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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力打压。
“摆驾回宫。”皇上黯然吩咐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暗流涌动(10)
感受到端康及裴中等人投来的目光,铭幽也不示弱,转身回视对方,脸上笑意盈盈,等着对方开口。谁知,一干人见他回望过来,忙调整视线,不敢与他对视更遑论开口质问。
想到母亲身边聚集的全是这些投机分子、无胆鼠辈,铭幽不禁为母亲哀叹。这样一群人,误事还差不多,想靠他们成事,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习惯性的摇晃手中物件,这才想起,手里握的是勿板而非扇子,短暂停滞后,继续摇晃,能扇出风就行,管它是扇子还是勿板。
“临淄王请留步。”太子突然出现在他身前。
“太子殿下找我?”铭幽疑惑道。
太子轻轻颔首,急步上前与他并肩而行:“昨日你醉酒退席,本宫甚为担心,所以来看看你。没想到你这么有精神,可见你是装醉。今晚娘娘寿宴,若再敢装醉,本宫可是要罚你的。”
“不敢,不敢。”铭幽忙笑着回答。
这一幕看在旁人眼里,真真是“兄友弟恭”的绝好注释。
两人谈笑风生的随意走着,直到来到某处僻静之所,太子忽然停下脚步,一直随伺身后的太监便乖巧地站在离他们两米远的地方张望四周。皇宫之中从来不缺耳目,在这里想要说真心话,便要有着十二分的警惕,以免不小心惹下祸端。
“太子殿下有话要说?”铭幽依旧是笑。
“你想得到什么?”太子开门见山道。
朝堂上的争执,铭幽的进言,已在第一时间传到太子耳里。铭幽虽一直私下向他示好,但从未公开表示过对他的支持。太子…党曾讨论过铭幽的频频示好,结论是他不过是想让自己置身事外,为防万一而给自己留一条退路。而今日铭幽决定性的发言,在太子看来无疑是与端妃彻底决裂。太子想不通,若说他无欲无求,不愿卷入纷争,为何今日又态度鲜明的站在自己这边?更想不通的是,为何他会背叛自己的母亲,这实在违背常理。
“臣弟不明白殿下的意思。”铭幽道。
“说白了,本宫想不明白,你为何不帮自己的母亲,却要帮本宫说话。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或者是想得到什么?”
“原来是为这个。莫非太子殿下认为铭幽有某种野心不成?”
太子闻言转过头看着他:“难道不是吗?”
“如果想要保持现在所有的一切便是野心,那么铭幽就不否认有这份野心。”铭幽轻叩手中的勿板,道,“其实铭幽想得很简单。所谓‘虎毒不食子’,母亲纵然因今日之事恨我,倒也不会真的伤我,所以铭幽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太子殿下有一帮老臣支持,怎会那么容易被废。铭幽今日向殿下公然示好,只希望将来,殿下能念着今日的好,让铭幽保持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继续活得逍遥自在、醇酒美人不会减少。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也希望能用今日的好换我母亲与弟弟今后的平安。”
“你认为本宫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吗?”
“太子宽仁天下皆知,自然不会是这种人。但您身边的人难说不会为了讨好您而做下错事。”
太子看了他许久,看他满面真诚,实在不像是说谎,点头宽慰道:“好。本宫答应你,日后绝不为难你们母子。”
“铭幽在此替母亲谢太子不计前嫌之恩。”铭幽对着太子行了个大礼。
心里的疑问解除,太子坦然而去。
看着太子远去的背影,铭幽在心底嘲讽,这么容易轻信旁人,果然是宅心仁厚啊。
**************
天色渐晚,皇宫内端妃的寿宴即将开始,京城内到处是赶着入宫赴宴的各色马车与软轿。
铭幽的别府离皇宫较近,所以选择乘轿赶往皇宫。软轿在宫门停下,铭幽下了轿,抬头看了看天色,方才慢慢悠悠的踱步向前。刚走两步,身后便传来马车声,铭幽下意识地停步转身,但见一辆装饰简单的马车停在他身前。这马车他再熟悉不过,河间王为人粗放,对装饰这种细枝末节的东西从不在意,连自己的府邸、马车都是极少装饰。
见是河间王的马车,铭幽并不想与他有过多接触,打算装作没看见,在他下车之前离开。刚准备转身,眼角余光却捕捉到一抹纤细的身影自马车跳下,传至耳边的说话声更是肯定了他的猜测。
“你把我带到哪儿了?”
“小兄弟,你不是要找长乐侯吗,他现在就在里头赴宴呢,孤王这就带你去找他。”
河间王下了车,说话间欲伸手去拉雅鱼,却被雅鱼机灵的躲开。
雅鱼心里直犯嘀咕,明明自己穿着男装,为什么这个河间王还是一路上都对她动手动脚,难道是被他看穿了?
“河间王,没想到我们在这里遇上了。”扭头看着身着青色长衫的雅鱼,铭幽笑得极有深意,“欧公子,怎么你会从河间王的马车上下来?”
“临淄王也认识欧兄弟?”铭渠奇道。
“岂止认识,还很熟呢。”
“谁跟……”
“欧公子,我不是让你去找长乐侯吗,怎么又与河间王一起来了?”铭幽截断她的话道。
“你让他去找长乐侯?”铭渠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是阿靖的朋友吗,怎么又跟你扯上关系?”
“他是孤王府上的客人,与长乐侯亦有几分交情。孤让他去找长乐侯问点事,怎么又与河间王同车而来?”
雅鱼听他随口胡诌,本想点破,却被铭幽投来的眼神制止。忽然想起河间王这一路上的不安分,考虑到铭幽虽色名在外,但一直对她还算规矩,两相比较之下,也就跟着铭幽胡说,只要能打发了河间王就行:“我到长乐侯别府时,长乐侯已经不在府内。正好遇见河间王路过,听说我要找长乐侯,就好心把我带过来了。”
“这样。那还不赶紧向河间王道谢。”待雅鱼极不情愿的向河间王道完谢,铭幽继续道,“该入席了。河间王,你先请。”
眼见到手的鸭子飞了,铭渠脸色微愠,行至铭幽身旁时,低声道:“孤倒不知道,临淄王竟也好男…色。”
“孤王说过,他是孤府上的客人。别把孤王想得和你一样。”铭幽闲闲回道。
“若真是客人,倒好办了……”
“她不是那种人,奉劝你别打她的主意。”
“几日后我们都要跟随父皇行猎,也把他带上如何?”铭渠忽然转换话题。
摸不准他葫芦里卖什么药,铭幽并未贸然回答,只定定地看着他。
“就这么说定了。他要不来,孤就派人去寻他。”
故作亲密的拍拍铭幽的肩膀,铭渠向宫内走去。
“你可知道自己惹了个麻烦。”铭幽转头对雅鱼道。
“你说他?”雅鱼指着铭渠的背影道。
“他要你几日后跟我一块去行猎,否则,他就会把你抢到他的府上。”铭幽笑眯眯的恐吓她。
“不会吧。”雅鱼低头确认自己的装扮,“我穿的是男装!”
你要穿女装倒没这麻烦了。想归想,铭幽开口便是谎话:“他可是男女通吃。”
“什么叫男女通吃?”
“噗——”铭幽没憋住,笑出声来,“你呀,真是……男女通吃就是说,无论是男是女,只要他看上了,他都要……”不知后面的话要怎么跟单纯的雅鱼讲,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合适的词,铭幽只好道,“你明白的吧。”
“大、大概明白。”雅鱼点头道。再次想到“男女通吃”的话题,雅鱼心里一阵恶寒,“我看我还是先回去算了。”
“你不是要找阿靖吗?”
“我也没什么事。我是被那个河间王硬拉来的。”
“今晚端妃寿宴,宫里会放焰火,你不想看?”铭幽诱…惑道。
已然迈开的步伐因为铭幽的话停顿下来。焰火!对于极少见到美丽焰火的雅鱼来说,这的确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我可以进去吗?”
“你装作孤的随从便可进去。”看着她走回自己身旁,铭幽继续道,“若再有人问起,你就说是临淄王府上的人。”
“我不能说是长乐侯府上的人吗?”对于铭幽的说辞,雅鱼有一点小小的不快。
“如果让河间王听到了,他要是向阿靖索要你,以阿靖的身份恐怕不好推辞河间王;而孤与河间王平起平坐,河间王能奈我何。”铭幽谆谆善诱。
“有道理,”雅鱼点头道,“我可不能连累阿靖。”
铭幽笑得眉弯眼弯,活像一只老狐狸。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暗流涌动(11)
雅鱼跟在铭幽身后,一路走着,一面偷偷张望。身边来来回回巡逻的禁卫令她精神紧张,她毕竟只是升斗小民,又是乔装入宫,怕自己稍有差池便会万劫不复。抬眼看着前面的铭幽,心里暗自揣测,如果真的出了问题,他会救她吗?现在想要退缩却也晚了,何况皇宫与焰火对她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于是又自己安慰自己,没事没事,还有阿靖呢。就算轩辕铭幽不管我的死活,阿靖也不会不管的。心灵平静之后,又继续观察周围,皇宫哎,将来回去也有吹嘘的资本不是!
把全副心神都放在观察上的结果便是直接撞进某个人的怀里。
“哎呦。”雅鱼抚着被撞得生疼的额头看向铭幽,“你要停下来不会先打个招呼吗?”
“孤等着你投怀送抱,怎么能先打招呼。”铭幽理所当然的笑道。
雅鱼翻了翻白眼,每次与他抬杠,她都落于下风,对他的无赖,干脆就不予理会。
“这一路东张西望倒也罢了,待会跟着孤入了席记得低眉敛目,不要乱看。”铭幽嘱咐道,“否则,若是因此摊上个‘大不敬’的罪名,孤也救不了你。”
“那还怎么看焰火?”
“放心,等到放焰火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看个够。”说完,铭幽转而对其他随从道,“你们且在此候着。”
藩王赴宴可带一名亲随入殿,铭幽既带了雅鱼入内,其他人等便只能按规矩等在外面。
随从齐声应是,铭幽正欲迈步向前,忽听雅鱼在身后低声道:“阿靖也在里面吗?”
“不清楚。”铭幽边走边道,“这殿内坐的都是藩王,以他的身份应当不在。不过,他是替他父王前来,就看司礼监怎么安排他的座位了。”
跟随铭幽进入殿内,但见殿内过道两旁摆满案几,只有几张案几前尚无人入座,其余人等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或与邻座低声交谈,或与新入席的人遥遥相拜,以全礼数。
铭幽从踏入殿门开始,见着辈分高的便规矩的欠身作揖,遇着同辈的,彼此不过略微颔首,便各做各的。这样一会儿作揖,一会儿颔首的,直到入座。
雅鱼刚站到他身后,便听到他低声抱怨:“累死人了。”
回想他刚才机械的动作,雅鱼想笑又不敢笑,只好拼命憋住,一张脸憋得通红,忽听他轻声道:“放心吧,这么僻静的角落,没人看着你。想笑就笑。”
雅鱼低声笑道:“哎,今天不是你母亲的生辰吗,怎么给你安排这么靠后又是角落的位置?”
还能为什么,就为惩罚他今日在朝堂的发言。铭幽心里明白,嘴上却道:“因为孤王喜欢这个位置。”
“怪人。”雅鱼撇嘴道。
母亲这么做倒无意中帮了他。铭幽巴不得这座位的事传得越远越好,最好是传到牟皇后的耳朵里。这样,他将来才能真正的高枕无忧。
有领路太监从他面前走过,铭幽唤住他问道:“小公公,可知长乐侯的座位是否在这殿中?”
“回王爷的话,侯爷的座位都在偏殿,不在此处。”
挥退小太监,铭幽转头看向雅鱼,满脸写着“我没骗你吧”。雅鱼却不予回应。
太监高声唱报太子的到来。
铭幽随着众人起身,对太子施以大礼。尽管低着头,但铭幽仍能感觉到太子的目光在他身上有短暂停留。唇角上弯,不自觉地冷笑。这下,应该能传到牟皇后的耳里吧。
太子刚刚入座,太监的唱报声便再次响起。
“皇上驾到~~”
“端妃娘娘到~~”
“广平王到~~”
“一家三口”集体在殿门处亮相,众人再次起身行礼。铭幽同样感受到来自母亲的目光,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皇上居于上座,端妃拉着成蛟落座于下首,与对面而坐的太子遥遥相望。
待三人入座,太子起身领着众人对着皇上山呼万岁,语毕,又齐声向端妃道贺。太子跪于桌前时,成蛟也想起身下跪,却被母亲一把拽住,皇上也没有出声反对;于是,成蛟也跟着父母一起接受了太子及众王的跪拜。
铭幽在心底叹道,母亲,你这么做其实是害了成蛟。
待皇上赐众卿家平身,众人复归座位,寿宴方才开始。
照例是歌舞助兴,乐舞声声中,端妃笑着喝下一个接一个的敬酒,一双美目却总是不自觉地瞟向角落里的铭幽。看到铭幽满面笑容的与左右邻座互相敬酒、谈笑风生,似乎并未因座位的事有半点不快,端妃忍不住拧起眉头。这孩子,真的不在乎自己的母亲了吗?
皇宫夜宴只吸引了雅鱼一小会儿,新鲜感很快便过去。除了排场大点,人多点,酒菜丰盛些,规矩也多了些,这天家的寿宴与普通人家也没什么差别嘛。偷偷观察了下四周,见所有人不是忙着喝酒、行酒令,便是忙着斟酒、罚酒,并没有人注意到她。于是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打量起端妃来。
四十岁的端妃因为保养得宜,看起来像是三十出头。精心装扮过的她,妩媚依旧,只是褪去了年轻时的青涩,多了几分中年妇人的成熟韵味,看在雅鱼眼里,这份艳丽妖娆,倒真不是十几岁的小丫头可以比拟的。
“替孤王斟酒。”铭幽突然大声道。
出游的神魂因为受到惊吓迅速回转,雅鱼这才发现一直在给铭幽斟酒的宫女不知何时已去了别桌。
雅鱼不情不愿地蹲下斟酒,低声道:“明明有人为你斟酒,干嘛要把她赶走。你就是为使唤我,才让我跟来的吗?”
“再不给你找点事做,我怕你的眼睛就要飞出去了。”铭幽笑道。
雅鱼正要反驳他,忽听身后传来一道略微沙哑的男声:“临淄王。”
雅鱼忙规矩的退到一旁,这才发现来人竟是个金发碧眼的胡人。不过,他的样貌让雅鱼颇觉眼熟。
见是柔国使节阿布尔达,铭幽忙执酒起身,微笑着静待对方下文。
“过不了多久,荣昌公主便要嫁到我大柔汗国,你是公主的亲哥哥,按照你们天华的说法,您便是我父汗的大舅子,我也得尊称你一声舅舅对吗?”阿布尔达停顿下来,待铭幽回了句“是”后,又继续道,“既然成了我的长辈,那这碗认亲酒便不能免了吧?”
回忆了许久,雅鱼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他。他不就是绮罗所谓的救命恩人吗。
“自是应当。”专心听阿布尔达讲话的铭幽并未发现雅鱼紧盯着胡人的不礼貌。
阿布尔达看了眼铭幽的酒杯,皱眉道:“你们天华人真是小气。这么小的杯子喝酒,太不过瘾。你既是我柔国的国舅,就该循我国的风俗,”他扭头对旁边的宫女道,“换个大碗。”
铭幽接过宫女奉上的一碗酒,道:“本来王子说得极有道理。不过,有句话叫‘入乡随俗’,王子如今身处天华,又是皇宫里,是否也该遵循我天华的风俗呢?”
“那,你喝一碗,我喝一杯。”阿布尔达豪爽道。
“这样说来倒是不公平了。不如这样,我们都是手持酒碗,你循柔国风俗喝一碗,我仍照天华风俗抿一口,如何?”
“那怎么行。这样,我不是吃亏了。”阿布尔达嚷道。
“那就折中,将酒碗换下,还是这小酒杯,一人三杯,如何?”
阿布尔达还要说话,却被铭幽旁边帮衬的人七嘴八舌,绕得头晕,最后,几番讨价还价,由三杯上升为五杯。
待阿布尔达离开桌前,雅鱼借斟酒的机会,低声问道:“那个胡人是什么人呐?”
“柔国的二王子,也是使节。还是来迎亲的人。”铭幽回答道。
“公主就是要嫁到他们柔国?”
铭幽沉默半晌,方才叹道:“要嫁给他的父汗。”
“那、那他不就成了公主的儿子?我看他比公主还大几岁呢!”雅鱼惊道。
“两国联姻,儿子比嫡母还大是常有的事,有什么好奇怪的。”铭幽苦笑。
“那公主岂不是很可怜。”雅鱼心里充满同情。
铭幽没有接话。这已是无法更改的事,可怜不可怜都要照做,谁让她生在天家呢?
抬眼看去,见太子也为母亲敬了酒,母亲的寿宴,他不去敬酒是说不过去的。于是端起酒杯向母亲走去。
“儿臣恭祝母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立于母亲身前,铭幽恭敬道。
端妃扫了眼儿子,开口道:“铭幽啊。我们是亲生母子,这些虚礼就免了吧。我今晚已经喝得够多了,你若真疼母亲,这杯酒能免则免吧。”
这样公然给予儿子难堪,端妃心里憋着的一口恶气总算是找到了出口,只等着看铭幽如何应对。
“既然母亲不胜酒力,那儿子就不添乱了。”铭幽笑着喝下杯中酒,本该醇美甘甜的酒,喝到嘴里竟满是苦涩。
雅鱼疑惑地看着铭幽走回座位,边为他斟满酒杯边道:“你们是亲生母子吗?”
尽管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但刚才的情形,任谁都能看出端妃并不接受儿子的敬酒。母子之间的关系恶劣到如此地步,对比成蛟所受到的待遇,雅鱼不得不怀疑铭幽根本就不是端妃亲生的。
铭幽语带戏谑:“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多话。”
知道他心里一定不好受,雅鱼乖乖闭嘴,以免刺激到他。
殿外忽然雷声震天,雅鱼循声望去,从殿门能望到的那一小块天空上已有各色焰火肆意绽放,美丽非常。
“放焰火了!”雅鱼兴奋道。
铭幽头疼的拉住快要窜出去的她,低声道:“得等我父皇和母亲先出去,你才能跟着我出去。”
雅鱼下意识地为自己的毛躁吐舌,模样甚为可爱。
端妃跟在皇上身后,牵着成蛟往殿外走去,正要抬步迈出殿门,胸口却在此刻突然发疼,头晕目眩,有一股腥咸自胸口涌至嘴里,腹部一阵收缩,鲜血冲口而出,直直地喷溅在皇上背部!
“母亲!”一旁的成蛟扶住昏厥的端妃,惊叫道。
皇上急忙回身抱住端妃,叫道:“快传太医!”
宫里头顿时鸡飞狗跳,乱成一锅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暗流涌动(12)
铭幽同舅父、端康一起焦急地等候在重华宫前院。本来外臣不能进入后宫,只是今日端妃在寿宴上突然吐血晕倒着实叫人担心,加之他们都是端妃的娘家人,皇上特意准许他们前往重华宫等待消息。
闻讯赶来的绮罗拉住铭幽道:“哥哥,怎么样了?”
铭幽摇摇头:“还不清楚。”
“成蛟呢?”绮罗四下张望,并不见成蛟。
“自然是在里面陪伴娘娘。”端康回道,“广平王对娘娘极为孝顺,不枉娘娘疼他一场。不像有些做儿子的,吃里扒外。”
“端康你又胡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