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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己可不一定去救韩立啊。”帐中诸人大多点头称是,赞同先围濮阳。
傅燮说道:“白马兵少,若卜己不救,我军能够较快地将之攻下,若卜己救之,则我军也可半路设伏。此一举两得。”
又有人表示反对,说道:“濮阳兵多,卜己若救白马,派出的援军必也多,援军一多,咱们设伏的兵也就要多,而设伏的兵一多,说不定就围不住白马了。还是以围濮阳为上策。白马兵少,韩立能派出多少人去援濮阳?至多三千人。我以五千人设伏就足够了,不耽误围濮阳。”
众人意见不一,七嘴八舌,有的支持荀贞的意见,围濮阳,也有的支持傅燮的意见,围白马,但说来说去,却都是在围濮阳或围白马上打转,皇甫嵩听了多时,咳嗽一声,诸人同时停下话头,直身扭脸,转目看去。帐中复归安静。
皇甫嵩抚须笑道:“诸君可知围魏救赵的故事?”
帐中诸人皆是一愣,大家正在讨论是该先围濮阳,还是该先围白马,皇甫嵩却怎么突然扯到围魏救赵上去了?荀贞、傅燮等都是饱读之士,少承家学,自知围魏救赵之典故,帐中的诸将大多也知道,但也有读少,不知道的,因问道:“什么围魏救赵?”
皇甫嵩说道:“昔魏将庞涓击赵,围邯郸,齐将田忌救之,军师孙膑建言与其趋邯郸,不如击魏都大梁,魏中其计,庞涓回兵,而齐兵於半道击之,此即围魏救赵之计。……,诸君,孙膑的这条计策也可以说是围城打援的一个典范,只不过他的这个‘围大梁’是假围。”
诸人齐声说道:“不错。”
“由此可见,围城打援却也不见得非要围住敌人的一座城后才能实施啊。”
众人迷惘不解,虽然听明白了皇甫嵩话里的意思,却不知他到底想说些什么,当下有人问道:“将军此话何意?”
皇甫嵩微微一笑,把自家的想法细细道出。
诸人闻言,皆大喜,更有因皇甫嵩此计太妙而按捺不住拍案叫绝,以致喜不自胜到抓耳挠腮者,一个个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叫绝过后,皆拜服席上,齐声说道:“将军妙策”
荀贞由衷赞道:“孙子云:‘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将军,你之此策便是真正的‘因敌制胜’,可谓神明。”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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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三战尽复东郡地(八)()
脑子里都是纸牌屋,有点投入不进去,玩物丧志果然不假,坐了半天写了两千字,今天少更点吧。 w w wnbsp;。 。 c o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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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嵩说出了自家的想法,荀贞由衷赞道:“孙子云:‘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将军,你之此策便是真正的‘因敌制胜’,可谓神明。”皇甫嵩一笑,说道:“司马过誉了。”
皇甫嵩的计策其实说来并不高深玄妙,他只是打破了帐中诸人的思维常规,帐中诸人讨论来、讨论去,思路都局限在围“哪座城”上,是围濮阳还是围白马?而皇甫嵩却跳出了这个圈子,他哪座城也不围,他派一支别部虚张声势、大张旗鼓地装作去击白马,而自带主力留在韦乡。
傅燮不是说:卜己也许会看出汉兵是想要围城打援么?
那么,皇甫嵩带着主力留在韦乡不动,就是摆明了告诉卜己:我就是在等着你派援兵出来,我就是要围城打援,你卜己如果救白马,我就带主力击之,如果你不卜己不救,我就顺势打下白马,救或者不救全由你卜己选择。这看起来是把选择权交了出去,但实际上却是由汉兵掌握住了战场的主动权。可以预料,当皇甫嵩按此策行之的时候,苦恼的就该是卜己了。
皇甫嵩麾下将校众多,这些将校有的是来自各地州郡的才俊,有的是在朝中有大后台,是宦官或重臣之子弟。为将者,“公”是将德之一,皇甫嵩作为主将,不能太偏向他喜欢的将校,当有战功可立的时候,也要分一些给其它的人,所以这次去击白马的任务他没有再交给荀贞或者傅燮,而是交给了北军五校的一个校尉,并从军中抽调了一批将校,合兵五千人,而他自带余下的军校兵卒留在韦乡。这天晚上,商议定下了分兵后的种种细节,次日一早,那个北军五校的校尉便就统兵出营,大张旗鼓,号称万人,前去白马。
韦乡本就是白马下辖的一个乡,距离白马只有一二十里地,就算在路上走的不快,大半天也就到了。傍晚时,消息传到了濮阳。
卜己马上召集黄巾诸将,忧心忡忡地说道:“汉兵分兵两道,一路万人去击白马,现已至白马城外,皇甫嵩自带一路万余人留在韦乡。诸君,果然如咱们昨晚所议,皇甫嵩这分明就是想调咱们的援军出城,围城打援啊”他蹙眉忧心,观望诸将,询问道,“诸君可有破解之策?”
堂上的黄巾渠帅、小帅们面面相觑,无人说话,一时堂上陷入沉默。
不怪他们没人说话,实在是只能怪皇甫嵩的此策出乎了他们的意料。昨晚军议时,黄巾军的渠帅和小帅们如汉兵的将校们一样,也都是把眼光局限在了濮阳和白马两城,认为如果皇甫嵩要围城打援,不是先围濮阳就是先围白马,却万没料到皇甫嵩竟然分兵两路,一路去击白马,一路却留在韦乡不动。如果他不分兵两路,统大军而围一城,无论是围濮阳、还是围白马都还好一点,可他现在自带主力留在韦乡?
皇甫嵩善战多谋,威名赫赫,有他盘踞在韦乡,虎视眈眈,谁敢带兵出城去援白马?
半晌,才有一人说道:“这,这……。皇甫嵩此贼真是骄狂,他部兵马不多,只有两万余人,却还敢分兵,他自带万余人留在韦乡,……,这,这。”
又一人说道:“不是骄狂,而是阴毒。他若是不分兵,来围我濮阳也好,去围困白马也罢,我军都可周密布置,从容援之,他就算在半路上设下伏兵,只要咱们小心点,总能避开过去,而如今他却带万余人留在韦乡,如虎坐踞,将要噬人,我若去援白马,他必出乡击之,可我若不援白马,外有强敌而无援军,白马守军的士气肯定低落,这白马城恐怕就守不住了而白马一下,他再合兵来击我濮阳,没有了白马为我外援呼应,我濮阳怕也难以久持啊。”
堂上诸人唉声叹气,虽都看出了皇甫嵩的用意,知道他留在韦乡目的与其说是准备截击濮阳的援军,不如说更多的是一种示威,是在恐吓,但是却苦无良策。
便在此时,一人奋然起身,奋声说道:“汉兵两万余,我与白马合兵亦有两万余,敌我兵力相当,且我有坚城为守,有郡东北诸县为倚,区区一个皇甫嵩何惧之有?诸君视他如虎狼,在我看来,他不过是一条为汉家守门的犬罢了”
众人转目看去,见这人身长八尺,虎背狼腰,此时慷慨而言,意态甚豪,却正是在昨晚军议时首先提出汉兵可能会“围城打援”的那个小帅。此人名叫李骧,字元钦,东郡顿丘人,顿丘与卫国相距不远,只有几里地,算是乐进的一个小老乡。
李骧不是太平道的信徒,是东郡的一个游侠,他年少时学过“京氏学”,“京氏学”是前汉大儒京房开创的一门《易》的学说,京房是顿丘人,其学在顿丘颇是流行,只可惜《易》太难,他又是个猛鸷通脱的性子,本性亦不适合学此,求学三载,学无成,有习兵法,三年,小有成,复习骑射击剑,三年,大有成,遂依照本性,改而志节任侠,因其略知兵法又善骑射,很快就在顿丘闯出了一个不小的名头,卜己起兵后他便加入,乃是东郡黄巾里的一员勇将。
卜己见是他慷慨发奋,大喜,按住案几,倾身说道:“元钦口出豪言,必是已有破敌之计了?”
李骧乜视堂上诸将,不屑一顾,随即转脸迎面卜己,按剑挺胸,傲立席间,慨然说道:“皇甫嵩不辨时事,安定犬狗,傅燮空有仪容,北地枯骨,荀贞好名吊誉,颍川小人,如彼辈者,不足一提岂是吾辈东郡英雄之敌?堂上诸君平时皆大言炎炎,而今闻皇甫嵩留韦乡,却都如鼠遇猫,惶恐汗流,实令人发笑今卜帅麾数万之众,坐拥一郡一地,何必惧怕彼等呢?我有一计,若能按之行使,足能灭此残贼”
卜己大喜之极,急问道:“是何计也?”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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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三战尽复东郡地(九)()
李骧慨然说道:“我有一计,若能按之行使,足能灭此残贼”卜己大喜问道:“是何计也?”
李骧说道:“皇甫嵩遣傅燮、荀贞去击白马,自带兵留守韦乡,以威胁我军,使我不敢出城去援白马。 彼之此计观之甚毒,破之易矣咱们也可以如他一样,兵分两路,一路兵多,而故意装出兵少之样,急急去援白马;一路兵少,而故意大张旗鼓,做出兵多之样,徐徐前去韦乡。”
卜己说道:“一路兵多,做出兵少之样,急援白马;一路兵少,做出兵多之样,徐去韦乡?”
李骧点头说道:“然也。”他对自己想出的这个计策甚是自得,骄傲地环顾帐中,按剑说道,“兵法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皇甫嵩兵分两路,一击白马,一留韦乡,用的就是虚实之计,咱们也用‘虚实之计’回敬他咱们分两路出城,一急援白马,一徐去韦乡,他见此状,必不敢拦击我援白马之部”
堂上诸人细细思之,觉得李骧说的有理。设身处地,换了他们是皇甫嵩,在有一路“人多兵众、大张旗鼓”的敌人气势汹汹、迎面袭来时,恐怕也是不敢轻易离营,贸然去拦击援白马之黄巾兵的。皇甫嵩留在韦乡,是在牵制濮阳城里的黄巾军,但若是按李骧此计,皇甫嵩又反被“徐去韦乡”的这支黄巾兵给牵制住了。众人尽皆大喜,有人拍案称赞:“真妙计也”
卜己说道:“卿之此计固妙,可若是皇甫嵩不顾我‘徐去韦乡’之部,或是被他看破我去援白马的才是主力,又该怎么办呢?”
李骧说道:“就算被皇甫嵩看破也无所谓,他若是悍然出营,拦击我援白马之部,则我徐去韦乡之部就可从后击之。我城中之主力也可趁机急出城,直捣其中军。如此,前有我援白马之部,后有徐去韦乡之部,中有我城中主力,三处发力,皇甫嵩便是知兵善战,当其时也,定也是无计可施。”
一人问道:“白马城外有傅燮、荀贞所统之万人……。”不等他说完,李骧就打断了他,说道:“不错,可白马城内也有韩立的五千兵当我三路合击皇甫嵩之时,傅燮、荀贞若敢轻动,则韩立便可带部从城中出来,亦从后击傅燮、荀贞。”
堂上众人有几个闭上眼,假想若是出现这种情况,将会是怎样一个局面:韩立、荀贞和傅燮、援白马之黄巾军、皇甫嵩、去韦乡之黄巾军以及濮阳的东郡黄巾主力,六支敌我的兵马将会形成有一个乱战。最西边是韩立的五千兵,其次是荀贞、傅燮的万人,接着是援白马之黄巾兵,然后是皇甫嵩的万人,再接着是去韦乡之黄巾兵,濮阳的东郡黄巾主力则在皇甫嵩部的侧翼,对着其中军。这一番乱战若是展开,很明显,占上风的将是东郡黄巾。
卜己做出了决定,说道:“好卿此计真可谓万无一失。”霍然起身,顾视诸将,“便按元钦此计行之”
……
韦乡,皇甫嵩接到军报:濮阳城中出来了两支兵马,远远望之,一路旗帜如林,约有五千人,徐徐往韦乡而来,一路旗帜较少,行军的规模也较小,可能有两三千人,急往白马而去。
听完军报,皇甫嵩哑然失笑,笑对帐中诸将说道:“小儿伎俩。”
帐中诸人里一个军候蹙眉忧心,说道:“东郡贼分兵两路,明显是针对将军此前之分兵而来。他城中总共只有两万人马,不可能分出八千人出来,这两路人马之中必有一路是虚张声势。”
另一人接口说道:“不错。他若是真敢派八千人出来,那么濮阳城中的防备必就空虚了,一旦出城之贼被我军击溃,濮阳城唾手可得,卜己必不敢冒这样的危险。以下吏愚见,他派出城的这两路人马虽然号称八千,实际上至多五千人就不少了。不过话说回来,五千人虽然不多,可若分不清他这两路那一路是虚、那一路是实,对我军而言也是个麻烦啊”
又一人接口说道:“不错。万一他来我韦乡的这一路是‘实’,那么我部如果贸然离营,去截击援白马之贼,岂不是就要进退失据了么?”
好几个人问皇甫嵩:“贼之此计甚毒,将军缘何说是‘小儿伎俩’?”
“兵法之道,在精、在专,不在故弄玄虚。”
帐中一人说道:“孙子云:‘兵者诡道也’,将军为何反说兵法之道在精、在专?”
皇甫嵩笑道:“诚然,孙子说过‘兵者诡道也’,可这个诡道却不是故弄玄虚啊何为诡道?‘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不备,出其不意’,这是诡道。今观东郡黄巾贼,他们既不是‘能而示之不能’,也不是‘用而示之不用’,更不是‘利而诱之’、‘实而备之’,正如方才诸君所言,他城中只有两万守军,此次派出城的最多五千人,而却竟又分兵两路,这不是自己削弱自己么?他若是合兵一路,我还觉得有点麻烦,分兵两路?他们这是在自取其亡也。”顾盼帐中,笑对诸将说道,“兵法的‘诡道’是一回事,实力又是一回事。实力不够还要用‘计’,这不是诡道,这是学兵法未成,只学到了皮毛。”
听了皇甫嵩所言,帐中诸人恍然,一人问道:“将军所言之‘精’、‘专’,指的便是实力么?”
“不错,观古之战事,固有分兵以取胜者,然更多的还是依靠优势的兵力来击败敌人。楚汉相争,高祖皇帝败於彭城是因为项羽奇袭之计,而最终垓下一战,项羽自刎乌江,为何?当其时也,楚兵十万,汉兵六十万,堂堂之阵,项羽力不能敌。七国之乱,条侯与大将军率三十六将军进讨,遣奇兵断吴楚之粮道固为奇计,然最终之获胜依靠的却还是精兵追击。行兵打仗,正奇两道,正为根本,奇不过是辅助罢了。故此,东郡贼分兵两路出城,自以为得计,於我看来,却这是小儿伎俩罢了。”
皇甫嵩说着话,柱剑立起,面容一整,环顾众人,说道:“军令”
诸人纷纷起身,行礼应道:“请将军令。”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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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三战尽复东郡地(十)()
皇甫嵩到了韦乡后,遣荀贞、傅燮统兵五千,号称万人,击白马,自带主力近两万人,亦号称万人,留韦乡。 卜己用李骧之计,遣兵两路出城,一路两千人号称五千,徐行去韦乡,一路四千人号称三千,急援白马,试图以此来干扰皇甫嵩的判断。
但是,卜己却没料到,皇甫嵩根本就没把李骧的此计当回事儿,不但没当回事儿,还嘲笑说是“小儿伎俩”,在对麾下诸将讲述了一下“何为正奇”之后,当下於帅帐内传下军令:“今日,我便以正击奇,再以奇破城,让卜己小儿看看什么是正奇之道”
众将轰然应诺,道:“是。”肃手听令。
皇甫嵩点了两个军候的名字:“你二人带本曲兵卒速去白马,一来,支援傅、荀两司马,二来,告诉他两人:不管去援白马的东郡贼到底有多少人,五千也好,三千也罢,我不要求他俩求胜,但至少给我顶住两天。至迟后天,我必遣军援之。”
被点名的两个军候应诺,转身出帐,自归本营召集本曲兵马,前去白马。
帅帐内,皇甫嵩又点了两个校尉的名字:“你二人各带本部,我再拨给你们一千五百人,合计五千人,留在韦乡,多打旗号,装出主力尚在的样子。”
这两个校尉接令。其中一个迟疑了下,问道:“将军,你令我二人‘留在韦乡,多打旗号,装出主力尚在的样子’,此话何意也?难道将军你要……。”
皇甫嵩笑道:“不错,我要带余下的主力急取濮阳”
“急取濮阳?”帐中诸将大惊,那个校尉急声说道,“将军,濮阳城坚,就算卜己真的派了两路八千人出城,城中至少还有万余人。我军现在韦乡的兵马不到两万人,将军先遣两曲去白马,又留下五千人守韦乡,那么能带走的最多只有万人,以万人取濮阳,恐怕难以猝克若不能猝克之,那么贼兵这两路出城的兵马必回返驰援濮阳,待到那时,将军将要腹背受敌”
皇甫嵩大笑,说道:“有卿等在,我怎会腹背受敌?”
“将军的意思是,来我韦乡的贼兵如果有意返程、援救濮阳的话,我等便带兵出营,从后击之?”
“不止如此。今晚我就悄悄的带兵出营,抄小路奔去濮阳。来我韦乡的这路贼兵行军甚慢,计算路程,大概明早他们能抵达我韦乡营外。待他们至后,你们即分兵出战,务必要把他们缠住。”
听到此处,帐中诸将里有心思敏捷的,猜出了皇甫嵩的意图,又惊又喜,说道:“将军莫不是想?”
“然也,荀司马在颍川两度用‘伪为贼之溃兵计’赚开了襄城、郏两县的城门,我等今不妨借用其计,亦用此来骗开濮阳的城门。”
“只恐卜己不会上当。”
皇甫嵩一笑,说道:“卜己尽收精兵,聚於三地:濮阳、白马、韦乡,妄图成鼎足之势,以抗我王师,而荀司马入东郡,一战克复韦乡,现又与傅司马合兵击白马,白马一下,濮阳就等同孤城。卜己定早已心慌意乱,要不然,他也不会使出这‘小儿伎俩’,故弄玄虚,分兵两路出城。诸君请试想:先丢韦乡,白马又被围,濮阳城中又先后派了两路兵马出城,城中兵力短缺,他正心慌意乱,忽闻城外仓皇逃回一支自家的溃兵,会是何种反应?”
诸将齐声说道:“必开城门接纳。”
“正是。所以说:只要你等留在韦乡的将士能把他遣出来我韦乡的贼兵牢牢困住,不放出一人逃走,我便可诈作贼之�