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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妆行-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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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这TM是个小兵?老子的西宾都赶不上这仪态啊。”有人嘀咕。
“嘘,沐王的人。看着不是小兵那么简单。你看见他腰间的佩剑没?沐王的。说是小兵,谁知道是什么来头啊。”有人提醒。
“他把夹浪山收了。听说杀了几百人呢。看着面善,手可辣得很。你看见他带的人马没?一个个都跟染血的标枪似的。真要是普通杂役,能有这架势?沐王会把自己的亲兵给他用?这小子不可小觑啊。”
“他会不会就是那个破成国使者难题的人?”有人消息灵通。
“什么难题?”
“你不知道吗?茶馆酒馆里现在说的都是这事。青楼里的清倌儿把这事都编成歌唱了。名儿也是南什么什么。”有人说。
正说话呢,老王爷已经叫南烛起身。
“这是林节度使。你记着他,你们要是兵不足了,除了我,然后就得想到他。他手下的兵将可不比你家爷少,如今守着西关三县。要是你们借兵他不肯,我就教你几招,保管他乖乖给你出人!”老王爷说。
南烛赶紧行礼。
众人面面相觑。
“这位是粮道使张鼓张大人。没吃的了赶紧找他要。本王批的。”维郡王笑道。
南烛喜上眉梢,她此行的目的不就是为沐王解决这个难题吗!
不多时,人都混认了一圈。老王爷才道:“沙场征战是为国争光,让百姓安居乐业又何尝不是大功。我本想把你们三人统统留在身边,也好给新上任的年轻人做个助力。谁知我那沐王侄儿竟然比我还小气,给我回了一个‘不’字。哈哈哈哈,好小子,真是大了!无法子,留你们不得。不过你们年轻人能玩到一起也是件好事。”
维郡王哈哈笑。堂中的人却听得心惊肉跳。
新上任的年轻人无疑是指那个叫做无愁公子的江湖子弟。维郡王想为他安排帮手,还大肆夸赞一个突然从帘幕后走出的连封土都没有的皇子。内中的风向变化,连最狡猾的狐狸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维郡从未明显表示过自己倾向于哪个党派,可以说,维郡自成一派。老王爷此话,甚有深意啊。
南烛杜若走出王府议事厅时,手中多了许多东西——官员们的见面礼或者请函。还有不少人问他们的婚配。
杜若想都不想就报了鲁冰花的。还笑得春花灿烂。这两人不互坑,是没法过日子了。
南烛则把收下的玉佩扇坠给了高程。嘻嘻笑着道:“出来一趟受苦了,咱们一起喝酒去!嘿嘿嘿,有不少王府的漂亮姑娘瞄你们吧?留点心,要是发现有心仪的漂亮姑娘,安个家也不错。”
“家?”
“有什么奇怪的?当然是家,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比家更重要。”南烛道,“出门在外,家里有盏灯亮着,自己的妈陪着自己的媳妇儿逗弄着自己的儿女。想到这,做什么都会来劲。”
高程几人心里一阵暖暖地。跟着沐王这么些年,学会了当铁汉,却只有南烛记得他们是凡人。沐王像是火热刚烈的太阳,让人热血沸腾;南烛则像是一弯明月光,总能照到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谁不想有个家呢。
“就算是打仗,也该是为了回家。为了自己的家人。”南烛说。
杜若叹了口气。这个南岩风,总有些奇怪的想法。
“哼。打仗难道不是为了开疆辟土吗?只知儿女私情,岂是丈夫所为。”一个从旁边经过的人道。
说话的人穿着侍卫戎装,年纪约莫二十多岁,没蓄胡须,一张脸刚毅却有些倔。看服饰显然是王府的内卫,而且等级不低。
“不说那些大道理。对普通人来说,卫国的目的不就是保家吗?连小家都不爱,何以谈天下?换句话说,一个人要有所珍惜,才会不顾一切地去守护。要是什么都没有,只凭着‘报国’两字,要人从何爱起。打个比方,一盘菜好吃,可是你没吃过,你怎么知道它好不好吃呢?一个女孩美貌,可是你没见过,你怎么知道她美到如何的程度呢?一个国家,什么都没给过你,你怎么去对它死心塌地呢?你我只是普通人,普通人不懂大道理,家才是最实际的东西。只有保卫家和保卫国一致的时候,人才有动力。你觉得呢?”南烛问。
“大丈夫抛头颅洒热血,理所应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好男儿就该战死沙场,不成婚比成婚来得爽快,死得了无牵挂。”来者说。
南烛还想说什么。
那人哼了一声,道:“朽木。”走了。
杜若同情地拍拍南烛的肩膀道:“罢了吧,你这些奇怪言论,就咱们自己说说便罢。这‘大家’与‘小家’,原本就是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论题。说不清的。南南,走吧。”
“那人是什么人?不阿谀奉承,脾气倔强。不过,看起来很有本事。”南岩风问。
“维郡王侍卫总领左康。”高程回答,“一家老小只死剩了他一个男丁。”
南烛心中一震,这是满门忠烈啊。
高程继续说:“全家的寡妇都把他当宝,从八岁开始成天闹着给他娶媳妇。就是不成功,外号‘我不娶’。”
南烛张圆了嘴。
杜若捂头道:“小生说他怎么那么冲呢,原来是南南你惹到他痛处了。一家的寡妇啊,从八岁开始啊,这人,啧啧啧,能活下来真不容易。”
南烛玩命点头。样子像是一只在啄米的鸡。
众人会心一笑。
“你哪来的信息?”杜若心眼多。
“鲁小哥说的。”高程老实交待。
“嘿,这家伙,有了手下后,连东家长西家短的本事都长了啊。”杜若无语。
“昨天他还专门派人盯着你上厕所。”高程也有爆料。
“什么!”杜若头发竖了起来,换个词叫怒发冲冠。
“据说是保证你上厕所时的安全。”高程老老实实。
“去!他那是等着看戏!我说昨天晚上厕所里的板子怎么少了一块!——不行,南南,这这这样下去日子没法过了,鲁兄这是标准的欺凌弱小,仗势欺人!不行不行,你一定得想想办法。他那么无聊的人,谁知道他下一步是不是在厕所里放炮仗再派个杀手盯着你不许逃啊!不行不行,小生抗议!”杜若怒了。
南烛憋了一会,哈哈哈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第二更来喽!

☆、64

秋天开放的花并不多。菊花是个例外。秋,是属于菊的舞台。已是深秋,维郡地暖,花开得正是绚烂。诗会吸引了不少人,有人赏花,有人作诗,有人为了怡情,有人为了前程。秋高气爽,把酒话诗。
树林里,彩带飘飘,香风阵阵。亭阁间,有人弹琴有人挥墨。花中有人,人在花间。穿梭往来,连小厮丫鬟都显得格外文气。不时有人欢呼雀跃,丝竹萦绕不断。和煦金风中,墨香淡淡。杜若算这读书人里的异类,对诗词不感兴趣,倒是对喝酒更感兴趣。“看这熙熙攘攘的风光,比咬文嚼字有意思多了。”杜若道。
高程几个跟随出来的暗暗点头。
南烛闻言道:“世间有这样心境的可不多。”
杜若道:“我只是懒。”
众人在花间行走,不时有穿红着绿的小姐从身边经过。杜若读不懂这些女孩眼中的秋波。南烛却能读得懂。南烛对她们有一种隐隐的“羡慕”。她们身在闺中,却可以领略大千世界。曾经的南烛却只能锁在帘幕之中。
如今南烛可以领略大千世界了,却又不知道家人身在何方是否安好。
果然,这世上的事都是难以十全的。
“南公子!”一声娇嗔。南烛停下脚步。回过头,看见的是林家大小姐。大小姐今天穿着一身桃花粉色曲裾,额间点着荷花模样的花钿,站在花间,人也似花,很是楚楚动人。
许多公子哥的眼睛都在她身上转,但林家大小姐只看着南烛。
“南公子。我在前方戏蝶亭内摆了些茶点果子,也有两道入得口的茶,要是南公子杜先生渴了,大可以过去喝一杯。”林家大小姐笑得甜甜。
杜若坏笑着看南烛。
林家大小姐的邀请可不好得。
“谢林小姐。”南烛一笑。林家大小姐心里一跳。桃花红不自觉漫上了脸颊。
“只是南某在找人。暂时不过去了。”南烛浅笑道。眉眼如画,举止翩然。
“可是……”林家大小姐咬唇。她想说的是“可是,我自从听说你醒来,便已经在这等了半天。”
“南公子。”又一个婉转女音。花间走出鹅黄装扮的林家庶出小姐林烟岚。容貌不算艳丽,倒也恬淡舒服。看见是林烟岚,林家大小姐哼了一声,倨傲地别过脸去。反倒是林烟岚微微欠身行礼,不失礼数。“南公子,白小姐以琴会友的地方在湖心亭。”林烟岚不急不慢地说。
“咦?你怎么知道我要找她?”南烛道,“都道花解语,你是解语花不成?”
林烟岚闻言莞尔一笑。林家大小姐的脸色便不好看了。
“是无愁公子告诉我的。说你来了,定会找她。我呀,只是替人传话而已。要谢可别谢我,谢无愁公子才对。”林烟岚道。
“妹妹最近跟无愁公子可真是‘出双入对、形影不离’啊。”林家大小姐闻言道。
“只是经过一场生死,能稍稍说得上几句话而已。”林烟岚回得很得体。
南烛跟杜若对视一眼,均有些头疼。你说这两姐妹,有什么好吵的呢?一见面就掐,累不累?
杜若朝南烛使了个眼色。南烛忙不迭对林烟岚道:“原来如此,不过仍要谢谢小姐受累传话。我们这就去湖心亭。不知两位小姐是否要一并过去呢?”
林烟岚噗嗤一笑,道:“不了,无愁公子已经去园子北边了,说‘有些不适’,请你尽情地自己游玩。”
杜若一听,嘿嘿嘿地笑。
林烟岚知道他笑什么。也捂嘴笑。
林家大小姐不明所以,不由更加有气。瞪着林烟岚像要吃人,林烟岚面不改色。
南烛做了个揖,领着杜若带着高程众人一溜儿地跑了。
直跑到湖边才停下。湖不大,只剩残荷守着秋风,湖心洲上倒是一片雪皑皑的白花,也不知是什么树。湖上扁舟几叶,不时有吟唱之声。
杜若道:“林家的庶出小姐肯定不会把在冰室的见闻外传,她的心眼可比她姐姐厉害。这些天林烟岚估计没少在无愁身上下功夫。”
“虽然是庶出,但心眼不坏,胆识更不小。这个姑娘,配无愁真不差。”南烛很欣赏林烟岚。
“你不觉得她很会算计吗?”杜若问。
“蝼蚁尚且争命。何况她的算计没伤害别人。她在紫苑花地时敢拼命为我们求情,就说明她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她想嫁无愁公子,不韪常情。娘曾说,女孩的美貌不是一切。现在看竹前辈跟林烟岚,只觉心地头脑远比相貌重要。世上女子的谋略才智其实并不在男子之下,只可惜难以有机会施展,一身本事,尽数用在闺阁的争斗里。很是可惜。”南烛感慨。
“若是有人的算计会伤人,你说她还是好女子吗?”杜若突然问。
南烛明白杜若在说谁,道:“杜兄,你就忘了訾云英吧。那个女子跟我们不是一路的。罂粟虽好不堪折啊!”
杜若的眼底说不尽地失落。
南烛只好拍了拍他肩膀道:“比起訾云英,你还不如娶林家大小姐。来,转个弯,去那什么什么亭吃茶去。顺便给她再看看病。三只□□只鸭之类的,把她喂胖了,想不嫁你都难了。哈哈哈哈!”
杜若闻言气笑。抬头对上南烛戏谑的眉眼。杜若便伸手去抓南烛。南烛轻功好,哪里肯让他抓住,脚尖一点就跃过花丛,青影点着湖水——跑了!
“嘿!无赖!有轻功了不起啊!南岩风你这不公平!”杜若气急败坏地捡了一块石头朝小湖的湖面飞去。那小石头在湖面扫起一连串水圈,却没追上哈哈大笑的南烛。
杜若又横着眼看向高程几个。高程连忙摆手道:“杜先生,我,我们几个都不会轻功。而且我们是北地人,不会水!别要我们追!湖有多深,我们能游多远!”
“俺们是当兵的,不是练草上飞的!”
这几个渐渐地都被南烛带得嘴多了起来。
“咦,好曲子。”杜若突然道。
湖心亭上突然响起一阵琴音,玉碎水蹦一般流淌而出,一刹那间,湖上的扁舟都忘了移动,竹篙在湖面点起一圈涟漪又消失在曲音里。
这琴声像是连绵不尽的春水,从冰雪中淌下,穿过人世繁华不惹尘埃;又像是呜咽的月光,如倾如诉。
琴声起落间又响起笛音。两种声音交融缠绵。瞬间,如同百花齐放,春暖花开,让人心头都犯起了柔情。
“哎哟喂,这不是南南吹的吗?”身后鲁冰花到。
杜若又是摇头又是笑道:“还用问。上湖心亭惹事了。在路上听他吹没太在意,不想,是和着琴音一起听的。真是好听。也不知这是什么曲子。”
“陌上雪。”一个声音道。
众人回头。
是秦子敬。
秦子敬负手而立,看着湖心亭方向。眼中的神色一语难尽。
很多年前,他接到消息去京城之前,答应过她一起奏这首曲子。“烦死了,这样吧,你要是学会了,就给你买蛐蛐儿回来!”那时的自己是敷衍,可她却没忘记。
蛐蛐儿,她已经不会再要了吧。
湖心亭上。
已是一曲尽。花落如雪。
作者有话要说:【JJ娘一大早跟我傲娇,要是再传不上,我就吃三个香菇肉饼以泄私愤!】

☆、65

细碎的花瓣,像是说不尽的心事,零零碎碎飘了一地,无从拾起。湖心亭畔,花开如雪,碧波涟漪,波光粼粼,缠绵暗香坠入湖去,带走身影,带不去香魂一缕。
一曲尽。
湖心亭四周鸦雀无声,空有余音,似乎连落花的声音都能听得分明。
亭中有那先到的文人雅士,连茶盏都忘了放。
吹笛少年是何人?
亭分双层,亭上的雅间探出个小脑袋。
她叫赏心,是白絮的小丫头。才刚留头,扎着短短的双丫髻,两根翠绿的飘带淘气地垂在身后。她从未见过小姐像今天这样,一曲未尽,已在垂泪,一曲尽,泪落如雨。
是哪个可恶的人呢?
小家伙撅嘴心想。
白絮小姐以琴会友,这些天,有不少人来这切磋。有男的有女的,有老的有少的。有纯粹弹琴的,有借机求引荐的。弹得好的,小姐都会请他或她上楼喝茶说话。 
可是小姐从未哭过。
小家伙有点生气,她下意识地想着知道是谁弄哭了自家小姐。
这才偷偷掀开二楼的白色垂幕。
小家伙看到一个青衣翩翩的少年公子。站在花树下,像是一幅雪中的画。
“问他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姓南。”小姐吩咐。
“喏!”小赏心飞一般地下了楼。过了一会,赏心回来道:“那个人说他姓南,叫做南岩风。”
白絮的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稳稳心神,低低道:“总算是来了。”
赏心奇怪地看着自己家小姐,自己家小姐好厉害,难道像神仙一样能掐会算不成?
她只不知,能掐会算的另有他人。
“请南公子亭后小园一叙。谁来都不见。要待月和‘那东西’在这应对。”白絮道。
“诺。”赏心回答。眉眼中的不解却是又浓了八分。这南公子究竟是什么来头,要小姐如此慎重,都不见外人了。甚至因为怕打扰,请了“那东西”出来。
尽管一肚子疑问,赏心仍然下楼去请南公子。
亭后小院。
修竹奇石为墙,碎花细细,雪沫纷飞。
南烛进了院子,拐过一块奇石,就看见白絮坐在一个石凳上,手中拿的是一个小盒子。南烛对她很有好感。从大哥寄来关于她的信件开始,南烛就对她很有好感。这个淡雅的女子并不像传说中那般美得惊天动地,却有一种让人感到舒服的感觉。赏心悦目,这四个字形容她正好。好看,却不艳丽的那种美。不是淡雅的菊,而是收敛了锋芒的海棠。只是坐在那,就让人不能小觑。所谓气势,就是如此吧。她和林家两姐妹是不同的存在。大哥喜欢她,称赞她是兰心蕙质女中第一。
有一瞬间,南烛觉得喉咙发酸。这个女子,差一点就成了自己的大嫂。若是大哥没死,没准她们已经认识了许多年。
除了喉咙发酸,南烛还有一种奇特的感觉,自己似乎见过这个人。这不太可能,白絮是京城的名门闺秀,自己则一直长在尺寸之地。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错觉呢?
到底还是白絮先开了口,白絮道:“听他说,你傻乎乎地不懂事,不知道忧愁两字如何写。没想到如今,也大了。混迹军中,定有许多苦楚吧。”
南烛一惊,心中偏偏觉得温暖,又忍不住低声问:“咦?你怎么知道的?”
“其一,他曾经说过,我的琴虽好,但浮于追求技巧。不及南岩风琴技的十分之一。这《陌上雪》上特别别致的几段音,是你大哥教得我,他说是南岩风所改。若是听见我弹琴,真的南岩风恐怕是会一笑之后拂袖走人的。”
南烛一笑。
二哥弹的琴确实谁都比不上。
“其二,他活着时还跟我说过,南岩风像天上谪仙,只习诗书琴棋,不能习武,尽管话不多,但是聪慧博学,世人难出其二;三妹则古怪机灵,没心没肺,文章琴棋都学得一般,武功倒是极有天赋,尤其一身轻功深得南家精髓,连爹爹背地里都夸赞。只可叹轻功虽好,只能用于爬后山摘野桃。如今你潇潇洒洒凌波而来,不是三妹又是谁?”
南烛又笑了。
干脆没心没肺地笑着表达着她对这位女子的好感。可不知为何,她越看白絮越有一种可怕的熟悉感。连白絮的纤细手指都让她似曾相识。是因为她跟白及长得有相似之处吗?
“其三,”白絮道。微微侧过脸来,“傻妹子,我们已经见过了。你还没想起来吗?”
她说完这话,然后用袖子微微拦住了脸。这个挡脸的姿势很奇怪,不像是含羞挡笑,而是很明显地在提醒南烛不去看她的脸。
南烛一愣,旋即“哗”地站起身来。
“你,你是宝来公公的那个侍卫!”南烛终于找到了自己熟悉感的源头。她怎么就这么笨呢?当她看到白絮翻动的手指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才对。
“怎么可能!”南烛摇头。美好的白絮竟然就是宝来公公身边那阴森森的黑衣人!这么说来,前不久的刺杀沐王就是她的手笔才对。
南烛下意识地摇头。
想甩开这荒诞不经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可是白絮却放下了宽大的袖子,浅浅一笑,道:“正是。”
清浅两字,犹如雷声轰鸣。
“怎么会这样。”南烛退了两步。她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很笨。鲁冰花说得对,她一开始就该注意这个奇怪的黑衣人的。可是她再怎么想也想不到白絮身上去。
“怎么会这样。我也想问。”白絮好看的手摩挲着盒子喃喃地说。“我问过自己很多遍,怎么好端端的人就这样死了。呵呵呵。”
泪珠儿滚落在红盒子上。晶莹粉碎。
尽管悲伤,白絮的语调却至始至终没有变化。作为贵族女孩,聪慧的她一定掌握了跟南烛一样的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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