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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妆行-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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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冰花道:“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愿意当奴婢的。懂得抓住时机利用自己的本钱,贱人也能变贵人。她很聪明。”
“女子聪明有何用,端庄持重才是最重要的。”胖女官被鲁冰花一句接一句的话堵得气鼓鼓地,活像蹲地的大青蛙。
“你等着看吧。这美妞儿可比你聪明多了。你还在想着躲箭,人家就已经找准目标有的放矢了。什么叫差距,这就是差距。”鲁冰花说。这样的女子,他在青楼见过不少,但是敢在刀枪箭雨中拼上一把的却是少数。算起来,这红衣女子也是十分有胆魄的了。
除了鲁冰花杜若胖女官三人可以躲在屏风后逍遥自在看热闹外,其他人可没这样的闲情逸致看美女。红衣女子一咬牙,娇声道:“哎哟!”
这声音很快被大汉们的吆喝声淹没。红衣女子脆生生的小嗓子在军帐中压根就不够听的。
仍然没人注意红衣美人。
鲁冰花看热闹。脸上浮现一丝冷笑。他来自勾心斗角最厉害的地方,早已经看惯了这样的插曲,几年清净无为的小院生活只是让他的脑袋稍事休息却没作废。这样的女子,他见得最多,却最不喜欢。比起这样的人来,倒不如跟南烛兽医相处来得安心。
又是一阵箭雨。郡主带来的女娃们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
鲁冰花拍拍胖女官道:“大妹子,看!这才是机会!”
果不其然,其他人抱头鼠窜时,红衣女子一咬牙,也娇啼着站了起来,一团火似的往沐王方向扑。红彤彤的纱裙,白生生的腿,再加上飞舞的青丝,梨花带雨的脸庞,好个柔弱惹人怜的美人。
素来铁血的沐王亲兵都不敢拉她,怕碰着她那细嫩的皮肉。更有想去拉她又一瞬间红了脸的。
沐王微微皱眉,看来他的兵训练得还不够。军队中女人本来就少,绝色美女更是少见,再加上沐王虽然冷血却从未教手下对女人动手。
这一来,亲兵们虽然警戒十足,却不动手,竟然眼睁睁地盯着这红衣的美人磕磕绊绊地靠近了沐王。
沐王方向有三个人。当中是沐王,右侧是刚刚大展风头的青衣小帅哥南烛,左侧稍远是侯爷秦子敬。
这三个人随便挑选一个,恐怕都能达成红衣女子心中所愿。
“哎呀,穿青衣的!哎呀贱人!别碰他!”胖女官惊叫。
眼看着红衣女子往南烛身上扑。胖女官急了。白嫩嫩的手一个劲地扑腾。南烛刚才那番表现着实精彩,莫说胖女官,恐怕所有在场的女子心中都忍不住泛起涟漪,对青衣小子心神往之。胖女官的反应算是极其正常。
“别穿青衣穿青衣地叫——那又不是只青蛙,他是咱兄弟小南南。你喜欢不成?放心啊,小南南小着呢,不懂男女之趣,冒冒失失往他身上撞撞不出火花,逼急了,倒是撞得出血花。”鲁冰花道。
胖女官松下心来又一下被逗乐了。
“不行。”一直没开口跟块木头似的杜若突然冷冷开口说。不行什么?什么不行?南烛不能碰红衣女子吗?
但鲁冰花跟胖女官两个都忽略了杜若的话。向来心细如发的鲁冰花也忽视了身后杜若手中长针上闪烁的寒光。鲁冰花忽略杜若的原因是他恰巧发现这屏风后竟然遗落了一个雕漆食盒,打开一看里面是盘玲珑精致的糕点。顺手就递了一个给女官,胖女官吐了一口口水,又有些犹豫,啰啰嗦嗦道:“没到茶点时间。会胖……”怪事,她现在就算不吃也跟苗条两字没啥关系。鲁冰花就一边吃一边道:“哎哟呢,胖怕啥,我妈就胖,可我妈出了名的最好看。跟你说,美人在骨不在皮,看胖瘦论美人那叫肤浅!”
胖女官听到这番怪异言辞竟然两眼放光,甚至有些感动,看鲁冰花跟看神仙一般。“你真是有大智慧。”胖女官激动地拿过了大智慧的糕点,一口一个。
此时红衣女子已经到了三人面前。她在南烛身旁忸怩了两下后,直接倒向沐王!
鲁冰花冷笑道:“这姑娘心太大。”
“贱婢!”胖女官道。
“放心吧,这局她已经输了。”鲁冰花嘴角扬起嘲弄的笑意。
“你怎么知道?”胖女官看鲁冰花的神色已经大不相同,甚至有些钦佩。
“她若是在小南南身上打主意,小南南顶多就是不懂事推开。她若是青睐秦小公爷,秦小公爷最多也只是礼貌地拒绝。但是沐王,呵呵,他从什么地方出来的,他受过多少这种勾心斗角的苦?会买这女人的帐才是怪事。”鲁冰花说,“要怪就怪这姑娘心太大,竟然打上了沐王的主意。”
“贱婢。亏我从东宫里救她出来!”胖女官愤愤道。她这身子若是能跳起来一定会跳得像个皮球。
果然,只见红衣女子还未近沐王的身子,沐王就二话不说拿过南烛手中的剑,一泓冷冽寒光干脆利落地架在红衣脖子上。一双星眸冷得像是冰山带雪竟是半点柔情都无。红衣女子本来哭得梨花带雨,被剑一碰,硬生生地停住了眼泪,连呼吸都几乎一并停住。
这个男人,跟其它男人不一样。
不会看她半露的身子,不会看她姣好的脸蛋。他有他的规则,并且不容侵犯。
“乱军纪,拉下去,斩。”沐王薄唇轻启。
红衣女子一个寒战。
再看沐王,沐王压根不看她,眼睛看向帐外,帐外已经响成一片,冷箭不再穿梭,估计大局已定。这种深邃的眼色跟自信的模样让红衣女子没来由地有一种折服之感。“娘亲说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是要找一个可以保护自己的男人,这个男人他可以保护我。”这就是强大对不对?
红衣女子在一霎那开始无比后悔自己的莽撞。她曾以为王公贵胄都免不了对她的美色心动,谁知会遇上这样的人物。
谁知这人会如此无情。
屏风后,杜若突然跨前一步,鲁冰花揪住他。“干嘛?”鲁冰花问。
“不能杀……”杜若的话没说完就被鲁冰花用糕点塞上。
红衣女子眼看要被拖下去行军法。久违的破空之声又现。红衣女子眼珠儿一转,突然咬唇扑向秦子敬:“小公爷小心!”
几乎与此同时,一支箭扎进红衣的肩膀里。
“哎哟,运气真好。正好有箭!”鲁冰花咋舌。
“那又如何?”胖女官问。
“红衣女的命保住了。”鲁冰花下结论。
果然,秦子敬命人救起了红衣女。红衣女被拖走之时,他跟沐王对视了一眼。沐王轻声道:“心不良。”
秦子敬莫名其妙地回了一句:“有人为你卖命,她肯为我卖命难道不行?”
这句话本是说给南烛听的,可惜南烛压根不听。
南烛不听,秦子敬心里便愈发难受。
于是沐王回答:“随便。”
作者有话要说:

☆、31

“随便。”沐王对昔日的好友说,“这不是儿戏。小公爷一向老沉持重,应该知道跟人赌气于事无益。”
秦子敬不是跟沐王赌气,而是跟南烛赌气。
他知道自己这行为不对,甚至有些幼稚。可是他就是没来由地想看看南烛着急生气的模样。就像是小时候,他赌气说不娶南烛要娶李家的大小姐,南烛便伤心得躲在林子里哭了一夜。据说是她的二哥找到她的。南家二哥素来极疼南烛,那件事后南烛生了场病,于是南家二哥便跟秦子敬结下了梁子,两间书房挨得不远,南二哥却始终不曾与秦子敬见面。
年幼时的南烛会死死地扯住他的衣袖不愿放开,会在他拂袖而去时哇哇大哭。南烛曾是那么在乎他的一举一动。可是如今南烛却只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是她假装不在乎还是她真不再在乎?
若是无情,她何苦每月给他写信?
若是有情,为何她又无动于衷?
是不是说,当年的南烛已经随着那一纸退婚书一纸征兵令彻底放开了手。
而造成这一切的恰恰是秦子敬自己。
“报,动乱已平。活抓获刺客十一人!”一员骁将入帐。手一扬,几个头颅滴溜溜地落在地毯上。
这回,女官们一个都没叫——被吓住了。
一半是因为那几个眼睛都没闭上的新鲜人头,一半是因为沐王此时那种意气风发胜券在握的豪气。
沐王道:“速速查清来龙去脉。”看了一眼死在椅子上的宝来公公,又道:“清点死伤。各就各位,归营整顿。”
“诺!”众将领齐刷刷领命。
大帐里有一种可破千军的锐气。
成国大使想起一句话:不怕羊领导的一群狮子,而怕狮子领导一群羊。这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狮子领导一群狼。
沐王恐怕就是那只领导着狼的狮子。
成国大使的目光不知道怎么就飘到南岩风等三个小伙头军身上,然后脑袋里莫名其妙就蹦出一个词“如虎添翼”。
二皇子选定这个沐王,果然独具慧眼。
再看大帐内,文官幕僚们大部分都忧心忡忡地盯着宝来公公那具肥硕的尸体。
宝来公公算是彻底死干净,谁都不知道他这一死会给沐王添多大的乱子。宝来公公是上面某些人派来监军的。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成国使节来访,沐王初现峥嵘的时候不幸离世,死的地方还刚刚好是沐王的大帐。沐王还是一个握兵的皇子,素日里又不是谦虚厚存的好脾性。这一切联系到一块,很让人浮想联翩。保不准朝中就有些想象力过剩的人会胡乱猜测。什么拥兵自重,肆意妄为,刚愎自用,免不了就有这些词加到沐王头上。
有些人存在是一个祸害,死了还继续祸害,正应了那句祸害遗千年。
“报,白将军受伤!”又一个人传报。
众人皆想起事发之时最先大叫“小心”的那个声音不是别人正是白及。
沐王闻言站起身来。显然,他对白及很重视。白及算得上是他一手带出来的。
说话间,便有穿着盔甲的人将白及抬了进来。南烛很聪明地立马向杜若眨眼睛。
杜若不知道在想什么,仍然呆呆的,鲁冰花倒是机灵,立刻捅了杜若两下:“兽医,兽医!魔怔啥呢?没看见小南南叫你吗?出风头的时候到了!”
杜若这才反应过来。
“呆子。”鲁冰花摇头道。
“你对功名利禄很上心啊。”胖女官对鲁冰花说。语调有点怪怪地。
鲁冰花不屑地道:“哎哟喂,谁在乎那些。我早看穿了,功名利禄这些东西都是虚的,只可惜我现在仍有所求,我要我娘当诰命。如果不是为了我娘,我连这劳什子军装都懒得穿!不如痛痛快快地开楼赚钱,带着我的兄弟们过逍遥日子去——我看你顺眼,你要是哪天不当女官了,找我,我保证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还犯不着跟一堆人动心眼。”
“动心眼不好?”胖女官问。
“动心眼太累。人这辈子,横竖该给自己找个不用动心眼的地方。对吧?”鲁冰花说。动心眼的日子,他过得太多。
胖女官看着鲁冰花的眼神更是不同,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光华流转。过了很久才低头道:“你很孝顺。”
鲁冰花道:“谁叫我就一个娘。”
这时,杜若已经急忙走到白及身边。熟练地开始检查白及的伤势。只见杜若手法稔熟,动作轻巧。尽管年轻,却显得出功底深厚,落手处明显学过武艺,行动处不失读书人的儒雅。竟是个难得的好军医。
不少人对杜若亦是刮目相看。心中都想:这个杜若也是个人才啊!
此时此刻,大帐之外的动乱已平,帐内人个个庄严肃穆,精神头全放在白及跟沐王身上。成国人慑于刚才的动乱跟沐王手下可怕的行动力都屏住气再不敢大声说话。大乱刚过,一时间,竟然比适才看题时还安静。
“将军放心。白将军没有大碍。”杜若探了探白及的身子说,“伤他的人只是将他敲晕。”
众人皆吐了一口气。只有躲在屏风后的鲁冰花冷笑。
“怎么了?”胖女官道。她没注意到此时过于安静,她一说话,沐王便已经听见。
鲁冰花道:“有问题啦。”
“嗯?”
“刺客不杀他,只是敲晕他就是最大的问题。”鲁冰花冷静地说。冷静思索问题时的鲁冰花看上去竟然有些帅。事实上,他只要不娘,也算得上是个阴柔好看的男子。
沐王朝屏风处看了一眼。
“报,擒获的十一名反贼——悉数自杀。”有人来报。
帐内人面面相觑。沐王不是太子,很少遇到这样的突袭,更少遇见死忠型的突袭。
“南岩风,你跟杜军医去看看。”沐王道,停了一停,又道,“再加上那个屏风后面的家伙。”
沐王说的是鲁冰花。
沐王是练武之人,鲁冰花刚才的那句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于是鲁冰花便扭扭妮妮地站了起来。
站起来前他偷偷地对胖女官说:“喂,我出去了啊。我叫鲁冰花,以后你不想给皇家做事了。要是又刚好我还活着没死你又听说我有钱,你就放心大胆地来找我!”
胖女官一笑,道:“你一向这么大方吗?”
鲁冰花哼了一声道:“讨厌,人家向来只对看得顺眼的人大方。”
这倒是,他看不顺眼的,连一根毛都会跟人斤斤计较半天。
胖女官又是一笑,然后便塞了个东西到鲁冰花手里,道:“我也只对看得顺眼的人大方。若你以后要是有事来维郡王府,大可以找我。”
鲁冰花接了,也不看是啥,急匆匆地跟着南烛、杜若两人走出帐子去。
众人都眼睁睁地看着这明明很怪异又在情理之中的一幕——三个不起眼的小兵,在执行沐王的亲信的任务。
鲁冰花等人一走。
胖女官就从屏风后站了起来。
“郡主!”几个女官惊鸟归巢般往胖女官身边聚。
这个胖女官,竟然就是郡主。
“回轿。”郡主说。
一群女子便立刻莺莺燕燕地聚拢,往香轿走去。除了红衣女。
红衣女此时也娇滴滴地“醒转”。发现郡主对自己眼光不善,立刻打了个寒颤,连滚带爬地喊着郡主往郡主腿边靠。
郡主道:“你,不用来了。——留在这伺候小公爷吧。”
红衣女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却没看见秦子敬的脸灰了三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最近天气变得快,大家都要注意增减衣物哟!

☆、32

秦子敬不是傻瓜。自己救下红衣女显然是惹恼郡主了。若是自己被郡主当成一个滥情之人,那么就对他的婚事不利。
而证明自己不是薄情只是报恩的法子,恐怕就只有划清界限“不动”红衣女。
如此看来,郡主一句话,便已经注定会让红衣女处心积虑步步为营的小算盘全盘落空。只可惜正心血澎拜的红衣女没看透。
秦子敬礼节性谢恩,问红衣女:“你叫什么名字?”
红衣女答:“訾云英。”
媚态横生,明艳动人。一双眸子里秋水荡漾。同时荡漾的恐怕还有她不安分的心。秦子敬不去看,却看向帐外。帐外,一抹青影已经走远。
南烛他们去检验尸首。这是他们第一次直接执行沐王吩咐的任务。黑红袍子的沐王兵们恐怕也是头次跟着伙头军走。看着身后齐刷刷十八位塔一般的沐王亲兵以及豹头环眼的小将高程。鲁冰花对南烛跟杜若说:“这是个好开头。”南烛心里明白。有了这个开端,整个军营不会再有人轻视他们。大抵是因为离遥不可及的封诰又近一步,鲁冰花很高兴,他觉得自己眼光很好,跟了南烛。南烛却觉得这本来就是鲁冰花自己赢来的机会。鲁冰花这种人,放在哪里都死不了,可惜他也是爱干傻事的傻子,若是他无情无义点,没准儿现在的京城首富就是他。
杜若却不说话,整个人都是闷闷的。似乎有化不开的心事。“兽医,轻松点。”南烛笑。
杜若便笑。只是笑得很勉强。
“有什么事说出来,咱们兄弟齐心。”南烛轻声道。
南烛并不算是最强大最聪明的。但是她有一种独特的亲和力,会傻乎乎地对自己身边人好。听到南烛这句话,杜若便又是一笑,这一次的笑,比先前安心不少。这便是南烛特有的本事,能让周围的人的放下心来。
鲁冰花也说:“是啊兽医,有什么不开心的赶快说来开心开心。”
杜若闻言便亮出了针。
鲁冰花立马闭嘴。
大帐四周已经被重兵把守。沿着路是两排刀斧手。稍远起起伏伏的小山坡上齐齐整整的站着一排排的盾牌步兵,步兵之后是三排弓箭手。众目睽睽之下,三个伙头小兵带着一只肥猫昂首挺胸地走在几个沐王亲兵之前,这一幕颇为怪异。但是众人看清楚来者是神仙小哥南岩风等人便觉得没什么奇怪了。南岩风这人一进军队就没消停过,不是打架就是犯错,素日里又傻乐傻乐地挺招人喜欢。许多年轻人嘴里不说,心里都佩服南岩风。军里不少人都知道沐王教南岩风骑马的事,在众人看来,南岩风被沐王重用是迟早的事。换句话说,如果今天走在队伍前的不是南岩风,恐怕还有人不服。至于鲁冰花跟杜若也在队伍头,那也是顺理成章的,一个篱笆三个桩,哪个好汉没个帮手。倒是那只死肥猫,神气地让人觉得好笑。
再看这三个人也确实不俗,被这么多人盯着竟然半点不露怯。南烛是练就的优雅风度,衣袂翩翩,恍若神仙公子;鲁冰花是天塌下来他也嬉皮笑脸不在乎;杜若一本正经满脸严肃,忧心忡忡心思根本不在这些旁人的目光上。
这三个人愣是在队伍前走出了三道风景线。
再加上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花狸猫,真是想让人不盯着看都难。
尸体整齐地放在山坡间一条岔道上。风一吹,茅草起落无声,看得见黄沙泥土地上还没完全凝固的黑红液体。不远处的旗帜猎猎作响,配着校场号角的呜咽,平白有种肃杀之气。肥猫止住了脚。显然是不喜欢这一溜儿的尸体。
这不是南烛第一次看见尸体,但是南烛仍然忍不住地悲哀。她心里想:究竟是为什么,这些人会如此不珍惜自己的性命?他们难道就没有父母家人,没有值得去守护的东西?
二哥曾说人与人是不同的,每一个人的灵魂都住在自己的深山。
南烛看到这些尸首就会感到惋惜,还有愤怒。归根到底,南烛仍然是个容易感伤的俗人,她达不到二哥超然物外的境界。“所以你这种人上不了战场。”二哥那时说,“别人感觉到成功的快乐,你恐怕只会陷入痛苦的沼泽。什么时候你看见成片的尸首不会害怕不会悲伤了,你也就长大了。”
南烛不明白为何从来没看见过大片尸体的二哥会那么淡然。二哥却冷笑说他已经在梦里死了无数次。那时二哥的笑,真的冷得像是千年雪山上带着霜气的冰。
十一具,一溜儿躺在地上。穿着跟戍守士兵无异的衣裳,区别只是每个都戴着面罩。这面罩的颜色与众人围脖的颜色一致。估计正是因为如此,之前便没人太在意。
这些尸体身子下的血水很多,而且越来越多。黑红色的血水像是从身体里不可抑制地淌出,鞋面触到时甚至还有点温度。
南烛下意识地要去扯面罩,被心眼多的鲁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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