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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奇缘之虐妃-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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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乖巧会说话,躺在玄烨怀里的榕善挽唇,忙端起一杯凑到男子嘴边,“爷,您尝一口。”

    淡郁的茶香一下溢满寝殿,温和不失雅致,玄烨以食指将茶杯轻推至榕善嘴边,女子了然,面露娇羞。她浅尝一口,见味道正好,这才将杯沿靠向玄烨。

    雅芳一瞬不瞬地睨着她手里的动作,略显紧张的双手藏入袖内,紧握成拳。玄烨薄唇轻启,刚要喝上一口,却见那茶杯猛地倾斜,茶水全部洒在了男子健硕的胸前。榕善面色发白,双手慌忙掩住小嘴,却依旧始料不及,吐出的秽物脏了男子一身。

    “爷一一”榕善忙起身,一句话说不完整,立马呕吐不止。

    “怎么回事!”玄烨愤怒凛冽的目光直射向雅芳,“你给她喝了什么?”

    “爷饶命,奴婢的茶水是从外堂端来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雅芳双膝一软,重重跪在地上,“求爷饶命。”

    榕善五指紧握着绣帕,面色痛苦,玄烨正起身,目光扫过那壶清茶,“既然你没有动过手脚,那你喝了它!”

    雅芳双目露出惊恐,前额一下下砸在地面上,“求爷饶命。”

    “来人!”玄烨全无耐性,声音犀利。

    “不.....奴婢喝。”雅芳蹭地起身,在男子的逼视下,不敢犹豫,端起茶壶将剩余的茶水悉数灌入嘴中,半壶茶下肚,她已是气喘吁吁,小心翼翼将茶壶放回去,拾起袖手在嘴角轻拭几下。前额因紧张而不断渗出冷汗,雅芳缩到边上,过了许久,依旧没有发生同榕善一样的反应。

    “爷——”远远的,一阵焦急之音传来。

    王煌提步赶来,一眼便瞅见呕吐不止的榕善,他自袖中掏出一颗药丸,放到女子鼻翼间。催人欲呕的臭味驱散茶的清香,玄烨不由皱下眉头,“这是什么?”

    “回爷的话,榕善主子是误食了贾管家令属下准备的海槽汁,方才,属下想在园内找人试用,却不想转眼间,那壶水竟被沏了茶,属下一追问,才知是舞善阁的丫鬟取错,幸好海槽汁并无毒性,是属下一时失职,望爷恕罪。”王煌朝着雅芳使个眼色,女子见状,忙点下头,将榕善搀扶至床榻。

    “那她怎会没事?”玄烨利眸一扫,望向雅芳。

    “她也喝了?”王煜面露吃惊,不可思议地摇下头,“除非,她拥有特殊体质,不然不会有这种可能。”

    雅芳将榕善放在榻上,女子吐的全无生气,一张小脸惨白。原先轻柔的动作在挡住外头的白纱身后变得粗鲁,雅芳将锦被随意搁在她身上,退开一步,面对寝殿外时,脸上已然恢复乖顺。

    逼近的脚步仿佛擂击在她心口,这个时候,说不出的紧张感压抑而来。

    玄烨在女子跟前站定,食指将她下巴轻勾起,雅芳屏息抬眸,在四目相接之时,一下跌入那双幽暗深邃的潭底。

    男子眯起长长的凤目,慵懒的眼神扫过她眉眼清秀,她蹙息,小手握了又紧,紧了又握,冷汗从脊背直窜上来。她生怕,自己的那些小伎俩会被他全部看穿了去,这双眼眸,实在太过于危险,太犀利,仿若能洞察一切。

    “爷.....”白纱帐内,榕善悠悠醒来,不断呼唤。

    雅芳将下巴轻压下,毕竟现在还是下人,她不敢有丝毫惹恼了榕善,玄烨收回手,只是转过头朝那王煜吩咐一句,“榕善当真无事?”

    “回爷的话,休息一会便能痊愈。”

    玄烨听闻,坚毅的下巴轻点,并未逗留片刻,便大步走了出去。擦身而过,雅芳禁不住抬起脑袋,她轻张下小嘴,事后发生的一切,已经出乎她意料。

    二人在服侍完榕善后便退下,走至一处隐蔽,雅芳焦虑问道,“我明明当着爷的面将那茶水饮下,爷难道并不起疑吗?”

    “爷已经认定你拥有特殊体质。”王煜眉心微蹙,对于玄烨的反应,亦是始料不及。

    “那爷怎会无动于衷?”雅芳面色微变,事情完全不在她掌握中,“贾管家明明是火急火燎,怎会.....”

    王煜睇着她的侧脸,将她的焦急一一收入眼中,他面有失落,两眼瞅向前方。雅芳不经意望见他黯下的神色,她思忖片刻,从袖中掏出样东西,见四下无人,这才将它偷偷塞入王煜手中,“这是我自己绣的,多谢你一直以来的关照,希望,你不要嫌弃。”

    王煜诚惶诚恐,掌心里头全是汗,他将绣帕塞入怀中,顿觉舒心,“谢,谢谢.....”

    连着半月,映月被拦在东宫门外,连玄烨的面都见不上。

    背靠木栏,望着惜春狼吞虎咽的样子,映月不忍伸出手去,将沾在她嘴边的碎屑拭去,“馋猫,没人和你抢。”

    “映月......”女子被一口噎住,半晌说不出话来,咽下一口水,她使劲拍拍胸口,让噎住的感觉散去些,“我都快饿死了,好像又回到北荒营一样。”

    映月不免疼惜,举起一个鸡腿放到她嘴边,“本以为,能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望见她眼中的歉疚,惜春咽下嘴中咀嚼的动作,“映月,你不要这样说,自从你回来之后,他们已经不再对我用刑了。”

    惜春的要求何其简单,吃得饱,穿得暖,她就已经心满意足。映月挽唇轻笑,她多么想活的和她一样,简简单单。

    回到园子,明朗暖和的阳光同地牢内的阴暗潮湿形成鲜明对比,映月站在一树红梅下,偶尔几片花瓣飘落,粘附在如绸的墨发上。她随手拨去,将片片瑰丽藏于指尖,一一碾碎。

    脚步声,起伏来到她身侧,映月敛下漠然,以为是润泽,刚要开口,却在触及到那抹耀眼的银丝后咬住了下唇。

    隔着枝头,二人咫尺相望,含苞待放的红梅高洁傲然。映月贝齿松开,原先淡泊的小脸上勾起一抹浅笑,“妾身见过爷。”

    “映月,”玄烨对上她扬起的眼角,“何时,你才能以最真的一面来面对我?”

    她一怔,下意识的反应,便是玄烨已经知晓九哥昨夜夜探东苑一事,她微微螓首,清莹的眼眸覆盖防备,“爷这话,是何意?”

    “既然想将她救出地牢,为何不开口?”

    映月稍松口气,试探道,“若是妾身开口,爷可否成全?”

    玄烨别开视线,阴柔的俊脸侧对着映月,日光落在涟漪阵阵的湖面上,“不会。”

    她不再说话,而是静静地站着,二人靠的如此之近,却陡然发现,他们之间,已经横亘了太多东西。玄烨稍作逗留,便要迈步离开。映月再三犹豫,最终,在男子走出老远后追了上去,“爷,惜春是无辜的,妾身......”

    转眼间,玄烨竟已走出她的视线,根本不听她将话讲完,映月杵在原地,顿觉无力。

    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毫无预兆的灰暗下来。

    蒙蒙细雨,虽然不猛,却让映月两眼睁不开,她双手环肩,朝着男子消失的方向吼道,“我只有这么一个朋友,只有她——”

    雨,越下越大,不一会.便形成瓢泼雨势。映月回到湖畔前,看着一个个雨点砸入湖内,她单腿迈出去,半边悬空的身子摇摇欲坠。

    双肩,被猛地扳回去,坚硬的胸膛,隐隐带着颤抖。

    映月被朦胧的雨点迷住,睁不开眼,全身的衣衫湿透,身前的男子也好不到哪去,沾湿的发蹭在她颈间,顺着锁骨,雨滴不断滑落进去。还未痊愈的伤口沾到水,疼的再度像是撕裂一样,映月冷的浑身直打颤,身子一软,瘫倒在男子怀里。

    一路回到东苑,身子触及到温暖的床榻,殿内,火炉不断烧着炭火,将暖意洒遍每个角落。

    映月缩下肩头,闭上的两眼轻轻睁开。

    入目的,是一张放大的俊颜,她吃了一惊,小手揉下眼睛。如此近的距离,甚至还能闻到他身上的麝香味。

    黑色的眸子,剔透幽深,并没有丫鬟所说的那般骇人。她张下小嘴,想要轻唤出他的名字,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她生怕,这只是个梦。

    一切仿若回到从前,她安静地枕在他胸口,耳边回荡的,是男子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映月将一手绕过他的腰,身子近一步贴上前去。面颊枕在男子颈间,柔软的肌肤触碰在一起,她安心地阖上双目,两手紧了又紧,不肯松开。

    浑身酸痛,一整夜维持着相同的动作,映月再次醒来时,一条手臂犹枕在边上,五指还紧紧握起。脑中慢慢清醒,映月撑起身,手掌抚过身侧的床单,冰凉一片。果然,只是一场梦而已。

    “映月,你醒了?”听到里头的声音,守在外面的女子吱呀一声推开殿门,才走两步,却又懊恼说道,“是月主子,看我这嘴巴,老是忘记。”

    “惜春!”她掀开锦被下榻,“你怎么会在这?”

    望着映月脸上的欣喜,女子将托盘随手摆到边上,“今儿一大早,我就被放出来了,还舒舒服服的洗了澡呢。”

    “那......”映月望着身上焕然一新的寝衣,“你来的时候,可有见到何人?”

    “没有啊,”惜春左思右想,认真地摇下头,“你怎么了?”

    她兀自将寝衣拢紧,碎步走到窗前后,双手将窗子打开。

    一抹身影,早一步消失在东苑之外,男子的脚步声轻而柔,脑中久久回荡的,便是女子那句,“我只有这么一个朋友,只有她——”

    “爷一一”

    回到白虎堂,等候多时的李将军赶忙上前,玄畔面色一冷,“可是宫内出了何事?”

    “回爷的估,据我们安排在皇上身边的嬷嬷带回的消息,皇上已是弥留之际,就连御医都束手无策。”

    望着玄烨面上拢起的浓愁,李将军不忍再住下说。

    须臾之后,玄烨重重吐出口气来,“三皇子同太子那边可有动静?”

    “蓄势待发,尤其三皇子更甚,一旦皇上驾崩,太子便能顺利登基,属下认为,三皇子会趁势而动。”

    玄烨拧起的剑眉久未松开,心头,方才在东苑的那份悸动已经平复,既然映月是三王爷的人,那他们之间,也就注定了再次会互相伤害。

    三王爷能借她之手,同样,他也能借映月之手。

    只是从这一刻起,好不容易跳动的心,却要再次让它冰封,也同样注定了,今后,他们之间,难以靠近。

    李将军走后,玄烨在白虎厅内逗留许久,守在外头的贾管家不放心,走了进来。

    男子单手枕着脑袋,似有无尽心事,俊目微微阖起,听到脚步声,只是抬了下眼皮。

    “贾管家。”

    “老奴在。”

    他等着玄烨开口,却迟迟不见他说话,贾管家上前两步,试探着轻唤,“爷?”

    撑起脑袋的手被收回,他将上半身窝入椅背,“舞善阁内有名丫鬟,你让她准备下,今夜到东宫来。”
第五十七章 神秘 
    “老奴知道,这就去准备。”

    雅芳走出园子时,两个袖子高高的挽在臂弯上,好不容易才将里头的脏污清洗干净,幸亏榕善身子还有虚弱,来不及追问昨日茶水一事。

    两眼不住瞅向园外,她不信,玄烨会无动于衷,既然如此迫切的在找寻拥有特殊体质之人,他怎还能如此沉得住气?

    双手搓洗着手中衣物,听到园外传来的脚步声,她急忙回头。

    贾管家一眼就认出她来,正是从北荒营被带回来的丫头,“你就是雅芳?”

    蹲在地上的女子心头暗喜,她两手在衣裙上轻拭,强捺下激动,慢慢站了起来,“奴婢便是,贾管家有何吩咐?”

    想起她们三人情同姐妹,再一想到映月,贾管家当即便没有好脸色,“爷吩咐了,让你今夜去东宫。”

    雅芳喜出望外,却不敢将太多神色表现在脸上,“爷可还有其它交待?”

    贾管家鄙夷的睨了女子一眼,眉目不屑,“莫不是,还能让你做夫人不成?今儿晚宴之后,会有人过来安排,进了东宫,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说的更不能多言,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

    雅芳眼波流转,极为乖巧,“奴婢谢贾管家。”

    脸上的笑直到贾管家走远后方敛下,脚踝不小心踢到边上的水桶,她弯下腰,将那些华贵精致的绫罗绸缎全部掼在地上,再跺上几脚,这么久以来所受的气悉数发泄出来,她终于等到这一日,当上了主子。

    “惜春。”

    不停忙活的女子扭过头,随口答应,“你肚子饿了么?”

    “不是,”映月望向园外,络绎不绝的人群来来往往,像在张罗着什么,“今儿是什么好日子,园内热闹的紧。”

    “二十四啊,马上就要过年了。”惜春忙完手中的活,走到女子跟前,“刚才嬷嬷关照过。晚上,园内有晚宴。都要参加。”

    “晚宴,好玩么?”

    “映月,”女子一手将她的手拉过去,“可热闹了,主子们都会参加,定是争奇斗艳,好玩的紧。”

    花园内,彩灯齐挂,将每一棵树枝均点缀的灼灼其华,铺着红毯的地面一路延伸至一个高台,拾阶而上,两盆金丝菊彰显富贵,以无色丝线绣制的牡丹毛毯开设在露台中央,绿意盎然的枝叶繁衍向每一张矮桌,最大最炫的一朵花瓣。则正对首位。

    侍妾们费劲心思打扮,平日里压箱的装束全部罗列出来。只为在今夜博得君宠。

    老太君一向喜静,并未出席。坐在首位的玄烨正同边上的润泽耳语,神色肃穆。

    榕善两手压在腹部,脑袋仍觉不适,粉黛艳抹,却依旧遮不住面容苍白。她满面不悦地瞪向雅芳,虚弱的发不出火来。

    映月到来的时候,步子踩得极轻。犹如置身云端般的轻盈,满头墨发并未按着规矩那般盘起,而是在脑后束成极为简单的一束。前鬓处,顺着发丝插上一枝才摘下的海棠花。明眸皓齿,眸子黑亮,人面桃花两相宜。旖旎在后的白色雪纺纱绣出一圈精致花边,顺着层层迭起的石阶而上,映月的穿着并未同其她侍妾那般,极为妖冶,而是选择了最为素净的颜色。裙摆边沿,像是衍生的水墨画,开出一朵朵极为细碎的小花。

    “砰一一砰——”天空中,烟花四射,炸开的一点,朝向无尽的暗夜燃烧。

    映月走到露台中央,只听得边上丫鬟一声惊呼,“哗——”

    玄烨墨色的眼眸内染上惊奇,只见那些点缀在映月裙摆上的碎花随着突然亮彻的天际而逐一起舞,莹亮的沿摆,每一朵花的颜色大相径庭,再望之时,女子整个人犹如置身于花海。

    惜春怯弱地缩在她身后,望着全场瞩目,她心里不由为映月而高兴。榕善半眯着眼睛,眸子里头充满愤恨,可这身子也实在不争气,只能自己干着急。雅芳拧高了眉头,笑容慈善的景瑟在边上招呼,“映月,坐这来.....”

    “妾身见过爷,少主。”映月躬身行礼,还未等玄烨开口,女子便已经自起身,朝着景瑟走去。

    “站住!”声音不悦,男子盯向她的背影。

    映月顿住脚步,转过身去,面带疑惑地望向首位上男子,“爷,有何吩咐?”

    “我让你起身了?让你退下了?”

    映月杵在露台中央,望着诸人探来的视线,她面容从容,拧起眉心乖乖站在那。修长的食指拈起杯盏,润泽双目睨向映月,凉薄的唇角微勾下,并未说话。

    “爷一一”见二人僵持不下,景瑟忙起身。“映月她.....”

    “闭嘴,”玄烨长长的凤目瞪了她一眼,“闪边上去。”

    映月不懂他究竟是何意,只得弯下双膝继续行礼。男子见状,心头却不由逸上无名火,“谁让你跪着?”

    女子闻言,站也不是,跪也不是,身后的惜春早已吓出一身冷汗,而边上已经落座的侍妾们则还一交头接耳起来,指指点点。映月知晓他成心为难,这种站在中央被人围观的滋味实在不好,想也不想,她却是轻甩下袖子,大步来到景瑟身边径自坐下。

    众人哗然,一个个压下脑袋,生怕即将而来的暴怒波及到自己身上,玄烨举目斜睨向映月,却是,不怒反笑。嘴角勾勒的弧度豁然启开,这才应该是她,才应该是一个鲜活的人,会喜会怒,而不是一味隐忍。

    映月有些吃不准,拂袖之后原本还有些担忧,可一触及到男子那含笑的目光,便蹙起秀眉,不知他打得是何主意。

    歌舞升平,曼妙舞姿精彩呈现,丝竹之乐,余音袅袅,绕梁三日。

    觥筹交错,群舞毕,为首的女子身段玲珑,只见她上前一步,素手掀开面上白纱,映月抬眼一看,原来是亦蔷。

    “赏。”简单的一字,润泽随手摆了摆,舞姿虽然好看,却提不起他丝毫兴致。玄烨抿着酒,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某一点,自始至终,心就不在这场表演上。

    亦蔷握紧手心,裙摆开出莲花褶皱,平铺在露台上,她眉眼轻弯,朝着边上的榕善拉开嘴角,“听说妹妹舞跳得非常好,园内的人常常夸,不知今日,妹妹可有心露一手?”

    榕善身子虚弱,连走路都有些困难,莫说是起舞了,她冷下小脸,避开全场注视,“我身子不适,改日吧。”

    身后,雅芳眼见亦蔷得意,便行上前一步说道,“主子平日里也教我们一些,若主子不介意,奴婢愿意一试。”

    映月放下手中酒樽,望向雅芳,女子垂目,面色谦和。榕善抬起双目,见那亦蔷一人抢了风头,心里本就不好受,“你行么?”

    “主子放心。”雅芳递了个放心的眼色。说话间,人已走上露台中央。亦蔷见她一袭粗麻布的丫鬟衣平庸粗糙,当即笑露鄙夷,朝着自己的位子上走去。

    丝乐起,悠然的舞姿翩翩而起,独有一人,并没有旁人伴舞,映月单手撑起下巴。手肘抵在桌面上,雅芳的舞姿并未有何特殊,相较于亦蔷方才那一舞,必是逊色不少。榕善面色铁青。望向玄烨的目光中充满忐忑。这丫鬟,不是成心捣乱又是什么?琴瑟萧萧,陡然一个斜音,雅芳面目含笑,双手叠在身前,将整个身子环抱起来,全身,以足尖的力道支撑起,一个旋身,只见那裙摆随风张扬,随着越来越快的旋转,形成一个圆形的旖旎,浅褐色的粗麻布下,竟藏着层层洁白的丝纱,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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