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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你今天的热闹是逃不了了。”十三看了眼窗外,对着我道。
正奇怪着。廊间已经响起了声音,“不用另开房了,我们就和四贝勒他们一屋。”
是明慧。
包间的门再度被推开,明慧和九阿哥胤禟当门而立。九阿哥暗扯着明慧,皱眉看着我们。
明慧并不领情,甩开他的手,“塞外回来后难得一聚,四阿哥,您不会赶我们吧。”
四阿哥并不答话,使了颜色让小二加凳子,碗筷。
“再多添一副,一会儿八阿哥就会来的。”明慧叫着。
一直坐着未动的我脸色一暗,手一抖,手中的筷子啪嗒掉在地上。
明慧走到我边上,阴声道:“呦,格格这是怎么了,怎么手都软了。”
我不理她,弯腰去捡筷子,在桌下迅速调整了下呼吸。不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谁怕谁啊。抬起头,明慧的脸依然堵在眼前,我转身叫着莲儿:“愣着干嘛,没听见格格说吗,还不去看看是哪只狗在狗仗人势地乱吠,把主子我的手都吵软了。”
明慧的脸是一阵红一阵白。我懒得看,拉起身边的慧兰推到闷笑着的十四身边,“替我照看慧兰,我还要和明慧格格说体己话呢。”
十四心领神会地将慧兰安置在他和十三中间,保护得妥妥贴贴的。
是呀,现在这里就是我的战场了,闲杂人等请明哲保身吧!!
明慧坐在了我的右首,她的右边坐了九阿哥,我的左边则是十四。我和明慧中间略微空出了一点,我冷笑着瞟了眼这个空挡,想着如果胤禩真的坐在这个位置,那可真是好玩又可笑了。
“八哥呢?”十三问道。
“哦,八哥遇到些事,暂时脱不开身,说好会在这会面的。”九阿哥答道,视线不住地在我和明慧身上游移。
我只顾低头猛吃,只要你们不来惹我,我也没招人之心。
四阿哥正坐在我的对面,自始至终就没开过口,也没怎么吃,只是微靠着椅背,淡淡地扫视着全场,或者说是盯着我的吃相。因为我每吃一口,他就扯一下唇角,搞得我浑身不舒服,他却象没事人一样。
“八阿哥最近太忙了,欣然,你一定有日子没见到了吧?”明慧说。
“嗯。”我敷衍着。
“是呀。”明慧提高了八度,“我昨天还在他府里呢,今天拖他出来吃烤鸭,还是好说歹说撒着娇才肯来呢。”
我直翻白眼。
慧兰扯了扯十四的衣角,十四看了我一眼,清着嗓子道:“要不来玩点什么?”
“猜谜吧,”我叫着,突然来了兴致,要玩那就好好玩一场了,“我出题,你们猜,输了罚酒。”
十三十四都没言语,吃不准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说来听听。”四阿哥终于发话了。
“是。”我高兴地点头。
“明辉的妈妈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叫大明,二儿子叫二明,三儿子叫什么?”
“叫三明啊。”十四脱口而出。
“你确定?”我摇着头。“喝酒吧。”
“为什么呀?”十四不服地叫。
“都说了是明辉的妈妈了,三儿子当然叫明辉了。”我一脸的叹息无奈。
“一个人有个弟弟,但弟弟却否认有个哥哥,为什么?”我瞥了眼明慧。
“因为那个人是女子。”十三抢先叫道。
我巧笑兮然地对着十三,举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
偏头对向明慧:“格格不试着猜猜?”
“我怕到时要你喝酒,那就不好了。”明慧傲然地说道。
“格格慧智,欣然自然该罚了,欣然乐意啊。”我挑战地微微举了酒杯。
明慧得意地轻笑出声。
我尽力克制着作呕的冲动,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明慧:“人们都喜欢喜鹊,不喜欢乌鸦,可是什么东西比乌鸦还讨厌呢?”
“老鹰,蛇,虫子。”明慧答着。
我执起酒壶,笑意盈盈地给明慧斟满,“是乌鸦嘴,格格。”
“一只饿猫从一只胖老鼠身旁走过,为什么那只饥饿的老猫竟无动于衷继续走它的路,连看都没看这只老鼠。”我继续问道。
“猫饿得扑不动了?这么简单。”
我扁扁嘴:“格格没听过饥不择食这句话吗?人不也是这样的。”
明慧变了脸色,却维持着好风度,“那答案该是什么?”
“瞎猫,瞎猫遇着死老鼠。”我淡淡道来。
十三的脸已经涨了通红,把笑憋在肚子里实在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九阿哥决定出来打圆场了:“我也想猜猜看,还有什么好题目?”眼里闪着他特有的精明。
“有一个字,我们从小到大都念错,是什么字?”
九阿哥沉吟半响,开口道:“错,对吗?”
我对上他沉稳的双目,慢慢举起酒杯:“对,是错。”
“格格深谙对错之理,收放之道。今日之事,就此揭过,可好。”九阿哥举杯饮尽,遥看着我。
我一呆,随即也饮完杯中之酒,向他一举杯,“敢不从命?”
眼波流转,四阿哥正举着他的酒杯,沿着杯缘眯着眼睛看向我,我嫣然一笑,他一震,杯中的酒泼洒而出,湿了满手。
“什么对错啊,究竟是什么?”明慧追着问。
我大失所望地看着明慧,心下哀叹,瞟了眼无奈摇头的九阿哥,实在忍不住开口道:“格格不知道吗?不过有件事格格一定知道。”
“什么?”
“猪是怎么死的?”
“啊?”
我站起身,替每个人的酒杯里都斟满酒,然后慢条斯理地对着明慧道:“格格,是笨死的。”
噗,十四满嘴的酒直直地喷洒而出,呛得他直咳嗽,慧兰忙不迭地捶着他的背,掩嘴偷笑。
明慧的脸色就像那次骑马输了一样,色彩斑斓。她冷冷哼道:“果然是没教养的野种。”
我一怔,以为自己没听清楚,“格格说什么?”
“我说你是皇上捡回来的野种,没爹没娘教的。”明慧昂着脸,恶狠狠地说道。
“明慧!”四阿哥和九阿哥同时叫道。
我只觉得血气一阵阵上涌。可以侮辱我,却不能辱骂我的爹娘。每晚我都会在心里为二老祈祷,在另一个时空里平安健康,他们是我心里最最珍视的人。我将酒杯紧紧攒在掌心,努力克制着自己,“格格,先前有什么冒犯,欣然赔罪。请格格收回这句话。”
“我说错了吗,你本来就是啊。” 明慧冷笑着,仿佛自己握着我的痛处般狂傲。
酒杯一分分地刻进我的肉里,锥心般地疼。我起身,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明慧脸上。她捂着脸站起,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周围死一样的安静。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收回你的话。”我瞪视着明慧。
她举起手抽向我,我一避让,顺势又是一掌,掴得她踉跄后退。
“欣然,你干什么?”一声大喝响起。
我蓦然转首,胤禩站在门口,脸色铁青地看着这一切。
明慧扑向他怀里,抽噎起来。他半环着她,轻哄着,一脸的怒火。
“八哥,事情是这样的……”十四开口欲说却被他抬手拦住。
“我看见了,欣然,你怎么可以下这么重的手?”他质问着我。
“有什么不能解释的何至于动手?”他逼问着。
低头看着怀里的明慧,后者索性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肩上。
“欣然,”他叫着。
承受着他的怒气,我只觉得自己全身僵硬,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地褪去。心里突然就觉得没意思到了极点。我从头至尾到底干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为了什么?看着门口相偎依着的两个人,才猛然发觉自己是多么可笑。竟是错了,一怀情愫,几度寻觅,竟是错!错!错!
手渐渐加力,杯子终于在手中碎裂开,唇边却绽放出笑容。是的,我笑了,只是这笑一定比哭还难看,因为我看见胤禩的脸色变了。
“对不起了,八阿哥。”我一手撑着桌面虚弱地出声。
“格格,”莲儿冲上来看我的手,碎裂的杯片从手中片片滑落,血缓缓浸染了青瓷的花纹。四阿哥上前扯下自己的腰带,一道道地缠在我的手上,皱着眉,紧盯着我。
透过四阿哥,我看见了胤禩眼里的紧张,推开明慧,他着急地走来。伸出手欲拉我。我呆呆看着,看着他的手指触碰到了我的衣角,却也看到了他衣襟上沾湿的泪痕。心里就有个声音在低喊,既是错了,不如回头,不如归去。相触的刹那,我轻轻滑开,靠向四阿哥,恳求得看向他:“带我走。”
胤禩的脸瞬间煞白,眼底闪过炙人的火苗。
四阿哥无语,探手拉过我,用身体挡在我和胤禩中间,半扶半拥着我,穿过众人,向门外行去。
我几乎迈不开步伐,感到自己的背脊正遭受着两道灼灼目光的煎熬。
“我不喜欢自己扮演的角色。”四阿哥附在我的耳边低语。
我浮起一丝虚无的浅笑,手心的疼痛此时方有所觉,沿着手腕蔓向心脏,稍一牵扯,竟是生生的疼。
衣上酒痕诗里字,点点行行,总是凄凉意。
长相忆
四阿哥送到内城门就回了,马车上我们都没有开过口,他看着车顶,我望着窗外。
回到宫里,我就把自己重重扔在了床上,闭上眼睛睡觉。是谁说过的,在你没有办法理清自己的时候,最好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做,静下心等着平静的那一刻。我静心的办法只有一个,睡觉。或者这是一种潜意识中的自我催眠吧,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用理会了。我最长的一次纪录是睡过近30个小时,那是在现代知道自己被朋友背叛的时候,把妈妈吓坏了。
不知道自己这次到底睡了多久,睁开眼睛的时候屋里屋外都是静悄悄的。手上的伤显然已经被细心处理过,四阿哥的腰带被换做了白色的绷带,微微渗出暗红的血渍。下床,推开窗户,天空是一片暗灰色。这样的天色记忆里只看见过一次,那是小时候去未竣工的斜拉索桥参观,一个人站在桥头,天空也是这样的颜色,暗沉得让人心里发慌。由于站得高,天仿佛就在自己只手可触的地方,觉得离得很近,却怎么也够不着。回望四周,老师和伙伴们都离得很远,当时心里就生出了种被遗弃的孤凉感:天地之间唯我一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莲儿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见我靠着窗户发呆,脱口叫道:“格格,谢天谢地,您终于醒了。”
我看着她兴奋的脸蛋,接过她递来的衣服披上,随口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都过12个时辰了,吓死奴才了。”
“那现在是什么时辰,怎么天这么暗?”
“回格格,现在是申时三刻。这天怕是要下雨了。”
我仰头看着越来越暗的天空,“山雨欲来风满楼。十二月的天了,怎么还是变天如变脸呢?”我低语着。
莲儿悄悄退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提了个食盒。
“格格,”莲儿一边摆着小菜,一边说着,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脸色:“这些都是清淡的素食,格格昨儿尽喝酒来着,今儿清淡的对肠胃有好处。”
喝得很多吗,她不会以为我是喝醉了吧。不过这清粥小菜真的好香啊,胜过世上任何美味。不由想起从前加班晚归,妈妈递上的冒着热气的皮蛋瘦肉粥。浓油赤酱又怎样,珍馐佳肴又如何,其实最能裹腹的就是这简单的一碗粥,带着妈妈的爱,透着家的温暖。
我坐下,一勺一勺慢慢地吃着。风恬浪静中,才能见人生之真境;味淡声稀处,方能识心体之本然。我抬头看着欲言又止的莲儿:“难为你了。”
莲儿舔舔嘴唇:“奴才不敢,其实这是锦秋姑姑送来的。”
我的手一滞:“她说什么了?”
“昨天几位阿哥主子都来看过格格,奴才说格格睡了。今儿一早八贝勒又来了,见格格还睡着就先回了。方才带着锦秋姑姑送了这个来。”
我没有再问,舀了一勺放进口里,抿了很久才咽下。胃里一股热气在缓缓积聚,暖暖的,散发到全身。
吃完,莲儿收拾着碗碟,嗫嚅着看着我:“格格,八贝勒还在外面,说要等格格用完了再通传。”
我走到床边,和衣躺下,闭上眼,再不开口。
莲儿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窗外,豆大的雨点开始下落,雨打芭蕉,纷纷扰扰。
在你最痛的时候也要学会笑。不记得是哪里看来的,但是这样至少不会让爱你的人担心,让恨你的人开心。
养心殿里,面对康熙,我就笑得比花还灿烂。
“听说又把自己弄伤了,怎么回事啊。”
“回皇上,只是小伤。”我举起左手,绷带已经解了,掌心处割开的伤口开始结茧,“皇上,不痛了。等茧掉了,就是粉嫩嫩的新肉,时间久了,就会被变回原来的颜色,象没有伤过一样。”
“朕还是头回听人这样诉说自己的伤。这口气倒象是在说别人。”
“皇上,欣然想回次五台山。”我求道。
康熙不解地看着我,“为什么?”
我笑着摇着康熙的臂膀,“欣然想回去陪大师过年。怪想大师的。”
康熙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枝桠,长叹了口气,“是啊,快进腊月了吧,又要一年了。”抚着我的头,“这是你在宫里过的第一个年,等过完年再说吧。”
“哦,”我答着,无限失望。
“过完年,朕想派个皇子阿哥代朕巡视山陕诸省,察视黄河河源,体察民情民生。到时护送你,也好有个照应。”康熙道,“你觉得谁比较适合啊?”
我一愣,讪笑道:“欣然才多大,哪懂这个?有人送也好,那就等过了年吧。”
康熙看着我,意味深长地点头。
从养心殿回来,十四正在等我。
“有事吗?慧兰好吗?我有日子没去了,新练了首曲子,总觉得不对,……”
“欣然,”十四打断我,“你怎么象没事人一样。”
我冲他展出一个笑容,“什么啊?伤口好得差不多拉。”
“你真准备从此不见八哥了吗?”
笑容在唇边渐渐凝固,我抬手去给自己斟了杯茶,举到唇边慢慢品着,好苦。“莲儿可是偏心,把最好的茶叶都给你拿了出来。”
十四看着我:“犯得着吗?这些天,八哥天天来,可你就是不见。那天的事个中原委早已说开,你还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呢?”
我道:“明慧没有去宜妃娘娘那儿哭诉吧?”
十四笑了,“你还知道担心啊,那两掌可是结结实实的。够过瘾的!不过,放心吧,有我们那么多张嘴巴在,她哪敢啊。”
哼,我打鼻子里发出声音。
“诺,这是八哥让我给你的。”他撂下封信就走了。
白色的信笺上,录的是纳兰性德的词,一笔狂草:
点滴芭蕉心欲碎,声声催忆当初。欲眠还展旧时书。鸳鸯小字,犹记手生疏。
倦眼乍低缃帙乱,重看一半模糊。幽窗冷雨一灯孤。料应情尽,还道有情无?
我一遍一遍,反反复复地吟着,“还道有情无?还道有情无?……”有情还是无情,我问过自己多少遍了,怕是道是无情却有情。我没有答案,所以我不敢相见。
每天我知道他都会来,莲儿会给他冲泡他最喜欢的君山银针,然后告诉他格格在休息。我远远躲在半掩的门后,偷偷看着。他就坐着,看着透明耳杯中的银针茶芽沉浮起落,三起三沉,最后竖沉杯底,似群笋破土。这时他的面上会浮起一抹浅笑,淡淡的,微不可见,可我知道。
这是知道他爱喝这种茶后我告诉他的茶叶奇观,后来就将青瓷茶盏换作了透明耳杯。每次两个人都会静静看着茶芽在杯中舒卷,相视而笑。那样的温柔相契,今生可再?
是怨他吗?恨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怒吼?还是真的就想抽身而退?是错了吗?那怎样才能是对的?
还是没有见他,他也不再来了。只是每隔一天,十四都会带来一封信,然后怒气冲冲地对我说:“我再也不想当这劳什子的信差了,你们究竟想怎样?”说归说,依旧会来。我有时会好笑十四和四阿哥这对兄弟在我和胤禩之间扮演的角色,确实颇耐人玩味。
信的内容全是往昔点滴,仍然是写在白色的信笺上,不再是狂草,而是工整的蝇头小楷。是不是代表他的心也渐渐平息了呢?
“……皇阿玛说身边这个婷婷站立的女孩叫欣然,是他从五台山带回的义女。原来只是女儿,我的心里竟有丝莫名的高兴。她不就是在养心殿会说洋文的女孩吗,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胆子这么大的女子,对着那些黄毛子一点都不怕,还能与其对质。虽然我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但看到黄毛子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样子,还真是有趣。
知道吗,欣然,当时我真替你担心,瞧你猛掐自己喉咙的样子很好笑,说出的话还能收回吗,我真怕皇阿玛责罚你。当时就决定,自己一定要为你说情,尽管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皇阿玛居然笑了,很久没有听见这样大声的笑声了,这个女子必是特别的,临走我很深地打量你,想要记住你,没有原因。
寿宴上,你托着蛋糕和点燃的蜡烛跪在皇阿玛面前,我看见皇阿玛眼里的泪光。那一刻,没有人不被你所震撼。这种方式我们闻所未闻,可是却简单地直击人心。你低语的温柔和养心殿里的咄咄逼人判若两人,我迷惑了,而你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走进了我的心里。……”
“……很远就看见你和十三十四笑闹着走来,尽管你穿着男装,可我知道那是你。你看见我害怕地后退,我突然就不可控制地开始发火,看到你手腕被我抓出的淤青,我心里的懊悔和自责几乎将自己吞没。……
……南苑的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候。看得出你一开始的排斥,我不敢太靠近,尽管心里抓狂。你只有13岁吧,我怕把你吓走,告诉自己,慢慢等你长大,2年后我就去求皇阿玛,让你做我的嫡福晋。不过有时你的表现真的不像13岁的孩子,你脑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稀奇的想法和观点。记得你说的吗,你要我记住两句话: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欣然,你想告诫我什么,对吗?聪明如你,一定能够懂我,懂我心中所想,所要,所苦。你说过你最大的愿望是和心爱的人一起看遍江山,我记住了,给我时间,我承诺一定有这样的一天。……”
“……你是向往自由的,在草原上任性奔驰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但我给不了你,至少现在的我给不了,发生那样的事情全是因为我,我无法和明慧行同陌路。她的背后是郭络罗家族,是宜妃,是九弟。为了额娘,我不能,为了我心中所想,我不行。伤了你,却将我自己伤得更深。……
从一开始你就是介意的,我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你,可我的周围却无法只容你。
欣然,真的要放手了吗?……”
真的要放手了吗?我捧着这些信,无语问苍天。三百年的穿越,甘心的停留和付出,现在要放手了吗?爱就爱了,当初的自己何等的潇洒,可是感情,怎么可能如此简单!
知道雍正是从独孤红的武侠小说,小说里的雍正是残暴的,养血滴子,杀害那些反清复明的义士。了解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