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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门泣(清穿)-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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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算下来,太子倒了,有八阿哥和十三阿哥来补,再不然大阿哥和三阿哥还在一边虎视眈眈,怎么看都轮不到四阿哥。也难怪含漾纳闷:这小子是怎么当上皇帝的?
外头传来叩门声,几个人忙噤声,凌雁利落地将天一推离椅子。含漾等她们摆好姿势,才扬声道:“进来吧。”
一个有些年纪的宫女推门进来,笑着打了个双福:“奴婢给两位格格请安,格格吉祥!”
含漾定睛一看,原来是太后身边的嬷嬷图察喇,天一的嫡亲姑母,在宁寿宫的下人中她可算第一号人物。
含漾忙让她免礼,笑道:“图嬷嬷难得到我这里来一趟,莫不是来找天一的罢?”
嬷嬷陪笑道:“天一得两位主子厚爱,是这丫头的福气,奴婢又怎么敢多嘴?奴婢这是奉了老祖宗的命来请凌雁格格过去的。”
含漾与凌雁对望一眼,尽是不解之色。照理,单独召见含漾不是什么新鲜事,可今天轮到凌雁,却还是头一遭。
含漾别转面孔,对嬷嬷道:“真是劳动嬷嬷大驾,亲自来请。既然这样,凌雁,你也不要让嬷嬷多等,现下就过去吧。天一,你跟着一起去。”
“格格真是体恤我们这些下头人。”嬷嬷满脸堆笑。
含漾也只好客气几句。
天一去里间拿了件大红羽缎斗篷服侍凌雁穿上,随即跟了嬷嬷一起过去。
进了皇太后歇息的暖阁,请罢安,太后便叫退了所有奴才,只留下凌雁一个。天一虽然有些好奇太后的意图,却也只好跟着嬷嬷出去。
嬷嬷把天一带到一间无人的庑房,执着她的手道:“你这丫头,从小不知安分,进了宫也不收敛!上次落水的事我还没来得及说你。”
天一有些委屈地看着她。呜,那件事不是我干的,我也是受害者。
嬷嬷却会错了意,以为她已有悔改之意,于是放缓口气道:“你知道错就好。既然进了宫,姑姑自然会想尽办法照顾你,可你自己也该懂得分寸。我们家的女子注定了是奴婢的命,幸得皇太后偏爱,也不致有太大委屈。你年纪小,同两位小主子走得近,我不怪你,但心里一定要明白,主子永远是主子,奴婢永远是奴婢!主子即使待你再好,你也不能忘了尊卑之分。”
“侄女明白。”
嬷嬷点点头,很是欣慰。“你是个好孩子。两位小主子和你投缘,是你的福气。特别是凌雁格格,不计前嫌,还待你一片挚诚。有的时候,稳妥的主子比锋芒毕露的更难得。”
天一不是很听得懂,但也知道嬷嬷的意思是让她要多亲近凌雁,遂点头道:“侄女记住了,多谢姑姑挂心。”
眼看已出来一阵子,两人遂回到暖阁外候着。没过多久,便见凌雁从里头出来。
“老祖宗有些乏了,让我来唤嬷嬷呢。”
嬷嬷连忙请了安,打手势招呼周围的宫女,匆匆进去。
凌雁使个眼色给天一,让她跟着自己走,待到无人处才吁出一口气,一手搭在天一肩头作大哥状:“天一,你以后就跟着大爷我混吧。”
“大爷你个头!”天一甩脱她的手,“喂,刚才太后跟你说什么了?”
凌雁满面笑容,搂住天一兴奋地跳了起来:“太后说我不用参加明年的选秀女了!”
天一怔了怔,脑后浮起一个大问号。
凌雁捶她一拳,“是这样的啦,太后说我和含漾两个都嫁掉的话她这里就会很冷清,我年纪还小,况且身体不是太好,再等个三年再嫁还来得及,正好能陪陪她。”
“这么简单就搞定了?”
“形式上的东西还是要的,首先通知我家老头子,让他把不能参选的理由上报旗主,再呈给皇帝打个红勾勾什么的,就ok了。”
天一恍然大悟,喃喃道:“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刚才我姑姑跟我说,叫我以后要尽心尽力侍候你,不要再欺负你。含漾一走,没人会罩着我为非作歹了,我一定要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她还夸你噢,说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念旧恶,待我还不错。”
“那是当然!”凌雁有些得意,“小样,算你走运,有个这么关照自己的姑姑。这次太后莫名其妙让我留在宫里陪她,绝对是对我另眼相看,你姑姑也是个察言观色的人,都看在眼里呢。太后刚才说,含漾出嫁,梧桐是要跟过去的——你听,明显是说含漾会嫁给哪个阿哥,要不然怎么会让正牌宫女陪嫁呢;这样一来,我身边就没人了,所以让年纪差不多的你过来我这边,以后,我们就朝夕相伴啦。”
傍晚时分,又下了场大雪,项启源缩在轿子里,冷得直发抖。想起以前在大冬天乘公车,耳朵里塞着耳机,随着车身晃晃悠悠,不禁开始哼起歌来。
如果不是意外穿越过来,恐怕现在自己早就看过五月天演唱会了吧。白白浪费掉那么好的内场票。呜,还有他的ipod——里面有四百多首歌呢,再也听不到了。
项启源怀着沉重的心情下轿、入府,抬起头来,却看到一脸不豫之色的卢氏和满脸喜气的孙氏。
项启源一愣,第一反应竟然是:卢氏流产了?
孙氏迎上来,笑盈盈拉过一个素衣少女,对项启源道:“爷,这便是淑涵。”
淑涵?他思索良久,终于记起有这么一个人。
少女对他裣衽一福,“姐夫。”一身月白衫子,不见得有多漂亮,但笑起来眉眼弯成新月般的弧度,不由得让人生出几分亲近之心。
项启源的岳父大人孙之鼎膝下除了一个独生女儿孙氏,还有一个义女,闺名淑涵,依稀是故友之女。淑涵常年住在江南别苑,当初项启源大婚时才不过是个总角丫头,这几年来也只见过寥寥几面。不经意间,已经长成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
这次回京城,据说是为她找婆家,暂时住在项府陪伴姐姐。前几日孙氏还向项启源提过此事,他当时胡乱答应着,之后便抛到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如今淑涵住了进来,孙氏自然是高兴的,卢氏不乐意亦在情理之中。本来自从怀了身孕,她一跃成为府中众人注目的焦点,谁知莫名其妙多了一位夫君的小姨子,顿成制肘之势。下人们本就心向孙氏,自然对这位大太太娘家的妹妹要客气几分,淑涵难免有喧宾夺主的嫌疑。
项启源笑笑,女人总爱斤斤计较,为着点小事便把喜怒摆在脸上,心中怨怼恐怕更甚,还不晓得以后会搞出什么花样来。
他再看一眼孙氏身旁的淑涵,有点好奇这位孙家二小姐是否真像表面看似这般无害。



新年很快就到了,按惯例,皇帝带着一众阿哥来宁寿宫请安,之后皇太后赐宴,所有嫔妃和年岁稍长的公主都要出席,当然也包括少数含漾这种八旗格格。
宫里张灯结彩,好不热闹,一派喜气洋洋的氛围。天一从几天前就开始忙进忙出,没个停歇。含漾和凌雁都换上了新衣,早早去太后处请安。
宴会时分自然是最热闹的,天一总算歇口气,站在凌雁身侧伺候着,含漾凌雁则同公主们坐在一桌,好在平时常见面,倒也有说有笑的。
人多眼杂,凌雁也不能同含漾多说什么,没过多久便和身边的八公主聊了起来。心里对含漾不是没有一些小小的愧疚的,可是毕竟同真正的女生聊天比较有意思。
含漾也不觉无聊,低着头默默吃饭,偶尔听到不远处的皇太后提起自己,便对老太太报以一笑。暗暗叹口气,幸好拥有真牌含漾的记忆,要不然连身为小女孩讨大人欢心的本事都没有了。
纵然如此低调,仍然可以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灼热目光。
旁边几桌一字排开是后宫妃嫔、高品秩的命妇、地位尊贵的格格小姐,她们或疼爱或赞赏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含漾还有可能视若无睹,只是对面的几桌阿哥才真正让她吃不消。
十阿哥和十三阿哥的热切目光,含漾也或多或少习惯了,问题是今天又多了四阿哥这位含漾将来的衣食父母。雍正冷冷的注视她可以理解,毕竟她若最终属意十三阿哥,在雍正的心目中,无异于狼入羊群,会带坏他的宝贝十三弟。不过根据清穿四人组最新制定的方针,虽然会引起猜疑,但不巴结也是不行的,就算起疑也要硬着头皮继续上,日久见人心,雍正总有一天会发现他们是没有恶意滴。
今年选秀女竞争激烈,分赛区进一步增多,包括后宫、九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以及一些年纪适合的王公贵族。当然,十三阿哥胤祥属于候补赛区,尽管十六岁的年纪立福晋也不算太早,但生母敏妃的三年孝期未过,不能办喜事。最好结果是康熙先指一个福晋给他,孝期过后再行大礼。
据分析,今年竞争最为激烈的赛区将是后宫和十阿哥。人人都想进后宫,但十阿哥这种绩优股前景看涨,也不能轻易放过,至于十三阿哥,虽然可能性不大,可惜人家凭着皇帝老子的宠爱,照样闯进三强。
含漾虽然得宠,也不是说进后宫就能进后宫,老十和老十三这两个程咬金随时会跳出来挡她的路。惟今之计,就是在皇帝和皇太后两位终极评委决定个赛区n强之前给他们以暗示,暗示自己立志进后宫伺候老头子的美好愿望。
她正在沉思的时候,猛然间听到康熙在叫自己。含漾茫然地抬起头,看见康熙对她招招手,“漾丫头,过来。”
忙不迭地起身,走到皇帝面前跪好。
佟贵妃在一旁笑道:“这孩子,平时随随便便的,一见了万岁爷就像老鼠见到猫,臣妾还从没瞧她跪得这样认真过。”
含漾赔笑,这是大boss,不认真点跪怎么行?
康熙被佟贵妃这一说也笑了,道:“漾丫头是个水灵人,知道朕是要赏赐她,才端正着架势。”
皇太后在一边打圆场:“皇帝要赏什么就快说吧,倒让丫头不好意思了。”
康熙一笑:“好,儿臣这就说,不逗她了。”转脸对着含漾:“刚刚听老祖宗提起,过了年就十六了吧?”
“是。”恭恭敬敬的,一个字都不敢多说。这可是说错话就要砍头的年代。
“你是从小抱进宫来由你姑姑抚养的,一转眼竟也十六了,朕真是不服老都不行了。”
含漾连忙道:“皇上正是春秋鼎盛之时,怎么能说老呢?”
皇太后笑:“万岁爷瞧瞧这丫头,一张嘴多会说话。”
康熙抚掌大笑:“皇额娘说的是,虽然是阿谀奉承之辞,但由含漾说来,却偏偏一片赤诚,不杂半分虚假,也难怪老祖宗疼爱她。”
又对含漾道:“再过几个月就要参加选秀女了,老祖宗也留不住你,趁着今天跟朕说说,想要什么赏赐啊?”
御花园里所有的目光瞬间齐聚在含漾身上,她只觉一阵脚软,差点跪不稳。什么赏赐?皇帝问她要什么赏赐?
他希望自己说什么好呢?波斯猫?进贡的首饰?还是其它的稀罕物品?
“旁观者清”是恒古不变的真理,除了直冒冷汗的含漾,别人都已听出康熙的弦外之音。刚提了选秀女,又问她要什么赏赐,摆明了就是希望含漾亲口说“我要嫁给XXX!”
所有人都摒住呼吸等待她的答案,特别是不动声色的四阿哥、一脸心焦的十阿哥和后悔没事先同康熙说好的十三阿哥。
大众瞩目的女主角跪倒腿软,终于开口:“含漾不要什么赏赐,只希望一直陪在老祖宗身边。”
观众席上期待的眼神纷纷变为沉思的、疑惑的、不屑的……这个十六岁的小丫头,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哦?”康熙也愣了一下,目光变得深邃起来,半晌才道:“难得你一片孝心,不枉老祖宗疼你一场。”说罢摆摆手,让她回去。
梧桐扶着含漾回到座位上,凌雁的手伸过来,紧紧握住她冰冷的手。含漾这才发觉自己的里衣都湿透了。
好险,这一场赌得好险。她仔细观察康熙的表情,终于确定信息已经安全抵达。
她要留在皇太后身边,若这个愿望得到满足,那她一定便能入主后宫。
跪在康熙这个千古一帝面前,绝对承受了很大的心理压力。他虽然在笑,却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冷汗涔涔,几乎已经感觉不到了。百转千回之后,决定选择最保险也是最冒险的回答。
她赢了。
含漾在大庭广众之下颇有深意的回答很快传得沸沸扬扬,至少在太医院已经是人尽皆知了。项启源起先是被吓一跳,然后也不得不佩服含漾的胆子真的很大。
本来他的设想是,如果含漾未能如愿入主后宫,至少要嫁一个看上去绝对安全的人。基于她的身份,有极大可能是指给一个皇子为福晋。雍正已经没希望了,接下来的最好选择便是十三。总之无论怎样,绝对不可以是十阿哥,嫁给他,无异于是一种自杀性举动。
幸好,现在问题已经解决了,如果局势不会有突然的转变,那么含漾得偿所愿进后宫应该已成定局了。
一早刚进太医院,宁寿宫就派人来传,说是含漾格格有些不适。这一块的问诊历来由项启源管,自然义不容辞亲自去为格格把脉。
项太医刚进门,含漾便借故将梧桐支开了。项启源看她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知道不适只是托辞,于是大刺刺在桌边坐下,顺手为自己倒杯茶。
“你胆子很大。”他淡淡道。
含漾苦笑:“我没有更好的选择。”
项启源叹口气,索性不说话了。
“接下来怎么办?”含漾问。
“静观其变。”
“只有这样?”
“还能怎么样?”
是啊,还能怎么样,在清王朝这个封建社会中,他们不过是些小卒子,已经尽了最大努力来保护自己。他们并没有能力做更多。
含漾自嘲:“等选秀女过后,进了后宫,我一定会努力取悦康熙,争取越爬越高,好罩着你们。”
“你要小心,我们一步都错不得。”
“怎么说?”
项启源看着她,叹口气,把自己昨晚的设想全盘托出。
含漾吩咐梧桐送项太医出去,自己则去了凌雁的房里。刚进门,就听见天一在叫闷。
“怎么会闷呢?天一,你责任重大,宫里的小道消息全靠你去打听。”凌雁笑嘻嘻。
天一白她一眼,“你以为好打听么?这些个宫女太监虽然八卦,有的时候口风却紧得要命。”
凌雁打蛇随棍上:“所以才要大爷你出马嘛。”
“这还差不多。喏,最新消息,良嫔好像快要晋良妃了,连皇太后都还不知道。”
含漾一怔,迟迟不语。
“喂,你怎么了?”
含漾回过神来,苦笑着摇摇头。“真不明白康熙是怎么想的,他难道果真看不出八阿哥背后潜在的那股势力吗?一而再再而三给与这些人错误的信息。”
“错误的信息?未必吧,他是真的器重八阿哥呀!”
“本来我也以为是这样,可刚才启源的话让我不得不心忧。”含漾看着她们,有些抱歉地道,“有可能是他想得太复杂,但也许这就是事实。”
项启源的猜想是:康熙将八阿哥当作了一枚保护皇太子的盾。
项氏猜想不同于歌德巴赫猜想,最大不同便是前者无法证明。
项启源猜测的基点,是帝王驾驭臣工之术。
是的,高处不胜寒,一个人,被推到人前,虽然风光,但也同时成了众矢之的。康熙为太子竖起来的那块靶子,就是八阿哥。
许多反索额图派的大臣都把赌注押在了胤禩身上,同时又不停接到皇帝给出错误暗示,让这些后援团以为,八阿哥绝对是储位的有力争夺者;太子党当然不会原地不动,显然将把矛头指向目前最出风头的人物。这样一来,八阿哥立时变成一片战场。
枪打出头鸟。
康熙真正的目的,是要保护目前为止心目中最中意的皇子:太子爷。
他把八阿哥拉到很高的位置,挡在太子的面前,十足一枚坚硬的盾,守住四面八方的流矢。即使有人受伤,也只很能是一马当先的胤禩。
这就是帝王,总是要做出重大的牺牲,来保全更重要的部分。
“那么十三阿哥胤祥呢?”凌雁想了想问,“康熙对他的宠爱是有目共睹的,甚至超过八阿哥。”
含漾摇摇头,眼神有些迷茫,“我也不明白,胤祥到底是不是另一个牺牲品。至少目前为止,他还太小,不容易引人注目,毕竟八阿哥太耀眼了,将他遮得严严实实。”
天一有反对意见:“就是因为年龄小,所以更加可能引起别人的猜测。康熙对十三,已经不止于宠爱,而是器重了。器重一个文武双全的十六岁孩子,这代表了什么?”
含漾倒吸一口冷气,回过头去问凌雁:“雍正当上皇帝时,胤祥还活着,对吗?”
“书里是这么写的。他被圈禁了十多年,直到康熙快不行了,四阿哥冲进府把他放出来,后来胤祥带了以前的兵镇压住其他阿哥,让雍正顺利当上皇帝。”
“书里写的东西不能当真,十三阿哥的额娘不是土谢图汗的公主宝日龙梅,他也不是从小被其他阿哥欺负的可怜皇子,谁知道历史上的胤祥是什么时候死的?含漾,你怎么了?要记住,他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人,充其量,也不过是用来接近雍正的一块踏板。”天一说。
含漾低下头。
或许是她意气用事,可是,她真心不希望胤祥死或者受到伤害。
胤祥是她少年时代的梦想。梦想和偶像不同,含漾崇拜康熙这个厉害的男人,也幻想过自己像他一样厉害。但是很难,千古一帝,不是人人都做得的。
可是梦想不一样。十几岁的时候,看了二月河的小说,深深被胤祥折服。意气飞扬的男子,放浪不羁,有他的苦闷悲伤,也会借酒浇愁。像是古龙笔下那些鲜衣怒马的少年,苍茫一剑,连天空都会因此明亮几分。
含漾相信,每一个男孩子,就如同穿越前的她,心底有一份小小的渴望,渴望自己能像胤祥一样潇洒过一回,抑或者,有一个这样的兄弟、朋友。这是她的梦想。
现在,她机缘巧合,结识了真正的胤祥,虽不似小说中般桀骜张扬,却也亲切可人。他待她如自己爱慕的女孩子,有一点羞涩,又竭力讨好。含漾恍惚中,如同看见十多岁的自己,鼓起勇气去追求隔壁的班花。
历史上的十三爷,似乎毫不比小说中逊色。是自小受宠的皇子,少掉了那一点自卑和偏激,对皇父满抱景仰之情,友爱四哥胤禛,并且深得养母德妃的好感。除去外表上的缺陷,简直是个完人。
含漾也想过,如果自己本就是个女人,恐怕会真的爱上他,嫁给他。
现在,只能退一步,努力争取这个手足。她想保护他。虽然知道自己能力微薄,却仍存一份小小的希冀,渴望为胤祥指一条明路,让他避过风险,至少是她可以预期的风险。
转眼到了二月。
皇帝要出巡永定河与畿甸,拟定太子、大阿哥、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随驾。
出行之前,皇子们照例要来同皇太后道别。
含漾这天特意早早到太后处问了安,然后就躲在房里没出去过,以免不小心撞上十三阿哥。自从新年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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