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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四小姐一直不断的跟您这儿拿东西,有时候夫人问起来,您也只是说是自个儿送给四小姐的,从不讲是四小姐来这儿要的。夫人虽然怨您不将自个儿的东西当个好的,但也依了你的性子,不去追究。这么多年下来,想必四小姐是认定您就是个好欺的主儿,因此今儿才这般不顾形象了。”
薄荷惊吓之下,终于将平日里依画的所作所为都对依书和盘道出,有些话甚至说的过了也不自知。夏荷在旁边听的一唬一唬的,却也不敢当着依书的面,让薄荷不要讲了。
依书叹着气听完薄荷的诉苦,总算知道自个儿平日过的是有多白目了。兀自想了会儿后,缓声对薄荷道:“行了,先起来吧。”
薄荷哪里敢起来,刚才一气儿说了那么多主子的不是,还说了自家三小姐是傻子,一般人听了都会不郁,何况自己还是当着三小姐面讲的。虽然三小姐往日脾气很好,并不一定会因着这些小事与她们计较,但今日不一样,不然三小姐也不会问这些个事情了。
依书从贵妃椅上站起,将面前不愿起身的薄荷拉了起来,又对一旁的夏荷道:“夏荷,你去房里帮薄荷看看,若是刚才被踢伤了,就帮她去寻些药来抹上,若是无事,再来跟我讲一声。”
说完,也不待那三个丫头反应过来,兀自进了屋子。
一直站在那儿大气也不敢出的银珠偷偷的转了身,见三小姐进了屋,大约听不到她们说话的声音了,方诧异的问夏荷道:“夏荷姐,你说三小姐这是怎么了?”
夏荷脸上忽然浮现出明媚的笑容,也不与银珠解释,只道:“看来咱们以后有好日子过了。”
又问薄荷道:“你的腿怎么样了?可需要进屋让我看看?”
薄荷的脸上尤挂着泪珠,她年纪小禁不得吓,刚才一权衡之下,竹筒倒豆子般将什么都说了出来,如今却是一阵阵的后怕,不知道自己将来的日子该怎么过才好。
泪眼朦胧的看着夏荷,薄荷啜泣道:“夏荷姐,我该怎么办啊?”
说着,呜呜的就哭了起来。
夏荷伸臂抱住了薄荷,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的,咱们跟在三小姐身边这么多年,几时见到三小姐对我们使气了?我看往后说不定是好日子等着咱们呢。”
薄荷有些不信,离了夏荷的怀里,犹自滴着泪着,“三小姐往日那是不跟咱们计较,可是你听我今日说的那些话,若是被四小姐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待我呢。”
这么一想,薄荷哭的更伤心起来。银珠见薄荷哭的如此伤心,想到自个儿与薄荷一样,同为二等丫鬟,又是同龄,若是薄荷有个好歹,她银珠也好不到哪里去,眼圈也红了起来。
夏荷哭笑不得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小丫头,心知这时候也劝她们不住,只得道:“既然你们这么想,那哭也无用,不如还是去做好自个儿的事儿。我琢磨着,三小姐的心善不是装出来的,我们伺候她这么多年,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你们且放心吧。”
夏荷的劝告终于有了些效果,薄荷与银珠止了哭声,脸上的惆怅却是未有丝毫的减少。
夏荷又吩咐道:“银珠,你还是先进屋去伺候三小姐吧,若是夫人知道小姐身边没个人伺候着,那可就是真的完了。”
银珠应了声是,抬袖将脸上的泪痕抹去,往依书刚才进的那间房走去。
夏荷则领着薄荷往自己的屋里走去。
四小姐踢人一向没个轻重,薄荷又是个孩子,正是身子骨嫩的时候,还是细心查看一下有没有事才是。
却说宝沁楼这边不动声色的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秦依画满面笑容的去了二姨娘那里,跟她去报告自己今日的战绩。
刘氏见秦依画满面笑容的进了屋来,泰然问道:“胭脂拿到手了?”
秦依画摇了摇头,笑嘻嘻的坐到了刘氏的身边,抱着她的一只胳膊在那儿乱晃。
刘氏见状,怒气冲冲的将秦依画的胳膊甩了开去,戳着她的脑门儿道:“东西都没要来,你还好意思笑,你怎么笑的出来的啊?你还好意思来我这儿?”
秦依画咧着嘴光忍着,也不敢顶刘氏的嘴。待她说完了,方拖长了声音,唤了声,“娘……”
刘氏狠狠的白了她一眼,怒道:“你们兄妹俩就没个省心的,教你们怎么做也做不到,害我在老爷面前丢尽了脸面,话也不敢多说一句,更别谈在那泼妇面前多说一个字了。”
秦依画委屈的撇着嘴,她可是一直很听话的,刘氏真正想骂的乃是她的二哥,刘氏的嫡亲儿子,秦智峰。秦智峰比秦依画大四岁,今年十九,尚未娶妻生子。平日里就爱跟那些狐朋狗友溜猫逗狗,正事儿干不了几件。
蔡氏也在秦子明面前说过秦智峰的不是,说他该好好管教一下了,不然说不得哪日就丢了王府的面子。
秦子明也深觉蔡氏说的有理,还没真的叫人去管教秦智峰呢,就被刘氏吹了阵枕头风,说秦智峰尚还年幼,贪玩也是正常,等日后娶了媳妇,自然就会收心了。
又拿秦子明年轻时候的事儿当借口,秦子明暗道也是,便也由得秦智峰去了。
等下次蔡氏再说秦智峰什么的时候,秦子明就找个借口搪塞开去,也不去管。蔡氏虽然恼恨,却也没得办法。有时候想想这样也好,以后依秦智峰的德性,更没资格跟秦智博争些什么,便也由得他去了。
后来不知刘氏怎么知道了其中的根底,一边骂着蔡氏心思阴狠,一边又教训秦智峰不知好歹,现在有他爹娘罩着,假若有一日他们死的早,只怕他要被蔡氏立刻赶出家门。
秦智峰当然不信刘氏的话,开玩笑,他怎么也是王府的二少爷,哪里是蔡氏想赶就能赶走的?到底是他姓秦还是蔡氏姓秦?说不得是他赶蔡氏出门才对。
刘氏对自己的白痴儿子算是彻底失了指望,但好歹她还有个贴心的女儿,知道自个儿去争取,总算没让她失望。
刘氏止了话头,也不再骂秦依画,忽然想到四娘好歹是自个儿教出来的,这才奇道:“哎……我说,你今儿东西都没要的,怎的还笑着过来的?莫不是傻了?”
秦依画苦着脸听刘氏教训完,终于见她反应过来了,脸上又换上笑容,得意道:“娘,你不知道,今儿虽然没有要到东西,不过收获可大着呢。”
刘氏不解,哼道:“就你这样,能有什么收获?”
秦依画自得的挑了挑眉,而后将自己刚才在宝沁楼的所作所为都细细讲与刘氏听。
刘氏听说秦依书完全一副木讷的样子,连自己的贴身丫鬟也不知道护着,也跟着笑起来,“你说三娘莫不是真的病糊涂了吧?我看她这么多年一直关在屋子里,可能真的不通人事,是个傻子也是有可能的。我说大夫人怎的鲜少让她出来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母女二人在屋子里畅快的说着秦依书的坏话,丝毫没有想到,恰好是依画的一时自得,让她们日后在府里彻底结束了以前那种嚣张跋扈的日子。
秦依书在屋子里正看着书,猛不丁的狠打了两个哈欠,奇道,人家说打一个喷嚏是有人想,打两个喷嚏是感冒了,难不成她又感冒了?
抬头朝窗外看去,天色正好,已过了午时暴热的时候。外面偶尔有阵阵清风拂过,带来丝丝凉爽,但怎么也说不到冷得份上去,怎的她会有可能感冒?
立刻杜绝了这一念头,秦依书继续看起手中的书。
这些年来,因为身子不好,蔡氏一般都让她在宝沁楼里好好将养着,学学诗词字画,以及女工,倒也能打发些时间。
。
第六章 两个姨娘
自那日依画无意中扯破假面具,又过了几日功夫。依书还跟往常一样,安安稳稳的待在宝沁楼里,看些书,绣绣帕子,练练字,累了就睡睡觉。待夏荷她们也跟往日一样,好像那天发生的那么多事情就跟梦一场,她并不曾记得分毫。
当晚,蔡氏曾去宝沁楼里看过依书,依书还是往日的小女儿姿态,窝在蔡氏的怀里腻着,倒是把薄荷唬的不轻,生怕依书在蔡氏面前说些什么。
依书却是什么都没有讲。
这日天气阴凉,依书还如往日那般,正半倚在窗前的榻上,翻着一本杂记。
守在依书身边的是银珠,夏荷与薄荷则坐在外间,二人手上都在绣着活计,一边闲话家常。
薄荷因着那日口无遮拦,这几天都不敢在依书身边单独待着,深怕依书一时想起来气愤,拿她撒气。当然,依书从来没发过火她也是晓得的。
依书瞅见今日没有太阳,天空中也没有什么阴云,想来今日也不会有雨下,兀自想了会儿,对银珠道:“银珠,去将夏荷她们叫进来,帮我换件合适的衣裳,我去母亲那儿看看。”
银珠听说依书要出宝沁楼,手一抖,针尖就刺在了指头上,沁出了一滴殷红的血珠。却也顾不得包扎,只用另一只手捏了,忙跑去外间去叫夏荷跟薄荷。
因为依书身子不好,平日里是鲜少出宝沁楼,除非家里有什么大事,不得不出去。
因此,今日依书忽然说要去蔡氏那儿,夏荷就劝道:“小姐,夫人的院子离这儿甚远,若是累着了,可就不好了。我看夫人晚间还会过来,您若是想见夫人了,不如等到晚上夫人过来,如何?”
依书站起身子,缓步走至梳妆台前,瞅着镜中人清秀却苍白的面容,心情有些不郁。
上世的她缺少亲情,因此来到这里以后甚为惜福,什么事情都照蔡氏的吩咐去做,极为珍惜这得之不易的母爱。可是,她错了吗?既然老天让她再活一次,她难道就真的将自己这般关在屋子里,然后听凭蔡氏的吩咐,寻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嫁了,再然后相夫教子,或者跟蔡氏一样,整日里除了处理府里的琐事,还要顾着跟小妾们斗法,这样子的日子是她要的吗?
依书拿起梳子,慢悠悠的梳理着自己黝黑光亮的长发。
夏荷赶忙上前接过依书手中的梳子,叹道:“既然小姐想出去走走也好。”又对银珠跟薄荷道:“赶紧去柜子里帮小姐寻两件合适的衣服出来。”
“不用着急,慢慢来。”依书静静开口。
就这般又收拾了小半个时辰,依书才得以出门。
好在今日的天气很适合出去走走,夏荷她们也不用担心依书会被晒着。
薄荷本想自个儿留在宝沁楼就好,不敢跟着出去。却不想依书点名要她跟着,让银珠守着宝沁楼。薄荷苦着脸,与夏荷跟在了依书的身后。
穿过宝沁楼与外界相连的木桥,再绕过两道回廊,便到了王府的后花园,各种应季的花儿争相绽放,看来倒也很是赏心悦目。
依书临时起意,转身往院子里走去,欣赏着那些灿烂绽放的花儿,心有所感。
与其这般苟且偷生的窝在楼里等死,不如像这花儿般,灿烂一回。
依书轻轻嗅着面前一株栀子花散发出的清香,沁人心脾,让她不由想起前世自家门前种的一株栀子花。
忽然一阵馨香袭来,依书转头看去,但见一貌美妇人正眼露诧异的看着自己,显然很是意外能在这个地方碰到她。
依书恭敬的福了福身,唤道:“大姨娘。”
面前这人正是秦子明三个姨娘中的第一人,许氏。许氏身份也算的高贵,乃是永乐侯府的三小姐,只是因为是个庶女,所以才嫁到融亲王府为妾。
许氏容貌姣好,刚嫁入王府的时候,仗着自己年轻貌美,秦子明也疼她,尚且还跟蔡氏针锋相对过。后来还添了一女,正是王府的二小姐秦依棋,自那以后却是再无所出,也让她彻底断了跟蔡氏抗衡的念头。
秦依棋已在前年出嫁,嫁的是乃是当朝御史大夫韩成山的长子韩文钰。作为韩家的长媳,那身份也算是不辱没了她二小姐的身份。许氏也算满意了。
许氏亲热的挽了依书的手,笑道:“三娘,今日怎的有空闲出来走走的?”
依书也不回避,任由许氏牵着她往前走,“我也是见今日天气还不错,想着已经好久没出来走动走动了,便出来看看。往日里鲜少出楼,也不知道这花园里的花儿开得已是这般绚烂了。”
依书轻轻的叹了口气。
许氏听出了她的言外之音,安慰道:“等你身子养的好些,自然可以出去多走动走动,倒也不急在这一时。”
依书点了点头,忽然想到前些日子听夏荷她们念叨说秦依棋有了身孕,便问道:“我听说二姐姐有了身孕?”
许氏掩饰不住脸色的喜色,笑道:“正是,如今也有四个月了,你二姐姐也争气,终于在今年怀上了,不然……唉……你看看我,咱们不说这些了,走,去姨娘那儿坐坐,这么多年,你都没去我那儿看过呢。”
后面的不然许氏没有说出来,因着秦依书的大姐秦依琴嫁到永定侯府已有四年,至今无所出。这事是蔡氏的心头病,旁人提起不得,若是被蔡氏知道许氏在这边多嘴,只怕讨不了好去。因此许氏虽然自得自己女儿争气,也不敢在秦依书的面前多讲。
依书本来就是想出来转转,去蔡氏那儿也不过是一个借口,便依了许氏,二人一边说着笑,一边往许氏的院子里走去。
“呦……我说这是谁呢,可不是咱府里的大姨娘么,真正是贵气啊,看见我们这色人,压根都不带看见的。”
二人尚未走出后花园,身后便传来一个娇嗲的声音。
许氏闻言,气的一哆嗦,这人真是什么话都好意思讲的出口,她脑后又没长眼睛,如何能看到身后有人?
便哼了一声道:“想来是我眼拙了,二姨娘这般风姿绰约的人物,跟朵花儿似地,往这花丛里一站啊,别人也只当是株花树呢,哪里想得到是个人呢。”
见她们二人停下脚步,刘氏紧赶几步,走到了她们身边,一把拽了依书的胳膊,极亲热的问道:“三娘今日怎的有空出来了?身子可好些了?唉……你看看我,这些日子一直陪着老爷,都没有时间去看看三娘,我这做姨娘的失职了。”
说着,得意的冲许氏抬了抬下巴。
刘氏一边假装跟依书亲近,一边还不忘炫耀自己在秦子明面前有多得宠。
依书也不管她二人的内斗,只要别牵连她就好。忙缩回了胳膊,温言笑道:“今日可巧了,刚刚碰到大姨娘,我就觉着今日出来不亏,没想到还能见到二姨娘,不如大家一起去那边喝茶如何?”
依书指了指后花园里面的一座亭子,亭子旁边还有一小片的人工湖,看起来倒也是个好地方。
那两位姨娘平日里就不对付,今日虽然有依书当中间人,但还是不愿坐到一起去。眼见许氏没反应,还笑眯眯的作势要将依书往亭子那儿领,刘氏站不住了,编了借口道:“本也想与三娘好好聊聊的,不过四娘今日身子有些不适,我还得回去看顾着,不如就让你大姨娘陪着你转转好了”。
许氏对刘氏的话嗤之以鼻,“假惺惺,我看四娘今日上午还活蹦乱跳的在园子里玩儿的呢,也没见有什么不适。”
刘氏脸腾地红了,谁都知道她刚才的话编的是借口,但许氏也太不给面子了,这不是存心给她难堪嘛。偏她也没什么好回嘴的,许氏仅有的一个女儿已然出嫁,而且刚刚有了身孕,以后在夫家也有了话语权。不像她,虽有一子一女,无奈儿子没出息,女儿尚未出嫁,怎么都比不上许氏拿得出手。
只得白了许氏一眼,又朝依书笑道:“别听你大姨娘胡诌,三娘也知道我们家四娘是什么样的人,那关系与你是顶顶好的,我这做亲娘的无论如何也不会诅咒自己闺女,你说是也不是?”
依书心里冷笑一声,她当然知道四娘是什么样的人,只不过现在可不是与她们翻脸的时候,也不值当。只要她们日后不再拿她当傻子耍,她也不想去与她们计较,把日子闹得鸡飞狗跳的,谁也舒服不了,还不如享受几天清闲日子。
面上却还是挂了温婉的笑,“既然四娘身子不适,二姨娘还是赶紧回去吧。可惜我不能走动太多,不然待会儿看过母亲以后,也想去看看四娘哩。”
刘氏哪里敢让依书去见四娘,又听依书说待会儿要去见蔡氏,怕她在蔡氏面前提起四娘身子不适,到时候可就穿帮了,忙道:“那倒不用,四娘身子一向不错,想来是昨儿晚上睡的不规矩,受了凉,也没什么大事,不用三娘子操心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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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试探
依书听刘氏如此讲,豁然明白原来是这二人不对付,所以不高兴坐到一起去,便也不再多话,只对刘氏笑道:“既然四娘身子不适,二姨娘就赶紧回去照顾着吧。我也不多留了。”
许氏幸灾乐祸的看着刘氏自挖坟墓,本来依书就甚少出院子,更别谈去看过谁了,因此刘氏策略失误也是正常的。
刘氏还是有些不放心,依依书跟依画的感情,现在知晓依画身子不适,说不得待会儿会在大夫人面前提起一二,让大夫人寻个大夫了。
她哪里知道,自打依书知晓依画的真面目以后,再也不可能将她当成自己的好姐妹,更诳论现在已然知道刚才不过是刘氏胡诌的而已。
刘氏拐弯抹角的道:“要不我还是陪三娘转转吧,依画那孩子睡一会儿也就没事了,身边还有丫头伺候着,也不用我特特的赶回去。若是她知道我把三娘搁在一边不管,只怕还要怨我咧。”
出来这么久,依书已然有些不适,这幅身子骨确实有够差得,脸色也越显苍白。浑身都跟散了架似得,再不想跟刘氏在这边磨叽,只直言道:“二姨娘放心,既然四娘睡一觉就无事了,我也就不再母亲面前提起了。”
刘氏得了依书的回话,这才跟她告了别,领着丫头回去了。
许氏眉飞色舞的看着刘氏狼狈离去,心里畅快的不得了,一时也没有在意依书的脸色有多难看。
还是夏荷注意到了,惊叫道:“小姐,你脸色怎的这般苍白?不会是站得久了,累着了吧?”
忙跟薄荷扶着依书,往那亭子里走去。
许氏也是吓了一跳,果见依书脸色没有刚才好,心里一沉,也跟在夏荷她们身后,往那亭子里走去。
依书在这府里可不仅是蔡氏的心头宝贝,就连秦子明也甚是疼爱她。因此若是被那二人知道依书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犯病的,说不得还要怪罪她一通。
许氏一边跟在依书身后走,一边在心里咬牙切齿的咒怨依书这等烂身板儿,才站了一会儿功夫,竟然就扛不住了。也亏得蔡氏舍得在她身上使好药,不然还活不到这么大呢。
这么想着,许氏就觉着自个儿亏了,倒不如刚才跟刘氏服个输,她先退下去,也省的撞上这等事情。
依书只是站得久了些,倒也没什么大事,被夏荷她们搀扶着在亭子里坐下后,脸色慢慢就好看了起来。
许氏心急想离开,也不敢就这么走了,便只能心急如焚的在依书身旁站着,不时的关切问一声,依书觉得怎么样了。
依书也知道许氏的心思,便对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