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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也不懂是啥意思,但是自从这黑灯离近,喉咙里感觉舒服了许多,直到沙哑的感觉终于没了,高兴的一翻身爬了起来。
陈脸子拖着的是一盏黑色的灯,老式铜灯,底座是一个人跪着高举双手,顶部是一个圆碗形状的灯盏,发出暗金色的冷光,有点象自己平常使用的旱烟那么长,我当时在心里想,就是精致了许多。
目不转睛的看着这盏奇怪的黑灯,我和陈脸子都不吱声了,圆形的灯碗里空无一物,连个灯芯都没有,而且整个灯的颜色太黑,黑的让人心慌,我想起陈脸子说的鬼打墙的事,更加的忍不住直想逃跑。
咱们南阳,地理上来看,是位于秦岭山麓,汉水源头,自古都是豫西南的腹地。
陈脸子小声说,这黑焰灯的秘密,据说和当年的蒙古人有关,元朝时,蒙古人如狼似虎,血洗欧亚大陆,传说这黑焰灯当时可以唤醒战死的士兵,重新投入死亡战场,那不就是个战无不胜的鬼军团吗?
我可不信这一套胡说八道,陈脸子苦笑着解释,后来朱元璋赶走鞑子后,听说这黑焰灯就被刘伯温给毁了,我师傅就是这么告诉我的,打那以后,我下窖子时就很注意这老铜灯一类的物什,却没想到在这儿给碰上了。
我给陈脸子说的一楞一楞扭头看看他,觉得有点不对劲,仔细一瞧,差点没把我吓趴下!
原来在陈脸子的背上,不知啥时候,轻飘飘的趴个黄衣女人,低着头,长长的黑头发披散在两边,白惨惨的脸上毫无表情,两个白眼圈里,全是黑眼珠子,正眨也不眨的看着他,随着他说话和动作左右摆动,根本就没有改变视线的意思。
我还以为是自己一时眼花,忍不住使劲闭上了眼睛,准备再仔细瞧瞧,而陈脸子还一点都没有觉察到背上多了个女人。
我刚闭上眼睛,就听见两声短促的尖叫,睁开眼睛时,只见陈脸子已经瘫地上了,几只老猫跳他背上对那黄衣女人又撕又咬,猝不及防,尖叫两声跌下了陈脸子的身上,立刻被黑焰灯吸了进去。
陈脸子好久才醒过来,脖子上全是黑手印,这下可给箍的不轻,恐怕再多几分钟,必死无疑!清醒过来后我陪着他喘了半天气,想想此地不宜久留,赶忙往外跑,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鬼,这下算是开了眼界。这黑焰灯恐怕真的有号令阴曹厉鬼的能力呢!
从那鬼宅子里头跑出来时,天才蒙蒙亮,后来陈脸子回去后,听说躺了三个多月才下地,大病了一场。
五叔讲完这事儿,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哈欠连天的倒头睡下,我反倒是给这一波三折的惊险事儿,刺激的半夜都睡不安生,不过我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压根不信这世界上会有什么鬼怪,一直琢磨那黄衣女鬼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刘伯温可是朱元璋的头号谋士,这五鬼轧尸局恐怕就是他的杰作,黑焰灯和黄衣女人,还有刻着殓文的蹲葬棺,莫非真的是一个镇尸冢,下头埋着什么吓人的秘密不成?
第二天我问五叔,那藏在山里头的旧宅子现在怎么样了?五叔却说,去年发大水,早淹了,现在在河底,谁也看不着…………。
一说两瞪眼,我就打消了去瞧瞧的念头。
回北京后忙着毕业分配的麻烦事儿,好久没和五叔再联系,这事儿也就慢慢淡忘了。
毕业后,还算差强人意,我在北京的一家外企中找了份工作,同时也交往了一个条件相当不错的女朋友,她叫韩叶娜,长得很漂亮,性格开朗善良,以我的个人条件,已经觉得相当满足了。
现在说说我个人条件吧,我长相比较出众,当然不是英俊到需要去整容那种极端,而是比较瘦削,个子又高,头发飘在后脑勺上,属于那种从背后就能猜出前面长相的人,但问题就偏偏出在这里。
走在后面看见我的人,都会以为我一定是戴副近视眼镜,没几根胡子,整天熬夜,面色苍白,去电脑城闭眼就能抓一把的俗人,但走上来回头一印证,才猛然发现我根本不是这般样子。
我眼睛细长,细长到总是给人眯缝着眼的感觉,这样一来,就显得黑眼珠子特别多,再加上小时候不老实,摔跤把下巴磕的往上翻着,连累的嘴角也是往上翘起,一眼望上去,我就是个正在嬉笑的家伙,黑眼珠子转转,又有点莫测高深,所以靠这这副极有亲和力的微笑面孔,我的人缘都不错,朋友还算不少,谈起女朋友来,更是得心应手。
认识漂亮的女朋友,让我很是开心了一段日子,可惜常言说的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三衰六旺。”那次出差去江西鹰潭公干,回来后却让我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要说也是我自己纯属多事。
鹰潭的龙虎山,一直让我惦记着给我取名那半仙张天师,想着过去了二十多年,应该快八十岁了的一个老半仙,这个事从小让我就糊涂的起名字怪事儿,驱使我费劲的找了好几天,都要从我鬼迷心窍的去测字开始说起。
第五章 棺材钉
为什么这六枚年深日久的棺材钉会摆在我面前,说来就话长了。
做梦也想不到我这样一个清白的工薪上班族,居然和跑江湖,据说还是专干那见不得光,掉脑袋事的盗墓团伙起了冲突,都是因为那本《天渊山水纵横秘术》的古书招来横祸,不知道这些亡命徒从哪里得知我有了这古书,几次三番搅闹我的生活,要夺走此书作为盗墓的绝活,直到我小试牛刀拿出学会的最简单一点‘摄’字布局,竟然差点搞出了人命,弄的对方放出狠话要做掉我,书也不要了,我在单位,包括北京都实在没法呆下去了。
最后我担心连累女朋友,又联想到测字先生说她死于非命都是因为我,所以只好忍痛选择了逃避,我给韩叶娜留了一封信,跟她提出分手,然后揣着仅剩的一千多块钱,收拾了几件随身衣服和一些必须品就离开了,但我实在是舍不得女朋友,想来想去选择去了天津,因为这两个城市离得很近,每当想到和她离得近一些,我心里便稍微舒服一点。
到了天津之后,我联系了一个大学时的同学,就是和我关系很铁的柴勇,一个出生在天津的老门老户,毕业后去了中国电信工作,体形很胖,我称他为肥佬。见面之后,喝了不少啤酒,我对哥们儿自然没什么隐瞒的,再加上见识过风水秘术的威力,十分担心不可知的邪恶力量害了女朋友,也不愿意跟肥佬讲这些不怎么科学的东西,怕他笑话我胆小,只是说自己跟别人结仇,不得已跑了出来,肥佬倒是劝我给韩叶娜打电话把实情说出来,他说你们俩的感情那么好,她肯定会担心你的,哪里还会扯到谁连累谁的蠢话。
我说:“肥佬别说了,别说了,你就给我留点尊严行吗?我要是能跟她说我早跟她说了,我这次真是活见鬼,惹上了这些盗墓贼,后头的麻烦事还多着呢,哪还有脸再见她?这事要是连累到她,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总之我这辈子对不起她,下辈子去给她当牛做马补偿好了。”肥佬又劝了一会儿,见我的态度坚决,似乎有难言之隐,也就不再多说了。
酒入愁肠,俩人很快就醉了。等意识恢复的时候发现躺在肥佬家的床上,肥佬告诉我说他老婆这些天被他打发回娘家住了,让我就先住在这里,等他帮我找到住的地方再走。
因为肥佬结了婚,我不能在他家里常住,第二天,我就出去租房子,我给自己定的预算是一百到二百一个月,风头过去之前,一定要省着过。在中介那挑来拣去,发现一地方挺合适,租金才一百五一个月,十五平米,家具齐备,地点靠近工人文化宫,离东站不远。
于是我交了信息费,要了详细的地址和房东的联系电话,和房东约了个时间,马上过去看房。刚找到地方,几乎是立刻见到了房东,一个很阴沉的老女人,叫我称呼她做梅姨,大热的天儿,还穿着件对襟老式外褂,一句多余的话也不问,漠然带我看了我想租的房子。
这一带都是解放之前的老式洋楼,房子格局都差不多,一个小院里面带一幢小楼,有三层的和两层的,每一幢小楼里面大约住了六到八户。我打算租的那间在一楼楼道的尽头,说是楼道,其实没多长,七八步就能走到头,一楼一共四个门,老女人说这栋楼的一楼一直没人住,上面四间房子住了三家。我问她这房子的地段这么好,怎会空一半没人住呢,她却好像没听见啥也不说,也不理我,只顾着掏钥匙开门。
进屋一看空间不大,我和梅姨两人往屋里一站,就觉得局促。
墙上横着一根灯管,也没什么家具,一个衣柜,一张桌子,一老式单人床,连把椅子都没有。最里面的墙角还有个带着一面镜子的梳妆台,镜子上全是灰尘,已经脏得照不见人了。
看来这以前是个女人住的房间,我觉得这间房除了脏一些潮一些之外也没什么缺点,收拾收拾完全能住。于是和梅姨商量了一下,要定下来,先付三个月的房租。想不到梅姨却说:“这地方不干净,都说是处凶宅,死过人,你一小伙子阳气足,所以我才带你来看,你再考虑考虑,敢住吗?这话我可只说一遍,出了事情不要怪我。”
我歪着头一想,凶就凶呗,这世上从古到今都死了都不止几千亿人了,要是真有鬼,哪还有活人能住的地方啊。就算撞上不干净东西,顶多沾些晦气,反正我已经倒霉到底儿,无所谓了。何况这地方第一便宜,第二地处市中心,交通便利,离海河也不远,那帮歹徒找上门来我也跑的快。再者说来,我一个大男人要说不敢,岂不让梅姨这女流之辈笑话,于是把心一横说:“放心,没事,这房子我租了,不就是个凶宅吗,不怕不怕,死人我见多了,打小我还在凶宅里抓过贼猫呢!”
梅姨冰冷的眼神有点复杂,缓缓说道:“既然你不怕,我就放心了,要是碰到啥蹊跷事,我给你介绍个人,你可以去看看,真不想住下去了,我按日子退给你钱。”然后梅姨又交代了一些水电之类的事项,草草写了份合同,钱契交割妥当之后,天已经黑了。
我回到肥佬家,肥佬见我这么快就找到房子,也替我高兴,干脆第二天请了假,帮我收拾房子买生活用品。我们一早起来先去超市,买了些锅碗电炉方便面之类的,肥佬从他家给我搬了一套全新的铺盖和一台旧彩电说是给我晚上解闷。
肥佬开着他的白夏利,把东西和我一起拉到了我租的那地儿。我们俩正手忙脚乱地从车里往外拿东西,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跑过来问:“大哥,你们是新搬来住的吗?”我一看是个小孩,就没想理他,心说这小孩真烦人,星期二大早起来的不上学去,在这捣什么乱啊。
这时从楼门里出来一个年轻女孩,约有二十岁,长得十分秀气可爱,对那个看我们搬东西的小男孩说:“小弟别淘气,快回屋里去。”小男孩一撅嘴:“不嘛,他们是新搬来的,我要帮他们搬家。”小孩的姐姐看他不听话显得有点生气,向我和肥佬点点头打个招呼,就转身进去了。
我赶紧问那个小男孩:“那女的是你姐姐是吗?我听你们口音不象天津人,你们也在这楼里住吗?”我话刚说一半,脑袋后面挨了一巴掌,扭头一看是肥佬:“你小子昨天还想自杀呢,无精打采地跟个行尸走肉一样,今天一看见漂亮姑娘就又复活了,赶紧搬东西,再起花花肠子,我先替韩叶娜抽你一顿。”我挨了一巴掌,心想这小子怎么最近长脾气了,正想教育他几句,听他一提韩叶娜的名字,马上就没了脾气,一声不吭地往屋里搬东西。小男孩也帮忙搬。
肥佬一进屋就捂鼻子:“这一楼屋子的潮气可真够大的,味道也太猛了吧,怪不得没人住,你在这住小心得关节炎啊,等过些天我再给你找个别的地儿。这地方不是人住的。”我说:“得了吧,我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人,哪里艰苦我就要到哪里去,不会让党和人民失望的。”肥佬说:“我操,党和人民要指望你,中国早完了。”想了想他又补上一句:“好像党员才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你什么时候混成党员了?”我说:“你小子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我们俩嘴上掐着,手里没停,不一会儿就把屋子从上到下彻底打扫了一遍。
肥佬在最里面,拿了块布想擦梳妆台的镜子,刚一擦就觉得不对劲,用手一抹,从镜子上撕下来一大片纸,原来镜子的镜面上贴了一大张黄裱纸,上头落满了灰尘,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因为灰太多把镜子遮住了。
镜子上贴纸?把肥佬搞得莫名其妙,他骂了一句,就把纸撕下来,用抹布在镜子上乱擦一通。我看了一眼他扔在地上的那张黄裱纸,上面用红墨水画了很多符号,曲里拐弯像古代的篆书,人模狗样的又像是甲古文,不知道镜子上贴这玩意搞什么鬼。我心想:“这他奶奶的才叫人写字,鬼画符呢,没谁能认识。”一扫帚把这张破黄纸扫到墙角里去。
扫那黄裱纸到墙角时,我和肥佬都没有意识到这间屋子的古怪就要露头了,要是知道的话,我想我俩一定后悔的要死。
十几平米的房间很小,三个人没用多久就收拾了一遍,小男孩叫杨宾,是安徽人,父母都去世了,跟他姐姐杨琴来天津做生意,在宾江道开了个小店卖服装,也是在这租的房子,已经住了半年多。这时也差不多中午了,我就留杨宾一起吃饭,杨宾说还要帮他姐看店,就走了。
我对肥佬讲这个孩子真不错,天生热心肠,还勤快。肥佬冲我一翻白眼说:“是个人就比你强。你还不如小孩呢,你现在连敢于面对韩叶娜的勇气都没有。”我无话可说,不停地抽烟,给他说的真想死了算了。
肥佬见我不接他话头,也点了支烟抽起来,房间本来就不大,两人一起抽烟,顷刻间便烟雾弥漫,呛的人眼睛生疼。
肥佬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对我说:“我刚一进门觉得这屋里潮气很大,好像有什么东西泡得发霉了,还有点变味,但是咱们收拾房间的时候,清理了不少灰尘,按说如果房间湿气很重,不应该有这么多落灰的。”
我一想还真是的,总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一直没想到这个:“是啊,我看各处都很干燥,也没有什么受潮漏水的地方。”[·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肥佬瞅了瞅墙角黑糊糊的衣柜说:“柜子里看了吗,是不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受潮了?是不是个衣柜子啊,恁么嫩么四方方的?”
我说:“柜子里能有什么?我觉得应该是空的。”
说着话,我就从床上下来,打开柜子的上层让人大吃一惊,六枚长钉子钉在一张黑白照片上,我摸摸其中的一枚,钉的还很结实,又扁又长的钉身上生了不少铁锈,感觉应该是沉甸甸的,似乎是年深日久之物。我说:“这种钉子我好像在哪见过,似乎是木匠用的,对了,这是棺材钉。”
第六章 遗像上的女人
柜子上层居然会藏着六枚棺材钉,更希奇的还笔直钉在张黑白照片上面!登时让我俩有点大眼瞪小眼的感觉,我了解了不少这方面的东西,是决计不敢去拔那棺材钉的,但又好奇的想看看下面钉的是啥照片,可是咋看也瞅不清楚,就顺手把那桌子拉了过来,站上去歪着脑袋一看,感觉她很年轻很漂亮,忍不住脱口而出:“还很年轻啊。”肥佬着急的扯了我下去,费力的爬上桌子来看,桌子嘎吱一声,差点没塌了,我赶忙扶住桌子嚷嚷:“哥们你悠着点,兄弟还是无产阶级呢,桌子塌了咱就得趴地上吃饭了!”
肥佬不等我牢骚完,已经爬了下来,喘着气说:“这照片怎么这么大?”我心中一沉,和肥佬对望了一眼,同声惊呼:“这他娘的是张遗像。”
同时想到了这照片是个“遗像”,顿时把肥佬吓得不轻,赶紧双手合什对着柜子拜了两拜:“晚辈无知,得罪莫怪,得罪莫怪。”
我几乎是立刻想起了《天渊山水纵横秘术》里面‘镇’字决描述的‘五丁破相大法’, 是书中唯一一种根本不愿详细介绍的罕见邪术,因为极其恶毒,要用施过邪术的棺材钉封住死人魂魄的五官,顿时让我为这个遗像上的女人捏了把汗,是谁和她有何深仇大恨,竟然要她永世不得超生?
如果真是一个按照‘五丁破相大法’布下的杀局,这房子肯定是一个凶宅毫无疑问,因为‘五丁破相大法’还要活剥这遗像上女人的人皮深埋地下,再用沾染了尸毒的棺材钉封住遗像五官,镇压的这女人满腔怨毒发泄不出,聚在这埋尸地的周围,生生世世不能远离。自然这房子从此是住不得人了。
肥佬胆子小,拜完柜子忙说:“这屋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你也赶紧拜拜,把它扔了吧,真晦气,现在都实行火葬了,怎么还会有这玩意?”
我赶忙说道:“这棺材钉可千万动不得,否则咱俩小命难保。”差点就和盘托出了‘五丁破相大法’的秘密。
肥佬有点迟疑的说道:“这钉子上面全是锈,说不好是哪个盗墓的从坟里搞出来的,看来不少年头了,钉的位置又蹊跷的很,你最近和盗墓的团伙又不对劲,听我的没错,咱们赶紧离开这儿,免得惹祸上身。”
想了想担心肥佬被吓着,我只好安慰他说道:“怕什么,钉(定)财的,大吉大利,不用拜。”肥佬脸色郑重,一本正经地说:“大吉大利个屁!你别扯蛋,这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死者为大,拜一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反正在这住的是你不是我,我怕你万一……。”
我见他为我担心,也不好再说别的。拉开衣柜下层的柜门一看,里面横七竖八地放着几本书和一些杂物,书都是些线装的手抄本,还有俩很旧的红皮记事本,杂物里一包蜡烛、一小盒药丸、一根还没怎么生锈的手电筒等一些疙疙瘩瘩的物什,都用蜡纸包着,我拧开手电筒看看,一点昏黄的光线闪下就灭了,可能最后一点电池也报销了,我看了看这些东西,没什么特别的,就顺手堆在地上。
于是我们商量了一下,把那些书本之类的杂物暂时都放回了柜子的下层,对于上面这个柜子,照肥佬的意思是买些钉子来把它给钉死,拉院子里一把火给它烧个场光地净,自然百毒不侵!但我可不敢,‘五丁破相大法’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没有找到埋在地下的女人无皮尸体,可千万不能惊动了,否则惹出什么祸事可说不准。
商量到最后,还是决定听肥佬的,先把这邪气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