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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坚果然问道:“贞之,缘何叹息?”
“惜我无此良甥”
孙坚对徐绲这个外甥是很喜欢的,听了荀贞这话,得意得很,摸着肚子,哈哈大笑。
看罢场上练兵,诸人回到帐中。
荀贞说道:“秋收已毕,粮既已足,天且凉爽,闻报:董兵士气浮躁,多思归乡。文台,此你我之进击之时到了。”
孙坚令人铺开地图,行至图前,观之沉吟。
荀贞也来到图前,问道:“文台,你在想什么?”
“上次你我联兵进击,虽胜,而止步於伊阙关下。今次再击,你我当如何部署才是?”
“我思之久矣上次之所以止步关下者,一因你我兵马不足,孟德早败,二因董兵士气正高,因而你我不得不退。今次再击,你我兵马已足,纵无外援,只凭你我本部,也足以与董军一战了,而董军之士气,相比上次,又大为低落。所以,我以为,此战,你我胜算可有八成。”
“八成,当然是已可一战,……你我这次仍攻伊阙么?”
荀贞的手指落在地图上,在一个地方上轻轻地diǎn了一diǎn,说道:“我与志才、文若、公达等讨论,都以为,此次你我当舍伊阙,击太谷,以此过诸关,而攻洛阳。”
孙坚猛地一拍荀贞的臂膀,大笑道:“贞之,我也是这个意思”
太谷,即大谷,是洛阳八关之一,在轘辕关的西边,伊阙、广成两关的东边,位处在洛阳的东南方,离洛阳不到百里。
选这里为进攻的方向,有两个好处。
头一个好处是:上次荀贞、孙坚作势进攻的是伊阙,这次如改击太谷,可起出人意料之功。
次一个好处是:如论路途之远近,行军之方便,最佳的选择自是轘辕关,从阳翟出发,往西北直行,百里即至,可轘辕太险,不可取之;而伊阙、广成这两个关卡,伊阙这里有伊水,广成这里有个广成泽,都不利於大部队的行军作战;综上而言之,也就是太谷最合适了,太谷虽也是两山夹一道,可论险,却不及轘辕,论行军易否,因无河、泽,则强过伊阙、广成。
荀贞、孙坚两人意见一致,便就定下此次出军的整体方略。
出偏师一道,佯取伊阙,而大军实奔太谷,以此为进攻洛阳的突破口。
孙坚说道:“上次击董,我认赌服输,由卿做了先锋,这次击董,把先锋之位让给我,卿看可好?”
荀贞心知,不管上次击董,还是这次击董,大兵一起,都是为天下瞩目的事情,上回孙坚把先锋位让给荀贞,实是不得已,荀贞那次一路攻城夺寨,数取胜功,已是令孙坚十分眼热,这回再起兵击董,孙坚显是肯定要争下这个先锋之位,以不使荀贞再独得功於天下了。
荀贞笑道:“那我就预祝将军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孙坚闻之,知荀贞这是同意了此次由他先发,大喜之极,连声欢笑,说道:“今晚不要走了,你我多日未尝欢饮,今宵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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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曹孟德妙解袁怒 荀友若起意归乡()
董卓的军事部署,和上次荀贞、孙坚出兵时大致一样,仍是以胡轸守伊阙、太谷一线,以徐荣守虎牢,以别将镇孟津、小孟津,与之前稍有不同的是,现在虎牢关一线多了一个吕布。
荀贞、孙坚议定了出兵的方略,在出兵之前,两人先联名并署,写了一道檄文,分别送去河内、鲁阳,同时通传天下。
檄文是由陈仪起草成的,大概讲了三层意思。
第一层意思是:董卓祸乱朝中,天子被迫西迁,荀贞、孙坚故以忠义起兵,今要二次进击董卓,以图先光复洛阳,再取长安,迎天子东归。
第二层意思是:这回诸侯讨董,本是以袁氏为号,因而请求袁绍、袁术共举兵,荀贞、孙坚两人愿听从袁绍的指挥安排,冲锋陷敌,战於阵前。
第三层意思是:曹操、鲍信等皆忠良之士,先与董卓战,不幸兵败,而闻曹操、鲍信虽败愈奋,又闻酸枣诸军虽散,而诸军中意怀报国、与董卓不两立的志士实际上却有很多,又闻陶谦厉兵秣马,整军已久,早存击董迎驾之志,所以荀贞、孙坚诚挚地欢迎诸人也一起起兵。
这三层意思,层层递进,一气呵成。
表面上看,荀贞、孙坚很尊敬袁绍,也很尊敬曹操、鲍信、酸枣诸军以及陶谦等人,可实则不然,在表面的褒举下,对曹操、鲍信的赞扬是真诚的,因为他两人有真实的战斗经历在,而对酸枣诸军、陶谦的褒扬却是明褒暗骂。
酸枣诸军且不说,久屯酸枣而无一战,终自散去,他们到底有没有“意怀报国”、有没有“与董卓不两立”,明眼人一看皆知,而那陶谦更是从来没有加入讨董战局的意思。陶谦厉兵秣马固是不错,可谁都知道,他的真实意图是为趁中原乱而取徐州,荀贞却称赞他“整军已久,早存击董迎驾之志”,这是在揣着明白在糊涂,看着是夸他,实际上是指着他的鼻子在骂他:“老子为了汉室,辛辛苦苦地在前头打仗,你个老小子却在徐州抄我的后路,太不地道了。”
对酸枣诸军、陶谦是明捧实贬,对二袁也是如此。
袁绍是此次讨董的盟主,可袁绍的战绩众所周知,根本没出黄河,就龟缩在河内,这倒也罢了,结果还被董卓偷袭,损兵折将,对他忠心耿耿的王匡险些全军覆没,这点“战功”实在是拿不出手,哪里对得起他“盟主”的称号?至若袁术,更不足提,缩在鲁阳,被董卓打上了门去,也不敢出来过招,吃了大亏,仍旧不肯进战。
这二袁,实是无法与荀贞、孙坚的积极进战相比。
所以,荀贞、孙坚在檄文中对袁绍、袁术,特别袁绍,虽是十分尊敬,自称愿为他的马前卒,听其令而行之,可实则这只是一种姿态,甚至可以这么说,这些话落入袁绍的耳中,袁绍必会大怒,会认为荀贞、孙坚是在讽刺他。
事实上也是如此。
在得到荀贞、孙坚的这道檄文,细细看过之后,袁绍勃然大怒,将之卷起,狠狠地丢在地上,怒道:“吾素以为荀侯温良,却不意他今竟嘲笑我乎?”
帐中坐着的诸人中有审配、逢纪、许攸、曹操、王匡、辛评兄弟、郭图、荀谌、淳於琼等人。
荀谌见袁绍暴怒,想去把檄文拾起,看看荀贞到底在文中说了什么,却又因气氛不低,一时不好起身,遂转顾席上,看向坐在上边的曹操、审配两人。
审配刚直,却无急才,忽见袁绍大怒,愕然之下,没想起去拾檄文,也没注意到荀谌的眼色。
曹操从容起身,踱到帐中,弯腰捡起了檄文,展开略略一看,哈哈而笑。
袁绍怒道:“孟德也笑话我么?”
曹操笑道:“我怎么会笑你?”
“那你笑什么?”
“我笑的是贞之啊”
“贞之?他哪里可笑了?”
“小肚鸡肠,实在好笑。”
“小肚鸡肠?”
“我闻孙侯入颍川前,路过南阳,袁公路邀之,请他留下来,孙侯不肯,袁公路以为他轻视自己,两人遂结怨。贞之昔入洛阳,袁公路尝遣人去拜见贞之,卑辞厚礼,愿与贞之交,而贞之不应,袁公路因与贞之亦有怨也。因此,当后来董卓部华雄入侵颍川,袁公路毁盟约而不肯救之,贞之和我常有信来往,他已数次在信中提及此事,说袁公路背约弃盟,非可交者,并说早晚要报此一仇。”曹操举檄文而示意,大笑道,“看看,这仇可不就报了?”
曹操东扯西拉,说了一大堆,袁绍被他绕糊涂了,问道:“卿何意也?”
“本初啊,你看贞之、孙侯的这道檄文,说及卿与袁公路处,落墨重点却在袁公路,而叙及卿处,却是言辞恭敬,言称愿为卿之马前驱。……这分明是在讽刺袁公路,怎么会是讽刺卿?”
袁绍与袁术不和,袁术以为袁绍母贱,总是看不起袁绍,袁绍对此怀恨久矣,听到曹操说荀贞之前在洛阳时不肯与袁术交,袁绍心中的气已是消散了不少,这时又听曹操说荀贞、孙坚意在讽刺袁术,虽觉得曹操这话未免牵强,可一来因为气已稍散,二来看到了席上的审配、荀谌,三来想及而今大事尚且未举,冀州尚未入手,实是不可再结外怨,遂顺着曹操的杆子往下爬,转怒为喜,自责笑道:“是我想得多了孟德,若非卿提醒,我还不得错怪贞之”
曹操又是哈哈一笑,抖了抖檄文,拽着袖子把刚才沾染到檄文上的灰尘擦干净,还给袁绍,自归席落座。
袁绍顾望帐中诸人,说道:“贞之、孙侯一意讨董,忠义可表,今他二人传檄我郡,卿等以为该如何?”
郭图只恨刚才没有先看到檄文的内容,不能趁袁绍发怒时挑拨离间,被曹操抢了先着,既然袁绍怒气已散,再说檄文的事儿也没用了,可他却也绝不愿荀贞借再击董卓之际成就天下威名,故而拈须,故作沉思片刻,说道:“帐中左右皆是公之心腹,我就有话直说了。”
袁绍说道:“卿尽管言之。”
“今讨董,公为盟主,按理说似该助荀、孙二侯,可现在冀州的形势,大家都看在眼里,韩冀州忌公,非但不肯全力配合,还时不时地给公下个绊子,这让我军怎么能安心出战?以我之见,现下之时,董卓只是癣疥之疾,而冀州才是心腹之忧:董军虽盛,而盛极必衰,早晚定亡,公只要能得冀州在手,举一州之力,南下而击之,何不胜也?公断不可因小失大啊。”
这个时候如果响应荀贞、孙坚,举大兵而出,以袁绍的名望,他肯定会成为董卓的主要打击对象,如败,纵归河内,也难以再取冀州了,而即使胜,以董军之强,想来也会是惨胜,同样的,也不用再想着取冀州了。明智之士都看出天下大乱了,那么相比讨董、击董这点“虚功虚名”,冀州才是“实”的,没有了冀州这块实地,千古功业都只会是成为一场空。
袁绍沉吟。
审配却不赞同郭图的意见,说道:“我闻荀、孙二侯得到了一部分孔豫州的兵马,而今兵强马壮,两部合兵,步骑六万余人。今二侯起兵,我军如应之,则二侯出梁东,我军下孟津,两路夹击,董军必败,这是匡扶朝廷的不世之功也,以公之名望,如能再得到此功,韩冀州便是再忌惮公,又有何用?挟天下名望,回大胜之军,冀州易得也”
袁绍问逢纪、许攸:“二卿以为我该当如何?”
逢纪、许攸或赞同郭图,或赞同审配。
袁绍意思难决,又问曹操、王匡:“孟德、公节,卿二人意如何?”
王匡先前大败,兵马几乎丧尽,回到泰山又招募了几千精勇,这才元气略回,前两个月他刚回到河内。王匡对袁绍是忠心耿耿,袁绍对王匡却是表面上待之甚厚,实而十分小气,当他兵败时,一个兵马都不愿给他,因而王匡也有点转变思想的意思,回到河内后,对袁绍虽依然恭敬,却与张邈信来往,结了个盟约,这时闻得荀贞、孙坚将要出兵,既是为雪前耻,也是为了能趁此机会加强与荀贞、孙坚的联系,以巩固他自己在河内的地位,故而应声说道:“审君所言甚是,我亦以为当出兵渡河,南击洛阳,以应二侯,取不世之功”
曹操却是知道袁绍的心意,心道:“本初虽是看着好像意态难决,可如他肯出兵的话,就不会在看到檄文之时勃然大怒,更不会在听了审配之议后,又来再问我等之见。”
曹操心知,袁绍而今朝思暮想的只有冀州,要想让他舍冀州不要,先取董卓,这是难上加难,可以说是完全不可能的,遂笑道:“审君所言甚是,郭君所言也甚是。”
袁绍“噢”了一声,问道:“那以卿看来,我该当如何啊?”
“君为盟主,不可不应;韩冀州作梗於后,却也不可尽起大兵。”
“那是应该?”
“择一良将,统一部偏师,临河而望孟津,伺机进战。如此,既应了贞之、孙侯,也可保冀州无事,如有战机,亦足战也。”
曹操这话说到袁绍的心里去了。
上次袁绍不就是这样响应的荀贞、孙坚么?
袁绍这次当然仍想按上次那样办,遂抚案说道:“孟德之言,老成持重。好就按孟德所说,我择一良将,遣一偏师,南下临河,寻机而战”
王匡起身离席,拜倒帐中:“匡愿南下”
袁绍却不肯派他去,好言说道:“卿为河内太守,郡事皆赖於卿,岂可擅离郡府?”
曹操说道:“我愿领本部南下,只是我部兵马不足,或需君拨给我两千步骑。”
袁绍也不肯派他去,曹操之前就与董卓打过仗了,虽败犹荣,名声增了一大截,袁绍怎可能坐视不理,所以说道:“近日黑山贼复盛,正要倚仗卿力,击平此贼,卿不可离我。”
荀贞在赵国、魏郡的时候,和黑山军打过几场大仗,杀了几个黑山军的渠首,把张飞燕逼入到了州西的群山中,收降了於毒等将,可当今乱世,百姓难活命,这黑山军却是杀不绝的,杀掉一茬,又来一茬,这几个月里,又有许多活不下命的百姓投入到了张飞燕的手下,张飞燕的兵势不但复振,甚而还胜过往日了。刚秋收后,为了抢粮,黑山军这些天频繁出没,攻城掠县,袁绍因以此为借口,不放曹操出去。
王匡不让去,曹操不肯派,袁绍心中早有人选,他说道:“前次南下,是以淳於校尉为将,这次以我看来,还是由淳於校尉去罢”
淳於琼起身领命。
选将毕了,袁绍分出五千人马给淳於琼,叫他择日南下,然后顾席中的荀谌,笑问道:“友若,你看我的这番安排如何?”
荀谌当然没什么可说的,说道:“公之安排甚当,正该如此。”
他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想道:“当初我来投袁本初,是因重袁氏之名,后联兵起,袁本初为海内盟主。可於今观之,袁本初似非成事之人”有了离袁归郡之意。……4527+dpataioin+4008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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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孔伷病榻不足忧 孙坚兵进略如火()
荀贞、孙坚檄文散出,应者无有,除了袁绍出兵五千临河,余者如袁术等,皆无声息。 w w wnbsp;。 。 c o m
陶谦在接到檄文后,反应和袁绍差不多,也是勃然大怒,然却无可奈何。
倒是陶谦帐下有那自恃勇武的将校,不甘心这样被荀贞嘲笑,来找陶谦请战,全都被正在气头上的陶谦给恶狠狠地骂了一顿,灰溜溜地各自回去了。
九月初,荀贞、孙坚起兵出郡。
离郡前,荀贞、孙坚特地遣人去了趟豫州州府,面见孔伷,邀他一起出兵。
孔伷哪里会肯?托病不见。
荀贞、孙坚其实本就是知道孔伷绝不会一起出兵的,之所以派人去见他,是为了在出兵前窥探一下州府的虚实,一直都听说孔伷卧病,也不知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也不知孔伷到底病得有多厉害,所以派个人借机去看一看。
派的这人回来,说道:“未能见到孔豫州,闻州府吏言:豫州病似不轻,这两个月很少露面,便是州中府吏,除寥寥数人,亦很难能见其一面。”
荀贞问道:“见到孔德了么?”
“见到了。”
“他怎么说的?”
“他没说什么,只祝君侯与孙侯功成。”
通过与孔德的几次接触,尤其是上次荀爽病故,孔德代表孔伷来吊唁,荀贞和他私下里有过两次叙谈,明显地感觉到这个人是可以招揽、使用的。
荀贞心道:“‘没说什么’,‘只祝我与文台功成’,……虽只两句话,看似是没说什么,但却已经说了不少了。”
孔德的意思都在“那些没说的话”中。
为何只祝荀贞和孙坚功成,余者不提一言?那自是因为“余者不值一言”,换言之,也就是说,豫州州府的情况,荀贞、孙坚不必担忧,绝不会在他俩出兵后,有后院起火的情况出现。
荀贞、孙坚硬生生从孔伷身上挖走了一两万的兵马,他俩都在颍川的时候,无需担忧孔伷报复,可一旦要离境,将要与董卓作战,虽是说孔伷不大可能趁机乱来,可要说他俩对此一点儿担忧也无,却也不现实,现在有了孔德的这句话,荀贞、孙坚可以放心无忧地提兵出郡了。
两人各留下了一部兵马,看守郡界,安抚郡内。
荀贞留下了荀彧坐镇。
本是屯兵郡之北南的臧洪、陈到两人,此次没有再留驻郡中,而是跟着荀贞一并出郡。
除留下的兵马外,孙坚、荀贞两部各有两万五千余人,合计步骑五万。
孙坚先发,以黄盖、孙贲为先锋,部约三千,孙坚统诸将次之,从行的是孙军的主力,大约两万,其中骑约两千,最末以吴景殿后,部约三千。
在孙坚部出发三天后,荀贞部拔营而出。
荀贞部以许仲为先锋,甘宁、姚颁、潘璋、凌操诸将因积极求战,皆求先行,故而荀贞把他们都从中军改拨到了许仲帐下,从之共行,许仲部由是共有兵卒大约五千,其中三千是许仲本部,两千是甘宁等人部曲;在许仲之后,荀贞统诸将次之,领主力两万,其中骑兵也是大约两千,最末,以荀成统本部三千兵殿后。
之所以荀贞在孙坚出发后,等了三天才起兵动身,却是因为颍川地狭,出了颍川后,从梁县东到太谷关这一段路程也不远,如果不等上三天,那么只孙坚、荀贞这两部的五万余步骑、辎重都能把路给填满,故而,荀贞等了三天,足够拉开距离,方便行军了,这才出发。
从出发后第二天起,连日军报不断,都是从前边的孙坚部传来的。
荀贞离营后的次日,孙坚出了颍川郡,开始与董军接战。
从梁县东,沿汝水西去,至阳人聚,再转往北上,孙坚部一路行去,战火不断,与董军接连交战,两三日内,大小四五战,每日皆有战,有时上午打完下午打,而连战连胜。
这固是因为孙坚部养精蓄锐已久,而孙坚憋足了气要与荀贞争功,同时也是因为孙坚部沿线遇到的董军规模都不大,以强击弱,加上又是士气低落的“弱敌”,当然逢战必胜。
戏志才坐在颠簸的车中,一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