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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锄头一双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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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点头,他阿爹都这么哄他了,他那把梳子的确是不好梳头,既然答应给他买东西,那也算是没什么损失吧。这样想着,要跟着南珉看东西的感觉也没那么别扭了,只是没有钱还真的什么都不好办。
铺里颇宽敞,几堆几堆男子们挤在一起挑东西,小圆木桌上摆着朴质的镜子,有选了眉笔、脂粉的男子对着镜子试着用了用一边不时同旁边的朋友交换意见。那些好比女子般用手拿着笔描眉的动作无比娴熟,有的抹了点胭脂轻轻涂在脸颊上,照着镜子毫无忸怩造作,顾盼生姿,大方得体,极为平常且自然。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秦桑盯着他们观察了许久心中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反感了,将自己打扮的好好的别人看着也舒服,这没什么不好。感觉能理解他们一些的秦桑柔和了脸色,然后半是好奇半是疑惑的瞧着他们的动作。
这时,南珉领着他往林若怀那堆走去。
林夫男从小木桌上拿起一小盒的胭脂打开盒盖给南珉看:“哎瞅瞅这个,阿珉,颜色不太深,味道也不浓,抹在脸上感觉还挺细腻的……”
南珉接过嗅了嗅,香味确实很好,不浓也不艳。他朝林若怀点点头,一指在胭脂上抹了点,再叫了秦桑抬起头来把胭脂涂在他脸上看看效果如何。
秦桑不干,南珉哄他:“乖,让我看看这个怎么样,味道不难闻的桑儿,待会儿阿爹让你洗洗脸就成了。”
大多数出来的男子都有带将自家小儿出来逛逛脂粉铺,买些东西给他们当场试试也是很显而易见的。南珉以前没带秦桑过来过,那时候秦桑还小只会在百兴村同一些小孩儿疯玩,像胭脂这些东西是没多大兴趣的,所以上了城里南珉也很少要求他跟着去,买东西也从未买过这些给他。
所以,这还是第一次南珉要求秦桑搞这些。
秦桑不愿意做个试验品,总觉得那胭脂腻腻的,不如男士护肤霜舒爽,要躲着拒绝南珉凑过来就要抹在他脸上的手的时候被林若怀给拦住了。
“好桑儿,让你试试你就给涂涂呗。哪有像你这么不乐意的小男子,你瞧瞧其他跟你一样的小男子,巴不得他家阿爹都给买了回去呢……”林若怀不怀好意的对着他笑,两手蹂躏着他的脸颊。
秦桑挣扎:“师夫抹吧,桑儿不喜欢那些,不要的!”
林若怀轻打他一下头:“说傻话,不喜欢这些你喜欢什么,就算你生的再好,那也要再弄的更漂漂亮亮的人家才喜欢啊。”
于是反抗无效,趁着林若怀跟秦桑说话的时候南珉一指将那点胭脂抹在他脸上再细细的柔柔的将它揉匀。
淡粉色的胭脂揉散开,恰巧在那张白瓷般光滑的小脸上仿若晕开的小花,更是衬的小人儿家模样明艳动人,旁边注意到的男子们都是赞叹的看着他。
“这是哪家的小男子,生的标致极了!”
……
肩膀被人用力压着不能动弹的秦桑乖乖地站着让南珉给他化了淡淡的妆,试用觉得还行的东西便放到一边待会让老板结账,这种被无力摆弄还被观看的状况很不好,秦桑不太喜欢。
他小蹙一下眉,淡淡道:“阿爹,不要在往我脸上弄其他的了,已经好啦。”
察觉出他情绪的两位家长也便顺了他的意不再坚持打扮他了,挑了其他的小东西后南珉让他自己去找找需要的。
小脸的确明艳很动人,秦桑的一举一动都让其他男子忍不住盯着他看。
秦桑想买把梳子,他屋子里的那把用的太久了,梳头不怎么好梳了。这家铺子卖的也样样俱全,五花八门的东西不少,像假玉梳、檀木做的等梳子都有,价钱有便宜的也有贵的,样式也好看。
秦桑选了把木质的梳子交给南珉,又在旁边转了转看看其他的东西。
南珉同林若怀在看口脂。口脂与口红不一样,秦桑见那东西比口红的色泽要莹润亮丽些,有点点稀释,往里面沾了一小点抹在嘴唇上会让唇的颜色更加深刻。
秦桑凑过去看南珉抹的时候觉得很好奇:“阿爹……抹了这个,会不会一直留着呀。”
南珉抿了抿唇,挺满意唇上的口脂的,看见自家小儿也便想给他也抹点儿。
“这叫画唇,抹在了唇上不出两个时辰就会变没了。来,你看看哪个颜色好?”
小木桌上摆了七八种颜色的口脂任秦桑选。认真挑颜色的秦桑没想到南珉会把他选的颜色是为他自己准备的,看了一小会儿就拿了圆圆小小形状的口脂盒给他。
接过一看,忽然南珉笑他:“选的可有眼色,这是石榴红,抹在嘴上会比花还娇。”
秦桑柔柔笑,他不懂这些口脂有什么样的效果,挑上看的顺眼的就拿了过来。
等南珉把口脂涂到他嘴唇上的时候秦桑还没反应过来便听他身后有人说:“不要张嘴,口脂吃进嘴里去的话肚子会痛的哦。”
想也不用想那个人就是周醇良他阿爹,秦桑眼角狠抽一下,唇微启南珉的手便移开了下差点涂进他嘴里。
“说了叫你不要张嘴怎么不听话?”林若怀按着他的肩膀,一手在他头顶上轻轻敲了下以示警告。
……骗人。其实口脂哪有他说的那样,材料都是几种花草和朱砂,沾了些在肚子里也只是稍微有些不适应,秦桑一言不发紧抿着唇任南珉把口脂涂上。
好了后一面镜子照在他面前,镜子中的人唇红齿白明艳秀丽,那被润色过的唇瓣仿若山间刚淋过雨的树上的红皮小果实,变得格外诱人后翘。
这张嘴比先前淡色的样子不知好看多少,秦桑一惊,口脂在唇上鼻息间还能嗅着点点的花草芬香。
有点不男不女的,阴柔很了。秦桑眉头轻皱,考虑着要不要就这袖口的地方把这东西给擦了。不过南珉和林若怀下手很快,在他把手动一动后立马把要买的东西全部放进篮子中,一人一只手提着他往柜台走去。
……反抗无能……
“老板,快些同我算算这些多少银钱?”南珉把东西往柜台上一放,好不容易能歇会儿的老板又开始给他算账。
给了老板钱后,南珉把小东西用蓝白花纹的方块布包起。三人走出去,街上来来去去的人不经眼瞥见了夹在中间的小男子见他容貌上乘不竟多瞧了他几眼。
一旁,等了好些时候的周醇良侧身朝他们望去时,就见小人儿好似变了个模样般,浑身上下眸子水润,朱唇翘起,他站在两层的石阶上看着他,目光纯粹毫无杂质,却射进他剧烈跳动的胸膛。
他两人之间仿佛就这么点距离,两两相望。周醇良呼吸断了几秒,袖口中的手被紧紧攥着指甲掐进肉掌中,深深地疼也无法让他不看石阶上的小人儿。
年少不懂那么多,但就是望进眼中抹不去丢不开。所以这种感情叫竹马竹马。
秦桑对周醇良稍微有那么点儿好感,好感是相处了几个月来小孩很听话,纵使脾性是在骨子里的那种倔傲,但他说什么小孩会照做,感觉莫过如此,有人顺着你,从一天到两天,两天到一月,一月在复一月,到头来你都习惯有这么个存在。
不是说秦桑有多闷骚,他此时同周醇良对视都觉得心里在打鼓,说羞涩那不可能,说不悦那也无从说起,于是二人傻呆呆的站着,旁边的两位家长一直认为好事将成,心中算量着是否找个日子好好说说事情,比如——订亲。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其实我雷了……但我不玛丽苏……




23

23、早相思 。。。 
 
 
入秋需要的东西买的差多了,逛了许久秦桑他们感饿了便往回走。
先前带着秦辇四喜单独玩儿的秦耿他们早已回了秦记米铺,让里面专给伙计做伙食的大厨子帮忙下面吃,想到阿爹大概也会回来的秦耿又让大厨子多下了几碗。
秦记米铺隔着几条街,期间还要走过一道拱桥,桥的两旁栽种着杨柳,枝条轻轻晃荡,桥下是碧绿的湖水倒映着行走在最边上行人的侧影。
秦桑顿足在桥上的一棵杨柳旁,向前微微倾了身子往下面看去,一只小船缓缓滑出桥洞迎着日晖有种陷落在太阳光芒里的错觉,恍惚了他的眼睛。
好像有那么一首歌谣唱,风儿吹芽儿俏,船儿飘船儿摇,花布衣粗布衣,不见乡客归家去,一年又是一年记……
软软的歌谣软软的调,骤然想起禁不住心中伤感,周醇良站在他身后听着那首从未听过的歌谣,他身长比他高,日晖投影,一影叠一影,又都是年少。
“我想家了……”
秦桑目光追随着越滑越远的小船,日晖照在他脸上淡淡的光束让他五官显得不太真切。
身后的人默不作声静静听他接着说。
“不见乡客归家去,一年又是一年记……那里有多远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好像回不去了。”
“我知道你听不懂,你又小又同我不一样,我就说说这些话,有人听着也好。”
重阳九月九,秋日一来茱萸花就开,但是这里都不存在这些。秦桑想人,家人、朋友、老师同学都想了一遍,他睫毛像蝴蝶的翅膀在飞舞的时候轻柔的眨动,湖水倒映出他身后渐渐靠过来的少年的头。
秦桑的腰被周醇良轻轻搂住,小小颤抖的手说明了某人心情异常的激动……
温情的气氛被打散,秦桑嘴角一抽:“你的手放哪儿的……”
周醇良没把手撤走,微微的颤抖依旧表明着少年郎第一次做这种事的心情。
“父亲平日就会这样搂着阿爹,桑桑,你也快长大了。”
少年郎丝毫不觉得无耻,反而定了定心神又是一副沉稳少年的模样正经之极。
秦桑正过身子面对周醇良,腰也离开了那只手,他抬起手点着他的胸膛一两下,威胁道:“……小流氓,在动手动脚我就告诉你阿爹……”
讲完,习惯性的轻咬了下唇瓣。
周醇良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动作,红润润的嘴唇被牙齿往里面勾着,以防嘟起来显得更加稚气。
他入了魔怔般凑近秦桑,两手忽然捧住他的头,迅速而用力的覆盖住秦桑唇瓣。
没怎么亲国人的青涩少年郎只知道用蛮力,他除了在嘴唇上沾一沾外其他就不会了,而现在也只是大力的吮吸着措手不及的秦桑的嘴,力道特别的重,就那么啾的一声……一口吮的秦桑只差踮起脚来。
力气大了,两颗头紧紧挨着,周醇良大力的动作使得自己的牙齿与秦桑的相碰撞,最后是秦桑很揪了他背上的肉一把才被松开,在平缓呼吸的时候稍微咧了咧牙,能感觉到嘴巴有些刺痛,是被吮的太厉害。
秦桑不太敢用力,只愤愤的瞪着吮完后飞快退离了他几步距离的周醇良……小君郎刚占完便宜,一直面红耳赤的装淡定,接收到秦桑的目光后也只是淡淡的转移开目光,假意什么都没看见。
被占了便宜是很不爽的事,特别是被占了便宜还附加点后遗症……嘴唇肿肿的疼啊,秦桑不敢动,只是敛了往外冒的火气……
都已经过了桥头的南珉与林若怀此时才发现二人没跟上来,于是两夫男挺疑惑的眨眨眼相看一眼便对着桥喊:“醇良、桑儿,走快点儿噢,回铺子吃午饭噢……”
听到叫唤,周醇良动了动嘴想叫站在枝条飘动的杨柳旁的人回去,待他朝某人看去时,只见秦桑正沉着脸闷闷的盯着他,慢慢从口里挤出两个字:“淫_荡……”
留下风中凌乱的周醇良,秦桑提起腿便小跑着过了桥。
中午吃过东西的夫男不再出去逛了,南珉留在米铺陪着秦申,林若怀则自己找了事做,去了城里一户亲戚家窜门,而秦耿他们也不愿意再出去了,秦桑同周醇良一直没说话,除了林若怀五个人都留在米铺里待着。
秦耿帮忙记账,四喜在他身边不吵也不闹的咬着指头搬了把小木凳坐在旁边看着,秦耿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不知从哪儿抹出个糖来当做奖赏给他吃了。
而秦辇则被秦申叫了人给他事情做。秦桑中午有午睡的习惯,同家里人各说了一声儿便去了常年准备的房间睡去了,周醇良没什么事做,只有找秦耿拿了几本书找了个角落自己看。
待到日落,秦申忙完了才驾着马车赶回乡里。

月明星稀,夜晚的百兴村被宁静包围,周家庭院一间房里,烛火曳曳。
吃过晚饭的周醇良洗完澡回了房吹熄蜡烛,躺在床上,木窗打开着,月光溜了进来投射在地面上。
他睁眼望着纱帐,脑中不停回放亲秦桑的画面……
想着想着,忽而扯过被子盖在腰上侧过身面对着墙壁,双眼紧闭。整个房间陷入昏暗中,只得床上的一角残留着月光,床上的人双手放进了被子里,少年郎的俊脸起了层薄薄的汗,鼻息渐渐粗重。
压在某处的难耐似被火烧般需要用双手去化解,一开始生涩的动作还不知如何继续,只知道某处想要得到抒发,他粗重的呼吸,汗水流进了眼中也只是拧着眉眯了眯眼……脑中那抹身影一直抹不去,他的手又在腹下那处使了力道揉搓,等感觉越来越强烈之际一挺身在黑暗中喷发。
当似岩浆般喷涌而出的时候,他急促的喘息了几声,最终归于平静。鼻息间闻到的是刚刚从他身体里泻出的东西的气味,周醇良的胸膛上下起伏,望着纱帐的眼神难以言说。

到了早上,周醇良每天都要同他父亲一样的时辰起床,这是周乾郎规定的。
周家世代学武,虽然不是武艺高超的大家族,但每代人都会些拳脚功夫,一代传一代,一直保持着这种规矩。学武强身健体,偶尔,周家家长还会在外面请来些有名的武师来教。
周家的院子里,周乾郎只着了里衣站在石子铺的路面上打拳,他的夫男在一边把做好的早膳摆在石桌上,几碟小菜三碗瘦肉粥。
耍了几套拳法后,周乾郎理了理衣服,接过林若怀递过来的布巾擦汗,“别倒茶了,我去换身衣服,你先吃着。”他朝提了茶壶的夫男道。
林若怀把茶壶放回去,坐在石凳上说:“衣服就放在床上,换的时候还是用布巾擦擦,免得穿了汗津津的多不舒服……”
“呵呵,晓得……”周乾郎被夫男一埋怨,肃穆的脸也柔和了,跨过门槛儿的时候又回头好声哄他:“你别生气,不会感染风寒的,我身子壮着呢……”
哄了几声儿见林若怀笑脸重现周乾郎才钻进屋去换衣服。
隔了一会儿,与往日在学生面前毫无两样的周乾郎走出来,站在石桌旁朝后院的方向瞧了瞧还不见自家儿子出现。
“还未起来?”他问端起碗喝粥的林若怀。
“让他多睡会儿,你前些天给他的账簿比以往的要多,又只准他昨日看完,累了自然要赖赖床……”林若怀心疼自家仔,说着君郎不满的时候还睨了他一眼。
周乾郎呵呵笑,闪躲他的目光,伸手从小碟子里赶了些小菜在碗里用筷子搅拌着吃,待扒了几口饱了点肚子才说:“我也是让他尽早学学这些事,君郎嘛,他又同秦桑不一样。要是他不肯干些,老秦也不会同意他们二人以后有什么交集的,这些你又不是不懂,唉……账本多,我又得教学生,他帮帮我也是好事。”
周乾郎说的自是一番道理,林若怀也不会反驳,他似想到了什么放下筷子抬眼看着他这辈子的依靠,问:“账簿那么多,那些生意,你总会上交的吧?新帝即位,现在都已过了五年,我只盼你早些理清了那些事,剩下的日子好好同我在这里过活……”
说道隐秘的事,林若怀神色也淡了下来,低头静静看着瓷碗。
周乾郎心一软,对他又是几分愧疚和心疼:“已经在这里了,你说回来便回来,别不开心……我等醇良他成年后就把一切交给他,然后我就陪着你好了。你要种菜我就帮你浇灌,你上山摘竹笋我也跟着去,就背着背篓,你摘我背,行不行?”
林若怀嫁了他十七年,三年才怀了周醇良,如今也快二十年了,周乾郎也禁不住感叹,任时光飞逝,孩子也在长大,当年年轻气盛的君郎和小男子如今也因岁月磨去了芳华。
周乾郎人本身就是个严肃的人,对着夫男却是柔和的性子,林若怀听他说的那番话粥也喝不下去了,心中又涩又暖,对着目光温柔的看着自己的要过一辈子的人点头。

比平日晚了一个时辰才起床的周醇良梳洗过后才出了房间。一身绀青色衣衫衬的他身长更加挺拔,乌黑的发束起,少年模样格外英气,临近秋便是他的生辰。
小院的路要经过周乾郎与林若怀的房,刚走到屋门口时就被家长给叫住了。
“今天为何起的这么晚?”
被父亲叫住的周醇良身子一僵,平了平气息才回答:“昨晚累了,就多睡了会儿。”
“有哪里不舒服的就说出来,我让大夫来看看,知道吗?”
“是,父亲。”
看了他神色无恙,周乾郎也放心了:“好了,去吃早膳吧,你阿爹给你留了粥的。”
“嗯。”周醇良转身往厨房走去,待感觉自己完全走出父亲的视野后才停下来,衣服里面的里衣已经沾了些他后背皮肤的汗珠。
天气微凉,在厨房里喝粥的周醇良被丝丝凉风侵袭,钻入他微开的领口处令他打了个冷噤,放下碗筷自己寻了瓢瓜在厨房木桶中舀水洗碗。清凉的水打湿他的手背,思绪不竟慢慢抛锚,心神又往脑海中那个小小的身影跑去。
其实他早上哪里是赖床……
昨夜那突如其来的莫名感受就像在火中翻滚般,纾解了一次,他便把弄脏的床褥清理干净才睡觉。一夜梦乱,没想到早上被褥里他的□竟然又出现了类同晚上的情况……
并非不懂这种现象的周醇良只有继续纾解,而今日他也不打算出去做什么,周乾郎给他安排了课业,还要把晨间未练的功补上。想想,也是不可能去见秦桑的,光是想到那个人他就会变得不一样,周醇良不敢保证见着了会出什么事。
而后,天气越发清冷,家家都有事忙再见秦桑时日子早已过了半个月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V=大家元旦快乐,新年快乐=V= 再来爆一下,今天我生日哟~

有爱的娘子送我长评吧吧吧吧=3=……

PS:=V=,我想问一问啊,锄头要定制印刷的话………V…有毛娘子要啊?
就这个问题》《 至少要让娘子乃们看的下去,不然会说我语文毛学好的= =|||| 恩,当然今晚还是会更的=V=。我要长评评评评……


补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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