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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门泣(清穿)-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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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听她说得直白,不觉莞尔。
“姑姑倚老卖老地说一句,与其出宫嫁一个包衣奴才,还不如像姑姑这般在宫里服侍太后。虽然是做奴才,可毕竟不是一般奴才,就算老了之后孤苦伶仃,也好过整日柴米油盐。”她诚恳地道。
天一颔首,轻声道:“姑姑的一番好意天一省得,只是天一就算有心要留在宫里,也不是想留就能留的。”
图嬷嬷听她这样说,不禁喜道:“你若真有这心,只管同姑姑说,姑姑自有办法。”
“那就有劳姑姑了。”天一神色上不免欣喜,忙站起来盈盈拜下。
图嬷嬷拉住她,“你这丫头,怎么同姑姑见外了?”
天一又千恩万谢了好一会儿,才告辞离开。
怀着雀跃的心情回了自己的房间,忍不住紧握拳头原地跳两下,拼命压抑才隐下大叫的冲动。她终于可以留在宫里不嫁人了!
天一和项启源并肩走在长长的甬道内。
自从含漾故去,两人甚少有机会见面,再加之各自的生活跌入低谷,简直无话可说,索性各管各过日子,只逢年过节聚一下,相互问个好。
“恭喜你。”项启源真诚地道。
天一笑笑,抬头望着宫墙外那道晕黄的夕阳,微微眯起眼睛:“前几天还担惊受怕到不行,想这下完了,怎么也逃不过这一劫,谁知一忽儿柳暗花明,我都怀疑是不是在做梦了。你看,再大的难题都会过去。”
项启源不是没听出她意有所指,却淡淡道:“其实人生也是要看运气,天一,你一直是个好运的人。”
天一不得不同意他的话,自嘲地道:“没错,我这个人没什么本事,一辈子也别想飞黄腾达,可小运气也是有的,什么困难到了我这里总有迎刃而解的一天。”
两人默默行了一会儿,颀长的影子拖在背后,虽然是两个人,却总觉得孤伶伶的,说不出的萧瑟寂寞。
还是天一打破了沉默:“你呢?有什么打算么?”
项启源耸耸肩,“还不是老样子,我现在也不敢想其他事情,就安分守己地过日子呗,这四年压抑到快喘不过气来,可毕竟平平稳稳地过来了,一点儿事都没挨到我头上,想想还是值得的。”
“就这样一辈子?”
“嗯,一辈子。有时候会觉得不甘心,一辈子这样窝囊地过,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可想到老婆孩子,马上忍下一口气,畏缩成个胆怯的小男人。天一,你不明白,我不单单为自己而活。”
“我明白。”天一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项启源微笑,但眼睛里是冷的,天一已经不记得上一次看到他真心笑出来是什么时候。他活得太累,被生活折磨得形销骨立,所有力气都抽空了,只剩下没有温度的躯壳。是的,他的确长大了,懂得负担责任,凡事不是只考虑到自己,可天一却觉得他付出的代价是不值得的。
付出太大,收获太小。他做的是亏本买卖。
项启源像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笑着睨她:“不要这样,天一,五十步笑百步,我们走的路又有什么不同呢?”
天一愕然。
原来他们是一样的。
项启源知道她已领会自己的意思,于是拍拍她肩膀,温和地道:“太医院正准备皇上出巡的事务,忙得很,我先走一步。”
天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半天,才吐出几不可闻的一句:“再见。”
项启源说的没错,这四年,他们的生活没有区别,做的是一样的事,走的是一样的路。小心翼翼,亦步亦趋,生怕越了界。少说话、少做事,总是没错的,做得越多,越容易被挑出错来。
四年来,宫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天一只是惊讶、愕然,然后缩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捂住耳朵。
发生了那么多事,若换作含漾,恐怕又要审时度势采取对策了吧。可惜她是胆小的天一,天大的丑闻、秘闻都不能让她有半点行动。她只能看着它们发生,傻傻的,倒吸一口冷气。
那年含漾死后不久,康熙自热河回宫,便再次废了太子,理由是“皇太子胤礽自复立以来,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祖宗弘业断不可托付此人。”
隔年,左都御史赵申乔多次请求立太子,被康熙以“今众皇子学问见识,不后于人,但年俱长成,已经分封,其所属人员未有不各庇护其主者,即使立之,能保将来无事乎?……凡人幼时犹可教育,及其长成,一诱于党类,便各有所为,不复能拘制矣。立皇太子事,未可轻定”驳回。
天一不是笨蛋,听得出他的言外之意,太子被废终究是因为“结党”二字,康熙在他羽翼未丰之际先铲除太子党的重要人物,再一举端了太子本人。他是怕了,怕这个让他一次次失望的儿子做出让他惊讶的事情来。
他不敢再给他机会。
明眼人都看得出二阿哥这回真是回天乏术,纷纷开始为自己考虑。坚定的太子党成员三阿哥胤祉最先有所行动,派属下孟祖光至各省拉票,借着康熙命自己“修律算书”名头积聚人气。
一年后,胤祉等以御制律吕正义进呈,康熙表示满意。同时,出乎意料地在十二月巡幸塞外,期间以事斩杀八阿哥胤禩属下人雅齐布。
开始了。
次年十一月,康熙在前往热河巡视途中,经由密云县、花峪沟等地,八阿哥原该随侍在旁,但因当时恰是其母良妃去世二周年的祭日,所以他前去祭奠母亲,未赴行在请安,只派了太监去康熙处说明缘由,表示将在汤泉处等候皇父一同回京。
谁知太监带了两只将死的老鹰送给康熙,令他极为愤怒,认为这是胤禩对自己的诅咒,当即召诸皇子至,责胤禩“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听相面人张明德之言,遂大背臣道,觅人谋杀二阿哥,举国皆知。伊杀害二阿哥,未必念及朕躬也。朕前患病,诸大臣保奏八阿哥,朕甚无奈,将不可册立之胤礽放出,数载之内,极其郁闷。胤禩仍望遂其初念,与乱臣贼子结成党羽,密行险奸,谓朕年已老迈,岁月无多,及至不讳,伊曾为人所保,谁敢争执?遂自谓可保无虞矣。”
此话一出,天一豁然开朗。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当年朝中众位大臣举荐八阿哥为太子时康熙会格外愤怒。
天一没想到八阿哥如此大胆,竟然敢招人谋杀太子,不料张明德还是泄了密。康熙当年兴师动众杀一个相面人,只是为了灭口,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置这个儿子。他重立二阿哥为太子,就是为了压制八阿哥的野心,可惜二阿哥始终是扶不起的阿斗,不争气,仍然没能站住脚跟。
至于死鹰,是谁送的?
断不至于是八阿哥本人,他何故这样嚣张,就是为了表达对于康熙杀雅齐布的不满?不,他决不是这种人。
那么就是康熙了,他要一个机会,可以明目张胆向八阿哥发泄自己的愤怒,把一切摊开,放到台面上来说,不给他留任何退路。死鹰可能是他送的,也可能是他授意某人为之。
四阿哥,很可能是他。他为人素来谨言慎行,让他来做这种事,最是可靠不过,亦不会追问原因。
又或者是他猜到康熙的心思,索性借花献佛?
不,不会,这样滑头和投机取巧,康熙不会喜欢,太有心计,又用在不太好的地方,难免让康熙提防。四阿哥做事但求一个稳字,不会这么没分寸。
天一终于慢慢领略到四阿哥胤禛的可怕。二阿哥和八阿哥一倒,能够同他一争长短的只有三阿哥和尚未崛起的十四阿哥,他离皇位的路真是越来越近了。
含漾,可惜你没能看到这么一场好戏。



天一没想到自己竟然这样轻易地就留在了宫里,虽然其中必定是图嬷嬷的功劳,但仍然让天一觉得诧异。
她依稀保有童年时代对于这位姑姑的记忆。
十三岁入宫,也是在宁寿宫皇太后跟前侍候着,一直到三十岁出宫回娘家。没多久就嫁了人,男人自然是八旗包衣奴才,之后就很少见她回来。天一小时候偶尔见过她几面,只觉得这位唯一的姑姑寡言少语,面容惨淡,很难让小孩感到亲切。短短几年婚姻,生了两个小孩,可惜都没能养活,后来丈夫也死了,她又只好回娘家,不久就再次进宫。
如果图嬷嬷一句话就能让太后破例不合规矩地将她留下,那当年她的母亲为什么没为她说过一句话?要知道,天一的奶奶可是跟着太后从蒙古来的陪嫁侍女啊。
也许她认为女儿有个归宿会比一辈子在宫里当奴才要好得多吧。
天一耸耸肩,把这个难解的问题抛在脑后。管他呢,能留下就行了,她现在,真的是什么都不想管了。
康熙五十六年,天一三十一岁。她仍然留在宁寿宫。
渐渐地,开始话多了起来,不过也只是对于图嬷嬷。之前对于未来的担忧和韩漾之死的伤怀,让她简直像变了一个人。如今年龄渐长,对许多事情开始看开,又兼图嬷嬷信佛,令天一也忍不住相信人各有命,不可强求之类的话。
这是她穿越至今过得最惬意最自在的日子。
无忧、淡然,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在图嬷嬷身上又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虽然岁月无情地爬上她的脸,留下一道道再也除不去的痕迹,可她仍然很知足。
她才不要当什么老大,她从来就不是做护士长的料,她喜欢缩在强者的身后,被保护,被关怀。她一向没种、没志气,但这又有什么不好?这就是她,就是许天一。
如果说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不足,那就是她的感情生活一片空白。宫里头的男人,除了主子就是太监,她见识过那些表面温和内心险诈的家伙,她不是他们的对手,才不要同他们有什么感情牵扯。多年来,唯一的一次,就是八阿哥。
他竟然想娶她。虽然不过是一个侧福晋,但……
天一承认有动过心,对方是八阿哥啊,英俊、才华洋溢、温文尔雅,又兼用情专一,她想不出自己怎么会被如此优质的男人看上。可是那颗雀跃的心还来不及蠢蠢欲动,强烈的恐惧就让她打了退堂鼓。
不行的,跟着他,以后会被雍正搞死的,就算不去管这个,八福晋这种凶女人也不是自己能够对付得了的。
她弃权,她退出。幸好凌雁英勇地为她挡掉了这场灾祸。
就算是为了自己的男朋友吧,天一天真地想,她一辈子就爱过这么一个人,突如其来地穿越了,此生再也见不到了,可她毕竟是爱他的,也只会爱他一个人。她把这么难得的爱情给了他,总该配得上他了吧。
五月初,皇太后照例驾幸热河。
这些年来,太后每年夏天去塞外避暑已经成了惯例,天一自然是次次随驾,比起第一次去塞外时的兴奋,现在已可谓见怪不怪,不过是换个环境罢了。
天气较往年炎热许多,天一不停擦着汗,听图嬷嬷说今年要在塞外呆很久,等过了皇太后的万寿节才回去。
天一垂下眼睑,在哪里过都无所谓,主子们高兴就好。她走到窗边,看看外头高悬的烈日,皱起眉头。
这几年康熙的身体渐渐不行了,康熙五十年左右,须发皆白,对于一个六十未到的老人来说,未免苍老了些。前年生了一场病,右手不能动了,之后一律用左手来批阅奏折,让天一啧啧称奇,这把年纪还能学会左右开弓。
反观太后,七十七岁的老人家,除了时常叫唤牙齿痛,其他都不错,即使在现代也属保养得当的典范。这也难怪,二十多岁便守寡,养尊处优,样样事情都有太皇太后和皇上挡在她前头去办,自然是心宽体胖,精神旺盛。
这次来热河,八阿哥也在随驾之列。去年九月,八阿哥患伤寒病不起,不久康熙从热河回京城,八阿哥恰巧卧病在他回京的必经之路,康熙丝毫不顾父亲之情,断然降旨将八阿哥移回家中,并且指定此事由九阿哥去办。八阿哥失宠之后,八爷党亦渐渐分崩离析,只是九阿哥不免还顾念着往日的情谊,闻旨不免悲愤,却又无可奈何。
出了这件事,连傻子都知道八阿哥是没什么翻身的机会了。
之后没过多久,八阿哥病好了,康熙似乎也觉得当时那事做得太过分,于是下令内务府将八阿哥之前停掉的俸银和米恢复支给,父子俩的关系这才微微缓和。
今年年初,八阿哥终于以官方身份出现在众人眼前,随驾康熙巡视畿甸,虽然只有短短半个月,但至少挽回了一点丧家犬的颜面。康熙自始至终,都不忍心对他做得太绝。
他毕竟喜欢过我呢。天一微笑地想,真奇怪,他给八福晋那么多爱,竟然还能匀出一点点来给自己……凌雁说得没错,男人都是这样的,永远别指望他们会对一个女人一心一意。
转眼在热河呆了近半年,无甚新事。期间康熙驾幸四阿哥的别院,天一也跟着太后一起过去。
不过是普通的庄园,四阿哥素来低调,又兼信佛,所以整个园子不见豪华,清隽疏淡,倒是很对康熙的胃口。天一跟四阿哥的两只爱犬玩了一阵,随后丢下它们,忍不住四处张望起来。
图嬷嬷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她身后,轻轻问:“天一,你在找什么?”
天一被她下一跳,镇定了下心神,掩饰着笑笑,说:“没什么,这里太漂亮了,我才一下子看花眼。”
图嬷嬷将信将疑地看着她,好一阵才离开。
天一撇撇嘴,算了,本来还想看看乾隆小时候长什么样呢。
她一转身,就瞥见四阿哥若有所思的目光,不期然视线交汇,天一打个寒战,忙急急撇开脸,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她慢吞吞走回太后身边,让图嬷嬷挡住那道冷冽的视线。
没事干嘛看我?天一心底咕哝一声。随即想起当年韩漾“讨好”雍正,自己正是联络人之一……特别是雍正请韩漾救十三阿哥一事,根本是自己设计了韩漾……
天一忍不住哆嗦一下,心底恶狠狠地咒骂道,他妈的,人都死了,你还盯着我干嘛?
一直到十月初三,太后万寿节,天一还隐隐有些不安,心头始终记挂着四阿哥那件事,奇怪的是,自从那次之后,他再也没有任何反常举动,更别提派人来找天一。
热热闹闹的万寿节过去,没多久,皇上与皇太后一行便启程回京。
太后本来精神一直很好,恐是万寿节有些累着了,一时之间恢复不过来,一路上都病恹恹的。好容易回了宫,却不见好,竟躺在床上起不来。
康熙前日径直去了畅春园,听闻太后圣体违和,也不待警卫通报,只领了近侍人员,即从西直门入神武门,巴巴地赶来宁寿宫问安,倒给了下人们一个措手不及。
天一此时已不再清闲,图嬷嬷日夜守在太后身边,她也算打个下手,宫女们素知她照顾病人有一手,都乖乖听她差遣,一忽儿竟有了些指挥官的架势。想不到没了当护士长的心,却阴差阳错真当了“护士长”。
她也不客气,配合太医指示撒开手脚大干起来,忙了近半个月,太后的病情终于有了些好转。
这些日子来,康熙几乎天天来宁寿宫问安,虽然也帮不上什么忙,但却让天一大为感动。她素来最看不得老人受苦,恨极那些不负责任的家属,把老人丢在医院不闻不问,康熙近来的表现倒是让她刮目相看。
十一月底,太后的身体是好了些,可康熙却不行了。
头晕足痛,艰于动履,来宁寿宫问安都很勉强。诸王大臣官员赶紧拍马屁,说是“皇太后较前少安,圣躬关系重大,伏乞往汤泉调摄……”等等,被康熙一一驳回。
天一掐指算算,不急,现在不过是康熙五十六年,老头子还有五年好活,大家不要心急。又忍不住暗笑,知道历史真好,否则自己真是要担惊受怕他什么时候翘辫子。
至于太后……天一悚然一惊,太后还能活多久?
如果康熙死时她还未死,那么就该尊称太皇太后,可是雍正朝有太皇太后吗?没听说过吧……也就是说,太后会死在康熙之前?
要命!天一跺跺脚,都怪这个太后太不出名,否则自己就能知道她什么时候死的。
她幽幽地叹口气。人都是要死的,对吧,可相处久了,她真是有些舍不得,其实太后人还真是挺好的,又单纯,整日乐呵呵的,实在是个慈祥的老人家,自己能够留在宫里,也全靠她老人家。
快点好起来吧,能多活一天是一天,不是有句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么?
十二月,开始下雪。
皇太后的病情刚见起色,又突然严重了起来,比之先前不知危险几倍。太医轮班诊治,在太后和皇上面前都一副诚惶诚恐相,表示会竭尽所能救治;等一回太医院,马上变了颜色,纷纷摇头,虽然估摸不准时间,不过这次恐怕真是撑不过去了。
项启源暗地里给天一敲过警钟,让她做好心理准备,连两位院判都道没了法子。太后是千尊万贵之体,比不得当年的凌雁和韩漾,能使的手段都使上了,管它什么正方偏方,仍旧是束手无策。
天一虽然当护士的时间才几年,也不是没看过濒死之人,有些时候,像康熙这种三天两头这里病那里痛的人,反倒撑个十几二十年也死乞白赖地活了下来,有些身体一直很好的人,莫名其妙一病如山倒,再也好不了了,而且通常这种人,去得都快。
可能是癌症吧,天一想,连现代昌明医学都救治不了的病,也别去为难几百年前的白胡子太医们了。
纵使如此想得开,她亦忍不住红了眼睛。
舍不得。身边的人都一个一个死去,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扫把星。
扫把星。她低低地道,我真是个扫把星。
康熙一如既往每日来宁寿宫问安,甚至有时还侍候汤药。他瘦了好多,腿脚却肿得厉害,大臣们纷纷劝他保重身体。
天一唏嘘不已,对项启源说:“以前觉得这老头又阴险又好色,暗地里不知道骂了他多少回,没想到他人其实还是不错的。”
项启源不以为然地道:“人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如果太后能撑到明年,你就有机会看到他的真面目了。”
天一白他一眼:“你这个人想法很阴暗哦。”
“本来就是。我承认康熙对太后或多或少怀有跪乳之恩——”
“——‘跪乳之恩’是什么?”
项启源无奈道:“小羊每次吃奶都是跪着,它知道是妈妈用奶水喂大它的,跪着吃奶是感激妈妈的哺乳之恩。这就是‘跪乳之恩’。但康熙的‘跪乳之恩’是种市恩——‘市恩’什么意思,你懂吧?”
天一点点头:“嗯,我看过《飞狐外传》。”
项启源无语。
“你继续说呀。”天一催他。
“总之,我的意思是,他辛苦这几天,换来的是留名青史,多合算的买卖?史官那支笔,素来讲究‘秉笔直书,不隐恶、不扬善’,康熙今天做了什么,他们自然会一一记下,但其中的原委,留待后人评说。”
天一撅起嘴,不高兴地道:“反正你想法阴暗就是了,总把人往坏的地方讲。”
“随便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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