的,才女莫绯衣已有意中人的消息在长安城内传播开了。
刚巧,那会儿,才子慕萧枫与庐州节度使安禄山同时投贴求见,很快就有下人领着二人进去,才女的意中人是慕才子的谣言风一般传播开来。
毕竟,慕萧枫年青英俊,又没有娶妻,更容易让人接受。而安禄山虽然贵为一省节度使,但却已有好几房小妾,皇上赐封的大才女,岂肯屈身为妾?
不过,什么事都有可能,谁也说不准,看好慕萧枫的占绝大多数,也有人看好安禄山,总之,谣言五花八门,越传越玄,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等待着,就看谁有福气,能够人财兼收了。
安禄山投贴拜访,莫绯衣倒是没有什么意外感觉,只是没想到慕萧枫会来访,当时在醉仙楼上,她只是为了气王筠玉,才故意出风头。
慕萧枫是很帅气,绅士一般的温文尔雅,又颇有才气,确实是怀春少女们梦中的白马王子,但还不足以让她怦然心动。
感情这东东,本来就很难说得清楚,等你发觉时,已经身陷其中不能自拔。而没有缘份的,既便是他天天出现在你面前,心中也如死水一般,没有荡起一丝涟漪。
安禄山此次来拜访,仍旧是路过,也如上回一样,几个小妾想请她过去串门,继续商讨美容方面的事。
慕萧枫则是想邀请她一同去城外游玩,看看秋天的景色。
按女性浪漫的天性,慕萧枫的提议,更加引人,只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她可不想再利用慕萧枫来打击王筠玉,这让她心有愧疚的负罪感觉。
正要答应安禄山的邀请,下人匆匆进来,呈上拜贴:太子殿下求见。
被些许琐事搅得心烦,没有精神,今天的状态极差,抱歉了。
有缘无份
大汗,堂堂的太子殿下,竟然投贴求见,足见李亨太子对她极客气,也给足了面子,莫绯衣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安禄山倒是识趣,哈哈笑道:“既然绯衣小姐繁忙,安某就不打扰了,改日再登门请教。”
他拱手告辞,转身的刹那,阴冷的目光自慕萧枫身上扫过,大步离去。
慕萧枫迟疑了一会,叹了口气,也拱手告辞,毕竟,太子殿下突然登门造访,这来头大得他承受不起。
曾经利用过他打击王筠玉,莫绯衣心中多少有些负罪感,歉然的把人送到门外,顺便恭迎李亨太子。
李亨内伤早愈,气色很好,而且,原先眸子里隐现的忧郁,似乎减弱不少。
莫绯衣刚要福礼,李亨闪过一边,微笑道:“你的大礼,我可受不起,我还没有感谢你的救命大恩呢。”
再要行礼,就显得生份了,莫绯衣也就顺水推舟,淡然道:“只是……举手之劳……换谁都会那样做的。”
李亨哈哈笑道:“好一句换谁都会那样做,足见绯衣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