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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岳芷雪又给了我一个巴掌,我脸上一阵火辣辣地疼,却不及她眼神的火辣一分。“贱人,你为什么不难过,为什么不妒忌我。”
我捂着脸,愣了一下才明白,敢情她是嫌我没有给她营造优越感。“好吧,我妒忌,妒忌得快疯了,妒忌你耍手段高明,妒忌你把一个不爱你的男人绑在身边,妒忌你……”
啪——这回不是左脸了,她反手从右边扇了过来。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她打我,我也不过是觉得一个可怜的人在发泄,我打心眼里有些同情她,这样的人没有爱,只有无穷尽的欲望。
“爱妃,可把你打疼了?”阿云的声音突然在牢房里响了起来,我心头一热,他到底还是关心我,可是怎么当着岳芷雪的面这么喊我。
然而他却是进来,小心地握起岳芷雪的手,轻轻地吹着气,真是看得人恶心。
“苍云,你别一副趋炎附势的胆小样子,不然我看不起你。”我也不知自己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冷声讥讽道。
“爱妃,纵是你的客人也不该这般放肆,将她赶出去吧。”阿云不理我,却是对岳芷雪撒娇一般道,听得我汗毛直竖,真的被恶心到了。
岳芷雪听阿云说得温柔,又是一副对我全不在意的模样,当即道,“好,王爷说如何便如何,不过……”
岳芷雪停了一停,似是在观察阿云脸上的神情,“我要打掉她的孩子。”
“你敢!”我立刻竖起了眉,恨不得将她掐死。
岳芷雪一副为难的样子,“王爷您看,有人想住在这,奴家也没有办法啊。”
“够了,你们俩别在这一唱一和的,谁也别想动我的孩子。”我尖声吼道,“在我心里,这只是我的孩子,我从来没把他当作这个男人的孩子。”
岳芷雪娇声一笑,“呦,这就生气了。没办法,王爷您看……”岳芷雪聪明地将皮球踢给了阿云。
霸道岳家靠边站 二百八十五回 月黑风高夜
“这是爱妃的客人,问我做什么。”阿云一副对我视若无睹的样子,无情的声调,冷淡的眼眸。
我原想他多少会说些偏袒我的话的,我本以为痛够了的心是不会再痛了,所以这年,这月,我心内原本难过的要死,却又逼迫自己雀跃如斯。
然而不由得再次感到熟悉的疼痛。这次岳芷雪什么也没说,也没当着阿云的面折磨我,毕竟她也不想让自己显得面目可憎吧。
待他们走后,我缓缓的扶上自己的心口,那是一种强有力的节奏感,原来这颗心还再跳动,为他的安好、他的无情而跳动。我徐徐的笑了,为自己这样的下贱而感到悲哀和可笑。
我跌坐在稻草垛上,没想到我自问一生洒脱坦荡,没想到竟落了个这样的下场。人生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什么都强求不来,尤其是缘分。
我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想到小雪雪那种可爱的样子,虽然娇纵了些,但到底是很萌。想着心里不觉有些微的自豪与畅快。我怎么忍心让他惨遭迫害,再说我还打算等他生出来好好欺负他呢。(作者有话说:你就打算这么对你儿子啊。)
自从阿云回来了之后,我的伙食就登得差了很多,其实我也明白,岳芷雪是想看阿云到底会不会心疼,她心里总有根刺,但又想看着我挫败,所以并不急着杀掉我。
所以我虽然吃不好,穿不暖,但好歹日子过得还算清静。
一天夜里,月黑风高,呼啸的风声像是悲怆的葬歌,我莫名地觉得这样的夜很适合杀人,尤其是杀自己憎恶的人,心里不由隐隐的有些不好的预感,却不敢细想下去。
然而,夜里当真是有人来了,来的不是别人,却是素文。
素文来如影,去如风,开锁颇有夜魅的风格,当真是视地牢为无物。她轻而易举地就打开了牢房。
她一席翠色的罗裙,在象牙白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妖娆,竟衬得这暗夜也更加诡秘靡漫起来。
“你还没有睡么?”素文的声音轻轻浅浅,却仿佛在吟唱着死亡的咏叹调。
我心里隐隐感觉到今夜会有事发生,却不想来人会是在我看来最为看不透,却也是一直都不肯防范,或者逼自己不去防范的素文。
一个美得如此善良的女子怎么会是坏人,一个喜欢阿云的女人怎么回事坏人……(作者有话说:第一次听“美的如此善良”这样的说法,某女不愧是外貌协会的。)
“素文,他让你回瑞州的吧?”我虽然心头惊慌,但到底还是抿唇一笑。这时候若是乱了心,便更没活路了,但若是成竹在胸,说服她放手也未可知。
“嗯,不过来这却是我自己想来的。”素文淡淡地道,倒也不说虚言。
她太美了,以至于会让人忘记她也会有目的性,就像一颗纯净的珍珠,若说她这样的美人去杀人,那也当真让人产生“牡丹花下死”的臆想。
不过,我并不想死,“哦?莫不是多日不见,你想我了?”
素文颠倒众生地一笑,声音仿佛在歌唱,“是啊,所以来杀你啊。”这女人嘴里分明是说着恐怖的话语,神情却甜美的让人神往。
“哦,这样。”我手微微有些发抖,却仍是故作镇静,“你不会杀我。”我一边虚张声势,一边想着她有什么理由可以不杀我。
我灵机一动,我腹中的孩子虽然是我的,可是也是苍云的,就我看,素文虽然羡艳我能和阿云在一起,但还算是衷心祝福我们的,也不会对我记恨。何况她让我觉察不到杀气,如果不是杀人已经成为了本能,那就是她原本不想杀我。
所以原因就是……“我腹中有他的孩子,若是你杀了我,就是杀了王爷的亲骨肉。善良如你,当真忍心么?”我一边说着,还一边起身朝素文走了一步,故意逼问她似地。
素文虽然并未说话,但身形却不禁意间顿了一下,显然是被我说得小心脏跳了一下。
我连忙乘胜追击道,“你若帮我这一次,保住我的孩子,待我死了,一定衔草结环以报。王爷现下年轻才不觉得,等他上了年纪,自然想着身边能有个孩子,定会感激你的恩德,你岂不是两面做了好人?”
“王爷同岳王妃不是将来也会有孩子?何必要你这的孽种?”素文倒也不傻,立刻问出了关键的症结。
我讪笑,努力用自己的眸子凝视着她,既想显示我的坦诚,也想看出她的心绪,“若是那孩子死了,王爷思及孩子,总少不得会想我。但若是孩子还在,你大可以向王爷讨了去,这便间接增加了你与王爷的关系,或许王爷会对你青眼有加也未可知。”
素文一副思索的样子,我哪里敢让她思索,这也不过是趁她脑子乱的时候瞎掰,等她想清楚了,我哪里还有命可活。“素文,你可知道,即便是我不同王爷在一起,我也觉的你们是最般配的。”我深情地握了素文的手,开始了下一轮忽悠,外加转移话题。
“你想啊,你这么多年与他同甘共苦,为了他可是掏心挖肺,那岳芷雪凭什么同王爷在一起啊,老实说,我看王爷同那么一个歹毒的女人在一起,打心眼里不放心啊。”
说到这,素文果真扛不住了,柳眉一皱,“别再说了,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作用,再说了,岳王妃同王爷是公认的天作之合。”
我心里有些打鼓,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被我说动啊,突然翻脸也太让人不能适应了吧,都怪我不善忽悠,这回弄巧成拙了。
素文倾城一笑,一掌将我推坐在了草垛上,有什么顺着她的衣袖滑进了我的怀里,有些沉甸甸的,也不知是什么。
却见素文神色全然不变,以那东西的重量,她绝对有所察觉,然而却神色丝毫未变,显然是故意丢给我的。
她如此摸样,我也不敢声张,甚至冲她眨眼做鬼脸都不敢,只看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霸道岳家靠边站 二百八十六回 我很吃醋
素文果然是想暗中将她塞给我的东西交给我,但又碍于有人监视才演出了这么一出戏,好在我是当真了,所以算得上是惟妙惟肖。
看来我在这牢房里,岳芷雪早就派人将我盯得死死的,也对啊,不然她如何能放心呢。只是我心如死灰,全然没了昔日小心翼翼的想法,也从未在意过是不是会有人监视。
“冷依儿,我告诉你,现在你什么都不是,不要想得还有机会反身。如今王爷早已今非昔比,不要再妄做空梦。”素文突然又冷了声音,一副很犀利的样子,但从突然扬起的声调里,我却知道不过是做戏。
心下我也放了心,懒洋洋地挑挑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才懒得管他这样的臭男人,我只想保住我的孩子,反正早有断言,我若诞下这孩子,必死无疑。”我虽然装得若无其事,但心里却隐隐有些遗憾。虽然这话是说给监视的人听的,但心中饶是有些空凉。
素文不置可否的一笑,既看不出同情,也看不出幸灾乐祸,“那就请你小心保护好王爷的孩子。”
“不必你说我也会的。”我不理会素文的态度,冷冷给了她个白眼。“你怎么还不走?我可要休息了,哼,都不知道该说你素文是心善还是歹毒了。”
素文清浅一笑,“自然不是心善,若是心善,你怎能在此安住?”我不再理她,素文便离开了。
待素文走远,我面朝墙,摸进怀里,摸到一个硬硬的方形金属块,有点像令牌什么的,也不知是什么。还有一张木质的纸牌,可不就是当初我带她玩的那种,居然是我特制的红桃“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摸着那张木质的纸牌,想不通到底是个什么奥秘,这换句话说这张牌也就是红桃尖,但是这个代表什么呢,2最大,尖不就是第二?可是这又代表什么。
我想不通地将之塞进了衣袖,躺下来翻了几回身,打算睡觉,反正眼下一时半会地也不会有人来杀我。何况今天素文来了,自然明儿有想找我的人找我。
咕噜噜——我肚子好饿啊,最近都是些剩菜剩饭,还有些怪味,在这样下去我们家小雪雪估计都要有呆小症了。
一觉醒来,或者说是被叮叮当当的铁链声吵醒,果然是有人来。来人正是先前的那个打我的将领。
“冷姑娘,王妃有请,不如跟在下走一趟吧。”那人冷眉一横,神色似是有些不客气,但又有些烦躁的模样。
按理说若是岳芷雪知道了我与素文的对话,应该是生气才对啊,没道理她们家的狗这个样子。
“我不去。”我冷冷的开口,这时候不讨价还价商讨自己的待遇问题,那能更待何时?“我没吃饱饭,饿着呢,走不动路。”我就那么躺着回答他,连起身都没有。
“快去弄些好菜好饭来,给冷姑娘送来。”那人回头对自己身后的侍从道,随即又对我,“还请冷姑娘稍候。”
我不由有些惊讶,他居然这么好说话,心里大约明白了两分,他们叫我去,准是有事跟我商量,莫不是冷家派人来了?
我心里暗暗有些高兴,到底自己还没有被彻底忘掉,只是没想到肯在这等落难关头帮我一把的不是昔日与我最亲近的人,反而是那个只与我有一面之缘的冷家。
悠悠闲闲用罢了饭菜,我这才同那人一并晃晃悠悠地出了地牢。由于多日不见光,火辣耀眼的太阳几乎要夺去我的目力,好一会才适应了过来。
在新鲜的空气中,我反而觉察出自己身上阵阵霉味,那是地牢里潮湿的味道,脚下有些虚浮,想是躺的久了。
岳芷雪一身月白色的纱裙,傲然地立在栏杆边上,仿佛绝情的冰棱之花,冷艳独绝,但是她的手出卖了她,因为她僵硬地紧紧握住了栏杆。
岳芷雪也看到了我,她本等的有些心急,看到我来了,却又故作不紧不慢地朝我走来。“冷姑娘大约是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吧,真是羡刹旁人啊。”
我不认为她能对我说话这么客气,否则只怕是兔死狐悲,带了些别样的心肠。“有事说吧,别拐弯抹角的。”
“我要打掉这孩子。”岳芷雪的声音不大,却在我耳中犹如惊雷。虽然猜到她这么说是迟早的事,但还是感到心底无比的震撼和不舍。
“王爷同意了?”我无力地闷声问道,估计着岳芷雪是私下里弄这些小动作,暗暗祈祷我这么问可以威慑住她。
岳芷雪一声轻笑,嘲讽地道,“这便是王爷的意思。”
他想要这么做?我只觉顿时脑袋空空的,待我恢复了意识,这才想到尖声嘶吼,“我……我要见苍云,我要问问他不要我就算了,为何连他自己的孩子,他都如此狠心。”
岳芷雪只是笑吟吟地看着我恐惧的样子,什么也不肯说,但是光看她的笑容,就知道她有多么开心。
“本王在此,不错,这正是本王的意思。”阿云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面前,他声音不大,却仿佛一把利剑,刺得我鲜血淋漓。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大怒地握住他的衣袖,瞬间嗅到了他身上的气息,虽然心里怨恨,虽然在心里暗骂自己下贱到如此没有自尊,却有一丝不舍得放手。心想着再一下下,就一下下,让我将这暖暖的气息铭记,温暖安全但却再不可能拥有的温柔。
阿云嫌弃似的抽出衣袖,全然不肯再理我,对岳芷雪无限温柔地道,“爱妃,我们进去吧,屋外风大,你身子又弱。”
我只觉此时嫉妒愤恨几乎要烧疯了我的心,只觉恨不得今儿就变成座火山,把什么都烧个干净。脑子里什么都不顾的,只有阿云对岳芷雪的字句温柔。
我鬼使神差地跟了阿云和岳芷雪进了房间,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局促落魄的局外人,处境尴尬却又不舍离开。
霸道岳家靠边站 二百八十七回 不死心的疑问
“我一没犯法,而没犯罪,你们无权对我的孩子这么做。”我受不了他们的卿卿我我,最终冷硬地开口道。
我这一句话,他二人果真不在继续各种肉麻煽情了。阿云的眸子冷淡地扫过我,“可是本王并不想要这孩子出生。他会给王妃带来烦扰。”
我怔怔地看着这个男人,即便是他要在岳芷雪面前装模作样也不必说的如此真实吧,真实到让我不得不相信他们其实很相爱。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看着他,希望可以在他脸上看出他说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但是让我失望了,过了整整一分钟,他都什么也没有说。
直到最后,连我自己都不敢再等下去了,只觉得心头凉意阵阵,说是痛,不大像,说失望又不是那么简单。
“苍云你当真那么狠心?”我凄然一问,但求他能有所心软。“即使你不爱我,我也希望你能幸福,我会远离瑞州,永远也不会来打搅你,好不好?”
“王爷您看斩草怎能不除根?”岳芷雪却是步步相逼。
阿云温柔朝岳芷雪一笑,仿佛她说得是什么甜言蜜语。“爱妃所言甚是,对不起,冷依儿,本王不能答应。”
“王爷莫非只怕她岳家兵权?江南士子之心就弃若敝屣了?”我见他如此待我,当即真的死了心,冷冷问道。
阿云神色不变,只是低头喝茶沉吟。
“冷姑娘,切勿将这两等不相干的事混为一谈。”岳芷雪也拿出了一副女主人的模样,看了简直让人恶心。
“其实本宫同王爷并非狠心之人,只是王爷毕竟是一州之主,为保血统……”岳芷雪终于说道关键的地方,原来她是怕我因着这个孩子和阿云藕断丝连。
“我知道了,那王妃心里已经有计较了么?”我冷淡一问。
岳芷雪狡黠一笑,我恍惚间觉得她接下来要说的才是她真正想说的话。“冷姑娘莫要动气,方才本宫只是想让你看清王爷的想法,莫要冤枉了本宫。”
“冷姑娘,别紧张,那好歹也是王爷的骨肉,本宫并非铁石心肠之人,怎会舍得害了那么一条小命。若是你肯乖乖同本宫演一出戏,本宫便待之视如亲子,如何?”
她果然是眼线遍布,早就知道了我命不久矣,她那最后一句可不就是这个意思。
“既然王妃也知道小女子命不久矣,不知可不可以准我同王爷单独小叙片刻,从此便与王爷一刀两断,再无干系。”
大约还是不甘心吧,有些话若不是亲耳听到,我仍有些不死心。
岳芷雪嘴角闪过一丝轻蔑,看向阿云,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阿云温柔地握着她的柔荑,眸子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本王怎会再对其他女子再有心思,王妃莫非不信?”
阿云倒也算间接地将皮球踢给了岳芷雪,虽然暗暗有些庆幸没有被直接拒绝,但心又抽搐了起来。
岳芷雪眯起眼睛一笑,看不出是喜是怒,“还愿王爷能就此放下前尘。”
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虽然我知道屋外就是千百双耳朵,但起码和他单独在一起,心便觉得稍稍安乐些。
“王妃很漂亮。”我不再站在那儿,自己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我不知千言万语从何说起,只得淡淡叹了一句。
阿云不言,屋子里静的让人不安。
我用手紧紧握住扶手,费力的说出,“王爷可记得当日的誓言,布衣荆裙,粗茶淡饭,游戏山林,琴瑟合奏,终成绝响,或归隐山间,相依相偎,……”
“可惜了,我怎么没有这样的命。”我努力让自己说的若无其事,却越说越说不下去,倒是阿云的神色,当真是若无其事。
“冷姑娘,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冷姑娘何必执意于此,不如依了王妃将孩子打掉,离开瑞州吧。”阿云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
我心头却燃气一丝希望,“你关心我?我知道的你是……”
“冷姑娘,你究竟要闹到什么地步,可是让我和王妃心生嫌隙。”阿云冷眉一蹙,我从没见过他对着我如此神色。
“我闹,好,我闹……”我简直不知该如何答他,只觉眼眶酸楚。
“冷姑娘还有什么要说的么?”阿云最终下了逐客令。
停了半晌,我最终艰难地道,“你爱我么?”这是我一直那么那么想问的问题,虽然知道他的种种绝不会是假的,却仍是忍不住这么一问。
“为什么这么问?”阿云端起茶,埋头喝着,而不是直接地否定。
我深吸一口气,勉力笑道,“没什么,寒蝉夏生秋死,你我却可活三万六千日,我只是想知道,我们的缘分到底尽了没有。”
阿云仍是不言,放下了茶杯也不肯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