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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5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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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言之,也是说,他的这个校尉已经过了试用期,不是暂领,而是真校尉了,俸禄按二千石的数额满格发放,并地位也高。汉家制度,将军不常置,唯当有大的战事时,才会临时任命,以便统领出征的全军,战罢过了,即收将军印绶,大多数的时候,校尉已是帝国的高级军职了,放在往年,又哪里会出现同一个校尉职号,居然在同一时间会有两人,甚至更多人同时担任的?由此,也可看出当下“王纲不振”到了何等程度。

    刘若的军功不及夏侯惇,然凭其家声,他现下也已被曹操表为了“行校尉”,号为“行建武校尉”。

    曹纯年纪虽轻,一来是曹操的从弟,得曹操看重,再一个他曾出仕朝,任过黄门侍郎,黄门侍郎秩不高,只有六百石,然为天子近侍,常从左右,关通内外,类若后世的秘性质,诚为要职,钟繇现於朝任的是此职,纂著过《战国策》、《山海经》等的前汉名儒刘向,在其子刘歆被朝廷拜为黄门侍郎后,曾告诫刘歆,对他说,黄门侍郎是“要处也”,秩低而位重,曹纯有此资历,可谓“年少显贵”,绝非寻常人可以相,因是,在曹操帐下,他如今也已是二千石的高级军官,只是他没有出任校尉,而是被曹操表为了骑都尉。

    近代以来,骑都尉军职的色彩渐渐变淡,常授给勋贵子弟,曹纯被表此职,正合乎他的资历、身份。按理说,他的这个骑都尉与校尉平级,是高於“行校尉”的,此次阻截徐州援兵,本该以他为主将,刘若为副将才对,但为借用刘若的族望,故此曹操使他为辅。

    曹纯、刘若辞别曹操,领兵出营,日夜兼驰,急赴高平。

    出了定陶向东,行百余里,到了山阳的郡治昌邑,暂停下部曲行军。在高平、湖陆间,泗水有一道支流,向西直到东郡,与濮水相合,此水又名济水,定陶在其北岸,昌邑在其南岸,

    曹纯、刘若把部队留在北岸,带了数个从骑南渡水,入昌邑城谒见袁遗。

    袁遗已经接到了曹操的檄,他对曹纯说道:“我昨日已调郡兵进驻高平、湖陆。夏侯校尉的别部也已经抵至泗水东岸,扼守住了渡口。高平才送来了一道军报,说是荀敞、孙康拔营西行,号称部众万人,而斥候察观其队伍,或在三四千之数,目前已经入了鲁国境。”

    曹纯和刘若对视一眼。

    曹纯问道:“下邳可有动静?”

    “尚无有关的军报送达。”

    “泰山、东平有无异动?”

    “也无军报。”

    看来山阳郡的情报工作做得不怎么到家,曹纯於是也不再问了,谢绝了袁遗的留饭,与刘若出城。回到军,两人商量。曹纯说道:“荀敞、孙康既已率部至鲁,则离任城县不足百里远矣,吾意提精骑先行,君率步卒从后,如何?”

    刘若不解他的意思,问道:“都尉为何想要分兵?可是担心折冲与袁太守的兵马不能抵御荀、孙?”

    曹纯摇了摇头,说道:“我有两城为倚,泗水为险,荀兵再强,亦断难轻易渡泗。我并不担心折冲与袁太守的部曲不能遏住泗水东岸,被荀敞、孙康击破。”

    “那都尉缘何与我分兵?”

    “徐州方拔泰山,士气正盛,而我州故刺史刘公数击黄巾不破,反为其所刺而死,兼之任城县近又被刘备、陈褒袭据全城,我军的军心却甚是不稳,非得有一场胜仗,才能振奋兵士的斗志。我之所以想与君分兵,正是欲趁荀敞、孙康方入鲁境之机,给以迎头痛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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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张飞宿将袭如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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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若踌躇半晌,说道:“子和,君意固佳,然吾军从定陶出,至此已行百余里,沿途未曾休整,由昌邑东至高平,又是百余里,兵法云‘五十里而争利,则蹶将军,其法半至’,五十里犹如此,况乎二百余里?君即便是提精锐而趋,到高平也已成疲兵,如能战而胜之,当然最好,可若不胜?怕是非但无以提振士气,更反会使吾军恐惧,不敢再与徐州兵战也。 ”

    曹纯神态自若,言语沉稳,说道:“争利而进,确是兵家大忌,唯今吾所以提兵先击者,非为利也,徐州无故侵犯我境,不义,吾以义励士,士必争死,行二百里,便是精锐也会成为疲兵,此话不错,而荀敞、孙康出合乡,赴任城县,亦百余里远,他们也不是以逸待劳,以我争死之义士,袭彼无备之劳师,破之即使不易,也不难。……眼下徐州兵气盛,吾军如不先夺其声,待至高平,用我惧战之伍,迎其常胜之师,定会陷入苦战,许君卿是镇东帐下的名将,等他带着后续的援兵再赶至,胜负不好说了。校尉请再思之。”

    刘若还是不能决断,犹豫地说道:“子和,不如遣骑回定陶,把君意告与将军,请将军做主?”

    曹纯说道:“临敌决战,当应变置宜,遣骑返定陶,不是不行,但一来一去两百余里,将会贻误战机。”话是这么说,但曹纯是个重视规矩的人,见刘若瞻前顾后,迟疑犯难,始终不能决定,毕竟他是主将,曹纯也不愿“一意孤行”,引得刘若不快事小,坏了军的法度事大,因是便妥协了半步,又说道,“要不然这样,一边遣骑急返定陶,请示将军,我一边带精锐先发,若是将军不许,得了信之后,校尉可派人追我,我自从令不战。”

    曹纯算是只带骑兵先行,大部队行军,速度也肯定不单人独骑,一人数马、昼夜不歇的话,先去请示过曹操,再来追赶他,在时间约略来得及。

    刘若说道:“如此最好”

    於是,刘若遣快马去请示曹操,曹纯选得精骑,先行往高平方向疾赴。次日傍晚,到达了泗水西岸,与夏侯惇别部的驻兵接了头,渡河的船只早已备下,曹纯引部船,分批过河。才到东岸,部曲还没有集结完毕,一人从对岸乘舟来到,下了船,匆匆求见曹纯。

    曹纯召此人来见,却是认得,正是刘若帐下的一个司马。

    这人说道:“将军有军令给都尉。”说着,取出了一道,呈给曹纯。

    曹纯抠掉印泥,打开观看,的字迹是曹操的亲笔,只有四个字,写道:候闻露布。

    露者,坦露之意。不缄封的被称为露布。露布包含的方面很多,其一个指的是军事的捷报。很显然,曹操同意曹纯的打算,这是在预祝他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曹操和荀贞在性格、行事有不少相近处,也正因此,他两人认识虽晚,相见的次数亦不多,却彼此“惺惺相惜”,重视对帐下军官的军事教育即为他俩相近的地方之一,荀贞汇总了前代兵法,注以著名战例,分发给部曲将校学习,曹操也一样编写了这样的军事教材,便是后世有名的《孟德新》,只是现下此还只是一个初步的形态,尚没有到达成熟的程度。

    曹纯精读细研过此,平时又常在曹操身边,从其征战,在实践得到进一步的学习,因此他治军、用兵的思路可谓是全然得自曹操,他此回提出的“先夺其声”,实际正是学习、观摩得来的曹操的用兵方略,所以,刘若不能理解,但曹操肯定是不会反对的。

    得了曹操的认可,曹纯当即把部各曲的军官召拢过来,将此檄传示给他们看,等他们都看完了,按剑东顾,看向高平的方向,於此地,可遥见高平的城墙,他说道:“镇东恃强凌人,既侵泰山,又袭任城郡府,辱没逼迫,视吾军无人哉?其虽以战功显赫北州,正可借之使吾等成名孙康,贼耳,荀敞,儒也,设如鸡鸣狗盗、穷经皓首,吾等自不如之,争雄疆场,何能与吾等昔白起坑赵卒四十万於高平,威震天下,此县与彼同名,君等可有此望?”

    白起坑赵卒四十万,曹纯说的自是秦赵间的长平之战,白起坑赵卒之地实不叫高平,而是在高平西南数十里外,但相距不远,他也不算信口开河。“君等可有此望”云云,问的不是敢不敢学白起坑俘虏四十万,而是在问这些军官们,想不想通过击败徐州兵而使名声远扬。

    军官们听了曹纯的话,想想徐州近月的作为,的确是欺人太甚,无不深觉受辱,顿皆同仇敌忾,一个个热血沸腾,纷纷大声地说道:“都尉尽请下令,誓叫荀敞、孙康有来无回”

    曹纯心满意,知道军心可用了,遂把刚从夏侯惇别部兵士那里得知的最新敌情告诉诸军官,说道:“荀敞、孙康部现将至泗水东岸,在任城、高平间,距我部这里不到二十里。他们尚不知我部已渡泗水,我欲命各曲休整半个时辰,然后便急袭其军诸君以为何如?”

    军官们无人反对,都道:“敢请为都尉先锋”

    与诸荀多伟男子,曹家的人个头多不高,曹纯亦是如此,他又年轻,今年刚二十四岁,胡须还很柔软,面容虽不能说还显青涩,却也绝不称不威严,但此时,他甲衣在身,按剑慷慨,却半点也不使人觉得他身矮貌少,一股勃发的锐气令人心服,甘愿为之赴死。

    曹氏本非是以儒业传家的,曹操、曹仁、曹洪,俱少好游侠,弓马游猎,不修行检,尤其曹仁,从曹操之前,阴结少年,数至千余,往来之辈,尽是剑客、轻侠,不乏亡命,曹纯尽管礼敬学士,但其族风如此,耳闻目濡,他难免会深受影响,平时倒也罢了,当需要的时候,和武夫打交道的办法、临敌的勇气和果敢,他都不缺。

    各曲集合完后,地休整了半个时辰,曹纯一马当先,引之径向荀敞、孙康部所在的行军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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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张飞宿将袭如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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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如曹纯所说,荀敞本是儒生,非以勇武为长者,脾性沉着,所以在用兵,不到破釜沉舟的关头,素来慎重为先,此次驰援任城县,虽是有荀贞下的军令,不能按期抵达便按“失期”处置,但他依然没有“冒进”,在行军的过程,广散斥候,随时探察敌军的动向。

    因是,曹纯方渡河时,荀敞知道了这个情报,当曹纯疾奔来袭,他亦提前得知。

    问清楚了斥候,获悉渡河、来袭的曹军都是骑卒,其兵所打之旗帜,写的是一个“曹”字之后,荀敞对孙康说道:“此定非奋武亲来。奋武帐下,得重用的曹姓诸校唯仁、洪、纯、昂、授数人而已,曹昂、曹授典奋武亲兵,曹仁现屯谷城,来犯袭吾部的只会是曹洪或者曹纯,洪轻率,纯小儿辈耳,皆不足论,君与吾将计计,设伏勾诱,然后破之,胜何难哉?”

    曹昂是曹操的长子,曹授是曹操的从子,其父为曹操之弟曹彬。

    曹昂、曹授的年纪与曹纯差不多,曹纯小点,他两人年纪较小,与曹操的血缘关系又是最近,所以通常不会领兵在外,而是被曹操留在身边,典掌护卫、亲兵。

    对曹军将校的情况,徐州方面是很了解的。

    三曹之,曹操最器重曹仁,同样的,徐州方面最重视的也是曹仁,曹洪虽然对曹操立下过汗马功劳,当年讨董,要是没有曹洪让马,曹操可能死在溃兵之了,但是如论到掌兵、临敌的才能,曹洪却不怎么出众,其人轻吝无毅重,也称不很有谋略,此前尽管有过一些战功,在戏志才等人看来,他不过是“因人成事”,依赖的多是曹操之能罢了,故而他并不被徐州的名将们特别属意,曹洪如此,曹纯年轻,未有过了不得的战绩,因更是不被看重了。

    荀敞今年三十来岁了,从平元年起,至今从荀贞征战已近十年,曹纯才二十出头,“无名之辈”,为鼓舞孙康的斗志,荀敞呼他为“小儿”,像曹纯轻他为“儒也”一样,俱属正常。

    在昌豨作乱被杀后,孙康本一直小心做人,在面对荀敞时,因那一晚荀敞平定豨乱,举重若轻、镇抚果决的表现又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因而他越是诺诺而已,唯命是从。

    当下,见孙康无有异议,荀敞便安排各营,做出布置。

    曹纯带精骑疾驰,行十余里,斥候来报:荀敞部正在前边不远,行於由合乡县到任城县的官道,察其军伍,队列虽然齐整,然因正在行军,防御却不严密。

    曹纯大喜,顾对左右说道:“此战胜矣”传令各曲,“擒、斩荀敞、孙康者,论功擢赏”命各曲急进,攻袭荀敞、孙康部。

    很快,加速行进的曹军骑兵们便看到了官道正在行军的荀敞、孙康部兵马,队伍拉得很长,在路迤逦数里。奉曹纯之令,随军的鼓手们敲响了战鼓,顿时,全军闻名而动,诸曲出击,战马践踏大地,骑士挺矛呐喊,如同一股旋风,呼啸着向道路的荀敞、孙康部冲杀而去。

    曹纯没有冲在前头,而是带着亲兵在阵后跟行,远望之:只见荀兵全是步卒,又是在行军,“猝然无备”,自是难以抵挡骑兵蓄势之后的冲锋,不过片刻功夫,荀兵的行军队伍被冲了个七零八落,有几处兵士在各自军官的带领下,试图聚拢列阵,却在曹骑的反复穿插下,始终不能成阵。尘土漫天,铁骑逞威,荀兵唯一组织起来的反抗,是些许弓弩手射出的些许箭矢,然而数量太小,丝毫起不到阻止曹骑冲杀的作用。

    几乎没过多少时间,大约也是两刻钟,荀兵即宣告溃败,丢盔弃甲,放弃了辎重,往东北边逃走。不用曹纯下令,杀得顺手的各曲骑兵便纷纷追逐而。

    在亲兵的护从下,曹纯跟在诸曲的后边,这时来到了此前突袭荀兵的战场,他环顾四方,原本大喜的心情却忽然一沉,暗道一声“不妙”,深觉不妥。

    却原来:道路伏尸不少,却多穿着布衣,同时少有像样的兵器的,从远处看,好像荀兵弃下了不少的辎重,近处看去,才发现被荀兵弃下的大多是小车子,没几个大的辎重车。

    曹纯心道:“徐州兵既已向来号称精良,荀伯平又是镇东的宗族肺腑,其所带之部曲,必自更为猛锐,怎会兵士多不着甲?从合乡到任城尽管不远,可荀伯平领数千兵,即便粮秣可以少携,矢甲兵械却不可有缺,想来亦绝不会只带这么一点辎重车。……不好,或是计了也”

    急忙遣人给逐北的各曲下令,命不许轻进,同时,他带着亲兵在后紧从。一路追出四五里,蓦闻得前头鼓声大作,正往前猛追的各曲曹骑相继停下了冲势。

    曹纯连连拍马,总算是赶到了停下来的各曲兵士。

    冲锋势头停下的太快,缺少缓冲,各曲的曹骑都乱成一团,乱糟糟的,人声马嘶,甚是混乱。曹纯强压住紧张,一边派亲信去给各曲军官传令,命他们立即整顿队列,以免荀兵趁机来袭,一边朝前方展目观瞧,看到前边约一两里外,由数百辆的辎重车列成了一个守御的阵型。

    曹纯嘿然,心道:“果是诱我之计,原来在此处设得有伏”

    还好曹纯传令及时,追敌的曹军各曲骑士都放慢了速度,这才能在发现荀兵车阵的第一时间停下了冲杀的奔势,要非如此,若仍是以最先的那种速度驰行的话,他们肯定得一头撞去,到得那时,必大败无疑,饶是如此,各曲也是乱了好一会儿,才勉强重新列好了队阵。

    各曲的军官纷纷策马过来,问曹纯下边怎么办。

    便在这时,荀军的车阵打开,从出来百余甲士。

    甲士阵,一人骑在马,朝这边叫道:“对面来将,可是曹子廉么?”

    车阵是步卒在野战时对付骑兵的一大利器,辅以劲弩,不仅可以自守,并且对骑兵的杀伤力也很大。前汉时,李陵以五千步卒、弩矢五十万支,列车阵自御,敌匈奴十余万骑,激战终日,杀伤敌两千余,后因弩矢用尽才不得不撤退,由此可见,这种组合对骑兵的威胁之大。

    曹纯部都是骑兵,突袭奔杀固是步卒难当,可一旦步卒列成车阵不好再打了。他细观荀敞列成的阵型,一时想不出破阵之策,便遣人出去接话,以图借此再做思酌。

    他遣出去的人回答对方,说道:“攻灭汝辈,焉需鹰扬?吾主曹都尉是也。”

    鹰扬,是曹洪的校尉职号。

    被荀军甲士护卫出阵问话的正是荀敞。

    荀敞闻之,遂笑道:“本意若是鹰扬来此,吾生擒之,可致小功一件。未料竟原来是小儿辈。吾荀敞是也,纯且出来与吾答话,如是肯降,可免尔不死。”

    从衣甲可以看出,与荀敞接话的那人只是个司马,所以荀敞有此一说,呼曹纯出来答话。听荀敞直呼曹纯之名,更别提那蔑视之词,曹纯左右的诸曲军官尽皆愤怒。

    立时有人请战,说道:“荀敞傲慢可恨他现独出阵外,周围只有百余甲士环卫,破获易耳,下吏敢请带本曲兵急袭之,为都尉生擒此子”

    曹纯不语,又细看了片刻对面的车阵,做出了决定,下令说道:“撤退。”

    诸曲军官俱是愕然。

    一人问道:“荀兵虽列车成阵,吾部绕外以弓弩袭扰之,候其阵乱,不是没有取胜的机会。都尉,缘何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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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张飞宿将袭如狼(下)() 
曹纯答道:“吾部皆骑,长在奔袭野战,不利攻守。敞兵既已守御有备,吾部一击不中,自当远扬,且我观其所列之车阵,颇为严整,适才所死者多布衣,想应是其随军的民夫,料彼精锐,定掩藏在阵中,以我之轻甲,敌其之强弩,纵胜,损失亦大,是以当撤。”

    军官们愤愤不平,有人说道:“荀伯平辱都尉甚矣!不击破之,此气难消!”

    曹纯却是丝毫不受此影响,他眼睛明亮,说道:“岂不闻兵法云,‘将不可因怒兴兵’?荀伯平如不出来辱我,或许我还会试着攻一攻他,今其辱我,定然有诈。”决然下令,“撤兵!”

    曹纯年纪虽少,到底从小好经书,好书之人,常能沉稳,不似飞鹰走犬之徒,动辄比勇斗气,所以对荀敞侮辱他的那些言辞,竟是左耳进,右耳出,半点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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