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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红楼之宝玉新传 作者:沉令澄-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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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心底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自卑,敛了敛心神收回目光转身就要离开,北静王已听见宝玉的脚步抬头,正好瞧见他转身的动作,忙唤道,“宝玉。”
还来不及跨出的步子随即停在了原地,宝玉深吸了一口气,在面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转身,“王爷。”
几步走近鸣翠亭,宝玉上前正要行礼,北静王已起身迎了过来,将他扶起携手走入亭中坐下,笑问,“多日不见,宝玉都在忙于何事?”
宝玉强忍下心头的不适,笑道,“也没做什么,只是摆弄了个小秘密而且。若是王爷真想知道,就等你生日那天揭晓谜底。”
北静王闻言起笑,水月清濯的眸子里洋溢着暖暖笑意,“原是为我预备生辰礼物,我倒要多谢宝玉才是。”
宝玉摆了摆手,笑得尤其随意,“不用谢了。只是,这两天王爷在做什么?”问话下,隐着一丝微微试探。
北静王看了一眼石桌上的古籍,含笑摇头,“还是朝堂那些琐事。闲暇无趣之时,也就在这里看看书罢了。”
宝玉只想问他究竟是否知道昨日东平郡王那事,又不好太过直接,只得拐了十八个弯道,“看来王爷很喜欢这里了,应该是常常在这里看书的吧?”
北静王弯唇一笑,净透如玉的脸上,带着一股英华内敛的味道,黑曜石一般透亮的眸子仿佛能够看穿世间的浮华幻梦,令宝玉心中暗惊,猜想是不是自己被他看出了什么。
但很快,北静王眼底漾开一层微波涟漪般的笑意,颔首道,“此处夏日凉爽,却是看书的好去处。”
宝玉心下暗暗松气,忍不住道,何苦来着!把我自己累成这样。他就算跟东平郡王有什么,又管我什么事。人家王爷的私事,还轮到我来过问不成?
心中这么想,口中却不由得道,“这儿确实很凉快,看书也容易入睡得很。”刚说完,猛地惊醒自己说了什么,不禁暗咬了一下舌头。
不说这些你会死了不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改明儿烧壶滚烫的开水直接给你灌喉咙里去得了。
北静王却丝毫未察觉到宝玉心中的懊悔与挣扎,扬唇笑道,“看来宝玉却是十分了解我的。”顿了顿,又道,“说来真真好笑,我自每次来了这亭子,看书不过一个时辰,就必要小睡片刻。多年来的习惯总是无法更改。”
宝玉闻言霍然惊喜——也不知心底高兴什么,就觉心情莫名好转。
“真的?”宝玉脸上泛开一层遮掩不住的笑意,恍惚间又觉自己表露过于明显,忙咳嗽了一声道,“原来你还有这个癖好,真是有趣。”
这么说,昨天的事,他并不知道。他睡着了,所以他丝毫不知情。
越想越觉开心,宝玉展唇而笑,眸中仿佛溶化了璀璨潋阳,闪动着流光溢彩。
被宝玉突如其来的笑容感染,北静王握住他的手笑问,“宝玉可是在笑话我?”
宝玉含笑摇头,道,“当然不会因这个笑话你了。是我自己想通了一件事,所以才高兴。”
北静王望着他,晶莹的眸子露出些许兴趣,“想通了何事?”
宝玉在心中快速斟酌一番后,半真半假答道,“以前觉得你是王爷,位高权重,所以对你心有三分顾忌。现在知道你人好,所以也不像从前那样怕你了。”
北静王不禁一震,盯着宝玉看了许久才幽声一叹,握着他的手微微一紧,拇指轻柔摩挲着他的手背,“这么多忌惮我的人里,我唯独,不愿见你怕我。”
宝玉下意识抬头,在对上北静王那含着些许异样情绪的眼眸后心下微惊,怔了半晌才道,“你是王爷,不熟那会儿,当然怕你了。”
北静王却并不觉多有欣慰,微蹙的眉间愠着点点叹息。
“曲尽人回花落处。从别离。待相逢。”北静王缓缓道,“宝玉可还记得?”
宝玉点头,心道,这不就是那首送给哪家千金小姐的情诗吗?难道,他是要告诉我,他准备向那小姐告白了……
“宝玉。”北静王伸手触上宝玉脸庞,手指柔柔抚摸着他柔嫩的脸颊,微笑道,“其实,这首诗……”
“王爷。”园子外传来怜诗满含焦急的唤声。
北静王轻叹,收回手问道,“何事?”
“王妃心痛得厉害,御医已经来了。”
“本王这就过去。”北静王遣退了怜诗,拍了拍宝玉的手背道,“你且坐坐,我去去就来。”
宝玉目送北静王离去,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在不住想着。
他刚才是真的要跟我说那家小姐的事吗?
东平郡王,情诗,千金小姐……
宝玉长叹出一口气。我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有了这想头。该死!实在是该死!
太肮脏太龌龊了。宝玉摇了摇头,将那莫名的悸动狠狠甩出脑外,骤然起身朝园子外走去。
我不该有这念头,不但侮辱了他,也侮辱了我自己。
越想脚步越快,宝玉疾步走出园子,迎面碰上几名侍女走来,见他要离开,忙问,“公子何往?王爷吩咐了,请公子稍等片刻,他即刻回来。”
宝玉此刻心绪紊乱,只觉自己那念头愈发的无耻不堪,又想着方才还趁机打探北静王和东平郡王的过往,因他一句话一个澄清而不知廉耻的高兴,心中便更觉难堪起来。不顾那几个侍女的阻拦,硬是逃着出了王府。
坐着轿子走了一半的路程,宝玉让侍从靠路边停了,道,“我自己一个人走走,你们先回去好了。”
那几个侍从不敢拂了宝玉的意思,又放心不下他独自一人回府,便遣了轿子打道回去,留下三四人远远跟着宝玉身后保护他。
宝玉并不知身后有人,自顾自地朝前踱步慢走,满腹心事。
究竟是从何时有的这悖世念头,宝玉也不得而知,但既然已萌生了这万千不该的想法,就要趁着它还未成形前掐断了。
宝玉不敢猜测北静王的想法——虽然他对自己向来亲密,但经过这么些日子贵族间的相处,宝玉也明白,兄弟知己之间偶有亲密小动作不足为奇。更何况,他堂堂北静王,有妻有妾,那忠顺亲王和东平郡王也都是一表人才位高权重,又怎么对自己……
宝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锦袍,失笑摇头。
算了算了,贾宝玉,不要想入非非了。这肮脏不堪的念头,辱没了自己无事,别平白无故的辱没了人家王爷。
北静王心善仁慈,好意教自己写字作诗,怎能仗着他的好性情就这般亵渎他,真是罪该万死了!
正在心中胡思乱想着,只听见一人在路对面唤着自己,宝玉扭头去看,正好瞧见冯紫英坐在马背上朝自己招手示意。
见宝玉停步,冯紫英跳下马将缰绳扔给小厮,笑着走来道,“怎么大日头的一个人在外面游荡?可是刚从北静王府过来?”
宝玉点头,又问他欲去何处,冯紫英道,“廊上几个哥儿一起聚聚,你若是无事,也一起去凑凑这热闹。”
宝玉不肯,拗不过冯紫英一阵热情相劝,连拉带拽的一同去了。
到了天香阁二楼,才见薛蟠、柳长袀、林瑾容都在,还有一位面容妩媚优柔的男子,是宝玉从未见过的。
冯紫英替宝玉介绍了,只说那男子是唱小旦的蒋玉菡,宝玉朝他含笑点头。这厢又听闻来者是贾府的宝二爷,不禁面有喜色,与他一同坐了,又说了些话,才一起开始喝酒行令。
宝玉对行酒令原就不在行,但好歹看了数月的诗集也算学了一二成,又加上有个比他更不如的薛蟠垫底,才总算勉强应付过去。
少时,薛蟠多喝了几杯又有些放肆起来,先和林瑾容对饮了几杯,有揽着蒋玉菡道,“前几日听说北静王爷赏了你块好汗巾,快拿出来让哥儿几个瞧瞧,也算开开眼界。”

瑾容断拒冯紫英

宝玉一惊,扭头看向身旁那人,只见他朗然起笑,道,“今日不曾戴在身上,日后得了机会再瞧罢。”
薛蟠哪里肯依,非要掀了蒋玉菡的衣服去瞧,宝玉久坐不住,随意找了个借口走出去,在拐角的回廊上站着,心绪却不知早已飞往了何处。
这果然就是王爷贵族间的游戏。我既不是第一个,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随即又在心底厉声喝道:贾宝玉,快点收起这份心思!你当别人都跟你一样心存肮脏之念。北静王是已有妻妾之人,怎会是你想的那样。
正在失神之时,肩头被人猛地拍了一下,宝玉回头一瞧,却见蒋玉菡就站在身后朝他微笑。
宝玉忙笑着请他身旁站了,问道,“怎么出来了?你倒是有好办法,竟能摆脱了薛大哥的纠缠。”
蒋玉菡笑道,“他只是喝了酒就随意打诨,也不必畏他,只管拿理由推开他便是了。”
宝玉见他面容宛如女子一般娇柔婉约,说话行事却当真是男儿气概,朗朗爽直,当下不由得心生敬佩,笑着道,“也亏了是你,想必他才有所顾忌的。薛大哥自来便是天地不怕的人,就是平日我与他说话,他也不见得能听进几句。”
蒋玉菡客气了几句,见宝玉面莹如玉,眼澄似水,当下心中微微一动,伸手攫了宝玉的手道,“平日里不住听人提起衔玉而生的宝二爷,一直无缘得见,今日有幸,三生无憾。”
宝玉见他说得真挚诚恳,不禁笑了起来,“看来这玉的名头还是大过我的。我可是托了它的福,才能到今日。”
蒋玉菡忙止了他的话,惊道,“再说下去可真是该死了。”一顿,又见宝玉眉间眼角笑意盈盈,说不出的敏动隽秀,便道,“前几日北静王给的那汗巾子,我今日早上才上身。如今送了你聊表心意,万莫推辞,才算是遂了我的一番心思。”说着,就要去解那汗巾子。
宝玉伸手拦道,“不是我推辞不肯要你的,而是实在不能要。既然是北静王送给你的,你就好好留着,别转送别人了。我那儿汗巾很多,你要真是与我结交,心里记着就行了。”
蒋玉菡见宝玉执意不肯收,也只得作罢。
少时,冯紫英出来找宝玉,蒋玉菡便告辞进去了。
拽了宝玉走到一旁,冯紫英先随口问了句他和蒋玉菡的事,再道,“你不是说要替我说情呢,今天看着林兄弟心情不错,打铁趁热,你且与我说说去。”
宝玉一见这冯紫英就觉心情莫名的大好,失笑道,“现在聚会呢,这么多的人,你让我跟他说了,他岂不是要当众生你气?等一会儿大家都散了,我约他单独回去,再跟他细谈,如何?”
冯紫英见宝玉果真肯帮忙,大喜,忙答应了。两人携手入内,正逢上薛蟠又叫唤着要喝酒划拳,冯紫英便凑上前去和他拼了一回。
聚会至下午方散,薛蟠还是骑了马回去。蒋玉菡走前又和宝玉说了些改日再聚等语,方坐了轿子离开。
宝玉见林瑾容和柳长袀似要一同离去,扛不住冯紫英的眨眼示意,上前笑道,“瑾容兄再和我走走,我还有些话想跟你说。”
冯紫英在见林瑾容颔首同意后,喜不自禁,也骑了马告辞。柳长袀自想着宝玉和林瑾容是有话要说的,遂嘱咐了他二人几句后也去了。
宝玉和林瑾容两人沿着街道漫步往回走着,其间宝玉不住拿眼睛去看身旁那人,见他果真是秀雅飘逸,容光照人,也怨不得冯紫英这般心念与他了。
早私下冯紫英就告诉过宝玉,男风在此实属平常之事,无论是王孙贵胄还是平常百姓,皆都有此倾向,众人之中是明是暗,大家也都是见怪不怪,彼此心照不宣。
宝玉自消化了冯紫英的这话后,又几次多番出门聚会,见惯了薛蟠搂了那些唱曲的小子喝酒,宁国府贾珍、贾蓉等人府中公然和那些戏子嬉闹,便也逐渐适应起来。从最初的闪躲反感到如今的坦然接受,宝玉自嘲笑笑,这也不过是时间的消磨罢了。
就好像现在,两世加起来头一遭做红娘,就是为冯紫英和林瑾容。也当真是奇谈了。
午后微风清幽缭绕,日光盈盈,给宝玉本就皓如美玉的脸庞拢上一层淡淡光晕,林瑾容扭头看了他一眼,正对上他打量自己的目光,不禁轻笑道,“可看足够了?”
宝玉被他毫不客气的一语拆穿,不觉面上有些发窘,笑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直接戳穿别人,不留一点情面。”
林瑾容笑道,“你都这么直白的打量我了,我若不直白一点回你,岂不是辜负了你一番心意。”
宝玉一怔,随即大笑起来。
“我今日才算知道,瑾容兄是这般直言不讳。”宝玉扬唇道,“无怪冯紫英大哥也不住夸赞你,只说再不曾见过如你这般男儿爽气之人。”
林瑾容脸色一敛,双眸里已罩上了一片淡色,“莫不是你来替他做说客的?”
宝玉忙摆手道,“当然不是,你别想多了。你是什么性情我还不知道,我要能说动你,今天我也就不站在这儿了。”
林瑾容这才面色好转,启唇笑道,“你也别怪我多心,原是他不该这般来招惹我。我岂是他想的那种人。”
宝玉听他话意坚定,大有难以转变之意,不禁在心中替冯紫英惋惜了一回,又问,“照你这么说,你应该是有钟情的女子了?”
林瑾容眼帘轻轻一抬,朝宝玉瞟了一眼即刻转开,正色道,“自然是有的。只不过,”稍作停顿,又道,“他并不知我心意。我也难以与他开口。”
宝玉笑问,“为何?”
林瑾容语气淡然,话内却隐着遮掩不住的叹息,“他并非我辈中人。如今我与他情谊交好,却也难保他得知我心后不会恼怒与我。更何况,”朝宝玉看了一眼,笑言,“我只要见着他也就罢了,其它之事不必纠缠在心。”
宝玉闻言肃然起敬,拍了拍他的肩头不住赞叹,“真想不到瑾容兄拿得起放得下,心胸如此开阔,倒叫宝玉好生惭愧。”
林瑾容微扬一笑,眸中光点闪烁,问,“是不是更加佩服我了?”
宝玉不住点头,笑道,“是是,确实越来越佩服你了。”骤地,话题一转道,“柳长袀的事,你和林妹妹说了吗?”
“去过荣国府几回,都少有机会言明。”林瑾容道,“改明儿再去,是一定要说的。早些让他二人见见,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
宝玉说了几句劝慰鼓励的话,两人一路走回去闲聊了不少话题,等到昌隆当铺时,正见柳长袀从门口走出来,迎头撞上宝玉和林瑾容,笑道,“我说怎么还没回来,正要去寻你们,可巧就到门口了。”
又要请宝玉入店里坐坐,宝玉只推说天色已晚不便入内,拉着柳长袀走到一边悄声道,“我有些东西想当了,又不想别人知道,你这儿方便吗?”
柳长袀惑然问道,“荣国府还少了你那份月例不成?竟要贾府的二爷自己拿了东西出来典当。”
宝玉拽了他一把,回头见林瑾容已经进门去了,这才放了心道,“跟荣国府没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想做点什么事情,但是又少了现银。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柳长袀一听即刻来了兴致,忙问,“你也想自谋生路不成?正好我想在金陵多开两家分号,你若有心思,不如同我一处商议如何?”
“这个,”宝玉犹豫了一下,想着自己原打算着是要开钱庄,而柳长袀开的是当铺,这两者分开可取,合并亦行。想了想,便道,“这事还得从长计议,一时间也说不清楚。这样,等哪天有空我来这里找你,我们再详谈。”
柳长袀答应了,唤来几名小厮一路跟着送了宝玉回府,这才进店去了。
接下来几天,宝玉也只在怡红院不出门,也不去北静王府。
好容易挨了三日,北静王派人来传宝玉,宝玉无法,只得换了行装去了。
刚到府前大门处,便见一顶金镂珠缨八抬宫舆停在两尊石狮中间,宫舆两旁各站了十多名侍从。
宝玉因从未见过这舆,在心中一阵猜测后从角门进去了。
侍女丫头引着宝玉直接去到书房,却在见到房内同坐的两人后骤地一停脚步。这人不是那天来的忠顺亲王吗?
宝玉站在门口稍作迟疑后迈步走进去,见上座那人朝自己含笑点头,心中那股莫名的压迫再度无端袭来,只逼得宝玉胸口一阵气闷,暗里深吸了几口气才微微好转。
上前朝忠顺亲王掬身行礼,问了安后走到北静王的下位坐下,宝玉双眸直视前方的空气,既不瞧忠顺亲王,也不看北静王。
忠顺王弯唇浅笑,问了宝玉“近来可好”等语,宝玉都一一回了,也怠懒与他搭话,只管忠顺王问什么,自己便答什么。
大概是瞧出了宝玉满心的不自在,忠顺王指了指右边的位置道,“宝玉来这儿。”
宝玉惊然抬头,见那位置和北静王相对,不禁尴尬的笑了笑道,“多谢王爷抬举,我坐这里就很好了。”
忠顺王笑颜灿灿,言语间却多了一丝无形压迫,“让你过来你便照做。”
宝玉心里一阵霍霍磨牙,扭头看了北静王一眼,见他含笑点头,这才起身挪步走到忠顺王右边坐下,却愈发不肯再看他一眼。
早在进门见到忠顺王的那一刻起,宝玉就猜到了,说不定是因为忠顺王想见自己,北静王才派人传了他过来的。
宝玉也不知为何对这位亲王无一好感,本想着虽不喜欢他,却也不至于讨厌。只是他身上那有形无形的压迫,确实过于慑人,自己又向来胆小怕事,他要是一瞪眼睛,自己指不准被吓得跑了八十里。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实在是不适合与这种天皇贵胄打交道。
忠顺王自花灯节那一晚见了宝玉的真性情,平日里又得北静王描述他怎般的秀逸灵动,只觉他不同于常人,实是惹人喜爱。谁想这两次见面,宝玉却始终不发言语,虽不是唯唯诺诺满脸敬畏,但也只是问一句便答一句,当真是无趣得紧。
但转念细看时,却见宝玉人坐得近,心却不知走神到了何方,不禁暗下失笑摇头。
看他这心不在焉的样子,多半也未曾改变。只是变的是我不得已曝露的身份罢了。
唤了宝玉回神,见他忙不迭的答应着,忠顺王笑道,“我曾在内宅见到一副画像,上面所绘之人正是北静王爷。听闻此画是由宝玉执笔,可是当真?”
宝玉心里真想白他一眼,暗道,王爷说的话你不信,偏要来问我。
却又忌惮他目光敏锐能洞悉人心,遂打消了那送他白眼的念头,道,“恩,是我画的。”
忠顺王眸子闪耀着灼灼光点,问道,“我在宫中也曾见过不少画师,却无一人画出你那般的效果。宝玉是如何做到的?那画笔可有何等玄机?”

相思心隔万重山

宝玉想着这也不算什么秘密,便回答了他是用碳条画的。忠顺王听闻更觉好奇起来,只问碳条如何作画,宝玉少不得又将个中缘故一一道来,只听得忠顺王连呼“有趣”。
又问了宝玉是否学过作画等等,宝玉随口找了理由,只说是小时候跟着教学的老师学过一月,略懂一二罢了。
忠顺王夸赞了宝玉几句,道,“若得了闲,还请宝玉也为我作画一副,不知可否?”
宝玉扬唇而笑,微垂眼睑,掩藏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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