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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奇缘之虐妃-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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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

    男子听闻,突兀而笑,飞扬的眉角肆意展开,周围想要聚过来的人群纷纷面面相觑,杵在了原地。

    “你呢?自然也是了?”润泽嘴角含笑,望向一边的惜春。

    女子压着脑袋,双目瞅向自己的脚尖,他想要的回答,不言而喻。

    “呵——既然这样,”润泽丢下半句话,旋身,一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女尸,“你们就做场自相残杀的戏给我看看,说不定,我看的高兴了,真能将你们都带出北荒营。”

    他大步走上露台,高傲的身姿,将卑与贱,划分的如此清晰。

    雅芳站在二人几步外,她望了眼她们握在一起的手,脸上神色,随即冷下。映月感觉到胸腔处压抑的紧,身后,一声声幸灾乐祸嗤之以鼻,既然走不出去,各人也就索性等着好戏上演。

    “映月——”

    惜春不安地扯下她袖口,红肿的面容转而望向雅芳,“我们,真的……”

    望着雅芳防备的神色,女子声音黯淡,菱唇动了下,“当初说好的,我们三个要一起走出去,谁也不丢下谁,雅芳,在地牢的时候,我那么相信你。”

    “那瓶东西,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了,是,我想要出去,可我没有想过害惜春,”雅芳激动地走上前,“那只是一瓶白玉露而已,真的没有什么。”

    远处的高台上,男子悠闲而坐,映月望着她眼中的急迫,在周遭的窃窃私语声中,心,反而平静下来。

    他们想要看的,无非就是一场戏。

    手无寸铁,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她贝齿暗咬,在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后,这才意识到松开。

    或许,自己可以赌一把。

    映月垂下的眼眸,像是燃起的明火,簇焰熊熊,这场戏,她选择落幕,另一方面,这把双刃剑,更要亲手试探自己最亲的朋友。

    “雅芳——”她张了下干涩的嘴唇,心里,突然很是紧张,“我和惜春放弃的话,你也放弃,好吗?”

    雅芳同惜春均是一怔,台上男子以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并不插嘴。

    阖上的轿帘,只留下一道罅隙,男子隐在黑暗之中,狭长的眸子喜怒不明,嘴角,呈现出魅惑的弧度,轻微展开。

    惜春轻拉下女子的袖口,雅芳望着映月那双用破布缠裹起的手掌,心头当即一酸,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好!”

    张开的小口,轻吐出这样一个字,有些模糊,却异常有力。

    映月挽起唇畔,望向前头的眼中,多了些许豁然,轿中,男子以食指轻轻拨开轿帘,邪肆的目光同她不期而遇,她双目微眯,只见玄烨放下轿帘,高大的身子再度躺回去。映月眼见那轻巧的帘子随风轻扬,贴合的瞬间,心头却涌上了一股强烈的不安。

    人头攒动,张指挥朝着狱卒们使个眼色,围在边上的人一下下挥舞手中长鞭,这才让那喧闹沉寂下去。

    润泽双腿交叠,手中的茶盏随着抿茶的动作而静止,男子余光扫向众人,顿显阴鸷,“一个都不想出去了?”

    雅芳站在二人身边,映月听闻,螓首说道,“出不去,索性也就不想了。”

    润泽抬眸,食指在杯沿漫不经心地打着转,“想不到,情谊,果然很深。”

    天空中,阳光隐退在丛山之间,鹅毛般的大雪消停了几日,如今,再度沉闷的压下来,冰凉的,一片片顺着散落下的碎发沿尖滴落。

    “少主,大雪将至,今日若不启程的话,属下生怕,沿途会遇上雪封。”贾管家弯下身,凑近说道。

    “真麻烦!”润泽面露不耐,食指轻挥几下。

    他正起身,睨视的目光扫过台下众人,“即刻启程,”男子负手在身后,挺拔的身影踩在寒风中,凤目瞅了下方一眼,“将她们三人带上。”

    “是。”贾管家轻应,朝着边上人做个手势。

    映月怔楞,在男子大步走出去好远后,这才面露雀跃,扬起笑容。雅芳同惜春吃惊不已,最先反应的,莫过于张指挥。

    “少主,少主慢走,您的意思是说,她们三个也……”

    五月盟的人已经开始启程,贾管家大步跟在润泽身后,在张指挥再度跟上之际,他从袖中掏出几张银票,随手那么一丢。

    “这些银子,足够买下你整个北荒营。”

    张指挥急忙伸出双手,将那叠银票齐数勾去,台下三人被推搡着跟在五月盟后头。映月迈开脚步,那顶轿子被先前的四名轿夫抬了起来,自始至终,里头的男子都没有说一句话。

    她回头望向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容,人群中,李阿婆挥了挥手,脸上展露慈祥。
第九章 邪异 
    半个月后。

    暮霭沉沉,抬眼望去,天际整个压在五月盟头顶,雕梁画栋、琼楼玉宇,一片豪奢,衬着廊檐上婴孩手腕般粗细的北海夜明珠,越发剔透宁祥。圈圈光晕,包揽万象,黑云涌动下,皇城似有告急。

    急雾袭来,只在五月盟上方留下个口子。残月吞噬,临空一道闪电急速而来,哗啦啦——震耳欲聋的声响传来,让人禁不住掩起双耳。

    接二连三,原先灰蒙的天空被打的忽明忽暗,狂风肆虐,垂在长廊上的琉璃宫灯被甩在墙面上,摔个四分五裂!

    风驰雨骤,顶上瓦片啪啪作响,没过多久,早已是水雾腾腾,一院之隔的距离,已经看不清。半倾而下的屋檐,俨然成了四道瀑布,将整个五月盟围在中间。

    一身灰色的粗麻裙摆拾阶而上,走在廊子中央,地上积起水渍,脚上单薄的绣花鞋踩上去,湿了个透。女子驻足,那两道柳叶眉弯起,叹口气,“什么天嘛。”

    手上的托盘空置,她拎在手中,看着突来的暴雨索性就慢慢走。这雨,来的太过突然,半边身子被打湿,才走几步,就碰见东宫而来的另一名丫鬟。

    “楼儿——”迎面而上,映月脚踩在积水中,感觉到分外难受。

    被唤作楼儿的女子年方十四、五,听到叫唤,小脸一抬,双眼笑如弯月,“映月。”

    双手的红木托盘上,放着一碗浓黑药汁。

    “这是送往哪?”

    楼儿望望周侧,见无旁人,这才示意她走到边上,菱唇轻启,声音压低说道,“这是给爷的。”

    映月听闻,若有所思,心想不过是碗药罢了。

    “好了,再不送去就误了时辰,我去去就来。”楼儿从她身侧跨过,才走几步,却又折回说道,“要不你在这等着我,我同你一道回去。”

    映月一听,本就心存几分好奇,如今听她这样开口,便欣然点头,“好,我等你。”

    楼儿走出几步,来到一间黑漆漆的屋子前,外头空无一人,就连本该挂在门口的两盏灯,也已经熄灭。只剩一个空壳子在那冷眼瞅着自己。

    “主子——”

    她轻唤,声音抖的不成,抓着托盘的两手全是冷汗,楼儿嘴唇哆嗦,她四处张望,手指紧紧掐入木质的边沿,隐约,那杯盏轻声战栗的声音,如此明显。

    里头,没有定点声音。

    ‘哗啦啦——’身后,冷不丁打下一个闷雷,女子陡然绷紧,颤颤巍巍,素手推开门走进去。

    ‘吱——’古老而悠长,嘶哑声被拉开。

    楼儿望着漆黑的大殿,一下竟不知该往哪走,声音怯弱,在原地站上半天,女子这才嗫嚅开口,“主……主子,奴婢,给您送药……”

    全身的每根经都拉到极限,只要一点声响,就会咻然绷断!

    “呼——呼——”

    耳畔,却清晰听到男子的呼吸声,楼儿端着的手,松了紧,紧了握,身上,已经灌满冷汗。

    “过来。”蓦的,一道声音极地传来,明明对方应了话,楼儿却并未感到些毫雀跃,男子的声音,如修罗恶刹,平仄、冷冷冰冰。打在心头,犹坠入三千寒冻般,浑身战栗。

    她一下,不知该往哪走,步子刚踩出一步,手腕就被大掌紧紧扣住,这惊吓,差点让她端不稳那托盘,男子的手……好冰,同那死人无异!

    映月在殿外不断张望,等了须臾,不见楼儿的身影。

    “怎么还不出来?”她未免有些焦急,才要走上前,就看见掩实的门被打开,走出一人来。

    步履蹒跚,应是一位服侍的老妈子。

    眼见她将门阖上,映月见楼儿还是没有出来,思忖片刻后,还是上前,想要问个究竟。才走几步,便觉怪异,那老妈子身上的服饰,竟同楼儿今日所穿戴的如出一辙。再靠近之时,映月惊地止住脚步,站在原地,面色惊骇,那样子,煞是吓人。

    女子也注意到跟前的映月,她倦怠萧索,用力挤出抹笑,那张本该细致滑腻的小脸,却生出褶皱,一条条,错综复杂。三千青丝,大半成了苍老的银白之色,楼儿自身并未察觉,只是抱怨道,“映月,这送趟药,仿佛过了几十年似的,好累。”

    映月怔忡,兀自沉浸在惊恐中,难以自拔。

    女子端着托盘的两手,形同枯蒿,皮色老态,已然皱皱巴巴。

    肩上,挂着一根晶亮银发,映月伸手将它取下来,这头发,较楼儿的更为夺目,应该是属于真正的银色,发丝很长,一半还缠在她脖子上。眼角亮起的惊讶,在瞠目结舌中被吞咽下去,五指不着痕迹握起,捎带,将银丝缠在掌心中,带着些微痒的触觉。

    “映月,爷喜清静,我们快些离开。”兀自怔楞时,楼儿拉着她的手肘,示意地轻扯下。

    “哦!”应一声,她全身不住打着冷战,一手拿着朱漆色的托盘,另一手,将她搀扶过来。

    脚步深浅交错,每个迈力,却是步履蹒跚,映月忍不住向后张望,那间屋子的大门紧闭,看上去,并无异常。

    心中的震惊,久久没有平复下来,楼儿对于自己现在的这幅模样,显然没有察觉,映月不忍说破,只是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将她送回东苑。

    五月盟,是帝释王朝最大的山庄,外面看来,气势磅礴,更甚至,不比皇帝的金銮殿差,而其内,更分为三十六阁,七十二院,一整片庄园,占据了小半个京都。

    自从来到五月盟后,映月就再没见过先前的贾管家同润泽,安排事务的,均是一名嬷嬷,人人唤她月娘。

    长廊上,拼接整齐的大理石石面光亮可鉴,蒙蒙细雨将整个天际笼罩在灰雾中,映月端着托盘,来到西苑的一处阁楼前。

    两名丫鬟已在外头候着,见她过来,便将殿门打开,示意她进去。

    莲步轻移,水墨浓香,刚踏入一步,便听得一阵杯盏碰撞之音传来,哗啦啦的,屋里已经乱成一团。

    “亦主子息怒——”

    丫鬟嬷嬷们急忙跪下来,映月望着这个新主子,只见她一袭水红色寝衣披在肩头,墨发垂在腰际,娇弱的身子站在宽敞的殿中央,赤足踩在那绵软的毛毯上。

    “昨夜侍寝的,是玥姬?”

    跪在近身的丫鬟颤颤巍巍,脑袋点在胸前,不敢抬起分毫,“回,回主子……是……”

    “贱人!贱人!”

    亦蔷一手将桌上的杯盏挥落,滚烫的茶水不偏不倚正好洒在了丫鬟的半边面颊上,顿时,那细嫩的肤色呈现出红肿,女子却依旧一动不动跪着,一声疼都不敢喊。

    “那玥姬不过是丫鬟命,今儿个,倒先一步侍寝了!”亦蔷面露愤恨,随手将能砸的东西悉数丢掷,也不管是否伤了她人。一屋子下人就那么跪着,谁都不敢吱声,须臾后,女子气喘吁吁,艳丽的美目突然顿在映月身上。

    “你是谁?”
第十章  谜案
    手中的托盘仍旧牢牢抓在手中,映月行礼,双手摆在身前,“奴婢映月,是才分到憩园阁的。”

    亦蔷余怒未消,又是骄横的主,这五月盟内,后院,正如后宫一般,为了争宠,手段亦是无所不用其极,“新来的?”

    映月双目低垂,语气不急不缓,“回主子,是。”

    “那好,”女子面露倦怠,发泄一通后索性在贵妃椅上侧躺下来,“你去西宫走一趟,看看那贱人是否还留在那,若是少主问起的话,你就说你是新来的,找不着路才闯进去的,”亦蔷美目瞅着女子压下的双肩,涂满丹蔻的手指,相互把玩,“若是……”她顿了下,眼神忽而转为犀利,义正言辞,“你敢将此事扯到我身上的话,回来,我定撕了你的嘴。”

    映月听在耳中,她虽知这迷路的理由不可信,却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奴婢知道。”

    走出憩园阁,天还未完全放亮,细雨将整条长廊的阴角打湿,她信步走去,不知不觉,脚步放慢下来。谁都知道,这西宫是少主的住处,岂是她一个粗使丫鬟随随便便就能进去的。

    白皙清秀的眉宇间,轻轻皱起,在驻足犹豫之时,映月突的眸光一亮,下定决心后毅然朝着西宫走去。

    绿竹环翠,好一片盎然的景色,她蹑手蹑脚来到殿门口,这儿,却连个守夜的人都没有,正上方,宫灯燃点,在门廊前洒下一片阴暗的余晖。

    映月杵在门口,脚尖踮起后朝着内殿张望,里头,却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她不敢多作逗留,生怕被人瞅见。

    单脚跨进去,踩在绵软的毛毯上,犹如置身云端,她屏息凝神,双目更是警惕地瞅向四侧,穿过大殿,隔开一座屏风后,应该就是少主歇息的地方。

    脚步才刚放下,她刚探出脑袋朝着里头张望,就听得男子的声音错开那旖旎在地的纱幔,传了过来,“谁?”

    映月一惊,忙福身行礼,“奴婢是憩园阁的丫鬟,昨儿亦主子受了凉,身子微恙,奴婢不敢怠慢,斗胆向少主知会一声。”

    她心头发怵,自知这个借口有些差强人意,却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

    里头,沉默半刻,就在她一颗心悬起之时,男子竟开了口,“你进来。”

    映月松下口气,内殿中,清新的香薰自烫金炉中流溢出来,暧昧横生,她拳头轻握起,余光在再次行礼之时,不着痕迹地朝着榻上张望而去。

    润泽单手撑起脑袋,慵懒的身姿朝外侧躺着,精壮的身上,仅以一条丝质的床单遮掩住腰下风光,映月并未细看,目光掠过,朝着男子身后望去。

    “这儿,没有别人。”他一眼看穿,话语落定,更是撑起了上半身。

    锦被轻滑,露出肌理分明,殿内的温度随着烛火的蹭燃而上升,映月退也不是,只得将眼帘微微压下去。

    润泽径自起身,纯白的寝衣随手一披,映月趁机瞅向四侧,殿内似乎并无欢爱后的痕迹,空气更是清淡雅致。

    身前,感觉到暗影压下,映月蓦地回神,男子不知何时竟已经站到了自己跟前。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地面,她顺着望去,只见一件女子的寝衣散落于此,手工绣制的牡丹妖娆夺目,平添暧昧。

    映月目露不解,润泽嘴角一勾,忽然将右手伸到她面前,“我想要,女人。”

    她怔忡万分,下意识地退后一步,神色微变,双目戒备地瞅着他。男子喉间哽动,呼出的气息,变得分外灼热,那双干净的眸子,更是转为深邃,在映月眼中变得越发深沉……

    “告诉你主子,明夜,由她来侍寝,”润泽避开女子的目光,他转身,胸腔处那抑制不住的欲。望正升腾而来,一波复又一波,犹如万蚁吞噬,强忍不住。男子额上已是冷汗涔涔,一手撑在边上的桌沿,“滚下去。”

    映月望向他倾下的背部,福了福身后便大步退出去。

    回到憩园阁,亦蔷仍旧躺在先前的贵妃椅上,见到她进来,眼皮抬了下,“怎样?”

    “回主子,西宫只有少主一人,并未见到玥姬,”映月见她眼中一亮,适时补上一句,“少主还让奴婢带话过来,说,明日由您去西宫侍寝。”

    “什么?”亦蔷惊异起身,赤足来到她身前,“此话当真?”

    “回娘娘,是少主亲口所言。”

    女子面露欣悦,下巴轻扬后,脸色得意,“玥姬,你我斗了这么些时日,你还是赢不了我。”她雀跃万分,睬了映月一眼后说道,“赏,憩园阁的人统统有赏。”

    众人相觑,映月率先应道,“谢主子。”

    一整天,园子里头忙个不停,映月回到小院的时候已近深夜,就着昏暗的月光,她推门进去时,就看见雅芳正坐在惜春的床前,给她送水。

    脸上的红肿已经好了大半,容貌也已渐恢复。

    “雅芳,”惜春就着杯沿喝口水,“对不起。”

    雅芳抬下双眼,将她落下的被角掖好,“傻了?为何这么说。”

    “大夫说了,我这脸是过敏,同你给我的药没有关系,瓶子里的暗红,只是时间久了的关系,这声对不起,是因为我的小人之心。”惜春背靠着墙壁,双手缩在被窝中后,将脑袋低垂,点在胸前。

    映月悄无声息来到二人跟前,她屈膝坐下,双手各自抓起二人的柔荑,“从今往后,我们三人不要有所芥蒂,一起经历过了患难,我们就是最好的姐妹。”

    惜春同雅芳均点下头,相视而望后,勾唇浅笑。

    夜色如墨,由于各自跟的主子不同,三人歇息的地方,也不在一起。

    箫声悠扬,在人静之时,从檐崖之间穿梭而来,一曲三折,波澜万惊,映月竖起双耳,左手食指在锦被上顺着那曲调写出二字:速来!

    一道黑影自小院蹑手蹑脚走出去,四处张望,见无异样后,身形灵动跃上屋檐,弓腰大步向前。脚底生风,踩在瓦砾上,甚至没有丝毫响动。

    远远的,只见一名黑衣男子负手在身后,手中,握着长箫。

    “九哥。”映月站在他一步之外,轻唤。

    “东西到手了?”男子旋身,面上,一条黑色布巾蒙住鼻梁以下的轮廓,只露出一双淡漠的眼睛,他左手戴着一只皮质手套,世有传闻,他手段毒辣,又断了一截手指,故而唤其为九哥。

    “藏得太深,我还没有摸清它藏身何处。”

    “我千方百计将你送入五月盟,不是让你吃白饭的。”男子显然露出不悦,声音阴鸷。

    映月抿下唇,粉拳紧攥,“再给我些时间,既然已经到了这龙潭虎穴,我一定会将那东西交到你手中。”
第十一章   寻访
    男子望着她蹙下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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