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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猜猜莫云焕能走得了么?
☆、同床共枕
这边闻梓见雨没有半点要停的趋势,自己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又不敢冒雨跑回去,否则,画布颜料全完蛋。唉,这个时空怎么没有塑料防水袋呢?
正焦急间,便见街道尽头,有一男子撑伞而来,眉目英挺如画,雨点落在伞面上,好像跳动的音符。
莫云焕走到闻梓面前,微笑道:“桑梓,我来接你回家。”既然他都要走了,便不用再叫她“大哥”了,免得每次这么叫她时,他都在心里嘲笑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管一个小姑娘叫“大哥”。
第一次听他这么叫自己,闻梓愣了愣神,却发现已被莫云焕拉到了伞下,还不小心踩到了他的鞋面上,蚊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踩得脏脏的脚印,用余光瞟了眼莫云焕的脸色,莫云焕却根本没在意,大手揽住她的肩膀,雨伞倾斜,把她整个儿罩在伞下,而他却有半边肩膀露在外面,很快便被雨淋湿。
“我,你,把伞往你那里挪挪吧,你肩膀都被淋到了……”闻梓发现自己说话有些结巴。
“没关系,你别被淋到就好。”莫云焕低下头,望着闻梓的眼中带着明亮的笑意,因为二人的距离很近,他的发丝被风带起,扫在她的脸上,闻梓的只觉得自己脸痒痒的,心脏也不禁有些痒痒的感觉。
平日里话贩子闻梓一路上想找话题,想出一个,却又自我否定一个,直到快要到家,也没能憋出一句话来。于是悻悻然回到院中,将画布和染料放进屋里,拿出蓝韵流光,打算给莫云焕一个惊喜。
外面下着雨,地上有些滑溜,闻梓一只脚迈出门,另一只脚刚提起,便一个打滑,往旁边摔去。因手中还拿着蓝韵流光,眼见着便要撞到门框上,闻梓手腕一撑,手心中的小瓷罐倒是没有摔出去,手腕却扣在了门框与地面交界处,顿时一阵剧痛。
莫云焕在屋里刚刚换下一身潮湿的衣服,便听到闻梓痛呼声,连忙跑了出来,看见闻梓坐在地上,倚在被她撞到,现在摇摇晃晃快掉下来的木门上,抱着手腕,疼得呲牙咧嘴。
莫云焕蹲下道:“桑梓,怎么了?摔着哪里了?”
“我的手,我的手腕好痛,刚刚我感觉到里面崩地一下,你说,我的手筋会不会断了?怎么办,怎么办?”闻梓泣不成声。
“我帮你看看”,莫云焕轻轻地抬起闻梓的右手,发现手腕处已经高高肿起,而手里还捏着个东西。“你手里捏的是什么?”
闻梓左手抹了把眼泪,委屈道:“我给你带回来的蓝韵流光……”
莫云焕的眸色很深,好似黑夜冰河下的沉沉暗涌,夹着莫名的情绪,语声偏偏又异常得轻,甚至带着点质问的感觉:“所以你刚才是怕摔坏它,所以用手腕撑着地面?”
闻梓像是做错了事:“我知道你想要蓝韵流光,所以找贺阑风要来的,我怕摔坏它,但是我不知道用手腕撑着会摔得这么厉害,我……怎么办,我如果手腕不能动了,以后再也不能画画了,怎么挣钱……我好害怕……”说完像个惶恐的孩子一样,早不顾早前的大哥风范,盯着莫云焕,眼泪唰唰地往下掉。
莫云焕看着平时嘻嘻哈哈的傻姑娘哭成这样,心疼的忘了之前的伪装,一把将闻梓抱在怀里,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别害怕,如果你手腕不能动了,我养你一辈子!”
“真的?”闻梓抬起婆娑的泪眼。
“相信我!”莫云焕紧紧抱着她,眸色清澈,闪耀着莫名的光。
闻梓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莫云焕把她抱起放在床上,道:“桑梓,我过去曾学过一些中医之术,现在便替你行针化瘀,疏通经脉,你好好躺着,不要怕。”
“嗯。”闻梓点了点头,这个世界里,她也就只能相信他了。
莫云焕握着闻梓的手,只觉柔软细腻,有些舍不得放开。她此时躺在床上,一双哭红了的眼睛充满无辜地望着他,满是信耐。
他仅仅是提过想要见识一下蓝韵流光而已,她却上了心,专门为他求来。害怕摔坏了他会失望,她竟然宁愿自己摔着。从未有过人,无缘无故对他好,不因身份,没有目的,以着一颗单纯的心,真诚以待。
幸好,他在回家的路上没有向她告别,要不然,她一个人,时常糊里糊涂,没有了他,又怎么能照顾自己?想到这里,莫云焕唇角微微扬了扬,既然她照顾不好自己,那便由他代劳好了!
从袖中取出金针,本是取人性命之物,此时,却插在一个女子穴位上,以求达到疏通经脉,行气化瘀之效。莫云焕掌心贴着闻梓右手心,内力通过掌心穿到金针之上,闻梓只觉得一股和煦之力从双掌相贴之处传来,金针所刺的穴位上有着阵阵酥麻之感,而手腕上的疼痛似乎好了很多。
莫云焕神色专注,俊美面容如古希腊雕塑般,带着莫名的沉静与让人心安的力量。良久,终于施针结束,莫云焕放下闻梓的手,道:“桑梓不用担心,你的手筋只是受了点伤而已,刚刚我已帮你疏通经脉,好好养个十来天,应该就能好的。”
“真的?云焕,谢谢你!”闻梓终于放下心来,她的手没事,她还能再拿起笔作画,她还能靠自己养活自己……忽然想到自己的大哥身份,又傲娇起来,装模作样道:“今天大哥失态了……”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过去都叫他“小弟”,似乎这次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在不自觉中转变,只是,如果她知道了自己早已看出她是个女子,会是什么样的反应?莫云焕不禁好奇起来。替闻梓拉好背角,莫云焕道:“好好睡个觉吧,醒来后,手腕就不会痛了。”
好久没人这么关心过自己了,闻梓不自觉地嘟嘴自语道:“都没洗澡就睡觉,脏死了……”
莫云焕闻言,低头对着闻梓丢下一个炫目的微笑:“大哥的手伤了不能动,要不,小弟打了水帮你洗澡?”
“不用了,不用了”,闻梓连忙往被子里缩了缩,讪笑道:“其实一天不洗也没什么的,我一向脏惯了,呵呵……”
看着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捉弄这丫头可真有趣,莫云焕故意伏下身子,埋首在闻梓脖颈边闻了闻,摇头道:“还真是有点味儿,大哥别不好意思了,还是我帮你洗吧!就算不泡澡,擦擦身子也是好的。”
他温热的呼吸扫在耳边,闻梓觉得自己半边脸都在发烧,刻意摒去胸中压抑不住的心跳,闻梓急中生智打了个哈欠,喃喃道:“哎哟,突然好困啊……唔,我睡了……”说着,眼皮还真是半睁半闭,好像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莫云焕见闻梓睫毛轻颤地装睡,也不揭穿,便起身掩门出去了。反正来日方长,他逗她的机会还多着呢!如今,便还是先让她再当几日“大哥”好了,不过,他还真有点想看她换成女装的样子。虽然她长得不是国色天香,但是,却有着一种特别的灵秀娇憨,看到,便让人不禁扬起唇角,心情愉快。
习武之人,自然耳聪目明,夜里,莫云焕是被隔壁的喷嚏声惊醒的,披衣出门,轻扣了下闻梓的房门:“桑梓?”
闻梓“嗯”了一声,又继续喷嚏。莫云焕推门进来,见闻梓蜷在被窝里,像一只受惊的小猫咪,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
坐到床边,摸了摸闻梓的额头,果然很烫。“桑梓,你有点发烧,好好躺着,我去替你熬一碗姜汤。”说着,莫云焕只着单衣便出门生火,不多一会儿,便端来姜汤,扶起闻梓,喂她慢慢喝下。
“现在觉得怎么样了?”莫云焕将闻梓放下,关切道。
“家里有没有鸭绒被?我还是觉得有点冷。”闻梓又往被窝里缩了缩,嘴里念叨着莫云焕不知道的东西。
“这样就不冷了”,莫云焕掀开被子,面对面将闻梓紧紧地圈在怀中,安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桑梓,什么都别想,安安心心好好睡个觉吧。”
只觉得自己瞬间被温暖包围,与之俱来的,还是身后男子独特的男性气息,闻梓只觉得热血上涌,迷迷糊糊全窜上了脑袋,便更加昏昏沉沉了。虽然觉得不妥,想要挣开,却又舍不得离开如此宽大温暖的怀抱,于是,在心理上的半推半就间,终于不敌如潮倦意,窝在莫云焕怀里睡着了。
感觉到怀里人渐沉的呼吸,莫云焕不禁扬起了唇角。她像一个迷失了的小鸟般靠在自己怀里,呼吸轻轻浅浅,落在他的耳中,格外动人,抬手试了试她额上的温度,顺手将已经被冷汗粘在额前的发丝掖到耳后。。
这十年来,他一路奔走,穿梭于形形色/色的场合之中,从未停下过脚步。第一次,有人无意间闯入了他的生命,不经意间,便让他奔忙的人生轻轻一缓,使他第一次以一种闲暇的角度去感受这个世界。原来,过去的他,曾错过了多少美好……那么,如今明白一切的他,便更是要好好抓住这样难得的美好。这一刻的宁静惬意,足够温暖过去无数个刀锋般冰冷的日日夜夜。
第二日,闻梓醒来时,觉得浑身轻松了很多,而此时,她的房门紧闭着,床榻上也只有她自己。她明明记得昨天好像莫云焕在旁边的?想到这里,耳根不禁红了红,纠结着到底昨天他真的有没有来过?要不,就装作不知道好了,要不,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睡,那多么尴尬……虽然,她是女子……完蛋了,他不会发现她是女子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某人早发现了好不好?!
修改:话说我打个“形形色/色”这个词,居然后面两个色字连在一起都会被河蟹掉,此色非彼色好不好!
☆、调戏与反调戏
闻梓的心七上八下,兀自忐忑不安,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好似川剧的变脸,手指在无辜的棉被上画着圈圈。正在纠结不安中,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只听莫云焕好听的声音道:“大哥,起来了吗,我把早饭做好了,出来吃吧!”
他还叫她大哥,他没有发现她是女子!太好了!那就是说,昨天她感觉到的怀抱,其实是做梦?闻梓心中一轻,连忙应道:“嗯,穿好衣服就出来!”
穿戴整齐,闻梓推门出来,见饭菜都已盛好放在桌上。莫云焕走了过来,手覆在闻梓额头,点头道:“还好,已经不发烧了”,说着,牵闻梓坐在凳子上,眼含关切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刚刚的行为,作为男子对男子,是不是太那个了?闻梓好不容易安下的心,又开始躁动不安起来,说话都变得微微有些扭捏:“我已经好了,昨天,昨晚……我好像、的确发过烧……”
“昨晚么?”莫云焕接过话,坦坦荡荡道:“大哥你昨天夜里发烧,直喊冷,所以我就和衣在大哥房里同大哥一起睡了一晚,果然,烧很快就退了。”
天呢,他真的和她躺在一起睡了一晚!闻梓觉得心脏快要负荷不了如此血压,好似要晕过去一般,而莫云焕却一脸坦然的样子,,完全不觉得自己抱着一个衣冠不整的男子睡了一宿有丝毫不妥。他不会是断袖吧?闻梓突然觉得有些惶恐,好好一个男儿,如果喜欢的是男子,真是可惜了,更可怕的是他不会把自己当成小受了吧……
莫云焕将闻梓神色的不断变幻看在眼里,心中虽不知蚊子在想什么,只当她是担心被自己识破,面上却不动身色。又往闻梓身边坐得近了些,端起碗来,舀了一勺,递到闻梓唇边道:“桑梓,你的手腕不能用力,来,我喂你!”
闻梓已经不能形容心中的感受了,百般滋味难以名状,最终,只化为木然,机械般地张嘴,一点一点,将碗里的饭菜都吃进了肚里。
末了,莫云焕带着揶揄的笑意:“饭都吃到脸上了!”说着,抬手将闻梓腮边的米粒拿了下来,又擦了擦闻梓的脸,满意道:“嗯,这样就干净了!”
“小弟,你莫不是要造反咩?”闻梓瞪着兔子眼,维持着大哥的语气。
“什么意思?”莫云焕挑眉,看着这样一个笨笨呆呆的小白兔,若不是逗她玩儿有趣,真想一口吃掉她。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小弟,我觉得你这两天好像想要推翻我这个大哥,自己当主人?”闻梓眼睛眯起,学着以前上学时见过的小太妹样子。
莫云焕凑近了些,抬手在闻梓的太阳穴上拿捏一下:“大哥莫不是最近压力过大,要不要小弟帮你按摩?”
“你——”闻梓飞快地拍掉莫云焕的爪,急急忙忙的转过身去,却动作太大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稳了稳身形,把莫云焕晾在一边。
莫云焕欺身上前,从后面环住闻梓的腰,在她耳边轻声道:“小弟哪里敢造反,你看,我不仅给大哥做饭擦地,还能针灸按摩,晚上,还能暖床……”
“莫云焕,你莫不是断袖吧?!”闻梓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挣开了莫云焕的双臂,头顶刚好撞到莫云焕的下巴,摸了摸自己的头,怒目圆睁地看着莫云焕。
“大哥不喜欢吗?那我以后不这样了,大哥别生气……”莫云焕坐在凳子上,可怜巴巴地望着闻梓,一脸被欺负了的小姐媳妇样。
好吧,她败给他了!本来以为捡回来的是一个听话的乖乖笨乞丐,哪知道……唉,悔不当初啊!不过,他去雨中接她,给她扎针灸,晚上喂她姜汤,给她温暖,她也是记在心里了的。只是,她害怕自己沦陷于他对她的好,一不小心就跌入了这个世界唯一的温暖里。这里不是她的世界,她害怕在这样的漩涡中迷失方向,万劫不复。
“大哥如此有深意地望着我,莫不是喜欢上我了?”莫云焕收起无辜可怜,又摆出一副轻薄模样。
“莫、云、焕!”闻梓咬牙切齿。
“是小弟错了,这就出去卖画养家!”说着,便收拾好桌子,就要出门。
“卖完早点回来!”闻梓习惯性地叮嘱道。
莫云焕转身,坏笑道:“这句话,好像娘子对外出的夫君说的呀……”说着,还挑了挑眉,眼中满是戏谑的笑意,却又在闻梓变脸发飙之前,跳出了院门,一路远走了。
闻梓关好院门,坐在院中凳子上发呆。她这个做“大哥”的越来越没有气场了,虽然小弟好像勤勤恳恳,但是,总觉得他在故意逗她一般。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不会吧,难道她随便捡回家一个乞丐,智商都是一百五?不行,她得想办法提高提高威望才好。
右手伤了,没关系,左手姐也能行!闻梓在街坊四邻的大妈中混迹了一个多时辰后,赶回小租屋,铺好笔墨,凭着过去对菜谱的记忆和大妈们的独家做法,用左手在纸上写下了几道现代名菜的烹饪步骤来。
回锅肉、夫妻肺片、水煮鱼、毛血旺……全是她过去爱吃的川菜。在日本两年里,她做过很多次,虽然味道不甚地道,不过也总比天天吃日本料理寿司卷强。如今,在这里,缺少调料,她便要发挥创造精神,硬是研究出替代的东西,成为一代厨神!好吧,她又想多了……其实,她只是想在小弟面前,找回之前丢失的面子,让他刮目相看一番而已。
闻梓面对着菜谱,好似一个专研学术的学者,琢磨了一整下午。如今,她踌躇满志,只等手腕一好,便要大展身手,让小弟长长见识,知道老大可不是吹嘘的,是有真材实料的!
莫云焕回来时,便看见闻梓以一个思考者的造型坐在院中,秀美颦起,真似在思考人生大事。“大哥,我回来了,给你买了一本话本小说!”说着,扬了扬手中的书册。
闻梓从莫云焕手中接过话本,正想夸他贴心,却听莫云焕解释道:“大哥右手瘫痪,生活不能自理,在家中必定无聊,所以小弟给大哥买本书打发时间。”
好吧,小弟不会说话,是她做大哥的没教好,以后,她好好调教他便是。闻梓缓了缓,提上一口气,霸气道:“小弟,我饿了,你做饭去!”
“好嘞,大哥好好休息看书,小弟这就去!”一副谄媚的嘴脸,简直可以直接去演奸臣。
十天的平静时光,很快便似指尖的流水,不经意间便轻轻淌过了。闻梓的手腕在莫云焕隔三差五的针灸调养中,终于彻底好了,而此时,离与贺阑风约定的日期只剩三天。
五日后,便是贺老爷子的六十大寿,闻梓必须在三日内画好寿礼,送到贺阑风处,他再请绣娘绣好花边,装进礼盒,以期在寿宴上让老爷子眼前一亮。
至于画什么,闻梓早已想好,有前人的成就摆在那里,自己不用,岂非傻子?贺家财雄势大,赠贺老爷子一幅删减版的《清明上河图》最合适不过。画布长约两米五,高一米,闻梓在各处做好构图标记后,便开始细细描画起来。
由于是在布上作画,因此闻梓将桃胶的比例提高了些,颜料变得更浓稠,参照油画的质感,着色上也更为浓烈。
莫云焕站在一旁,见闻梓万分认真地一笔一画,一边抬手擦掉她脸上沾上的各色颜料,一边略带醋味儿地调侃道:“这么认真,贺阑风给你许了什么好处?”
闻梓抬头正色道:“我拿他当朋友,不需要什么好处的。”
和他抢女人么?莫云焕唇角斜勾:“那你把我当什么呢?”
当什么呢?闻梓随口道:“小弟吧。”
莫云焕的眸色诡异地黯了黯,低低的语声中透着丝丝哀怨:“原来在你心里,我只是个小弟啊……”
在她心里,他仅仅是个小弟吗?其实,相处一个月下来,虽然她处处以老大自居,然而细细想来,却是他处处照顾自己。闻梓想了想,道:“你是好兄弟,是自己人!”
“自己人?”莫云焕坏笑道:“那就更近一点好了……”说着,便往闻梓面前凑。
见他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闻梓灵机一动,提笔在莫云焕的左右两边脸上各画了三撇。
莫云焕夺过毛笔,抓住闻梓的爪子:“来,帮我擦掉!”
“要擦自己擦!”闻梓想要挣开,无奈对方抓得太紧。
“你把我变丑的,要是我将来娶不到媳妇,你可得负责!”莫云焕耍无赖。
他将来娶媳妇?对啊,看他现在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古人结婚早,估摸很快便要娶妻生子的。到时没人陪自己了,怎么办?
莫云焕将闻梓的落寞看在眼里,顿时诱惑道:“来,桑梓,替我擦干净我就不娶媳妇了,一直陪着你。”
或许来这个世界后便一直缺乏安全感,对如今这样的平静生活有种强烈的依赖,闻梓乖乖地抬起指尖替莫云焕擦起来。素手滑过他完美英挺的轮廓线条,一点一点仔细地拂过他小麦色健康光亮的皮肤。
闻梓抬起眼时,正好与莫云焕四目相对,一时间,天地好似静止了一般,莫云焕将手覆在闻梓的手背,让她的手心贴在自己脸上,眸中浪潮暗涌,似有什么要满满溢出一般。
闻梓想将自己的手抽出,却发现好似被使了定身法,只能僵直地看着莫云焕的唇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