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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请咱们,是咱哥儿几个有面子,”
没等秃子说完,天旗做出要用杯子摔他的动作,吓得秃子一蹲钻到了桌下。
天妮儿很安静地样子坐着,用放在桌上手指一敲,意思让天旗坐下,天旗立刻听话地坐下了。
天妮儿的动作和天旗的听话,让同学们“轰”地全乐了。
天旗忙打岔,给自己找辙。“我还有个大哥,有个大活儿,我们几个都干不了,必须由你们《红樱桃》乐队出马才行,你再把乐队组织起来呗?”
“哪有你们干不了的活呀,我们乐队快一年没有活动了,基本解体了。”
“我说的是真事。下个月8号,天津市两位著名的大富豪娶媳妇、嫁姑娘,在津门大酒店举行世纪婚礼,那规模将相…当浩大。这个活儿指定是大钱,按人头算,每人至少一千。他家要求乐队必须全是女的,还都得穿白裙装,《婚礼进行曲》要求由小提琴拉,其他音乐要求谁都没听过的,浪漫到一塌糊涂、谁也听不懂的那种。”
“找批最漂亮的同学去,让新郎见了就取消婚礼。”
“这个主意怎么这…么好呢,那我马上就向那个有钱的新娘发起爱情攻势,闪电结婚,然后我就也变成有钱人了,就不用为挣俩小钱儿受天旗的气了,那…多好啊!”秃子说这话的时候充满了想往。
“这件事,是我一个大哥拜托我的。你把你们乐队召集一下吧,哪怕现组一个也行呀。”
天妮儿很坚定地说“下周一定组织起来。放心吧!”
第六章 相亲 二十七
方正从英国演出回来,就开始安排,一定要让天妮儿与自己的父母见面。相当一段时间中,方正安排的一系列浪漫,已经使天妮儿深深地坠入了爱河,她开始不自觉地完全听命于方正的安排,并且坚信,方正既然如此痴心于自己,一定会将家里的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
下午4点半,她已经打扮得十分漂亮,还格外地让杨阳为自己画了妆,特意穿了条黑长裤,嫩黄色的上装,用一条细细的印有五彩条纹的印度丝巾,缠绕她的长长的脖胫上,漂亮极了。当方正开车来接她的时候,由于惊艳而嘴得老大,两眼从头到脚地反复欣赏,好一会才说出话来。“太漂亮了,真希望你和我马上踏上婚礼的殿堂!”
“美得你,我可是…还没开始考验你呢。”
“别考验我了,我的这颗中国心就要破碎了。我的情感已经到达沸点,可你那儿,居然还只在冰点。”
“你一定要在两年之内,保持在70至85度左右,我还不习惯温度过高,但如果你要凉了,我就走了。”
天妮儿无意间抬头向上 了一眼,发现从二楼到五楼的窗台上,挤满了女同学的脑袋,她们正捂着嘴向下面望着。当发现天妮儿已经看到了她们之后,上面开始吵嚷起来:“大点声,继续表演,让我们学习点恋爱技术”
方正和天妮儿连忙钻进汽车跑了。
方正父母为这次见面,可以说安排得十分周到的。方正的父亲亲自在天津市最豪华的酒店定下了宽畅的套间,酒店经理慕名方正父亲是天津市著名的心脏病专家,特意在房间内摆上了六个大大的花蓝儿,棚上还吊了四个挂满灯笼花的花蓝,满屋花香加上方正母亲那笑容可掬的笑脸,热情的拥抱,让走进房间的天妮儿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哎哟哎哟我的天啊,这不就是嫦娥吗,哎呀这个漂亮哟,妮儿啊,你咋这么漂亮啊,呵呵,快坐快坐,呵呵,俺家方正呀,这些日子天天嘴咧得就跟个大瓢,早晨起来穿个裤衩就唱:‘谈恋爱了,谈恋爱了’哈哈…,我就说,谈恋爱就谈呗,咋还高兴成这样呢,敢情谈上个嫦娥。呵呵呵呵是该高兴,我一看呀,更高兴!哈哈哈妮子呀,福相!福相啊!呵呵呵呵。旺夫相,俺们方正呀,一定会旺旺旺旺旺旺哈哈哈。”
方正妈妈的一顿神扯,让天妮儿脸色通红,但她的确是沐浴在幸福的喜悦之中。方正父亲一脸的慈祥,一再地敲打方正妈的后背,敦促她坐下再说,但方正妈就是拉着天妮儿手站那,一幅看不够的样子。
方正搂着母亲推着她坐到餐桌前,但方正妈的嘴仍然没停:“方正啊,第一次请你给他弹钢琴伴奏的时候就看上你了,还说你晒了他的台,和同学一起耍个花招就溜号了。当时我就想:‘既然被女孩子晒台了,怎么还咧个嘴乐呢?’我就问:‘那你乐啥呀’?他说:‘妈,我给你找个七仙女中的老七当儿媳妇行不’?当时我就想啊:‘我的笨儿子哟,谈两次恋爱,加一起没超过50天,哈哈哈…第一次谈了32天,见四次面,看仨电影;第二次谈了16天,见两次面,买两电影票,但一个电影也没看成,哈哈哈。”
方正上前搂住母亲,将她的嘴捂上了。
“哎呀妈,再说我就给你嘴缝上。看我给你缝上不”
天妮儿觉得,方正家和睦融恰的程度,甚至要超过自己的家。但同时她也发现方正作为一个26岁的男人,竟然与母亲如此的亲昵,仿佛是刚刚断奶,这只能说明他在家,仍被父母当宝贝儿似地宠着,看来他一定还有不成熟的地方,没有被自己发现。
方正父亲拿出一个点好的菜单给天妮儿看:“我和你阿姨商量着点的菜,都是按你们东北人的口味点的,你看看,点的菜里有没有是你忌口的?你想吃什么再点。”
“叔叔我没有任何挑剔,什么都能吃,千万不要点太多,浪费了没有必要。”
“方正在英国的时候,打电话回来没别的事,就是安排我和他爸跟你见面,全都他安排的!光是安排我穿衣服就安排了三次,第一次让我穿湖蓝色的衣服,说那样高雅;第二次又让我穿黑色绣花的衣服,说是典雅;第三次又让我穿这件,说随和,可以当场就让你跟我叫妈,哈哈哈哈”
方正父亲见天妮儿被方正妈说得有些难为情,便将话茬接了过来:“你阿姨呀,就是大哈哈,哪有她,哪就是哈哈哈,哈哈哈,我和方正一天没别的事,就担心她把下巴哈哈掉了。方正考上研究生那年,她提着一兜子糖让别人与她同喜,见谁给谁塞糖,跟人家说,‘我儿子升研了,我儿子升研了,’她们病房的一个孕妇没听明白,就问:‘你儿子生什么了?’她跟人家说:今年谁升,都困难,就我儿子升,特别顺利。结果把那孕妇给吓着了,便问她:‘主任那,我生也困难吗?”
“哈!”
天妮儿发现方正父亲是那种冷幽默,他讲笑话非常的会把握节奏,而且一脸的认真,把别人逗乐了,自己还一幅木瓜脸,光他的表情就够乐的了。
这一家人的一致态度,让天妮儿感觉掉到了蜜罐儿里。
二十八
“俺们方正说啊,妮儿还是个剧作家兼作曲家,正在搞个什么音乐剧,哎呀把他给美的呀,天天回家唱:‘跟着我奔向海洋,跟着我奔向海洋,捞回我的宝藏,捞回我的宝藏,’我的天啊,天天一幅总算捞着个宝贝似的熊样,你现在看他那嘴,是不是跟个瓢哎呀,爹怎么对他,他觉得应该的;妈怎么对他,他觉得应该的!我和他爸哄着他,也不给俺们个笑脸,你在身边一站,他就这个熊样了!养儿就是养了个白眼儿狼, 忙碌到老结果是又伤心又断肠。”
方正父亲显然是见老伴话说得有些不妥,连忙将一个纸袋递到天妮儿面前。“我和你阿姨都是老古董,给你买了个小包包,嘿嘿,不知道你是否满意。”
天妮儿意识到这是方正的父母要送自己一只女式小包儿,便连忙站起客气地推辞:“我不能收叔叔阿姨的东西,请您不要这样,不然我会很过意不去。”
见天妮儿推辞,方正妈板起脸用命令的口吻命令天妮儿:“我和你叔送你东西你就接着,太客气了显得外道。买了,就是送你的,送你的,你就收下。你不收,一是嫌东西不好,二是感觉有负担,这都不对,啊!你如果不收,那我太太就天天自己挎着,别人要问我怎么老太太拎个少女包呀,我就说,我送儿子女朋友礼物,人家看不上,不要。哈哈哈哈一定要收,我和你叔叔呀,都是实在人儿,喜欢听话的孩子,我们也希望你实在,听话,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到了此时,天妮儿对方正母亲的感觉已经和刚进来时大不一样了,她明显感觉到了,方正这位当妇产科主任医生的母亲,是位领导欲很强,而且已经习惯于说一不二。
天妮儿开始揣磨方正母亲对自己的“实在”,她感到有些迷惑,她无法弄清:是方正母亲就是这种处事方式,还是她在“她的实在中”表达着某种意愿!面对桌上的皮包,她不好意思伸手去接,但又觉得不能就这样放着,她目光向方正看过去,希望在他那里得到求助。但方正居然就那么微笑着和他的父母一样希望看着天妮儿将包包接过去。天妮儿心里产生了一股“愤怒”,心里骂着方正:“真是个笨蛋,竟然看不出来现在自己需要有人解围。”
方正的父亲看出了天妮儿的难为情,便又十分善解人意地将天妮儿面前的手提包拎了回去。“先放边上,一会你拎走。可漂亮了,意大利名牌皮具OL。”
天妮儿感激地起身向方正父亲表达谢意,但却在眼睛的余光中看到了方正母亲在不经意间目光的一撇。这一撇令天妮儿感受到的了一种难以忍受的阴冷,令她突然的身体一抖。她的脸色在片刻间僵住了,她难以理解方正母亲的目光中表达的是什么,是不屑一顾?是鄙视?还是认为天妮儿没有接受礼物是在装模作样?她正眼向方正母亲望过去,结果她所看到的,又是那张满脸堆笑的脸。
天妮儿不想因为自己的敏感而误解了人,更重要的是,她看到了方正那双充满了爱意眼睛,那是一对真正对她怀着欣赏、赞美与深情的眼睛。令她不能不怀着敬意来恭敬地对待他的父母。
方正父亲是明察秋毫的,他察觉了桌上两女人间最短暂的目光变化,开始调整桌上的气氛。但无论怎样,天妮儿已经从最初的放松又变得拘谨了。
在余下地时间中,无论方正父亲怎样地讲笑话,她都已经听不出笑料在哪了。她努力在脸上堆起木纳的笑容,尽量地与方正的父亲作出亲切的眼神的交流,但她在与方正母亲的目光交流时,已经变得闪烁而游移了,而方正母亲虽然仍旧谈笑风生,但她的眼神也已经变得和天妮儿一样的闪烁和游移。
这十分明确印证了天妮儿的内心感觉,她明白了方正母亲那眼神中的一撇,才是对自己的真正态度,她开始有些坐不住了。她打定主意要设法快些结束这次自己并不真正受方正母亲欢迎的会面,她起身去了卫生间。
在卫生间中,她的头脑在快速搜索,希望对自己目前的境况做了一个准确的判断:对于方正对自己的死心塌地,天妮儿胸有成竹;方正父亲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态度,天妮儿并没有明确的把握,但他毕竟有足够的关怀和礼节上的周到。而方正母亲的态度,代表着她对方正的婚姻一定有着十分明确的计划,是不是自己并不在她的计划之中,一定要向方正问明白,问明白了再与他的家人接触。
如何快速摆脱这种局面呢?天妮儿迅速地闪过了三个计划,最后确定,故计重演,让杨阳打电话编个理由将自己调回去。于是,她给杨阳打电话安排了自己的计划。
计划安排完后,她的心情放松下来。坐回房间的天妮儿,松弛了很多,她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有足够的礼貌和耐心,至少一定要使这次见面始终保持着客客气气、欢天喜地的良好氛围。这样,对得起方正的心意,也可以体现自己的品格。于是,天妮儿开始努力地应和方正父母,为他们夹菜,调整桌上的菜碟位置。在做这些的时候,她看到的是方正投来的赞许和喜悦的目光,但天妮儿想的却是,自己还从未在别人不欢迎的情况下,仍然坐在餐桌前充笑脸。她现在希望的就是,杨阳的电话快些过来,好让自己脱身。
方正母亲仿佛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大事,问天妮儿:“妮子,对了,还有个事,你毕业后有门路留天津吗?”
听到这个问题,正给方正递纸巾的天妮儿手悬在前面了,方正母亲的话,已经让她开始从正反两方面判断其意图了。她在脑子里迅速地转出方正母亲话里可能的两种意思:一可能是要为自己安排工作,二也可能是要让自己明白,如果不能留在天津,又如何有资格与方正相处呢?
而这个问题让方正和父亲一齐将头转向方正母亲,在他们两人的目光里,都有着明显阻止方正母亲问这件事意味。
天妮儿将最灿烂的微笑堆到脸上,注视了方正母亲很久才回答她:“我毕业后会去北京,不准备留在天津。我已经有很明确的想法,如果不能如我所愿地去我想去的地方,我一定会有可以打工的地方。”
二十九
“现在京津两地解决户口问题是最重要的,这影响到以后的许多重要关节。我想,你还是要首先考虑到个事业性单位就业比较实际,可以解决户口问题。我和你叔呀,就是个给人瞧病的,人家求我们,我们救死扶伤。我们求人家的时候,就门儿都摸不着了。你的毕业工作问题一定要抓紧,这事儿比什么都重要,音乐剧不音乐剧的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要毕业能有个象样的工作。在这个问题上,我和你叔是想帮忙也帮不上啊。”
“我有自己的打算,也会抓紧,但我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的。”
“你姨不是那个意思。方正和我们说了你的情况,我们了解,你也一定是个要成为艺术家的材料,所以我和你阿姨希望你一定要将长远理想和短期必须解决的现实问题处理好。你们年轻人,很重要的是要处理好理想与现实的矛盾,你和方正都想自己拚自己的,这样会两头挣,两个人的劲拧不到一块去,你们现在很重要的是要形成合力,当然,也许我们现在谈论这个问题还是有些早,是我和你阿姨一见到你呀,就感觉我们方正有眼力,所以有些话可能是说早了点,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心意。”
天妮儿十分认真地倾听着方正父亲的话,在她感受中,似乎是方正父亲已经将自己做为他们的儿媳了,第一次见面就如此安排自己的人生,但这种亲切也未免太过强加于人了。但尽管如此,天妮儿仍旧努力地表现着应对父辈应有的尊重。“我会考虑叔叔的话。”
“不是考虑,要听话。哎呀,你们年轻人都不明白,等你们到了象我们这个年龄,回过头去想就会发现,父母的每句话都是对的,不听父母的,都是错误的。方正上中学的时候,我就让他反复看了一篇文章, 那篇文章说,有一个母亲站在一个危险的路口,堵着自己的孩子,不让他走向错误道路,但孩子却偏偏要往错误的路上走,母亲堵不住,只好坐在路口落泪,但结果是,那个孩子满头大包地回来了。父母的每一个经验,都是吃过亏之后总结出来的,告诉你们,就是让你们避免再吃亏,所以你们一定要听话…”
天妮儿期盼的电话终于响了,天妮儿的电话里传出杨阳头以火急火燎的声音:“孟佳让肖晓峰给打了,你快点回来。”天妮儿的电话声音非常大,已现场直播般地让方正父母直接听到了。天妮儿立马起身,还没等向方正父母说明情况,方正父亲显然已经听清发生什么事了,已经开始穿衣要去现场帮助天妮儿处理事情了,“同学出事了?我可以去现场一下,或是帮助联系就近的医院。”而方正的母亲马上想到了可能出现的责任问题,立刻告诫天妮儿:“同学出事了,应该帮助,但一定要在很多同学都在的情况下帮助,不然如果出现特殊情况可能会说不清。同学打架不要太靠前,这种事情不是女孩子参与的事情。不要因为热心,反而承担责任。有事情要冷静思考,可不要头脑发热呀!你一定要记住这一点!”
天妮儿穿好衣服,阻止方正父亲的跟随。“事情怎么回事还不好说,真不好意思,让叔叔阿姨跟着着急了!我回去看看,也许事情并不严重。谢谢叔叔阿姨的今天的安排,真的非常感谢。有什么情况我会打电话。”天妮儿逃也似地跑了,方正边跑边穿衣服,紧紧跟在后面,但天妮儿并没有等着坐方正的车,而是拦了一辆出租车,钻进去就跑了。
天妮儿所以要逃也似地跑,是因为当她听到杨阳在电话里大声喊叫时,就已经忍不住要笑了,见方正父亲又如此受惊地要跟着去“帮忙处理”,又有些发慌,突然感到了自己让杨阳撒的谎太过愚蠢,忘记了方正父亲是医生,如果他真的跟着去学校“处理伤员”,却发现她是在说谎,而她这样做的理由,只是想快些结束这次会面,那自己不是一点回头的余地都没了吗!
坐在出租车上,天妮儿深感自己做事草率,太过幼稚,几乎不可收拾。不过她更多的还是感到委屈,她感到自己没有任何理由来受方正母亲的白眼。但在离开时方正母亲那急切的告诫,又是真的在替自己着急、担心,她到底对自己是什么态度呢?
到达学校南门前,天妮儿下了出租车,回头一看,方正的车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天妮儿心里的火“腾”地冒了起来,一扭身大步地往院里走去。方正转过车头跟进了院,他摇下车窗,关切地问:“能和我说明情况吗?”
天妮儿脸色冰冷。“两天之后我需要你向我说明情况。现在你回去吧。”
“我爸可能也在往这边赶呢。”
“马上打电话阻止。。”
方正下了车,打电话告知正在着急的父亲,说这边同学问题不大,让父母回家了。
“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事情也没有,就是我不想在餐桌上再呆下去了。今天我心情不好,不想和你谈,过些日子,我希望你告诉我,你父母对我们两人交往的真实态度。现在你走吧!”
到目前为止,方正还是第一次见天妮儿真的生气了,令他有些不知所措。“我需要解释,你不了解我的父母,他们都”
“我刚才说完了,我现在心情不好,等我心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