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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花无百日红,那丫头再得宠,也架不住日后啊。哪天万岁爷一高兴,再赐几个进来,也未可知啊。到时,爷不照样得丢开。您就宽心吧,依奴才看,贝勒爷还是更看重您的,毕竟有十几年的夫妻情分在啊。”
“希望如此吧。”
此时,宋格格正在侧福晋李氏的房里说话。
“侧福晋,您说说,这都闹成什么样了。我听说那个小丫头一连几日对贝勒爷都闭门不见,气得贝勒爷下令拆了房门。我还打着,这下贝勒爷该处罚她了。可谁知道,贝勒爷还就吃这套,任凭她怎么折腾,愣是不吭气。”宋悦心一副痛心疾首的摸样,“嫡福晋性子好,不说什么,可这也太有失体统了。若她是个识礼的,倒也罢了,就怕是个狐媚的,万一肚子再争气点,只怕就比过侧福晋您了。”
侧福晋李氏,知府李文烨之女。康熙二十九年,入侍为皇四子胤禛的使女,年轻时也生得风姿卓越,故被四爷收入房中。康熙三十四年,生了个女儿。如今刚刚为胤禛添了弘时这么个儿子,且是男孩中唯一活着的,故在府中的地位也是尊贵无比。
李秋霞自持生了个儿子,因此十分得意,听了宋悦心的调唆,心里很不痛快,但仍强撑着,讪讪地说:“不能吧。尊卑有别,她不敢。”
“哎呀,侧福晋,您可不知道。那个钮祜禄也不是个省油的,主仆俩一唱一和的,哄得贝勒爷晕头转向的。先收拾了我,如今又给了福晋一个下马威,下一个只怕就是您了。我也就罢了,原本贝勒爷就不放在心上,可您不一样啊,您刚添了儿子,应是最最得宠才是。可如今呢,那两个小妖精一来,贝勒爷也有两三个月没过来了吧?可怜弘时,小小年纪就被忽视。”宋悦心说道动情处,还拿出手帕放在鼻前,猛地哽咽几声。
送走宋悦心,李秋霞坐在梳妆台前生闷气。自从钮祜禄?蕙娆入府以后,竟成了新宠,贝勒爷见天地去还不够,现在又把自己的陪嫁丫鬟都贴上去了。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把爷的魂儿都给勾走了。抬眼看着镜中的自己,诞下弘时已有六个多月了,脸上的浮肿仍未见消散,眼角已依稀出现了细小的皱纹。自己曾经也有羞花的容貌,**的身材,可如今都不再了。难道自己就要这样聊此一生了吗?
贴身侍女玉桥走了进来,看见李秋霞正坐在那发呆,连忙走了过去。“主子,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秋霞看见识玉桥,忙问道:“弘时睡下了?”
“睡下了。奴才亲自看着乳母喂完奶,哄睡了,才回来的。主子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秋霞暗自安慰着自己,只要能把儿子养大,谁还能把我怎么样?只要我有儿子,我的地位就稳固。
次日,雯杨和胤禛笑着,并肩坐在院子里,看工匠们来装门。
“怎么样,满意了吧?”胤禛拉着她的手,说道:“都说,不装了,让你搬到我那边去睡,你就是不依。”
雯杨娇羞地瞪了胤禛一眼,站起来佯装要走,啐道:“呸,不要脸。”
胤禛一把将她拽倒在自己怀里,说道:“你早晚是我的人,害什么臊啊?”
雯杨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正色地对胤禛说:“爷,奴才想和您商量点事。奴才伤已经好了,还想回去伺候格格。”
“不行,我都说了要收了你,你还回去干吗?”
雯杨轻轻地拉着胤禛的手,说道:“爷对奴才的感情,奴才明白,不敢辜负。但是,蕙娆刚来,还不适应。若奴才现在就走了,谁来照顾她。况且,奴才始终觉得亏欠她。六个月,奴才再伺候半年,行吗?”
胤禛想了想,说:“三个月,不许和我讲条件。”
雯杨瘪瘪嘴,点头同意了。当天下午,雯杨就搬回了蕙娆那里。这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原以为此事过后,耿雯杨再不济也成了侍妾,没想到居然什么都没发生,她仍是奴才。心中暗喜的,得意的,窃笑的,比比皆是。
入秋,树叶开始泛黄,秋风肆意一吹,也能使人浑身发凉。
雯杨陪蕙娆坐在炕上挑选花样。蕙娆想绣个荷包送给胤禛,央求雯杨帮她挑样子。雯杨不免打趣道:“绣个鸳鸯不就得了,还挑什么呀。只羡鸳鸯不羡仙。还有什么比这更贴切呀?”
蕙娆娇嗔道:“呸,呸,呸,就你嘴碎。那个该是你绣的,我才不要呢。”
雯杨放下花样,伸手勾住蕙娆的下巴,**道:“你也有害羞的时候啊,我看看美不美。唉,要不是这会儿不兴这个,我还真想和你成拉拉呢。”
“什么意思啊?”蕙娆打掉了她的手,问道。
“没什么,就是手帕之交,像这样。”说着,她扑过去,将蕙娆压在身下。蕙娆也不示弱,伸手去搔她腋下。雯杨素来最怕痒,立刻笑得左躲右闪的,连声求饶。
二人嬉闹着,连四爷进屋都没注意。胤禛看着二人闹成一团,花样、剪刀、针线扔得到处都是,不禁莞尔,好久没有听到雯杨这样的笑声了,幸好有蕙娆在。
雯杨趁蕙娆不备,猛地又把她压在了身下,学着胤禛的腔调,色色地**着:“这样的美人,我就订下吧。”说完,低下头,假意要去亲蕙娆。
胤禛本来想在一旁看戏,没成想雯杨真要下嘴,吓得立刻扑了上去,一把抱住她,往炕下拖。雯杨本来就是玩笑,猛地被人抱住,吓了一跳,回手就是一拳。待看清楚对象时,吓得连声说:“哎呀,贝勒爷吉祥,贝勒爷您没事吧。”
胤禛捂着肚子,怒视着雯杨,吼道:“你……你……以后不许再这样玩笑,你别弄个断袖之癖出来,再把蕙娆带坏了。”说完在雯杨头上重重地敲了一下。
蕙娆从炕上爬下来,行礼:“贝勒爷吉祥。”
胤禛柔声说道:“起来吧,以后别跟她瞎闹,这丫头没个正经的,疯得很。”
“我哪有。”雯杨不服,立刻抗议道。
胤禛也不搭理他,径自问蕙娆:“你们原是要绣花吗?弄得这一地的针线。”
蕙娆答道:“回贝勒爷的话,妾身想给爷绣个荷包,原是找雯杨来选样子。既然爷来了,不知爷喜欢什么花样的?”
胤禛眯起眼,说:“荷包好啊,你绣工上乘,做出来的东西一定精巧,不拘什么花样吧。不过,某人似乎就不擅长女红了。”
雯杨看他故意调侃自己,也不吱声,专心收拾一地的狼藉。蕙娆见了,忙说道:“贝勒爷,您赶紧收了这妖孽吧,别让她在妾身边生事了。”
“格格。”
“我也想普度众生啊,只可惜这泼猴还得再等五百年。”
“你……”
众人笑作一团……
第三十四章 身不由己
有雯杨的陪伴,蕙娆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只可惜,自己的肚子一直未有动静,不免有些着急。若能趁现在添个一男半女的,自己今后的日子也算有个指望。为此,蕙娆不免有些心急。
雯杨知道后,好生安慰着:“急什么,该有的早晚会有的。我可是会看相的,你呀,福气长着呢,将来定生个阿哥。到时母凭子贵,你可别忘记我这个姐妹啊。”
“你少来宽我的心,我也知道急不得,可是我娘还指望我这肚子呢,若真能给贝勒爷生个阿哥,娘在家里的日子也好过些。”
“蕙娆,放宽心,听我的,你以后真的会有孩子的,而且肯定会是个阿哥。”
“谢谢。还说我呢,你怎么也没个动静?”
“我?我哪有啊。”说到这个,雯杨不禁脸红,小声地嘟囔着:“都没那个,哪来的孩子?”
“什么?”蕙娆立刻拉住雯杨,小声问道:“你俩天天耳鬓厮磨,怎么会……哎呀,你怎么就不为自己打算一下啊。这么没名没份的,你图什么啊?”越说越气,蕙娆忍不住打了她一巴掌。
“哎呀,你好好说,别打我啊。”雯杨一边躲闪,一边说:“你这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我都没想将来,走一步算一步呗。”
蕙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摸样,急于捉住雯杨,好好地教育一番。雯杨见状,立刻挑帘跑了出去。不妨门外有人,重重地撞在对方身上,两人一起滚下了台阶。众人一阵惊呼,慌忙跑上前去搀扶。
雯杨爬起来,才看清,自己撞倒的居然是侧福晋李秋霞。慌得不知如何是好,连声说道:“侧福晋饶命,侧福晋饶命。”
李秋霞今日来,原就是想寻个由头,惩治一下她们,涨涨自己的威风。见此机会,哪肯罢休。立刻都上前去,啪啪地连扇了雯杨几个嘴巴子。怒吼道:“大胆奴才。”
蕙娆跟着出来,见状连忙也跪下,连声求饶:“侧福晋息怒,侧福晋息怒。雯杨是没看见侧福晋,才冲撞了,请侧福晋饶了她这一回吧。”
李氏见蕙娆生得面若桃花,皮肤细腻光滑,气不打一处来,回手也给了她几个耳光,说道:“奴才犯错,主子也有不是。若不是你恃宠而骄,又怎会**的奴才敢冲撞主子呢?”
蕙娆不敢反驳,只得捂着脸说道:“谢侧福晋教导,侧福晋教导得是,妾身谨记,定不敢再犯了。还请侧福晋饶过雯杨。”
“饶?你即说我教导得是,那我就替你好好教导一下这个眼里没主子的奴才。来人啊,给我架起来打。”李秋霞见耿雯杨生得更是倾国倾城,不免嫉妒,恨不得立即毁了她的容貌,“还愣着干什么,给我狠狠地打,我不说停,我看你们谁敢停。”
众人惧于侧福晋的位份,只得把雯杨绑在长凳上,狠命地打起来。蕙娆连忙给绣墨使眼色,让她去搬救兵。可谁知绣墨刚到门口,就被李秋霞的贴身侍女玉桥给拦住了。李秋霞见了,厉声说道:“我一个堂堂的侧福晋,教导下人,你们还想找人求情不成。你们谁敢出这个门,我立刻打折谁的腿。不怕死的,只管试试。”
众人不敢再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雯杨被打得血肉模糊。蕙娆见众人不敢乱动,只得扑到李秋霞脚下,扯着她的裙子大声求饶,只盼着前院嫡福晋那里有人能听见。但求了大半天,也未见有人过来,便猜到必定是嫡福晋她们设计好的,趁四爷今日不在府中,要置耿雯杨于死地。于是把心一横,扑到雯杨身上,哭着说:“侧福晋饶命,妾身与雯杨情同姐妹,侧福晋若要治罪,连妾身一起罚了吧。”
“好,很好,真是姐妹情深啊。”李秋霞正愁不能一起发作了,于是命令道:“给我一起打,天大的事,有我担着。”
众人无奈,只得一起打了下去。
正在这时,院外一声怒吼,“住手!”
十三爷胤祥和十四爷胤禵冲了进来。
十三爷走到李秋霞面前,抱拳躬身行礼,说道:“嫂子,弟弟我跟这丫头自幼相识,虽不知她如何冲撞了嫂子,但还请看在弟弟的份上,饶了她这一次吧。”十四爷也说道:“是呀,嫂子,弟弟也跟您讨个人情,饶了他吧。”
李秋霞见二位爷都出手了,自知今日是不能如愿了。只得悻悻地说:“好吧,既然两位小叔都这么说了,妾身也就作罢了。只是你若再犯,我定当不饶。”
蕙娆听了,连忙和绣墨解了雯杨身上的绳子,搀着她给李秋霞谢恩。“谢侧福晋,奴才知错了,下次绝不再犯。”
于是,李秋霞得意地带着玉桥和一大票下人回去了。十三爷和十四爷连忙帮着蕙娆他们把雯杨抬回屋去,命人去请大夫,又让小丫鬟们给二人上药。一切处理稳妥后,二人又不敢离开,生怕再生事端。只得在廊下坐着,直等到胤禛回府。
四爷一进门,守在门口的小福子就立刻向他禀报。胤禛听了,心中慌乱无比,急忙跑了回来。一进院,就看见十三爷和十四爷裹着披风,坐在廊下守着。这才放下心来。
“四哥,你可算回来了。”十三爷看到四爷回来,也放下心来。
“十三弟,雯杨怎么样了?”胤禛急于进屋去看看情况,不料却被十四爷胤禵挡住了去路。
“十四弟,你干什么?”
十四爷胤禵眼圈通红,揪住四爷的衣领,吼道:“你既然要了她,就该保她周全啊。今日若不是我们凑巧来了,她如今恐怕连命都没有了。早知这样,我就该把她带走。”
胤禛紧紧地蹙着眉,冷冷地看着他的同胞弟弟。胤祥见状,连忙将二人分开,不住地劝说着:“十四弟,你这是干什么。这事四哥的家事,咱们不便掺和。”说完,拉着十四爷就往外走。
十四爷挣脱了胤祥的拉扯,又扑到胤禛面前,咆哮着:“家事?你倒是处理好啊?都说四嫂贤惠,怎么这院闹成这样,她都不出面啊?你要是连这都处理不了,就把她交给我。让我给她找个好人家,哪怕粗茶淡饭,至少可以保证她无恙。”
“十四弟,快走吧。你这样吵吵闹闹的,雯杨她们也不得休息啊。你就别在这添乱了。走吧,走吧。”
胤祥拉扯着十四爷离开了,剩下四爷一人独自站在寒风中……来到屋中,蕙娆和绣墨正守着雯杨。见胤禛进来了,连忙起身行礼。胤禛见雯杨正睡着,招呼蕙娆出去。二人走到屋外,胤禛问道:“究竟所为何事,侧福晋要重罚雯杨?”
蕙娆摇摇头,满心委屈,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胤禛见了,忙说:“你先别哭,说清楚,我才好为你们做主。”
“爷,妾身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妾身本来在和雯杨玩笑,她往外跑时,谁知就撞了侧福晋,两个人一起滚下了台阶。妾身也不知道侧福晋是什么时候来的,可是就是这样好巧不巧的,两个人撞倒了一块。侧福晋就恼了,非要打死她。妾身想要求情,谁知侧福晋连妾身也打了。”
胤禛这才注意到蕙娆的脸颊红肿,巴掌印分明,可知当时下手有多重,不禁心痛,柔声安慰着:“辛苦你了,也幸好有你在。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这件事,我不会不了了之的。”
蕙娆点点头,进屋叫上绣墨,一起离开了。
四爷回到屋里,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心上人。清瘦的脸庞,脸颊红肿,掌印分明,还有几条血道,可见当时侧福晋下手有多狠。眉紧紧地蹙着,似乎在梦中还能感到疼痛。脸上的泪痕都未干,可想而知她当时有多委屈。唉,苦了她了,怎么跟自己在一起,要经历这么多风波呢?难道自己真的不该强求吗?
胤禛独自坐在床边发呆,却不知此时雯杨正在经历抉择。是的,她又回去了,回到了医院的重症监控室。耳旁熟悉的滴答声,头顶白枳灯闪耀,雯杨一阵慌乱。不,不……我还不能回来,还有好多话没跟他说呢。我不能回来……
耿雯杨再次睁开眼睛时,看见的是胤禛坐在旁边发呆,心头一热,伸手去拉他的衣摆。胤禛连忙蹲在床边,直视她,柔声地说:“忍着点,已经上了药了,你可千万别乱动啊。虽说没伤到筋骨,但长新肉时一定痛痒难忍,你要有心理准备。”
雯杨疼得直冒虚汗,但仍强忍着对他说:“没事,我能忍得住。在宫里什么没见过,不怕的。”
胤禛见她忍得辛苦,眉蹙得更厉害了。雯杨连忙伸手去抚平他的眉,“干嘛啊?我又没被打死。若哪天我真死了,你再这样吧。”
“呸,就你这嘴,一点都不吃亏。什么死不死的,赶紧吐口水,重说。”
“不要,若哪天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的。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记得吗?”雯杨撒娇地拉扯着他的衣袖,说道:“若真有那么一天,好好对蕙娆,和她多生几个孩子,连我的份一起啊,知道吗?”
胤禛握紧她的手,说道:“我不许你有事。你是我的,你走不了。我只和你生孩子。你是我爱新觉罗家的媳妇,你要多给我生几个孩子,男孩,女孩都要。”
雯杨默默地流着泪,她真怕自己哪天就再也回不来了。只有失去,才知可贵。
入夜,嫡福晋乌喇那拉氏命人送来了上好的创伤药和补品,并吩咐近蕙娆好生休养,每日不用再去请安。
胤禛看着她送来的那些东西,回想着十四爷的话,闹得那样厉害,连前院的他们都听到了,怎么只隔一道院墙的福晋竟然没有半分动静。她当真贤惠吗?多年的夫妻,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胤禛无言地来到了嫡福晋的房间,烛光下,舒兰正在挑燕窝上的毛刺。已年近三十的人了,虽说保养得宜,仍风韵犹存,但弘晖的早逝,还是让她伤心欲绝,近日苍老了很多。说到底也是可怜人,即便是顾念多年夫妻情分,也不该再难为她了。
“贝勒爷,您来了,怎么不让他们通报一声?”舒兰见到胤禛来了,又惊又喜,连忙命人准备茶点,服侍四爷坐下。
“你怎么自己挑燕窝的刺,让下人做吧。”
“这是给贝勒爷准备的,妾身想亲力亲为。虽然妾身已年老色衰,不能再服侍贝勒爷左右,但对爷的心意一如既往。只要是为了爷好,妾身都愿意做。”说完,舒兰眼圈不禁红了。担心了一个下午,该来的还是来了。即便是来兴师问罪,也要让他知道,自己有多爱他。现在,自己可以赌的,也只有那多年的夫妻情分了。
胤禛拉起她的手,轻声地说:“辛苦你了,这些年你把家里料理得井井有条,我很感谢。怎样都好,你我少年夫妻,一起这么多年了。若我有亏待你的地方,你别计较。将来怎样,你嫡福晋的地位始终不变。”
舒兰鼻子一酸,眼泪落下。是呀,多年夫妻,何必计较这些。舒兰顺势坐到胤禛怀里,附在他身上哭了起来。胤禛搂着她,任由她的泪水侵湿了衣服。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夫妻一场,不必计较太多。
次日,嫡福晋乌喇那拉?舒兰下令,侧福晋李秋霞,恃宠生娇,罚奉三个月,阿哥弘时交由嫡福晋抚养。同时,封耿雯杨为格格,特命搬出了蕙娆的小院,住到了四爷书房后身的一个院落里养伤。自此,不论耿雯杨愿不愿意,她已经是胤禛的女人了,不得不在那群莺莺燕燕中奋力生存。
第三十五章 两情相悦
初雪时,耿雯杨的伤才算全好了。自从成了格格,胤禛特意拨了绣墨前来贴身伺候,后又依雯杨的意思,从武格格那里要来了小棠。蕙娆那里,只剩下秋月在服侍,所幸还有三四个小丫鬟,也不觉有何不便。小棠能被调到雯杨这里,自然十分欢喜,整日里眉开眼笑的,和雯杨、绣墨闹成一团。由于年纪也大了,所以雯杨做主,换了名字,改叫玉棠了。
胤禛每日都会来陪雯杨,玩笑几句,或是略坐坐,从不过夜,也不招幸其他姬妾。那日,胤禛又来了。
“贝勒爷吉祥。”雯杨率领众人在院中迎接。
“快起来,我每日都来,你还每日都在外面冻着等我啊?”胤禛拉着她的手,一同进屋,“外面那么冷,再把你冻坏了。”边说,边替她搓手。
雯杨看着,心里一阵感动,轻声说道:“奴才只是想早点见到您嘛。”
“还说奴才,你如今都是格格了。”
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