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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豪言鼓励,对利禄心强烈的人他许以利禄,对老实之人他不多言,只亲热地拍拍他们的肩膀,对油滑之人他用军法吓唬,对刚投降不久、尚存有疑虑惧怕的人,他温和地表示:临战,你只要跟着我的将旗就行了。
对各曲的主将,他也区别对待之。
许仲是最忠心,也是最可靠,最能让他放心的。行许仲曲时,他只简单地交代了许仲几句注意的事项,最后叮嘱说道:“广宗贼颇勇,临战需稳,万不可轻身犯险,要以谨慎为上。”许仲应诺。江禽是西乡旧人,忠心也没什么问题,不过相比许仲,这人有些心计,且功名心强,行他的曲时,荀贞故作说笑似的对他说道:“从颍川打到这里,总算碰上大鱼了伯禽,你要是今天能把张角抓住,我保你一个万户侯”江禽虽知这不可能,亦登时斗志昂扬。
陈褒也是西乡旧人,且是荀贞的“故吏”,忠诚也没问题。相比许仲、江禽,此人之长处不在勇武而在稳当,西乡旧人里如今掌兵的不少,许仲、江禽、刘邓、陈褒部下各有数百人,要论治军严整,令行禁止,陈褒第一。他又处事灵活,诙谐慷慨,甚能得部众之心。对陈褒,荀贞是非常满意的。行他的曲时,荀贞说道:“君卿、伯禽、阿邓都是猛锐之士,不及你稳重,临敌交兵时,你不要上前,带着你的部众留在他们的后边,替他们看好后阵。他们若克贼垒,你就与他们并力向前,他们若有急,你就速速救之。”陈褒笑道:“是,君请放心”
刘邓、典韦同为悍将,性格不同。
刘邓暴烈,争强好胜。典韦忠直,感荀贞之恩。荀贞对他两人也区别对待。
对刘邓,他严厉地约法三章:“没有军令,你半步也不能动,不许冒进。退兵的命令一下,不管你打得顺不顺手,必须马上撤回,不许停留。临敌交战,记着你是一曲之主,好生带着你的部众杀贼,不许恃勇斗狠,丢下部曲去追杀贼将。这三条,只要你违反一条,等到战后,你就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刘邓挠头咧嘴笑道:“是,是,绝不敢违。”
对典韦,荀贞以仁孝恩义用之,笑道:“老典,广宗离陈留不远,今日击贼,你如能立下大功,想必用不了几天,你的战功就传到你家里去了。汝母闻之,不知该有多少高兴呢”典韦忠孝,闻言登时浑身力气,应道:“荀君,你就且看我今日如何杀贼,为君扬名”
又行荀成、辛瑷曲。
荀成曲是以颍川荀氏、刘氏两家的子弟和西乡的里民为主,可以说是荀贞最亲近的一个曲了。荀成是荀贞的族兄弟,两人从小关系就很好,自家人,没甚么可多说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辛瑷也算是荀贞的亲戚,因为他的家世,荀贞一向对他甚是礼敬,辛瑷起初没把荀贞当回事儿,但阳翟一战,在亲眼看到了荀贞英武胆气后对荀贞刮目相看,心服口服,故此自愿从他征战。荀贞和他的关系与别人不同,颇有点“相敬如宾”的意思。他帮辛瑷整了整身上的黑红皮甲,笑对辛瑷说道:“玉郎,等打完冀州,咱们就能回家了我族姊肯定非常想你了。”
辛瑷的母亲是荀攸的姑姑,荀贞的族姊,按辈分,辛瑷得叫荀贞一声族舅父,不过因为亲戚关系太远,已经出了五服,辛瑷倒是很少这么称呼荀贞。
他倚马按剑,放松地答道:“初春离家,今已季夏,说起来还真是想家了啊离家前,我往窗前移了一株芍药,本以为花开时便能归家,而今想来花朵应该早已盛开了”
他从腰中抽出佩剑,用剑鞘击打马鞍,曼声吟道:“寤春风兮发鲜荣,洁斋俟兮惠音声,赠我如此兮不如无生”这几句出自宋玉的《登徒子好色赋》,意思是说:万物在春风的吹拂下苏醒,新鲜茂密,那美人生性纯洁,庄重矜持,在等待我的回音,如果不能与她结合,还不如死去。原文是形容美人,辛瑷借用来形容他移植到窗前的芍药。
星月清辉,夜风习习,貌美的辛瑷懒散地倚着神骏的战马,剑击马鞍,曼吟古赋。周边邻近的骑士们虽不知这几句诗赋之意,却都觉得辛瑷风姿曼妙,如神仙中人,并皆自惭形秽。
辛瑷临阵杀敌,奋不惜命,平时却慵懒放纵,他生性如此,荀贞见惯不怪,笑道:“将与贼战,万众厉兵,独玉郎自在随意,风采殊妙,在这放眼都是赳赳武夫的兵营里看到玉郎,真是如野鹤立於鸡群,珍珠放在瓦砾之中啊”召来辛瑷的亲兵,交代说道,“临战之时,汝等需紧从玉郎,不得落后半步。”辛瑷姿容出众,人物风流,御下宽松,在战场上又勇武敢战,深得他部众的喜爱尊敬,不必荀贞嘱咐,他的亲兵们也会拼力保护他的,齐齐应诺。
又对何仪、李骧这班降将,荀贞不以降将来视他们,像对待许仲等人一样的对待他们,何仪、李骧皆感恩。
……
三更到,营门开。
按照皇甫嵩安排好的次序,汉军各部次第出营,在营外列阵。
汉兵虽然没有点火,但数万步骑行动,动静还是很大的,黄巾军及时发现了异常,城外营中的渠帅、小帅们急忙叫醒兵卒,仓促地也出营列阵。
正如荀贞的预料,昨天下午黄巾劳军,士卒们不少饮了酒,夜里睡得也晚,事起仓促,被将校们催赶列阵的兵卒们许多连衣甲、兵器都没有拿或者拿错了,乱糟糟一团。
好在汉兵人众,列阵需要时间,而汉营距离黄巾兵营也有一段不近的距离,倒是给黄巾将校争取到了一点调整队列、组织阵型的时间。
卢植先前在广宗城外挖掘了壕沟、筑起了矮墙,在没有战事的时候,这些壕沟、矮墙可以困住城内和城外营中的黄巾兵卒,但在发起总攻的时候,这些壕沟、矮墙就变成妨碍了。皇甫嵩早有预备,在汉兵主力列阵时先遣派了三千精壮,背负土囊、扛着圆木,直奔堑围,没用多久就填平了足够大军通过的壕沟并推倒了城南大部分的矮墙。
四更,也即鸡鸣之时,汉兵做好了所有的进攻准备。
四更就是后世的凌晨一点到三点,这个时候人是最困的,黄巾兵卒中很多都是刚刚入睡就被小帅们连踢带打地给弄醒了,懵头懵脑地起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又被赶出帐篷,匆匆的略一集合又被赶出营中列阵。城外营里共有黄巾兵卒五六万人,五六万人一窝蜂地从营里拥出来,乱得不成样子。即使趁着汉兵列阵的空,黄巾军渠帅、小帅们加紧整队,效果仍是不佳。
皇甫嵩登上营门口的望楼,居高远眺。
此时夜色深沉,遥可见敌营内外火光通亮,并不断有新的火光亮起,这是后出营的敌人在打起火把,又闻战马嘶鸣,黄巾的骑兵从侧门出来。侧门是留给骑兵专用的,可因为黄巾步卒太乱,很多人找不到自己的营头,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跑,把侧门都给堵住了,黄巾骑兵们或挥起马鞭猛抽,或提刀乱砍,把堵路的步卒驱散,艰难地外行进。
皇甫嵩笑道:“贼将倒也知先遣出骑兵护卫,以防我军突袭。”
荀贞远望敌营,说道:“可惜贼营太乱。将军,今日贼军必败了。”
依照皇甫嵩的安排,在今天的决战里荀贞的部众被分为两个部分,一部由刘邓、典韦、陈到、陈褒、何仪等率领,一部由荀贞自带。刘邓等皆为悍将,他们的任务是先击,荀贞乃皇甫嵩麾下最为得用的一人,他的任务是留在皇甫嵩的身边,到关键时刻再上阵。
皇甫嵩转顾本部兵马,数万汉军依照他预先的军令已然尽数出营,整整齐齐地列在了营前。
整个汉兵的阵地总体上分为三部:中间是步卒,此乃中坚,是作战的主力,人数最众。两翼是骑兵,负责奔袭,左翼主要由三河骑士组成,右翼主要是董旻、牛辅等所带之秦胡精骑。诸部将校的使者络绎从各阵奔来,到望楼下高声禀报:“某某部列阵已毕,候将军令”
皇甫嵩在看汉兵阵,荀贞也在看。
他先找到了刘邓、典韦、陈到、陈褒、何仪诸人。他们是先击的队伍,很好找,就在汉兵步卒的最前边。
两千人组成了一个突击锐阵。典韦部在锐阵最前,刘邓、陈到部并列在典韦部的两翼,何仪部在中间,陈褒部在最后。疆场临战时,军法虽然规定兵卒不得说话,但出征的这些汉兵里招募的精勇占了不小的比例,相比正规军,军纪较为散漫,不少阵中都有兵卒们交头接耳的现象,而刘邓等人的阵中却鸦雀无声,从望楼上望去,两千兵卒肃立如林,安稳如山。
荀贞满意地收回视线,又往望楼的近处看去。
皇甫嵩乃是主将,虽然他所在的位置前有数万汉兵步骑,但左右仍是得有中军扈卫。望楼的周边和近处尽是汉兵的精锐部队。荀成、辛瑷等部亦在其中,为方便出击,他们的位置在这些中军精锐的最外侧。荀贞看到辛瑷所部的骑士席地坐在马边,辛瑷正在用丝巾擦拭面具。
目光从辛瑷、荀成等部掠过,转到他们的旁边,这里是刘备、关羽、张飞所部。
皇甫嵩问邹靖借刘关张的目的是想用关张的勇武来击广宗死士,在广宗死士没出现前,他们不必出击。刘备跟着卢植也打过几场仗了,但那几场仗的规模都不大,而且他当时都只是以普通一员的身份参与,今天他却被皇甫嵩留在了身边亲自指挥,皇甫嵩还拨给他了一批精甲铁矛,供他装备义从,他既兴奋又紧张,为能得到皇甫嵩的重用而兴奋,为即将迎击的大敌而紧张。广宗死士悍勇,老实说,对到底能不能击破他们,刘备也没什么底。
刘备兴奋紧张,张飞兴奋,关羽却是一副混若无事的样子。
昨天观战时,关羽就说:“黄巾贼所仗者不过数百死士,十余精骑,吾一人便足以尽杀之,何足道哉今日此战若有我在,必胜。”他自恃勇武,完全没有把广宗死士放在眼里。他也的确有傲慢的资本,悍勇如李傕、郭汜不也是他的手下败将么?
汉兵阵型虽成,但鏖战前需得让兵卒先定定神,不是每个人的心理素质都很好的,激战在前,兵卒中定有心慌腿软之人,若是刚列成阵就命他们出击,很可能会造成阵型混乱,乃至出现临敌怯战的情况,反正黄巾兵乱成一团,再多给他们点时间也是无用,所以皇甫嵩不急着下令出击,他注意到荀贞也在打量汉兵诸阵,因笑问道:“贞之,以你观之,何部最精?”
“骑兵里董、牛最精。”
董旻、牛辅等人的麾下多秦胡,粗野惯了的,昔日在营中时常喧闹,至有斗殴,而今列阵却军纪肃然,阵型齐整,旗帜精明,器械森严,三千甲骑列阵,不闻人马之声,夜色下远望之,弥立於野,无一人马乱阵,临对强敌而却人马安闲,若无事状,可见其精良、胆勇。对比之下,三河骑士就差远了,虽然被带兵的将校一再约束,却依然阵型不整,时闻喧哗。
皇甫嵩点了点头,说道:“董中郎久在西州,素以谋勇出名,不但本人善战,而且能得众,确为我汉家良将。”
等到四更二刻,汉阵的兵卒安定了下来,远望黄巾营外,黄巾军的步卒阵型直到此时仍还没有列好,骑兵刚从从步卒的群中出来不久,正在乱腾腾的布阵,皇甫嵩心道:“决战之时来了”却不先发步卒,而是将旗挥动,战鼓擂响,首先遣出董旻等人部的精骑。
这会儿夜深,只有星月之光,为了能让各部看清号令,望楼边儿上燃起了熊熊的火堆,把周近映照得如同白昼,远在数里外也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望楼上军旗的命令,兼之有传令兵驰行阵中,来往传令,因此不必担忧前线接不到军令或者误会军令。
董旻、牛辅、胡轸、段煨、董越、徐荣等闻令而动。
先是三千骑兵齐齐上马缓行,行出阵外后,董旻、牛辅拔剑前指,李傕、郭汜等中层军官麾旗为先驱,数千精骑挺矛刀在手,从首领高呼,尽皆鼓噪,催骑疾行,不动如山,其疾如风。虽为先发,独对敌众,却人人唯恐落后。交战场选的是平原地带,良於行,数千骑很快就提上了速度,奔腾雷动,尘烟翻滚,如箭般刺向黄巾军的骑兵阵地,掀开了广宗之战的序幕。
荀贞遥指广宗城头,说道:“将军,张角、张梁又登城了。”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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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沙丘台上旧时月(九)()
汉兵攻城外黄巾营,城内的黄巾自不能旁观。
城头燃起了火把,远望之,四面城墙上火光点点,如一条蜿蜒的火蛇把城池围在其中。
昨天那两个被猜是张角、张梁的人又在一群渠帅、小帅的前呼后拥下登临南城楼,立在天公将军、地公将军的旗帜下临城观战。
荀贞远望着说道:“贞闻传言,说张角前些时患了病,病得不轻,卧床不能起。这传言不知是真是假?”
传言说张角病重不能起而眼前的城楼上张角却黄衣扶杖而立,这显然说明传言是假的了,荀贞却为何还说“不知传言真假”?却是因为兵不厌诈。张角乃黄巾魁首,一军主将,又黄巾道最大的凝聚力乃是信众们相信张角是大贤良师,是黄越神的使者,连疫病他都能治,还有什么能让他病倒的?他要是一病不能起,黄巾军心必乱,所以张角就算是真的病重了,也不会让兵卒知道,很可能会派个替身出来,一则“击破”谣言,二则在战场上振奋士气。
皇甫嵩帐下的一个幕僚说道:“等到今日战后,我等就知是真是假了。”
这是在拍皇甫嵩的马屁,暗示今日之战必胜,定能攻克广宗。
皇甫嵩微微一笑,说道:“我奉旨讨张角,却从没见过他的真容,不管他病重是真是假,至迟明早,我都要亲眼看看他的真容。”不用幕僚拍马屁,皇甫嵩对今日之战充满了自信。
这却是有识之士和粗野无知之人的区别了。粗野无知如牛辅、李傕等信奉巫道,建议皇甫嵩用巫祝破敌,而皇甫嵩却压根就不信那一套,他只相信自己的能力。不过,牛辅、李傕虽然无知,在战场上却着实勇悍,只两三句话的空儿,他们就已冲出了一里多地。
汉军的阵地距离黄巾的阵地约有几里的间隔。
汉兵是步卒在中,骑兵在两翼,黄巾兵也是这样的列阵,步卒在中间,骑兵在左右。董旻、牛辅是汉兵的左翼,黄巾军在他们的对面,他们冲击的自然就是黄巾的右翼骑兵阵。
见到汉军骑兵首先发起进攻,刚刚成阵的黄巾右翼骑兵为之慌乱,渠帅急忙命令,先遣了一支约数百人的骑兵队伍匆忙出阵,希望能顶住他们,给主力争取点时间。
黄巾的骑兵出来得晚,马速提得慢,刚行不远,汉军的骑兵就冲到了。
董旻、牛辅、胡轸、段煨、董越、徐荣等视敌阵的变化,间或呼喝传令,三千甲骑按照命令,在奔驰中调整队伍,逐渐形成了一个三叉戟形状的冲击阵型。
胡轸、董越率千骑在中,笔直迎向出阵的那数百黄巾骑兵。董旻、段煨率千骑在左,牛辅、徐荣率千骑在右,分往左、右行,驰向出阵的那数百黄巾骑兵的两侧。
……
当他们的阵型形成后,其战术目的一目了然。
骑兵们举有火把,远望之,左中右如泾渭分明。
汉军望楼上,荀贞赞叹地说道:“真精骑也,於冲锋之际,奔马之时,尚能调整阵型,左趋右行,如臂使指,聚散分合,毫不阻滞。将军,董、牛诸君看来是想以中间千骑为破黄巾出阵骑兵的主力,左右两千骑为其辅助并防黄巾右翼主阵的骑兵出战奔袭。”
……
秦胡精骑振奋猛锐,驰马迎敌,矛刀锐利,奔蹄震地,骑兵们的喊杀声撕破夜空,震人肺腑。奔到近处,将与敌接触,悍勇的骑兵把火把投向敌骑,先以火攻。
李傕、郭汜在胡轸的麾下。他俩昨天下午被关羽击败,丢人於大庭广众之下,牛辅回去后痛骂他俩了半天,嫌他俩给自家丢人,他两人羞愤难当,憋足了劲儿要在今天的战场上把面子找回来,所以不要命似的冲在千骑最前,虽然对面的黄巾骑兵已经到了眼前,却半点也不减速,笔直地撞了进去。两人用的都是长矛,仗着铠甲厚实精良,无视黄巾骑兵的刺击,舞动长矛,借助奔马之力瞬间就击杀了四五个迎面来的黄巾骑士,长矛刺处鲜血飞溅。
紧随在他俩之后,胡轸、董越部络绎不绝地冲入了数百黄巾骑兵中,立时人喊马嘶,兵器交碰,各种声响不绝於耳,血肉横飞,战成一团。
出阵的黄巾骑兵人少,胡轸、董越部的汉骑人众,且因为经过足够的提速,汉骑又马快,且又是好整以待、养精蓄锐多时的,并又是汉军精锐,并又有两边的两千友军相助,并又是夜战,黄巾骑兵完全不是对手。没过多久,数百黄巾骑士就胡轸、董越部下撕裂,被分割包围成十几个小块,每个小块外都围了人数占有优势的汉兵精骑,完全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局面。
秦胡精骑,“秦胡”两个字,胡是指羌人,秦是指边地的一些因为常年与羌人混居而逐渐羌化的汉人,他们从小就生长在马背上,年纪不大时就跟着长辈逐猎於野上,打猎和打仗在某种程度上是一回事,所以他们天然地精通各种骑兵的战术,并久经沙场,擅长夜战,且又占有绝对的人数优势,故此对付这区区数百黄巾骑士几乎是毫不费力。
冀州地处北国,州里的中山、常山等国里多出好马,尽管从这些地方来的黄巾兵也擅长骑射,可毕竟不像董旻、牛辅部下的这些秦胡精骑转战多地,久经沙场,经验丰富,兼之不擅夜战,所以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董旻在侧翼观望战局,看到这数百黄巾骑兵被击溃后没有多加理会,留下胡轸、董越部继续剿杀他们,自带本部并及牛辅、徐荣部转击黄巾右翼骑兵的主阵。
传令兵驰奔在数千精骑的各部之间传递他的命令,左右两千骑丢下这数百黄巾骑士,接着向前冲杀,朝黄巾兵右翼骑兵的主阵冲去。
冀州产马,故此冀州黄巾的骑兵比颍川、汝南、东郡多,不过虽然多,毕竟战马不易得,却还是比不上汉骑人众,黄巾骑兵右翼的主阵总共也只有两千骑,刚才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