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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郾县,荀攸打马近前,不及向荀贞汇报这些时在颍川的工作情况,先问了荀贞一件事:“君侯,几天前董卓鸩杀弘农王并在日前议迁都长安,此两事,君侯在路上可曾闻听了么?”
正月初五,关东州郡传檄起兵,消息传开,为应对此变,到目前为止,董卓共做了四件事。
第一件是初十那天,也即荀贞出兵广陵的那一天,他宣布大赦天下。
汉家故事:“大赦”通常是在新帝登基或天下出现了大规模的疫病灾害后。去年九月新帝登基,朝廷在那时已经大赦过一次天下了,而这次又大赦,显然是为了宣示恩德,和袁绍等争夺天下人心,也是为了尽力避免那些触法亡命的人“铤而走险”,加入到讨董的联军中。
第二件是在宣布大赦后不久,董卓使郎中令鸩杀了废帝弘农王刘辩。
这是为了断掉一部人讨董人士的“政治幻想”,同时分化讨董联军。
战争从来是为政治服务的,讨董的人很多,他们虽是共举了讨董大旗,但在政治目标上却并非一致,而是隐然分成了几派,其中有如袁绍、袁术者,可能已生异心,其中有如荀贞者,别有所图,其中有如孙坚等者,可能只是一心为了提升声望族名、忠烈讨贼,而又有不少人,他们的目标却是为了扶立刘辩重登帝位。刘辩是先帝的嫡长子,先帝所立的皇太子,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没有失德却被废掉,这是礼教儒家所不能接受的。然而,如今董卓杀掉了刘辩,这部分人看一下子失去了政治目标,刘辩一死,董卓固是罪大恶极,可却没有了扶立的对象,他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难免就会彷徨无措,这仗还怎么打?就算打赢了董卓又能怎样?
董卓这一招狠归狠,可单就分化、瓦解关东联军的士气这一点来说却是很有点作用。
第三件是董卓毒死了刘辩后即召集群臣,议大发兵,出讨关东。
直到现在关东联军的一些人马还没有抵达会师地,更别说在董卓召集这个会议的时候了,如果那时董卓遣军出击,对关东联军定会是个不小的打击。
不过董卓之所以召开这个会议,其实只是为了做做样子罢了,他本意是不想出兵进击的,他在洛阳根基浅,全靠兵威压制朝中,如在此时大举出击,洛阳说不定就会起乱,因而在尚郑泰的奉承和劝说下,他顺坡下船地吹了几句牛、放了几句狠话,也就罢了。
第四件则是迁都长安。
相比大发兵、讨关东,迁都长安、以暂避关东联军,这才是董卓的真实意图。
董卓是凉州人,久在凉州、并州各地击贼讨逆,三辅他也是待过的,比起在洛阳的毫无根基,长安明显更有利於他,又且长安是前汉故都,山河险阻,拥兵在此,足可俯控山东,便是关东联军再盛,关门一毕,也能将之挡在门外,退一步说,即使万一兵败,也可由此退回凉州。
董卓的这个计划是他自己想到的,也是贾诩、李儒等他的谋士们大力建议的。
便在日前,董卓又召集群臣,说了欲迁都长安的打算,群臣皆不欲,但无敢言之。
荀贞点头说道:“听说了。”
陈群说道:“董贼初至洛阳,举贤荐才,貌似重士,而今原形毕露,竟敢鸩杀弘农王,又议迁都,实人神共愤。”
荀贞说道:“我在路上闻知,说董卓前时欲拜朱公为太仆,然被朱公所拒,此事可有?”
颍川离洛阳不远,消息灵通,荀贞只是风闻了此事,而荀攸等却是详知此事的经过。
荀攸点头应道:“确有此事。”
他顿了顿,把听来的事情经过详细对荀贞道出,说道:“朱公威望素著,董卓忌之,不欲留朱公在河南,遂遣人拜朱公为太仆,欲以为己副,共去长安,而为朱公所辞。朱公直言对董卓的使者说:‘国家西迁,必孤天下之望,反给关东联军造成机会,我认为不该这么做’。”
这个“朱公”说的是朱俊,朱俊的兵略虽不及皇甫嵩,可也是本朝名将,威望素高,他现为京畿地区的河南尹,把他留在这里,董卓不太放心,所以遣人拜他为太仆,希望他能当自己的副手,但是,却被朱俊拒绝了。
荀贞问道:“董卓有何反应?”
“没什么反应。”
荀贞心道:“朱俊兵略不足,董卓所忌者只是他的名望,而非其军略,现值董卓欲西迁长安的关头,外有关东联军相逼,为了保证洛阳不在此时生乱,想来纵是为朱俊所拒,董卓也不好威逼过甚,故而他才没有再强求朱俊吧?”
正猜测董卓的心思,荀攸又道:“昨天刚又得了一道消息,说董卓矫诏,征征京兆尹盖君为议郎,征左将军皇甫公为城门校尉。这件事,君侯听说了么?”
“噢?此事我却尚未闻知。”
听得这道消息,荀贞立刻把心思收了回来,忖思片刻,说道:“盖勋、皇甫将军身在三辅,各拥兵马,尤其皇甫将军,帐下三万精卒,屯驻在右扶风,不但兵马强壮,而且军略如神,董卓征他二人入京,这是在为西迁长安开路啊”问荀攸,“盖勋和皇甫将军可受诏了?”
“董卓的矫诏刚送走不久,应还未到盖君、皇甫将军手上,他俩会不会受诏目前尚未可知。”
荀贞心中叹道:“早在统军击冀州黄巾时皇甫将军就已决意要做汉家的纯臣,前世读,我也未曾读见有皇甫嵩、盖勋起兵讨董之事,……看来这道诏,皇甫将军定是会受下的。”
今关东州郡起兵,从北到东南,对洛阳形成了一个半包围,如果皇甫嵩不受诏,而是和盖勋也联兵共起,在三辅、长安响应袁绍,东西夹击,董卓再强,也只能成为困兽,束手就擒。
只可惜,皇甫嵩却要做汉家的纯臣。
黄巾被很快平定,这是皇甫嵩之功;董卓得以顺利西迁长安,亦是因皇甫嵩。
国家和个人,功过与是非,有时真的很难说清楚。
荀贞不再多说,转开话题,问道:“孔豫州现在何处?”
“在陈国。”
“在陈国作甚?”
“陈国颇有强兵,孔豫州要兵去了。”
陈王刘宠是汉明帝的玄孙,乃是现有的汉家宗室中为数不多的一个勇武之人,善弩射,十发十中,中皆同处。中平初,黄巾起,郡县多弃城走,刘宠库藏有强弩数千张,尽数拿出,募集壮士,出军屯驻国都陈县的都亭,以镇国中。陈国人早就听说刘宠善射,不敢反叛,加上陈国相骆俊在国中素有威恩,所以在他两人的文武兼施下,黄巾乱中,陈国竟是独得完全,邻近郡国的百姓很多避难到了这里,归之者十余万众。
刘宠和陈国相骆俊从这十余万人中选取壮勇,编练成了一支颇为强悍的军队。
袁绍起兵,关东响应,身为宗室的刘宠虽没有加入到联军中,但为了保护国中,免受外郡入掠,却也整顿兵马,出屯阳夏,自称辅汉大将军。
孔伷虽是豫州刺史,可在豫州的威望不高,他本人又是个清谈之士,无甚勇略,身为汉家宗室、素以勇武出名、在黄巾乱中力保陈国无失的刘宠当然就不大看得起他,不服他的调令,故此为了壮大豫州军的声势,孔伷不得不亲去陈国,以望能说动国相骆俊出兵相助。
荀贞颔首,又问道:“孔豫州麾下,现有几多兵马了?”
“豫州六郡国,陈王不从调度,沛相清亮自守,现今孔豫州麾下只有州兵和汝南、鲁、梁三国兵,计约四万。”
豫州六个郡国,分是颍川、汝南、陈、沛、鲁、梁。
颍川郡的太守懦弱,久畏荀贞声威,郡中兵权悉在乐进之手,乐进显是不可能带着郡兵投到孔伷帐下的。
沛国相袁忠虽是汝南袁家的人,可昔与范滂为友,乃是党人一流,以袁氏子弟之身当年也曾受过党锢之害,素以清凉著称,早前赴沛国上任,乘一苇车而已,他与袁绍、袁术这等重气好侠、起居奢贵的袁家子弟不是一路人,此次袁绍起兵,他根本无意响应,自也就不会遣郡兵助孔伷了。
颍川、沛国、陈国三郡除外,剩下肯从孔伷调令的便只有汝南、鲁、梁三国了,而其中最积极的又数汝南和鲁国。汝南是袁绍的家乡,他起兵,以袁家的声望,汝南郡人肯定是倾力支持,而鲁相陈逸是陈蕃之子,早年灵帝在位时,他就和故冀州刺史王芬以及许攸密议过废帝之事,胆子很大,这回袁绍讨董,他是非常响应,和汝南一样,亦差不多是举郡相助。
按说只凭此三郡,孔伷是难以弄到四万人马的,但黄琬在豫州为豫州牧时大兴军事,征讨州中贼寇,却是给他留下了一支人数众多的州兵,因是之故,三国兵加上州兵乃有四万之众。
如果他再能说动骆俊,从陈国要些兵马来,声势还能再强一点。
荀贞心道:“孔伷清谈之士,不识军略,固无足轻重,然其帐下今已聚得四万之众,却也不能轻视。”问乐进,“颍川郡兵现有多少?”
中平元年黄巾乱后,颍川多年未再有大的战乱,郡兵本来不甚多,只有两千多人,但荀贞上次去广陵上任、路经颍川时,曾密令乐进,命他扩充兵马。
乐进答道:“原有郡兵二千三百余,现有四千余。”
荀贞心道:“我本部一万六千余,加此四千余,计二万步骑,文台不知会带来多少人马,但想来应不会少。如此,我与文台联兵,纵仍不及孔伷帐下兵多,也相差无几了。”
如果荀贞和孙坚的联兵比孔伷帐下的豫州兵少太多,那问豫州借粮、借兵械,以至将来夺豫州给孙坚都会少些底气。
昨天在路上,未到颍川时,军中管粮的就来找荀贞,告诉荀贞存粮不多,只够数日所用了。现下总算到了颍川,荀贞问过孔伷的兵马情况,紧跟着就说起了粮食,又问乐进道:“文谦,郡府储粮可足?”
“近年颍川未经兵乱,府库充实。”
“军械呢?”
“虽方扩军二千,郡中武库中仍有存留,够五千人所用。”
“粮与军械皆我现下急缺,既然郡中俱有,你便当先开道,我等兵发阳翟。”
乐进此来迎接荀贞,随行带了二百郡卒,闻得此令,大声应诺,行个军礼,拍马先行,带着郡卒在前为荀贞开路,直往阳翟而去。
谈罢了近期的朝中变动,又解决了粮、械的当务之急,待乐进先行后,荀贞和荀攸等人这才说起了荀攸等这些时在颍川活动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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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郡吏士民齐声请 颍川太守挂印归()
说是去阳翟,半道上荀贞在颍阴停了一下。
阳翟、郾县在颍水之南,颍阴在颍水之北,从郾县去阳翟,本可以沿河西北直上,不经颍阴的,但颍阴到底是荀贞的“故乡”,他今带兵归郡,不能过门不入,再则,阳翟乃是郡治,他一个“外来人”,也不好直接就带兵入驻,哪怕是走走形式,最好也能先得到颍川太守的邀请。
这个“邀请”,自有乐进去办。
荀贞这次统兵来颍川,颍川太守很纠结。
荀贞之前就带兵经过过一次阳翟,即上次灵帝驾崩,他从长沙回来,被朝中拜为左中郎将时,那次,他带兵上京,顺路带了些骑士驰入阳翟城中,捕诛了阳翟张氏一族,把颍川太守吓得不轻,这次听说荀贞带了更多的兵马要来,他更是惧怕不已。
虽然惧怕,可他也不敢拒绝。
颍川是关东联军定下的屯兵地之一,他一个太守,连郡里的兵权都掌不住,又哪里敢和袁绍这些人对着干?
所以,在听到荀贞将到郡界而当时乐进请他出迎时,他支支吾吾,搪塞推脱。乐进见他不愿去,也没有多说,便自出阳翟,与荀攸等齐去郾县候迎荀贞了。颍川太守那时可以搪塞推脱,现下荀贞已带着部队到了郡中,抵至颍阴,离阳翟只有数十里远了,他却是没法再推脱下去。
乐进在颍阴和荀贞暂别,带着郡卒驰回阳翟,马不停蹄,直奔郡府,入内求见。
颍川太守正在后宅高卧,忽闻门下来报乐进回来了,在外求见。
他一点儿不想见。
可不见又不行。
无奈,他只得换上衣冠,来见乐进。
乐进开门见山,说道:“启禀明府,建威将军统兵已至颍阴,闻董卓军掠本郡,建威将军发怒冲冠,欲与我郡联兵击逆。请明府示下。”
颍川太守说道:“颍阴是荀将军的家乡,又是荀将军的封邑,荀将军既已至颍阴,便请他暂驻县中。至於击逆之事,我实不知兵略,不如等方伯到后再议,君看如何?”
荀贞威武猛鸷,颍川太守连颍川都不愿他来,况乎阳翟郡治?颍川太守现在只盼着孔伷能早到颍川,荀贞兵马再多,只是一郡之力,还能多过豫州?只要孔伷能及早来到,他就便可暂安己心。
乐进说道:“方伯尚在陈国召兵,而颍阴距郡西界甚远,如董卓军再来掳掠烧杀,吾恐建威将军救之不及。”
“卿不是已往轮氏、阳城增派了五百郡卒?”
“董卓麾下何止十万之众,区区五百郡卒,哪里能挡得住?”
“卿日前扩军,阳翟现有三千余郡兵,郡西倘若有急,难道还不够去救么?”
乐进干脆直接地说道:“不够。”
“这……。”
正说话间,忽又有郡吏来报:“明府,县中士民在外求见。”
颍川太守闻言大喜,对乐进说道:“士民求见,我不能不见,卿不如先去,荀将军欲与本军练兵讨逆之事不妨容后再议。”
乐进却不肯走,说道:“明府自请先见士民。”
颍川太守无法,只得任由他立在堂上,命来传报的郡吏召士民入见。
不多时,数十人从院外进来。
颍川太守拿眼看去,一眼看到领头的几人,心头登时咯噔一跳。
这领头之人却哪里是县中的士民,而分明是郡府的大吏郭俊、杜佑等,另又有郡府旧日的几个大吏如王兰等人。
王兰、郭俊、杜佑等人俱是荀贞早年在颍川为郡吏时的同僚,王兰当年的地位最高,是文太守在郡中时的郡主簿,郭俊、杜佑当年的地位较低,曹掾而已,但王兰已不在郡府多年,郭俊、杜佑而今却一个是郡功曹,一个是郡上计吏,成为了郡府里有数的几个显赫大吏之一。
这几个人之外,人群的前边还有铁官令沈容等人。
荀贞早年整治郡中铁官,这个铁官令沈容是被他一手扶植上去的,这些年荀贞虽不在郡中,可有乐进等人在,有荀家的名望在,沈容仍是不折不扣的“颍川荀党”一员。
颍川太守心知坏了,不等这些人说,就猜到了这些人的来意。
他强自露出笑脸,问道:“卿等齐至,可是郡中出了什么事?”
郭俊说道:“大事”
“什么大事?”
“日前董卓军掠阳城,郡民不安,上下无不震骇,吾等此共来,是受父老、乡人所托,请明府发兵击逆,以安郡界。”
颍川太守干笑了两声,说道:“董卓军不是已经退走了么?”
“虽然暂时退走了,可何时会再来,却是谁也不知,郡人岂能不提心吊胆,日夜忧惧?”
“郡兵军事,吾早悉付之於乐君了,如何讨逆安郡,卿等何不与乐君商议?”
郭俊转脸问站在一边儿的乐进:“文谦,你怎么说?”
“建威将军已统兵至郡,我正在请明府传文,邀建威将军入驻阳翟,以安郡中。”
郭俊、杜佑、王兰、沈容等人皆作出大喜之色,齐齐拜倒,对颍川太守说道:“颍阴侯名震海内,强如黄巾、盛如黑山,都是他的手下败将,黄巾渠首张角亦死在他的手下,如此威名,足以震慑叛逆,亦足以安抚郡人。明府,事不宜迟,就请你立刻传文,邀建威将军入驻阳翟吧”
“这、这……。”
看着眼前拜倒在地上的这数十人,其中有郡府的大吏,有县中的士人,也有郡兵里的将校,颍川太守颓然叹气,只好认命,无力地说道:“好吧,我这就写信邀请荀将军入驻阳翟。”
乐进说道:“建威将军远至,粮械有缺,明府既欲邀建威将军助我颍川,共御外逆,这粮、械之物却不能可惜,下吏请明府再下一文,开府库,取粮械,以供建威将军兵食用。”
颍川太守呆了呆,说道:“这……,怕是不妥吧?”
乐进问道:“有何不妥?”
“方伯此前曾传檄於我,叫我多储粮、械,以备州兵将来所用。现今方伯未至,如把粮械转与荀将军,……方伯如怒,该当如何是好?”
沈容抬起头,高声说道:“方伯远在陈国,而董卓军就在郡外,此是远水难解近渴明府惧方伯之怒,难道就不惧郡人因忧骇而生大乱么?”
铁官不算是郡府的下属,沈容不怕得罪颍川太守,但对荀贞他却是久怀畏惧,所以话一出口就很不客气。
颍川太守无话可讲,只得说道:“好,好,都应君等,都应君等。”
他信一封,写给荀贞,邀荀贞入驻阳翟,又檄令一道,付给郡曹,命开府库、出粮械。
得了这两份文,乐进等告辞出府。
颍川太守在堂上呆坐了多时,越想越觉得憋屈,一拍案几,怒道:“荀颍阴以兵逼我,尔等诸竖吏又挟众以势逼我,把粮械给了荀颍阴,方伯到后又也肯定会责骂我,左右为难,进退无路,这颍川太守乃公不干了你们谁想干,你们就谁来干罢”
说不干就不干,他起身回到后宅,马上命家奴收拾东西,载了这些年所得的财货和家眷,当天就挂印离府,自归家去了。
不得不说,这位颍川太守的这个决定是很明智的。
眼看大乱要起,荀贞、孔伷两路军马来驻,他手上无兵,郡府的大吏、不少士人百姓又早心向荀贞,等於是郡务实权也没有了,他如还继续留在阳翟,只有两边受气这一条路,还不如趁着大战尚未正式开始及早抽身而退,带着这些年弄来的丰实宦囊归家享福。
王兰、乐进等很快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