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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整体的两方实力对比。
再一个,彭城的战略地位虽重要,可辖地却小,东西纵深总共不过二百多里地,南北纵深也只有三四百里,一旦陷入和陶谦的战争中,稍有失利,那就是全军尽没、地盘丢失的下场。
所以,薛礼是绝对不可能会和荀贞联手,把自己卷入这场战争中的。
他定了定神,说道:“荀公爱民,让人敬佩,只是鄙郡兵少民寡,恐难与荀公共举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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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刘备奉使出彭城 郭嘉划策迫薛礼(六)()
薛礼说道:“荀公爱民,让人敬佩,只是鄙郡兵少民寡,恐难与荀公共举此事。 ”
听得他这么说,刘备、郭嘉对视了一眼,两人与关羽起身,行礼告辞。
这出乎了薛礼的意料,没想到刘备、郭嘉这么干脆?
薛礼下意识地看向仓由。
仓由也很惊讶,见刘备三人已经行过了礼,看着是真要转身就走,急忙仓促离席,说道:“君等远道而来,道路寒苦,当在鄙郡休息两日方是,何必着急就走?”
刘备神态忠厚,言辞客气地说道:“我等不是回广陵。”
“那是?”
“我家府君还给了我等另一项任务,需我等尽快完成。”
“是何任务?”
“我等临行前,我家府君交代:彭城薛公惜民重义,或不会愿兴兵戈,如果被薛公拒,可入沛郡,向孙将军借兵。”
仓由怔了一怔,说道:“向孙将军借兵?”
“正是。”
刘备顿了一顿,冲着堂上呆坐的薛礼又行了个礼,笑道:“待到那时,少不了还要再请薛公帮忙。”
“请我帮忙?”
“夹而击之,兵法之道。来日取下邳,我家府君由南而发,孙将军则必会由北而下,由北而下,自就少不了要向明公借道。”
薛礼心中咯噔一跳,头个想到的便是“假道灭虢”的故事,心道:“借道?借道”脸上不能再保持端严的神色,眼中透出了骇然和惊惧,眼见刘备、郭嘉都是嘴角带笑的模样,心中又不由想道,“莫非刚才他俩请我出兵相助荀贞,只是在为孙坚找假道我彭城的借口?”
他追悔不已,后悔不迭,只悔刚才没用答应刘备、郭嘉的请求,可自矜身份,不愿因此露怯,却又不好立刻改口,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仓由。
仓由也是心中惊骇,孙坚兵精将勇,如由他率兵入境,这彭城的主人不必多说,肯定是要换一个人来当了。
他忙堆出笑容,挡住刘备等人的路,不让他们走,说道:“君等稍驻,且莫急走。荀公兴兵,上顺朝廷,下应百姓,此大义之举也,正如玄德兄适才所言,我家府君也是一个爱民重义的人,对此事,断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至於该到底如何襄助荀公,我等不妨再细细商议。”
刘备、郭嘉再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笑意。
“要求薛礼列兵郡界,以牵制陶谦部分兵力”之事,也就是他们此次出使的目的,已经成了。
确如刘备、郭嘉所料,在接下来的会谈中,薛礼痛痛快快地答应了荀贞的要求。
郭嘉趁机又提出了两个附加的要求,一个是买粮,一个是买铁,上头有“孙坚借道”压着,薛礼这回没有再有半点推脱,一点折扣没有打的,完全答应了郭嘉的所请,不但答应所请,还因荀贞兴兵是“顺天应民”之举,而主动提出愿意给荀贞一个低价。
当晚,刘备、郭嘉、关羽等在彭城郡府住了一夜。
次日,诸人辞行,薛礼亲将之送出府门,仓由则把他们送出了县门。
离开了彭城县,郭嘉勒马暂停,回顾县城,对刘备说道:“薛彭城眼高手低、胆薄志远,今迫於威慑,虽答应了君侯的要求,可这个‘答应’,实在是不很可靠啊。”
“他既已应下,岂还有反悔之理?”
“我是担忧陶恭祖啊。”
“奉孝的意思是?”
“不错,我正是忧陶恭祖会遣人来拉拢薛彭城。”
陶谦和薛礼虽然不对付,但就目下的形势而言之,陶谦和薛礼之间的矛盾已不是他们彼此间的“主要矛盾”,他们两人各自现在所要面对的“主要矛盾”,都已经变换成了荀贞。
荀贞如得下邳、徐州,陶谦将无立身之地。
而就不要说得徐州,荀贞只要得到下邳,他的兵马就随时可扣彭城之门,对薛礼来说,这便是陶谦之外,又多了一个威胁。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陶谦是极有可能遣使来见薛礼,与薛礼定盟的,而从薛礼一贯来的表现看,他还真是十有八/九就会答应陶谦的盟约。
一旦薛礼答应下陶谦,希望他牵制陶谦部分兵力的这个目标,自然也就没有办法达成了。
刘备说道:“此事确有可能,那以奉孝高见,该如何应对才好?”
“这一点,你我能看出来,君侯又岂会看不出?君侯所以仍旧还是遣我等来见薛礼,所为者,不过‘上下两求’罢了。”
“‘上下两求’?”
“如薛礼果肯诚心相助,列兵郡界,自是最好不过,此为‘上求’;薛礼如不肯相助,改与陶谦为盟,而有你我来这一趟,吓他一吓,料他定然也不敢直接出兵相助陶谦,此为‘下求’。”
“若非奉孝说明,我是怎么也领会不了君侯的这两重目的。能人高士,果非愚者可及。”
郭嘉一笑,说道:“校尉宽厚诚义,能得人死力,人杰是也,何需过谦至斯”
刘备、郭嘉、关羽等顺利完成使命,自归东阳。
回到东阳,两人上荀贞,把见薛礼的详细经过,以及薛礼愿低价卖粮、卖铁,并及在下邳沿途的所见都一一写得清楚,随之,遣人快马送去郡府,面呈给了荀贞。
这时,已是初平二年,过了正旦数日了。
……
这个新年的正旦,陶谦过得很不痛快。
大早上的,他独坐在房中,说是看,其实完全看不进去。
不痛快的原因有好几个。
总的来说,可分为两块,一块儿是私事,一块儿是公事。
私事这方面主要是两件事。
一个是他的两个儿子还是那么不靠谱,不能委以重任。眼看着每过一年,陶谦就老一岁,岁月相催,而徐州这么大的一块基业,却竟似是后继无人。
一个是他后宅两个得宠的妾侍争风吃醋,不管陶谦见到两人中的谁,这人都必会说另一个的坏话,让陶谦想在温柔乡里避开一点现实的无奈也是不能。
公事这方面主要也是两件事。
一个是正旦这天,来谒见他,或给他送礼恭贺新年的人比往年少了一些。
一个是他召臧霸来见,臧霸来虽是来了,可一见面就是要兵要粮。
私事也好,公事也罢,陶谦其实自己也知,之所以他会觉得公私不顺,事事不谐,不管看见什么都觉得不痛快,归根结底,根子还是在荀贞身上。
这世上若无荀贞,或者如果荀贞不在徐州,那今年的正旦,本该是这几年来陶谦过得最痛快的一个正旦了。
董卓乱政,天子迁去了长安,关东无主,诸侯兴起,没有了朝廷的纲纪诏令,放眼看周边无不是兵强者为雄,当此这般数百年难逢的良机,他坐拥一州之地,这是何等的好运道?本该此时此际,正是英雄丈夫大展手脚、以立事业的绝佳良机若无荀贞,至迟到今年春夏,他自觉就可把彭城、广陵彻底纳入手中,然后再以五郡为资,北上南下,西出中原,即便成不了千秋伟业,追随春秋时齐桓公的事迹,做一个“九匡诸侯”的霸主却不是没有可能。
只奈何,世上有一个荀贞,这个荀贞还偏偏就在徐州
想起前两天广陵的细作来报:近日广陵兵调动频繁,粮秣征运,荀贞似有兴兵之意,陶谦更是觉得心头发堵,丢下手上的,看向室外,见院中树木凋零,枯枝萎干,越发不痛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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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广陵兵动徐方沸 鲁阳坐视豫州盟(一)()
冷风吹动院中的枯树,干枝晃动,发出哗哗啦啦的声响,使人心烦。 ¤,
陶谦猛地站起身,大声对门外的侍从说道:“把门给我关上”
门没有关上,倒是随着他这一声厉喝,外头进来了两个人。
一个曹宏,一个曹豹。
见是自家的两个亲信来到,陶谦稍微放松了语调,原本严厉的面孔也松弛了一点,说道:“你两个来了。”
曹宏、曹豹听到了陶谦的那一声大喝,此时来入室内,又见陶谦面色不豫,曹宏遂笑道:“哪个不开眼的惹怒了明公?明公给我说说,我去叫他来负荆请罪。”
陶谦勉强笑了一笑,回入席上坐下,叫他两人也落座。
曹豹是个武人,性子上耿直急躁一点,坐到席上,开口说道:“还能是谁?徐州五郡,敢惹怒明公的,除了广陵那一位,还能有谁?”
曹宏问道:“明公果是因此动怒么?”
陶谦叹道:“卿二人皆我心腹,我之心思,卿二人岂会不知?”
曹豹说道:“明公,我与曹君正是为荀贞之而来。荀贞之在广陵调兵征粮,近日来,他的举动越发频繁,显是将有异样,敢问明公,不知对此可定下决策了?”
得悉荀贞调兵、征粮后,陶谦就与曹宏、曹豹密议了一回,当时讨论的结果是分以两策应对,一个是调泰山兵出琅琊、入下邳,一个是调徐州的州兵集驻东海郡南。
泰山兵入下邳,当然是为了增强下邳的守备力量。徐州兵集驻东海郡南,则是为了能够对广陵造成逼压,——如前文所述,下邳郡处在东海和广陵间的郡土是东西狭窄的,从东海郡南到广陵郡北,最短的直线距离只有八/九十里,徐州兵如屯驻在此,足以能够对荀贞造成威胁。
陶谦和曹宏、曹豹商议出的这两策,不可谓不积心处虑。
泰山兵、徐州兵都不是陶谦的嫡系,由这两支人马当头阵,如能威吓住荀贞,使他不敢妄动,自是最佳,如不能吓住荀贞,也完全可以用这两支人马来消耗荀贞的实力,然后,再伺机遣丹阳兵进击,如此,就算不能全胜,也定然不致落败,而且还有一个好处,可以借机削弱已渐尾大不掉的泰山兵,和越来越有点不听话的徐州兵,从而达到丹阳兵独强州中的前景。
可惜,他们的这个算盘打得虽妙,泰山兵、徐州兵却也不是傻子。
徐州兵倒也罢了,虽然因为荀贞的拉拢,他们中有些出身本州士族的军官,对陶谦已生三心二意,可他们作为徐州的州兵,毕竟是不敢拒绝陶谦的调动的,最多偷懒耍滑,十分力里只出个五六分,——这已是他们“不合作”的最大限度。
臧霸却不然,他是“客军”的身份,原本军饷、补给,都要仰仗陶谦,陶谦的命令他是非听不可的,可这些年陶谦为得泰山兵的助力,以压制本州士人和广陵荀贞,对他是百般放任,而今他虽非郡守,却俨然已是等同占有了琅琊一郡,已经有了足够的底气不听陶谦的调遣。
前几天,陶谦召臧霸来见,叫他率兵去下邳。臧霸怎么回答的?叫苦连天,要粮要兵。——让陶谦心烦意乱的几件事中,这正是其一,而且是最重要的一个。
泰山兵调不动,徐州兵就算能调得动,又有何用?
荀贞帐下的部曲有主力、有二线部队,陶谦也是一样。
陶谦帐下的头等主力是丹阳兵,甲械最精,粮钱最足,战力也是最强,而且经过从去年到现在的不间断扩充,兵员人数也得到了极大的提高,现今已有近两万之众,真可谓是人强马壮;其次则是泰山兵,兵卒亦锐,甲械也全,虽因客居徐州,离家日久,有不少兵士陆续私逃回了泰山,可臧霸却也一直都在召兵,现仍约保持在万人左右;至若徐州兵,因了陶谦一贯抑制的缘故,现而今只能算是二线甚至三线罢了,老弱病残,战力不强,装备也差,斗志更低,又因陶谦为壮大丹阳兵,而数次减其饷粮、大加裁撤之故,现存的兵员人数也不是太多,只约有五六千人,没有泰山兵在下邳呼应,只靠他们实在是难挑大梁,断然是威胁不住荀贞的。
所以,臧霸不肯动,陶谦、曹宏、曹豹三人的“妙策”就无法得以施行。
听曹豹问自己可有对策了没有,顿时烦恼又上了陶谦心头。
他心道:“当年我临危受命,匹马入徐,数月间扫荡五郡,弹指尽平灭十万黄巾,一州束手,名士尽伏,生民称颂,万众传美,是何等的畅快却怎么就落入了今日的困境?”
其实,陶谦一点没有落入困境。
对比一下荀贞。
荀贞只有一郡,陶谦有三郡。
裁撤过部曲后,荀贞只留了一万多兵马,而陶谦只精锐的嫡系丹阳兵就有近两万人。
怎么看,胜面都在陶谦这边。
陶谦唯一的问题是:他年纪大了,地盘多了,也就难免瞻前顾后,没有了当年的果断勇鸷。
陶谦如能还有着当年平定黄巾时的那种气概,泰山兵不动、徐州兵不行,都没有关系,便就干脆亲率近两万的丹阳精锐,进军屯兵,与荀贞决死一战,只要稍获胜面,泰山兵、徐州兵必就不敢再三心二意,到时一拥而上,三军齐动,只有一个广陵郡、缺乏足够纵深、同时也缺乏足够兵员、后勤补给的荀贞,如何能胜?
然而,陶谦却没有了昔日的勇气,面对锐意进取的荀贞,他自就会觉得陷入了困境。
陶谦拈须半晌,不发一语。
曹宏进言说道:“宏有一策,或可解臧霸不从调动之困。”
“噢?卿有何良策,快快说来。”
曹宏先痛骂了臧霸几句,骂道:“臧霸受明公大恩,却与荀广陵眉来眼去,心怀二意,不从调动,显是存了坐山观斗之念,实在可恨,只是现在没工夫找他算账,只能姑且先放他一回。”
陶谦没工夫听他骂臧霸,追着他“可解臧霸不从调动之困的一策”问道:“良策为何,卿速道来。”
“臧霸不从调令,明公可以彭城相代。”
“以彭城相代?”
“彭城产铁,兵械素精,明公可遣一人往使,说动薛礼,叫他出兵下邳,助笮相守地,然后,再如前议,用徐州兵屯郡南,以胁广陵。”
“此策固佳,奈何我与薛礼有隙,他未必肯听我调动啊。”
“广陵如兴兵,必首取下邳,而下邳一旦为广陵得,广陵就会兵临彭城门户,到那时,东为明公,南为广陵,西又是孙坚,彭城小国,处三大国间,自保难矣我意薛礼必是不愿广陵得下邳的。昔时小隙,如何能与今之身家性命相比?明公可许他婚姻,结以盟约,料他定从。”
“卿言之有理,……只是,许他婚姻?我二子皆已婚配,亦未尝闻薛礼有女啊。”
“薛礼无女,可从其族中择之;明公二子皆婚配,可娶小妻。”
当下之时,尚无后世的礼教森严,男女婚姻,有时并不重大妻、小妻之分,贵族名门家的女儿嫁给别人当个小妻,并非罕见之事。退一步说,即使薛礼对此介意,可他没有女儿,只是从族中选个女子,嫁给“身为一地诸侯的陶谦”之子做小妻,实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陶谦沉吟了下,说道:“卿言甚是,薛礼还真是不太会愿意广陵兵临郡界,……好就按卿计,我今日便遣使去彭城,与薛礼相约婚姻,使他兵助下邳。”
“除此之外,明公可遣一使,再去鲁阳,问袁公路借兵。”
十天前,陶谦已遣了一使去鲁阳见袁术了,可至今尚无回信。陶谦点头应道:“便依卿言,我再遣人去鲁阳见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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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广陵兵动徐方沸 鲁阳坐视豫州盟(二)()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荀贞调动兵马这件事,陶谦就算再保密,也难以瞒住所有的州府吏员。 州吏都是徐州本地人,大多出自各郡的士族,他们一知道此事,各地的士族也就知道了。
徐州五郡的士族,有的彼此时有来往,有的互结为姻亲之家,东海、琅琊、下邳等郡的士人,不少和广陵的士人有着或远或近的关系,当闻知这等大事后,为了自家宗族的利益,这些士人不可能无动於衷,於是,他们纷纷遣人、或者写信,去向广陵的熟人打探此事的真假虚实。
广陵的士人,有倾向荀贞,因而口风严的,也有觉得荀贞、陶谦是一丘之貉,两人都是图谋徐州的“外州子”的,自就不会给荀贞隐瞒,知道多少便说多少。
没用多久,东海等郡的士人就确定了:荀贞的确是在调动兵马,准备进兵下邳了。
确知了此事后,各郡士人们的表现不一,看待此事的角度不同,但总体来说,没多少人为陶谦担忧,反过来,却有不少人都在暗暗期望荀贞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
说到底,陶谦在徐州这几年,行事刚强,一味以势压人,州中的那些名士不少都吃过他的苦头,乃至有因为不配合陶谦而被下过牢狱的,现今荀贞要和陶谦争徐,虽说他两人皆非徐州土著,俱为“外人”,可毕竟一来荀贞出身名族高姓,虽系荀氏远房,却也算是个“公族子弟”了,一向来的名声不错,又有讨董的战功,二来,看荀贞在广陵的为政,也像是个宽容的人,不管怎么说,如果他获得了胜利,徐州改由他来当政,总该是会比陶谦强一些的吧?
这一日,州典农校尉陈登借休沐之日,在头天晚上回到了家中。
陈登家在下邳郡淮浦县。
淮浦是下邳郡最东边的县。“浦”者,“水边或河流入海的地区”之意也,顾名思义,此县紧邻着淮水,位在淮水北岸,淮水过了此县之后,再向东百里,即汇入海中。
淮浦离东海郡和广陵郡都不远,北上百里是东海郡,向东四十里或向南百里则皆为广陵郡界。
这个地理位置决定了将来荀贞、陶谦一旦开战,淮浦必定躲不过战火。
所以,当在获悉荀贞开始备战,也许很快就会挑起战争后,陈登已是顾不上陶谦可能会因“他忽然归家”而出现猜疑,刚一等到休沐,就提前连夜快马赶回了家中,和父兄商议该如何应对此事。
陈登的父亲陈珪是灵帝时太尉陈球的从子,其族世代二千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