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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月亮聊天没有，看她上网聊天就有。”
“嗯？那你知道她那个网上男友是谁？”
“你们也知道这回事？”
“据可靠女生内线，瑜小佳就是在连续半个月迷恋上Ｑ聊后终于说要去和某人见面，然后就被豪华轿车接走了。”
“没想到有钱人也上Ｑ聊这么无聊啊。”
“我要是有了钱，就同时开两Ｑ，一个泡妞，一个隐身。”一哥们发狠的说。
“瞧你这出息吧，我没钱也能同时开七八十个Ｑ的。”
“说错了，是有了钱，就开两Ｑ交友中心，一个赚钱，一个自己泡ＭＭ用。”
“我要是有了钱，开着法拉利，每天换一个美女去兜风。我要什么就是什么，我欢喜谁就是谁！”
“还是找你的吴妈去吧！”
失恋俱乐部男生们纷纷发表未来要有钱的宏愿并互相打击发泄后，也只有悻悻的约了一起去喝酒。
我可不愿自认是他们的成员，回到家后，有点发呆。虽然和瑜小佳没有什么真感情，犯不着伤心，不过感叹现实果然毫无美感可言，美丽女孩最终还是随豪华轿车而去了。
忽然想起那天Ｑ聊上那跳动头像。心中一动，拔号上网，登录Ｑ聊搜寻“漂亮ＭＭ抱抱我”，正在线叫这个名字的只有一个，而且地点也是本城，看来就是他了。
这人居然允许任何人加其为好友，果然是够“滥”。真想上去就臭骂他一顿。
我不是布丁：嘿！家伙！
漂亮ＭＭ抱一个：嘿，布丁。
我不是布丁：我不是布丁！
Ａ：啊，那你是什么？
Ｂ：你又是什么？
Ａ：你是漂亮ＭＭ吗？是我就告诉你。
Ｂ：为什么？
Ａ：我要寻找一个漂亮ＭＭ来抱抱我。
Ｂ：果然是坦白的色狼啊。
Ａ：惭愧惭愧，我离狼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Ｂ：无耻，ＢＴ！
Ａ：我认识你吗？你就骂我？
Ｂ：现在不是已经有一个漂亮女孩去你家了吗？
Ａ：咦？你……你怎么知道？
Ｂ：我一直在观察着你，实话说了吧，我是网络警察，我注意你这个网上色狼好久了！告诉你，乖乖把那女孩子送回来，你敢乱来，我立刻就可以逮捕你。
Ａ：你……你难道是ＧＭ？你们居然找到我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把我叫ＧＭ，反正能蒙就蒙吧。何况我真是的个ＧＭ啊。
B：哼哼，算你聪明，记住，别以为在网上就可以为所欲为。
A：你想把我怎么样？
B：把那女孩送回来！
A：只这样？
B：呃……再加罚款两万？
A：只这样？
这家伙不会是在嘲笑我吧，真想看看网线后头的那张脸。
他有装摄像头，但是没有开。
发现我的另一好友在线，高中哥们，现在另一大学的计算机系，编程狂人，立刻呼叫之。
B：喂！
C：HI！你好，我是自动聊天机器人，我主人现在不在，是美女请按1，是熟人请按2，检查卫生的和没品丑男请挂机。
B：去你一边的。我有急事，把你那个能查询对方详细地址的软件借我用用。
C：请给一个你需要的理由先。别光是很诚意的看着我。
B：算你狠。
C：为人民服务。
B：别闹了！
啪，视频窗口打开了。窗口内现出一张桌子，上面是鼠标和键盘，可是，竟真的没有人在电脑前。
这是怎么回事？
B：你少拿这事先拍好的录像来哄我。
C：你不可以这样怀疑一个机器人的诚实，我很伤心。
这时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人，是我的同学，他从另一边走回桌前，凑到摄像头前看了看。
晕，刚才说话的真不是他？难道真的是电脑本身。
B：你……你真的发明了会聊天的人工智能程序？
C：你个笨蛋，也许我们只不过是把摄像头接到另一台电脑上而已，哈哈哈。
我果然受骗了，可是……这句话仍然是自动打出来的，然后我同学才开始打字了。
C：别听它的，它是个骗人鬼。
它？它是谁？我彻底晕了，决心不理会他们。
B：好了，借你的查地址的软件给我。
C：这东东可不是给你做坏事用的。
B：我有急事，我发现一个网上诱骗女孩的犯罪分子，我同学已经上当了，可能有危险。
C：白痴。
C：小P，不要乱骂人。下次清掉你的这部分词库。
B：你精神分裂啊。
C：刚才是我的聊天BOT在骂你啊。
我觉得我彻底被耍弄了，愤愤的把他踢出好友名单，心想那个“漂亮MM抱一个”一听说我自称是警察就如此惊慌，必然是心中有鬼无疑，喻小佳这次危险了，现在的女孩啊，怎么这么容易轻信呢？
心急乱按间，我想起了那个“天下大全攻略站”的网址。它不是无所不知吗？
我登录那个网站，打上问题：“Q号3450640604人的住址是什么？”
十七、网上没人知道你是一条狗
那个地址真的存在。我现在就站在那座看起来只修到百分之九十还没有任何外层装饰的烂尾小楼前。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笃信其事的来找这个地址。也许我真得感觉到了一些以前我从未察觉的东西。
四周安静无比，象是所有人神秘消失了的村落。我想象不出屋里面会是什么？一个没品色狼？变态杀人狂？神秘地下组织？还是盗版碟窝藏地？
想想喻小佳可能在里面面临危险。我顿时奋起一股勇气，捡起一根铁管冲向这邪恶魔窟。
走入大门，走上二楼……里面静悄悄的，这似乎太象是一个陷阱了。但总让人觉得随时可能听到某处传来的惨叫声似的。
突然，真的一声尖叫在我背后响起来，那不是人可以发出的声音。我整个吓得蹦了起来，在空中完成了平时不可能的三百六十度转体，举着钢管看着我眼神的东西。
那个发出可怕的非人叫声的家伙，是一条狗。
狗当然发不出人的声音，但我居然被狗叫吓倒，这事真不好意思说出去。
而且还是那种摇着尾巴很可爱的毕格犬，但不论如何，我想我算是被发现了。
一阵脚步声，一个女孩从房间门中走了出来，正是我要拯救的美女喻小佳，她穿着宽松的睡衣，象是刚洗完澡的样子。
“路丁？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提着钢管，而她装备稀薄，看起来我倒象一个闯入的劫色大盗。
我举起手，晃了晃钢管，不知所措。我所想象的变态恶魔并没有出现，而我却似乎处于一种随时可能被报警抓走的境地。
那只小猎犬跳进喻小佳的怀里，她把它紧紧的抱住了，不，是它把她紧紧的抱住才对。这只色狗。
“喻小佳，我……我知道，也许，我来这你不欢迎，但是……我要说，你那个网友……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据我了解，他是一个网上骗色的惯犯。”
我这么说了，一边紧握着钢管四下张望，看看那家伙是不是正准备从某个门里冲出来。
喻小佳却只是注视着我：“路丁……不是的……不是象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
“好吧，就算我误会了，他在哪？让我见见他，我才放心。”
忽然想到我真傻，那家伙现在还不出来，当然是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我还傻傻的跑来英雄救美，结果美女很快就要叫救命，因为英雄真是太不识趣了。
这年头，早就不是什么武侠的时代了。
可是喻小佳说：“你凭什么这样说他？”
“因为我和他的聊天。”
“他和你说什么？”
“当我说我是网络警察时，他很慌张。”
那只小猎狗冲我愤怒的叫了两声，好象听到这个词它也不高兴，还真是什么样主人有什么样的狗啊。
喻小佳摸着那小猎狗说：“你都跟他说什么了？”
我连忙四下望：“他在哪？”
“他就在你眼前啊。”
可怜的我睁大了眼睛，真得没有看见人啊。隐形人？
喻小佳转身往房间走去：“跟我来吧。”
那家伙是不是躲在门后准备敲我闷棍呢？我一进门就四下观察，一面大玻璃窗边，宽长的桌上放着一台电脑，和一个高得奇怪的椅子。
喻小佳把那小猎狗一放下，它就蹿上那电脑椅去了。伸着舌头对着屏幕看着。
我觉得好笑：“这狗跟会上网似的呢。”
“是啊，它是会用啊。”
“哦？跟它主人学的吧。”我好笑的说。
“对啊。”
“它主人呢？”
“很久以前就不在了。”
“不在了……不在了？那谁上网和你聊的天？”
“它啊。”
4 我觉得我陷入了一个可怕的骗局中，所有的人都窜通好了来耍我。从那个奇怪的网站，喻小佳的出现，那个失恋同盟，到现在的这条会上网的狗。应该正有整座城的人躲在附近，正准备跳出来，看我这个英雄救美的大笑话。
可是喻小佳眨着大眼睛很深沉的看着我：“是真的。你不信？”
“你说这条狗会上网，不如说它是某个王子被施了魔法变得吧呵呵。”
可是我的眼睛瞪大了，桌前响起噼哩叭啦声，那只狗，那只狗真的在用它的肉爪打字呢。
我晃晃头，想到这只需要简要的训练就成，比如把肉屑洒在键盘上。
可那狗狗回头来看我，吐着舌头，象是我要我看屏幕上的什么。
我伸头过去，看到了那一行字：“你就是那个自称ＧＭ的人？”
我一下就傻在那了。
十八、无法退出的游戏
然后我脑袋里一串片段象列车从眼前晃动，快到连我自己也无法辩清。
“你是人还是狗？”我定定神问。
那小猎狗在电脑上开始打：“我本来是人的，可是一不小心变成狗了。”
“谁做的？”
“这说来话长。”
“你是不是见过一个女孩子叫绿衫？”我喊着。
那回轮到那只狗愣住了。
事实上，这个世界的面具再一次破碎了。绿衫那天掰着手指说她一不小心把一个男生变成了一条狗，那是真的。就是眼前这条小色狗。此人，不此家伙原名吴正胜，现名卡拉，贪恋绿衫的美貌和她回到家里，变成了绿衫的试验品，结果世界突然在他面前改变了，从此一心爱吃肉骨头。
小色狗身惨志不残，变形后依然苦练自学了肉爪打字，还是坚持网上泡MM事业，只不过从来没有人相信过它并同意来见它的，喻小佳是第一个相信者，小色狗忙在网上租了一辆车把她接来，正想在MM怀中一诉苦闷，我就杀到了。
听完小狗的打字报告，我许久没法说出话来。这个世界果真是虚假的？可它又是这么分明可触。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里面传来李逍遥气急败坏的声音：“龙方砚有没有找过你？”
“怎么？他出现了？在哪？他失踪这么多天了。”
“妈的，这小子居然敢在网上……总之你要是一知道他在哪，就马上告诉我！我不信治不死这XXX。”
电话挂了，我想龙方砚看来又出现在游戏里了。他回到他家里人身边了吗？“你这有没有装武林霸业？”我问卡拉。
他指爪一指墙上，那里贴着一张大字，写着“是。”
这么流行的游戏很多网游迷电脑上都有安装的，我开启游戏用自己的帐号登录进去。发现惊恐的气氛宠罩了武林，一路上看见地上倒毙着许多尸体，还有许多人奔逃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我拦住一个逃命的刀客。
“孤龙门大开杀戒了，不知为什么，原来只在山里不出来的各类怪物全跑出来了，见人就咬，服务器里已经死上千人了。”
我大惊，出现这样的事，不可能是公司的安排，很可能是游戏出现错误了。“现在游戏不稳定状态，你们还是暂时下线吧，一会儿去看网站公司的通告。”我说。
“我想下线，可是现在退出失灵了，如果我强行断网或关闭电脑的话，我的人物就会变成失控站在游戏里任由它们杀掉的。”
我又向前跑去，到处就是逃命的人和追咬他们的野兽，有些怪兽向我冲来，我只好开启了ＧＭ模式，把自己瞬间移动到了游戏的中心地区倚天屠龙坛。
坛四周乌云疾卷，尸身满地，看来经过一场大火并。坛中央有两人，正是龙方砚和李逍遥，可是李逍遥已经重伤失去战斗能力，不得不半跪在了地上。
“哈哈哈，李逍遥，你说你踩死我就象踩死一条狗。现在呢？是你象狗一样跪在我面前。”
“ＸＸ！”李逍遥大骂着，“是游戏出了问题，你才能借机打败我，而且我居然不能退出。”
“想跑？不，我要你看着你花了好几万元苦心打造出来的逍遥派的覆灭。你有钱又怎么样？在我面前仍然是狗屎一堆。”
“臭小子，有本事咱们网下见啊，你有种就和我网下见个真章。”
“就象那天你派一堆人拿着铁棍围着我，逼我下跪，想给我拍舔你鞋底照发到网上给我的帮众看，最后把我逼得跳进河里？”
“你这ＸＸ自己要跳河逃命，没人逼你跳，你只要老老实实给我磕头服输，我可以象放条狗似的放了你。”
“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今夜十二点，带上你的弟兄们，我们老地点见。看看这回谁舔谁的鞋底。”
“ＸＸＸ，我不怕你搬来什么救兵，这座城没人能不给我李逍遥面子，你想挑事，就等死吧。”
龙方砚大笑三声，上前一脚踩在李逍遥身上，一手取出鞭子抽打他，只一手却帮他补血不让他死掉。李逍遥动弹不气，气得一直叫骂。我估计李逍遥这会儿在屏幕后真想杀人了，上前说：“够了，不过是一个游戏，闹成什么样子。”
龙方观转过头来看着我：“一个游戏？对了，路小丁ＧＭ，我们的游戏还没有玩完呢？你也不要跑哦，想退出游戏是不可能的……哈哈哈哈……”
我冷哼一声，打电话到公司，好半天，李云玉才接了电话。我喊：“怎么回事？程序都这样了，为什么不暂时中止服务？”
李云玉的声音听起来却非常奇怪，象是人变傻了，迟钝无比：“你……你自己来看一看吧。”
我挂掉电话，看了看喻小佳和色狗卡拉：“现在我有急事要回公司，你们不要乱跑，回来我再和你们说我遇到的事情。卡拉要敢乱来你就用折椅把它揍到窗户外面去。”
“我都这样了，能做什么啊？”卡拉不知从哪抱了一个电子发声词典，委屈的申辩。
“放心，我早有准备。”喻小佳从包里掏出一副宠物项圈和狗链。
“啊，救命！你们这些虐待狂，绑架犯，肉食主义者，没爱心的……”卡拉狂打着字，可还是被我们揪住拴到了床脚上。
我打车赶往公司而去，城市背后乌云沉积着，傍晚的天际漫出奇异的鲜红，这世界越发显得不真实了。
十八、想做英雄只有一种方法么
我赶到了云中大厦３３层的公司。一进门去，看见所有的电脑都开着，座前却没有人。
忽然窗边传来响动，我跑过去，转过写字间的隔板，看见窗前的空地时，那场景把我吓了一跳，比看着倚天屠龙坛边的大屠杀还要震惊。
公司的所有同事正四肢撑地跪趴在那里，有些女同事正颤抖哭泣着，象是吓得不轻。
“怎么回事？”我喊着。
“路小丁？”一个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转头，看见了一个青年人，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脸上青生未去，看起来比我还小，可是眼眉间却流露着一股邪气。
“龙方砚？”
“我们终于见面了啊。不错不错。看看将要进入我的游戏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他说话时流露出来的那股污浊之气真是让人难以忍受，我冲他喊着：“你来这做什么？你回家了吗？你妈找你要急疯了。”
“我的母亲，我当然会给她好的日子，我会补偿我这些日子的不孝，让她过上神仙一般的生活。这些天我想通了，你知道我在哪想通的吗？臭水四溢的水泥管里，我过了七天流浪狗一样的生活，饿极了只有去求人给点吃的，什么样的凶恶冷眼我都见过了，可我不回家。我就要想通为什么有人可以那样的对我，他凭什么！那种东西居然在这个城中活得呼风唤雨。还有你们，这座城市的人！看到我流浪时你们没一个人有正眼看着过我！那些漂亮姑娘，从我身边捂着鼻子通过，生怕我弄脏了她们的白裙子。哈哈哈，我算明白了，我这些年白活了，我一辈子不如这七天！我在网游里沉迷了一年，为了游戏没日没夜，疯了一样，在网上扮了扮帮主，就以为自己真得有大大本事了，结果全是假的！所有人都当我是个屁！我清醒了，彻底醒了，但是你们呢？你们醒了吗？你们这些陷在游戏里不能自拔的家伙！”
我注视着他：“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哈哈哈哈，你会知道的。我才不会废口舌向你们这些痴货解释什么道理，你们不会理解的！但是我会让你们看到，你们才是一堆虫子，垃圾，要被惩罚的人！我会让你们看看你们所沉迷的世界的真相！”
“疯子。”我转过头去，“你们为什么都跪在那？没有人报警吗？”
“他们跪下，是因为……他们的级别比我低！哈哈哈哈。”龙方砚从我身边走过去，对地上一人猛踢了一脚：“你说是不是！”
随着那人摔开，我才看见，他们中间躺倒着一人，正是王永，象是昏迷过去了。
龙方砚上前一把拎起王永：“这个人私下套出我的地址和真实身份，交给李逍遥，他配作ＧＭ吗？不配！”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竟轻松拎着王永走到窗边，把他半个身子向窗外一搭，屋中惊叫一片，好些女同事们缩挤在屋角，掩头痛哭还不敢哭出声来。
“住手！”我喊着，“你想犯杀人罪吗？”
“杀人？”龙方砚看着我，“每天在电影里有无数人被杀，没有会人把导演判刑的。我就是一个导演，我不过是在排演一部真实而又好感的戏，我就演那个疯狂的反派恶魔，就象我在游戏中的龙方砚一样。而你，路丁，你不是喜欢演英雄吗？你不是喜欢装万人皆醉你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