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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董卓的这句詈骂之话说得对、或是不对,也不管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舍我其谁、甚至欲凭一己之力而扭转朝局的雄心壮志,当下之时,最要紧的还是得想办法把他逐出洛阳。”
话说到底,即使董卓真的有舍我其谁、匡扶王室、扭转时局的壮志,但只凭他武人的出身,在士人为贵的时代里他就注定无法达成志愿,而董卓生长边疆,常与羌胡为伍,性格上又具有羌胡蛮夷这等未开化之族种行事残暴的一面,那么,他一旦达不成志愿,反而却成为“天下士人”共讨的对象,待到那时,他必然难抑愤怒,会不可避免地从“壮志”走向“残暴”这一面的极端,洛阳被烧、百万生民流离的局面终会出现,所以说,无论董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即便荀贞对他的观感有点改变,逐他出洛阳这件事却依旧是荀贞现今最急迫想做的。
鲍信愤慨怒斥董卓,疑似许攸之人座上、紧挨着荀贞坐的这人却忽然长叹了口气。
鲍信止声,转顾此人,问道:“孟卓兄,何事长叹?可是我说的不对?”
荀贞心道:“孟卓?”
这两个字挺耳熟,不但前世有闻,今世亦有闻,只是一时想不起是谁。
这人摇了摇头,说道:“无关卿事,我只是感叹朝局。”欲言又止。
曹操与此人应是很熟,见他这般作态,笑道:“孟卓,卿有何感叹,直言便是,何必如此?”
这人又叹了口气,说道:“天子流亡城外,此本朝未有之事,董卓带兵入京,亦本朝未有之事,……传国玺失,更是本朝未有之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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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雄豪满座乳虎声(中)()
这人又叹了口气,说道:“天子流亡城外,此本朝未有之事,董卓带兵入京,亦本朝未有之事,……传国玺失,更是本朝未有之事啊”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这人的话说到这个地步,已不用他接着往下说了,却是诸人皆已明悉他的意思。
此次天子被张让、段珪等裹挟出城时,天子用的六玺都没有带,等回来后,这六个玺找到了,但传国玺却不见了。
天子共有七玺,其中六玺为日常所用,又被称为“天子六玺”,分别是封命诸侯王及官员用的皇帝行玺、赐诸侯王用的皇帝之玺、发兵用的皇帝信玺、征召大臣用的天子行玺、策拜外国事务用的天子之玺和事天地鬼神用的天子信玺,除此六玺,又有传国玺。
传国玺乃是先秦始皇帝命人所镌,玺面上刻有李斯所之“受命於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是皇权天授、正统合法的信物,与“天子六玺”不同,这一方玺却是从来不用,供为镇国神宝的,打个比方,如把天子六玺比作是天子个人的象征,那么传国玺是就是国家正统的象征。
秦末逐鹿,刘邦军霸上,秦王子婴跪奉此玺献於道上,秦亡,此玺遂归於汉。前汉末年,王莽篡权,时天子年幼,此玺藏於长乐宫太后处,王莽遣其弟来索,太后怒而詈之,掷玺於地,破其一角,王莽令工匠以黄金补之。后王莽兵败身死,校尉公宾得此玺,乃趋至宛,献给了更始帝。更始帝后为赤眉所杀,赤眉立刘盆子为主。刘盆子兵败宜阳,因又将此玺献与刘秀。
遍观此玺从镌成到现在,辗转多人之手,而凡得之者,无不奉为奇珍,视为国之重宝,而前朝的高祖、本朝的光武,两人分为最终得到此玺之人,而最终也都各一统天下,为人中之龙。
现而今,这个传承三个朝代、达数百年之久的传国玺却不见了。
儒家讲天人感应,本朝士人又多信谶纬之说,难免会由之胡思乱想,想些“不该想之事”。
这说话之人便是其一。
荀贞猛然想起:“‘孟卓’,是了,张邈张孟卓,他是党人‘八厨’之一、袁绍五个奔走之友之一的东平张邈”
传国玺曾经丢失,后被孙坚在井中找到这件事,荀贞是知道的,因为前世就知此事,所以他对此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而目见座上诸人,包括袁绍、曹操、何顒在内,却皆似深为感触,各有不同的反应表现出来,或喟然而叹,或忧色满面,或抚案默然,或仰头沉思。
如果追究责任,传国玺之失,袁绍难逃其责。
要非袁绍攻杀北宫,导致宫城大乱,这传国玺怎么会丢失不见?
可事到如今,在座诸人都是袁绍一党,均知袁绍当时攻打宫城实是万不得已:一则,何进被杀,不立刻反击的话,下一个死的就将会是袁绍,二则,何进的部曲吴匡、张璋等俱是武人,不如士人那么敬畏皇权,他们受何进恩德,故此一闻何进死,不等袁绍等反应,便马上攻打宫城,事情已经由他们开了端,袁绍、袁术等便是想退也退不掉,只能顺着这条道走到底了。
袁绍抚案默然了片刻,摸了一把颔下黑须,面上从容,并无什么不安的窘态,微笑着说道:“诸君皆一时之杰也,缘何却对坐长叹,效妇人姿态?传国玺虽然暂失,却不代表以后就找不到,我已叫宫省中的侍从员吏细细在宫中寻找了,……”指了一指何顒、曹操座下之人,“也已请德瑜令城门戍军严密监搜出城吏民,也许过不了多久,这传国玺就能再现天日了。”
荀贞顺着他手指看去,见坐在何顒、曹操座下的这人年与袁绍相仿,三四十岁,中等身材,方面长须,虽未着冠带印绶,只一身黑衣,头裹帻巾,然体格壮硕,阔面长须,英侠之余,另有文儒之气,却极是雄深雅健,眉转眼到处,精光四射,显然也非是寻常之辈。
“德瑜”不是名,是此人的字。
“德瑜”之字虽不如“孟卓”在后世那么响亮,可荀贞却一闻此字,即明了了此人姓名,——却是因为此人正是现任的城门校尉,荀贞傍晚入洛阳城时还曾想起过他,所以一闻其字,即知其名,这人便是袁绍的五个奔走之友中的另一个、袁绍的乡党汝南人伍琼伍德瑜。
荀贞心道:“洛阳吏民蜂拥外逃,城门戍卒根本就无法一一搜检,袁绍此举,不过是在自慰其心罢了。”
确如荀贞所料,袁绍的这般作为的确是只是为了求个心安,“亡羊补牢”罢了,而且袁绍本人的内心实际上也不如他外在表现的那样从容晏然,要不然,他断不会在荀贞、钟繇、戏志才、鲍信等刚到时没有问戏志才的姓名,也断不会没有给荀贞介绍在座的诸人都是何人,这些都是基本的礼仪,纵是乡野之人也知道的,况乎袁绍身为公族子弟、当世名人,又岂会不知?但他却没有这么做,唯一的解释是:他心怀忧思,思绪不定,以至竟把这点都给忘了。
不过话说回来,城门戍卒无法一一搜检出城吏民也没关系,因为荀贞知道,这个传国玺如今还在宫中,只是不知在哪一个井中罢了。
荀贞推测之,应是在宫省大乱时,为了保玺不失,不会流入臣民之手,所以被人丢入了井中,而这个人最后肯定是死在了乱中,於是导致再无人知晓此玺的下落了。
荀贞是穿越来的人,来到这个时代十几快二十年了,虽然受这个时代的影响已经很深,可毕竟他是后世之人,对传国玺却是不像袁绍、曹操、张邈等生长於当代的这些人那么重视,因而也只是稍微推想了一下便就罢了,并没有针对此发表任何言论。
何顒轻咳一声,转开了话题,说道:“本初所言甚是,传国玺只是暂失,早晚能够找回,我以为,这件事现在并不重要。”
与袁绍、曹操、伍琼、何顒和疑似许攸之人等俱有不太拘束礼节的性格不同,张邈虽也是豪侠之士,年少时便以侠闻,振穷救急,倾家无爱,因得入“八厨”之列,但他在日常的坐卧行止上却是非常遵奉礼节的,只看他的起坐行止,不听他说话、不看他办事,恐怕任谁也不会想到他竟会是一位天下闻名的“大侠”,而只会以为他是一位遵礼守仪的儒士长者,——在座的这么多人中,一直保持正襟危坐姿态的只有两个人,一个荀贞,另一个便是张邈。
此时听了何顒的话,张邈举目注之,缓声问道:“然以卿以为,现下何事为要?吾愿闻高见。”
“我窃以为,当下之要,应是董卓。”何顒转对袁绍说道,“子远方才说得甚是,董卓自恃雄兵,目无尊上,实有不测之意,不但面詈诸公,现在宫省的守卫也被他夺了去,……本初,此事当重视,当早图之,不然,迟恐生变”
何顒这是重拾话头,荀贞、鲍信等来前,他们就正在讨论董卓。
袁绍先不答何顒的话,而是举起手来,笑对仍立在屋中的鲍信压了压,说道:“允诚,不要站着了,且请归座。”
鲍信刚才起座出席,也正是为了说董卓,现闻何顒亦提及董卓,当下便归入座中。
等他入座,袁绍这才对何顒说道:“伯求,你所言之,我何尝不知当初大将军招用董卓,我本就不愿,只是没办法,只得听之,……今大将军被害,董卓入京,事已至此,为之奈何?”
袁绍的脸上虽看不出什么喜怒变化,但荀贞猜料,他现下的心情必是十分憋屈。
谋划了这么多年,终於冒奇险,乃至不惜犯上攻宫,总算尽诛了诸宦,大功告成,可胜利刚刚到手,董卓这个武夫却居然就率兵闯入了京都,摆出一副要强夺胜利果实的架势,最要命的是,因为力不如人,这胜利的果实也许还真有可能会被董卓夺走,试问,袁绍怎不憋屈?
谁也不怪,只怪早前的何进、袁绍看低了董卓。
何顒说道:“董卓所恃者,无非其凉州兵士,要想图他,我以为,现今之计,当在召用强援。”顿了顿,转对荀贞,问道,“贞之,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卿今入洛,是单身来,还是携兵至?”
荀贞答道:“我义从四千,此次皆从我至洛。”
“现在何处?”
“於上东门、中东门外驻扎。”
何顒又问鲍信:“卿奉大将军令,归乡募兵,不知募兵几许?今归来,募来的兵士可有相从?”
鲍信跽坐席上,按剑挺身,答道:“募得兵士千余,因急着归京,大部未待,从我来洛者有精骑百余,骑虽不多,然俱为我郡勇士,足一当百,现亦驻在城东。”
何顒点了点头,又转过脸,看向袁绍,说道:“本初,有贞之四千虎士、允诚百余精骑,加上城中北军、西园、城门、虎贲、羽林、缇骑等诸部、署所存之兵马,以及吴匡、张璋等大将军余部,以我度之,应足能与董卓一较高下了。”
袁绍迟疑说道:“董卓所部,湟中义从、匈奴、屠各、秦胡兵及凉州健士,皆百战精锐,不可轻视,又不知他究竟带来了多少部众人马,如猝与争锋,万一落败?”
董卓掌军多年,部下的兵马与其说是汉军,不如说早就成了他的私兵,多年前讨击黄巾时他部下就已兵强马壮,这么多年过去,他又相继经历了多次击讨韩遂、边章等叛军的大战,收拢了不少俘虏,同时也又征募了不少凉州羌胡、壮士,粗略估计,他而今帐下的兵马至少数万,这次他来洛阳,非常注意部队数量的保密工作,一直到现在,别说荀贞,便是袁绍等也还没有搞清楚他到底带了多少人来,就不说他带着数万部众全来,即使只带了万人,就远非袁绍等人所能敌之的了。
由是之故,虽然短短一天之内,董卓就摇身成为了袁绍当前最大的敌人,袁绍也很想快点把他赶出洛阳,可即使在又多了荀贞、鲍信两路人马的情况下,袁绍却仍忧虑重重,难下决断。
曹操与袁绍打小相识,虽或不能说是总角之交,可却也是发小了,对袁绍十分了解,知他虽为人杰,却在有些时候会瞻前顾后,此时听了袁绍此话,针对袁绍所忧,说道:“天下精兵,北州首数凉、并,本初,如担忧董卓兵强,何不延揽丁原?”
董卓的凉州兵,丁原的并州兵,这两支兵马早先一在北边的河内,一在西北的河东,乃是何进所倚仗之与宦官、士人争雄的最大两个筹码,现今何进身死,董卓入京,那么要想抗衡董卓,延揽丁原无疑是个极佳的办法。
张邈插口问道:“孟德,如何延揽丁原?”
曹操笑指荀贞,笑着说道:“欲延揽丁原,着落便在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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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雄豪满座乳虎声(下)()
曹操笑指荀贞,笑着说道:“欲延揽丁原,着落便在贞之。 ”
荀贞愕然,心道:“孟德倒是与我‘英雄所见略同’,今如欲讨董卓,确是需先拉拢丁原,即使拉拢不过来,也得确保他保持中立,只是我与丁原素不相识,却缘何说着落在我身上?”
在座诸人亦皆不解。
袁绍问道:“孟德,此话何意?”
曹操抚须笑道:“本初,早前你曾进言大将军,请大将军拜贞之为执金吾。”
袁绍答道:“正是,奈何大将军却未应允。”说到这里,袁绍明白了曹操的意思,说道,“你的意思是?”
“今大将军被害身亡,太傅独录尚事,君何不上言太傅,将‘执金吾’改授与丁原?”
在座诸人闻之,俱皆大喜。
疑似许攸之人拍手赞道:“本初,孟德的这个建议好啊”
张邈等也都赞同。
张邈颔首说道:“确实,如将‘执金吾’授与丁原,便是不能得丁原助力,董卓亦必忌惮”
执金吾虽非公卿,而秩中二千石,实位比九卿,秩俸既高,而其权责亦重。
所谓“执金吾”,“吾”字在这里音“御”,意思是“止”,“执金吾”之意便是“执金革,以御非常”。此职乃是京都的治安官,主要是负责保卫京城、宫省的安全,京都洛阳有一武库,并且这个武库也归执金吾管辖。
丁原如被拜为执金吾,那么有他的并州兵为后盾,足能牵制董卓。
袁绍亦喜,但却仍含忧虑,他蹙眉说道:“孟德此言甚是,我明日便进言太傅,请拜丁原为执金吾,……只是,孟德,你我与丁原俱不相熟,万一丁原被拜为执金吾后?”
“君可是忧丁原或许会被董卓给拉拢过去么?”
“我确有此忧。”
“亦无妨也。元固在长安,有兵万人,左将军威重天下,统精兵三万,屯於扶风,君可请太傅修两封,分送与他二人,请他两人作出带兵向京之势。如此,外有元固、左将军,内有禁军、贞之、允诚,内外呼应,以我料之,丁原纵是首尾两端,亦必不敢乱也,而至於董卓,他若识相,早退出京都,或可保其全,而如仍恃兵自雄,则不过一瓮中之鳖罢了,擒之易也”
“元固”即盖勋,盖勋去年被张温举为京兆尹,现在长安,有兵万人。“左将军”当然便是皇甫嵩,皇甫嵩现统精兵三万,屯驻在扶风。这两个人都是朝廷可以信用、依赖的对象,袁隗如果能请得朝旨,命他两人作势向京,则以他二人部下的四万之众,足能震慑董卓留在河东、渑池的主力兵马,外有盖勋、皇甫嵩,而内有禁军的余部、荀贞和鲍信的部曲,一旦形成此内外呼应的形势,丁原肯定不敢乱动,而董卓也极有可能会因之震惧,自动退出洛阳。
袁绍沉吟再三,说道:“孟德,卿言甚是,……可奈何长安太远,吾犹恐鞭长莫及。”
荀贞心道:“我记得曹操后来评袁绍,说他‘志大智小,色厉胆薄’,此言固有夸大的地方,可以今观之,‘好谋无决’四字,袁本初却是当之无愧。”
他忍不住,正冠起身,慨然说道:“司隶、诸君,在下有一句话想说。”
诸人目光转注,皆落在荀贞身上。
袁绍说道:“君有何话,尽请言来。”
“今中官被除,朝堂为之一清,天下无不奔喜,此皆司隶与诸君之功也当此之际,海内士人无不急切地仰望司隶与诸君,以待山河重整,渴盼海内清晏董卓,凉州一匹夫,适逢其机,因得以统兵擅入城,而却竟妄图以此与诸君决上下,虽三尺孩童亦难忍也,况司隶与诸君皆国家雄豪乎?人生世间,岂有万事俱全之时?项王破釜沉舟,遂有巨鹿之捷,淮阴背水一战,乃有破赵会食,如无攻破北宫,大将军被害后,司隶与诸君恐亦难身免司隶与诸君岂不闻《吴子》云乎?‘一人投命,足惧千夫’董卓兵势纵盛,凉州勇士虽健,贞不才,部曲颍川子弟四千,亦不让其后愿为司隶、诸君马前驱,进讨董卓大丈夫怀忠勇之气,何惧西凉羌胡?国家养士四百年,仗义死节正在今日试看於今之神都,究是谁家之天下”
荀贞与袁绍是初见,本不该说这些话的,可一来,他实在是焦心如焚,急着想把董卓快点赶出京师,董卓现在是刚到京都,立足未稳,逐之尚易,如拖延时日,怕就逐之不易了,二来,自中平元年以来,他久掌兵权,征伐果断,虽外表来看,仍是一文雅秀士,可其实他内在中,早自有了英雄之气,与中平元年前相比,可谓是脱胎换骨,所以在看到袁绍“好谋无决”、白白浪费时间后,他实在是难以克制自己的情绪,乃有了此跟在曹操发言之后的慷慨之言。
曹操这会儿的心态实际上和荀贞差不多,也是觉得袁绍太婆婆妈妈了,只是他一直以来都是袁绍的“小弟”,本身手下又没有什么善战的人马,所以却是难以如荀贞这样有底气说话的,这时听了荀贞之言,他为之喝彩,拍案起身,说道:“贞之雄烈,果乳虎风采本初,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亦有一腔忠勇气,愿统西园部曲,为天子除不臣,与董卓决胜京都。”
坐在尾席的鲍信也再次起身,按剑躬身,大声说道:“董卓拥强兵,将有异志,今不早图,必为所制,今他新至疲劳,如袭之,必可禽也信兵虽少,亦怀壮烈,愿从荀侯、孟德击董”
在座诸人都惊讶荀贞的雄烈,见曹操、鲍信相继附和荀贞,於是不约而同又把目光落到了袁绍的身上。
袁绍久久难决。
屋中安静了多时,他先请荀贞、曹操、鲍信落座,继而从容说道:“击董易,而如败,则朝权将必悉入董卓之手。国家之事,不可促决。且容我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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