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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翡翠透明度和颜色的纯正程度绝对不容小觑,冰种,甚至玻璃种都是有可能的,那种熟悉的通透感让陆涵之窃喜不已,自己果然没有看错。
只是……慢慢的,他又担心起来。它有瑕疵,而且瑕疵有些奇怪,一丝一丝的不透明物质呈放射性嵌在其中,之前从未遇见过,说不准是什么。
在陆涵之眼里,瑕疵并不全是坏事。
水草花就是有着漂亮瑕疵的黄龙玉,还有那块在仓库买下的大个头,里面的瑕疵闪闪发亮,还没切出来就知道只会添彩不会坏事。
那么,眼前的这块呢?是不是一样会带来惊喜。
“老板,这块我要了。”
众人刚刚为萧珩切出了偏色的冰种墨绿翠而惊讶和叹息,听得陆涵之真的要挑战巨无霸,纷纷大惊小怪地围了上来。
萧珩也有些诧异,不过他看着陆涵之兴奋得满眼放光的样子,又放下心来。
“一口价,一千万,绝不还价。”
老板这回非常坚定,这块原石摆在这里很多天了,整条街上的人都知道它的价值,一千万,算是足够合理。
陆涵之点点头,咬牙答应了。
他用最快的速度转账成功,然后看着老板和其它人一起将原石抬上了切割机。
“小陆,先擦石?我看这料子要动刀的地方不多。”
老李用手肘顶顶他,提醒道。
“行,老板,先用擦的。”
他盯着巨无霸一动不动,迫切希望里面的极品立刻出现在众人眼前。
可是,很快的,他整个人就像从高空掉入了冰窖之中。
怎么会这样!?
25、晴天霹雳
25、晴天霹雳
在场的无论是买家卖家还是围观群众,基本都将这块巨无霸研究得底朝天。老板一听要擦石,想也没想,便拿着砂纸,从带子松花的一侧开始往下擦。
刚刚擦了没两分钟,就已经出了绿,围观的众人看着他拿水一泼,刚刚出口的欢呼声,立刻又断在那里。
——玉癣!
玻璃种正绿色已经露出了一个小角,没错,这一点完全是情理之中,但是,上面竟然密密麻麻布满黑点,这就是意料之外了!
皮壳上的癣在松花的背面,难道……!?
老板停下了手,十分惊诧,片刻之后才继续开始动作。很快,周围的欢呼声也变成了嘘声。随着擦开的口子越来越大,黑点的分布也越来越密,不妙,实在是大大的不妙。
“让我自己来吧。”
陆涵之看老板又一次停下了手,只好冲上去自力更生。此时他手心已经全是冷汗,握住砂纸的手也微微有些颤抖,但是不管怎么样,他坚信一千万的大手笔不会就只有这副样子。
他换了一个方向,重新开始擦。这次的情况完全不同,一本书大小的地方竟然一点杂质都没有,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冷汗沿着额角缓缓流下,滴在他的睫毛上,他完全顾不得去擦,继续着自己手里的动作,想要证明自己的猜想没有错。
老板看他这样坚持,又的确擦出了清亮的正绿来,顿时也有了信心,上前帮忙出去表皮,一边擦还一边喃喃自语。
“活了这么久,还没见到这么大块的玻璃种,万一全被癣给吃透了,那就太亏了。”
何止是太亏了?根本就是所有的钱都打水漂了。
两人合力之下将松花的那一面擦掉了三分之一,陆涵之手一抖,心里不好的感觉又升了上来。他慢慢伸出左手,轻轻搭在打磨得光滑明亮的翡翠之上,想要再看看里面那些发射线一般的杂质。
这回是真的看清了。
细密的,针一般的纹路从翡翠的中心爆炸一般地向外延展,那些表面上的黑点,正是这些纹路的一部分。他惊得眼前一黑,手里的砂纸都差点握不住,连忙把左手放下。
当他眨了眨眼睛,将思绪扯回到现实世界,面对着眼前这部分浓烈的绿色,感动了眼眶都微微有些湿润。
原来这就是癣。
自己自认异能在手,赌石必胜,却因为见识短浅,经历太少,败在了玉癣之上。
呵!
所谓癣,是指翡翠皮壳上大小不等、形状各异的黑、灰色印记,一般在皮壳上有边缘,有走向,又分为活癣和死癣。
活癣在翡翠生成之后,因地质环境改变而使铬离子释放时终止致色,产生黑随绿走的现象。它的形状不等,颜色不一,却癣中有水,有潜在的变化趋向,更使得绿翠颜色鲜艳亮丽。
死癣则和活癣的不同在于,它是在没有铬离子释放的地质条件下产生的。它一般形状刺眼,颜色暗淡发黑,整体显得干燥发枯。
这两种癣是互相转换的,如果死癣的走向是活癣,对于翡翠内部的危害相应会减弱,反之则危害程度较大,不适合赌。
陆涵之现在遇到的,基本就属于后者。
“全部擦开来吧,我倒是要看看,癣吃绿最厉害能到什么程度。”
他将手中的砂纸扔下,转身离开了巨无霸。即使能说出这种事不关己的话,他还是不想直接面对自己的失败。
看得不这么真切……也许心里会好受一点吧。
萧珩看着他死撑的模样不禁有些心疼。在他的角度看过去,这块巨无霸基本都被癣吞噬得差不多了,留下了的上等玻璃种部分至多只有十分之一的体积,可是一千万的高价,还是输得差不多了。
他走到陆涵之身旁,伸出手臂将他搂到自己身侧。陆涵之挣扎了一下,也不再动了。
终于,皮壳被完全去除,宣判的时候已经到来。
他打起精神,拼命告诉自己失败了也没什么,不过是丢了面子赔了几百万,给如此自大的自己一个深刻的教训也是好事,但是看到赤/裸/裸的现实,他依然很想转身就走。
完败。
黑色的斑点如同钉子一样顽固地扎在翡翠的大半体积里,更是扎进了陆涵之的眼里和心里。细细密密的黑色将原本通透清润的玻璃种绿翠的灵气完全吸干了,只剩下模样恐怖的躯壳,惨不忍睹地抛尸于阳光之下。
对,没错,还有一小块地方没有被侵蚀到。陆涵之用僵硬的手拿起钢凿和锤子一点一点将那一块敲下来,叮叮当当金属撞击的声音在流言蜚语震天响的当下也依然清晰可闻。
刺耳,并且颓然。
“嗯……之前把运气都用完了。”
取下那块两拳大小的玻璃种,他向上扬了扬嘴角,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萧珩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默地安慰他。
“我没事。”他甩开了萧珩又想要抱住他的手,拿着那一小块玻璃种走到了老板的面前。“帮我包起来吧,剩下的……”他又扭头看看那堆和废料无异的东西,轻轻叹气,道:“剩下的也处理一下吧。”
老板看他承受了这样大的打击,也还好好的,不禁暗自佩服他的心理承受能力。
“对了,把这张单子上面的价钱报给我。”
趁着老板指挥其他人将废料搬回店里,陆涵之想起刚刚抄下的那四块原石的编码,决定还是要买下它们。
老板简直有些喜出望外。一般人这时候恨不得掉头就走,早点离开这晦气的地方,陆涵之还敢继续赌,果然不同凡响。他接过单子,粗粗估了一下价钱,又看萧珩笑得一脸威胁,于是说道:“这四块都是普通料子,小陆刚刚照顾了我家这么大笔生意,就给你最优惠的价格吧,一共二十五万?”
“二十万。”陆涵之瞟了一眼那些颜色各异的毛料,心想其中还有两块什么都切不出,太贵了就真的亏死了。
“那就二十万吧。”
老板也不多说什么,前面已经赚了几百万,再斤斤计较,不合情理也坏了名声。
这一笔交易陆涵之草草了事,但还是坚持把四块原石都切了再回去。
两块种水普通的翡翠,还有两块空的,这些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真的看着切割机缓缓把真相展现在众人面前,他的感觉和今天之前的完全不同了。
他有些盲目地举起自己的左手看了看,又将视线转向切割台。
好像,异能不可以再完全相信了。
回去的路上,陆涵之一眼不发地窝在后座里,思路清晰得残忍。
他知道自己的心态很差,可是依然控制不住要往坏的方面想。刚才的那一切整个丽江翡翠交易市场的人都看到了,萧珩更是看到了。那自己应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在重生以后找到了合适的定位,又让萧珩肯定了自己……现在,呵,算是什么情况?
“是要直接回酒店还是去酒吧散散心?”
萧珩听到了那声轻飘飘的自嘲,眉头皱起,问他。
“随便吧……”陆涵之沉浸在自己的消沉之中,毫不在意这些。
突然,跑车猛地停下了。
陆涵之一时没反应过来,额头撞上前排的椅背,顿时脑袋里嗡的一声。
不过也好,起码他清醒了。
他深深呼吸,将自己调整到平常最习惯的姿势,闭上眼睛将思绪放空,想要努力找回原来的感觉。
“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萧珩沉稳的声音让他渐渐安定下来。“一千万不过是个数字。”
是,拿得出手,就要玩得起。
“回酒店吧,我累死了。”
陆涵之让自己慢慢从阴影里出来,认真面对现实。
萧珩会意,便重新发动了车子。
很多话不用说出口,那个人,既然是自己看中的,就一定能想明白。
当天晚上,很不幸的,陆涵之还是失眠了。先不提白天重大的打击,因为他似乎还想起了萧珩的一个承诺。
最好的减压方法,不是吃不是睡不是喝到烂醉如泥,而是和情人一起做/爱做的事情吧。
他冲浴室出来,将浴袍披上,果断开门左转去敲隔壁房间的们。
萧珩过了将近一分半钟才来开门,手上还握着手机。头发半干未干,身上也有些湿漉漉的陆涵之以这种魅惑的造型主动送上门来,让他也有些惊讶。因为还在打电话,不方便开口,浴室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等涵之进去之后再将门关上。
陆涵之毫不客气地把自己整个人都摔在沙发上,头枕着扶手,拿起茶几上萧珩喝了一半的啤酒一口气罐了下去,然后非常舒坦地呵了口气。
萧珩打电话的时候用的是德语,因此也毫不忌讳让陆涵之听到。他一边应声,偶尔提出一些自己的意见,一边走到沙发边上,在陆涵之的身前蹲下,用左手掰起他的下巴,拇指摩挲过他形状优美的红唇,凑近了,又突然离开。
陆涵之并不急着表示什么,到嘴的鸭子飞不掉,他只管听着萧珩继续打电话,凭借法语和德语一些发音相似的单词,胡乱猜测着这通电话的内容。
“要求”、“独立”、“放任”?
哦算了!大晚上的美好时光就不应该把注意力放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面。
“大忙人,终于说完了?”
又等了一会,陆涵之看萧珩把手机放下,转成趴在沙发上的姿势,两眼亮晶晶地望着他。
“是的,很抱歉让你久等了。”
萧珩踱步过来,牵起他的一只手,在手背上印下一吻。
“我不想睡,更不想胡思乱想,于是来找你,你不会介意的吧?”
陆涵之挑眉,含笑问道。
“当然,我非常荣幸。”萧珩在陆涵之脚边坐下,立刻引得他又翻身坐起来,想要离自己更近一点。
“喂,你不会又继续不给力吧……”还是男人么,陆涵之心里咬牙切齿。
萧珩揉揉他的头发,道:“明天去玉龙雪山吗?要去的话,今天早点睡。”
“混蛋!”陆涵之按住他的头,凑上去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然后毅然转身走人。
“就睡你这里了,记得早上叫我。”
萧珩用手指蹭了蹭自己被咬出血丝的唇,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26、雪山浪漫
26、雪山浪漫
丽江有一个美丽的传说,英雄玉龙与巴哈曾经恶斗魔王,保护纳西族的人民。巴哈被斩断了头颅成为了无头的巴哈雪山,而玉龙战退魔王之后日夜高举着十三把宝剑,化作拥有十三座雪峰的玉龙雪山。
在纳西族人民的心里,玉龙雪山是内在的精神象征,而他们的保护神三朵,便是玉龙雪山的化身。
从萧珩和陆涵之下榻的酒店正对雪山主峰,从窗外望去清晰可见绿油油的山脚和白皑皑的山顶,壮丽秀美,景观独特。
当陆涵之从睡梦中朦胧醒来之时,萧珩已经不在他身边。他有些奇怪地睁开眼睛,发现那个男人站在窗前,眺望远处的风景。
“早安。”他眼里的画面,赫然也是一副经典的油画,这样他觉得心情很好。
“早。”萧珩看他醒了,便凑到床前给了他一个早安吻。“七点半了,可以起来了。”
嗯……是的,说好了要去雪山。
陆涵之坐起身,伸了个懒腰便披着睡袍光脚向浴室走去。
萧珩趁着这个时候叫了客房服务送来两人的早餐,又打电话安排好了今天的行程。
“效率真高。”陆涵之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包括他今天要穿的衣服。这点他特别满意,萧珩的品味一贯值得信任。
“刚才负责接待的导游告诉我,今天风大,通往冰川公园的大缆车暂时没有开放运营。所以我们今天不能直接上去,可以先去其它的景点转转。”萧珩趁着陆涵之吃早餐之际,告诉他一些接下来的安排。
陆涵之点点头,表示很能理解。
云南的三面环山,只有一个风口,每当风向忽然变化时天气就难以预测。平地尚且如此,何况再高一两千米的雪山之上?现在窗外晴空万里,玉龙雪山云上的那部分是什么样依然不得而知。
“没有冰雪世界,好歹也能去看看蓝月谷白水河。这几天很多人向我推荐那里,说是约会圣地。”他朝萧珩眨眨眼,继续说道:“我正好可以享受一番。”
萧珩微笑道:“爱情之城丽江总算没有白来。”
早饭后他们很快出发,这回又换了一部越野车,司机是黑衣男中的一位,除此之外还有前面提到的接待导游小姑娘。她看到自己的客人是两位风格迥异但是搭配得又非常完美的帅哥,有些脸红,不过也很快调整到了最佳工作状态,坐上副驾驶座,细心为他们介绍玉龙雪山的风景,还有各式传说。
上辈子的陆涵之也算是半个文字工作者,对编故事吸引游客这件事往往都是一笑了之。可是现在,也许是他的心境变了,那些浪漫唯美,骗骗小姑娘的段子再他听来也有几分动人。
如今的丽江充满了艳遇,曾经的丽江充满着殉情。
传说年轻的男女在玉龙雪山脚下的云杉坪殉情,他们的灵魂就会进入玉龙第三国,得到永生的幸福。
这话在现在听起来有些荒谬,但对于那些坚贞的感情也无可置否。导游姑娘说起这段故事的时候红了眼眶,她说她家里有长辈也是这样去的,在还未开放的从前,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便和心上人手拉手从最风景最美丽的地方跳了下去。
陆涵之连忙安慰了她几句,萧珩却问道:“那现在还会有这样的情况?”
导游姑娘破涕而笑,道:“现在的人会选择私奔。”
私奔?陆涵之也笑了,这个词听上去有个性多了。
车沿着盘山公路缓缓开进玉龙雪山的山门,首先到达的是甘海子。
这里和城里已经像是两个世界,走出车外风大得简直可以把人吹走,但站在头顶蓝天,雪山环抱的草甸上,依然心情好得想要大声呐喊。
“哇——唬——”
陆涵之这样想便真的这样做了,清啸声一层一层地向远处传去,回荡在山间,余音缭绕。
萧珩负手站在他身边,然后走上前去从身后把他揽在怀里。
“晚上记得叫给我听。”
陆涵之大笑着将他推开,跑远了几步才转身面对他。
“那你也要让我足够满意才能享受到。”
“是么。”萧珩露出狼看着猎物一般的表情,胸有成竹。
陆涵之才懒得和他扯这些有的没的,又沿着路继续奔跑在海拔三千多米的牧场之上。
清爽宜人的空气让他忘却了昨日的烦恼,顿时就觉得自己轻松了很多,畅快,自在,心情大好。萧珩也逐渐被他感染,迈开步伐与他一起共享这空灵富足的美景。
两人像孩子一样互相追逐,奔跑了一大圈,等到他们回到车上,脸上都染了淡淡红晕,看上去气色健康了不少。
“不行了不行了,很久没跑步,浑身不对劲。”
陆涵之整个人都倒在萧珩怀里喃喃自语。陆涵之的这幅身体真的是缺乏锻炼,就这么点运动量都快撑不住了,要把别人推到,的确有些难度。
萧珩刮了刮腿上躺着的人的鼻梁,说:“就你这点体力,明天不用起床了。”
果然这句话又让他恢复了精神,陆涵之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
“你做梦。”
从甘海子沿着弯弯绕绕的公路再驱车二三十分钟,便到达了蓝月谷,白水河畔。所谓白水河,即五千米以上的冰雪融水流淌在雪白的河床上形成的清澈河流。
到了这里,雪山主峰的美景更将像是近在眼前。巍峨耸立的雪白山峰在云间犹如仙人遗世而独立,其下是暗绿色的雪松,再下则是五彩斑斓的田园风光。
“红色的应该是杜鹃?”陆涵之被那一丛丛的小红花所吸引。导游姑娘点头,他便走近去看。
这时的萧珩早已沿着河床上突出的石头走到了河中央,面前是几道落差均匀的天然阶梯,河水色泽入雪,干净清透。
不得不说,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人的心灵都像是被濯洗了一次。
“下雪了!”
陆涵之突然觉得脸上一凉,用手一摸,是早已化成水的雪片。
他抬头仰望天空,大朵大朵的雪花纷纷扬扬地洒下来,如梦似幻。
其实并不觉得很冷,他现在只不过穿着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