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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没有回话,反倒在听到我的声音后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
“嗯!”我被掐住咽喉,呼吸困难地扬起头,灰色额发遮住了我的眼。
我试图抵抗,可软弱无力的手很明显并没有抵御的能力。
“住……手……不要……”脸额通红,我张开嘴,试图呼吸,却无功。“……咳……你……”
对方坚定地握着我纤细的脖子,直想把它扭断似的,直到我渐渐陷入恍惚,呼吸不再急促,才颤抖着手,放开我。
“唔……咳咳……!”我捂着脖子一阵咳嗽,喉咙仿佛被灼烧一样疼痛,乍然呼吸到新鲜空气,我脑中一片空白。
“怎么,你也会害怕?”我被揪住领子,尚未恢复的呼吸因而混乱无章。
看不清他的面容,不过那个声音再熟悉不过。
“攻玉,”如此悦耳的音调,只有他才说得出……“你来……杀我?”
“攻玉?……呵……那个讽刺的名字。”他凑近我的脸,“为什么……你要帮他?为什么……”他将我摔倒在冰面。
我痛得缩成一团。
“我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他半跪到我身边,捏住我的下巴。发丝无情地拂过我的脸。
他……他怎么回事?
“被利用的滋味好受么?可惜,你还不是和别人一样,没有价值了就被弃之敝履。”
我浑身无力,痛得冒汗。
他挑着一边的眉毛,面容虽然模糊,却没有冰寒的感觉,那种邪气的愤怒,有点像……“渊……唔?……”
我被吻住,顿时丧失了语言。
脑子一片空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在我的唇上用力地碾转,又愤慨地咧牙咬啮。
好痛……出血了……
渊欲……?他没有消失?还是已经取代了侊孝?或者……是磨合期?
我混乱地思考着。
对了……或许渊欲是……攻玉的那个本能?……嗯……是有点……像。“唔……痛……”他压着我的肩,触手冰冷。
那个本能确实说过,‘我是另一个攻玉’这样的话……
得了,总之,他没消失,他没有!
……
对了,他在干什么?……
好痛……我知道我对他做了很过分的事……可是……
忽然,撕咬停止了,他缓缓地抬起头,似乎在皱眉。模糊的神色,有些复杂。
嘴唇破了,我无力地抹去血迹,舔了舔伤口,“咳,……渊欲?”
他安静地看了我一会儿,才站起身。“不反抗?”
“对不起。”我舔了舔刺痛的唇,头晕目眩,他恨我是正常的。
“……”他冷冷地看着我,不置一词,却忽然调头离去。
周遭冰冻的气氛和刚才的暴戾全然不同。
“侊孝呢?”
他顿了顿脚步。
“你反噬了他么?……”我不知所措地问。
他转过头,黑发安静地落在肩膀上,又顺直地垂到脚踝。“仓央,你在试图为他恢复么?”
“什么……?”我混乱。为谁恢复?恢复什么?
“你在试图为渊欲恢复意识?”他的声音如冰一般冷然。“呵……反噬?他还没有那么强的意志。这次,只是个意外。”
……
呃!这个是侊孝?那刚才……
——刚才明明是渊欲的。
难道他们的意识同时存在?
……侊孝骗我。渊欲并没有彻底消失。
“好吧,攻玉。你怕我帮他恢复对吧?怕你好不容易到手的灼华再度消失……所以囚禁我?不敢见我!对不对?”如果不是渊欲主动找我,他根本不会来,只会……哼……随我自生自灭吧?
“……”他眼神复杂地侧过头,用沉默来回答。
“你有种就像杀那些违逆者一样杀我啊!”我勉强站起身,踉跄了一步,差点跌倒。
他微微移动了一下步伐,却没有走过来。
不置一词……他模糊的面容,看不清表情。
“放了我。”我握着拳,几乎无法站稳。
“……这由不得你。”他不再维持‘侊孝’时的温和,卸下伪装的他,真的……很像‘攻玉’无情时的样子。
……虽然对渊欲愧疚,可我根本没想让他们任何一个消失的,攻玉,呵,你未免过于猜忌。
七千年后束发的记忆翻腾着,囚禁时受的苦楚虽然不是他一手造就的,但都是拜他所赐……
我虚弱地咳嗽,“别这样,攻玉。我已经把灼华给你了,还不够?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即便我是你隐形的威胁,现在也没力量干涉了不是么?”
他精致的眸子里有一丝琢磨不透的犹豫,“是该……杀了你的。”
我一滞,笑了,“……没利用价值了呢。”杀之一字,说得竟然那么简单?
我是傻瓜。竟然会心疼那个叫做侊孝的孩子,还效仿东郭先生主动喂狼!
瞧,攻玉,我三番四次栽在你手里……
他微微蹙眉,“我,不会再来。”
移开视线不再看我,他顿了顿,随即踩着冰面转身离开。
58th 和煦面具
58
随后又是连续数天的不闻不问。
他真的没有再来……
冰冷的牢狱,无尽的束缚……
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没人知道我被关起来了,就像那些被秘密处决的人一样……也许就要被这样遗弃在冰窟直到死亡……
“仓央。————仓央?”
好像有人在叫我,但眼睛睁不开……
“可怜哟。”有人抓住我的手腕,翻了翻,说话的语气慵懒里带着些些责备,“听得见么?”
好像……是嘉鱼。
“你死了我怎么去未来啊,真是。”他懒懒地挑开我手腕上的绳子。——那条稳定灼华的契约之绳。
可3个月还没到吧……他要我履行承诺了么?……
“本想你灼华稳固些再借用的,但现在这样正好。几近枯竭就等于没有足够的灼华可以暴走了。就此提早契约终止时间,我能借走穿越时空的砝码,早日去到未来,也可顺便帮你恢复些灼华和体力。呵……恰好呢,你说是么。”
绳子脱离我的手腕,顿时有种混天混地地恶心感涌来,就像戴上它时一样。
“乖,没事的。我会帮你。”嘉鱼摸摸我的额头,伸手抽丝,按照契约借走一份时空灼华的结晶,“如果能走,就离攻玉远远的吧,那孩子你应付不来。”
嘉鱼……呵呵,又说了和七千年后一样的话……
能走的话,我当然想走了。
耳边嗡嗡地响,有些灼华恢复过来,至少我能动弹了。
***
再睁眼的时候,一个人在掰我的眼皮。
= 口 0|||……
“痛痛痛……”我猛眨眼睛,逼出一滴眼泪,声音哑哑地吼,“你谁啊?!”
对方无所谓地耸耸肩,“我?一个医师啦。哎,你别介意,我只是某个混蛋派来给你看病的。”
“我生病了?”我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身上盖着2条厚被子和毛毯,暖暖的。
“冻伤、割伤、摔伤、灼华匮乏、体虚缺水……”他顿了顿,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你见过我的,忘了?”
我歪歪头,打量四周。
似乎是在一个宫殿里。“我见过你?……这里是哪里?”
芒辰抽着嘴角站起来,“可能还有点失忆……”
“失忆……?对哦,我是……谁?”我挠挠头。
“哈……有意思……我第一次治疗失忆病人哎……”他表情有些兴奋得紧张,随即贼贼地一笑,欢天喜地地给我诊脉上药。
“芒辰。”一个悦耳的声音,无法形容的好听。
我抬头,看到一个如玉石般精致的男人,温文尔雅。
他斜靠在床柱边,微微蹙眉,神思复杂地看着我,“怎么回事。”
芒辰摊手,“如你所见,失忆了呗。被关在那种地方,只是失忆还算好呢。”他做出个夸张的表情,“喂,攻玉,难道你不知道么?很多人在里面都是疯了才死的,既然要关,就别让我治啊,哼~!这个月得多给我些药材才行哦。”
这个人叫攻玉……?
攻玉微微一震,仿佛根本不知情似的,许久才移开眼,“都不记得了?”
似乎在问我?……我配合地点了点头,聚神在他散发着淡淡荧光的额印上。
“你在看什么?”他被盯得不适,干脆踱步到我身边。
“……嗯……很漂亮。”我扯出个疲惫的笑容,抬起手指示意,“哥特式印记呢……自由、张扬又精致,很……很漂亮。”我词穷。
他淡淡地看着我,修长的食指轻触我的额头,“忘了么……”他扫了眼芒辰,眼神里,仿佛有一丝动摇。
我一愣,低落地垂下眼,嘟着嘴说,“忘了,怎么办,回不了家了……”
他修长的手指挑起我淡灰的发丝。
冷。
我微微寒颤。
“攻玉,你搞什么,还让不让我看病?”芒辰不满地抗议。
“忘了好。”他微微启唇,“你不需要记得什么。”
“……是么?”我蹙眉,“那你是我什么人?”
他和煦地一笑,有种如沐春风之感,“……你的亲人。”
***
似乎,他真的是我的亲人,而且是个地位很高的亲人。
“仓央大人。”宫人大多认得我,虽然没什么人跟我聊天,但基本都对我怀有一丝感激一样的情感。
我只要拖着疲惫的身子在宫里散一下步,就会有人送我这个送我那个,我经常吃得饱饱的,顺带提着小番茄之类零食回殿。
呵……有点讽刺。
“嗯,说得对。改造气候也许是最好的办法,那里温度灼华涉及得较少,早几百年前就已沙漠化,作物一直难以生长……但……如果徒然增加雨量,对殿下你灼华的损耗……”一个身着紫色长袍的老人摸着胡子思索。“这点也是要考虑的。”
“没事。”攻玉背对着我站在御花园中央,绿色映衬着他白色的衣装,黑发随意地扎在背后。
……对璀雪,他倒是一如既往地负责。
只是对他身边的人,过于无情了。
——朝夕之间,便可抛弃一切,翻脸伤人。
“仓央?”老文殿和七千年后差不多,看到我,疑惑了一会儿,随即反应过来,对我和蔼地点了点头,又转向攻玉,“殿下,召集温度灼华定时去那里帮忙,也是可以一解燃眉之急的……”
攻玉淡淡地摇了摇头。“不必,我可以办到的事,不需大费周章。况且治标不治本。他们,并不是说请就能请回的,一来一回不知要耽搁多久。”
“沙漠?”我犹豫了一下,蹦跳过去,“种植……缺水?”
攻玉顿了顿。
我装作天真的样子笑道,“很简单啊,只要有滴灌技术就好了。沙漠种作物不难的!”
我热情地从口袋里拿出纸笔,(灼华完全不够用,只能随身携带。)在老文殿疑惑的目光下给他画滴灌示意图。
这场景让我想起了以前……在璀雪宫,我也这么解释过技术,那天攻玉开口留我,说要为我束发……
是的,呵,我什么都没忘,只是在装。
从冰牢出来是我没意料到的。也许是嘉鱼说的情,也许是攻玉良心发现下的错误。
但即便如此,我身体恢复后,会怎样?
我要想法子离开,只有失忆才可能有那样的机会……才可能……让他放下警惕不是么?
否则,是不是又要回去冰牢,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
我在纸上圈出一部分,“在这样的长管上,设有很多滴头……嗯,就像这样。然后尽量保持通过的滴水量均匀一致,这个让优秀的创造灼华做就好。再导入混了肥料的水,经过滴头直接施到植物上直达植物根系,如此就可减少水分向根区外渗漏,最大限度抑制杂草生长。好啦,这样沙漠地区最重要的节水环节就没问题啦,照样可以种上各种水果。嗯,一般用水节约量可达漫灌节水的一半的。只要从周边拥有水源的地方调一些水过去就好了,管子细厚一些防止蒸发……”
老文殿有点惊讶,频频在图纸和我之间转移视线。
攻玉拨开我的额发,眯着眼,仿佛要将我看得更清一些似的。
我转着手指上的笔,戳戳他的手背,“好奇怪啊,很多知识我倒还记得……”我装作低落地样子耸耸肩,“其实我倒是比较愿意想起其他的事……呐,攻玉……我这样真的没问题么?”
他沉默,最终化为一丝温润的笑意,“没关系。”
我一愣,觉得心跳慢了半拍,随即自责地别过眼。——他都那样利用我了,我这是干嘛?心跳什么啊!没出息!……都……都是血缘惹得祸。哥特式印记在他额上显得比我合适多了。
——因为灼华匮乏,最近我额头上的那个印别说发光了,几乎快看不见了,一直淡淡的,无精打采。
“如此,那可否将仓央借给我?”老文殿喜形于色,和善地拍拍我的肩,询问攻玉。
啊!老文殿说得好!我就等你这句话呀……
攻玉若有所思似的沉默,优美的唇角微微抿起。
“如果有什么问题,也可即使纠正、更新。”老文殿摸了摸白胡子。
攻玉将精致的眸子转向我,微笑,“……仓央,你想去么?”
我心一沉,微微犹豫,便扯扯嘴角,“那里好玩儿我就去~”……他在试探我?
攻玉不言不语地浅笑。
老文殿摇了摇头,“虽然不适合玩乐……”
攻玉无声地用眼神止住他的话。
老文殿叹了口气,和我再度讨论了一会儿,才慈祥地揉了揉我的脑袋,转身离去。
我心情低落……= _ =……别放弃啊文殿老头……如果跟着去沙漠我一定有机会逃走的咧……(某人就抱着这个打算才插嘴提意见的……)
“……”暗暗可惜一下。……我胆子果然还不够大。
攻玉抬头看了看天,随手摘下一朵梅花,每个动作都如入画般优雅。……天生的贵族。
我拿出小番茄吃……吃吃……
其实我不想和他单独待在一起。
以前和侊孝一起的时候,还不知道他暗地里的小动作,现在知道了,怎样都觉得别扭,更何况他引君入瓮后还忘恩负义地把我打入冰牢,生死不管。
我浑身不对劲,很愤慨……也很难过。
可能是我表情不太对,他手里的花渐渐地被火星吞噬,直到一瞬间的绚烂燃烧,化为粉末随风归去。
“仓央,过来。”他悠然地转过头,精致的面容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奇怪,这算什么笑容?狼见到猎物的笑容么?……哼!
怪人。——他对别人明明都摆出一副高贵的调调,不太皮笑肉不笑了。怎么对我还这副摸样?估计是一时没调整过来吧,还是内心愧疚?
……老是当个笑面虎不累么?
一知我失忆,就……就表现得这样,不知又有什么目的了。
等我发现,我已经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好几步。“呃……嗯?”我堆起笑容,勉强自己走近一步意思意思。
他静静地等着,发丝在风中微微飘动。
是了,他一直很有耐心,等着猎物自动送上门。
“怎么了?”我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没有变异,总之我很无奈地走了过去。
他牵住我的手,坐到梅树下。“头发,甚乱。”
他拉着我,坐到他身前,修长的手指轻拨我长短参差的鸟窝头。
……什么?……理……理发么?还是想动手杀……我……?
我浑身僵硬着,不敢动。
微凉的呼吸喷在我颈项上,我微微战栗。
“你怕我?”他的声音悦耳空灵,说出的话却让我火大。
我咬牙!“哪有!我才没有!”
这话你七千年后也问过,谁怕你了!我灼华恢复了非狠狠地给你颜色看!你……你这身体,还不是我帮你……帮你……反正我是大傻瓜!!!!!
“呵……”他轻轻地笑,像听了什么有趣的话似的。
“别笑!这有什么好笑的!!!”我气得脸通红,差点暴走。
他凑近我耳边,将我的乱发统一拨到背后。
冰冷的手指带着些温柔地暖意。
这是干什么……为什么在意小细节?不过是头发而已。
我如果没失忆,你说不准还把我扔在冰牢自生自灭呢,现在这样算什么意思?从我这里你还想得到什么吗?……伪君子……
我乱不自在地任由他打理着我的头发,只觉得头发僵硬得像石块,直到整出一个像样的发型。
他的动作很轻柔,好像对待上好的丝绸一般。
——这样,又像‘侊孝’了。那么温文……
我嘟着嘴,动动脖子。
“别乱动。”他食指轻叩我的脑袋。
我努力转移自己的思绪……
……呃……对了,自从为他束发起,我就没有理过发,难怪头发一直怪怪的。
他轻轻地拂去身上的碎发, 捏了捏我的耳朵,“好了,小傻瓜,还不起来?”
“……!”我一愣,满脸通红。——是……是气得通红。
捏……你你你捏什么捏,谁稀罕你帮忙理发!
我腾地站起来,隔了一会儿才回头看了眼。
他好笑地看着我,精致的眸子在阳光下,有些夺目,“这样好看多了。”
……什……么……
这和你没有关系!一点没有!为什么还要再次戴起面具,装出温柔和煦的样子?!你真的……太……
若不是担心你起疑心……若不是……
“你……”,我瞠目地哑然,有些受不了地撒腿逃跑。
59th 始料不及
59
冰冷的手指缓缓地刮过我的脸。
本来睡得迷迷糊糊的,这会儿不由得一惊,睡意飞光光。
自从笨蛋地给攻玉束发后,我的身体状况一直挺糟的,也睡不太好,也许是因为半囚在璀雪殿,潜意识有些害怕吧,……总是时睡时醒,数夜无梦。
这种冰冷的触觉……应该是攻玉吧。
我睫毛一颤,觉得他轻柔地为我掩了掩被角。
“醒着?”他淡淡地说。
……为了快些恢复灼华,我一般太阳下山就爬被窝补眠,准时得很。
抖了抖睫毛,我无奈地睁开眼。
天色似乎还未入夜嘛……我睡了没多久。
“有事?”我扯出个笑容,拉开被子想起来。
他笑着示意我不必动,“怎么又不吃饭?”
呃?……谁有胃口啊……“不好吃。”
“你想吃什么?”他悠然的坐到床边,架起修长的腿。
……别靠近我。
我不舒服地皱皱眉,敷衍地说,“冷饮。”
他淡淡地看着我。
“就是……就是那种很碎很碎的冰做成的雪泥。”
他弹弹手指,浅笑着将一个冰雕高脚杯构造而出,优雅托在手里。
细腻的雪泥慢慢在杯中积蓄,直到堆成一个漂亮的形状。
我呆呆地看着那杯冷饮,坐起身,靠着床架,犹豫了一下,接过。
有些好奇地用手指挑了一些放进嘴里,哎?有一点点泉水的甜味。
他塑成一根冰制管子,塞进杯中。
我无言地看着那东西。“……”
“好吃么?还想要什么?”他温和地笑,好像我真的是他的亲人似的。
我摇摇头,心里不怎么舒畅,“……你说是我亲人。”
“嗯。”
“什么样的亲人?”我故意问。
“相同的血液。”他顿了顿,摩挲着我淡灰的鬓发。
“可我们不像。”我有些不愉,“我们的发色就很不像!”你是骗了我才得到……呵,所谓的相同血液吧。
他定定地看着我。
“因为你受伤了。”他撩起我的发,轻轻一吻,“被担心,会恢复的。”
……呃……走开!
我不知所措地扭过头。
“仓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