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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玛隆,”他以自大自满的口气说,仿佛这个名字具有某种意义。“我在这里是要告诉你,我们不喜欢外星人士进我们的地盘。你想要进来,可以——但是如果你要出去,你就得付出代价。”
“很好,多少?”
“你身上所有的财产。你们阔气的外星人士都有信用磁卡,对吧?把它们通通交出来。”
“不行。”
“由不得你说不行,我们自己会动手。”
“除非将我打伤或杀掉,否则你休想得到。而且它们必须配合我的声纹,我的正常声纹。”
“并非如此,老爷——看,我很有礼貌。我们可以从你身上取走,却不必把你伤得太重。”
“需要多少你们这些粗壮汉子?九个?不,”谢顿很快数了一遍,“十个。”
“就一个,我。”
“没有帮手?”
“就我一个。”
“如果其他人能闪开,腾出点地方,我倒愿意看看你要怎么办。”
“你没有刀子,老爷,你要一把吗?”
“不,你用你的,这样打斗才算公半,我要赤手空拳和你打。”
玛隆环顾一下其他人:“嘿,这小个子真有种。听他的口气甚至不害怕,可真不简单。打伤他简直没面子——我告诉你怎么办,老爷,我要对付这姑娘,如果你要我停手,就把你和她的信用磁卡一块交出来,再用你们的正确声音启动。如果你说不,那么等我收拾完这姑娘……那可要点时间,”他放声大笑,“我就不得不伤害你。”
“不,”谢顿说,“让他走。我已经向你挑战——…对,你用刀子,我不用。如果你想掌握匹夫的胜算,我一个跟你们两个打,可是得先让她离开。”
“别说了,哈里!”铎丝叫道,“如果他要我,就让他过来抓我。你就待在那儿别动。”
“你听到了吗?”玛隆咧嘴大笑,“‘你就待在那儿别动。’我说这小妮子想要我。你们两个,把他看牢。”
谢顿的双臂立即像被两道铁箍紧紧锁住,他还感到背后抵着刀尖。
“不要动。”谢顿耳际传来厉声的耳语,“你可以看着。那女的也许会喜欢,玛隆这方面很高明。”
铎丝再度叫道:“别动,哈里!”说完,她转身警觉地直对玛隆,半握的双手挨近腰际的皮带。
他不怀好意地向她凑近,她则不动声色。等到他来到一臂之遥,她的双臂陡然一闪,玛隆蓦地发现眼前出现两把大刀。
他猛然向后一仰,随后哈哈大笑:“这小妮子有两把刀——像是大男生用的那种。而我却只有一把,不过这够公平了。”他把刀子迅速亮出来,“我可不愿意失手砍伤你,小妮子,因为要是不那么做,我们两个都会获得更多乐趣。也许我可以只把它们从你手上敲掉,啊?”
铎丝说:“我不想杀你,我将尽可能避免那样做。话说回来,我要求大家做个见证,如果我真杀了你,那是为了保护我的朋友,我责无旁贷。”
玛隆装出害怕的样子:“喔,请别杀我,小妮子。”说完他忽然哈哈大笑,在场的达尔人也跟着笑起来。
玛隆举刀向前刺出,落点距离铎丝相当远。接着他又试了第二次、第三次,但铎丝始终一动不动。对于并非真正瞄准她的攻击,她根本不曾试图抵挡。
玛隆的表情变得阴沉,他本想让她表现出惊慌失措的样子,不料只是使自已显得徒劳无功。于是,他下一次攻击直指铎丝。铎丝的左手刀立即闪电般挥出,猛力迎向他的武器,将他的手臂震开。她的右手刀则迅疾内转,在他的短衫上划出一道对角线。短衫下长满黑色胸毛的皮肤,立时绽出一条细微的血痕。
玛隆在震撼中低头单向自己,围观的人则在惊讶中喘不过气来。谢倾觉得抓着自已的两个人手劲放松了点;这场决斗并未完全按照他们的预期进行,他们的注意力全被引了过去。谢顿暗自蓄势待发。
玛隆再度举刀进攻,同时左手朝铎丝的右腕抓去。铎丝的左手刀再度挡住他的利刃,令它动弹不得;她的右手做了一个敏捷的回旋,在玛隆的左手挨近的当儿向下一沉。结果,除了刀刃之外他什么也没抓到,当他张开手的时候,手掌上赫然出现一道血痕。
铎丝随即向后跳开。玛隆在发觉胸部与手掌挂彩后,闷声咆哮道:“再扔把刀给我!”
一阵迟疑之后,一名旁观者将自己的刀偷偷掷出。玛隆正要伸手去接,铎丝的反应却比他更快。她的右手刀击向那把掷出的利刃,将它原路送回,那把刀一面飞还一面打转。
谢顿感到两只手臂上的抓力变得更弱。他突然举起双臂,向上往前一推,立时挣脱。抓他的两个人惊叫一声,转身面对着他,但他迅速以膝头踢向其中一人的腹股沟,并用手肘击向另一人的腹部,两人随即应声倒地。
他跪下去拔取那两人身上的佩刀,起身之后,他就成了像铎丝样的双刀客。
然而与铎丝不同的是,谢顿不懂如何使用这种武器。但他知道那此达尔人不会发觉这点。
铎丝说:“别让他们靠近就行,哈里,还不要攻击。玛隆,我的下一击将不只是皮肉伤。”
玛隆陷入极度的愤怒,一面发出毫无意义的咆哮。一面展开盲目的攻击,试图想以蛮力压倒对手。铎丝微一蹲身,向侧面踏出一步,低头避开他的右臂,同时在他的右脚踝踢了一记。玛降立刻瘫倒在地,手中的刀飞了出去。
然后她跪在地上,将刀架在他的后颈,另一把抵住他的喉头,说:“投降!”
玛隆大吼一声,猛力用手臂将她推开,挣扎着要站起来。
当她再度逼近时,他尚未完全站稳。只见一把刀向下砍去,他的八字胡马上被削去一节。这次他像一头重伤的巨兽般发出哀号,一把按住了脸部。当他将手拿开时,那只手上淌满鲜血。
铎丝喊道:“它不会再长出来了,玛隆,有一片嘴唇跟它一起飞了。敢再做一次攻击,你就是一具死尸。”
她严阵以待,但玛隆已经受够了。他一面呻吟,一面跌跌撞撞地逃开,沿途留下一条血迹。
铎丝转身面向其他人。被谢顿打倒的那两个仍躺在那里,他们已被缴械,并末急着想爬起来。她弯下腰,用一把刀将他们的皮带切断,又将他们的裤子划开。
“这样一来,你们就得提着裤子走路。”她说。
她瞪着仍站在原处的七个人,他们都以敬畏的眼神出神地望着她。“刚才扔刀子的是你们哪一个?”
众人一片沉默。
她又说:“对我而言没有差别。一个一个来或一起上都行,可是我每砍一刀,就会有一个人丧命。”
七个人不约而同立即转身,拔腿就逃。
铎丝扬起眉毛,对谢顿说:“至少这一次,夫铭不能责怪我未尽到保护你的责任。”
谢顿说:“我仍然无法相信我见到的一切。我一直不知道你有这种能耐——或是能说这样的话。”
铎丝只是微微一笑:“你也有你的本事,我们是一对好搭档。来,收起你手中的刀子,放进袋囊中吧。我想消息会迅速传开,我们可以顺利离开脐眼,不必担心再被拦住去路。”
她说得相当正确。
第十五部 地下组织
达凡:……在第一银河帝国最后数世纪的不安岁月中,典型的动荡根源来自政治与军事领袖谋取“至高无上”权力的事实(平均每隔十年,这种至上的权力就会贬值一次)。
在心理史学出现之前,能够称为群众运动的事例少之又少。就此而论,其中一个耐人寻味的例子与达凡有关。此人的真实背景鲜为人知,但他可能曾遇见过哈里·谢顿,当时谢顿……
——《银河百科全书》
第七十二章
利用堤沙佛家现成的、有几分原始的沐浴没备,哈里·谢顿与铎丝·凡纳比里双双洗了一个不算短的澡。当吉拉德·堤沙佛傍晚回到家的时候,他们两人已经换好衣服,一起待在谢顿的房间。堤沙佛发出的叫门信号(似乎)有些胆怯,蜂呜声没有持续多久。
谢顿打开门,愉快地说道:“晚安,堤沙佛老爷,还有夫人。”
她站在丈夫的正后方,前额皱成一团,显得十分疑惑。
堤沙佛仿佛不确定情况如何,他以试探性的口吻说:“你和凡纳比里夫人都好吧?”说完他点了点头,似乎想借身体语言引出肯定的答案。
“相当好。进出脐眼都毫无闲难,现在我们都已洗过澡,换过衣服,没有留下任何气味。”谢顿一面说,一面抬起下巴,面露微笑,让这些话越过堤沙佛的肩头抵达他的妻子面前。
她猛吸了几口气,像是在检验这点。
堤沙佛仍旧以试探性的几吻说:“我晓得曾经发生过一场刀战。”
谢顿扬起眉毛:“传闻是这样的吗?”
“我们听说,你和夫人对抗一百名凶徒,将他们全部杀掉。是不是这样?”他的声音透出一种控制不住的深度敬意。
“绝无此事,”铎丝插嘴道,她突然觉得很不耐烦,“那实在荒唐。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大屠杀的刽子手?你以为一百名凶徒会待在原地,等上好长一段时间,好让我——我们——把他们通通杀光?我的意思是,用脑筋想想。”
“他们都是这么说的。”卡西莉娅·堤沙佛以尖锐而坚定的口吻说:“我们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在这栋房子里。”
“第一,”谢顿说,“它不是发生在这栋房子里。第二,没有一百个人,其实只有十个。第三,没有任何人被杀。当时的确发生些口角,然后对方就让路了。”
“他们就这么让路?你们期望我相信这种事吗,两位外星人士?”堤沙佛夫人咄咄逼人地追问。
谢顿叹了一口气。即使在最轻微的压力下,人类似乎也会分裂成敌对的集团。
他说:“好吧,我承认,他们其中一人被割伤了一点,并不严重。”
“而你们完全没受伤?”堤沙佛说,声音中的敬佩之意更加显著。
“毫发无损,”谢顿说,“凡纳比里夫人舞弄双刀的功夫好极了。”
“我就说嘛,”堤沙佛夫人的眼光落到铎丝的皮带上,“那不是我希望会在这里发生的事。”
铎丝断然地说:“只要没有人在这里攻击我们,你这里就不会发生那种事。”
“可是由于你们的缘故,”堤沙佛夫人又说,“我们家门口站了一个街上的废物。”
“亲爱的,”堤沙佛以安抚的口吻说,“别生气……”
“为什么?”他的妻子轻蔑地啐了一口,“你怕她的双刀吗?我倒想看看她在这里怎么耍。”
“我根本不打算在这里动刀。”铎丝哼了一声,与堤沙佛夫人刚才的哼声同样响亮,“你所谓街上的废物究竟是怎么回事?”
堤沙佛说:“我太太指的是一个来自脐眼的小鬼——至少,根据他的外表判断是这样的。他希望见你们,而我们这个小区对这种事并不习惯,这样有损我们的声誉。”他的话听来有些歉然。
谢顿说:“好吧,堤沙佛夫人,我们这就到外面去,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尽快把他打发走——”
“不,慢着。”铎丝说,她显然被惹恼了,“这里是我们的房间,我们付钱租下来的。应该由我们决定谁能而谁不能拜访我们。如果外面是个来自脐眼的年轻人,他无论如何也是个达尔人,更重要的是,他是个川陀人,更加重要的是,他是个帝国公民,是人类的一分子,而最重要的是,既然他要求见我们,他就是我们的客人。因此,我们要请他进来和我们见面。”
堤沙佛夫人没有任何反应,堤沙佛本人似乎不知如何是好。
铎丝义说:“既然你说我在脐眼杀了一百个土霸,你当然不会认为我会怕一个男孩,或者怕你们两位。”她的右手似乎不经意地落在皮带上。
堤沙佛突然中气十足地说:“凡纳比里大人,我们不打算冒犯你。这两间房当然是属于你们的,你们可以在这里招待任何希望招待的人。”在突如其来的一股决心驱使下,他开始向后退去,拉着气呼呼的妻子一同离开,虽然可以想见事后他将为此付出代价。
铎丝以严厉的眼光目送他们。
谢顿无奈地笑了笑:“这真不像你,铎丝。我一直以为,我才是那个满脑子狂想、专门惹是生非的人;而你则是那个冷静务实的人,总是尽可能省掉麻烦。”
铎丝摇了摇头:“一个人只因为他的出身背景,就受到他人——其他的人类如此轻视,我听到这种话便无法忍受。就是这里这些有头有脸的人,制造出那里那些不良少年。”
“而其他一批有头有脸的人,”谢顿说,“则制造出这里这批有头有脸的人。这些相互憎恨同样是人性的一部分……”
“那么,你得在你的心理史学中处理这一点,对不对?”
“一定会,只要真有一种心理史学能处理所自有问题——啊,我们谈论的那个小鬼来啦,是芮奇——这点我倒不惊讶。”
第七十三章
芮奇一面走进来,一面东张西望,显然事先受过威吓。他的右手食指摸着上唇,仿佛在想不知何时会摸到该处冒出的第一撮细毛。
他转身面向显然气急败坏的堤沙佛夫人,以笨拙的动作鞠了一躬说:“谢谢你,姑奶奶,你有幢可爱的房子。”
房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之后,他转过来面对谢顿与铎丝,以鉴赏家般的轻松口气说:“好地方,哥儿们。”
“很高兴你会喜欢,”谢顿严肃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跟踪你们,不然你以为呢?嘿,大姐,”他转向铎丝,“你的刀法不像个娘儿们。”
“你看过许多娘儿们斗刀吗?”铎丝打趣道。
芮奇摸了摸鼻子:“不,没见过。她们不带刀子,只带专门吓小孩的小刀,从来吓不倒我。”
“我确信她们办不到。你做了什么事,会让那些娘儿们拔出刀来?”
“啥也没……只是开个小玩笑,只是喊:‘嘿,大姐,让我……”’
他想了一下子,又说:“啥也没做。”
铎丝说:“好吧,可别对我试那一套。”
“开玩笑!在你教训了玛隆一顿之后?嘿,大姐,你在哪里学的那种刀法?”
“在我自己的世界。”
“你能教我吗?”
“这就是你来这里见我的原因?”
“老实说,不是。我来是给你们捎个信。”
“哪个想跟我斗刀的人派你来的?”
“没人想和你斗刀,大姐。听我说,大姐,你现在大有名气,每个人都知道你。你老在脐眼随便走到哪儿,哥儿们都会闪到一旁让你通过,咧嘴微笑,以保证他们没用斗鸡眼瞧你。噢,大姐,你做到了,这就是他要见你们的原因。”
谢顿说:“芮奇,到底是谁要见我们?”
“一个叫达凡的哥儿们。”
“他是什么人?”
“就是个哥儿们。他住在脐眼,他不带刀子。”
“而他能活到现在,芮奇?”
“他读过许多书,哥儿们遇到政府找麻烦时他会帮忙。所以他们不惹他,他就不需要刀子。”
“那么,他为什么不自己来?”铎丝问道,“他为什么要派你来?”
“他不喜欢这个地方,他说这里让他恶心。他说这里的所有人,他们都舔政府的……”他顿了一下,迟疑地望着面前两位外星人士,“反正,他不会来这里。他说他们会让我进来,因为我只是个小孩。”他咧嘴一笑,“他们差点没这样做,对不对?我是说刚才那个大姐,她看来好像闻到什么?”
他突然打住,脸红了起来,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在我住的那个地方,没多少机会洗澡。”
“没关系。”铎丝微笑着说,“既然他不来这里,那么,我们要在哪里见面?毕竟,希望你别介意,我们不太喜欢再去脐眼。”
“我告诉过你,”芮奇气愤地说,“你在脐眼可以自由来去,我发誓。而且,在他住的地方,没人会打扰你。”
“那是在哪里?”谢顿问道。
“我可带你们去,不太远。”
“他为什么要见我们?”铎丝问道。
“不知,但他像这么说——”芮奇眯起眼睛努力回想,…告诉他们,我要见那个和一名达尔热闾工谈过话,把他当人看待的那位男士,以及用双刀打败玛隆,可以杀他却没杀他的那位女士。’我想我背得没错。”
谢顿微微一笑:“我也这么想。他准备好了见我们吗?”
“他正在等。”
“那我们这就跟你去。”他望向铎丝,眼中带着一丝犹疑。
她说:“好吧,我愿意去。也许这不会是什么陷阱。希望总是无处不在……”
第七十四章
他们出来的时候,室外的照明正映着傍晚时分的悦人光辉。模拟的黄昏云朵轻快地飞,带着淡淡的紫色,边缘则略呈粉红。川陀的帝国统治者给予达尔人的待遇,也许令他们颇有怨言,然而,计算机为他们选择的天气,却显然没有任何瑕疵。
铎丝压低声音说:“毫无疑问地,我们似乎成了名人。”
谢顿将视线沿着所谓的天空向下移,立刻察觉到堤沙佛家的公寓被一大批群众团团围住。
群众中每一个人都专注地望向他们。当两位外星人士显然察觉人群的关注时,一阵低沉的窃窃私语立刻传遍整个群众,似乎马上要转变成鼓掌与喝彩。
铎丝说:“现在我能了解堤沙佛夫人为何感到心烦,我应该更体谅她一点。”
大部分群众的穿着都不怎么体面,不难猜到其中有许多人来自脐眼。
由于一时兴起,谢顿露出微笑,并举起一只手微微打了个招呼,结果换来一阵喝彩。有人躲在人群中叫道:“这位小姐能否表演几招刀法?”
铎丝高声回答:“不行,我只有生气时才拔刀。”立刻换来一阵笑声。
一名男子向前走来,他显然并非来自脐眼,也没有达尔人的明显特征。原因之一是他只有两撇小胡子,而且是棕色而不是黑色。他说:“我是川陀全息新闻的马洛·唐图。我们能否请您稍微对准镜头,接受我们晚间全息新闻的访问?”
“不行,”铎丝断然答道,“不接受访问。”
那位记者毫不放松:“我了解您在脐眼曾与多名男子有过一场恶战——并且赢得胜利。”他微微一笑,“那是新闻,绝对没错。”
“不,”铎丝说,“我们在脐眼遇到一些男的,跟他们谈了几句,然后便继续赶路。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这就是你的采访结果。”
“您尊姓大名?听您的口音不像川陀人。”
“我没有名字。”
“那您的朋友尊姓大名?”
“他也没有名字。”
新闻记者看来恼了。“听好,小姐。你是个新闻,而我只是在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