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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见了灵儿，看着那熟悉的面容，笑得花枝乱颤，“这就是灵儿吧，几年未见，已是如玉美人了啊！”
苏灵若懒得理会苏月娥的话，也不想看她那张令人作呕的脸，转过身子冷冷道：“今日不开铺，既不是铺子里的人就给我离开，话我不说第二遍。”
苏月娥的面容狰狞了一会儿后又恢复了平静，“灵儿，我可是你姨母，算不得外人，今日可是有事与你母亲商谈。”
苏灵若看也不看苏月娥，“娘亲身子不大舒服，已经去歇着了，你若真有事，改日再来。”
苏月娥冷笑，“不舒服？怎么早不舒服晚不舒服，偏偏到了今日就不舒服了，估摸是不敢见我吧？”
“呵呵，可笑，娘亲是怕污了自己的眼，哪会要见你？”苏灵若反击道，没给苏月娥留下丝毫情面。
“你！”苏月娥被苏灵若的话一击，有些气急了，看着身后的风雷电，怒骂道：“你门这是没用了吗，我被辱骂至此也不敢说一句？都是废物！”
苏月娥的气没处撒全撒在了风雷电身上，三人从小就被训练的，以服从为天命，对于苏月娥的话自是不敢反抗，立刻跪下道：“属下无能，主子惩罚。”
“废物！”苏月娥狠狠地扇了风一巴掌，直把他扇扑到地上，嘴角淌下血丝来，雷和电搀着风，眼里露出一丝丝的关心，被苏月娥看在眼里，更是恼火，踹开了雨和电，还不解气地踢了风一脚，才恢复平静看着苏灵若，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来，“她会见我的，她必须见我。”
“为什么？”苏灵若不知道苏月娥为什么态度变得坚硬起来，好像抓住了娘亲的什么把柄似的。
“哈哈哈，她就是求着也会来见我的，萧遥，要是她还想知道萧遥的下落的话。”说完这句话，苏月娥感觉像是泄了愤一般，长笑而去。
雷和电爬道风身边，三人艰难地相互搀着离开，苏灵若却毫无反应，嘴上反反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萧遥。”
理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大约娘亲是知道的，想了想还是上了楼。
102．秘密的揭露
回到楼上，屋内娘亲正躺在床上，只是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到灵儿的时候更是有些紧张地坐起了身子，有些不安地问道：“灵儿，你见到她了，有没有伤到哪里？”
苏灵若走近些，按住夕音的手摇了摇头，“没事的，娘亲，那个女人是你的姐姐？”
夕音眼里有着矛盾，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我只希望她不是我的亲姐姐，不然也不会这么痛苦了。”
犹豫了一下后，苏灵若还是问出了口，“娘亲，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和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苏灵若看出了娘亲眼里的痛苦和挣扎，如果可以，她很希望可以化解她们之间的纠纷，或者是让娘亲死心吧，因为她看出了娘亲对那个女人依然保持着一定的期望，善良的娘亲总归是要吃亏的，而她不希望娘亲再受任何折磨了。
“当年吗？”夕音似乎思绪飘远了，当年她也不曾想过会变成这样，她和苏月娥原本是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小姐是天下第一美人瑶月，她与花郁国国主花熙原是两情相愿的一对绝世佳人，小姐风华绝代，姿容绰约，花熙温柔多情，俊美无双，两人站在一起就是一对璧人，可惜红颜总悲情，小姐她本就一心向着花熙，无奈仰慕小姐之人数不胜数，其中霸道蛮横之人也不再少数，私欲强盛的人也不乏。
其中之一就有烈火将军沈琰，他那时也是风华正茂，可是看到小姐的瞬间，却泥足深陷，无可自拔了，他本是霸道之人，认定的人和事都会不折手段地夺过来。强势就是他的本性，他对小姐的爱慕已经魔障了，所以总是费尽心思地接近小姐，而途径就是她，可是后来才知道不仅仅是她，就连姐姐也是他的一枚棋子。
表面上他在追求着我，小姐一直视我和苏月娥为姐妹。一点也不会在意她们的身份。有这般优异的男子追求，小姐自然也是高兴的，偶尔与沈琰交谈，多是透露一些她的事情给沈琰。好让沈琰追到她，又有谁知道，每每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沈琰盯着小姐，眼珠子都不敢转动分毫。
那个时候的她是傻的，明明知道那优秀的人爱的不是自己，可也觉得自己能够感动到他，她渴望追求自己的幸福，她愿意等待。等着那个人幡然醒悟。明白她的好和爱，原来一切不过是奢求，那个人的心早就没有了。
知道小姐爱的人是花熙的时候，沈琰疯狂了，他想要囚禁小姐。想要杀了花熙，于是战争开始了，璟蓂国和花郁国的战争，不知道起因是什么，也许不过是帝王的野心，花熙不是个合格的皇帝，他只适合做多情温柔的书生和情郎，至于朝政，早早就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所以面对璟蓂国的狼子野心和铁骑时，柔弱的花郁国又怎么敌得过，原本以为花郁国会灭亡，只是没想到在花熙殉国后，出现了一个人，力揽狂澜，与璟蓂国国主彻夜长谈后，璟蓂国撤兵了，而花郁国也安然存于天地之中，成为三国之一，那人也成了花郁国再度辉煌的开国明帝。
听闻花熙甍逝的消息后，小姐心死身子也支撑不住了，要不是肚中还有与花熙的爱之结晶，她早就随花熙去了，只是想让那孩子来世上看一看，小姐她强撑着，隐姓埋名，历时十月，小主子终于降生了，随着小主子的降生，小姐大约是心愿已了，最后看了一眼小主子后就合上了眼。
她本以为小姐是生产劳累睡着了，抱着小姐，看着怀里的小姐忍不住逗弄，那是一个腊月寒冬，天上飘着白雪，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小小姐肤如白雪，眼如点墨，娇唇粉嫩，模样神似小姐，她心里暗道：“小小姐这般模样，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摸着小小姐的脸，默默祝福道：“小小姐，你将来定要幸福。”
怀里的孩子张嘴啊啊了两声，好像是听到了她的话一般，她对上苏月娥的眼笑了笑，“姐姐，你看小小姐真是可爱呢！”
苏月娥那时也是纯真的，也许只是表面，她笑得很美，拿着手指逗弄着小小姐，看着她说的：“是啊，要是我的女儿也有小小姐这么可爱就好了。”
她指着苏月娥道：“姐姐，你真不害臊，这是在想男人吗？”
苏月娥挺起了胸膛，正经地说道：“是啊，不行吗，这个年纪不想男人是不正常的！”
看她义正言辞的模样，她捂着肚子笑了起来，看她笑话她，苏月娥有些生气了，追打着她道：“夕音，你笑什么，你将来也是要有男人的，你不想，莫非是已经有了？”
她那时候想起了沈琰，噤了声，被苏月娥看在眼里，颇为自豪地说道：“我猜准了？是谁？”
最后她也没有说到底是谁，苏月娥后来知道那个人是沈琰的时候，就是她们两姐妹反目的时候吧，苏月娥爱着沈琰，所以后来小姐死后，她想尽了一切办法，进了沈琰的府门，成了大夫人，表面看似风光无限，等到她离开的时候，她才知道了苏月娥的悲哀，她不过是一个替身，沈琰对她无一丝的爱，苏月娥后来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
她是代替了艳姬活在沈府内，本来她带着小小姐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不愿被他人找到，只是后来日子很难过，不想小小姐受苦，她去见了艳姬最后一面，艳姬让她代替她活着，替她报仇，她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的，那个人就是苏月娥，苏月娥害死了她的孩子，也害死了她，她心有不甘，于是她想到了她，她想尽一切办法，找到了她，让她代替她活着，报复。
于是她带着小小姐来了沈府，本是不愿再跟沈琰有什么接触的，可是又希望偶尔能看一看他，所以有着一份私心，她来了，也答应了艳姬，只是没想到最后没有帮艳姬报仇，反而脸自己都搭上了，还害得小小姐跟着她受苦，她自责着，加倍对小小姐好。
夕音回想着往事，心隐隐地作痛，为什么她和姐姐之间会变成这样，爱真的可以让人变得疯狂吗？她也不确定了，抬头看着面前的灵儿，总觉得这些事情不应该再瞒着灵儿了，正襟危坐地看着灵儿，“灵儿，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告诉你了，毕竟现在的你已不是孩子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苏灵若看夕音严肃的模样，知道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一定是很严重的，她也敛起了笑色，看着娘亲柔声道：“娘亲，你说吧，我没事。”
“你，不是我的女儿。”夕音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的母亲是我的小姐主子，曾经的天下第一美人瑶月。”
“哦。”苏灵若很镇定地应了一声，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好像夕音说的不过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夕音看到灵儿的淡定却不安了，“灵儿，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苏灵若摇了摇头，“娘亲，不管事实的真相如何，我的娘亲只有你一个。”
夕音听到这话，心里一阵激动，情不自禁地抱住了灵儿，泪流满面，“灵儿，我的灵儿。”声音带着哭腔，可是神情是激动和感动的。
灵儿感到了夕音的不安，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娘亲， 或许我也该告诉你，我并不是真正的灵儿，而是……”
话还没有说完，夕音就捂住了她的嘴，“灵儿，你只是灵儿而已。”眼里的温柔是如此的明显和清晰，灵儿读懂了里面的意思，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笑了起来，“原来秘密早就不是秘密了啊。”
“还有另外一件事，灵儿，有关于你的模样，不是这个样的，多少年了，我也不知道你长成什么模样了，不如今日就让娘亲看看吧！灵儿也该让真正的你呼吸一下这空气了。”
苏灵若下意思地摸着自己的脸，这件事情倒是她不知道的，因为她一直以为自己就是这个模样的，没想到居然带了这么多年的面具吗？冲着夕音点了点头，“娘亲，麻烦你了。”
“恩。”夕音颔首，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沾了一点点药水，涂抹在灵儿的耳畔，然后就看到四周起了一层褶皱，夕音柔声道：“可能会有些疼，毕竟太久了。”
“恩。”苏灵若紧紧闭上双眸，等着娘亲揭下那假面。
“撕拉”一声，面具揭下，苏灵若只觉得整张脸隐隐发疼，大概是红了，果然是太长时间没揭开过的缘故，估计再过几年的话，可以跟肉黏在一起了，倒时候想揭也揭不下来了。
“哎呦”苏灵若一声惊呼，忍不住摸住了自己的脸，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期待的，抬头看向娘亲，很是紧张地问道：“娘亲，怎么样？”
夕音看到面前的灵儿早早就惊呆了，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又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情难自已地摸上灵儿的脸，“小姐，小姐你回来了吗？”
苏灵若笑了，如梨花般绽放的美丽清新，“娘亲，你混乱了，我是灵儿。”
夕音抬起头，总算是清醒了，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不好意思了，灵儿，你跟小姐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是吗？”苏灵若很好奇，拿过夕音手里的铜镜看了看，这就是她真正的模样？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娘亲，“娘亲，这真的是我？”
103．被逼回府
镜中的女子眉目之间溢满了温柔，哪怕此时的苏灵若真正的情绪是困惑，可是不论是蹙眉还是咧嘴，给人唯一的感觉就是温柔，好像是天生的怜悯者，看着所有人都是一副溺死人的温柔神情，乌黑的亮发，点墨的眼睛，粉嫩的娇唇，小小的巴掌脸，姿容出众，周身环绕着缕缕飘逸的气息，整个人脱离了凡尘。若说原来的样貌是清秀的话，现在的这模样是要羽化成仙了。
苏灵若对着镜子做出了各种的鬼脸，可惜在镜中却只有一种韵味，那就是温柔，忍不住吐槽，这说明什么，她是天生的伪白花，看上去是万分惹人怜惜，实际腹黑无敌了。点着自己的脸蛋，苏灵若越发觉得未来很不错了，一定很好玩，突然很感谢她那未曾蒙面的亲娘，真心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夕音在一边看到了灵儿那抹笑意，从心里感到了安慰，小姐，小小姐一定会跟你一样拥有自己的幸福的。抚摸着灵儿那张熟悉的脸，不得不想起自家那调皮的小姐，也是这般模样，可惜怎么看都是温柔的人，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她，疼宠她，心甘情愿地为她付出，这副姿容虽然很美，可是也是个大麻烦，自古红颜多薄命，美人也是苦命的绝色，只是灵儿，夕音回想灵儿的身份，笑了笑，灵儿是不会有事的，因为她够强悍了。
论到强悍，又忍不住抿嘴想笑，明明是个纤弱的美人儿，偏偏谁也不知道她的厉害，灵儿可是不太好招惹的呢，这也让她放心不少，若是有一日她不在了，灵儿也会活得好好的，这就足够了。
苏灵若看着夕音的眉眼，从中读出了一丝的伤感。情不自禁地摸上夕音的脸颊，拂尽她的泪，“娘亲，你在难过些什么，只要我在。我们会幸福的。”
“恩。”夕音重重地点了点头。“不过灵儿还是不要以真容示人的好，因为小姐曾以这般姿容惹下了不少麻烦，若是灵儿你再出现在众人面前。只怕会麻烦不断。”
苏灵若点了点头，她也知道这张脸容易出事，只想等到以后日子太无聊的时候亮出来玩耍一番，也不枉日子无趣，自然也愿意听从娘亲的话，继续带上面具，不过也不想再一次被撕得通红，有些商量的问道：“不过娘亲，我可不可以偶尔取下来。时间久了总归对脸不大好的。”
夕音倒是忘了这茬，点了点头，“这个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小心些，不熬让旁人看到了，免得惹来桃花躲也躲不开。你看看周小才子和严公子，不就是最好的例子。”说到这，夕音也忍不住捂住嘴笑了起来。
“娘亲！”苏灵若见到夕音拿神情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明明知道娘亲实在取笑她，可是周彬和梁慕言的事情的确是她没有处理好。所以心里也很为难，同样是优秀的男人，同样在她心里占据着一方天地，可是现在也同样离她而去了，想到这，神情就有些失落，产生了小小的伤感。
夕音也想起了什么，转过头转移了话题，“对了，灵儿，那个女人跟你说了什么？”
提到这个，灵儿才想了起来，“对了，娘亲，你认识一个叫萧遥的人吗？”灵儿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夕音的表情会变得这么沉重。
狠狠地抓住了灵儿的两肩，摇晃着问道：“灵儿，你知道萧遥在哪吗？”
“果然认识吗？”苏灵若看夕音激动的神情，肯定了自己的疑问，只是也有了不好的预感，这算是被苏月娥抓住了把柄吗？萧遥，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灵儿不记得了？萧遥叔叔是你的干爹呢？”夕音看到灵儿眼里的困惑解释道。
“干爹！”苏灵若自从有记忆来，就不曾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突然冒出了一个人，说是你的干爹，你必须得救他，她就有些不高兴了。
夕音摸着灵儿的头笑道：“是啊，不过灵儿应该是没记忆了，那是你五岁以前的事情，我们从沈府逃出来，被苏月娥的人死命追杀，就在我们都要绝望的时候被萧遥救了下来，他虽然面冷，可是心却是热的，平日里也是不多话，默默地关心着我们母女俩，想想村里那小木屋，也是他一手搭出来的，他跟着我们一起过了两年，两年内照顾着我们，那时候我什么也不会，连养自己都成了问题，更何况还有你呢？萧遥本来不打算管闲事的，救下我们就打算离开的，可是看到了我们孤儿寡母，又刚刚被人追杀，心头的害怕还没有退散，如果放着不管，肯定也是会死的，他不打算让我们就这么消失，于是陪了我们好久。”
夕音说着，似乎沉浸到了回忆之中，歇了会后又继续说道：“平日里的饭菜都是他做的，不过很难想象一个男人，还是杀手，居然围着围裙进了厨房，杀鸡洗菜，即使一开始很不熟练，我也吃过几顿半生半熟的饭菜，可是日子过了没多久，萧遥他就能很熟练得做好饭菜了，家计更是靠萧遥打猎得来的，对我也很是有礼，晚上总是躺在地上睡得，或者窝在草棚里，哪怕是冬天也一样，我真的很感动。”说到这，夕音嘤嘤哭了起来。
苏灵若拿过手帕给夕音抹了抹泪，很有兴趣的问道：“然后呢？”
“然后两年前，他不见了，没有留下任何书信，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可是总觉得这不像是萧遥的风格，我一直以为是他怕连累我们才不告而别的，所以也没有找过他。”说到这里，夕音有些自责。
苏灵若伸手揽过夕音的头，抱进怀里，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
夕音哭够了，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灵儿，“灵儿，你还没说呢，萧遥在哪？”
苏灵若挑了挑眉，“可能不是很好的消息，我是从苏月娥那里听到他的名字的，那么很有可能在她那里。”
“什么？”夕音紧张了，揪住灵儿的衣襟，声音也挑高了几分，神情有些慌乱，“怎么办，怎么会在她那里，会不会还活着，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
苏灵若知道娘亲心里不安的很，紧紧地拥住夕音，将她的不安情绪都压了下来，“娘亲，别担心，受伤是难免的，不过苏月娥要用他来威胁我们的话，他一定还没有死，所以只要有可能，我一定会救出他的。”
夕音看着灵儿眼里的坚定，内心的不安渐渐被平息了，坐在床上，握着灵儿的手，感受着那份温暖，“灵儿，感谢有你，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苏灵若反握住夕音的手，摇了摇头，“娘亲，我才要感谢你，给了我最初的温暖和母爱，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一定会好好守着你的。”
“恩。”夕音的脑袋靠在苏灵若的肩上，眼里有着信任和温馨。
苏灵若看着落日，心里想着时间过得怎快啊，又是一天过去了，看样子这样平静的生活真的要结束了，她不得不回到那漩涡之中去。
抬头问了夕音，“娘亲，你怕吗？”
夕音摇了摇头，“有灵儿在呢，我什么都不怕，你是我的温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