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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死?”江幻音惊讶道。
眼前的人眼神闪过一丝震惊,她匆忙将手抽了回去,转过身。
“你…”江幻音刚开口,却突然觉得脑后一沉,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瞬间失去了直觉。
那白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在黑夜的尽头消失。江幻音身后那凭空出现的男子,扶着她瘫软的身子,眼神不经意瞥见一只被江幻音握在手中的卯玉。在看到卯玉的那一刻,他的眼中突然亮了一下,像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拿起那枚卯玉仔细瞧了瞧,又看了看躺在她怀中沉睡的女子,一抹复杂难辨的神色在他的眼中挥之不去!
有细细的脚步声传来,那黑衣男子侧耳听到声响,匆忙将那只卯玉别到江幻音的腰间,将她平稳的放在地上,转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因子时已过,薛少衍在冷宫等了许久也不见江幻音的身影,他害怕她出什么事便匆匆寻来。
薛少衍看到前面躺在地上的人匆忙走进,在看到躺在地上的人竟是江幻音时,他的心中突然揪了一下。“幻音,幻音,你怎么了?”他急忙在她鼻息处探了探,好在,她还活着。薛少衍舒了一口气,正要将她抱起 ,却发现她腰间露出的半截白玉。
严卯祥玉,怎么会在她那?
薛少衍将昏迷的江幻音抱起,朝着自己的宫邸走去。
那隐在黑夜中的男子,看着离去的两人,愣了许久,暗夜沉寂,丝丝的风吹动着他的衣袍,一滴雨适时的落在他的脸颊。他抬眼望了望黑压压的天,雨后,总会晴朗的!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都来猜猜这个黑衣人会是谁呢?
☆、第十章、晦暗不明
“殿下,她这是怎么了?”朝安看着薛少衍半夜三更抱回来的女子不禁好奇的问道。
“别问那么多了,叫人打盆水来。”薛少衍没有功夫解释,只是急忙吩咐着朝安。
朝安见势匆忙下去,不一会自己端着打好的水进来。“这夜深了,若是让下面的人看到,指不定会传出什么话。”。朝安解释道。
薛少衍点点头,是他太着急了,方才也没有想那么多。
“殿下,她就是那个宫女?”朝安拿着浸了水的毛巾问道。
薛少衍点点头,从他手中拿过毛巾道:“我来吧!”,说着轻轻用毛巾擦拭着她的脸,他动作轻柔认真,眼神中的温柔似是能将人融化。
这一幕看在朝安的眼中,他觉得眼前的七殿下似乎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朝安,也许你说的没错,我可能真的是喜欢上她了!”薛少衍抚着江幻音额上的碎发,双眸含着温柔看着沉睡的江幻音。方才在看到她躺在地上的那一刻,他的心莫名的就慌了,他真的很害怕,害怕躺在那的是一具尸体!
“你先出去吧。”薛少衍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而他此时想做的只有安静的陪在她的身边。
朝安识趣的退了出去。灯火通明的寝宫中,雕花镂空的香炉里飘着淡淡的沉香,窗外夜雨声漫漫,滴答,滴答的奏着欢快的乐曲。
薛少衍看着那枚从自己手中辗转流出的严卯祥玉,如今却回到了她的手中,可她却不是那夜自己救过的女子,可即便不是,他的心却不知何时已深陷在她的眼眸中,无法自拨!
江幻音在夜雨声中幽幽转醒,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含情脉脉的双眸和陌生的环境。江幻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在看清眼前的人那张俊逸的脸庞时,她突然就醒了过来。
“殿下,我怎么在这?”江幻音打量着自己身处的位置,偌大的床榻明黄色的盘龙锦被、繁花绣的纱帐,房间中华丽的摆设和鎏金的房梁,难道是,他的寝宫?
“你晕倒了,我又不能将你贸然送回东宫,便把你带到我这了!”薛少衍轻声说道。
晕倒?江幻音突然想起来,好像有人背后袭击她!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薛少衍担心的问道。
江幻音突然想起自己看到的人,匆忙抓住薛少衍的手有些焦急的说道:“苏常若,她没有死。装鬼的人,就是她!”
薛少衍听着江幻音的话,突然反应过来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对着江幻音叮咛道:“你记住,你看到的是鬼,不是人!”
江幻音有些震惊的看着薛少衍,他似乎明白薛少衍为何要这么告诉她。如果她看见的是人,那么死的人就会是她吧?就像今日!
薛少衍有些后怕,今日若不是他赶到,只怕明日她的尸首都找不到吧?想来这事情也是怪他,他若不与她打赌,那么她也就不会撞破这些事情了。
“你别担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的!”薛少衍紧紧握着江幻音的手道。
江幻音感受着从他手掌传来的温度,突然感到莫名的安心。其实她并不担心自己的生死,她唯一担心的是自己此行的目的还并无所获。
“殿下,奴婢会保护好自己。今日承蒙殿下出手相救,奴婢感激不已。只是,奴婢身份低微,不便在此久留。”江幻音掀开被褥从床榻上站起,人言可畏,如果她今日夜宿在这里的事情传出去,定会给他徒增麻烦罢了。
“你究竟在害怕什么?”薛少衍听着江幻音口中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不免心中有些失落。
“奴婢没有。”江幻音低着头,绞着手指有些不安。是啊,她究竟在害怕什么,她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心意,却处处回避。是因为她不是江幻音,还是因为她此行的目的?在这深宫之中,每行一步都可谓步步惊心,她不过一介宫女,如何可以高攀他堂堂七皇子?这条路,若是踏上了,那注定将是一条不归路!
“你看着我。”薛少衍握着她的双肩,盯着低头不敢看她的江幻音说道。
“殿下,时辰不早了,奴婢告退了。”江幻音始终没有勇气去看他,别开他的双手,匆匆朝着屋外走去。
推开紧闭的宫门,江幻音看见门前的男子,也没有与其招呼便匆匆离去,暗夜细雨霏霏,踏进冰冷的雨中,江幻音觉得此刻自己十分的清醒,可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呢?这样的日子,她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手在下一刻被人紧紧握着,细雨中,江幻音不敢置信的看着追出来的薛少衍,晦暗不明的夜里,雨水袭过的冰冷似是被他手心的温度驱散。
“殿下,你这是做什么?”江幻音盯着眼前伫立不动的薛少衍道。
薛少衍突然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附耳说道,他拥住她的手紧紧的,不肯放开。似是怕自己一松手,便再也见不到她!
江幻音已经忘记自己该做些什么,这来的太过于突然,他的怀抱在细雨纷飞的夜里是那么温暖,她轻轻闭上双眼,却不知眼角渗出的究竟是雨水还是自己的眼泪。不,不可以,她不可以贪恋这样的温度。
江幻音从他的怀中挣脱,他看着已被雨水淋湿的薛少衍,却道出一句违心的话:“请殿下自重!”。话语落下的那一刻,她的泪夺眶而出,转身,她踏着路上的积水向着夜的的深处,那雨水汇聚的路面泛起的涟漪,在暗暗的灯火下璀璨。
“殿下。”朝安撑着油纸伞站在薛少衍的身后,他竟不知原来自己主子的心已经深陷至如此地步。
“送她回去。”薛少衍有些清淡的声音传来。
朝安点点头,虽心中不愿意但也不能违背他的命令。只好无奈的走出咏思宫去追江幻音。
薛少衍有些失魂落魄的站在雨中,耳旁响起他娘亲曾对她说过的话:“爱一个是痛苦的,也是欢乐的,你也许要经过漫长的等待,经受着痛苦的考验。最后获得的也许并非完美,但只要爱过,那就不枉此生!”。
娘亲,我一定不会像你一样,守着你自己的爱孤独的在这深宫中郁郁而终。无论我所经历的是多么痛苦,多么漫长的等待,我都愿意!
薛少衍感受着雨水袭来的冰冷,心中却感到温暖。
江幻音,我虽然不知道你在躲避什么,但我知道,你逃不过!
江幻音走在被细雨淋湿的路上,耳边回荡着薛少衍拥她入怀时说的那句话,他说她逃不过?是啊,这深宫高墙,她如何能逃的过呢?正愁思间却见这雨竟停了,抬头原来是一把油纸伞,而撑伞的男子她认识,正是薛少衍宫前的那个人。
“谢谢!”江幻音道。
“我是奉殿下的命令来送你的,走吧!”朝安为江幻音撑着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江幻音当然知道是薛少衍的吩咐,但她能说谢谢的人也只有对他身边的侍卫了。
长路慢慢,夜雨不息,江幻音此时的心境却无言以喻。
“江姑娘,殿下对你的情意想必你也知道。我跟随殿下这么多年,从来未曾见过他对哪个女子动过心,你是唯一的一个!我不想看到殿下痛苦,而不让他痛苦的人,唯有你!朝安言尽于此。”朝安微微点头转身消失在夜雨中。
江幻音看着朝安离去的方向,身后的东宫门前挂着明亮的宫灯照耀着夜中的雨,朝安的一席话却让她感觉更加的沉重,她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不痛苦?
江幻音轻叹了一声,迈着恍惚的步子踏进东宫。咦?竟没有人守夜?江幻音暗自觉得奇怪,想来是这夜雨袭人吧?因此也并未在意。
而那隐在黑夜中的男子看着安然回来的江幻音,才松了口气。
江幻音听着窗外的雨声坐到天明,而这雨还在淅沥沥的下个不停。这一夜,江幻音想了许多,想未死的苏常若为何要装鬼吓人?想那个背后将她打晕的人有何目的?想朝安对她说的那些话!
苏常若是从太子东宫走出去的,当初也是太子带人将苏常若抬去安葬,难道这一切都是太子安排好的?而自己识破了苏常若未死的事情,那个背后偷袭的人,竟没有灭口,这又如何解释?还有朝安与她说的那些话,薛少衍,这个她一想起就心痛的名字,今后又该如何对他?
抚琴听雨,若在往日,江幻音可真是有这兴致。可是今日这春雨不息,而她也没什么心情教习公主抚琴。听到江幻音说今日不学琴,公主自是乐的喜上眉梢。
江幻音独自撑着伞来到雅轩亭前,掀开被雨水打湿的纱幔,空空的亭台上只放着三张弦琴。江幻音有些许失落,却又在心中暗自庆幸。她坐在中间的石凳上,一只手托着腮,看着纱幔外的景色,不知这细雨要下到何时?
“你可是在等我?”薛少衍看着托腮沉思的女子,心中却不禁暗喜。
江幻音回眸却看见他撑着伞站在她的身后,一袭金线祥云明绣的白色对襟窄袖长衫,腰间玉带上系着一枚雕花的墨色的玉佩。白玉发冠上一只雕刻着盘龙的羊脂玉簪。棱角分明的五官,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温文儒雅,玉树临风。
江幻音看到他的那一刻有些失神。她原以为,这样的雨,他是不会来了。
薛少衍收起手中的伞,轻轻咳了一声。
“你没事吧?可是昨个淋了雨染了风寒?”江幻音看着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心中微微一痛。一着急竟忘了尊称。
薛少衍扶鼻一笑,走到她面前,又故作严肃道:“大胆宫女,竟敢直称…”话未说完,又咳了几声。
江幻音匆忙扶他坐下,一只手号上他的脉搏。
薛少衍看着眼前自顾为他号脉的女子,不禁惊了一下。
“你还懂岐黄之术?”薛少衍好奇的问道。
江幻音的手微微顿了顿,糟了,自己一时着急竟露了出来。
“我家经营药材生意,这岐黄之术自是略知一二!”江幻音搪塞着又道:“你受了风寒,要好好歇着。不要在这雨天随便走动,以免病情加剧。”江幻音叮嘱道。
薛少衍微微一笑,心中划过一丝窃喜。伸手从怀中掏出那卯玉放在她的手心道:“我知道了,你昨个走的匆忙,将它落下了。”
江幻音看着手心中的卯玉,突然紧紧攥住。“谢谢。”好不容易才得回的卯玉差点又丢掉了,好在它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这玉好像对你很重要?是谁送的?”薛少衍看着有些紧张手中卯玉的江幻音问道。
“是我娘亲留给我的。”江幻音回道。
薛少衍点点头,嘴角却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看来这卯玉竟真是她的东西。可是她为什么不是那夜的女子?薛少衍虽然疑惑,但是他总觉得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
“昨个我们打赌你可是输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这可不许反悔!”薛少衍不忘昨天他们在这里说的话。
“是,奴婢认栽。但凭殿下吩咐!”江幻音怎么想都觉得理亏,该不是昨个那个偷袭的人就是薛少衍吧?江幻音胡乱的猜测又觉得这事不可能。
“嗯,这还差不多,至于什么事我还没有想好,待我想好了在告诉你!”薛少衍听着江幻音这话很是受用,难免心中跟着乐了起来。他总觉得只有这个样子的江幻音才是真实的,他能听到她所说的真话,可是她的身上总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需要等着他亲自揭开!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开始明白了自己的心,那么女主呢?
☆、第十一章、祸起萧墙
在去雅轩亭之前,薛少衍早已见过了公主。在询问了卯玉缘何会在江幻音手中之后,薛少衍对她的身份更加疑惑。虽然这本来就是他串通公主所设的一个局!为的便是找出这卯玉的主人。果不其然,江幻音竟真的自投罗网以为这卯玉是公主所捡。
薛少衍借着还玉旁敲侧击的询问江幻音这卯玉的由来,为的便是探听虚实。他将画好的卯玉图样交给朝安,又仔细吩咐了他一番,朝安此去一行,兴许会带来让他振奋的消息!
而此时,庆阳宫内的薛少陵却在为昨夜见鬼的事情惊魂未定!昨夜夜雨突致,他起身关窗,却见一阵阴森的寒风吹来,窗外那一抹煞白的身影披头散发的望着他,在看到那人的样貌时却着实让他惊出一身冷汗。而他的夫人,四皇妃,也因瞧见了这一幕而吓的动了胎气。一时间,庆阳宫内,人心惶惶。
薛少陵匆忙让手下人封锁了消息,可是回忆起昨夜的事情还是让他感到后怕。那双流着血泪的双眸望着他时,那强烈的怨气,让人寒到彻骨。苏常若,她怎么会找上他呢?难道这世间真有鬼神吗?
“皇妃娘娘怎么样?”薛少陵问着前来把脉的孙太医。
“回四皇子,四皇妃胎像本就不稳,如今受了惊吓动了胎气,更是雪上加霜。只怕…”孙太医不敢在说下去。
“混账,无论如何都必须要保住皇妃腹中的孩子,否则拿你是问。”薛少陵一脸怒色的说道。
“是,属下尽力而为。”孙太医吓得匆忙跪在地上。
薛少陵紧紧握了握拳。转身走进内房。
房内躺在床榻上的女子脸色苍白,额边渗出细密的汗珠,似是及其痛苦。薛少陵握着那女子的手轻声道:“玉儿,你可好些?”
“殿下,太医方才说的话我都已经听到了。或许是这孩子与我们无缘,你也不必责怪太医。若是真的要失去这个孩子,那也要让他为殿下做些事情,才不枉他来我腹中走这一程。”四皇妃文静玉一番话说的极尽玄机。
“你是想?”薛少陵却不曾想她竟会说出这番话。
“我听闻太子宫中有一个宫女琴抚的甚好,我想让她来抚琴为我安胎,殿下可同意?”四皇妃徐徐问道。
“我这就差人去请。”薛少陵拍了拍她的手,站起身走了出去。
太子宫内。
“殿下,四皇子身边的小顺子求见。”久霜来禀道。
薛少亭放下批阅奏折的朱笔,“哦?让他进来!”薛少亭有些好奇,不知四弟派人这个时候来所为何事。
“奴才叩见太子殿下!”小顺子一副精明的模样,见到太子赶忙行礼。
“起来吧,四弟有什么事?”薛少亭开门见山的问道。
“是四皇妃娘娘,娘娘听闻公主身边有个抚琴的宫女琴艺了得,娘娘也是爱琴之人,便想请去为娘娘弹奏一曲!”小顺子回道。
“抚琴?这宫中琴师甚多怎么就看上我小小太子宫的宫女了?”薛少亭朗声笑着问道。
“娘娘说了,这宫中琴师的琴艺她都见识过了,唯独太子殿下宫中的这个还没见识过,因此更是好奇,才命小的来请!”那小顺子答得滴水不露,甚是圆滑。
“我知道了,你在门外候着吧。”薛少亭道。
“是,奴才告退!”小顺子恭敬的回着,轻轻退了出去。
“久霜,此事你怎么看?”薛少亭心中没底,不知四弟出的是哪招?
“属下也说不准。若只是抚琴却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久霜也猜不透这四皇妃究竟有何目的。
“怕只怕,这背后有什么阴谋。我既然应下了,那只能让她走一遭。你去告诉她,让她凡事小心,不可多舌!”薛少亭叮嘱道。
“属下这就去。”久霜领命退了出去。
“让我去给四皇妃抚琴?”江幻音瞪着眼睛看着前来传话的人,太子身边的久大人,果真同传言般冰冷。
“太子叮嘱,只可抚琴,不要多言。”久霜一贯冰冷的语气回道。
江幻音自是知道太子的意思,可是她速来都未曾与这个四皇妃打过交道,怎么偏偏要请她去抚琴呢?江幻音想不明白,但既然太子都应下了,她一介宫女又如何拒绝。这一趟,是非走不可了!
“四皇子、四皇妃为人奸诈,你处处小心谨慎。”江幻音跟着久霜一同来到宫门口,却听久霜细细的声音叮嘱着她,虽然他说这话时语气一贯的冷漠。
江幻音愣了愣,他虽看上去冰冷,面无表情,可方才一番话却处处透着关心。想来这个人也并非就像他的表情一般,不可近人!
“多谢久大人,幻音自会小心的。”江幻音颔首谢道。
久霜点点头,看着江幻音随着小顺子一同离去,眸中闪过一丝皎洁。
四皇子薛少陵,江幻音在宫中还是有所耳闻的。传言,这位四皇子曾陪当今皇上征战沙场立过大功,是皇上很赏识的儿子。平日里四皇子谨言慎行,一本正经,可暗地里却和太子殿下斗得你死我活。当然这些传言不一定属实,但既然能说出这个影来,那就说明不是道听途说的。
庆阳宫内。四皇妃早已命人备好了琴案和弦琴。她换上一身素白色绣折枝堆花襦裙,盘云髻上簪有六只金镶玉的孔雀羽簪,眉目轻描,脸上胭脂粉红,一双丹凤眼颇有神韵。她端坐在美人榻上,一旁的侍女递上一碗汤药。
“人来了吗?”四皇妃有些慵懒的问着。
“已经在外候着了。”宫女回道。
四皇妃端起眼前有些乌黑的汤药,伸手抚了抚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神情有些落寞悲凉,稍楞了片刻后,她端着盛有汤药的碗一饮而下。穿喉而过的药汁,透着一股清甜和着微微甘苦的味道在她唇齿间流动。
“请进来吧!”四皇妃放下药碗,开口道。
一旁的宫女端着空空的药碗退了出去,正迎上走进来的江幻音。
“奴婢叩见四皇妃娘娘。”江幻音下跪行礼不敢怠慢。
“起来吧。久闻你琴弹的精妙,今日请你来就是想听你奏上一曲。自从怀有身孕,我就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