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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到了对岸。
对河这边的战事荀贞不太关注,区区千余贼兵,消灭他们只是早晚之事,他遥指对岸,对郭典说道:“郭公,看见那面贼旗了么?”
渡到对岸的那两三千殿后贼兵没有急着走,正在有条不紊地焚烧渡船、浮桥。一面写着张字的大旗在这数千贼兵中迎夜风招展。
郭典答道:“看见了,这是张牛角的旗,张牛角死后,此旗似被褚飞燕接用了。”
瘿陶被围多日,郭典对张牛角的这面军旗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在郭公来前,我部兵卒抓了几个俘虏。我细细地审问过了,褚飞燕已改姓张,接任了张牛角贼帅的位置,今夜贼兵撤退就是由他断后的。”
郭典吃了一惊,说道:“此贼好胆识”
“可不是么?……,郭公,假以时日,此贼必是我冀州大患。”
留在河这边的千余贼兵自知在劫难逃,负隅顽抗,虽已被李骧、江禽、刘邓、文聘等各率部曲分割包围,然而却仍战斗不息,时不时地爆发出一阵“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呼声。
郭典愕然,说道:“这是……?”
“被褚燕留在河这边的贼兵俱是黄巾余寇。”
也只有信仰坚贞的黄巾余部才会在没有退路的绝境下仍不投降,褚飞燕可谓是“知人善用”,如果换了是山贼在河这边断后,荀贞以绝对优势的兵力碾压过去,恐怕战事早就结束了,褚飞燕也万难从容不迫地在河对岸烧船焚桥。
黄巾余部尽管斗志坚定,拒不投降,可毕竟人少,战斗力亦不如荀贞的部曲,他们在河边的阵地逐一地被江禽、李骧等人夺据,天快亮时,只剩下了七八个坚垒还在他们的手中。
对岸的褚飞燕烧完了渡船、浮桥,毫不停留地弃仍在奋战的黄巾余部而去。
荀贞目送他们远去,望着褚飞燕的大旗渐行渐远,心知这一场追击战只能到此为止了。
荀贞部的步卒从出营到现在,半夜之间,奔驰了近二十里,杀贼近千人,攻势不免稍钝,而余下的几个黄巾余部的坚垒都是由黄巾中的勇士组成,遂久攻不克。
如雷的战鼓声中,数骑奔出荀贞部的阵中,自西而击之,又一骑士和数徒步甲士从另一侧的荀贞部阵中奔出,自东而击之。由西而击的数骑驰马挺矛,奔腾叱咤,途经处,折坚摧垒。从东进击的数个徒步甲士持戟使刀,奋勇争先,经行处,冲阵溃敌。
郭典看得目眩神迷,张口结舌,东边的骑士和徒步甲士他认得,是荀贞帐下最为英勇的辛瑷、刘邓诸人,西边的这几个骑士他认得两人,骑红马的是关羽,骑黑马的是张飞,乃是刘备帐下的两员猛士,听说刘备现在赵郡给荀贞当中尉功曹,关羽、张飞从荀贞征战并不让人意外,只是余下一骑却是谁人?观其年岁不大,然白马铁矛,骁勇武猛,初升的朝阳洒下光辉,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耀眼的光甲,愈增不凡之姿。他问荀贞道:“中尉,彼白马骑士是谁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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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将军百战以奇胜()
第二更。
——
济水南岸,小战一场,荀贞部歼敌千余,褚飞燕亲断后,护联军主力从容远撤。
此一战虽未非大胜,总是解了瘿陶之围,也算是完成了州刺史王芬的军令。
郭典感谢荀贞率部驰援,邀荀贞进城,设酒摆宴,尽地主之谊。
瘿陶被围多日,一朝解围,县中军民欢腾,尽管因是军争方罢,仓促间难以置办好宴,但遥闻着太守府外百姓们的欢呼热闹之声,参与酒席的众人心情都很不错。
荀贞没有带太多人赴宴,只带了荀攸一人,陪坐的多是太守府、瘿陶县寺的吏员和地方士绅大姓。太守府、瘿陶县寺的吏员倒也罢了,地方士绅里有一人却是荀贞久闻大名的。
此人姓田名丰,字元皓。
荀贞於前世时即知此人之名,知道他是袁绍帐下的谋士,后被袁绍冤杀,这一世来到冀州赵郡为吏,在与刘衡、邯郸荣等议论冀州士人的时候更是多次听他们提及此人之名。
酒席开始前,郭典给荀贞介绍陪坐的诸人,当介绍到田丰时特地加重了语气,对荀贞说道:“今次守城御贼,多赖田君之谋。”
荀贞行礼笑道:“田公之名,贞久闻之,今得相见,幸甚至哉”
田丰年约四旬,白面长须,面对荀贞的谦谨行礼,并不像别的府、县吏和士绅一样以大礼回之,而仅是行了个揖礼,答道:“中尉威震赵郡,丰亦久仰君名。”
荀贞对田丰的“揖礼”并不在意,因为一则他知田丰“性刚”,二来也知田丰现在虽是白身,但据刘衡、邯郸荣所说,他此前却也是任过朝吏的。
田丰博学多识,名重州党,早年间被太尉府征辟,为太尉府吏,后被举州茂材,迁侍御史。
“茂材”,是比孝廉还要高一等的察举科目,能被举为州茂材的,要么是权贵子弟,要么是才德出众,田丰显然是后一种了。“侍御史”,是御史大夫的属吏,共十五员,秩不是太高,六百石,但权力不小,“掌察举非法,受公卿群吏奏事,有违失劾举之”,前汉名臣严延年为侍御史时,弹劾过大将军霍光,有汉以来,有很多遣侍御史捕捉大臣的例子。
田丰又是茂材的出身,又任过侍御史,本身又性子刚傲,自恃才高,能对年纪轻轻的荀贞行个揖礼已是看在他颇有战功的份儿上了。
荀贞笑道:“我听我府中主簿说,公昔年因痛恨污浊当权、英贤被害,遂弃官归家。公清直耿亮之气,令人敬佩。”
田丰适才说“中尉威震赵郡,丰亦久仰君名”,这句话不是客套,他的确是久闻荀贞之名了,今日见着荀贞,表面上他无甚异样,内里其实颇为惊讶的。
他心道:“虽然听说荀贞之年岁不大,但纯凭战功、不借家声而早贵至此,却也少见。”回答说道,“如论清直耿亮,丰不及六龙先生,亦不及贵郡李、杜、贾诸公。”
“六龙先生”说的是荀爽,“李、杜、贾诸公”说的是颍川先贤李膺、杜密、贾彪。李膺、杜密一个被士人赞为“天下楷模”,一个被士人赞为“天下良辅”,并列八俊,齐名前代,世称“李杜”,贾彪虽不在党人领袖的名中,然是当时太学生的领袖,与荀爽齐名,郡人赞誉荀爽“荀氏八龙,慈明无双”,贾彪亦得有郡人类似之赞:“贾氏三虎,伟节最怒。”
这就是出身名族和郡里多名士的好处了。
不管走到帝国的哪里,把族姓一亮出来,如果对方是士人的话,就能立刻得到对方的接纳。
荀贞叫荀攸过来,笑对田丰说道:“此我族侄荀攸。”
荀攸在颍川名气不小,但在冀州就没甚名气了,不过不要紧,他没有名气,他的祖父、从祖有名气,他从祖荀昱是八俊之一,祖父荀昙亦有名於前代,说起他的诸祖,田丰甚是仰慕,说道:“丰昔年少时,久仰越帯⒐懔甓罩泵烂幌氲浇裉炷芗蕉暮笕恕!�
越帯傅氖擒麝牛麝诺惫綆‘太守。广陵指的是荀昙,荀昙当过广陵太守。
荀昙兄弟昔为太守时,兄弟皆正身疾恶,志除阉宦,宦者的支党宾客有在其治内者,纤罪必诛,荀昱后共大将军窦武谋诛中官,与李膺俱死,荀昙亦禁锢终身。田丰也痛恨阉宦,他辞官就是因为看不惯阉宦擅权,在这一点上,荀昙兄弟是他的同道前辈了。
郭典介绍过田丰后,又重点介绍了一人,这人却是荀贞的旧识,上次荀贞从皇甫击张角,就在巨鹿见过此人,——当时田丰不在巨鹿,去了外地访友,故此那次未能相见。
荀贞的这个旧识不是官身,也非士子,是瘿陶的一个大姓家长,姓冯,冯氏不止是瘿陶的大姓,且是巨鹿的冠姓右族,巨富之家,良田数万亩。
“去年歉收,郡府乏粮,今次所以能坚城固守至今,多亏冯大家慷慨开库,借给了郡府万石粮秣。”郭典说道。
冯氏的这个家长年纪不小了,得六十多岁了。
一个三十来岁的绣衣高冠男子立在冯氏家长的身边,是他的儿子,名叫冯伉。荀贞与冯伉是初见,多看了他两眼,只觉得此人鹰目鸷鼻,给人以阴沉之感。
有资格参与此次宴席的都是有身份之人,郭典一一介绍完毕,诸人落座。
宴中,难免说及此次的张牛角、褚飞燕之乱。
瘿陶之围虽解,巨鹿却尚未全境收复,郡南的杨氏、下曲阳等县还在贼手。
荀贞问郭典:“不知府君下步是何打算?”
“唉,贼众我势,我郡兵少,不瞒中尉,我虽有击贼安境之心,奈何却无此力啊。”
郭典也是运气不好,去年皇甫嵩击黄巾,冀州的主战场就是巨鹿,相比冀州余郡,巨鹿受害最大,百姓十不存三,田地大片荒废,元气尚未恢复,今年又迎来了张牛角、褚飞燕的入侵。
田丰问荀贞:“中尉此番带兵出郡,入巨鹿,是奉的方伯之令?”
“正是。”
“方伯的檄令上都说了什么?”
“令我驰援瘿陶。”
“未提及我郡郡南诸县么?”
荀贞知田丰问这句话的用意。巨鹿兵少,无力收复郡南,田丰这是想借荀贞之力。他如实答道:“并不曾提及贵郡郡南诸县。”顿了顿,又道,“我已遣人去高邑,向方伯禀报贼兵北遁一事并及询问方伯下步的平贼策略,方伯的回文可能很快就能传来。”
瘿陶离高邑只有二三十里,快马来回一天就够了,最多两天,王芬的回文就能来到。
荀贞见田丰若有所思,知他是名重后世的大谋士,猜他或许会有平贼之策,乃笑问道:“想必田公定有平贼良策,贞愿闻之。”
田丰说道:“中尉可知前朝李左车?”
李左车是楚汉之际的谋士,其祖父是战国时赵之名将李牧,秦末诸侯并起,他辅佐赵王歇,以功被封广武君,赵亡之后,韩信曾向他求计,他回答“百战奇胜”,韩信因之攻复燕、齐。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这句名言就是李左车说的。
李左车是柏人县人,荀贞答道:“贞为赵中尉,去年行县,至柏人县,尝去过李左车的故里。”
“昔淮阴侯问计李左车,李左车答曰:‘百战奇胜’。而今贼众我寡,欲想胜之,无它策,唯用奇而已。”
“计将安出?”
“张牛角身死,贼军心必乱。褚飞燕是真定人,他信用的人也多是真定人。方伯如能趁今贼乱之机,尽出州兵精锐,奔袭真定,必会引发贼军内部的分裂,——褚飞燕肯定会回师援救真定,但别的贼兵却不一定会跟着他去,当其时也,我军可舍弃其余,专击褚飞燕,州兵居前,府君与中尉在后,两面夹击,不仅尽复郡南诸县易耳,尽灭褚飞燕也非难事。”
确如田丰的分析,褚飞燕尽管通过种种手段使贼兵各部承认了他主帅的位置,可到底根基还浅,在这个时候,稍微给点外部的压力或者诱因,他们内部可能就会出现分裂,州兵奔袭真定就是给他们的压力和诱因,褚飞燕肯定是会去救真定的,可其余诸部的贼兵如杨凤等却不一定会跟着他去,如此一来,贼兵内部就分裂了,而一分裂,他们的力量就变得弱了。王芬、荀贞、郭典舍弃余贼,专击褚飞燕,就算不能将之尽灭,也必能重创之。
褚飞燕一旦被歼灭或者受到重创,诸部贼兵失去了主帅,就将会各自为战,待到那时,汉兵分而击之,克之不难。
田丰话音落地,见荀贞与荀攸相顾而笑,问道:“怎么?”
“公与公达不谋而合,我已将此策写入呈给方伯的上中。”
“原来如此”
席上一个府吏说道:“此策实为良策,只是不知方伯会否采纳?”
田丰拈须说道:“方伯当今名臣,素有高名,自然高见远识,想来是定不会拒用此策的。”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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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第一更。 w w wnbsp;。 。 c o m
——
荀贞在瘿陶城外驻兵两日,等来了王芬的回文。
却与田丰的预料不符,王芬没有采纳“击真定以分裂贼兵、先取褚飞燕、后击其余诸贼”的计策,而是令荀贞与郭典合兵北上击杨氏。
饶是以荀贞喜怒不形於色的城府,看到这条军令后也差点没把它揉成一团扔出去。
田丰没他的城府,当即变色,说道:“王文祖名列‘八厨’,我本以为他是一个智谋高远之士,却不料竟是如此的智短谋浅竖子不足与谋”
文祖,是王芬的字。
昨天宴席上,田丰没有表现出他刚傲的一面,今天荀贞见识到他火爆的脾气了。
郭典愁眉不展,说道:“褚飞燕诸贼都退去了杨氏,彼等有数万之众,又有坚城为凭,杨氏城南且又有洨水为壕,而咱们这边,我与中尉合兵亦不足五千之数,如何击之?”
荀贞上次献策建言,王芬没有听,这次仍然没听,两次不听的原因一样:害怕褚飞燕击高邑。
郭典唉声叹气,又说道:“方伯此令、方伯此令……,唉。”
田丰断然说道:“府君、中尉,王文祖此令乃是昏聩之令,绝不能从之”
郭典苦着脸说道:“军令如山,怎能不从?”
田丰凛然说道:“‘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守,君命有所不受’。”
——此话出自《孙子·变篇》。
郭典问荀贞的意思:“中尉以为呢?”
“府君,冀州生乱,诸郡自保不暇,现可用之兵除了数千州兵,便只有你我两郡之兵。你我两郡之兵如果覆亡於洨水之岸,则巨鹿、赵郡,包括高邑都将不复我有。”
“中尉的意思是?”
“方伯击杨氏之令,实不可从。”
“牧伯权重,我等如不从命,恐会受劾。”
本朝的刺史远比前汉权重,从一个细节就可看出:本朝自光武皇帝以来,在皇帝颁发的正式诏中经常会把“刺史”放在前,把“二千石”放在后,而这种把“刺史”置於“二千石”之前的写法在前汉是几乎没有的。前汉的刺史只有监察部内郡国守相之权,而本朝的刺史还能干预地方政事,并从安帝、顺帝年间起,因为随着戚、宦之祸的加剧和皇权的日益削弱,社会矛盾日益激化,各地起义此起彼伏,刺史又被普遍地被赋予了领兵统郡之权。
去年初,王允被朝廷拜为豫州刺史,携荀爽、孔融诸州吏至颍川,就曾统带郡兵协助皇甫、朱俊平乱,在皇甫嵩、朱俊转去别州之后,豫州的兵事更是由王允全权负责。
豫州如此,冀州亦不例外。
荀贞、郭典如不服从王芬的军令,王芬固然无权处置他俩,可却能上朝中,劾奏他二人。
前汉时,“州牧奏二千石长吏不任位者,事皆先下三公,三公遣掾吏案验,然后黜退”,本朝则是“不复委任三府,而权归刺举之吏”,“有所劾奏,便加退免”。这也就是说,只要王芬劾奏他俩,不需要像前汉时还得再由三公遣吏案验,朝中马上就会对他们加以“退免”。
这也是为什么荀贞此前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按照王芬的命令带兵来了瘿陶之故。
不过这一次,他不打算再听令了。
“府君勿忧,我自有办法劝方伯收回此令。”
郭典讶然,问道:“敢问中尉有何妙计?”
荀贞笑了一笑,却不肯说,只道:“府君且请等着就是了。”
回到军营,荀贞又写了一道上,命人送去高邑,两天后,王芬的回文下来,果然收回了此前的命令,改令荀贞与郭典“见机行事”。
郭典、田丰啧啧称奇,追问荀贞是怎么说服了王芬,荀贞却就是不肯回答。
……
高邑,州府。
王芬拿着荀贞最新的上,读之再三,连声说道:“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
陪坐堂下的一个州吏问道:“何事值得明公感叹连连?”
“没有想到荀贞之不仅知兵善战,而且对望气卜筮之术也甚是精通。”
“此话怎讲?”
“你看他的这封上。”
这个州吏离席起身,来到王芬的案前,接过荀贞的上,展开细看,却见荀贞在中写道:“贞夜观北方之气,云赤而仰,此败气也。筮而后卜,俱凶象。如击杨氏,恐不利。”
这个州吏看罢,笑道:“明公,下吏虽是冀州人,也知颍川荀氏家传《易》学,荀中尉家学渊源,通晓卜筮之术有何奇怪?”
王芬点头称是。
王芬早就知道《易》是荀氏的家学之一,他昔年与荀昱、荀昙兄弟相熟,和荀爽也有过数面之缘,对昱、昙、爽三人在《易》上的造诣佩服得是五体投地,——要非如此,他也不会轻信荀贞上中所云之“击杨氏,恐不利”。
……
假托望气卜筮之言,荀贞把王芬糊弄了过去,哄骗他收回了成令。
可只让王芬收回成令却还不够,还得想办法把褚飞燕从杨氏、从巨鹿赶走才行。
褚飞燕一日不离开巨鹿,荀贞此次出兵就一日不算功成。
兵营里,帅帐中。
荀贞、荀攸、宣康、徐福、许季等人立在地图前,讨论该如何才能把褚飞燕逐出巨鹿。
徐福说道:“杨氏周边的地形有利於贼兵,我军不能硬攻,要想把褚飞燕赶走,只能智取。”
荀攸以为然,颔首说道:“前数日在郭太守为迎中尉而摆的酒宴上,田公引李左车之言,云‘百战奇胜’,现在就是用‘奇’之时了。”
正面交战没有把握取胜,那就只能出奇兵,以奇胜之了。
荀贞细细审察地图,问徐福、许季、宣康:“卿等可有逐贼之策?”
宣康、徐福、许季皱眉思忖,一时均无计策。
“公达,你可有良策?”
“倒是有一策,只不知可行与否。”
“说来听听。”
荀攸上前一步,手指点在地图上瘿陶的位置,向下滑动,滑过汦水,随后转向右移,顺着汦水的河道折往斜上去,最后停在了汦水北岸的一个地方。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