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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臣-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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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他每天吃不好睡不好,日里夜里地都为她担心,她若敢回来,看他怎么收拾她!段君铭一边望着漆黑的夜空,一边在心里暗暗打着算盘。回来了,不找她赔个儿子,他真是对不起自己了!
第二天午后,段君铭又卸下一身龙袍,换上轻便的常服,一身白衣潇洒风流。再在床头暗格里取出一块人皮面具来,对着镜子细心地往脸上贴着。
这张面具是他的得意之物,大众化的脸,绝对过目即忘。若非他刻意去结识,绝不会有人能记得他。呵,想想当初,还真是冤枉楚今朝了。
贴好面具,望着镜子里平凡如斯的脸。得意之余,他真的很想叹气,为什么当初不要求低点,做一张精致帅气的脸不行吗?楚今朝那个外貌协会,自己长得就那样,怎么就喜欢长得好看的呢?如果当初让段怀越长得帅一点,现在应该也拿下她了吧。
以段君铭的身份,他心虚,面对楚今朝永远只能一副巧取豪夺强势欺凌的态度,除了在床上,他们根本就不像情侣。嘁,床上也不像!而以段怀越的身份,就算她只当他是兄弟,他也觉得非常舒服。所以,他根本不想跟她开诚布公,虽然很想揭穿她的女子身份,以段怀越的方式跟她光明正大地恋爱,但偏偏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他真的很怀疑,若不是天牢那一次,他说不定这辈子遗憾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喜欢的其实是一个可以喜欢的女人。
她可真狠心!
呵,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伏。
不管那凛冽的寒风,段怀越潇洒地摇着折扇,大摇大摆地出宫去了。
在天牢那次几乎让他气死的拼死反抗,居然是她对他做过的最柔情的一件事了。
怎么办?所有她做的坏事,到他这里都成了好事了。
段怀越一边摇着折扇,一边叹气,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一头栽了进去。
什么情呀爱呀,不就是年龄到了,门当户对了,你有房车,我有存款,然后你情我愿,搭个伙凑合一辈子?合则聚,不合则分,谁还有什么时间精力去折腾个什么情情爱爱的那些虚幻折腾又不靠谱的东西?
那么,现在充满他心思的,到底是什么个东西?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哎——
城郊姚家窑场。
如今,这个地方的这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人,反倒成了他唯一的心理安慰。
“小冕!”远远地就看到一个小人搬着个簸箕,段怀越一眼就认出来正是在窑场当学徒的杨冕,当即合起折扇,远远地唤他。他相信,只要杨冕还留在盛京,她就绝不会抛之不理。
杨冕仅抬头瞥了他一眼,看了没看,继续往窑场走去。段怀越三步并两步靠上去,讨好地道:“怎么了,不高兴?谁欺负你了?告诉段大哥,段大哥去揍他!”
杨冕的身份只有朝中少数些人知道,自从段君铭决定放过他,朝中也都知道事情的轻重,并没有将他的身份暴露出来。嘉和太子早就死了,如今活着的,只是一个孤儿杨冕。因此,杨冕在窑场只是一个普通的学徒,年纪还小,被人欺负那是难免的。段怀越得三天两头过来看顾一下,免得他受不了地跑了。
杨冕不想理他,继续往窑场里去。窑场有人来去,见到个生面孔在这里纠缠,也都凑过来问怎么回事。段怀越说明是来看杨冕的,杨冕不想引起事端,忍耐道:“段大哥,我现在要干活,吃晚饭时才有功夫跟你说话。”
言下之意,就是你别在这里妨碍我了。
段怀越很嚣张,仍下一锭银子叫来窑场主,就替杨冕请了半天的假,拖着他就走了。杨冕再不服气,力气没他大,也只好乖乖地被他带走。
“说吧,什么事不开心?”段怀越带杨冕找了窑外一间草棚,叫窑场的人送来一壶热茶,坐在棚里喝茶暖手。
看到你了就不开心。杨冕心里恼恨。不共戴天的仇人就在面前,他还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既然抢走了他大哥,却丝毫不知道珍惜;明明大好杀仇人的机会,却又不能杀;眼不见心不烦,偏偏他还三不五时往这里跑。
从没见过这么不自觉的人,他烦都烦死了!
但大哥说了,只有先学会忍耐才能学着做大事。所以,他忍耐着,面上什么也不表现出来。他喝口水热络一下身子,低低地道:“担心我大哥。”
段怀越也捧着茶碗,故作无事地道:“有什么好担心的?等你大哥回来,说不得就是大将军,封侯拜相了,我们也能跟着沾点光。”说起来,她若回来了,给她个什么官适合?
杨冕没他那么乐观,轻轻摇头,喃喃道:“大哥不会回来的。”
段怀越日夜担心的就是楚今朝不会回来,这会听到杨冕如此笃定的说法,以为他知道什么内情,刚刚的自我安慰瞬间瓦解,心中咯噔一下,甩开茶碗扶着杨冕的肩,急切地道:“她为什么不会回来?她跟你说过什么吗?你还在这里,她怎么可能不回来?”
“还不是那个该死的皇帝!”杨冕干脆拿着茶碗朝他砸去,一泄心中怨气。大哥也说了,偶尔忍不了时,是可以不忍的。
段怀越的额头被砸出一个包,兜头还淋了一碗热水。幸好天气凉,热茶筛出后,也不热了,才免了他的砸伤加烫伤。但就这一下,狠狠地直中额头,也够他受的了。
他哪里被人这么无礼对待过,当下脸色一变,冷冷地瞪着杨冕:“你做什么!”
杨冕丝毫不惧,黑白分明的水眸回瞪着他,道:“那个皇帝该死,你也该死!你们都是一伙的!明知道他让我大哥去打仗不怀好意,你不仅不帮我大哥,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听到这样的指责,段怀越的气焰不自觉地矮了一分。“我……他哪有不怀好意?我哪有说风凉话?”
“他让我大哥去打我皇叔,大哥若赢了,必定自责死了。若输了,若输了……”若输了,就算不会死在战场,段君铭也必定以为她是故意的,她也不会敢回来了。
杨冕边说着,转身就冲出去了。对段怀越,九分真一份假,总能取得最好的效果。这还是大哥说的。
段怀越看着他跑远的背影,呆愣半晌,迟迟无法回神。
难道真的是旁观者清?连小冕都想到他对楚今朝做了多么过分的事,他这一次“机会”分明是把她往死里逼了。怎么他就完全没有想过这一点呢?他只想着,只要她不背叛,他必倾尽一切待她,却丝毫没有考虑过她的立场。
但是今朝会死吗?她那么志存高远,那么想干一番事业,那么想为国家为百姓做事,在还没开始之前,她怎么舍得轻易就放弃?
可是,若真由她亲手灭了大兴,她如何自处?
段怀越往回走着,伴随着北风呼啸,他的脚步也越走越快。越走的快,他脑中反而思索得越慢,最后只剩下一个念头。若今朝真的选择以死谢罪,那该如何是好?
风中夹杂着雪花慢慢飘落,在他身边飞旋着,越来越大,眼前的路也越来越迷茫。若今朝真的选择以死谢罪,他该怎么办?
那就是他亲手逼死今朝了。
试探她的忠诚做什么?明知道就算她真的背叛,就算他真的亲征又抓了她,他一定还是不会杀她的;明知道就算告诉自己,这种毒瘤就该切除,却一定还是舍不得的。
明明结果都一样,为什么还要试探她?
北风怒号着,裹挟着雪花狂卷乱舞,仿佛也跟着在问,如何是好?若今朝真的死了,他如何是好?
想是这么想的,但当他接到前方军情,报告楚今朝阵前倒戈,一路畅通无阻带着十万大军直奔晋州投降时,他心中所有的愧疚遗憾顿时被一把怒火烧得一干二净,再也顾不得其他,当即清点人马,直捣北江追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晋州

与盛京的狂风乱雪不同,楚今朝这边恰是晴空万里,纯蓝无杂。只是冰凌吹拂在脸上,也颇有几分透骨的凉意。
这里已经刚下过一场大雪了,路上积雪犹深,行军甚是不便。因此,军队放缓速度,却仍井然有序。
前面已经晋州在望了。
“还要故技重施吗?”霍颖光在马背上问着楚今朝,语带笑意,一半调侃,一半是等着看好戏。
这一路上,虽然憋着气无出发,但可真是好戏不断。
即使他知道楚今朝并非庸才,但一介书生要带兵打仗,不是他瞧不起他,他还真的是瞧不起他。更何况这个书生还是楚今朝,试问军中哪个将士能服?
将士不服,要怎么指挥战争?
就算皇上赐了尚方宝剑又如何,他敢用吗?
先斩后奏虽然很有威慑力,但别的将军不服众,可以杀一儆百,楚今朝却不行。他杀一个,只能激起百人愤。到时候,恐怕是兵怒逐帅了。
霍颖光想起十天前,若非一场大雪,导致北江冰封,到今天他们恐怕都还只能带着大军守在北江南岸,无法渡江。而当时,若非楚今朝敢一马当先,独自过江——虽然有他义气相陪共同进退——恐怕到目前为止,众将还是不服周。等待他们的,就只有兵败身死了。
他就是不懂为什么皇上会犯如此糊涂,把士兵交给楚今朝,他能打什么仗?原以为这一路上他得操心磨难地提携他,结果,却不料,这一路行军,在楚今朝的带领下,竟然兵不血刃,连过三关,现在晋州在望,离渡江成功总共也不过才十天时间。方知,原来皇上才是最英明的。
楚今朝的办法非常简单,却也十分有效——诈降。虽说诈降没什么脸说,但楚今朝一介文人孤身一人深入敌营,与对方谈判,赢得对方的信任,大开城门,让军队顺利通过。这胆识与智谋,让他都禁不住起了佩服之心,更何况那跟着的十万大军。
如今,全队一心对他心服口服,但是……
霍颖光心底还是存有着一丝怀疑:楚今朝到底是怎么使人相信他是来投降的?带着大中十万大军投诚?如今到晋州了,到人家家门口了,他还敢撒此弥天大谎吗?撒的出来吗?
楚今朝微微一笑,道:“当然。”她早派出使者向晋州送降表至穆玄鸣处,且如今又多三城守将的军情汇报。连段君铭都怀疑她会带兵投降晋州,穆玄鸣为什么不会?她可一直都是大兴的卧底,手里有着许远巡的玉章和穆玄鸣的亲笔信。
行军至城外十里处,楚今朝便下令停止行军,于原地待命。她自己则脱去戎装甲胄,一身便衣,只带了随从百人,前往晋州城。
晋州城面临北江而建,水路旱路四通八达,为大兴朝北方最重要富庶的城池。盛京陷落后,穆玄鸣在此自立为帝,延续着大兴的历史,同时试图南下,收复盛京。这三年来,他能以区区五万兵马抵挡着段怀瑾二十万大军,即使是有肃慎的援助,他本身的能力也不可小觑。若有楚今朝这十万大军的支援,收复盛京,成败当真难说。
听说楚今朝的军队到达,穆玄鸣亲自率众出城前来迎接,楚今朝也表示诚意地远远就跳下马来拜见。
穆玄鸣是承宣帝穆玄景一母同胞的弟弟,与穆玄景很有几分相像。楚今朝本来还维持着几分镇定,待走到近处,几乎是连走带跑地,扑倒就拜:“罪臣楚今朝,叩见皇上。”
穆玄鸣下马来,亲自扶起了她,道:“楚大人何罪之有。”朝楚今朝身后望了望,他又问道:“嘉和呢?”
楚今朝这才道谢起身,回道:“段君铭对罪臣尚有防心,太子被扣在盛京作为人质,无法与罪臣一同归朝。”
穆玄鸣闻言落下两滴泪来,连连叹息:“我儿受苦了。”
“请皇上放心,罪臣已经派在盛京的内应暗中保护着太子,太子不会有事。”
穆玄鸣这才放下心来,携了楚今朝的手,一同往城里去,又问同行归朝的都有哪些将领。楚今朝也都一一作答。
穆玄鸣满意了,再次上马,赐楚今朝并辔而行,道:“天寒地冻,将士们一路行军都辛苦了。今日宫中设宴,邀楚大人以及各位将军,一同畅饮,暖和暖和身子。”
边说着时,他们已经走过吊桥,缓缓步入城内。
楚今朝道着谢,派两个随从返回营地,宣几个将军跟随入宫。
“父皇,帅仁则兵忠。打仗靠的是士兵的忠诚与拼命。楚大人与众将远道而来,您怎么能只设宴犒赏将军,而不奖励三军呢?这厚此薄彼,不是让士兵们寒心吗?”
清脆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楚今朝这才注意到,穆玄鸣右边并辔的一匹白马上,居然还坐着一个戎装的少女。少女面容清丽,目光如星,英气贵雅。她头戴红色戎巾,束起满头青丝,红衣白马,相得益彰,衬出一身飒爽。
楚今朝在心里暗暗喝彩,这是哪家的女儿?生得如此之妙!刚才一心应付着穆玄鸣,居然把她给忽略掉了。
那少女说完,恰好对上楚今朝赞赏又惊疑的眼神,跟着就掩唇笑了,语带调侃道:“大书架大人,你不识得我了么?我可还记得你呢。”
一听到这个“大书架”,楚今朝瞬间便想了起来。
广平公主穆钦予,当然,楚今朝当年识得她时,她还只是乐安郡主。楚今朝十五岁时跟随父亲进宫,遇到了从晋州回京的穆钦予。穆钦予当时还只有七岁,却跟别的小女孩都不同,不爱玩耍,只爱往书里钻,因此,两人总能在藏书阁里碰到。
楚今朝当时已经有十五岁了,算是博览群书,满腹学识,很得穆钦予的崇拜,天天左右不离地跟着。闹得最后,当时在位的元安帝还笑言要把她许给楚今朝。
当时穆钦予是怎么回答的?啊,对了。
“我要嫁给一个大书架做什么?” 
后来搬走一个大书架离开盛京的乐安郡主走前扬言,等她长到他那么大时,也一定能变成一个藏书阁。小小年纪里,把崇拜与爱慕,能取代和不能取代,分得相当清楚。可巧,如今正好十五呢。
楚今朝有些尴尬,笑了笑,欠身赧然道:“公主见笑了。多年不见,公主果然胸有书库,见识不凡。”
穆玄鸣于这事也有所耳闻,当下就爽朗地笑了,然后甘居于后地含笑听着他们叙旧,偶尔插一两句话。这场面,倒不像是君臣相逢,而是故亲叙话一般,温馨极了。而就在这温馨之中,吊桥缓缓吊起,城门也慢慢关上。
楚今朝恍然不觉,只是微微笑着,继续同穆钦予说着话。穆钦予好奇她带着杨冕逃亡的那两年到底在做什么,不停地问了她很多问题,楚今朝也捡能说的都说了。
“楚大哥,你真真很厉害!”最后,穆钦予由衷地赞叹着,“不知道我再长到你那么大时,能不能也那么厉害呢?”
怕是更厉害吧。楚今朝心想着,她十五岁时,可是比不过如今的穆钦予。她的十五年,一帆风顺,除了书上知识加点个人见解,并无其他。而穆钦予,小小年纪遭遇着亡国之恨,却丝毫没有逃避地扛着复国大业。只是,到底能走多远,怎么走?她也不知道,到穆钦予长到他如今的年岁时,究竟会是怎样一副风采呢。
侧头望着那顾盼神飞的小姑娘,她微微笑了笑,道:“我哪够格与公主比?相差云泥。”穆钦予是巾帼英豪,而她只是个贪生怕死的祸国小人。
晋州城中昔日的晋王府,也成了如今的皇宫。因为如今战事吃紧,所以尽管穆玄鸣极力想犒赏他们,也不可能举办多么热闹的酒宴,但也备了好酒歌舞。饮罢这杯,就要再次投入战争中去了。
穆玄鸣的儿子穆钦舍守着晋州南城,时刻警惕着北江态势,因此并未出席。倒是身为女儿的穆钦予陪同一起出席,亲自执壶为众将军斟酒,慰劳他们一路辛苦。公主亲自斟酒,将士们自然是受宠若惊,各自豪饮,好不热闹。
酒酣正浓,穆钦予执着酒壶又回到了楚今朝身边。斟酒一杯后,望着厅上热闹的众人,她轻声道:“楚大哥,你道这种快活,能多久呢?”
担心之后的战事么?楚今朝抵着杯沿,轻抿一口,道:“待天下统一,百姓安定,刀枪入库,马放南山,那太平时节,自是举国快活,长久。”
“是啊,天下统一,百姓安定。” 穆钦予展眉轻轻笑了笑,望着楚今朝,道,“我啊,以前可没想过这些呢。我是大兴的郡主,生于太平盛世,哪里要考虑这些。哪知这两年,却一直要想着这个问题,想的头都疼了。”
楚今朝转过头望着她。她清澈的水眸氤氲了点雾气,清秀白皙的脸蛋与杨冕一样,稚嫩中带着成熟与沧桑。他们笑的时候,让人觉得春花灿烂天真;一旦沉静下来,又像秋实厚重沉甸。
心疼与怜惜涌起,楚今朝却只是淡淡地道:“人生的变数,本来就难以预料。”
“是呀,变数。”穆钦予柔柔一笑,“楚大哥生于史学世家。天下归穆,穆戒于楚。当初天始皇帝说出这句话时,可曾想过有一天穆兴竟会因楚而陨。但是楚大哥,当我听到皇伯伯因为你而放弃整个江山时,竟然一点都不惊讶。我惊讶的是,楚大哥怎么会同意皇伯伯这么做?”
怎么会同意?
她不同意啊!但是承宣帝也不同意,他不同意让她来承担兵乱的责任。他把责任归在自己身上,却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他自认处处以国以百姓优先,却不懂为何国要破百姓要反。若杀了她,带着御林军与段君铭决一死战,赢了又如何,输了又如何?九年前面对国泰民安的大兴他尚且没办法,到时候死伤遍地满目疮痍的盛京和大兴,他又能怎样?
“今朝,这个皇位,是权利,也是责任。朕纵然能保住这个权利又怎样?也已经无力承担起这个责任了。”
承宣帝付出了全部的心血,却收获满满的创伤与失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力感,纵然英伟坚强如皇帝,也难以承受。
穆钦予见她沉默着,又慢慢地道:“虽多年不见,但楚大哥儿时的教导犹在耳边。为人处世,当建功立业,为国为民,”穆钦予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又轻轻地笑了笑,停顿一下,继续道,“楚大哥,除了你,还真没有别人会跟一个七岁的小女孩讲这些呢。”
楚今朝有些惭愧,她自幼出身好,女扮男装也做的极好,心中不自觉地会有一股傲气,不觉得女子就输于男子。但周遭所见,却多是女子欣于香闺,毕生所求不过嫁一如意郎君,轻松平顺。她无法否决这种想法,只是多有遗憾。因此,当年遇到年幼即爱读书的穆钦予,当真是欢喜地想跟她分享这些。当时的穆钦予身为郡主,衣食无忧,有的时间、精力与机会,志存高远,方不负平生。却不想,事隔多年了,仍被她记得牢牢地,反拿来取笑了。
“公主从小就心志不俗,不让男儿,所以觉得特别投缘,忍不住就多说了几句。”
穆钦予咯咯地笑了笑,道:“楚大哥,你以为我是在怪你吗?我是喜欢你呀。”
额,这么被个小女孩直接告白,楚今朝还真觉得有些耳热,心窝里暖烘烘的,跟着也笑了。
穆钦予继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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