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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袁忠既素著清名,与袁绍、袁术这一脉世代公卿的富贵不同,走的是“名士路线”,那么他往年自然会与颍川的名士们多有来往,也自然就会和荀氏族中有过来往。
荀贞和他虽然不熟,但那是因为荀贞的祖、父辈只是荀氏的一个小支脉罢了,荀攸则不同,荀攸是荀氏两大主脉之一的后人,早些年时,他在族中是见过袁忠的,以他父辈和袁忠的交情,再以荀氏的清名,再以荀贞的“忠义”和陶谦的“犯逆”为说辞,十有八/九是能够说服袁忠,让他同意荀贞遣兵驻到沛国的。
可这也只是“十有八/九”,不能十成十的把握。
程嘉问道:“若是袁忠执意不肯,又该如何?”
荀彧这时插话说道:“袁忠之父,昔年曾为彭城相,在任有名声,而今彭城无过,却可能要遭兵乱,为使彭城人更念其父之恩德,我料之,公达此去,功必告成。”
袁忠的父亲袁贺早年间曾经任过彭城相,这固然和袁忠没有什么关系,可一个“孝”字在前,只要荀攸能把帮助彭城和“孝父”这个事儿联系到一起,以袁忠的生性,他肯定就会同意的。
程嘉拍案叫绝,笑道:“我却是不知袁忠之父任过彭城相,既然如此,事必能成了。”
这就是士族、州郡冠族的优势了,一个是交游广阔,人脉充足,一个是消息面的来源广,能知道很多当下、过去的政坛人物和故事,两下一结合,自然天然地就高出普通人一头。
当下议定,荀贞决定便按戏志才、荀攸、荀彧诸人的意见,选捡一支兵马赴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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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报闻荀兵入符离 徐州群臣心各异()
出颍川郡,向东直行,是陈国,过了陈国,便是沛国。 沛国的国都在相县,从阳翟到相县道路通畅,而且并不太远,五百多里地。
荀贞选了文聘领军,分给他了两千兵马,以督粮为名,使去沛国,荀攸亦从军行之。
出了颍川郡界,借道陈国,数日后,荀攸、文聘入了沛国境内,荀攸叫文聘暂停军在郡界不前,自带了几个从骑,先去相县面谒袁忠。
见到袁忠后,荀攸以言辞动之,果如荀彧所料,没费什么劲儿就说服了袁忠,得到了允许。
荀攸乃召文聘入府,与袁忠相见。文聘出自南阳大族,也是士族子弟,和袁忠颇有共同语言,文聘经过这么些年的打磨,言行又十分沉稳,很快就得了袁忠的好感和信任。
见事情已成,荀攸没有在沛国多留,只待了两天,等文聘领兵离开相县、往去符离后,他也跟着告辞,折返回了颍川。
符离是沛国的一个县,是荀贞等人议定的此次文聘之驻兵地点。此县在沛国东境,处在沛国、彭城和下邳三郡的交界地,往北去三四十里便是彭城,往东去百里上下即为下邳。
有了文聘的两千兵马驻扎此地,远则可以隔着下邳郡呼应屯驻在广陵郡西的陈褒部,近则可以呼应北边彭城郡内的彭城相薛礼部,事如有急,因距阳翟只有五六百里,骑兵数日可至,荀贞、孙坚也可以及时支援,想来应足可以震慑陶谦,使其不敢妄动了。
……
徐州东海郡,州治郯县。
州府。
陶谦没多久就获知了“荀贞分兵两千,以文聘为将,用督粮为号,兵入沛国,屯驻符离”的消息,他召集左右亲信、得用的府吏,询问大家的意见。
他先说道:“荀广陵以督粮为名,分兵驻入符离,卿等以为荀广陵这是何意?”
座上一人,应声答道:“若是督粮,当至广陵,今屯沛国,其意必不在粮也。”
陶谦看去,见这人高冠伟服,姿态威严,却正是治中从事王朗。
又一人接着说道:“广陵道远,府中亦少粮储,我闻荀广陵之粮,实是多得自豫州,自他起兵至今,已数月矣,从未见有广陵输粮与之,而今他却以督粮为名,兵入符离,以我观之,其意必在彭城。”
陶谦再看去,说话者是个三十来岁的士子,此人眉眼与陶谦有几分相像,却是他的长子陶商。
陶谦目光转向座上另外几人,问道:“元达、元龙、子仲,卿等以为呢?”
“元达”是别驾从事赵昱,“元龙”是州典农校尉陈登,“子仲”则便是东海巨商糜竺了。
赵昱、陈登、糜竺三人,或名重州中,或族为冠姓,或家资巨万,都是陶谦府中可与王朗并名分座的人物,乃是除了笮融、臧霸等人之外,最得陶谦重用的州吏。
糜竺心道:“我与广陵多有来往,虽固是因此而更得了方伯重用,可我闻之,却亦颇为方伯所忌,今方伯意取彭城,荀侯却分兵遣驻符离,明显是在为彭城撑腰,……当此微妙之时,我却不可多言,以免自误。”
去年,因被旧友、广陵郡的上计吏秦松说动,糜竺决定“左右逢源、借力使力、以自抬身价”,遂与广陵生意来往,卖给荀贞了不少的铁、粮诸物,解了荀贞的燃眉之急,最后果如秦松之言,他果因此而更得到了陶谦的示好和重用,可却也同时不可避免地得到了陶谦的一些猜忌。
些许的猜忌是可以接受的,可如果猜忌转变成忌厌,那就得不偿失了,故而,为了避免发生这样的事,他於是决定一言不发。
糜竺不说话,赵昱也不吭声。
赵昱素以“高洁清廉”自许,自视为本州清士,早前是被陶谦逼着出仕,这才当了州别驾从事的,老实说,起初的时候还好,他虽是被逼出仕的,可陶谦重其名德,为能借得己用,礼遇他甚重,可随着接触的时间越长,他越是反感陶谦的强势和野心,私下里他曾对密友说:“陶徐州族声不显,成名於军伍间,性傲而刚,欲远而强,实非良主”,已是数有挂印辞遁之意,只是迫於陶谦的强硬,害怕会被陶谦抓回,受刑狱之罚,因而才在州府待到今日。
他既然是越来越反感陶谦,并且他本来就是不赞同陶谦进攻彭城的,——彭城又没什么错,又不是造反起乱了,你陶谦无缘无故地去打它算怎么回事?别说你不是徐州牧,只是个徐州刺史,你便是徐州牧,也不能无缘无故地去进攻治内一郡啊这太不像话了。视朝廷为何物?视纲纪为何物?这岂不是把自己看成了土皇帝,把徐州看成了是他陶家的天下?形同反逆。并且,再则还有一样,你陶谦是扬州丹阳人,可那彭城的百姓却是徐州人,虽不是赵昱的同郡乡人,可却是同州,共在一州,彭城的士人,赵昱也是认识、相熟不少的,兵乱一起,定有亡者,你一个扬州人,为了私利,去打徐州人,因畏陶谦的威势,赵昱没强烈反对已是心中有愧,这么个情况下,又可能还支持陶谦,积极地为他出谋划策?因是之故,他也不出声。
不过,赵昱和糜竺虽都是不出声,本质上却是有区别的。
糜竺是为了自家在州府内的地位着想,赵昱则是因为根本就反对陶谦攻取彭城,也正是因了这个缘故,对荀贞分兵遣驻符离这件事,赵昱心中其实是“很欢迎”的。他当然知道荀贞分兵驻入符离,说到底,不是为了徐州人,不是为了彭城人,而也是和陶谦一样,是为了私利,所谓唇亡齿寒,彭城一下,下一个肯定便是广陵,所以荀贞出兵符离,可不管荀贞是为了何种缘故,至少看起来他似乎可以遏制住陶谦的野心,这就是好事,对徐州人来说,就可以避免无谓的战火。
陶谦目见赵昱、糜竺两人皆默然不语,心中不悦,只是他颇有城府,脸上没有显露出来。
事实上,陶谦此次欲趁机取彭城,之所以没有马上展开进攻,而只是先摆开一个态势,其中固然是有忌惮荀贞,担忧荀贞会回师驰援之故,另外却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正是:在他的府内、帐下,如丹阳人笮融、兖州人臧霸等固然是不反对、或而支持他的,可如赵昱这样的徐州当地士人,却有不少都对此明确地表示了反对,甚而是非常强烈的反对,内部的意见不一,陶谦因而也不好轻举妄动,毕竟他是在徐州为刺史,不能无视徐州本地士人的意见和舆论。
糜竺、赵昱不说话,陈登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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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私家谁顾公家事 唇齿未必肯相依()
陈登说道:“我亦以为荀广陵兵入符离,其意必在彭城。 %顶%。点%。小说 。23wx。”
陈登出身州郡冠族,本身又才华横溢,年纪虽轻,然已显露出有命世之才,自被陶谦辟拜为徐州的典农校尉以来,抚农垦田,修缮水利,成绩斐然,深得陶谦的重用。
陶谦见他开口,心中甚喜,缓声问道:“元龙,那以你之见,荀广陵如真是意在彭城,该如何应对?”
“彭城相傲慢,数犯忤明公,固当惩之,可今荀广陵既已兵入符离,以在下愚见,攻伐彭城这件事恐怕是不得不要缓上一缓了。”
陶谦不置可否,只“噢”了一声。
陶商听了这话,有点不乐意,说道:“陈校尉未免言过其实。”
陶谦问道:“怎么?”
陶商侃侃答道:“荀广陵兵虽已入符离,可据报,这入符离的荀兵只有两千人而已,带兵之将亦非姜显、荀成、辛瑷等荀广陵帐下的诸位上/将。寡兵弱将罢了,纵入符离,何足道哉?彭城相薛礼自恃郡富、器精,一向来不把父亲放在眼里,多次犯上,早当惩之岂能因荀广陵区区两千分兵之故,便就此打住,偃旗息鼓,班师而还?如果这么做了,定会为州人笑,为天下人笑父亲,儿以为:压根就不必去理会荀广陵那两千弱兵,只管两路并进,共击彭城,彭城地狭,没有什么山川大阻,只要父亲下了决心,并决心不改,取之易也。”
陶谦问陈登、王朗诸人:“卿等以为呢?”
王朗拈须不语。
陈登说道:“明公明鉴:入符离的荀兵固然不多,只有两千,可荀广陵善战,麾下皆精兵强将,这两千兵马既然被他派去符离,担此重任,想来定是能战之卒……。”
陶商打断他的话,说道:“荀广陵帐下能战,我军丹阳兵、泰山兵难道就不能战么?”
“丹阳兵,天下精卒;泰山兵,名闻海内。丹阳、泰山二军当然能战,可问题是……。”
“问题是什么?”
“丹阳、泰山二军虽精,却也万难在短日内既败彭城、又败荀兵,而若不能在短日内取胜,那么颍川至彭城只数百里地,荀广陵今与孙乌程联兵数万,正屯驻阳翟,万一他二人闻讯联兵来救,数日可到,待到那时,就不是能否取胜的问题,而是将会面临会否落败的困窘了啊。”
陶谦问王朗:“卿以为呢?”
王朗说道:“陈校尉所言甚是,恳请明公务必三思。”
陶谦哈哈一笑,说道:“还用得着什么‘三思’?卿等所见,正与我同。那彭城相薛礼傲慢无礼,州人共怒,我虽久欲惩之,可奈何荀广陵不知详细,竟被他蒙蔽,而因此分兵入了符离,……,我素敬荀广陵忠直为国,当此之际,怎能与他在存在着误会的情况下刀兵相见?我当择机先遣人赴阳翟,面见荀广陵,分析曲折之后,再与诸卿议进兵之事。”
王朗、陈登诸人齐齐下拜,口中说道:“明公神武英明。”
议事毕了,陶商把王朗等人送出,转回室内,愤愤然地对陶谦说道:“阿翁,王朗、陈登诸辈,枉阿翁那般厚待、重用他等,结果却要么闭口不言,吃里扒外,心向荀贞,要么巧言乱辩,明着看是为阿翁着想,实却也是心向荀贞,真是可恨可恼”
陶谦摇了摇头,说道:“非也,非也。”
陶商愕然,说道:“阿翁此话何意?什么‘非也、非也’?难不成王朗、陈登诸辈不是心向荀贞,倒是心向阿翁不成么?”
“他们当然不是心向於我。”
“那阿翁何来‘非也’?”
“但他们也不是心向荀贞之。”
“那是?”
“你难道还没有看得清楚么?他们到底心向於谁,我以前可是都已经对你讲过了啊。”陶谦看着眼前的这个长子,恨铁不成钢,叹了口气,说道,“蠢儿他们心向的既非是我,也非荀贞之,而是徐州士人,是他们自己啊”
陶商恍然大悟,说道:“是,是,阿翁教训的是。”咬牙切齿地怒道,“他们这帮士人,眼里只有自己,而全然不顾阿翁对他们的恩用,便是养条狗也比他们强实是可恨可恼”
陶谦不觉犯愁,看看这个长子,又想想那个次子,心道:“我怎么就没有一个如荀贞之这样的儿子?长子蠢呆,次子也不伶俐,两个儿子都只知奢侈使气,眼看天下已乱,可二子如此,俱不堪用,便是将来我取下徐州,怕也是后继无人啊。我这一番辛苦,殚精竭虑,又是在为谁忙?”
想虽是如此想,可就算两个儿子都不堪用,不是合格的继承人,眼瞅着天下已乱,群雄就要并起,手中握着大半个徐州之地,陶谦却也是绝不会空坐其位,碌碌无为的。
陶谦心中想道:“陈登、王朗诸人想的大概是:用荀贞之来牵制我,再用我来牵制荀贞之,如此,徐州五郡就不会落入一人之手,使我或荀贞之一家独大,这样就能够保证他们可以在这个最有利於他们的局面中左右逢源,借力使力,从而巩固地位,获取最大的利益。罢了,既然他们不赞成我取彭城,我就且先不取,荀贞之现屯兵阳翟,而酸枣已散,二袁亦已气衰,想来董卓早晚是会与他和孙文台有一战的,便等到那时,我再借机出兵,掩取彭城。”
陶谦这边定下决议,他是个干脆的人,既然彭城眼下取不了,便也不消磨时间,很快就传下令去,命那两路兵马各归本营,解了对彭城的威胁。
不过,虽是解了围,暗地里,陶谦却继续之前的策略、措施,一边持续地把下邳、东海境内的贼寇赶入彭城,一边指示亲信的兵卒扮作盗贼,也不断地侵入彭城境内掳掠烧杀,以此来消耗彭城的实力,静待来日大举进攻之时。
……
彭城国内。
彭城相薛礼闻得陶谦撤兵,对左右说道:“陶恭祖人心不足,已得三郡,复又望我彭城,却不知我彭城岂能是东海、琅琊、下邳三郡所能比的?我郡兵强马壮,粮足械精,便是没有荀广陵来助,他陶恭祖也定从我这儿讨不去什么好”
左右有人说道:“明公所言甚是。只是,荀广陵不辞道远,特地分兵遣去符离,为明公助阵,壮声势,今陶恭祖之兵既然已退,下吏窃以为,明公当应遣一人赴阳翟,面谢荀广陵。”
薛礼不以为然,说道:“广陵郡地虽广,然郡贫,民少、产出稀,无铁、乏粮,又与下邳、东海、琅琊三郡皆接壤,我闻在其郡东的海岛上并有许多海贼盗寇啸聚,时有入境侵掠,可谓三面受敌。较之我需要他,荀广陵更需要我。如无荀广陵,陶恭祖也得不了我彭城,而如无我彭城,广陵恐难支半年,所以,此次荀广陵兵入符离,与其说是他在助我,不是说他是在自助,再则说了,又不是我请他出的兵,是他无请自来,自己出的兵,我又何需再遣人远路迢迢的走几百里地,跑到阳翟去谢他?”
有人又再劝道:“话虽是如此说,可广陵与我郡就好比唇齿,上次荀广陵邀明公共起兵讨董,明公已然拒绝了他,这次荀广陵身在阳翟,虽东面董卓,却在一闻陶恭祖动兵事后,依然立刻就分兵来了符离,为我郡壮声威,在下以为:为日后计,遣一人去阳翟面谢似无不可。”
“董卓兵强,岂能胜之?酸枣十余万兵马已散,二袁先后连败,由此就足可见董卓之强。荀广陵不识轻重,举郡而至阳翟,在我看来,此取死之道也,兵败是早晚之事。我又怎可能与他共起兵讨董?一旦兵败,荀广陵重则身死,轻亦必损兵折将,就算能退回广陵,也肯定声势大减了,等到那时,又何来‘唇齿’之说?……,卿等无需再说了,我记着他今日的‘相助’,待到那时,再还以‘相助’就是了。”
薛礼起身挥袖,自出堂外去了。
留下堂上诸吏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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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燕雀安知鸿鹄志 雍季之言百世利()
阳翟,荀贞营内。 w w wnbsp;。 。 c o m【顶【点【小【说,w︽ww。23wx。co∷m
程嘉对荀贞说道:“陶徐州素有贪取徐州五郡之意,这倒也罢了,若非君侯之力,彭城而今怕已早起战火,那彭城相薛礼却竟不遣一使前来,面谢君侯,实是不识好歹。”
虽然因为迫於形势,薛礼与荀贞结成了事实上的同盟关系,以共抗陶谦,可薛礼这人对荀贞一向来都是不冷不热,比如这次讨董,荀贞好心好意地邀他共起兵,他却丝毫不带委婉的,直接就拒绝掉了,故此而言之,荀贞对此早就“习惯”了。
老实说,荀贞这次援助彭城,本来也就没指望薛礼会“感恩戴德”,所以薛礼遣不遣人来谢,对荀贞来说,都无关紧要,对此他并不介意。
荀贞笑道:“薛彭城谢不谢我不重要,重要的是彭城我不得不助啊”
程嘉看不得薛礼这副自恃彭城国富而“傲慢自大”的样子,心中很是生气,可既然荀贞说了他并不介意,程嘉便是再对此不满,也没什么可多说的了,最终悻悻然地说了一句:“君侯宽宏,固是不与他计较,可在我看来,来日却必有他后悔之时”
“来日却必有他后悔之时”,程嘉这句话到底何意?
程嘉没有进一步地做解释,荀贞也没有问,只是一笑置之。
前边讨董未定,后头徐州起火,好在荀贞处置得当,及时灭掉了这把后院将起之火,可以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在洛阳和董卓的身上了。
潜伏在洛阳周边的斥候把董军的近况源源不断地送回,荀贞、孙坚每天都必会聚一聚,根据最新的情报分析一下敌情的变化。两天、三天,短期看来,董军似无什么变化,可如放在一个较长的时间段里,却能够明显地看出董军的士气确如荀贞所料,正在一天一天地变得低落。
士气低落的一个重要表现是在军纪方面。
董军的军纪本就不好,随着在洛阳一带驻扎日久,军纪越发不堪,兵卒私自出营掳掠几乎已成常态,一边是掳掠增多,一边是日常的操练松懈,甚至包括营区内外的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