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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谋帝王心-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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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鱼看着他,半晌没说话。
看出她的不忍,轩辕靖觉得或许他们之间还有一线生机,不由握住她的手,啜嚅道:“雅鱼……”
余下的话却被门外的高声喧哗打断。
“王爷,王爷您稍等,让小的先去禀告侯爷……”
“笑话,孤是兄长,是胶东王,却要孤等他?”
蛮横的语□□轩辕靖一惊,忙走向房门,雅鱼则是平静的将短剑藏入袖中。
轩辕靖拉开房门,果然见到兄长正抬手欲推开房门,对着兄长唤了声:“王兄。”便要跨出门槛将房门带上,却被胶东王抢先一步将门抵住。
扫了一眼房内背对自己而坐的女子,胶东王道:“听说你在热孝期间竟然金屋藏娇,阿靖,你这么做不大好吧。若是有人参你一本,别说朝廷刚给你的官职要丢,就是你的婚事怕也要出问题。”
“这些,我都不在乎了。”
“哦。”强行挤进房内,看向雅鱼的目光变得阴狠,“那孤王倒对这个能让你如此神魂颠倒的女子越发有兴趣了。听说,她姓欧?”
虽知道这件事瞒不了多久,也绝想不到会那么快就传入王兄耳内。看来,王兄在他身上也没少花功夫。
“王兄,如果我抛下一切,带她远走,你能不能放过她?”这番话问得甚是无力。以他王兄一贯的行事风格,怎么会做出如此仁慈之举。
“斩草不除根,向来不是孤的作风。”
说着,胶东王踱步到雅鱼身前,轩辕靖疾步上前欲拦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伸手捏住她的下颔,被迫仰视他,雅鱼心底如滚滚波涛翻腾不止,望向他的眼却是平静如水。
“果然有几分姿色。”胶东王笑道,“难怪能将长乐侯迷得神魂颠倒。”
雅鱼没有搭腔。
“不是怕了吧。”胶东王嘲讽道。见她仍然不说话,抬头对跟入屋内的侍卫道,“带走。”
侍卫奉命上前,想要架上雅鱼离开,雅鱼淡淡道:“不用。我自己会走。”
语毕,起身跟在胶东王身后。
侍卫见她如此乖巧,以为她是知道自己跑不掉,认了命,便也放松了警惕。谁知,在胶东王刚要跨过门槛时,她忽然迅速从袖中掏出一柄短剑狠命刺向胶东王……
侍卫先时尚未反应过来,直看到鲜红的血液涌出,方才下意识的拉开了她。
“为什么……”看到对方的血越涌越多,雅鱼跌坐在地,喃喃道,“他如此防你,你为什么还要救他,值得吗?”
挡在兄长身前的轩辕靖,捂着伤口,苦笑道:“他……他是……我兄长……”
人人都说天家无情,人人都说贵胄之家没有兄弟亲情。但是,他不信。他一直记得,幼年时,兄长带着他溜出王府满大街的乱跑乱逛;记得每次回来被罚,都是兄长独自揽下所有的错,打得手板心红肿,还笑嘻嘻的安慰被吓哭的自己,没关系,没关系,一点也不疼,会叫疼是为了骗父王,以免他罚得更重;还记得有几次罚跪祠堂,兄长偷来馒头给他,怕被父王发现,滚烫的馒头硬是揣在怀里,将胸口烫红了一大片。
这些,他全都记着,记得清清楚楚,好似就发生在昨日。究竟什么时候起,兄长开始防他?他不知道,也不愿去想,他只记得,兄长对他的好对他的关心,只要记得这些就够了。
可是,兄长对别人的不好,对别人的赶尽杀绝,他是不是就该包庇、纵容呢?
他的心剧烈撕扯着,疼痛将他从梦中唤醒。睁开眼,意外看见铭幽坐在圆桌旁,悠然的喝茶。
“皇叔?”疑惑的起身,却被铭幽快步上前按下。
“好好休息吧,你的伤恐怕还得养上好几个月呢。”铭幽粲然笑道,“孤是来吊唁你父王的。堂兄刚去世那会儿,正赶上孤王大婚,结果,那么些兄弟全留在京城参加喜宴,你们这边倒显得冷清了。孤王过意不去,反正出来游玩,就顺道来看看你们兄弟。没想到,你竟然遇上刺客,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好好调养可不行。”
“刺客?”不自觉的重复道。
是了,雅鱼的事已过去大半个月。这段时间以来,他因为伤重,总是睡了醒,醒了睡,竟一直没有机会去大牢里看看,也不知兄长把她怎么样了。问严渊,他总是说还好,不用担心。可他怎么能不担心!
“要喝水吗,孤替你倒杯水。”
铭幽和善的笑着,重回桌边为轩辕靖倒水。
“皇叔。”轩辕靖在身后唤道。
“恩。”铭幽随口应道。
“皇叔,能不能想办法救救雅鱼。”
终于提到她了。铭幽轻舒口气,不然还真不知该怎么不着痕迹的插手这件事,“雅鱼?雅鱼怎么了?”
故作惊讶的回头望着他。
“雅鱼被王兄关在大牢里。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样。可叹,我到现在也下不了床,否则,也绝不会让皇叔你掺和进来。”说到激动处,轩辕靖一把抓住坐回身旁为他递水的铭幽,语带祈求,“皇叔,小侄求求你,带她走,走得越远越好。现在,只有你能护她周全。”
铭幽安慰似的反握住他,淡淡笑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章 彼时不爱(6)

“欧雅鱼?”胶东王淡漠的重复,手指无意识的轻点桌面,盯向铭幽的眼里满是戒备,“好像是有这么个人,皇叔怎的问起她来?”
铭幽放下茶碗,脸上挂起招牌笑容:“行了,也别跟孤王绕弯子。阿靖已经全告诉孤了。你只需回答孤,欧雅鱼现在何处,是生是死。”
“皇叔,这是我们胶东王府的私事,恕小侄直言,您恐怕没这个资格过问此事。”
“没资格?”铭幽笑道,“如果说,欧雅鱼是孤王的姬妾,这可就有资格了?”
“这话从何说起?”胶东王皱着眉道。
“贤侄莫不是以为孤王在诓你不成?”铭幽缓声慢言,“此事千真万确,当今圣上曾经见过她,可以为孤王作证。要不,你跟孤上京面圣,问问陛下?”
后面的句子传到胶东王耳里,极似威胁。
“不是不信。只是觉得奇怪。皇叔的姬妾怎会独自一人来到胶东,又怎么会被阿靖金屋藏娇那么久?”
“贤侄说话怎的这般不中听,非要将‘软禁’二字说得如此暧昧不堪。至于她为何会来胶东,其中的缘由只怕没有人比贤侄更为清楚。”喝下一口茶水,话锋一转道,“说起来,如今的贼人可真是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也能做下灭人满门的罪孽。此事,地方官府怕是永远都查不出来。孤王还在想,是不是该将此事交由刑部处理,啊,最好是由卫大人亲自来查。说起这个卫大人,听说他非常喜欢断案,凡是交到他手中的案子,他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皇叔,”听他噼里啪啦停不下嘴,胶东王忙截断他的话头,“不是在说您的那位姬妾吗,怎又说起这些不相干的事?”
听他承认了雅鱼的身份,铭幽这才摇头笑道:“对对对,可真是上了点年纪了,怎么话一说开就没了边。让贤侄见笑了。”
“皇叔真是说笑,你也不过才二十郎当的岁数,怎就学起那些老榆木的腔调了。”胶东王陪着笑,神色和暖。语罢,侧头对侍立在旁的小太监道,“去牢里把欧雅鱼带出来。”
小太监答应着正要离开,铭幽出言道:“不必麻烦。还是孤亲自走一趟吧。”
“牢房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又黑又臭的,倘若把皇叔熏着了,小侄可就过意不去了。”脸上笑着,心底却是有怒不能发。亲自去,看来他也是防他防得紧啦。
铭幽吊儿郎当的笑道:“不妨事。孤还没那么娇气。”随即转过身对小太监道,“麻烦小公公,前面带路。”
含笑看着铭幽步出厅堂,随着他的身影逐渐变小直至消失,脸上的笑也渐渐消散,到最后,眯缝起的双眼有凶光闪过。
牢房里的味儿还真是不好闻。
铭幽不禁抬起衣袖掩住口鼻,却仍是难以抵挡扑鼻而来的恶臭,心里不由想到,欧雅鱼要这么臭,他可不愿碰她,以免熏了自己一身。
狱卒在某间牢房前停了下来,待他打开牢门,铭幽猫着腰进入其中,牢门外摇曳不定的灯火只能照亮半个牢房,牢房深处仍是一片黑暗。
铭幽就着灯火环顾四周,有着几许亮光的地方并不见人影,皱着眉朝黑暗处走去,刚走几步,脚下似乎踢到一具绵软的身子,铭幽心底一惊,朝外叫道:“拿烛火来。”
狱卒赶紧从墙上摘下一支烛火,走到铭幽身畔。
铭幽接过火,微弱的火光下,是浑身血污的雅鱼,脏污不堪的脸上双目紧闭,忽然而至的光亮也没能让她动上一动。
此时的雅鱼岂止是臭,简直是沼泽地里的一团烂泥。
铭幽的眉头不禁皱得更深,想到她离京时那般娇俏,再看看眼前这个破布娃娃似的人,心里没来由的紧了一下。
“小的这就让人把她抬出去。”素知这些王室贵胄都有那么点爱整洁、干净的毛病,狱卒忙陪着笑道。
铭幽没有回话,直接将手中的烛火递还给他,蹲下身,也不管她一身的脏臭,将雅鱼打横抱起,不发一言的朝大牢外走去。
留在大门处的莫离正百无聊奈的转着圈,一转身,便看到铭幽抱着雅鱼走出了大牢。莫离忙迎上前去,在两步开外的距离便伸出手欲接过雅鱼,却被铭幽让了开去,“去请大夫,要胶州城内最好的大夫。快!”
那个“快”字,说得火急火燎,泄露出他心底的慌张。
莫离答应着,迅速翻身上马,狂奔而去。
铭幽抱着雅鱼上了马车,与莫离背道而驰。
一脚踢开房门,将雅鱼小心放至床榻上,吩咐下人打来热水为雅鱼净身洗漱,待一切安排妥当,旁边一个身量矮小的太监才上前低声道:“临淄王是不是也要洗洗?”
经他这么一提醒,铭幽轻捻衣袍凑到鼻子边嗅了嗅,这才闻到自己身上沾染的恶臭,忙脱下外袍,扔到地上:“赶紧打水,孤王要洗漱。还有这衣服,拿出去扔了。”
待他洗漱完毕,换了身干净衣服,方才觉得神清气爽,舒服多了。
手臂从刚才起就觉得酸痛,铭幽抬手捶了捶,想是因为这一路上一直抱着雅鱼,没松过手的缘故,这从不提重物的手可不就因此发痛了吗。
“临淄王,莫将军刚刚领着大夫去了隔壁。”方才提醒他洗漱的小太监见他收拾停当,忙上前道。
铭幽点了点头,又听他道:“我们王爷也过去了。”
铭幽挑了挑眉,心下道,莫不是来看人死了没有?
“孤也过去瞧瞧。”
说着,出了房门,一拐弯进了胶东王原本安排给他的厢房。
前脚刚跨进房门,便听到一位老者的说话声:“……这位姑娘伤得有些重,又拖了这么些时日,须得好好调理才是……”
“可伤了筋骨?”铭幽疾步上前,询问道。
“都是皮肉伤,所幸没有伤筋动骨。只是……”大夫突然停顿下来。
“只是什么?”铭幽急急问道。
“请恕老夫多嘴,这位姑娘可是受了大刑?”
铭幽闻言,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胶东王,胶东王尴尬的咳了一声。
“有什么关系吗?”铭幽问道。
“她的身子本就有些虚弱,如今再加上这些伤,不死已是万幸。日后要注意小心调理,否则怕会落了残疾。”
“你说她会残?”铭幽皱着眉反问。
“只是说可能。如果调理得好,应该可以避免。”
心里突然堵得慌,铭幽就此住了嘴,不再说话。
“胡大夫这边请。”莫离手里捏着张方子,领着大夫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五章 彼时不爱(7)

恍恍惚惚里,雅鱼站在大片的梨花林中,洁白似雪的梨花仿佛天上的流云无边无际的蔓延开去,一眼望不到头。
从林子深处传来一阵嬉笑,雅鱼循声而去,待看清梨树下追逐嬉闹的人影以及旁边相携而立的两人,雅鱼不由得热泪盈眶。
她的父母亲正携着手笑看儿子们的追逐打闹,欧夫人脸上有着少见的满足笑容;欧明山虽仍然绷着脸,可眼里满是笑意。雅鱼早逝的哥哥们,在他们身边绕来跑去,其乐融融的画面,却独独将雅鱼排斥在外。
“爹、娘……”啜嚅着想要上前加入他们,却不知为何,无论她怎么走,怎样加快步伐,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段距离,她始终都在画面之外,无法进入。
眼看着母亲招呼了哥哥们离开,雅鱼大呼:“娘,还有我呢,您不要雅鱼了吗?”
母亲似乎听到了她的呼喊,回过头朝她笑了笑,缓声道:“再见,雅鱼。再见。”
“不!”雅鱼望着众人的背影,大哭不止,“不要丢下我,娘、爹,不要丢下女儿……”
“雅鱼,雅鱼……没事了,没事了。”
朦胧中,是谁在她耳边低声安慰?
雅鱼抬头四顾,从旁边闪出一道身影,待停至她跟前,才看清来的竟是轩辕靖。
轩辕靖从怀中掏出一柄短剑,脸带痛苦的问道:“你要我怎么做,去杀了我王兄吗?若如此,还不如杀了我。”
说着,便拔出短剑朝自己刺去……
“不!”雅鱼大叫着伸手去夺,身体忽然一僵,低头看去,却是轩辕靖握着那柄短剑刺入她腹中,难以置信的抬起头,只看到他满面泪水,耳边有个声音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这样也好。雅鱼心里想到,这样也许就能跟爹娘回家了,还有她的哥哥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永远的在一起。
心里的酸痛翻涌至鼻腔,使得她的呼吸变得困难,不得已睁开了眼,只看到一片雪白的床帐。
“醒了?”
铭幽的脸突然出现在她视野里,隔断了她看向床帐的目光。
眨了眨眼,便听到铭幽继续道:“还是不想说话?”
不理会他的提问,扭头看了看陌生的房间,疑惑的重新看向铭幽。
“客栈。我们在回陶城的路上。”铭幽答道。
回陶城?雅鱼努力的想了很久,终于将脑中的空白处填进些许记忆。
对了,她在胶东王府醒过来后,发现自己非但没死还接受着胶东王的照顾,顿时变得歇斯底里,吵着闹着就是爬也要爬去杀了胶东王,铭幽无奈之下,对她耳语道:“你现在连走路都不能,如何报仇?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何不等身体养好了,有了力气再找机会复仇。总强过现在这般自寻死路。”
他的话句句在理,想到自己连抬手走路的力气都没有,的确是在自寻死路;可她又实在不愿接受仇人的照顾,更不愿继续见到轩辕靖,于是,她哑着嗓子道:“我不要在这里,让我走。”
那是她醒来后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他们离开时,轩辕靖拖着伤重的身体前来送别,眼带愧疚的看了她许久,她发现,她对他已然无话可说。
他们之间已是陌路,再多的言语,也不过徒添伤悲罢了。
那之后,她的记忆只停留在坐着铭幽的马车离开了胶东王府。他们走了多久,她完全想不起来。
“你在路上发烧,我们在这客栈停了两天,还好你烧退了,不然还不知道得在这里待多久。”铭幽看出她眼里的疑惑,主动解释道。
发烧?雅鱼想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发现自己连这点力气都没有。
铭幽端着水杯坐到她身旁,扶她坐起来,大病一场的雅鱼,只能绵软无力的靠在他肩上,方不至于瘫倒下去,就着他的手喝完水,又被他轻柔的放下躺平,细心的替她掖好被子。动作熟稔,似乎这样的事他已做过很多次。
再抬手覆上她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恩,这次是真的好了。大概明天就能继续赶路。”
人不愿说话,身体的感觉就变得异常敏锐。雅鱼感受到腿上被刑囚时留下的大片伤口仍然是上药后的冰凉感觉,联想到这一路并无丫鬟跟随,难道……转过头,睁大双眼紧盯着铭幽,满脸都是问句。
铭幽却是悠哉游哉的从桌上拿起一只瓷瓶,坐到床畔,掀开被子,自然而然的就要推高她的裙摆……
想伸手拦他,却使不出半分力气,情急之下慌忙出声:“你……你干什么?”
因为长久不说话的缘故,她的嗓音嘶哑,短短的话语,说起来竟有些不顺畅。
“替你上药。”铭幽挑了挑眉,理所当然的看向她,目光澄澈,不见杂念,倒显得雅鱼想了太多。
果然是他!雅鱼羞红了脸:“不、不用!”
“你身上还没力气吧。孤又没带丫鬟跟随,其他人又都是粗人,也就孤知道点怜香惜玉,不让孤替你上药,那还有谁可以?”
“我,我没事,不用……”
“什么不用,”铭幽边说边继续手上的动作,“大夫说你需要好好调理,否则会落了残疾。你这么重的伤,若不每天上药、按摩,恐怕真的会残。”
感觉到他的手带着冰凉的药膏在自己腿部移动,想躲开却无力躲避,知道无法阻止他,只能困窘的将涨得通红的脸别向一边。
涂好药膏,铭幽放下瓷瓶,开始按摩。按摩的手法是大夫亲自教授给他,他在别人身上反复演练了许久才敢用到她身上。为何对她如此小心,他从未深想,只是由着自己的念头这么做了,并不觉得有何问题。
见她红着脸不敢出声的样子颇为有趣,铭幽心里冒出个小小的坏念头,手上的劲头故意加大。
“轻点!”雅鱼忍不住痛呼出声,回过头埋怨的看着他。
铭幽笑着替她盖好被子,道:“你要实在觉得不好意思,干脆跟了孤算了。反正孤不嫌弃你。”
“你……”见他仍是没个正经,雅鱼别过头不理他,“懒得理你。”
“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赶路。”铭幽站起身走向桌旁。
雅鱼等着他走出房门,眼前忽然一黑,烛火已被吹灭。而后,铭幽的脚步声重又回到床边,被子被拉开一角,铭幽直接躺了进来。
“你,你干嘛睡在这里?”雅鱼回过头,正对上一双灿若星辰的眼。
“嘘。”铭幽示意她噤声,随后在她耳畔低声道,“从我们离开胶东王府开始,一直有人跟在我们身后。孤既然说你是孤的姬妾,若不同房而卧,这戏还唱的下去吗?”
雅鱼想了想,道:“是胶东王派的人吗?他派人跟着你做什么?”
“他不是要跟着孤,是要找机会杀你灭口。”说着,不自觉的伸出食指将她散落枕畔的头发不住缠绕,“你在他手里那么久他都没杀你,只是对你用刑,他到底想得到什么?”
那时不杀她,是因为她就在胶东王手里,万无一失;如今,她到了铭幽手里,在胶东王看来,便是宁愿毁去也不能留下了。
“不知道。”雅鱼别过头,不再看他。
铭幽看着她的后脑勺,笑了笑,不再追问,翻身背对着她,打着呵欠道:“睡吧。”
雅鱼睁着眼,盯着眼前的床帐,时刻警惕着身后人,却听他翻了个身再无动静,像是真的睡着了;紧张的心因此松懈下来,瞧着床帐的眼也渐渐倦怠,慢慢也进入梦乡。
半夜时,两人都被外间的打斗声惊醒。
“什么事?”雅鱼下意识的想要起身,却只能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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