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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小太监伺候着更衣、洗漱,胤禛想着事,一转头就看到两个小宫女在整理他的床,还看了他放在床上的“罂粟计划”和那沓整理出来的纸,面色立刻冷了下来:“高无庸,那两个,拖出去杖毙!”
“嗻!”高无庸怔了一下,赶忙应声叫小太监堵嘴、拖人,这两个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早就交待过了吗,进来伺候只管做事,不要看任何与纸张有关的东西,也不要妄图勾引皇上,怎么还是记不住呢!
连求饶声都没来得及喊出来,两个小宫女就被拖出去了。
身着寝衣的胤禛将其他人遣下去,坐在床上拿起那些东西放在了床里面的褥子下的暗格里,这才躺好叹了口气。登基后最烦的事情就是想蹭过来的女人多了,后宫里的妃子就不用说了,伺候的宫女、想要将女儿送进来的官员,哼,这些都不算什么,他应付过去便是了,可他最容忍不了的,是有人窥探帝踪、偷看他日常处理的事务。
刚想到哪儿了?
嗯,没错,胤禛现在才发现,其实不管是大哥在美洲还是二哥在澳洲,那都是这份“罂粟计划”的一部分而已。徽音比他更狠更绝,他只是想强盛大清,改变衰败和屈辱的结局,可徽音却是想用文化去影响更多的人、更广泛的地域。
让大清的文化、语言等等随着人,传播到世界更多的地方,不是正常地传播,而是人为的。让更多的国家和地区受到大清文化的影响,甚至让他们的后代喜欢、学习大清文化,最终和大清的子民一样成为大清文化的传播者和传承者。
胤禛闭上眼,脑海里却始终想着事。
的确如默默所言,文化这种东西,如果被人为地推动影响、扩大影响,终有一日会像吃了阿芙蓉做的福寿膏一样,不,应该说比那还严重,福寿膏尚且能在强制性的情况下戒除,而文化……只要人不死,就永远会受其左右。
胤禛唇角勾勒出个意味深长的弧度,其实,从心而论,他十分喜欢这份计划,等全部看完了,他会把那些摘录出来的吃透了,正如徽音所说,里面的有些事的确是他能做的。
就好比……在欧洲设立学院,教授那些洋毛子大清的历史文化,即使无法同化他们,也该让他们生出佩服、仰慕,对大清有好感了,或许许多事就容易办了。再加上大清在武力上施加威慑,嗯,那日后将炮口对准大清的可能,岂不是又小了很多?
胤禛越想精神越好,足足半个多时辰后才睡着。
……
第二日,胤禛去了启祥宫,他是为了皇子嫡妻而来的,特别是默默的嫡妻。
乌喇那拉氏满脸笑容地迎接圣驾,妆容、衣裳都换了。她已经很多年不承宠了,但是体面、尊荣,皇上还是给的,每月里除了初一、十五,还有至少两三天是在启祥宫歇的,尽管只是盖被聊天,但来了和不来那完全是不一样的。
“英兰,上茶!”一通请安之后,乌喇那拉氏和胤禛分坐在启祥宫正殿耳室的软榻上,吩咐身边的丫头去沏茶上来。
“朕听太医说,你有些累着了,选秀虽然要紧,可不是还有贵妃她们几个帮着嘛,多注意身体,身边的奴才不尽心了,打发出去也就是了。”胤禛端起上来的茶抿了口,放到了炕桌上,果然比不上永寿宫的啊!
“谢皇上关心,臣妾记下了!”乌喇那拉氏又是喜悦又是激动,皇上还是记挂她的。
“之前朕和你说了的那几个秀女,唔……再加一个吧,十二弟的一个表侄女,也是这届选秀,把那孩子也留下来。”胤禛神色间似有些思虑过重,他这样说道。
乌喇那拉氏使了个眼色,殿中的奴才就全部退出去了。她不解道:“之前皇上给的名单上,不是都要给皇子们指婚的吗?新加的万琉哈氏是要给谁的侧妻?”选秀是为了充盈后宫、为近支宗室拴婚,可实际上皇子福晋一般都是内定好的,她手里的那份单子上的,就是这次要指给七、八阿哥指婚的人选,至于到底指的是谁,她就不知道了,那得看圣意。
“不是,是老七的嫡妻。”胤禛叹气,“娴贵妃也是同意的。”这个家世低,说了也无妨,皇后只会暗地里高兴,不会有什么微辞的。
乌喇那拉氏一愣,连忙应景地说了几句“如此对七阿哥不公”、“皇子嫡妻还是慎重考虑”之类的。
胤禛听了只是沉默,并没有改口的意思,之后话题转到别的事上说了会儿,便从启祥宫出来了。
不管其他人如何,总之,在帝后二人和徽音、默默的心里,这个万琉哈氏的皇子福晋是当定了。
秀女复选在即,万琉哈氏在家中并不能预料到,一次街市援手,竟逆转了她的命运。
婢女整理着自家格格复选用的衣饰,而她的主子则在发着呆。
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的少女,约摸十四五岁的样子,眉淡如烟,眼似琉璃,容颜虽算不上绝美,却也自有一番清丽姣好,配上她流露出的秀雅之气,确然是个漂亮的女子。
秀女本不该出门的,那日是额娘病愈,她去庙里还愿的,回来的路上就碰到有人当街欺负一位公子,见着与她哥哥差不多大,那恶人又是商贾打扮,她才出手相助的。他们家在京城里地位低,也就碰着商贾还能以势压人,若是个官宦人家,她还真的不敢给家里惹事。
“云昙我儿,咱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你爹是个老实人,承不了爵、也不得你玛法重视,这都四十好几了,一直在从四品上没动,你哥哥比你年长两岁,去年皇上下了那条从军令,就被送到军营去了,也不知是个什么光景。你两个弟弟一个八岁,一个五岁,你爹没有妾室,咱们家就你一个女儿,额娘和你爹都不指着你帮衬,我们都想好了,只要你撂了牌子,回来给你好好挑个人家,不说嫁高嫁低,却一定要婆婆和善、夫君上进可靠的。”
云昙,就是她的名字。
将街上那个少年抱拳道谢的一幕驱逐出脑海,云昙叹了口气。以他们家的家世,就算留了牌子也只是个做格格、侍妾的命,虽然额娘把管家、后宅争斗全部教了,可去宗室做格格、妾室,还不如回来后自行婚嫁呢,至少这样是个正室,将来的孩子也不会成为庶出。
云昙是个聪敏之人,这几年家里都是她管着的,她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子,对于未来她心里是有些想法的,家里就她一个女儿,阿玛和额娘疼她,自然不会用她去谋些什么。
哥哥弟弟们资质都不错,他们更多地想自己去打拼,而不是凭着她的婚事得个助力,能有一家人的疼爱,是她最幸福的事。
选秀……云昙期盼着被撂牌子,这样额娘就不用为她担心,她也不用那么害怕了。
雍正二年,八旗秀女复选开始,各旗的秀女入宫参选,初选是在皇家京郊的一处马场进行的,骑射是在初选时考较的。这一届的秀女,因骑射太差被撂牌子的不少,但为秀女们婚嫁考虑,凡在这一环撂牌子的都赏了个内造的金钗,以示该女贞节无损,只是骑射没有满足条件而已。
所以,多考骑射一项,并没有造成负面影响,初选时因骑射被撂了牌子的,也不会在婚嫁时被人议论嫌弃。
复选的秀女入宫后,按顺序接受皇后、叶赫那拉贵妃、齐妃、宋妃的阅看,由于胤禛给皇后说了,这一届并不要人,所以她们阅看时的心情就没有那么糟糕了。
及至秀女出了宫门,云昙都还很晕乎,虽然其他秀女嫉妒、羡慕地看了她很多天,也没法让她消减这种感觉。
传闻中最受今上宠爱的娴贵妃宣见了她,而且,她还是唯一一个去过永寿宫的秀女,这说明了什么?
云昙回家后,又得知了一个“天上掉馅饼”的消息,从她出生起就一直是国子监祭酒的阿玛升了?
“云昙啊,你在宫里如何?”西林觉罗氏担忧地看向女儿,神色间还带着丈夫升官后的惶然不安。
看到阿玛、弟弟全部看向了她,云昙宽慰地笑了笑:“女儿在宫中一切顺利,并没有什么差错。”
“昙儿可是撂牌子了?”庆安,也就是云昙之父,有些期盼地问道。他并不希望女儿留牌子,即使他现在升官了,这个想法也未变,他们家为了阿玛的三等子爵都争斗得厉害,就算女儿嫁给宗室能做正室了,也会过得很辛苦。
“阿玛,额娘,女儿正要和你们说呢,”云昙表情慎重了,“女儿在宫中时被娴贵妃娘娘召见了。”
此话一出,夫妻俩个都变了脸色,再想到升官的事,那心底就更忐忑了。
“姐姐留牌子了?”八岁的宜鸿,也就是云昙之弟道。
“嗯,”云昙摸了摸弟弟的头,犹犹豫豫地补充了一句,“阿玛,娴贵妃娘娘就召见了女儿一个秀女。”
“老爷,难道……”西林觉罗氏难以置信地拽了拽自家夫君的袖子,眼睛都瞪圆了。
谁都知道,这一届秀女中是要出来两个皇子福晋的,皇上的七阿哥和八阿哥的额娘都是贵妃,而外间传闻七阿哥的额娘娴贵妃还要更受宠,现在她就召见了他们家的女儿一个,是不是意味着……
“皇上越级升我为礼部侍郎,空出这侍郎位的那位大人则被平级调入了户部,如果真的让昙儿嫁入皇家……如此倒是解释得通,只是……我无法承爵,七阿哥以前的皇子们的妻族不是大姓就是显族,咱们昙儿若真是这样的归宿,日后必定是要受人小看的呀!”庆安并无喜色,反而很疼惜地看向女儿。
“唉,说的正是呢,咱们家好东西没多少,现在想从嫁妆上给我儿弥补一二都……”西林觉罗氏叹气,她想着自家的东西和她的嫁妆,皇子福晋,她如何能拿出符合这身份的嫁妆啊!
“阿玛,额娘,女儿见了娴贵妃娘娘,虽然身体似乎不太好,但是性情十分温婉,女儿想应该不碍的,况且,现在赐婚的旨意未下,也说不准不是咱们想的那样呢!”云昙安慰道。
“昙儿说的也是。”庆安不忍妻子这般,更不愿让女儿慌乱害怕,所以就说了这么一句。可实际上,他的心里已经确认了猜测,据他所知,娴贵妃娘娘从今上登基的前两年开始就一直在养病,连册封大典都未出现,更别说见人了,若不是昙儿要指给七阿哥,又如何会见?
一家人又说起了别的,聊了会天就结束了这次家庭会议。
云昙留了阿玛单独说话,鼓足勇气问:“阿玛,七阿哥是个怎样的人?”
庆安怜爱地看着女儿,捋着胡子道:“七阿哥是所有皇子中相貌最像今上的,他的额娘娴贵妃你见过,也是个很美丽的女子吧?”
云昙红了脸,不依地道:“阿玛,女儿哪里是问这个了?”娴贵妃娘娘长得十分漂亮,如此七阿哥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吧?听说皇上也很俊朗,很多人都说皇上仪表堂堂呢!
“呵呵~!”庆安笑了,“你放心,七阿哥自然是极好的,我只是从四品的国子监祭酒,无缘见过七阿哥,不过听别人说,七阿哥文采好,自幼喜欢读书,曾经还被称为‘书痴’过。娴贵妃娘娘身体不大好,和他同母的十一阿哥还是他照顾长大的,应该是个性子好的。”
云昙怀着期待和不安、惶恐回房就寝,虽然担忧真的入了皇家会适应不了那样的生活,可她并没有退缩,反而准备打起精神去迎接,去面对。
选秀结束后,第一天一般是皇家指婚和册妃,万硫哈家在这一天迎来了赐婚旨意,将礼部侍郎庆安之嫡女赐配皇七子弘昈为嫡妻,择吉日成婚。
随后的一切就是按照程序来了,万硫哈家也受到了很多人家的拜访,最奇怪的是,大部分还是他们不认识、从前都只是听闻的人家,西林觉罗氏在妯娌的帮衬下接待客人,最让她颇受惊吓的是,这些人家来拜访还都是来送添妆的,有庄子、有木料、有店铺……她现在最缺什么,人家就送的是什么。
后来准女婿七阿哥派人送了信来,庆安一家才明白了,原来这都是七阿哥的额娘授意的,他们热泪盈眶的同时,暗地里吃惊不已,这位娴贵妃娘娘……是不是太厉害了?
雍正二年八月初八,皇七子大婚,本来打算在耀妆那天看笑话的人傻眼了,不是都说万硫哈家不行吗?怎么这一百二十台的嫁妆一点儿都不差?那家具都是一色的黄花梨,还有那陪嫁庄子和地,怎么一点都看不出薄的?
胤禛登基时只给大婚了的弘昀、弘时、弘晡、弘晤、弘晷分了府,所以默默还是住在宫里的,大婚后自然是要敬茶的,见过胤禛、拜见皇额娘和额娘之后,新媳妇还要拜见兄弟们。
由于胤禛前一天歇在永寿宫,所以徽音比乌喇那拉氏先喝到了媳妇茶。
云昙跟在默默身后恭敬地按规矩行礼敬茶,先敬的是身份尊贵的公公,听到语气平平地传来几句例行的告诫之语,本来就紧张的她,越发提起了神。
“别吓着我媳妇,好好说话!”
云昙诧异地抬眼,就见她的亲婆婆睨了表情严肃的皇上一眼,她惊奇地发现,皇上面色不自然地咳了一下,眉眼缓和了望过来:“老七媳妇,给你额娘敬茶,以后就叫朕‘皇阿玛’吧!”
“起来吧,日子长了你就知道了,默默回头给云昙说说,省得哪天真被吓着了!”徽音听此满意了,笑着叫了有点发愣的丫头起来。这个孩子她第一眼见了就喜欢,说了几句话,性情、品行便大概有了谱,默默的眼光确实挺好。
“儿子知道了。”默默含笑扶起怔住的媳妇儿,带着她开始给额娘敬茶。
不打折扣的一通礼毕,徽音接过媳妇茶喝了,又让诗涵给了见面礼:“云昙,你是默默亲自求来的媳妇,我也是满意你的,虽然是在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家,可你不用害怕,这宫里谁敢欺负你,就跟我说,即便是默默也一样,我给你撑腰呢!”
胤禛瞪了一下公然说出这种话的女子,摆手让儿子、媳妇起来:“你这说的什么话,合着皇家就是欺负媳妇的?”
默默安抚地看了云昙一眼,示意她旁观便是。
徽音哼哼两声:“我现在就这一个媳妇,你的媳妇多着呢,我不撑腰谁撑腰?”
“那是十二弟的表侄女,我会亏待她吗?再说了,老七能耐大着呢,谁敢欺负他媳妇儿?”胤禛吹着胡子道,说得好像他就是个恶公公一样。
“爷,皇阿玛和额娘……”云昙这会儿是震惊了,怎么婆婆不是温婉如水的吗?皇上不是严肃讲规矩的吗?为什么她看到的好像并非如此。
“云昙,以后别叫我爷,有人时叫‘七阿哥’,回去了就叫名字。”默默蹙眉,额娘的那个“爷爷论”他可是知道的,连阿玛都不愿意,他怎么可能愿意?
“啊?”云昙反应不能,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回头解释给你听!”默默笑了笑,这个妻子他很满意,相貌不错,性格也好,既不笨也不会不知分寸,他相信他们会比阿玛、额娘更幸福。
“老七,带着你媳妇去启祥宫敬茶去!”胤禛挥手赶人,表情外露于脸上,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去吧,默默,多看顾着,谁敢说些有的没的,不用跟他客气!”徽音叮嘱了一句,现在不像原来在雍亲王府了,他们兄弟间多了心思,连妯娌也开始争斗不休,云昙家世上本就差一些,难免被挤对,既然成了她的媳妇,自然也是要护着的。
“额娘放心,儿子明白。”默默俊雅一笑,领着媳妇走了,他可不是好对付的,不管是阿玛的女人,还是兄弟们、嫂子们,谁敢撞上来,就等着被收拾吧!
云昙懵懂地跟在后面,她今天接受的信息有点多,还需要好好消化消化。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嫁给皇七子到底是多么幸运的事,也不知道,她的未来将有多么的明亮!
第42章 宋氏找茬
雍正二年十一月,延禧宫里的小太监一脸喜色地往正殿走。
“主子,八阿哥来请安了!”
宁楚格笑了:“去,备些他爱吃的端来。”她现在最大的幸福,就是这一双儿女了,璎珞嫁了兆佳家的小子,是怡亲王福晋的内侄,小时候并不受家中重视,后来从军了,又被太上皇挑中作了侍卫,品行、能力都是没话说的,前些年东边海上不平静的时候,也立过些功劳,皇上那也挂了号,日后的前途自然是好的。
“请额娘安,额娘吉祥!”弘暕进门行礼,待起来了才脱帽除衣。
“外面天寒地冻的,你这是打哪来,鼻尖都红红的?”宁楚格心疼了,儿女都是心头肉,哪能不操心呐!
“皇阿玛要给姐姐赏东西,儿子抢了这差事,去了姐姐那儿一趟。”弘暕坐下来,手边就上了热茶和点心,一看都是他爱吃的,不由得露牙笑了。
“去你姐姐那儿了?”宁楚格闻言又问,“她可有些日子没进宫了,公主府一切都好吧?”雍正元年,皇上为出嫁的女儿建了公主府,大公主怀恪难产殁了就没建,留下的那个女儿,身子也不好,皇上特地接到那时的雍亲王府里,养过来了才给伊尔根觉罗家送回去,这几年也时时问着,至于二公主和璎珞的孩子,那更是常常入宫小住,比孙子们还疼宠。
“玉瑾病了,姐姐一直照顾着,连博西勒都在旁边安慰玉瑾呢!”想到两个外甥,弘暕的眼神温暖了许多。
“病了?要紧吗?怎么没人递信儿,不行,我得送些药材去!”宁楚格一惊,玉瑾是璎珞的长女,小时候就病痛多,好不容易长了这么大,可千万不能有个好歹。
“额娘莫急,就是天冷了着凉,现在已经慢慢好转了。”弘暕赶忙安慰,“皇阿玛赏的就是药材,还派了擅长给孩子看病的太医过去呢,没好全了都让太医盯着,定没事的!”想想皇阿玛,他不禁有些感慨,从小到大,皇阿玛对他们兄弟姐妹可是没话说,比起叔伯家的堂兄弟姐妹,那更是关爱非常了。
“那就好,我稍候再派个人去问问。”宁楚格放心了,当初她虽然嫁给皇上做侧福晋,论宠爱不及娴贵妃,论资历不如后来升上来的齐妃,可是,她却很庆幸能嫁给皇上,不是为着今日的地位尊荣,而是因为皇上是个极难得的好阿玛。孩子幼年时皇上会悉心护着,稍长些皇上会仔细教导,她还清楚地记得,未登基前,皇上每日里再忙也一定会去孩子们那儿看看,问问身体聊聊天,每隔几日定会抽出时间亲自教导半天,纵观大清权贵,身在高位还能如此的阿玛有几个?
宁楚格哪里知道,胤禛那是上辈子的子女缘淡薄的印象太深刻,这一生如何会重蹈覆辙?
“额娘,皇阿玛是个好阿玛!”弘暕忽然道,语气感念而敬重,儒慕而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